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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瘾同人)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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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因的心一点点抽紧,他追问:“然后呢?”
“然后突然下了调令,说广州的分部有个空位,正好先前的采购部副经理离职了,需要有个经验丰富的老员工顶上去,就找上我爸了。”
“那……也算好事。”白洛因叹口气,“你还不说?这算啥?不把我当朋友?”一想起杨猛不告而别,白洛因的火又上来了。
“因子,”杨猛唤道,和以前每次见面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隔着两千多公里的距离。“我本来是不想走的,可是公司不但给我爸升职,还破天荒的提供我妈医保,你也知道,我妈这么多年了……”杨猛抽抽鼻子,“我爸和我妈都熬的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肯定要试一试。”
这下轮到白洛因沉默了,他揉了揉眉头,点点头。
杨猛仿佛知道白洛因的反应,稍稍舒缓道:“就知道你能体谅,咱不是发小儿么,嘿嘿。”
“少他妈的假笑!”白洛因忍不住飙了句粗口,也跟着笑出来了。
“因子啊,这儿人说话根本听不懂,到处都是“母鸡”“雷吼”“唔该”,恨不得拿个烙铁把丫舌头捋直!”杨猛可怜巴巴地抱怨着。
白洛因也笑道:“正好学个第二外语,你那英语就歇了吧。”
“嗯,也是。”杨猛干笑几声,又没音了。
“顾海去找尤其了,你别担心。”白洛因太明白杨猛的心思,安慰道。
“好,好,替我谢谢顾海。”杨猛有些哽咽,隔了会儿又说:“我也是为他好……”
“好?你要真见着他了,就不觉得好了!”白洛因无奈,“你最起码给他个心理准备啊。”
“尤其妈来找过我,”杨猛长长叹了口气,“估摸着有人告密了吧。所以尤其才被迫回天津,要是我离开了,尤其就不用走了……”
“你是不是傻!”白洛因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他烦躁地抓抓头发,忽然有句话闪电似的穿过脑海——
“我怕是付一敏那丫头又搞鬼。”
尤其皱着眉说。
“你知道付一敏和石慧的关系吗?”
“猛子,你认识付一敏吗?”白洛因急急地问。
杨猛苦笑:“当然了,她可对尤其……”
白洛因打断道:“你爸调职的事情是啥时候的事?”
“差不多一周前吧。”杨猛停了停,反问:“这和付一敏有啥关系?”
白洛因思付片刻,说:“猛子,我先挂了,你有啥事就打电话,可别忘了我可是你哥们儿!”
挂上电话,白洛因眉头深锁地走到窗前,看着远方出了会儿神,拿起手机拨通了石慧的号码。
“喂,洛因。”石慧柔声问道,“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白洛因眼底浮起一团雾气,他面无表情地说:“出来坐坐吧,你定个时间地点。”
顾海驱车来到杂志社楼下,正好看到杜子明。他下了车紧走几步叫住:“杜编!”
杜子明回头望去,脸上掠过一丝惊异,立刻陪着笑说:“哟,顾大少,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这不听说顾洋没影了,过来看看。”
“嗨,有什么好看的。”杜子明大倒苦水,“顾主编一走,整个杂志社就乱了。这新老员工都不给力,印刷厂和书店都怒了要终止合约,我看真是要倒喽。”他拿出手绢擦擦汗,按下电梯,“您啊,就安心上课吧,反正真出事也找不到您头上。”说着进了电梯就要关门。
顾海伸手挡住徐徐关上的电梯门,冷笑着走进去,按下27楼,头也不回地说:“我哥和方秘书同时下落不明,这善后的事怎么少得了我?”
杜子明在身后脸色一沉。
电梯缓缓上升着,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诡异的沉默。
“杜编,您跟方队长挺熟?”顾海突然问道。
杜子明一愣,“哪里,就是上次出事,方队长正好处理这个案子不是。”
“是吗?”顾海冷哼一声,“可我怎么打听到方队长干警察之前是在石锦荣手下做事的呢?貌似时间还不短,他后来考警校,毕业分配,一路平步青云,石先生在背后没少出力吧?”
杜子明尴尬地笑笑,“您也说他以前在石先生手下,且不说承蒙石先生知遇之恩的人有多少,跟随过他大大小小的员工更是不计其数,我哪能都认识呢。”
“也是,”顾海挠挠眉毛,回头带着哂笑斜睨着杜子明,“那还真是巧,石先生手里的杂志社一出事,曾经的随扈就跳出来接手案子。”
杜子明正想着怎么应对,电梯“叮”地停了,顾海收起视线,笑道:“咱们一起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便大步走出电梯。
杜子明推推眼镜,急忙跟了出去。
☆、只能跑到终点
《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42。只能跑到终点
在燕郊某处隐蔽的民居里,顾洋正仰在躺椅上闭目养神。
方奎推门进来,不发一语地站在原地。
“回来了?”顾洋掀起眼帘,方奎抿了抿嘴唇,蹙眉望着他。
顾洋明白那目光含义,神色微敛。
“出岔子了?”
方奎艰难地开口:“顾海去杂志社,和杜子明碰面了。”
顾洋凝神望向窗外,缓缓地说:“但愿他别太冲动,要是这点为人利用,我们计划那么长时间就都会付之一炬。”
“你确定还要进行下去?”方奎试探地问。
“现在根本由不得我了。”顾洋从躺椅上站起,整了整衣服,“一辆车如果刹车失灵,停在悬崖边儿上,你说会怎么样?”
方奎一把攥住顾洋的胳膊,神情复杂地说:“拿你们的兄弟情谊做赌注,值得吗?”
顾洋冷冷地笑了:“要是你的父母死得不明不白,你又寄人篱下受尽屈辱,你还顾得了兄弟情谊?”
方奎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放在顾洋面前道:“当年的事故已经是陈年旧案,又和军事机密挂钩,能查出来的实在有限。”
顾洋随手翻了翻,嘴边挂着不屑的弧度:“所以说,查了这么久也不能证明顾威霆是无辜的了?”
“你一面进行着所谓的计划,一面还让我继续调查那起车祸,不就是还对顾家抱有希望?不就是对顾海还有恻隐之心?别再玩火自焚了,成吗?”方奎吼道。
顾洋冷冽地盯着方奎的双眸,“就算最后我不得好死,你也可以全身而退。”
方奎的脸上晃过各种情绪,痛心,不解,绝望……他兀地吻上顾洋,脑子嗡嗡作响。当舌尖触及顾洋的牙床,湿润的感觉让他身体瞬间通电,从来没有过这样大的心绪波动,方奎胸口的旺火快把自己烧着了。终于被带着血腥味的痛楚逼得停下动作。
顾洋嘴边还印着方奎的血迹,他喘着粗气,生硬地说:“爽了?”
方奎用手背抹抹残留的血痕,残笑着:“爽了。”
“你背叛石锦荣来帮我做事,就因为这个?”顾洋挑挑眉毛。
“我一个北漂打工仔,没钱没势,受尽白眼。能被石先生收留栽培,这是恩,不能以怨报德。”方奎啐出一口血水,接着说:“这么多年为他效力,什么脏事都见过,什么黑手也下过,也够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顾洋眯起眼睛逼视着他。
“哈,就算是又怎么样?”方奎干笑,眼中头一次溢满哀伤,“我不过是个替身,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顾洋背过身,沉吟半晌道:“石锦荣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你自己多注意,该撤的时候麻利点。”
石慧优雅地落座,看看面前的摩卡,涌起一股暖意,“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爱喝什么。”
白洛因直接切入主题:“杨猛他爸调到广州是你的主意吧?”
石慧一愣,“广州?这事我根本不知道。”
白洛因拧起双眉,问道:“那是付一敏?”
“我不知道你听别人说了些什么,可跟我都没有关系,洛因,你不信我吗?”石慧眼中泛起泪光。
“别这样了,石慧。”白洛因痛心地看着这个曾经爱过的姑娘,她以前是那么单纯甜美,然而不知曾几何时,错误的执念把她渐渐扭曲,变得面目全非。
石慧的心在白洛因的审视中攥紧,她完美的面具瞬间被击出一道裂缝,窸窸窣窣地剥落开来。
“是!都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有错吗?杨猛一走也好,敏敏现在可是把他当成眼中钉,他继续留在北京,还不知会落个什么下场!”石慧崩溃地说道。
“你就打算一错再错下去?”白洛因表情极寒。石慧盯着他的眼睛,突然笑了。
“我是想和你去英国,至于我爸爸和付家能做什么事,我也控制不了。”
白洛因脸色变了变:“你还知道什么?”
石慧耸耸肩,“我爸也不是什么都会摆在台面上的。他无非不喜欢我们谈恋爱,不喜欢我忤逆他的意思,可我也不是小孩了,我的人生总不能被他左右一辈子,你说对不对?”
白洛因避开石慧火热的视线,淡淡地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石慧倏然站起,激动地握住白洛因的手:“就为了顾海?为了一个男的?你别忘了他可是你名义上的弟弟!”
白洛因冷静地掰开她的手指,石慧的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如果没有顾海,也许你这次回来我会心软。但这一切只是个假设了,不是吗?”
石慧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她颓然地倒在椅子里,有些神经质地嘶喊:“你真是疯了!难道你以为你和顾海还瞒得密不透风?顾洋早就出卖给顾威霆了!按着顾威霆的性子,他能允许两个儿子这么有悖伦理地搞在一起?!”
“顾洋?”白洛因一震,追问道:“你确定是顾洋?”
石慧露出讥笑,“不然还能是谁?人家早握着你俩的□□录像,那可是顾洋手里的一张底牌!”
如同冷水浇头,白洛因被寒意浸透了。
☆、最亲密的敌人
《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43。最亲密的敌人
走到主编办公室门口,顾海扬扬下巴:“开门。”
杜子明为难道:“这……钥匙只有顾主编和方奎有。”
“堂堂一个责任编辑,连个备份钥匙都找不出来?”顾海戏谑地盯着杜子明。
杜子明敢怒不敢言,只得低下头讪笑:“您看得起我,怎么也不能掉链子,稍等啊。”
顾海看着杜子明小跑的背影,眯起眼笑了。
不出一会儿,杜子明就带着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顾海满意地点点头,踱步走向桌前的电脑,正要开机,杜子明急忙阻拦:“顾主编有交代,私人电脑只能他才能看。”
顾海神色微愠:“我都看不得?这倒更有意思了!”
杜子明尴尬地笑笑,压低声音道:“您要看,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的。这杂志社以后指不定还得倚赖您呢不是?”
顾海冷哼一声,按下了开机键。
意外的是,顾洋的系统竟然没有设定密码,大抵是自认为没人胆敢擅自动用主编的电脑,办公室的钥匙也只有顾洋和方奎各拿一套,保密工作做得也就马虎了。
顾海凝神盯着屏幕,还真别说顾洋的电脑如人,所有文件图片视频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地有条有理。顾海滑动着鼠标,大概翻了翻行事历,没有丁点蛛丝马迹。
他看看站在门边的杜子明,“顾主编的行程都是谁管理?”
“这…除了顾主编自己,也就是方奎了,您没查到?”杜子明上前一步。
顾海挥挥手,杜子明知趣地退回原地,转了转眼珠,提议道:“明面上许是没有,您要不仔细看看?”
顾海听闻,下意识地点了“显示隐藏文件夹”的选项。
果不其然,稀稀拉拉跳出来几个word文档,无非是一些会议记录,机密文件,和书店的合同等等,尽是些商用的东西。顾海撇撇嘴,正欲关机,目光却被最底的一个加密文件夹吸引过去——
名字倒是简单“新建文件夹”。越是这样,就越是有鬼。顾海暗付:依顾洋的脾性,密码绝不会是生日或者姓名简写这么简单。他先后输入了顾洋父母的忌日,美国的学校,杂志社的名字加上创刊日期……各种排列组合加上特殊符号,结果却都是密码错误。
顾海烦躁地摔下鼠标,靠在椅背上快速思考着,突然,一个阴暗的念头闪过脑海。
他屏息在键盘上按着“BAILUOYIN”。
你丫千万别是这个……顾海的鼻翼渗出一层汗,犹豫许久,还是点下了确定键。
屏幕上显示出“您输入的密码有误”,顾海松了一口气,转而又犯了难,他实在猜不透顾洋那个古怪的脑子到底装了什么。
“确实,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合起来是毒品。”
第一次引见顾洋时,顾海笑谈起自己和白洛因名字的关联。这是独享的,也是二人专属的小秘密,唯独能一语道破的,只有顾洋。
顾海坐定身形,一一输入“Herion”(□□),文件夹便打开了。
他握鼠标的手微微颤抖着,竭力克制着从胃里涌起的不适,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偷拍白洛因的照片:上学的路上,邹婶的店前,小卖铺里,家门的胡同口……穿着校服的白洛因,笑着的白洛因,和自己打闹的白洛因,坐在自行车后座的白洛因,叼着糖葫芦的白洛因,闹脾气黑了脸的白洛因。
顾海一阵恶寒。
拖到最后,是一个视频,顾海颤颤巍巍地点开,背景实在再熟悉不过,不就是自个儿的卧室吗?他正和白洛因在床上翻云覆雨地不知今夕何夕。视频是无声的,光线也十分昏暗,可仅仅是画面就足以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顾海整个人呆住了,全身的骨头仿佛被一下子抽光,他试了几次,都没从座椅上站起来。
杜子明看顾海脸色有异,附身问道:“顾大少,您没事儿吧?”
顾海动了动嘴唇,眼中的阴鹜还未褪去,便一拳砸向电脑,屏幕上瞬间崩开一道裂缝,黑了。
杜子明一惊,急忙上前查看,长吁短叹地哀叫着:“哎哟,这可怎么好哇,顾主编怪罪下来,我可担不起……”
顾海甩甩手,起身冷冽地说:“他要是回不来,就怪罪不了你。”
杜子明不由得退了几步,陪着小心问:“您这是要干嘛?可别冲动啊。”
顾海攥紧双拳,青筋毕现,他瞥了杜子明一眼,沉默地离开了。
走到大厅,顾海掏出手机,语气十分阴郁,“你跟哪儿呢?”
白洛因也刚从震惊中恢复:“大悦城。我去找你?”
“别了,我去找你吧。有点关于顾洋的事,必须见面说说。”
白洛因深吸一口气,心里大概有谱了,淡淡答道:“行,星巴克等你,我也有事得当面说。”
不过两三天的光景,尤其瘦了一圈,下巴也冒出青色的胡茬。他坐在西城最高档的小区门口,咬一口面包,就着矿泉水强迫自己吞咽,却因为许久未进食,干呕着吐了出来。
“尤其哥哥,你怎么了?”拎着大包小包的付一敏冲上前,掏出纸巾要给尤其擦嘴。
尤其生硬地推开她,有气无力地说:“你可总算回来了。”
付一敏愣了愣,脸上浮起歉意道:“我去大姨家了,你一直在这等我?怎么不进去啊。”
尤其无奈地扯起嘴角:“你们这小区保安工作做得真好,没有住户许可院门都进不去。”
“反了他们了!”付一敏杏眼圆睁,就要去找保安理论。
尤其拦下她,“别折腾了,我问几句话就走。”
“你说吧。”付一敏挨着尤其坐下。
“猛子他家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付一敏迎上尤其的目光,“说没有,你信吗?”
尤其翕动着嘴唇,缓缓道:“不信。”
“那好,就按不信的来。”付一敏反倒如释重负,“是我托人找关系给他爸公司施加压力,可再怎么着也升职加薪了啊,还给他妈办了医保……”
未等付一敏说完,尤其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地低吼:“你就这么把他们一家弄到广州了?”
付一敏甩开尤其,带着哭腔忿忿地喊:“怎么?我亏待他了?他一个死gay有什么好?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
“啪——!”
一股无名火冲上尤其的头顶,他反手给了付一敏一记耳光。
空气兀地凝结了,尤其愣愣地看着垂下的手,喃喃说道:“对不起,我……”
“尤其!你好样的!”付一敏捂着脸,两道眼泪顺着脸颊滑下,“长这么大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等着吧,你会付出代价的!”她踢翻购物袋和矿泉水瓶,转身跑了。
☆、生死只有一线
《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44。生死只有一线
“经查证,车底安装了□□,手法专业,一定是有爆破经验的专家所为,而顾威霆彼时在南京出差,不能证实与车祸有直接关系。”方奎强硬地念完了手里的资料,定定地看着顾洋。
顾洋吐出一个烟圈,玩世不恭地挑起嘴角。
“这又能说明什么?”
方奎又要开口,被顾洋挥挥手打断了,“石锦荣为什么找上我?就是因为他查到当年的事故,知道我和顾威霆之间必有嫌隙。所以你就揪住这个点,加以利用,拉我入伙。”
“这明摆……”方奎急急地反驳。
“对,这明摆有诈。”顾洋淡淡道,“当年的事故,是因为一份机密文件而导致的,内鬼知道近不了顾威霆的身,就把目标放在他家人身上想杀鸡儆猴。我爸妈,不过冥冥中当了陪葬罢了。”
“那你还?”方奎不解地问。
“就是不甘心,”顾洋磕磕烟灰,“不甘心我爸妈就这么白白死了,不甘心顾威霆没有一点悔过,还是只顾着他的事业,他的部队,他的兵!顾海和我一样是受害者,还是他儿子,他做过什么?他补偿过吗?钱钱钱,只有钱!”顾洋激动地说,狠狠捻灭了烟。
方奎愣了愣,沉默地走上前,按住顾洋颤抖的手。
顾洋这才平缓语气,“我不过是略施小惩,让他看看自个儿把顾海推上一条什么路,他和白洛因本来也是有悖常伦,我不能看着自己的弟弟就这么错下去。”
“可这是把双刃剑啊,顾海会恨你的,不是吗?”
顾洋阖上双眼,良久不语。
“大概我也是有私心吧。”顾洋无奈地笑了笑。
方奎心头涌起一阵酸涩,“如果再有一次机会,先遇见我,你会选谁?”
顾洋抬起眼睛,正对上方奎灼灼的目光。
“记得第一次见着你的时候吗,”顾洋望向窗外,“你在会议室的角落坐着,不吱声,记笔记倒是勤快。”
“临近散会,你就指名让我当秘书,大伙都惊了。”方奎接着说,“还送了我这个。”他抬起手腕,一条红绳已经微微褪色。
顾洋嗤笑:“你丫不会洗澡都不摘下来吧。”
“舍不得。”方奎一字一句地说。
顾洋别过头,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拿起公文包道:“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方奎疑惑地挑挑眉。
“这都是能钉死石锦荣那只老狐狸的证据。书面,电话录音,转账信息,齐活儿。”他释然地松了口气,“我也跑不了,怎么着也得算个帮凶,你说,我去自首,再戴罪立功,公安得给我个宽大处理吧?”
方奎脸色一僵,“你要自首?”
“也算罪有应得,而且……”顾洋停下,放缓声调,“二伯还是二伯,弟弟也还是弟弟。”
方奎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了,他踌躇片刻,沉声道:“我开车送你。”
顾洋摇摇头,“最后一程,还我开吧。”
方奎蹙眉道:“说点吉利的成不成?快呸一下。”
“呸你个头。”顾洋捏捏方奎的脸,拿起车钥匙出门了。
租屋离国道不远,方奎坐在副驾,顾洋发动了车,往大路上开去。
在路口,一辆大卡突然冲出来,顾洋急踩刹车没反应,迅速打方向盘,急转弯之后才惊险避过一劫。
方奎惊魂未定地问:“要不还是我来?”
顾洋机械地笑笑:“这许久不开还手生了。”
“要是真进去了,我等你。”方奎讷讷地望着远方。
未来得及回答,车身倏地抖了一下,顾洋下意识又踩向刹车,空空地没有反应。
他又踩了一下,车仍旧直直地冲向前去。
顾洋兀自笑了:“你是不是傻?”
方奎紧张地望了望前方,他攥紧把手,平坦的道路上,车子反常地开始颠簸。
手腕上的红绳没有征兆的断了。
方奎脸色苍白地看着顾洋,前方是一个大下坡,紧接着是转弯,车却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失控地向前冲去。
顾洋扯起嘴角:“你信不信我?”
“你要干嘛?”方奎心里一沉。
顾洋踩下离合板,同时迅速换入低档,发动机的抖动减轻了一些,他松开离合器。
护栏愈发逼近。
“我说了,即使我最后不得好死,你也能全身而退。”
顾洋说着,一脚踩下油门,车立刻如发疯般失速下滑。
方奎红着双眼低吼:“你他妈的疯了!要活一起活!”
密匝匝的汗顺着顾洋的额头流下,他重复了之前抢档减速的动作,由于惯性使然,车速越来越快,变速箱同步器容量不够,大多抢不进低档位,用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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