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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如此美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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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将到最低。”
  他没去提千寻,提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晚膳楼澜自己独坐,身边空落落的,平时牧倾定然会在边上看着他吃饭,今天连人影都没见到。楼澜自己扒饭,麒麟走进来瞧见楼澜疑惑的眼神,勉强笑道:“王爷还没醒,主子不必挂记。”
  楼澜还看着他,麒麟道:“属下锦衣卫副指挥东麒麟,公子应是见过的。”
  楼澜顿了顿才想起来,先前的确是见过他,便低下头继续吃饭。
  “公子。”麒麟站在楼澜身后,轻声说:“明日若是王爷醒了,公子陪王爷说说话可好?”
  楼澜自然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扒干净碗里的饭,又拨了些饭菜,端去喂小鸭子。
  “公子。”麒麟不依不饶。
  楼澜擦了一下唇角,澄澈的眼睛看着麒麟,“牧倾怎么了?”
  麒麟一怔,只道:“王爷只是有些醉酒。”
  楼澜转身走了。

  第 49 章

  牧倾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床边三道矗立不动的黑影,正常人一醒来见到这样的画面指定吓一跳。
  “主子,您好点了吗?”千鹤两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牧倾咳嗽两声,撑起自己的身体半躺着,麒麟端了杯温水来,牧倾接过去漱了漱口中的血腥气,眉宇间满是疲惫的神色。
  他刚将茶盏推回去,觉得舌尖寡淡时麒麟便捻着参片送进他口中。
  牧倾抬眼随便一扫,揉着眉心道:“本王睡了多久?”
  “不到六个时辰。”啸烨握着刀立在一边,“王爷……”
  牧倾微微抬手制止他说下去,只道:“把消息压下去,万不能传到前朝,更不能让威远知道。对外只道本王与仁亲王又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总归不是第一次了。”
  麒麟道:“王爷放心,师哥已经命人严密封锁了消息,只是仁亲王那边……”
  牧倾疲惫道:“他若是不想半夜被人拖出去乱刀砍死,自然不会主动捅出去。”
  “王爷不打算追究?”啸烨问。
  牧倾道:“徐认是沐春谷出来的神医,他说本王还有的救?”
  三人一阵沉默,牧倾自然是什么都清楚的:“那就是没得救了,将死之身,还追究什么。”他接过千鹤递来的药小口喝干,随便把碗扔回去,阴狠道:“十年太久了,要毁掉这个王朝,一年足矣。”
  “王爷有何吩咐?”啸烨恭敬问道。
  “宫内情况如何?”牧倾问。
  “只怕皇上的命令是让王爷立刻死,而不是延缓十年。”麒麟回道:“仁亲王将消息送入宫后,皇上便坐立难安至今。”
  “仁亲王倒是忠心,晓得此法才能杀了主子。”千鹤恨得咬紧了牙,牧倾去仁亲王府赴宴之前,千寻一定知道牧之要做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皇上操之过急了,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知还会再做出什么……”牧倾邪笑起来,心里却是一片悲凉。牧倾的武学修为登峰造极,想杀他,十个啸烨这般的高手都不足为惧,若是用毒,哪怕是鹤顶红他也能尝出来,即便是不小心服下给他一两个时辰便能将毒逼出,到底是他的父亲了解他,派人不辞辛苦走遍天下为他的亲儿子寻来了这杀人于无形的符岩。
  啸烨道:“属下入宫去杀了皇上?”
  “急什么。”牧倾否决了,抬手道:“本王的扇子呢?”
  千鹤将金扇寻来放到牧倾手中。
  牧倾一手错开,看着扇面那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眼底的神色变得柔软起来,“不知道有多少人巴不得本王不得好死,如今倒是随了他们的愿了。”他轻声道:“楼澜可知道这件事?”
  “没有。”千鹤摇摇头,“瞒得好好的。”
  “他人呢?”牧倾问。
  千鹤道:“已经睡下了,晚膳也乖乖吃了。”
  牧倾点点头不再说话,看着金扇发呆良久后随手交给啸烨,淡淡道:“将它毁了吧。”
  “是。”啸烨将金扇接过。
  这把天蚕丝制成的金扇跟着牧倾快二十年了,是牧容赐给他的,原本扇面四个醉生梦死大字硬是牧倾命人剐了去,又让楼澜在上头写了圣人不仁四个字,如今命令一下,不知是针对牧容还是针对楼澜。
  翌日天光大亮,徐认早起亲自在药庐煎了药送进来,与牧倾长谈许久。
  锦衣卫正副指挥使一直待在容王府,一点没有回宫的打算,牧倾也什么都没吩咐下去,若是两人一旦回宫,宫里的那位不知又得受到什么惊吓,如今这暂时的平平静静也好。
  牧倾自从醒来每天只向千鹤问楼澜的近况,何时醒来,早膳吃了什么,今天又跑哪玩去了,自己却一直住在偏房,没有去找楼澜。
  千鹤不知道牧倾在逃避什么,自然不敢也没心思问。他没见过自己的爹娘,打从记事起身边就只有牧倾这么个主子,以前在漠北打仗的时候,千鹤才七八岁,跟着牧倾的马蹄后在校场到处乱跑,牧倾出城应战他就趴在城墙上往下看。
  从小到大,牧倾待他与其他的侍卫自然不一样,千鹤也知道牧倾疼自己,所以更是把牧倾当成唯一的亲人看待。如今飞来横祸,他以前和千寻日日腻在一起却什么都没察觉,千鹤简直想以死谢罪。
  “你若是难过,本王马上安排人将你嫁到仁亲王府去。”牧倾一身单薄的绯色长袍立在廊檐下,身后的啸烨和麒麟寸步不离。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以前孱弱了些,眉宇间强势的狠戾反而更加锋芒毕露。
  “主子还有心情说笑。”千鹤原本蹲在阶上暗自伤神,听见背后的声音便立刻站了起来,眼眶通红,低着头站在牧倾身前。
  “你放下了,便当本王在说笑。”牧倾手里握着一把玉色折扇轻轻摇着,他也有自己的牵挂,自然是能体谅到千鹤心里的痛楚。
  “主子,您其实早就知道了是吗?”千鹤目光越过牧倾的肩头,盯着那俩人,“还有你们也是,甚至是南法……”很多事他立刻就想通了,以前牧倾去北平前为何硬要自己把千寻抽伤,还有南法从北平来时和千寻说得那番话,那么明显,自己偏偏却毫无察觉。
  “以前你还小,不说是怕你表现得太明显暴露了,后来你与千寻有情,更加说不出来了。”牧倾说着,摸了摸千鹤的头,“放不下便去找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属下生是容王府的人,死是容王府的鬼。”千鹤硬邦邦说完,一抱拳,“属下去将房间收拾一下。”
  牧倾摇着折扇站在廊檐下吹风,身后啸烨淡淡道:“王爷就不怀疑,千寻的情也是假的?仁亲王想必也知道王爷很看重千鹤。”
  牧倾没说话,顺着抄手游廊一路走过去。他的确是像南法说的那样,表面强硬,内心优柔寡断。
  麒麟轻笑了一笑,随着牧倾的脚步慢慢走,轻声道:“千寻的情是真的,否则若是在这方面玩弄千鹤,王爷早杀了他。留他到现在,王爷心里只是有丝侥幸,希望他能为了千鹤不再和仁亲王有任何瓜葛,两全其美。”
  啸烨点点,“懂。”
  麒麟白他一眼:“你自然是懂,你跟千寻就是一类人,忠心大过天。”
  牧倾没去理会身后两个人的叽叽喳喳,一路走到后花园,在秋千架上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眼中的寒潮才慢慢退去。
  “他还是时常在秋千上发呆吗?”牧倾远远站着,并不靠上前去。
  “是,先前倒是不清楚,近日总是膳后就到后花园来,晃着秋千也不说话。”麒麟说。
  牧倾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没听到楼澜开口说话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一个念头思量了数日,从醒来到现在也依然没有下定决心,直到这一刻看到楼澜茫然无辜的眼。他原本是那样无忧无虑,单纯明丽,却被自己一手毁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楼澜。”牧倾走过去,轻轻唤了他一声。
  楼澜抬起头,从秋千上下来站在一边不动。
  牧倾过去牵着他的手,坐到秋千上将他抱在身前,“下人说你午膳没吃多少,怎么了?胃口不好?”
  楼澜自然是没说话,却抬手轻轻摸了一下牧倾有些苍白的脸庞,又放下了。
  牧倾笑道:“我没事。”
  他抱着楼澜在秋千上晃来晃去,楼澜也乖觉地窝在他怀中不动。
  这样静了良久,牧倾将楼澜放下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楼澜,你恨我吗?”楼澜摇摇头,牧倾的笑容惨淡:“但是却不再喜欢我了是吗?”
  楼澜看着他,然后点了一下头。
  牧倾心尖一阵刺痛,面上强颜欢笑,最后捏了捏他的脸,轻声道:“那我放你走,随便你去哪。”
  楼澜微怔,想去看牧倾的双眼他却已经起身,牵着他回房。
  “你要带什么?”牧倾环视房中熟悉的摆设低头问道:“我来替你收拾。”
  千鹤站在门外,眼泪汪汪,然后他挨了啸烨一巴掌。
  “千鹤,去把小七杀牵来。”牧倾给楼澜叠了几件他平常穿的小褂子,同一叠银票和一把小匕首放进暖橙色的小包袱里。
  千鹤应了一声,去王府马厩将一匹小红马牵了来,名驹七杀所产,年龄不大还在抽条长个的阶段,故身形和骡子一般大小,通体赤红唯有四蹄雪白,跑起来踏雪无痕足下生风。在北平的时候牧倾教过楼澜骑马,却也只敢给他一匹小马,免得路上摔了。
  “不管去哪里,路上一定记得住客栈,不要幕天席地,着了凉就没人逼你喝药,不喝药病就不会好了。”牧倾一手牵着楼澜,一手牵着马缰往王府大门走。
  楼澜心不在焉,跟着他走到门口,牧倾把马缰交给他,他抬头眼神茫然地看着。
  牧倾弯腰拨开楼澜的额发,轻笑道:“我发誓绝不去打扰你的生活,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楼澜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牵着小七杀拾阶而下,又转头看了牧倾一眼,终于开口道:“你保重。”
  牧倾有一瞬间的后悔,想阻止他离开,将他禁锢在王府里,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他站在府门口,看着楼澜的身影一点点被人潮吞噬,心里狠狠痛了起来,那巨大的痛潮像十二月的冰水般将他整个人慢慢浸没。
  千鹤眼中酸涩,“主子舍不得,何必让他走,再说楼澜……也不一定真的不想见到主子……”
  “算是是十年后,他也还那样小,何必耽误他一生。”牧倾嗓音沙哑,扬声道:“都下来。”
  七名影卫瞬身出现,单膝跪地:“王爷。”
  “楼澜喜欢北平,他应该会去北平,你们一路上都要暗中护着他,别让他生病,也别让他迷路。更别让他中了暗算。”牧倾字字清晰地吩咐,“悄悄的,别让他发现。”
  “是!”影卫齐齐应声,追着楼澜的背影涌进人潮中。
  “啸烨。”
  “属下在。”啸烨从身后站出来。
  “你也去。”牧倾冷硬道:“这天下也没几个能当你对手的人,你去本王放心些。”
  “王爷……”啸烨愣住。
  “京中自有麒麟替本王打点。”牧倾打断他道:“本王要你用性命去保护他,朝臣、仁亲王还是皇上,不管是谁,任何人一旦威胁到他,统统杀无赦!”
  “属下遵命!”

  番外上

  隆冬时节,漠北的寒风吹在脸上犹如刀割般生疼。外头滴水成冰,岚召的散军兵败如野犬,战场上年幼的统帅战刀一挥,牧家麾下的精兵立刻如潮水般掩杀而去。
  十五岁的少年骑在马背上,单手控制缰绳,肩上青丝飞扬,眼底是一片浴血奋战中沉淀下来的赤红血光。
  “王爷落马了!”一道尖锐惊恐的声音直劈而来,牧倾转头,看着一匹黑色战马驮着个人跑过来,那人从马背上跌落跪在地上。
  “你刚才说什么?”牧倾腰间系着一对染血的雪刀,说话间唇边氤氲出一团白色雾气。
  “禀、禀告小王爷,少将军……”那人哆哆嗦嗦,“王爷他,让北岚的穷寇一箭射落,穿心而死。”
  “放屁!”牧倾的一个身边面相英俊的少年抽刀骂道:“不过一支箭,容王爷会躲不过去?”
  “千真万确啊两位主子!就在城北,副将让卑职赶紧将小王爷寻回去。”那人哆嗦着哭喊。
  “去看看。”牧倾紧蹙长眉,拨转马头快马加鞭赶去城北。
  时年战乱,城墙外到处都是死人堆,战场上四下空旷,严寒中呼出的气息滚着氤氲白雾融在举目可见的悲怆血光中。
  城外们一片哭声远远传来,牧倾心里一紧,翻身下马用力拨开围挡着的人。
  “小王爷!少将军!”副将领头,和其余士兵跪在冰冷的地上。
  牧倾瞧见副将身前的空地上躺着那个人,一头墨色长发沾着血迹散落在地上,风华无双的脸孔上是种安心的表情。那是他的父亲牧容,大炎朝战功赫赫的容王,如今却胸前插着一支折断的羽箭,浑身血迹斑斑地躺在地上,没有一丝气息。
  “谁干的!”牧倾双目瞬间变得赤红,走过去一把提起副将狠狠一脚将他踹翻。
  “回禀小王爷,我等遭到岚召的穷寇劫掠,王爷落马后我等已生擒了几人等小王爷发落。”副将悔恨不已地痛哭流涕。
  “人在哪?”李威远走到牧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节哀顺变。”
  “回少将军,已经让人押进城内关去囚室了。”副将说。
  牧倾走近牧容的尸身旁,面对他毫无预兆的死亡,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他上下检查一遍,致命伤便是胸前穿心而过的羽箭,身上也有马蹄踩踏的痕迹,想必是落马后导致。
  “牧倾。”李威远在后面他一声。
  牧倾站起来握着刀跨上战马,厉声道:“把王爷的尸首好生安置,三天后我要回京述职顺道把王爷运回京城安葬。回城!”
  后面一叠声的遵命。
  城门打开,牧倾骑马和李威远并在一起往里走,牧倾失魂落魄道:“我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死了。”
  “我理解。”李威远道:“我爹也是这么忽然之间就死了。”
  “我觉得有蹊跷。”牧倾冷声说:“牧容不可能躲不过一只羽箭。”
  李威远瞧他一眼,没说话。
  回到城中,牧倾下令将人押进府中刑房,回主房换了下一身战甲,随便披了件袍子便去了刑房。
  四方昏暗的空间里,粗壮的铁链从墙上延伸下来锁着四名正值壮年的汉子,他们不断拉扯束在双脚和脖子上的铁链,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声。
  牧倾一来,室内立刻静了下来。
  没有人不惧怕这个少年,明明身形纤瘦,甚至长了张女儿般阴柔倾城的脸,一旦出战却让岚召精兵闻风丧胆。
  “我不与你们废话,”牧倾寒冰入骨地开口,“你们,究竟是大炎的人,还是岚召的人?”
  四人对视一眼,竟纷纷选择了沉默。
  牧倾从武器架上取下长鞭,劈手一甩,极其锐利的声音响彻刑房,听得人心一颤,这样一鞭子若要打在人身上,简直不敢想象。
  “是谁让你们来杀牧容!”牧倾磅礴的怒气犹如烈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竟这样不怕死。
  牧倾眸子一虚,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便不再问话,狠狠一鞭子甩下去,登时刑房内满是鬼哭狼嚎,牧倾将心里的怒气全部发泄到这四个人身上。
  他忽然手上一顿,瞥到门旁一个鲜红的小身影。
  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一身似火般鲜红的锦衣,正趴在门边探头往里看。
  “转过去。”牧倾冷冷道。
  小男孩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转过身,接着他听到了抽刀的声音,一瞬间刑房便静了下来,似乎只剩下泊泊流水的细微声,然后是收刀回鞘的声音。
  “主子,你在干什么?”他问牧倾。
  牧倾走出刑房,回身将一把染血的刀扔进去,同四颗滚到角落的头颅堆到一起,然后关上门,蹲在他面前说:“主子在杀人。”
  “等我长大了,就不用主子亲自动手,千鹤帮主子杀人。”他认真地说。
  “好。”牧倾笑着揉了揉小千鹤的头发,然后缓缓收敛了笑容,轻声道:“千鹤,我爹死了。”
  千鹤眨眨眼,漂亮的大眼睛里是一层水润的光,他说:“主子不要难过,千鹤会一直陪着主子。”
  牧倾一手兜着他的膝弯将他抱起来,走到外面的日光下,“我没难过,永远都不会。”
  三日后牧倾整顿一下,拉着容王的棺椁和少将军李威远回京述职。
  两人一路上无话,李威远骑在马背上看着手里的一张纸口中念念有词,走了半日终于受不了的大吼一声,“不背了!什么玩意,这么多规规矩矩,所以老子最烦进京见皇帝!先帝也没像他这样动不动就把人召回去述职,我们在打仗又不是在郊游!”
  “南法给你写的?”牧倾看着他毛躁的样子说。
  李威远昂了一声,想到临行前南法的千叮咛万嘱咐,又认命地拿起来继续背。
  “不想背就不背吧,我罩着你。”牧倾说,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马车上由士兵们拖着的漆黑棺椁,暗自庆幸牧容死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否则若是夏日,只能将他葬在漠北了。
  晚上牧倾从马车上下来,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千鹤,嘴里咬着一把精致的蝉翼刀偷偷留下来。
  李威远背了一晚上南法给他列出来的条条框框,还没睡,见到牧倾吓了一跳,压低声音喊了他一声:“你干什么呢?”
  “嘘!”牧倾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偷偷摸摸溜到棺椁旁。
  周围的士兵们都睡下了,李威远也跟着偷跑过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牧倾示意他帮忙,然后掀开了棺盖。
  李威远:“……”
  “帮我撑着!”牧倾说。
  旁边一个士兵唔了一声似乎要醒过来,李威远眼疾手快,一脚将人踹晕过去,然后撑着棺盖,小声说:“你小子想干什么?”
  牧倾不说话,直接跳进去蹲在牧容的尸首旁边,伸手胡乱解开他的衣物,一刀下去,剖开了他的腹腔。李威远不再吱声,警惕着周围,耳朵里全是牧倾切挖血肉的模糊声,大半夜的尤其渗人。
  “带火折子了吗?”牧倾忽然说,伸手就往李威远的怀里扒,手上零星的碎肉全抹他身上了。
  李威远一阵反胃,又得忍着不能骂。
  牧倾吹亮火折子,李威远低头看着被牧倾挖得乱七八糟的尸体,一时愣住了。
  “肝脏有毒,果然,他是中毒死的。”牧倾冷冷一笑。
  “看转变的颜色,应当是剧毒。”李威远说完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皇上!”
  “不是他还有谁能让牧容死。”牧倾拿起牧容的衣服擦了擦手上的碎肉和血迹,又慢慢擦净蝉翼刀,阴冷地看着牧容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惨白脸孔,“你既然死得心甘情愿,就别指望我会替你报仇。”

  番外下

  牧倾翻身出来,和李威远轻手轻脚将棺盖放好,两人火速又溜了回去。
  这是个巨大的秘密,却并没有让两人惴惴不安,皇上要真想赶尽杀绝,两人自然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我爹常说功高震主,下场必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李威远也凑到牧倾的马车里,冷得搓了搓手。
  “先帝那么精明,怎么就把皇位传给了这么个蠢货。”牧倾躺下来,狠狠皱着眉,“仗刚打完就迫不及待杀手握重兵的重臣,人家要是再反扑回来,他拿什么抵挡。”
  “下一个估计要轮到你我了。”李威远桀桀一笑,“这次把我们召回京鬼知道是为了什么,哎,你大哥不是在京城么,让他帮衬着点。”
  “他?一个废物,只会纸上谈兵。”牧倾冷声道:“他们那种人,战场上死伤多少对他们来说不过就是串数字,一万或是十万,那都不是命,在他们眼里只是数字。”
  “人命本来就是草芥般。”李威远叹了口气。
  牧倾早就差人快马加鞭将牧容的死讯送到京城,等他们抵达时,容王府早就是一片缟素。他的大哥牧之跪在府门前,双目哭得通红肿起,牧倾牵着千鹤下了马上。
  牧之见到那漆黑的棺椁呼吸一窒,痛哭着扑过来,将棺盖掀开了一道缝,还未往里瞧上一眼,牧倾便狠狠一掌拍下去,将棺盖合上,狠声道:“不准开!你好大的胆子!”
  “我只想见父王最后一面!”牧之吼着。
  李威远下马,道:“世子,你可知我们一路走过来耗了多少天?还是尽早让王爷入土为安吧。”
  牧之急喘着,牧倾忽然一步上前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狠狠摁在地上,“你见完他若是能活过来我便让你见,若是不能,我让你陪他一起死!”
  牧之被他掐得直咳嗽,亲兄弟打起来,一旁的下人自然也是不敢劝。
  “好了牧倾,我们还得进宫,这时候刚赶得上早朝。”李威远说。
  “千鹤,你留在王府,下了朝我来接你。”牧倾摸摸千鹤的头。
  千鹤乖乖道:“好,我在这等主子。”然后小声说:“我替主子看着。”
  牧倾一笑而过,将几名亲信和千鹤留下,连朝服都没换就这么朝皇宫驰骋而去。
  九间殿,朝堂之上那个杀了他父亲的九五之尊居高临下。
  “牧卿?你回来了。”皇上看着牧倾说,口气寡淡。
  牧倾声音不大,却贯彻朝堂,他道:“皇上,臣是容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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