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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凤不成失把米[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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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羽,我会等,等你来找我。”
  最后只剩下那似笑非笑的声音停留在羽清音的脑海中。
  或许他们确实是见过的。
  在岐山翠湖畔,羽清音见过这个人,也见过师傅。
  ***
  划开翠湖畔厚重的云雾,拨开繁盛的灌木与花草,穿过小径,走到湖边的湿润岸堤。那一幕记忆如突然刺入的银针,带着疼痛涌入脑海。
  铮亮如雪的剑身,无情地贯穿了他的胸膛。
  为何要杀我?
  视线慢慢从染血的剑移向那在回忆里感觉很温暖的手上,还来不及挣扎,那只手便已抽出沾满鲜血的长剑,挥手再度向他刺来。
  是什么理由驱使这个人下此等杀心?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颓然地滑倒在地,一手撑着身体,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
  鲜红的血,炙热的血,粘稠的血,晕染了衣衫,玷染了双手。
  他擦不掉这讨厌的红色,无论如何都擦不掉,难以控制的惊恐与不安慢慢从胸口溢出,将要把他吞没。
  痛?痛吗?
  就算他一刀一刀地割下他的肉又如何?就算他要将他千刀万剐又如何?再痛,只要是他给的,他都忍下来。
  但,绝对不能死……还不可以死啊……
  “为师以为……你会哭。”那柄剑戛然而止,语气像在哄小孩子般温柔似水。残忍与温柔的鲜明对比,自己对这个人究竟抱有怎样的感情?“凰■……你最怕疼了……”
  是吗,原来他最怕疼。
  呵……
  哭?何尝不想。可眼中一滴泪都留不出来,拿什么哭呢?
  也只能笑了。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
  羽清音最后的记忆是浑身瘫软地倒在穆惜白的身上,所有声音与梦境都逐渐散去,连着那一小段不该被唤醒的记忆一起埋入沉睡。
  “清音?”
  模糊间听到担忧的呼唤。
  “发生什么事了?”
  穆惜白的怀抱与体温,熟悉却又陌生。
  “……你是谁?”
  “清音,我是惜白。”
  “啊,是吗……”
  

  ☆、 化蛇卷 章九 

      意识回归,羽清音渐渐睁开双眼。
  眼前是熟悉的景物,整洁有条理的卧房,是羽清音与穆惜白一起住的地方。屋内气氛平和安静,看来没有变故发生。
  揉着酸痛的肩膀从床上起身,找到鞋子后扶着床站了起来,全身痛觉逐渐恢复,最痛的地方位于左胸口。他努力回忆昏迷前的印象,在假“靑浣”那里……遇到了叫刑天的非人之怪,伤自己极重却未要他性命,这很是奇怪,而其他事情,却已记不得了。
  “醒了不要乱动。”
  羽清音抬头看到穆惜白端着碗推门进来,他长发未束,一身白布衣,轻声细语,温润如玉。
  “有麻烦你照顾,真是过意不去。”羽清音在一旁椅凳上坐下,不好意思地笑笑。
  穆惜白将碗放在桌上,羽清音低头一看,原来是新煮的白粥。
  “你可知自己昏迷了多久?”
  “嗯?”羽清音仰视站在身前的穆惜白。
  “足足三日。”
  呃,三日于羽清音来说,不算长无大碍;若是昏睡了三十年,可就有事了。元神受了损伤,昏迷三日来恢复,实乃正常。但此刻他却仍能感到左胸口的痛楚,有些不妙。
  “惜白,靑浣那事你打听的如何了?”
  可能没想到羽清音会跳过自己的身体问题而转问其他人,穆惜白脸上的表情似乎变得更加清冷。
  “一切都可讲与你听。但,首先你得告诉我……”穆惜白微微欠身,靠近,左手按在他胸口,只感到一阵温热的吐息,有什么东西在羽清音心底翻涌而起。“这里是怎么回事?”羽清音灵台混沌时,穆惜白轻车熟路地将他的衣襟解开,左胸口那里扎眼的伤疤裸/露在眼前。
  过去的伤口被扒开,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倾泻而下,羽清音的身体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陈年旧账,不值一提。”他别过头,挥开穆惜白的手将衣服重新穿好。
  穆惜白难得一见的复杂情绪瞬间化为平静止水,他默默地看着羽清音将衣服整理好,没再追问。
  羽清音的事不是一个凡人该知道的,他不会把穆惜白牵扯到自己的恩怨中来。
  他的过去仅仅是自己的恩怨。
  “我们玩个游戏,如何?”羽清音拢好衣服坐正,正视穆惜白。“每输一次,就要回答对方的一个问题。”
  穆惜白在他身边坐下,默认了这个提议。
  “曲水流觞,与君同醉。一问一答,完全靠运气,公平吧?”
  想了想穆惜白的出生背景,凡界此时的年代,曲水流觞应该还比较流行,而且比起文绉绉的诗词行酒令,羽清音更喜欢这种靠运气喝酒的游戏。
  穆惜白没有反对意见,于是之后他们便坐在弯曲的河渠旁,摆了瓜果糕点,用漆器酒杯盛酒,奏起阳春白雪,开始了这二人的水边酒宴。因为不能找苏府的丫鬟斟酒,羽清音便抓住这几日来一直鬼鬼祟祟徘徊于窗外,似乎对穆惜白图谋不轨的黄鹂们,逼其化成人形服侍二人。
  小黄鹂从水渠上游放下第一杯酒,羽清音与穆惜白端坐于案几前等待,酒杯飘飘浮浮缓缓下来,慢悠悠经过羽清音,停在了穆惜白面前。
  羽清音笑,这水流不急,他甚是满意。
  “先说明白,我可没用仙法。”
  穆惜白看看面前的酒杯,又转过头看看羽清音,漠然地拾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此洒脱,不愧谦谦君子!难保无人不对他心悦之,欲荐枕席。
  “惜白,可以告诉我靑浣进府之后有哪些奇怪的地方了吧?”
  羽清音得意地扬眉,看穆惜白喝酒,他也很想小酌一杯,但介于游戏规则,忍下了。
  穆惜白放下酒盏,颔首敛眉淡淡道:“从旁人口中判断,我并不认为苏亦秋将靑浣带回府中是因衷情于她。”
  这番话令期待的羽清音有些措手不及。
  “此话怎讲?”他有些紧张,若事实如此,那一切早已不在掌控之中。靑浣与苏亦秋在凡世相遇是羽清音有心为之,之后他没再深入。但按照他的预想,苏亦秋应该会对靑浣动情,经历一世情劫后飞升归位。
  “苏亦秋,仅仅是为了报恩,无情可谈,这是其一。”说完,穆惜白看向羽清音。“清音,可以放第二杯了。”
  哎哎哎,还真不能小看穆惜白这个家伙啊羽清音他以为一杯酒就能把话都套出来,,没想到他居然还搞出其一其二?
  嘴角微微抽动,稳住脸上的笑容,羽清音示意小黄鹂继续放第二杯。如第一杯酒一样,飘飘悠悠,慢慢沿水流滑至羽清音面前,然后……没有滑到穆惜白面前。羽清音看着水中的酒盏,扫了一眼身边盯着自己的穆惜白,无奈地拿起杯子,仰头饮下。
  他怎么觉得有点儿奇怪呢?
  “涅凰……可是你的孩儿?”
  穆惜白还真是专注语不惊人死不休,怎的就突然问起了羽清音那个“儿子”?
  “……”
  羽清音手中的酒杯还未来得及放下,一脸讶然。
  “回答。”穆惜白淡淡地补了一句。
  好吧,他得承认穆惜白就是有这种气场,真是比司命星君还像个神仙。
  “此事说来话长。”羽清音长叹一声,无奈。“涅凰……有关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也许是我酒后跟哪位姑娘一夜春宵所得。”羽清音捂着额头,道出了自己对涅凰这个“凭空而出”的儿子的看法。
  “不是。”穆惜白语气坚定地否定了羽清音的答案。
  羽清音抬头看他,不懂这肯定的语气是哪来的自信?涅凰不会说话,所以无从得知他的亲爹亲娘,穆惜白如何这么肯定?
  “总不可能是我生的……”羽清音小声嘟囔了句。
  小黄鹂放下第三杯酒,这次羽清音对不住穆惜白使了点小手段,他需要关于靑浣的消息,所以穆惜白必须开口。
  “关于苏亦秋,何以说他无情?”羽清音倚着案几含笑看着穆惜白。
  他饮下酒,转头对他道:“那,你又何以说他有情?”
  羽清音的笑淡去。
  穆惜白说的对,又有何缘由说苏亦秋对靑浣有情?苏亦秋之所以会下凡历劫,就是因为文曲星君觉得他生性死板无情,缺少同情怜悯之心。文曲星君让他历劫,正是希望苏亦秋可以体会人情冷暖,晓得天下真挚之情。仅仅靠靑浣舍命救他一回,又怎能唤醒他的爱情?靑浣仅仅得到了他的感恩之情。
  如此看来,羽清音的推算,似乎是注定失败。
  心里蓦地生出不忿之情,无视游戏规则抓过旁边的酒坛,提起来仰头痛饮一番。按羽清音的酒量,解决这一坛酒绰绰有余。不过被过来的穆惜白半路拦下,夺过酒坛,按住肩膀:“酒之后再喝,继续问吧。”
  他还真善解人意,不管游戏向羽清音和盘托出?明明之前还卖关子来着。
  “调包的过程我很难查清楚。”他补充道。
  这羽清音能理解,把靑浣调包的绝非一般人,穆惜白能查出来才是怪事。
  “不怪你,对方非同一般。”
  说着,羽清音伸手拍拍穆惜白的肩以示安慰。而穆惜白却将手覆在羽清音的手背,与他四目相对。
  羽清音一愣。
  这气氛有点儿怪,着实有点儿怪。
  羽清音一直把穆惜白视为知心之交,因他是凡人,自己是凤凰神兽,能结识就已是很大的缘分。虽然一直欢喜穆惜白这一副好面容,但毕竟他是凡人,斟酌万千,羽清音都觉得不该对穆惜白下手。可眼下这情形,怎么觉着有那么一丝诡异呢。
  穆惜白的眼睛和羽清音不同。黑色瞳仁如上好的墨玉,看多了其他瞳色,羽清音还真喜欢他这双眼睛,深邃诱/惑。虽然平时面上缺少表情和情感,但穆惜白这双眼眸却异常吸引人。
  此刻二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又都喝了酒,灵台难免有些混沌。羽清音的视线情不自禁地从穆惜白的双眼移到他没有弧度的双唇,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他居然伸出手指去抚摸他的唇瓣。
  穆惜白错愕,没想到羽清音会做出这举动。 
  羽清音发觉不妥,收回手,稍稍尴尬。这算什么?一个男人调戏另一个男人?估计穆惜白已经被他刚才的举动吓到了吧?
  不过还是不能小看穆惜白,他果真不是一般人,是凡界里的异类。
  眼中的惊诧转瞬即逝,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浮上穆惜白的唇畔。
  “夫人,是想我……?”
  话只说一半,意犹未尽。
  这语气,这神情,淡漠中带着一丝调笑,每种表情都在模糊界限。似乎是在笑,却又让人觉得他并没有在笑。
  “呵呵呵……”羽清音连忙陪上一连串假笑掩饰自己的失态。“惜白误会了,误会了,断袖这档子事……我一个人来就行了……呸呸,我在说什么。”
  穆惜白好像没理解羽清音努力扭转气氛的意思,朝小黄鹂摆了下手,对方会意脸色惨白地化作一只黄鹂鸟展翅飞离。
  随着穆惜白的贴近,羽清音顿觉自己处境十分危急。
  这是要……要怎样啊?
  

  ☆、 化蛇卷 章十 

      “清音你真会说笑,一个人何来断袖之说?”
  穆惜白伸出手将羽清音耳侧滑落的长发理到耳后。
  羽清音微微一颤,总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却又有些不自然的感觉。好歹自己也是神兽,是神仙,面对一个凡人怎么能如此不淡定?他咬牙,酝酿着激昂的情绪与气场。
  “断袖也可以!但是!本阁主绝不会做下面那个!!”
  羽清音脚踩案几,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可话说完之后,他瞬间闭上双眼,实在想象不到穆惜白此刻的表情,他不敢看。
  “呵。”
  虽不是很清晰,但羽清音确定自己听到了穆惜白的笑声。他睁眼,穆惜白微微侧头,只留下侧脸柔和的轮廓和垂落脸侧的黑发。
  难道是幻听?
  当羽清音还纠结是不是喝醉产生幻觉时,穆惜白转过头,一脸云淡风轻。他环住羽清音的双肩,缓缓靠近,伏在耳边轻轻开口。
  “现在还不是时候,但,若是你默许,清音,我……”
  穆惜白的语言好似一种蛊惑人心的迷药,声音从耳畔传入心中,慢慢带走了羽清音的思绪,慢慢引导他走进睡梦之中。到底是穆惜白的声音,还是醉酒的困意令他陷入睡眠,已然分不清。
  羽清音他明明……不会这般不胜酒力的。
  “惜白,其实,对于苏亦秋和……我其实也从未觉得他会对靑浣动情……”
  “哦?”
  “要不要……我讲给你听……”
  意识逐渐游离,羽清音却感觉自己似乎还在与穆惜白对话,但最后却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好像坠入了迷雾中,他灵台一片迷蒙,心神也极其倦怠。
  ***
  世事纷繁,羽清音对生死轮回之事早已习以为常,如今,却还对凡界许多事不能看透。就比如下界历劫的苏亦秋和舍弃仙身化为凡人的靑浣,羽清音着实不理解这二人。本不该有交集的人,却因为羽清音得以结缘,这一切的源头,正是羽清音和靑浣的相遇。
  那时羽清音正在凡界收取报酬,他之前接手的几桩生意都有了结果,取得报酬后,他欣喜之余也开始寻找新的主顾。一颗相思豆能维持的生命,也就短短几十年,所以他的生意不能停。且当时的未央刚跟着他没多久,还没去过凡界,羽清音便决定带着他游玩一番。
  游玩之地选在长安,是他作别已久的长安城。羽清音本来是要去建康城,收取报酬的地点也离建康较近,可未央却一反常态说想去长安,羽清音略感奇怪之余,忽然忆起一位故人,便应了未央的提议,二人动身前往长安城。他们租了普通马车,收敛行迹,在动荡之世不易张扬,以免惹事上身。
  至于羽清音所说的那位故人,未央不知是谁,又不好意思问起,但羽清音却看透他的疑问,便向他娓娓道来。
  那人,说是故人,其实是陌生人。羽清音对他熟悉得很,可对方却对羽清音一无所知。说到这里,羽清音对未央微微一笑,调侃:“其实,我不过是他的仰慕者之一。”
  「*心山育明德,流熏万由延。哀鸾孤桐上,清音彻九天。」
  羽清音将这首诗背与未央,他便恍然明白。
  羽清音不过是想去那人圆寂之城走访一番,毕竟,羽清音之名便得于他的诗句。
  说起这人的诗作,羽清音头头是道。未央不禁暗自琢磨,明明仰慕之人是专研佛教的高人,但羽清音为何却活成了留恋勾栏画舫的风流子弟……这个仰慕的过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扭曲?
  虽然选了较快的马车,但到达长安还是花了四天之久。当他们看到长安的城门时,心里已经按耐不住激动。这几日的旅途奔波着实辛苦,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羽清音碍于不能使用仙法,一路上也是被憋得难受。进城后,未央立刻就近找了家客栈安排好行李,叫店小二为羽清音准备沐浴的热水。羽清音把自己丢到床上舒展手脚,小憩一阵。
  傍晚饭后,羽清音正思考着要不要带未央去哪里玩玩时,却出了点儿小意外。
  未央本是幽冥地府的鬼民,属阴,初次到阳气极旺的凡界,这几日奔波下来,身体有些吃不消。看到未央脸色发白,浑身冷汗十分虚弱,可把羽清音吓坏了。谁知未央却不慌不忙,让他去买些金银花给他服下便好。
  羽清音不懂医术,更不懂如何治疗鬼族的病症。此时他颇为后悔跟黎偞鬼混的时候没有多注意一下他们的习性,束手无策的羽清音只好听从未央的提议。第一次在凡界抓药,很值得纪念。羽清音一身暗色长衫,未绾发髻摇着折扇,一脸纨绔相出了客栈。
  未央看着他远去,忧心忡忡,不知是在担心羽清音,还是担心别的什么。
  羽清音晃晃悠悠地来到就近一家药房,盯着门前不大的牌匾。
  安济堂。
  他在心底将这三个字斟酌一番,摇摇头走进去。刚刚迈进药堂,就听见里面的掌柜在和一女子大声说着什么,气氛似乎不怎么和谐。他很好奇便快步走近,对话也清晰入耳。
  “你这丫头,还让老夫说些什么?快走吧!不然我让伙计拖你出去!”
  只见一位年过五旬的掌柜正催眼前绿衣女子离开。羽清音的目光锁定在那个身材娇小,正发出模糊声音不断哀求的女子。虽然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看表情可以肯定她在苦苦哀求。直到羽清音走到跟前才明白,原来这女子是个哑巴,她支支吾吾发出很难听的声音,手还不挺比划着想要向掌柜表达自己的意思。
  掌柜很为难也很烦躁,叹了口气转向羽清音:“这位公子……姑娘需要什么?”
  姑娘?
  羽清音脸上礼貌地微笑,内心却呵呵呵阴笑,他忍。
  “容在下冒然询问,这位姑娘是想……?”
  那掌柜看了眼还不肯离开的哑女,复又长叹:“您有所不知,此女不能言,最近总是徘徊于小店不肯离去,老夫也搞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
  羽清音侧身凝视那哑女,嘴角挂着别有深意的笑:
  “丫头,你出身哪位真君座下?”
  这话让掌柜莫名其妙,而那哑女却安静下来,看着羽清音的眼神变得复杂,些许情绪从她眼底流过,片刻后,哑女转身跑出药房。见她逃走羽清音也不追,淡然转头拍了一锭金子在掌柜面前:“治上火的药材各来二两。”
  掌柜未被他羽清音的高深莫测吓到,却被那句“治上火的药材各来二两”吓得合不上嘴。
  买这么多药材是要炼丹还是药死人?
  拿到药材后,羽清音将手中的折扇收进袖袋,也不在乎身后药店伙计担忧的目光,轻巧地拎着装药的大包袱迈步离开。
  这安济堂的掌柜和伙计不禁心里暗惊,这究竟是哪家姑娘?言行如此惊人。
  羽清音放慢脚步,故意不按来时的路线回去,拐进一处小巷,走了没多远停住,带着揶揄的笑问道:“丫头,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话音落地,无人回答无人出现,羽清音唇畔的笑意却越发明艳。对方的实力他一清二楚,而对方却对他一无所知。
  “小小蛇仙,跟哪路妖魔做交易赔上了自己的声音和修为?”
  羽清音转身看向身后,那个绿衣哑女已经站在那里。
  「小女名为靑浣,敢问上神名讳?」
  哑女朝他欠身行礼,用自己所剩无几的仙法传音道。
  “我乃羽清音,岐山野凤凰一只,不值一提。”
  羽清音笑笑,抬手制止靑浣的繁杂的礼数。可靑浣明白,岐山位于凤麟洲,海内十洲之一,那是上神上仙居住之地,羽清音的位阶必然在她之上。
  「小女不敢。」
  羽清音对这种把礼节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人的最没辙,索性不管她了。其实真的不用忌讳羽清音的身份,他既不隶属于天界统领,也不归属于凤凰族管辖,没什么地位可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靑浣愣了一下,方才明白过来。
  「只是些小妖怪。」
  羽清音知道她话里隐藏了很多事情,这么追问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你有什么愿望?不如跟我做个交易?”
  靑浣略惊讶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不确定和怀疑。
  “比如你想救一个人,一个不该救的人,我可以尽全力帮你达到目的。”羽清音补充道。
  他做生意不是随便找人。想要得到相思豆,就得找为情所困的人,不然找了个想做皇帝的人,羽清音没办法让他做皇帝不说,自己也无法得到以挚情结成的红豆续命。
  而这小蛇仙,以他做的经验判断,八成正是为情所困。
  「上神此话当真?」
  这声上神叫的羽清音无比心虚,他哪是什么上神?不过是在羽轩阁偷腥摸鱼的一只野凤凰罢了。
  “当真当真,不过,是交易就需要交换……我也有条件,”他微微一顿,感慨唏嘘,仔细观察着靑浣的表情,“你想救的,可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诗出:鸠摩罗什)

  ☆、 化蛇卷 章十一 

      靑浣有些失落却也很快接受了现实,朝羽清音点点头。
  羽清音了然,对新主顾再次重复交易代价。
  入骨痛,相思泪,结红豆。
  人对某人的感情可以凝结为一颗红豆,同时赋予价值,而这种情虐恋居多。普通人无法得到这红豆,也不知其非同一般的价值。
  “将你的情化为泪,结成红豆予我,我会还你后世清明。”
  羽清音轻描淡写地讲诉着说过无数遍的陈词滥调,兴趣缺缺地看着靑浣和以往主顾同样的千篇一律的郁结痛心的表情。
  靑浣垂头沉默,似乎能看到她肩膀微颤。
  “你可以先考虑考虑,决定好了再来找我。我就住在街尽头拐角处那家客栈,随时恭候。”
  靑浣欲言又止,随后朝羽清音点头离开。
  羽清音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思考着让他奇怪的地方,最后以自己多疑为结论,提着大包的药材回客栈去了。还好这不是救急的药材,不然以羽清音速度,未央不知道已经死了几个来回了。他回到客栈,将那包袱丢给吓愣了的店小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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