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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如此美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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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倾摸摸他的头,牵着他的手出去吃早饭。千鹤剥了煮好的鸡蛋来,等他吃完饭刚好放温,牧倾拿着一边跟楼澜闲聊些有的没的,一边用鸡蛋揉他的脸。太子用的力道狠,楼澜又毫无防备,硬生生被打出了隐约的血痕。
  不过自己也打回去了,楼澜倒不甚在意。
  午间楼澜喝过药到里面去午睡,牧倾站在廊檐下,目光有些凶戾。
  “去传啸烨。”牧倾说。
  千寻应声,马上前往皇宫。
  没多久一身暗金飞鱼服的啸烨便拎着刀而至,单膝跪在牧倾面前,“王爷。”
  牧倾屏退左右,看着啸烨道:“太子能好好说话了吗?”
  “太医来看过,原本就是因心病所致,一旦复声便无大碍,虽有些生涩但不消几日便可以恢复如初。”啸烨字字清晰恭敬回道。
  牧倾微微眯起狭长双眸,“太子快到加冠之年了,是该登基了。”
  啸烨道:“是,属下明白怎么做了。”
  “关于秦太傅,本王当初是怎么说的?”牧倾道。
  啸烨回道:“处斩。”
  牧倾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后拂袖转身回房:“太子登基之日,活剐了他,两千刀内不准让他断气!”
  “是,属下告退。”啸烨按着绣春刀起身。
  暖阁内楼澜睡得熟,躺在床上青丝散落在枕侧,睡得歪歪斜斜。牧倾抱着他将枕头摆好,楼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小声呜咽了一句,“疼。”
  牧倾注意到特颈侧的绷带有些微红色透出来,便躺在他身边,伸出自己手臂让他枕着。楼澜还没完全清醒,依偎在他怀中又睡了过去。牧倾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唇角勾着的弧度冰冷而无情——你割楼澜一刀,我便让你心尖上的人尝尽锥心之痛!

  第 42 章

  廊檐下,千鹤跟千寻像两只土狗般奄奄一息地挨在一起,看着头顶上明晃晃的太阳发呆,俨然都快被牧倾吓出病来了。
  “主子竟然会说出那种话来……”千鹤喃喃着。
  千寻点点头,也想这么说上一句,“主子到底想拿楼澜来做什么?”
  “做什么?”千鹤看他一眼,用两手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做王妃,没感觉到吗?我看主子这回是真动心了,他以前对太子都没这么上过心。”
  千寻沉默着,千鹤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了一怒楼,万一楼澜知道一怒楼血案的罪魁祸首是谁,依他的性子,什么王妃,王后也绝对不做了!
  “怎么了,忽然露出这么一脸心虚的表情。”千寻眯起眼凑近他,“你在外面有别的野男人了?”
  “去你的!”千鹤一脚踹过去。
  翌日宫内传来消息,皇上于昨夜驾崩了。
  国有大丧,天下皆知。这样举国致哀的日子里,牧倾一手错开金扇,陪着楼澜在王府后花园溜鸭子。
  啸烨要亲自看着宫内的情况,今天换了锦衣卫副指挥使麒麟立在一旁,等着牧倾问话。
  牧倾则是晾着他好一会,等楼澜不知不觉追鸭子慢慢跑远了,他才淡淡道:“你且回宫去吧,皇上死了这么多年才葬下,也是他的报应。”
  麒麟应声,又道:“凶丧之礼,王爷可要露面?”
  “没空。”牧倾远远看着楼澜跟小鸭子们玩的身影,勾着唇角,明明在笑出口的语言却刻薄冰冷:“牧容死时的丧礼本王都没露过面,先帝这个蠢货配吗?”
  麒麟微微点头,牧倾道:“登基大典,啸烨择了什么日子?”
  “半月后。”麒麟恭敬回答。
  “半月后……”那便是秦然的死期了。牧倾冷冷一笑,那种妩媚强势而又锋芒毕露。
  新帝驾崩,太子即位,这也是先帝遗诏上的内容,只是被牧倾稍微改动了一下,毕竟,原本的遗诏上可是写明了,太子登基之时,定要不遗余力斩杀容王次子牧倾,而当时遗诏上的太子,也不是赤玟。
  就是这样一封早早写就的诏书,给先帝带来了杀身之祸,甚至赔上了赤玟之外所有的皇族子嗣。
  当然,还要除了楼澜。牧倾看着楼澜捏着一只小硬壳虫冲自己跑过来,身后跟着三只一歪一扭的小鸭子,忽然发觉,若自己早年没有做过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恐怕也遇不上楼澜,这一生也不会有现在这么释然温柔的情绪。
  他慢慢扇着折扇,扇面上印着歪歪扭扭的圣人不仁四个大字。
  “牧倾你看!”楼澜举着那个小虫子咧开嘴兴奋地拿给牧倾炫耀。
  “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要玩虫子。”牧倾拿过那只蓝色的硬壳虫,捏在指尖。
  “它都冻僵了。”楼澜说。
  “哪是僵了,明明是死了。”牧倾哭笑不得,做了个要扔的手势,见楼澜没抗拒便真的一把扔了,弯腰摸了摸他的额头,“都出汗了,回房吧,不然要发烧,你又不想喝药。”
  楼澜看了麒麟一眼,以为他们有事要说便乖巧地点点头,嘴里说着“来呀来呀”领着小鸭子们跑远了。
  影卫们暗搓搓激动,我们王妃还会逮小虫,相比起来王爷会打仗有什么了不起的。
  “差人快马加鞭去告诉威远,不用为了登基大典特意赶来,总归他就算来了也没什么好脸色。”牧倾也随着楼澜浅浅的脚印往回走。
  麒麟跟在他身后,“是,属下即刻去办。”
  牧倾抬手随意朝后挥了一下,麒麟道:“属下告退。”
  副使走了,牧倾回到主房推门进去,楼澜在暖阁脱了外袍正蹲在地上掰着一块饼喂给小鸭子们,牧倾从后面将他揽在怀里,柔声道:“饿不饿?中午就见你没吃什么东西。”
  楼澜道:“明明是你不让我多吃的。”
  “可以少吃多餐。”牧倾笑道:“你前几日一直都睡,也没怎么进过吃食,别吃坏了肠胃。”
  于是先帝丧仪期间,牧倾最大的乐趣就是满王府逮瞎溜达的楼澜,将他捉来喂东西,完全不管外头乱成什么样子,反正先帝爷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刀尖下的一丝亡魂。
  这日牧倾吩咐做了紫菜小馄饨,把楼澜摁在桌子旁看着他吃。
  “最近外头很吵闹啊,发生什么事了?”楼澜用勺子舀了点汤头尝尝。
  “没什么大事,就是皇帝死了。”牧倾轻飘飘道。
  千鹤在后面险些吐血,皇帝驾崩不是大事,那什么才是大事!
  楼澜懵懵地看着牧倾一会,继续埋头吃馄饨,牧倾不禁失笑,他就知道楼澜会是这么个反应。恐怕得自己死了,他才能有点正常反应——牧倾非常不要脸的往自己面门上贴金。
  “我等会可以去找辰轩吗?”楼澜衔着一只馄饨含糊道:“我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牧倾勾唇道:“吃完我陪你一块去。”
  楼澜吹凉勺里的馄饨喂给牧倾,两个人能吃得快一点。
  屋顶上影卫们纷纷娇弱捂胸口,艾玛我们王妃和王爷这么恩爱我们感动得都哭了。
  天气仍然很冷,比之冬天却已经好了很多。长街上仍旧人来人往,在先帝大丧期间百姓也是诸多朴素衣着。牧倾不得不承认,对于百姓而言,先帝爷在世时的确是个为民着想的好皇帝,这大概也是他的父亲牧容和长兄牧之对这个王朝忠心耿耿的原因了,可惜牧家偏偏出了牧倾这么个睚眦必报不会写“宽宏大量”四个字的主儿。
  到了辰轩院内,楼澜叫了一声,辰轩打着帘子出来,脸上是一贯温和的笑容,“见过王爷。”
  牧倾一挥手,“今后免了你的礼,不必拘束。”
  辰轩笑了笑将两人迎进去,屋内政鸿正在埋头剥松子,已经堆了一小盘,头也不抬道:“少君谁来了啊?”
  “政鸿!”楼澜一下子杵到他面前。
  “你很久没来了。”政鸿口气熟稔道。
  “前些阵子病了。”楼澜笑着说,和牧倾挨在一起坐在桌旁。
  “现在大好了?”辰轩倒了茶过来,转而对政鸿苦笑道:“别剥了,我真的吃不了这么多。”
  楼澜道:“嗯,已经完全好了。”
  “呐,吃松子。”政鸿把堆满松子仁的盘子放在桌子中央,端着茶大有要跟楼澜通宵达旦促膝长谈一番的架势。
  楼澜到了这里就比在王府里话多了去了,让牧倾有种带他回了娘家的错觉。他其实能察觉到,楼澜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隔阂的,这小呆子一点都不会伪装掩饰,有时刻意躲避他的眼神表现得那么明显,还自以为隐藏得很好。
  牧倾自然也怨不得别人,所幸一辈子很长,他可以慢慢弥补。
  喝茶吃松子,就这么聊了半天,千鹤从王府赶来,宫内有事要向他禀告。牧倾不打扰他们的闲聊,起身走到院子。
  楼澜转头看着牧倾远远的背影,忽然压低声音说:“政鸿,其实我是来找你的,有件事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你家王爷权势滔天,有啥事要我帮忙?”政鸿浑不在意。
  楼澜附耳过去,叽叽咕咕了几句。
  辰轩笑道:“这么神秘,我也不能听?”
  两人完全无视了他,政鸿摸着下巴道:“这事儿……小菜一碟,就是万一被发现了,那我就惨了,说不定还会连累我家少君。”
  “不会的吧,千鹤说你可是神将呢。”楼澜说,“就算被发现了也没关系,我可以求牧倾把你捞出来。”
  “行吧,看在你从北平回来时带的特产份上。”政鸿爽快的应允了。
  “谢谢。”楼澜说。
  政鸿道:“不管被发现与否,你确定王爷不会生气?你这么做,若是换了我,反正我指定生气。”
  楼澜低头敲着杯沿,唇角的笑意有些苦涩:“就算他生气,我也一定要知道。”
  他们不愿说辰轩自然也没问,只轻轻吹了一下口哨,“王爷来了哦。”
  于是楼澜和政鸿火速恢复了之前的话题。

  第 43 章

  楼澜在辰轩的住处逗留了很久,天边已经现出了一抹暮色牧倾才带着他回府。晚饭也就随意在路边的小摊解决了,楼澜很喜欢晚上出来吃小摊,恰好牧倾也是。
  天下最繁华的地方莫过于天子脚下的京师,原本这日应是有场灯会的,凶丧期间自然也就取消了。
  过了滴水成冰的月头,天气一天暖过一天。
  楼澜开始时常站在廊檐下发愣,有时牧倾叫他一声他都没听到。
  “怎么了?”牧倾走过去一把揽着他纤细的腰斜躺在软椅上,捏着他的脸说:“你又开始发呆了,出什么事了?”
  楼澜伏在他胸前,眼神忽闪,状似欲言又止。牧倾等了一会,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伸出双手攀住他的脖颈,在他颈窝间蹭了蹭,“没什么。”
  牧倾也没细想,只当楼澜还在为之前的事难过,轻声道:“你若心里有不舒服,就说出来。王府里还有一打的搓衣板,我挨个给你跪一遍。”
  楼澜拿着牧倾一缕青丝,撅着嘴夹在鼻息下装胡子,他没听到牧倾说什么,早就走神了。
  离赤玟的登基大典还有几日之遥时,李威远携着南法赶到了京师,直奔容王府。下头的人来通传时牧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才过了几日。
  李威远和南法料想也是日夜兼程才来的这样快,尤其是南法,眉梢一丝疲态让人想无视都难。
  “牧倾你龟儿子的给老子滚出来!”人未到,李威远骂骂咧咧的声音就率先传了过来。
  牧倾在前厅和楼澜逗鸭子玩,连头也没抬。
  李威远一袭将军袍霸气侧漏,一脚跨进前厅满身烦躁地坐下,自己倒了杯热茶先递给了南法,然后怒道:“你们都下去。”
  温侯之命一下,厅内的下人纷纷行礼依次下去,牧倾淡然朝后挥了一下,千鹤跟千寻也被他支走了。
  楼澜抱着小鸭子们要跑,牧倾忙笑着一把逮住他,“你下去做什么,回来!”
  “你要让皇帝死,也早点说,我何必这么短时间内往京城跑两次。”李威远怒骂道,显然心情很不好。
  牧倾淡然道:“我不是差人去北平叫你别来了么。”
  “是我让将军来的。”南法端着茶道:“路途遥远凶丧赶不上不来也罢了,前阵子刚出那些事,新皇登基也不来,前朝那些文官不知又要怎么说。”
  “爱怎么说怎么说。”牧倾捻着一枚甜杏仁喂到楼澜嘴里,挑眉道:“大不了,你在北平整些乱子,到了动刀动枪的时候他们自然就闭嘴了。”
  “你就知道尽出些馊主意。”李威远道。
  牧倾说:“你如今也是三朝元老了,自己脾气也压抑着点。”
  李威远皱了皱眉,一只鹅黄色的小鸭子扑腾着短小的翅膀在他脚边打转,他弯下腰用手指弹了一下,小鸭子脑袋一歪摔在了地上,又扑腾起来,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屋顶上的影卫们各种心痛。
  “哪来的鸭子?”李威远看着牧倾道:“你孵的?”
  “楼澜孵的。”牧倾面无表情。
  南法:……
  李威远来得匆忙,一个随从都没带,就带了南法来。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习武之人几日不睡倒也没什么,牧倾本打算叫他们一起用晚膳,但是李威远心疼媳妇儿跟牧倾简单说完就把南法塞房中休息去了。
  牧倾牵着楼澜路过的时候就听见南法大吼一声:“你别拽我的腰带!”
  楼澜仰头看了看牧倾,牧倾牵着他走过,勾唇笑了笑。
  夜里有些淅沥的小雨,下一会又停了。牧倾将楼澜圈在怀里,他熟睡的样子毫无防备表情柔和得像是要融化般。牧倾用手指慢慢轻轻地抚过他的秀气的眉,明明是和赤玟一模一样的脸,却忽然间怎么看都看不够。
  牧倾在楼澜唇边吻了一下,楼澜习惯性地往他怀里拱了拱,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登基大典之日,牧倾一身金黄缎滚白边朝服,摇翅紫金冠簌簌作响。整个人华美而极具威慑,倨傲的双眸中噙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冷意。楼澜揉着眼睛起来,看到牧倾正站在床边摊平两臂,千鹤正伺候他更衣。
  “醒了?”牧倾发现楼澜一副懵懂的样子看着他,笑着坐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脸道:“天还未大亮,你可以再继续睡,我今日要进宫。”
  楼澜摸了摸他袖子,他倒是头一次见牧倾穿成这样,“你什么时候回来?”
  “要耽搁好些时候,自己乖乖的别乱跑。”牧倾说。
  “我可以去找辰轩吗?”楼澜眼睛亮晶晶的问。
  牧倾下意识就要拒绝,但是碰到楼澜幼兽般明净纯澈的眼神,一时没招架住,便应允了,把千鹤留在王府照顾他。
  李威远从房中出来,一身石青色朝服,也是多年没穿了,不比他的将军袍,穿上去只觉得束手束脚,本就不想来拜见新皇,这下脸色更糟了。
  “将军,你不笑也至少别这么黑着脸,谁杀你全家似的。”南法环过他的腰,给他系好腰带。
  李威远哼了一声,他脸色不好更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朝堂之上自然会见到李家的人。
  新皇的登基大典隆重而繁琐,封禅祭天,百官朝贺,朝堂之上一片石青、深蓝中只有牧倾这一抹金黄,这是他专权的时代,他自然与所有人都不一样。
  赤玟一身明黄龙袍,由内侍扶着登上九五之尊的皇位,牧倾微微抬头,看着他登上这令人艳羡不已的位子,眼中的冷意只更加深刻。
  殿堂至上锦衣卫和御林军重重把守,有内侍喊礼道:“跪——”
  文武百官跪在地上,唯有牧倾站在最前头,他这双膝盖倒当真只向楼澜弯下过,再往上倒两代的皇帝也未曾受过他的跪拜礼。
  众人叩首时,牧倾看着皇位上的赤玟,而赤玟也在看着他,两人对视。赤玟指尖僵硬地握在一起,明明是万人之上的新帝享受百官叩拜,赤玟确是冷汗涔涔,脸色苍白。
  “朕尊先帝遗命,今日登基承继皇位,封太子妃白氏为皇后。行仁孝之道,大赦天下……”
  赤玟的嗓音隐约还能听出有些沙哑,牧倾垂着视线不再去看他的脸。李威远倒是微微一愣,他还不知道,赤玟已经复声了。
  而此时王府中,楼澜洗漱过后跟南法千鹤一起在外面吃过早点,便直奔辰轩的住处。南法跟在他后面和千鹤并肩走在一块,笑道:“这短短一个多月发生了何事?这么快就和好了?”
  千鹤揪着眉毛道:“哎,说来话长,都让你给带坏的,你说你好好让大将军跪什么搓衣板,我家主子有样学样也给楼澜跪搓衣板了……”
  南法:“……”
  “你们站在这里,我进去一下就出来。”楼澜忽然把俩人拦在院子外,说外便一头扎了进去。
  千鹤摊摊手:“那在这等着吧,咱王妃的吩咐。”
  南法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旁边买包子吃。
  仪式结束后,李威远就被李时踪粘上了,这人是他父亲的手足兄弟,自然是他的叔伯。李威远早就跟李家断得干干净净,现下只当他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人缠上来,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一掌轰飞了李时踪,把烂摊子丢给牧倾自己施施然回去找媳妇儿了。
  养仁宫前殿,赤玟一身龙袍还未褪下,挥退了殿内的所有宫人,盯着牧倾呼吸控制不住的发抖,厉声道:“你为何要这样做!”
  “皇上是指秦然?”牧倾淡然用盖碗撇着茶末。
  “你当初已下令处决秦然,为何又在今日改为凌迟!”赤玟勃然大怒,却也掩饰不住心口的慌乱,眼里竟是沁出一层湿薄的泪水:“为什么一定要生生剐了他!”
  “臣只是觉得,”牧倾微微挑眉,“谋逆之罪其罪当诛,横竖是个死,只是一刀砍下去未免太便宜他了。杀鸡儆猴,皇上不懂得这个道理吗?”
  赤玟按一按怒气,正欲说什么,千寻踏进殿来,附耳过去,牧倾却微微抬手,漠然道:“就这么说吧,若是前朝出的事也可让皇上定夺。”
  千寻道:“是,温侯和李太师一言不合在九龙殿打了起来。”
  赤玟皱起眉,牧倾淡然道:“打起来?”
  千寻道:“回主子,是温侯打伤了李太师,经大夫诊治李太师心脉有些受损,有呕血之症。”
  “死了吗?”牧倾将茶盏放下,不甚在意这件事,眸子里寒潮涌动。
  “并无性命之忧,但要卧床一两月,李太师也是倔强性子,一定要温侯登门赔礼道歉。”千寻说。
  “皇上怎么看?”牧倾说。
  赤玟咬着下唇,又不说话了,比着手势,“温侯与你关系亲密,你做主便好。”
  “那臣告退了。”牧倾直接起身径自离开,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离开不久,赤玟一把扫落了桌上的一切,乒乒乓乓碎了满地。他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的恼怒,恨得直想杀人泄愤。
  “皇上刚登基,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都敢把自己当回事。”牧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手里一把金扇错开,摇着往宫门处走。
  “主子打算怎么做?”千寻问道。
  牧倾目不斜视:“李时踪是威远的亲叔伯,威远自己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本王去掺合做什么。回去找楼澜。”
  “是。”

  第 44 章

  酉时天色渐暗,牧倾回到容王府时千鹤迎上来,“主子。”
  “楼澜呢?”牧倾边走边问。
  千鹤绕到他身后站在千寻身边道:“已经睡下了。”
  “这么早,他晚上吃了什么?今天什么时候回来的?”牧倾微微皱着。
  千鹤挨个回答道:“晚膳还没用,今日辰时去了辰轩那里,没多久就回来了,不知为何有点闷闷不乐。”
  牧倾倏地脚步一顿,转过身,目光有些冷漠地落在千鹤身上,“不知为何?我不是吩咐过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么。”
  “进去前,楼澜将属下拦在了外面。”千鹤老实说。
  牧倾危险地眯起眼,思量须臾,摇着折扇进了前厅,千寻给他倒了茶,看得出牧倾的心情在一瞬间坏倒了极点,忙给千鹤使眼色让他下去,自己在这顶着。
  千鹤欲哭无泪,主子要真要罚,下去也没用啊。
  牧倾想得却不是那些,楼澜向来呆傻,说难听点那就是缺心眼,究竟要和辰轩说什么,才会这么刻意把千鹤留在外面不许他进去?
  “都下来。”牧倾忽然冷声,把手中的茶盏猛地掼在桌上,把千鹤吓得一哆嗦。
  四名影卫立刻从屋顶翻下来,进了内厅齐齐单膝跪在牧倾面前:“王爷。”
  “今日楼澜去了辰轩那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统统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牧倾出口成冰,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他的怒气。
  一影卫道:“回禀王爷,公子吃了一小盘松子。”
  “公子还喝了半杯茶。”
  “公子还吃了一块绿豆糕!”一名影卫想起来后马上补充道。
  千寻:“……”
  千鹤:“……”挑重点会死啊!
  牧倾冷冷勾起唇角:“我看你们也是活够了,秦太傅一个人受刑寂寞得很,你们也去陪一陪他吧。”
  影卫们面露难色,面面相觑了一下,只好老实道:“回王爷,公子他……在调查一怒楼的血案。”
  果然!心里的猜想被瞬间证实,牧倾眉心一跳。
  “王爷息怒!公子他只是……”影卫们急忙要替楼澜辩解。
  牧倾随意挥手,“你们下去。”
  “是。”影卫们弱弱应声,跃上了屋顶,飞檐走壁火速跃到住房的屋顶上,和另外守着楼澜的三名影卫暗搓搓蹲在一起分享最新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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