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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弑心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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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夜色里沉沦的,都是心底最深处永远无法再阳光下坦白的,扭曲到极致的自卑。
展昭忽然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他揽进怀里。白玉堂的身子很单薄,可以想见他过去受了多少坎坷。半晌,展昭才唤道,“玉堂,这不是我认识的你啊。”
“每个人都有另一面。”展昭看不到怀里人的表情,却听得到略带一丝沙哑的喉音。他知道,再委屈白玉堂也不会哭,但是他的确需要有一个人去了解他,去听他心底最悲凉的倾诉。
命运是上天注定,身体是父母给的,他怨不得天怨不得父母,那么一切都只能怨恨自己,他用一层坚硬带刺的壳把自己结实地包围起来,里面却被自己刺得遍体鳞伤。
许久,展昭才放开他,漆黑的瞳眸里映着少年秀美的容颜,声音却听得出一丝刻意的轻松。
——“你看,你也是光棍,我为了让若素不要嫁给我,也跟他说我有媳妇了。不如咱俩光棍一起相互作证忽悠顾安之吧。”
白玉堂笑了一声,“展老师,我知道你不是gay,不过你这话,还真像一个gay。”
展昭瞪起眼睛,嘴角忍不住第三次抽了抽,“……你赶紧回学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血痕
展昭跟着顾安之来到宝石花商贸大厦楼顶的时候,从走廊里就听到有人在怒吼——嗯,这个声音顾安之太熟悉了,只好摊了摊手,眼神颇为无奈。
“……白总您也别这么大火气,”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就听到有这么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听声音年纪不大,但很是干练温和,“这话不是您自己说漏了嘴么?叶女士是小白的主治医生,她当然得对她的病人负责。”
白锦堂显然怒气未消,“那怎么了?玉堂还是孩子,整天憋着他才出事儿呢。再说他今天又不上课,不过就是夜里出去兜风去了。跟我打电话不行啊?非要跑办公室里骂我一顿!”
展昭听着想笑,他大约是明白了。昨天晚上白玉堂没要他送,走到半路上白锦堂就直接把他带走了。安全交给他哥哥,展昭算是舒了一口气,谁知道一回去顾安之就瞪着两只仿佛缠满了红色眼镜蛇的眼睛瞪着他,“展昭!你跟他说你是我爹!”
“绝对没有!”展昭举双手双脚发誓,“我生不出来你这么大个儿子!”
“靠……”顾安之瞪着他,就差没一拳过去了,展昭也瞪着他,“老子不是gay!”
……展昭,老子算明白了,你不是gay,你丫是个双。
——回头再来看看这个。顾安之在我严重怀疑的眼神下撑不住了,跟我交代他俩真是不敢贸然进去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听了两句之后,展昭就打断了顾安之的话,明白地告诉我,其实真正问题还是白锦堂的问题。
白锦堂年轻的时候有个爱好,就是飙车,他曾经在部队参与行动的时候不眠不休开了32小时的车,体力精力注意力都非常惊人。同时,从白玉堂热爱神庙逃亡一类刺激的游戏看,追求热血、新鲜、刺激,本来就是白家人的特色。所以,大约是在接了白玉堂之后,白锦堂顺便带他到盘山公路去飙车了。
接走白玉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中间袁大头跟我说他还跟白玉堂到训练场训练了一阵子,然后白玉堂就跑了……
我拿着笔无视眼前几个大老爷们在纸上写写画画,终于抬头看了白锦堂一眼,“大白哥,你是不是半夜里带小白通宵找刺激去了?哇,你俩干啥了?”
白锦堂沉着脸坐了很久,终于憋出一句,“阿宝,你该吃药了。”
——综上所述,我得出结论,白锦堂确实带着白玉堂玩惊险去了,还是大半夜开启夜视功能玩心跳模式。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不该说出来。
要说白锦堂也是无辜,他清晨带白玉堂回家的时候,叶桑榆已经习惯性地来找他谈心了。结果一看路虎上各种泥点子横飞,以她跟白锦堂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她能猜不到怎么回事儿?
白锦堂属于跟熟人不打心眼的那种,几句话就被叶桑榆猜了个十之□□。白玉堂睡得那么熟,还被叶桑榆的吼声惊醒了。
“……白锦堂我告诉你,再让我发现你带他出去通宵姑奶奶非扒了你的皮!有种你这辈子别来医院打针否则一针打上老娘也给你扎七八针疼死你!让你感同身受一下你弟弟住院有多难受!”
这还没完,白锦堂到办公室的时候,叶桑榆跟着过来送病历,一听白锦堂正在跟秘书提到作业上盘山公里遇到了那些悬崖哪些……嗯,叶女士的火蹭蹭往上窜。合着他不知道最好别让白玉堂受刺激么?竟然还玩惊险的?!
屋里的女秘书是白锦堂的私人秘书杨楚琪,顾安之曾经怀疑这小妞跟白锦堂有一腿,不然为毛这么跟着他。后来他才得知,杨楚琪是白锦堂资助下上了大学的,对于她来说,白锦堂就是她的男神,偶像。24岁了还没打算找男朋友,眼下她就正在轻声细语地劝白锦堂消消火。叶桑榆也是医生心切罢了。
展昭一直很奇怪白锦堂这样的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白玉堂心脏不好,按理说这种刺激性的娱乐都应该绝缘。但这个哥哥不仅允许他进警校,还是不是带他去兜风,总不会……总不会嫌弟弟命长了吧?
这种话展昭自然不会说出来,他来是为了另一件事,跟案子有关,却又无关。
白锦堂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对于展昭这次来的目的,他未置一词。很久他才说了一句,“我不放心。”
展昭眉心浅浅地皱起,他自己都带白玉堂疯闹,莫非不放心自己?
“展局长,我不是这个意思。”白锦堂沉吟片刻后坐直了身子,“不瞒你说,玉堂不需要我的溺爱,他需要自己成长,我不能禁锢他一辈子。顾先生我相信你看出来了,他是有轻微抑郁症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我也安慰不了他。所以我只能让他知道,他哥哥我不是冷血无情的人,是他的依靠。我们是相依为命的。”
顾安之了然,看了展昭一眼。展昭点点头,“既然如此,为何白总不信任我一回?我是白玉堂的老师,也是这个城市的公安局长。你知道白玉堂的为人,保护自己他绰绰有余,有什么地方他自顾不暇——难道我还照顾不好他么?”
“总得跟我说清楚你们要去哪儿吧?”白锦堂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杨楚琪,示意她去倒茶。展昭笑了一声,白锦堂这是有所松动了,也就慢慢开口道,“去椰子岛。”
展昭不指望白锦堂当时就能同意,从某个角度上讲,白锦堂对白玉堂简直到了弟控的程度,他也许会带白玉堂找刺激玩,但那不在危险范围内,而椰子岛却不在此列。
但是有些人,是不应该用正常思维去推测他的态度的,比如白锦堂。
白锦堂是在家族最为艰难动荡的时候接受白家企业的,从一个普通的中小型企业发展为跨国集团,这其中有他多少智慧,别人不知道,但也可以从他的成功窥得一斑。
展昭很明显低估了白锦堂,就在白锦堂沉默到展昭以为他是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施加压力的时候,白锦堂低声一笑,“我要求,展局长说清楚你的理由,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他跟你一起走?”
展昭没想到白锦堂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当时便只有一个感觉:白家人,都是这么不好对付。白玉堂年纪尚小,已然隐隐有不可侵犯的气场了。更别提眼前这个白家的当家人,比白玉堂老辣精明百倍的白锦堂。
想带走我弟弟可以,但是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和保证。
“白总,我想,作为死者家属,你也很希望令堂能九泉下安息吧?”展昭思索片刻,最终还是直接说了这么一句。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想带白玉堂出去,必然要征得白锦堂的同意。对于白锦堂这种人,耍心眼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相信白总总是愿意让自己的亲人昭雪的,而且令弟白玉堂现在也是警校学生,未来他也是要当刑警的,而我现在是他的老师,以后就不止这种关系了——我说到此,白总心里可有数?”
白锦堂沉吟片刻,“也罢。但是我要你保证,我弟弟怎么跟你去的你怎么把他带回来,出了事儿,别怪我发火。——顾安之,今天我这边还有两场会,跟SUGER国际的合作洽谈,我希望你出席,所以我们9点半的时候在3号会议室见。”
白锦堂的雷厉风行让习惯了各种突发命令的展昭措手不及,他早忘了旁边还有个同样在白锦堂手下做事儿的顾安之。眼下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白锦堂忽然唤过旁边的女秘书,“楚琪,你开车送一下展局长……直接到家里,不用叫玉堂起来,估计他还睡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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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白锦堂为何会当时这么放心展昭,他只跟我很笼统的说了一下。我大体猜测,是他其实很放心展昭,只是他潜意思里习惯地想把这件事更有主动地位而已。
白锦堂如何深不可测我没兴趣去试探,因为不在他手底下做事儿,我自然也没那么多顾忌。当我抱着小云瑞各种逗他的时候,白锦堂终于在白玉堂听不见的地方说,“其实,我想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知道他有这个能力,去完成他想做的事儿。”
放眼如今社会,监护人都觉得自己是上帝,自己替孩子安排一切而闹出反抗来看,白锦堂的智慧,果然是大智慧。
优秀的男人可以是优秀的家长,那么优秀的家长有优秀的智慧,自然能造就优秀的人才。
白玉堂成材,白锦堂功不可没。
每个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材,所以一切都铺平了道路。可每个人都是一个生命个体,他不是一根芦苇,他有自己的思维和自己想要走的道路。
不宠溺过分而让他无法无天,也不会过分干预以至于让白玉堂反抗,在弟弟成长的岁月里,给他警醒,给他鼓励,甚至为他创造机会去树立信心。我想,白锦堂长兄如父,他担得起这四个字。
我对白锦堂的佩服和崇拜,源于至此。
杨楚琪开着车送展昭出去的时候,展昭很特意地看了一眼这个女秘书——嗯,尽管他至始至终都不承认,他看那个女秘书有一种证明她不是Kitty的想法。
杨楚琪绝对不是Kitty,这个世界上有一个顾里就够了,顶多再出一个我这样的林萧(尽管我觉得我才是唐宛如)。何况白锦堂又不是宫洺。我咬着笔扔给展昭一个大白眼,你以为上帝是郭敬明?
展昭被洗脑得很厉害,从某种方面来说。展昭是个双,这一点他和顾安之都没避讳,白玉堂自然也清楚,否则后面不会闹出那么一大串事儿来——想起后来那些日子我自己都气得想撞墙,觉得他俩还不如直接gay了好。
如果真的拿展昭念念不忘的郭敬明来说,小时代中的人物并没有能够形容杨楚琪这样的人,起码在我眼里,如果不是我身边有顾若素这个顾里一样的混蛋的话,她所贴切的人物,应该是《悲伤逆流成河》中的易遥——尽管身世没那么惨。
对于展昭后来跟我聊起这档子破事儿,我险些一个枕头砸过去——姓展的,老娘知道你才不是柳下惠,但是你最好跟我保证这辈子别提郭敬明!动不动就他妈星星宇宙的,宇宙太阳系欠他的了……再提老子让我哥给你当面讲黎曼假设函数方程组!
讲!后来你进去了没?!
展昭当然是进去了,不过进家门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顾里曾经跟她妈说菲佣早就过时了,而眼前站着的正是一个不过时的英国老管家。
这位自称来自苏格兰的老人——应该说只有五十岁的管家先生,用一口流利的,带着一丝金华口音的中文把展昭迎进门的时候指了指楼上,同时瞪大了他碧蓝的眼睛,摊开手,很夸张地表现了自己的无奈。
“Jerry在玩游戏……嗯,是的,他从起床开始就在玩。我很努力地劝他吃过饭再睡一会儿,不过看来他不爱听我的。”管家先生笑着摇摇手。展昭对于这种金发碧眼老管家一口中文有点美国大片看译文的不舒服感觉,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Jerry是指白玉堂。
“James,我觉得你现在把他拖下来他一定会很听话。”杨楚琪晃悠着车钥匙,管家先生一愣的功夫,杨楚琪退了几步,猛地一抬头,“白玉堂你丫滚下楼!”
楼上有什么东西掉地上的声音,骨碌碌滚过地板。
管家张大了嘴,展昭瞪大了眼睛。
很快,楼上的窗户被推开了,清亮亮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杨二姐,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展昭毫不怀疑白玉堂的毒舌能力,所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上次把顾若素气的七窍生烟,刚画的眼线液都花了,末了一句大姐成功地让顾若素暴走抓狂;这一次他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让杨楚琪再次发疯。
杨楚琪哼了一声,她才不是傻子,跟白玉堂斗气这种事儿她才不会去干。白玉堂倒是气哼哼地下楼来,顺便甩了门。杨楚琪驾车而去的声音逐渐没了。
展昭看着忙碌的James有点不自在,白玉堂一点情面都不讲地笑话他:“平时看你这么厉害,怎么见了James这么拘束?”
“我担心他会拿着AK…47把我直接轰了。”展昭微微起身,看了一眼正在修剪花草的James。
白玉堂听着有点好笑,打了个呵欠,确实没睡足但是也不想睡了,懒洋洋地往后一靠,“切……他倒是敢,问题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能拿那个轰你?”
展昭很认真地想了想,“如果我把你上了,他会不会拿AK…47轰了我?”
白玉堂:“……我觉得,我上了你还差不多。”
展昭:“白玉堂你比我小,上下的问题咱俩没得商量。”
白玉堂:“你觉得你真有这个本事把我上了?”
展昭:“凭本事要不要试试?”
白玉堂:“你不想颓了吧?”
……
以上对话我听得大脑死机,好几次都想提醒他们,这种话真的没有必要跟我复述得这么详细,我是女生你们造吗?!
从他们跟我叙述这件事可以看出,展昭跟白玉堂根本不介意有人听到。更何况具有高素质的英国老管家对于这种事儿估计顶多表现出一丝惊讶,瞪大他那双碧蓝的眼睛,“唉?”
最后他们到底有没有真的试试到底谁上了谁我不关心,我比较关心他们有没有谈论到正事。
正事谈之前,展昭很不客气地拉开白玉堂的衣领,看着他胸口上已经愈合得只剩下一丝淡红色的疤痕,许久才叹了口气,“白玉堂,我应该让你知道我都想到什么了。但是你答应我,听完,这个暑假,你跟我一起出去。”
“去哪儿?”
“去……让你留下这道手术疤痕的地方,椰子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落霞
If you decide to go on Land;if you just want to feeI something solid under your feet。and then you no Ionger hear the music of the gods around you。But; Iike he used to say :**You*re never reaIIy done for as Iong as you*ve got a good story;and someone to teII it to。**——The troubIe is that no…one wouId beIieve a singIe word of my story。
(如果你想上岸,如果你只是想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那么你将不会再听到上帝的音乐。但是正如他经常告诉我的,有了好东西,才会想到跟别人分享——问题就是没人相信我的话。)
当你真的沉浸在一件事,而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执念,无论如何也要达到的时候,上帝是无法阻止你的。可是有一天你脚踏实地了,你发现你追逐的过程如粗艰难,那么你将不会再听到上帝的音乐——
大海在脚下缓慢地推进自己的脚步和行程,海上不断有波浪层叠起伏,海面像是荡漾着的圆桌一样平平展展地铺陈在目力扩张的每个角落,通过晶状体地不断收缩,远处细小的水鸟也不断展现在眼前。有叫不出名字的海鸟鸣叫着,滑翔着,飞入云端,随后忽然俯冲下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狭长的弧线。
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海风,略略带着一丝苦涩和海藻的腥气。船上有人在抱着爱尔兰风笛,站在距离白玉堂不远处奏响自己的音符——上帝的乐章。
造物主赐予音乐这种第二语言,同时赐予人复杂多变的心,用音乐来抒发自己的苦闷,欢乐,悲哀,愤懑,这是每一个听得懂音乐的人的天赋,尽管世界上并没有很多人精于此道。
People who had that precise instant stamped on their Iife。
早年读《海上钢琴师》,展昭很认同这一句话,每个人的生命都注定有这么一刻,这一刻属于永恒,将被永恒来记住,而不是我们——那些我们想要记住的每个瞬间,都在时间的长河里被遗忘,我们怀念的,也不过是或悲伤或快乐的一个片段,仅此而已。
爱尔兰风笛乐手如痴如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白玉堂距离乐手不到一米,很近距离地在听着那乐手的演奏。展昭毫不怀疑白玉堂是能听懂他的心声。最聪明的人,往往能够从最细腻而不动声色的语言文字和看似杂乱听着悦耳,却其中隐藏了他们真正心声的音乐中感受那个人的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展昭确信白玉堂就是这种人。而真正的智慧体现,大多来自音乐美术和自然科学的狂热。
所谓的椰子岛,真正名字叫东岛。这一点是杨楚琪将当地旅游项目拿过来的时候展昭才发现的,东岛位于三亚湾外海,距三亚8海里,像一只巨大的玳瑁浮在茫茫的大海烟波中,所以也称为东玳瑁洲,隶属于西沙群岛。早些年网上有一篇网络小说名叫《东京梦华》,网上无聊的粉丝们东挖西挖,最后得出结论,那个所谓出土了名剑巨阙和画影的地方就是东岛。那篇网络小说还提到,之前由于出土了鸿鸣刀,所以这个岛就叫鸿鸣岛。
看完名字来历展昭简直哭笑不得。这年头网上真是什么都有,白玉堂对这个的反应则极其不屑——桐华写那个什么《大漠谣》,说霍去病跟匈奴女私奔了,所以汉武帝为了成全他就说他死了……那什么于抄抄拍的《美人心计》不也是这样?惠帝刘盈诈死其实是换了个身份活着。
话是这么说,可真正看到东岛介绍的时候,展昭蓦然觉得,有时候办案去申请出差报销还是一件好事,起码东岛这就真是一件实实在在的大好事。
小学课文都学过《美丽的西沙群岛》,那时候西沙群岛在展昭脑海里不过是一个抽象的概念,顶多有当时小学语文课文的插画,不过有一个倒是记得很清楚——岛上居民禁止有人挖鸟粪,捡鸟蛋。
而这个鸟岛,就是东岛。所谓的鸟,应该是红脚鲣鸟。
红脚鲣鸟是居留性鸟类,不像大雁这些迁徙性鸟类还有长距离的迁徙,但繁殖期过后在栖息地附近的海域上空游荡。展昭抬头看了看,那些在空中游弋的海鸟,想来就是著名的红脚鲣鸟吧。
只是眼角余光一瞥,白玉堂正在跟那位风笛手聊天。黑皮肤的风笛手看样子应该是来自美国,偶尔聊到开心地方还会动作夸张地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展昭收起旅游手册,往他这边走过来,正好接了一句,“You jump,I jump。”
风笛手呦吼叫了一声,很有些看好戏的样子,冲展昭挤了挤眼。
你跳,我也跳。这是经典美国大片《泰坦尼克号》上的经典台词,刚才白玉堂正跟这位风笛手说了一句,“If I can swim;I wiil jump;the sea。”
展昭只是想逗逗白玉堂,从上船开始他就一直白着脸,问他也不说,顶多挥挥手叫展昭别问了,这会儿到甲板上脸色好了不少。看白玉堂的表情大约是觉得这话挺好笑,似乎想说什么,却脸色一白,一把扶住甲板的扶手。
脚下开始猛烈地颤动起来。
海上出现颠簸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这个颠簸看来是起了风浪,风笛手险些把他的爱尔兰风笛掉到海里。颠簸一停,白玉堂呼了一口气。
“Are you aII right PIease don*t faint in here!”美国乐手叫了一声,展昭冲他摆摆手,追了过去。
可惜白玉堂是根本不会说的,他才不会告诉展昭。不舒服的根本原因是,他晕船。
白玉堂回到船舱里,随手从口袋里摸出药瓶倒了一颗,扔到嘴里。他讨厌药的苦味,而糖衣的味道,对他来说,却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晕船确实很难受,有时候连心脏都一起不舒服。这五六年来,他已经严格控制自己对药物的依赖性,能不吃就不吃,能锻炼就锻炼。药倒是一直带着,却极少打开。药瓶在手里转了个圈,而舌根却依旧带了一丝糖衣褪尽后留下的苦涩。
袁哲的位子上留着一套画报,白玉堂拾起来翻了几页,是一本介绍各种军刀的杂志。白玉堂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高加索式军刀。
刀柄无护手;刀鞘上装有1891—30年式7。62mm步枪枪刺,这是典型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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