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你才多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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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未央跪在地上给我磕头，她说她可以成全你跟李雨萌，她说都是自己的错自己该死该下地狱，我回去后第一时间给雨萌打了电话。再后来未央连跟我都很少在说话了，她很安静的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发呆，然后看着空出来的位置笑，笑着笑着便泪流满面。我知道她想你，所以我又给雨萌打去电话，再后来未央出院了她自己开了一家琴行，后来也搬离了你们之前的住所，搬家的时候她一个人没有让我们帮她一把。开业的时候我去给她贺喜，她看着我笑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然后客气的让我坐，其实未央已经有很久都没来我这酒吧了，前天我们在这里遇上她也是在你们分开之后第二次来，第一次是在你跟雨萌离开的那天。”
　　陆之昂因为说得揪心所以中间停顿了五次，夏沫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间隙流出，滴在浅白色的牛仔裤上。

　　第四十八章

　　小饭馆里尚未央进去后老板给其端上两万拉面，起初老板还会疑惑的问她，你一个人吃的下两碗么，后来久而久之老板不再问自然的在尚未央坐下后从后厨端出两碗滚热的汤面，一碗放在对面一碗放在尚未央这边。
　　看着呼呼冒烟的面条，尚未央拿过筷子用纸巾擦了擦。然后放在对面的空位上，嘴角淡淡的笑着隔了许久待那面条不在温热后缓缓拿起自己手边的筷子低头慢慢的吃起来。她一个人过着如同两个人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在漫长的等待中成为了习惯。
　　她吃的少只是在三五口之后便放下筷子，抬起头对上虚无的空位，问：“我吃饱了，你呢。”没有回答，她又说：“那我们走吧”放在二十块钱后站起身出了面馆，最近天气不暖反凉，走在人员稀稀落落步行街上，时不时的裹紧身上的皮衣。
　　“老板，您回来啦。”
　　“嗯”走进店面的尚未央直径上了二楼，房间里一张写字台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个衣架，简单到不能简单的摆设。拉开木质座椅坐下，写字台摆在正对窗口的位置，在窗台上养着一盆芦荟，芦荟已经长得很高了。拿过喷壶和小抹布开始每一天的擦拭，尚未央仔细耐心的擦洗就连那会刮人的刺也被她擦洗的特别的干净。
　　两个小时的时间慢慢的流过，尚未央看着眼前的植物两眼发直，将植物重新放回到窗台上起身走到床边，她看了眼床边摆着的粉红色拖鞋然后慢慢的附身蹲下去，直到许久才缓缓起身躺在床边，侧过脸里侧空出的位置上放着可爱的小熊熊。
　　“李雨萌，你这么可以这么残忍，伤害她对你有一丁点的好处么，我们从今往后连朋友也别做了。”夏沫跟李雨萌的关系再也无法愈合，夏沫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回到了她跟尚未央曾经的住所，房间里满是灰尘。衣柜里的衣服还挂在那，卫生间的牙刷也没有变模样，所有的东西尚未央都没有带走。陆之昂接到夏沫的电话后过来帮她收拾，在整理过后两人一起去了尚未央曾经待过的那家精神病院。
　　通过主治医生调出了尚未央住院期间的监控录像，起初她会大喊大叫大发脾气，她拼了命的嘶喊着夏沫的名字，不顾一切的往医院大门口冲去。隔了一段时间后她不在闹，她整日整夜的站在大门口望着外面，整日整夜的观望远方，再后来她不在出门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看着窗户愣神，偶尔会去花园里坐在长椅上看着空位发呆，她的唇微微的开启似乎是在念着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渐渐的眼泪滑下润湿了她的整张面庞。陆之昂紧皱眉头她看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夏沫，心里也是怪紧了李雨萌的狠心。
　　“她出院的时候精神状态平稳，这是我们在每个患者出院之前录的一段视频，你们看看吧。”医生翻出一段尚未央出院时录制的视频给两人看，视频中的尚未央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回答医生所问的问题。
　　“夏沫是谁”
　　“不认识”
　　“那为什么你会一直喊她的名字”
　　“因为那个时候我病了，现在不会了。”
　　“以后打算怎么生活，你有家人么。”
　　“有，我会去找她们的。”
　　“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怎么样”
　　“很好”
　　“那好，恭喜你可以出院了。”
　　“谢谢医生”
　　能够平静的面对问题这就是所谓没病的例证么，不是的，夏沫看着视频里那双毫无生气的双眸心疼不已，她的未央不是这样的，没有期待努力的克制自己。
　　“我就是夏沫，医生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告诉我。”
　　“什么，你们真的认识。”
　　“是，是我抛弃了她，是我一走了之不顾她的死活，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的，不该……”
　　“医生，她们是恋人关系，未央以前很害怕夏沫离开她，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夏沫去了国外养病，最近才回来，她不知道未央精神病发。我们前几天的时候见了未央一次，她很平静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没有过激的举动便离开了，我们想问问现在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在不刺激到她的情况下接近她，能够让夏沫回到她身边。”
　　听了陆之昂和夏沫的话医生也是微微皱眉，这跟她们的推测不一样啊，她们一直都把尚未央当作精神病患者来看，以为她所想象的都是不真实的人和事物，认为她是因为精神病发才会不受控制的大吵大闹。
　　医生的判断失误会让原本健康的人变成真正的精神病患者，夏沫的复述正好和尚未央刚入院时说的一模一样，她说她们是爱人，她说夏沫是爱自己的，不可能抛下自己不管，她说她要去找她，要去找她。
　　“对不起，是我们判断失误了。”主治医生开口向坐在对面的两人抱歉到，夏沫愤怒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支着身前的写字台大声质问到：“你们是医生，怎么可以妄下定论，好好的人如今变成这样，你们负责的起后果么。”
　　“对不起，她当初送来时的情绪完全属于狂躁症的病状，所以……”
　　“别说了，你们还我的未央，还我未央……”在办公室里夏沫也接近癫狂，陆之昂紧紧的抱住夏沫的肩膀问医生：“医生还有办法让未央好起来么。”
　　从医院走出来夏沫整个人已经虚脱了，陆之昂扶着她上了车，然后给其系好安全带后缓缓启动车子。回到了住所两人坐在沙发上，灯没开夏沫扶着额头，陆之昂随后开口到：“夏沫，不管未央是否真的病了，关键还是在你，医生不是说了么，你不能冒然出现在她眼前，我们不能急慢慢来。在她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我们突然闯进也许真的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你做好心理准备。”
　　“好好的人，被你们弄成这样，未央……未央……”夏沫心疼到滴血，她的未央是被这帮人和自己折磨疯了，她恨自己，更恨李雨萌。
　　九点整关了店门后的尚未央抬手关掉店里的灯，借着月关和路灯的照射，店里有着微弱的光源。掀起一架白色三角钢琴的盖子，手指放在黑白琴键间，悠扬清脆的音符回荡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爱是什么
　　是用来折磨
　　爱是什么
　　是讽刺的软弱
　　爱是什么
　　是一刀刀的宰割
　　爱是什么
　　是你我的不堪负荷
　　你哭到最后
　　我学会了沉默
　　我欠你的太多
　　所以懂得了放手
　　我不在爱你了
　　也放过自己了
　　如果各自安好
　　就应该放掉

　　第四十九章

　　唇微启，泪滚落，沫沫，只要你过得好。颤抖的眼皮慢慢闭合，眼前浮现出那美丽的笑容，再见了，我的爱人。
　　而此刻躲在店外注视着尚未央的夏沫恨不得立即冲进店里抱住那个无助的灵魂，并且想要大声的告诉她，未央，别哭，我爱你，我是爱你的，永远永远。
　　擦掉泪起身上楼，黑暗里的路是那样的寂寞，但还要步步前行不肯停歇片刻。整夜相互牵挂的两人皆睁眼到天明，她们一同看到清晨五点微微升起的太阳，侧过头尚未央对着空出的位置傻傻的笑，露出的虎牙尖尖的小小的。
　　“尚姐，干嘛呢。”关小米进店时尚未央刚下楼，她看到关小米之后指了一下，然后走过去站在她眼前。
　　“来啦”
　　“尚姐，最近状态怎么样，有没有头疼什么的。”
　　“没有”
　　“尚姐，今儿陪我看电影去吧，我老公出差没人陪我啦。”关小米抱着尚未央的胳膊开始耍无赖，低头看看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女孩，尚未央点了头。关小米听到尚未央答应陪自己去看电影乐的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抱住尚未央的脖子就是一个大啵。脸上被一惊一乍的关小米印上了红艳艳的口红印，无奈自己抽出湿巾将其擦掉。
　　“走吧，走吧快开场了。”
　　尚未央被关小米拖着出了琴行往商场里走去，路上她一语不发双手插在裤兜里也不搭理身边叽叽喳喳的女人，“走走入场了”关小米今天的举动有些反常，她可是从来没有如此大胆的拽着自己去这去哪，自从自己进过精神病院之后她在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更是小心，怎么今天十句有五句提到那个人。
　　看电影时尚未央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整场电影尚未央都没看上几眼，等场内灯光亮起后跟着人群往出口方向走去。
　　“老板，是你么。”关小米在身边突然大喊一声引得身旁的人纷纷侧目，自然他们看的是夏沫而不是大喊出声的女子，夏沫停住脚步转过身对上尚未央平静的视线，“哦，小米你们来看电影么。”
　　“是啊，老板，你一个人么。”
　　“嗯，一个人。”
　　一个人夏沫再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故意的加重了语气，她故意说给尚未央听然后观察对方的反应。关小米对着夏沫眨眨眼睛，回身拽过身后的人说：“难得碰上，我都饿了，尚姐你说说我们吃什么好呢。”关小米自作主张的拉着夏沫和尚未央进到一家餐馆坐下，两人相对而坐，并不多话。菜品很快被服务生摆了上来，看着眼前的菜品尚未央这才开口说道：“你们吃，我先走了。”
　　预要起身离开的人被一双柔软的手指握住，“就算陪我吃口便饭，好么。”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卑微口气，抽出手指大步离去，她说过不会在彼此纠缠，更加不会在因为自己的爱给这个女人造成负担。夏沫我尚未央不会在爱你了，所以别再对我卑微示好，别再放弃对你好的人回来找我。
　　“老板”
　　关小米看着坐在对面神色憔悴的夏沫隐隐开口呼唤到，回过神扯出一个暖意的笑容，“小米，今天谢谢你，你有时间多陪陪未央。”
　　“我知道，老板你放心吧。”
　　“小米，以后叫我夏姐就好。”
　　“夏姐，你说让我怎么办，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就多陪陪她就好，其它的事情我自己来便是。”
　　“夏姐，我能问问你怎么突然就音讯全无了呢，尚姐那个时候每天疯狂的找你。你知道她有多需要你么，我看着心里都难受，我也去陆姐那打探过你的消息，她说会帮我联络你，可是你怎么一直都没回来看尚姐呢。”
　　“是我对不起她”
　　很多事解释不清，更是越说越乱，夏沫不想解释了，也不想提及不愿意提及的人，现在的她眼里只有未央一个人。关小米送夏沫离开的时候，看着夏沫那单薄的背影觉得老板定是有难言之忍，她跟着夏沫和尚未央经历那么多次起起伏伏，她绝不会相信夏沫会在知道尚姐生病的情况下不来看她，这个女人就算是自己受到伤害也会竭尽全力的保护尚姐，她怎么会做出那么绝情的行为。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缓慢，夏沫的脑子里出现尚未央那平静到尘埃里的双眸，她如今面对自己比面对不相干的人还要来的平静，她是真的不想在跟自己有一点瓜葛了么，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不要自己了么。使劲的甩动混沌的大脑，不会的，她的未央不会不要沫沫的，不会的。
　　亦是相爱亦是摧残，亦是难舍亦是决绝，亦是说不爱亦是爱到难以忘怀。
　　尚未央在走出商场的时候掏出自己裤兜里的烟盒，火机握在手心里却怎么也按不着火令尚未央突然大怒，大力的将火机摔出去然后用鞋底猛踩，原本平静的心绪突然凌乱不堪，不是说不再爱了么，这又是为何。
　　回到琴行将自己反锁在二楼的屋子内，抱紧双臂缩在墙角闭上眼努力的控制自己波动的情绪。尚未央，别乱，别乱，别乱，心底一遍遍的呐喊那人的名字，可是脑子里却又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
　　慢慢的拽住墙边的灰色的布块，一整面墙被尚未央用灰布封住，随着咔嚓一声灰色的布块被尚未央大力的撕扯开来，透过破碎的缝隙往里看去，竟是无数张夏沫的照片，原来这才是你的这心，你不肯面对的感情。
　　越是正常的外表下越是病态，尚未央以前并没有真正的进入疯癫，而如今的她却已然魔障，并且越陷越深。
　　“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
　　“情绪很激动”
　　“平静的让我心慌，陆姐，她看我的时候就像是在对着空气一般，她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挂断手机夏沫仰面栽倒在床上，身体慢慢蜷缩，轻声呼喊未央，未央。
　　之后的几个星期夏沫偶尔会出现在尚未央面前，关小米开启了自动模式，整天嘚吧嘚吧的跟在尚未央身后寸步不离。
　　“关小米，你信不信你要是在这么跟着我，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尚姐……”
　　“走，立马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骂人，所以你最好在我没发火之前离开。”
　　“好好，尚姐你别激动，我走，我走。”关小米跑的倒是快一拐弯便没了人影，在公共汽车站亭，关小米给夏沫打去电话：“夏姐，刚尚姐情绪不太稳定，她不让我跟着她，说我要是在跟着就立马死在我眼前，夏姐，你说怎么办啊。”
　　“她人呢，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刚只跟到XX路口。”
　　“没事，你回去吧，我这就过去。”

　　第五十章

　　关小米最近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令尚未央感到反感，那次电影院的偶遇并非巧合，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红颜酒吧，尚未央进去的时候陆之昂不在，店员说酒吧下午六点之后才正式营业，她就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欧阳若言出差去了觉得无聊的陆之昂提前一个多小时驱车开往酒吧，到了自家店门前她一眼便认出了坐在门口的人，尚未央自从夏沫走了之后也不在跟陆之昂有所来往。夏沫在接到陆之昂的电话后立即掉头往回开，她在关小米说的那条路附近来来回回的找了许久，急得坐在车里的人以是满头大汗。
　　“夏沫，你在哪呢。”
　　“小米说未央不让她跟着，还发了脾气，我在外面。”
　　“快过来，未央在我这里。”
　　“好，我马上过去。”
　　下了车的陆之昂稳了稳心绪后关上车门朝坐在门口的人走去，“未央，你来啦，喝什么我让她们给你弄。”
　　“之昂，好久不见，坐吧，我不渴。”
　　“哎，好。”陆之昂觉得心脏病都快犯了，她留心观察着对面人的表情，尚未央微微浅笑着凝望自己的眼睛。
　　“之昂，你不用怕我。”尚未央看得出陆之昂的拘谨和不自然，她微微欠身随后翘起二郎腿摆出一副悠闲的姿势，细长的双眼略微眯起，陆之昂竟然看尚未央入了迷，她从未发觉安静专注时的尚未央是这般的勾人心弦。
　　“关小米那家伙办事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牢靠，你们怎么把监视我的任务交给她呢。”
　　“未央，你多疑了，我们没有……”
　　“没有么，之昂，我不想浪费口舌，我们之间不必遮遮掩掩。”
　　“我们担心你”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你看我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么，没缺胳膊没少腿，也没有彻底疯掉。”尚未央在说疯掉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平顺并没有掺杂其他情绪，陆之昂手心里出了一手的汗水，她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使得尚未央在夏沫还未赶到之前愤然离席。
　　观察到陆之昂在跟自己说话期间一直不停的看手机，尚未央不在开口又是闭上眼睛，她知道陆之昂在等谁过来，她今天来就没有动过要提前离开的念头，她要亲自跟对方做个了断。
　　天色渐晚时每日心心念着人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微长的头帘遮挡住尚未央那狭长的双眼。陆之昂给夏沫和尚未央两人留出来独处的空间，“未央……”夏沫刚要开口只见尚未央拿出一串钥匙，在摆弄几下后将一大一小的两把钥匙放在自己眼前。
　　“这是你家的钥匙还给你，既然你也回来了，我想有些话我们还是要说清楚的好。夏沫，我们结束了，我也不会在爱你了，以后就当是陌生人吧。”尚未央的话使得夏沫的心脏一阵钝痛，她咬紧下唇艰难的出口：“未央，我不知道你住院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
　　“无所谓了，真的，这是命，我的命，我走了，再见。”说话尚未央起身就要走，她说这是命这是自己的宿命，她认输了，她高傲的未央向老天低了头。
　　“未央，我没有跟李雨萌在一起，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谢谢，会有更好的人来疼你的，你值得。”
　　“未央……”尚未央走了，甩开夏沫消失在路的尽头，身体里有个陌生的声音在肆意的叫嚣着，头很疼眼前的景物也开始虚飘起来，待尚未央回到店里时脑门上的青筋赫然凸起。
　　“老板，你怎么了。”店员看尚未央从门外跌跌撞撞的走进屋内赶紧上前去扶她，“我上楼了，你们走的时候把店门关好。”
　　“唉，知道了，老板你上楼慢着点。
　　耳边的声音越加的杂乱，慌乱的在抽屉里拿出麻绳将自己的双手困住，眼前突然出现许多个自己，她们中有的对着自己笑，有的对着自己破口大骂，有的对着自己大声哭喊，闭上眼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
　　“夏沫，夏沫……沫沫……”昏睡过去之前尚未央再一次看到夏沫的幻影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笑着走向自己然后附身亲吻自己的唇角，那味道很香甜。
　　凌乱的发丝错乱的景象，尚未央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被自己摔碎在地上的玻璃杯苦笑，弯下腰清理碎片的时候那锋利的玻璃刮破了她修长的手指，伤口不大也无需上药，用凉水冲冲便不在理会。
　　如今自己真的病了，她记不得自己在发病时的是怎么凶煞的模样，出门丢掉手里的垃圾，走上高架桥往下看去疾驰的车匆匆而过。
　　往回走时尚未央在路边看到站在车边往自己店内观望的夏沫，她从车身后面绕过去随后在夏沫身边停下脚步。
　　“需要买乐器么，需要的话请进门，不需要的话请离开。”
　　“未央，你手怎么了。”
　　“没怎么”
　　“未央，让我看看好不好。”
　　“我说让你走，你没听到么，夏沫，我现在不需要你了，你听到了么，我一个人照样可以活，没有你我也可以活下去。”
　　“未央，你在怪我对不对，若是我知道你出了事我怎么会放你一个人受苦。未央，我错了，你怪我打我骂我都可以，求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哼，夏沫，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我盼着你回来的时候你在哪里，那个时候你在跟李雨萌耳鬓厮磨，我在苦苦等着回来的时候你在做什么，是在跟李雨萌相互依偎么。夏沫，我痛怕了真的怕了，我害怕失去你，害怕你会丢下我，可是直到某天我才发现，我的爱本就是错的，我不该爱上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你。”
　　“没有，我没有，未央，我跟李雨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隐瞒了关于你的消息。未央，别抛下我，求你。”
　　“求我，你现在求我，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当初我求你的时候你还不是毅然决然的舍我而去，夏沫，你觉得你现在回来求我还有意义么，我们早在十六个月之间就已经结束了不是么。”
　　“未央，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的话。”
　　“就算信鬼，我也不会相信你，夏沫，我不爱你了，你听清楚了么，如果你昨儿没听清，那你现在听好了。我尚未央不爱你夏沫了，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
　　眼泪不控制的滚下，尚未央决然离去的背影是那样的坚毅，她走出的每一步都踩在夏沫胸口的位置。她不要这样的结局，她错了，她不要看到这样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的未央，她不要看到即便浑身颤栗也要硬挺着迈出脚步的未央，这样的她让夏沫更加的心疼。
　　“陆姐，怎么办，未央说跟我恩断义绝，陆姐，我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电话里夏沫的哭声隐隐传来，这时尚未央的店里突然大乱，进门后的人不知怎的突然开始砸起店里的乐器，吉他被她砸坏钢琴也差一点被她砸出个口子来，要不是店员拦着估计就连店里的顾客也惨遭祸端。
　　“老板，你怎么了，快停下来，这可得损失好多钱呢，老板。”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夏沫推开店门冲进店里紧抱住情绪激动的尚未央，随着那人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