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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猫[重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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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半肖大为感动,连连点头:“好好好。大恩无能为报,只求尽早给招财绝育。”
    招财听得耳朵一立,怒视陈半肖。
    邢应苔却‘嗯’了一声。他见陈半肖站在那边不走,以为他有话要对自己说,然而过了好久他都一声不吭。所以邢应苔随便说了句:“招财好聪明。我总觉得它其实是个人。“陈半肖说:“是挺聪明。好恶分明,不过是很惹人讨厌的一只猫。”
    “讨厌吗?”邢应苔说,“我倒觉得,它要是人,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
    他竟然是不由自主地把刚刚对招财说的话转述给了陈半肖。
    陈半肖摸摸下巴,问:“怎么说?”
    真要说的话,邢应苔可以举十几个例子,可他觉得跟室友夸自己的猫实在是有点傻,尤其是这猫对陈半肖还不太友好的情况下。因此邢应苔只说:“大概是……长相吧。”
    陈半肖嗤笑:“长得温柔就很温柔吗?那长得风流一定私生活混乱?”
    他本来就因为那事和荀欣吵架,此刻不由得反驳几句。
    谁想邢应苔立刻改口:“嗯,是我说错了。”
    倒不是想起陈半肖和荀欣吵架的原因,邢应苔想起的是另外一个人。
    要说相貌温柔,是谁都比不过邢应苔的小叔了。可不是吗,他就连名字里,都带着一个‘善’字。长着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掩藏着心里的扭曲阴狠。
    邢应苔低下头,心像是被笼上了一层黑雾。
    
    第20章
    
    当天晚上邢应苔和陈半肖在饭店里点了一桌菜,开了酒,面对面坐着喝。
    酒喝得不少,他们两个人就喝了一整瓶白酒,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钟。
    邢应苔神志较为清醒,幸好这酒店离宿舍不远,他拖着陈半肖,一点点往回走。
    陈半肖喝得比邢应苔多,此时浑身发烫,大着舌头说胡话。
    他情绪太激动,而后竟然哭了出来。
    陈半肖在邢应苔耳边大声说:“我好怕……哈哈!我好害怕……”
    邢应苔不听他说话,闷头向前走。
    陈半肖哭着说:“我好害怕喜……我怕……”
    听着陈半肖不停的哭泣声,邢应苔的心慢慢被揪了起来,反应逐渐强烈。
    他想到了什么。是的,邢应苔也是,他很害怕一个人。
    每每在梦中想起那人的脸,惊醒时仍会被包围的黑暗吓到,好像下一秒就会从某处伸出一双苍白修长的手,带着冰冷的温度,摸他的身体,扣住自己的喉咙。
    记忆中那人没有强壮的身体,他高高瘦瘦,面庞清秀,偶尔在写作时衔着一支烟,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烟抽的太猛,烟雾就会遮住他淡漠的眼神。
    像是邢应苔小时候同母亲前去跪拜寺庙中的菩萨,磕完头,抬起看看,却怎么也看不清烟雾缭绕下佛像的脸。
    崇善就是长着那样一张脸,乍眼看去,没人知道他这张脸下包着一颗多么扭曲的心。
    自打崇善帮邢应苔写过暑假作业后,两人之间就越发亲密起来。十几岁的男孩最是爱玩,邢应苔见崇善总是在家看书,就经常拉他出门,强迫他和自己一起锻炼。
    因为崇善有些不喜见外人,所以邢应苔就和崇善在后院打羽毛球。
    似乎是一切天赋都用到了语言上,崇善的体育细胞几乎可以忽略没有,连羽毛球都打得很烂。
    邢应苔见他一直捡球,很无奈,忍不住问:
    “打了这么多天,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崇善也不生气,笑道:“我又不靠这个吃饭。”
    “……”邢应苔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崇善兀自点头:“可是我打得也太烂了,你怀疑我脑子有问题,是不是?”
    邢应苔犹豫着否认:“也……不……是……”
    崇善骂道:“臭小子,你明明在心里说是。”
    邢应苔说:“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崇善倒也没真生气,他用球拍颠了颠上面的羽毛球,然而即使是这种初学者的动作,他也把球弄到了地上。
    邢应苔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收好球拍,说:“我去上课,先走了。小叔,下次我不跟你打球了。”
    崇善的手一顿,也没说话,等邢应苔离开他家后,崇善把球拍扔到地上,听不出喜怒地说:“早就不应该打,无聊。”
    三十好几的男人,跟着十几岁的小孩,本来就不合适。说起来,崇善的年龄能当邢应苔的爸爸了。
    这样想着,崇善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霾,他也没捡球拍,就让它孤零零地躺在院子里。崇善回到自己房间坐着,但用了一下午的时间都没静下心来。
    第二天邢应苔放学后果然没来找崇善。一想到那天真烂漫的大男孩可能再也不会踏进他家大门,崇善就心急如焚。他犹豫着不知要不要给邢应苔打电话找个理由叫他来,摇摆不定时,突然听得家门被人打开。
    只有两个人有这家里的钥匙,其中一个不可能来,答案就很明显了。
    崇善望着一身轻便的邢应苔,皮笑肉不笑:“小侄子,你不是说不来我家了吗?”
    “我说了吗?”邢应苔反问,顿了顿,他道,“走吧。唉,羽毛球打不好,总不会连足球都踢不到吧?”
    崇善一愣。
    邢应苔见他不动,便说:“放心,现在时间很晚,足球场没有其他人。”
    崇善一声不吭。
    邢应苔以为他有顾虑,又道:“我作业都写完了,今晚能陪你踢到十二点,好不好?”
    崇善眼睛眯了眯,下意识想点根烟。但手指摸到口袋里,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刚刚太过焦躁,崇善已然把所有烟都吸光了。
    他手中空虚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崇善看着自己面前跃跃欲试的少年,呼吸间仿佛都能闻到年轻人特有的活跃、清新的味道。
    崇善被深深的吸引了。他朝邢应苔点头,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多少个‘好’字。
    那一刻崇善突然明白,无论邢应苔对他要求什么,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向前冲。
    然而崇善毕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加上平时不爱运动,体质不好,无论如何不能和十几岁的邢应苔比的。别说踢到十二点,九点钟崇善就躺在地上,大汗淋漓、死狗一样说:“我跑不动了。”
    邢应苔全身亢奋,还没玩够,看着邢应苔这样耍赖,怎肯罢休,他蹲下来,用力拉崇善的手臂说:“再踢一个小时,我们就回家。”
    崇善被邢应苔的大力拉得坐了起来,他靠在邢应苔怀里,闻到的都是他的味道。崇善抬头一看,只见邢应苔正用一双漆黑湿润的眼角盯着自己,眼里满是期待。
    崇善身体一震,然而没有陷在他的美色当中,他软泥一般躺在地上,求饶:“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邢应苔少年心性,觉得好玩,他骑在崇善身上,用手轻轻掐崇善的脖子,说:“快起来。”
    他对自己的小叔不像是长辈,更像是朋友,毕竟崇善本人一点都不摆长辈的架子。
    崇善身体软绵绵的,额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粘在白皙的脸上。
    他眼角长着两颗泪痣的地方也出了汗,好像是流下的眼泪一般,衬得眼睛又湿又亮。
    崇善声音沙哑地说:
    “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下回……下回……”
    崇善仰着脖子,凑到邢应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邢应苔愣了,他偏头听了两句,反应过来后,他猛地从崇善身上爬起来,‘呸’了一声,道:“你写那种书写的太多了,果、果然脑子有问题。”
    对着的可是他的侄子!好哥哥、好爸爸什么的……怎么都能喊得出口?!
    崇善笑盈盈的,他从地上坐起来,擦擦额头的汗,又慢悠悠地站起身。
    他看了眼时间,用手肘顶了顶邢应苔的胳膊,朝他眨眨左眼,压低声音说:“回家行不行?回家我讲故事给你听。”
    邢应苔默默向前走了一步,不让崇善戳到自己,同时不掩不耐地说道:“不听!”
    “干什么不听?”崇善仍旧笑,“别人求着都听不到,你反而不听。”
    这话说得是事实。崇善是写小说的,而且名气不小,就连邢应苔的同学都有崇善的书迷。
    而崇善写小说又不是一口气都写完,他习惯分章节,每天写一小段。这样就有很多读者迫切地希望知道后文的情况。
    只不过邢应苔本人并不喜欢崇善的小说,所以即使崇善主动要求跟他讨论,邢应苔也心不在焉。
    崇善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激烈运动,走回家时腿都软了,他毫不客气地趴在邢应苔肩膀上,一边走一边嘻嘻哈哈地靠着邢应苔耳边,给他讲着什么。
    邢应苔记得,那应该是个很长而且很荒谬的故事。崇善分成几天,给他讲了许久。
    崇善写小说写的好,然而讲故事却很差劲,没有什么意思,现在邢应苔早就忘了当初他讲的故事是什么内容。
    唯一保留的就是当时那种不可思议、荒谬至极的感觉。
    
    第21章
    
    喝了那么多酒,第二天起床时陈半肖的头都在痛,他暗想今天肯定上不了手术台,别说手术台了,应该请一天假才对。
    只是临近年末,单位事情变多,这时候请假很给别人添麻烦。无奈之下,陈半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又挣扎着去洗手间洗漱。
    洗漱完毕准备出门,陈半肖路过邢应苔的房间,往里一看,发现室友已经开始看书背单词,不知道起了多长时间了。
    陈半肖不由得佩服一下。要是不上班,他肯定他妈的一觉睡到中午。也就是邢应苔这种自制力强的小孩才能搞学问了,陈半肖不由庆幸起自己当初上完大学就跑的英明决断。
    吃过早点后,头就不那么痛了。陈半肖十分悠闲地走进办公室,刚一开门,就见一个背影十分苗条的女孩子正在放有资料的书柜前翻着什么。
    陈半肖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不是他在书柜里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而是书柜上放着一个备用的器材,本来放的好好的,可那女生动作太大,把器材顶得摇摇欲坠。
    这器材不轻,真要砸到脑袋上简直能要人命,就在这时,像是回应陈半肖血腥的猜想,本来就晃晃悠悠的器材‘咯’的一声,从柜子上掉了下来,直直朝女生头顶上砸落。
    陈半肖心一下子吊起来了,他喊了声:“小心!”然后猛地扑了上去,右手用力一拍,改变器材坠落的方向。碰到重物的瞬间,只听得一声脆响,陈半肖霎时感到一阵酸痛,他在冲力的作用下扑到女孩身上,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陈半肖没来得及看身下的女孩是谁,就表情扭曲地大喊:“啊!我的手好痛。”
    那女孩被突然扑倒在地,本来脸上还有怒气,一听这话,猛然一愣,她扭头一看,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器材,脸上闪过惶恐。
    陈半肖这才发现原来这苗条的女孩是荀欣,心中暗想糟糕,连忙翻了个身,坐在地上,无法忍耐一般呻吟:“我的妈呀,我的手断了。乖乖不得了,痛死老子了。”
    荀欣手忙脚乱地爬过来,见陈半肖表情痛苦,慌张中竟然抱怨:“谁让你挡过来的!”
    陈半肖一阵无语,心中大骂臭小娘,然后说:“我要不过来,你那小细脖子,还不断上个七八十截。”
    荀欣脸上一红,扭捏地用手挡住脖子。
    陈半肖一愣,反应过来后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心想我这张臭嘴,真该缝上了。
    在同事七手八脚的帮助下,陈半肖被送进医院。他右手手骨骨裂,不用手术,但要打几个月的石膏。
    对陈半肖来说,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受伤当然不是好事,可他也能因此能在医院休息一段时间,缓解他因昨晚宿醉造成的头痛。
    医院的病患很多,要排队。陈半肖的同事很够意思地帮他排队缴费,所以他只用坐在椅子上睡觉等待。
    虽然右手很痛,但也不是不能忍耐,陈半肖很快就进入睡眠。
    朦胧中听到有人急促地呼吸声,对方的焦急就连梦中的陈半肖都能感受到,他睁开惺忪睡眼,看了看眼前的人,猛地清醒,问:“你怎么来了?我,我同事呢?”
    眼前的人是陈半肖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裘祺青,他大概是跑了一段路,嘴唇干燥而苍白。大概有两三天没刮过胡子,下巴上显出薄薄一层青色,整个人显得风尘仆仆。更因为裘祺青最近清减许多,瘦得衣服像是披在身上,陈半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见陈半肖醒来,裘祺青皱起眉头,他深吸一口气说:
    “上次你摔了腿就来的是这家医院,我给医生留了号码。”
    原来如此,怪不得陈半肖一进医院大门裘祺青就赶过来了。
    裘祺青皱着眉坐在陈半肖身边,问:“你这次摔到哪儿了?”
    上次裘祺青是给骨科医生留的电话,想来这次也是骨头出了问题。
    陈半肖抬起右手,给他看看自己肿起的小臂,说:“不是摔的。是被砸了一下。”
    裘祺青眉头皱得更紧,伸手去握陈半肖的手腕:“给我看看。”
    陈半肖连忙向后躲:“你看就看,别动手啊。”
    裘祺青满脸疲惫。他失眠很长时间,情绪一直不好,再加上陈半肖这么躲闪,竟然发怒,吼道:“你躲什么?”
    “……?”
    “不是从树上摔下来,就是砸到自己的手,大学时就这样,你自己难道不知道疼吗?”
    陈半肖一愣,笑道:“什么?我当然知道疼,可你发什么火。”
    “我为什么不能发火?”裘祺青更怒,他一把抓住陈半肖的领子,“你给我说清楚,这伤是怎么来的?”
    陈半肖被他揪着领子,大惊失色,心想不得了,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了裘祺青?
    本来两人好长时间没有见面,再加上上次裘祺青和自己告白,陈半肖还以为两人再见面时多少会有些尴尬的暧昧在里面。谁知裘祺青突然发飙,把所有尴尬都冲散,更别提狗屁暧昧了。
    不过,是不是裘祺青害怕陈半肖提让自己尴尬的事,所以才做出这样一幅凶悍的模样?
    陈半肖不知道。他向后躲了躲,说:“就是我办公室的书柜上有器材,掉下来砸了一下,你别凶行不行……”
    裘祺青没松手,这个姿势,两人离得很近,他能闻到陈半肖身上的味道。
    陈半肖正在琢磨要用什么委婉的措辞让裘祺青松手,就听得有人走来的脚步声,有女喊道:“喂,你做什么?”
    陈半肖和裘祺青齐齐扭头,就见一个长头发、个子高挑的女生迅速朝这边走来,她横眉怒目对着裘祺青说:“你这人,怎么拉拉扯扯的,快放开手。”
    裘祺青本来松开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荀欣干脆撸起袖子把裘祺青拽到一边,同时抚平陈半肖领子上的褶皱,骂道:“你这家伙,到处惹事,我刚离开几分钟,你就给人打了。”
    陈半肖连忙解释:“不不不,不是。这位……是我朋友。”
    荀欣一愣,回头去看裘祺青。
    裘祺青一人站在那里,目光冷清。医院里人来人往,却衬得他形单影只,格格不入。
    荀欣犹豫了一下,问:“朋友吗?那怎么还对你动手。”
    “不是动手,”陈半肖连忙说,“他只是想问我手怎么伤的。”
    荀欣脸一热,她转身走到裘祺青面前,说:“真不好意思。其实陈半肖的手是因为我伤的。他的医药费我会负责,伤好之前我也会帮忙照顾,实在是——诶?你不是陈半肖大学里的那个……”
    “……”
    因为荀欣说话速度很快,陈半肖刚听到一半就伸手拉她,结果她话快说完了陈半肖都没捂住她的嘴。
    陈半肖急道:“你说个屁!别说话了。”
    荀欣一愣,随即大怒:“你说什么?”
    陈半肖伤的是手不是腿,此时站在荀欣和裘祺青中间,他看着裘祺青,有些焦急地解释:“那器材砸下来时我没发现是她站在底下,无论当时是谁我都会挡一下。你可不知道那器材有多重,我手都折了,要砸在人脑袋上肯定出大事……”
    陈半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裘祺青早就知道陈半肖喜欢荀欣,大学的时候就知道。毕竟两人就是因为陈半肖失恋追不到荀欣,一起喝了几次酒才熟起来的。
    可不知怎么的,陈半肖就是不想让裘祺青以为自己是特意为了荀欣所以才受的伤。
    裘祺青点点头,表情复杂地说:“我知道了。”
    “……”
    他嘴唇十分干涩,所以舔了舔,舌尖尝到了不知从哪里冒来的苦味,涩得难受。裘祺青上下看看荀欣,又深深看着陈半肖,然后说:“有她照顾你,我就不碍事了,先走一步。”
    陈半肖张张口,本来想拦,但还是没有行动。
    他瞪了荀欣一眼,骂道:“臭小娘,你就会坏我好事。”
    荀欣一下子炸了:“畜生精,看我拔光你的头发。”
    
    第22章
    
    邢应苔的弟弟名叫邢春霖,比邢应苔小近十岁,今年十五,正在读高中。
    邢春霖是个听话且开朗的小孩,只可惜学习成绩很是差劲,尤其是英语,经常在及格分数线徘徊。
    邢家父母为二儿子操碎了心,经常用‘竹笋炒肉’伺候,心狠手辣,让邻里怀疑究竟谁是亲生的。
    可是‘不打不成材’,打也不成材。这次邢春霖英语考试直接没及格,父母揪着耳朵把他带到邢应苔和陈半肖租的房间里,命令邢春霖双休日不许玩,跟着哥哥在辅导班学英语。
    邢春霖眼泪汪汪,一脸倔强,进了邢应苔的房间也不说话,用沉默对抗父母的强力压迫。
    邢应苔早就知道弟弟英语不好,父母也抱怨过要让自己教他,但邢应苔研究生时一直很忙没时间,所以直到他诧异地看着邢春霖的试卷,才发现弟弟的英语水平可能也就是小学生水平。
    邢应苔沉默了一会儿,说:
    “那以后他就在我的班上听课吧。”
    父母放心地把二儿子交给大儿子带,给邢春霖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后,警告他要好好学习,并告诉邢春霖周日晚上再来接他。
    邢应苔在自己房间里支了一张床,给邢春霖用。他有点担心排外怕生的招财会攻击弟弟,但出乎意料地是,招财见到邢春霖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应该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邢应苔性格本身比较内敛,也不知道该和邢春霖说什么,干脆不说。明天他要带弟弟一起去兼职,但、所以今天就给他发了几套卷子和讲义,以免他明天跟不上进度。
    邢春霖含泪在书桌上看了几个小时的天书,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试卷上,砸出几个凹凸不平的小洞。
    招财十分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尾巴一卷,爬到邢应苔的肩膀上。
    邢应苔本来在写论文,加上邢春霖呼吸声很低,他也没发觉什么。但过了几个小时还见邢春霖右手频繁地抬起,有些奇怪。邢应苔合上电脑,把招财放到床上,走过去一看,登时大吃一惊。
    原来邢春霖竟然在默默流泪。
    “怎么了?”
    邢春霖深深低下头:“没,没怎么。”
    邢应苔皱眉,想了想,问:“是遇到不会做的题目了吗?”
    “是……是的。”
    招财躲在一旁大大翻了个白眼。不会做的题目?看邢春霖的试卷就知道他到底有多少要学的东西,要是真因为不会就哭,来这里之前就该哭瞎了。
    一看他这样就是不想学习,偏又害怕哥哥的威严不敢反抗,刚看几个小时的讲义就哭哭哭,跟邢应苔小时候真是一点都不一样。
    邢应苔没有‘招财’那样敏锐的洞察力,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邢春霖书桌旁,打算亲自帮他答疑。这样的行为反而让邢春霖更加郁结,泫然欲泣。等邢应苔不厌其烦一直讲到十二点钟后,竟然已经泣不成声了。
    “……”
    邢应苔无声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弟弟基础功实在是太差了,简直是无所有知,一无所知。十五六岁的人了,也是知道羞愧的,在他面前抽泣流泪。要知道邢应苔八岁之后就几乎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了,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忍。
    他安慰道:“也不用哭。你慢慢补习,总能追的上。时间太晚了,你先睡,明天跟我去上课。”
    当天晚上邢春霖躺在陌生的床上,睡梦中都在唉声叹气。
    邢春霖每周末都来邢应苔家住宿兼补习,一开始还没有什么,一个月后邢应苔就发现自己的弟弟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大的小麻烦。
    因为‘邢’这个姓不太常见,再加上邢应苔下课后会带着邢春霖一起去食堂吃饭,很快学校里的人就知道邢春霖是邢老师的弟弟了。
    以往直接和邢应苔问某些问题,总让人觉得不好意思,但从邢春霖这边打听就很方便,问一问邢应苔今年多大岁数,喜欢吃什么,平时在家做什么,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等等。
    连原本已经拒绝过的庞桐的表妹都开始重新约邢应苔出来吃饭。
    邢应苔很头痛地跟弟弟说:“以后……有些我的事……还是不要说得好。”
    邢春霖一愣,道:“是。可我不知道怎么拒绝,什么都不说的话,好像有点不礼貌。”
    这话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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