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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夜叉同人)[犬夜叉]青灯夜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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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这座城池上方,正笼罩着一股庞大的妖气,这股妖气不是别人的,正是玉藻前的妖气。百里空蓝嘴角的弧度比原先更上扬了几分,总算是遇到玉藻前了,看现在的情形,她似乎终于可以大闹一场了。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人类一方毫无胜算。普通人对于妖怪来说就是口粮,真正有能力和妖怪战斗的毕竟是少数;况且,领导众妖战斗的还是实力强的的大妖怪。这场战争的结果,无疑将是玉藻前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如果就这样任其发展的话这座城很快就要被攻破了。
  可她会让玉藻前如愿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了。空蓝不由得笑了笑:“杀生丸,玉藻前和喽啰你选哪个?”
  杀生丸看向百里空蓝:“你不去找她了吗?”他追求强大的心自然是驱使着他去战斗、肆意地释放力量,但这是她的对手,他不喜欢抢夺他人的目标。
  “但现在,我更想要摧毁她的计划呢。比起对付喽啰,你应该是对强者更感兴趣吧?就当做这是我强拉着你,把你拖入这股洪流之中的的一点谢礼吧。”
  杀生丸看见百里空蓝一贯漫不经心的眼睛里多了份认真与真诚,那是他在她眼底从未见过的坚定。于是,杀生丸将本来已经到嘴边的那句“不需要”吞了回去:“尽快解决掉……我会给她留口气。”
  她可以理解为,是杀生丸要帮她拖住玉藻前的意思吧。百里空蓝笑容温和:“那么就由我来对付垃圾吧,”她突然发现杀生丸还是很挺善解人意的,可以说,是很体贴的,“谢了。”
  杀生丸看了百里空蓝一眼,然后跃到空中,朝玉藻前所在的方向飞去。
  空蓝的脸上挂着笑意,眸子显得更加深邃,“还是先把眼前的垃圾处理了再想其他的事吧。”该是出手的时候了,现在就由她来结束这场战争。
  所谓战争,会造就英雄豪杰,会荡涤一切污泥浊水。人们害怕战争,害怕受到伤害甚至是威胁,恐惧着死亡。然而,懦夫只是那些让自己的恐惧战胜了责任感的人。对许多强者而言,战争只是磨砺身心的方式。
  对她来说,杀一人与杀万人并无区别,因此战争只是她寻找生活意义的一种方式。这或许这是天生的对战斗的渴望,即所谓的本能。只有鲜血才能让我沸腾的血液就此平静下来,也只有刀锋划破肌肤的感觉 ,才能让百里空蓝有种心中的空洞被填补的感觉。
  尤其是和强者战斗的时候,那种游离在生与死的边缘、将潜力全部激发的感觉,能让百里空蓝有一种强烈的真实感,让她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真实的存在于世界之中,而不是游离于世界之外。
  她,生来就是为了战斗,只有当她流尽最后一滴血液才会停止。因为她是青行灯,代表了死亡与毁灭的妖怪。
  她是能够挣脱地狱的束缚来到人间,也是唯一能够打开鬼门、独一无二的妖怪——由恶鬼所变成的妖怪,青行灯。
  百里空蓝不紧不慢地朝着前方走去:“接下里,到我上场了。”百里空蓝的笑容还是那么的温和,气势却在一瞬间翻天覆地。
  “那么,从哪里开始下手呢……”百里空蓝的目光慢慢落在了前方,一群有着青黑色皮肤的妖怪正在放火烧着一座房屋,口中还不停地发出难听且刺耳的笑声。
  “就从这里开始好了。”
  百里空蓝手中又出现了那把与杀生丸对战时说握的鬼头刀。不同的是,此时的鬼头刀的刀刃是血红色的:如同血液在沸腾。
  想要把除了自己以外的妖怪全部斩杀。只有鲜血的热度,才能浇熄这沸腾的血液,让心重新冷却。百里空蓝向前跨出一步,身影闪了闪,突兀的就这样出现在了这群妖怪面前。刀光如同昙花一现,只是一刹那,这几只妖怪的头颅便滚落在地,皆被斩杀。
  失去头颅的妖怪们,如同小山般的身体晃了晃,便轰然倒地。
  百里空蓝继续向前走去,连看都没有看这些妖怪的尸体一眼:“垃圾就是垃圾……无论多少都是一样,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那么,继续。”
  又是一刀。刀锋划破皮肤,将对方的身体劈裂、贯穿;地上,妖怪们残缺不全的尸身混在一起,都有些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鲜血顺着刀锋滑落,落在地上,将土地染上了暗红的色泽。妖怪们的身体还有余温,还在流血。鲜血交汇在一起,向前方慢慢延展而去——血色,蔓延。

  ☆、旧疾

  目所能及的地方是一片猩红,此时,妖怪们皆已经身首异处。
  刀刃上残留的鲜血逐渐失去热度,最终凝固下来。百里空蓝握刀的手抖了抖,刀诡异的泛起一抹红光,把刃上的血迹吸收干净,很快,刀又恢复到最初锃亮的模样。
  它好像只是经历了一个短促而刺眼的幻境,什么也没有发生——如果忽略掉这满地的狼藉的话。
  百里空蓝只是微微笑着,手中的刀在一瞬间消失,无影无踪。然而;它并不是凭空消失了,它只是转变为了另一种状态——此时,百里空蓝的右手食指上凭空出现了一个戒指,戒指是一把弯曲的刀的形状,刀柄与刀尖首尾相接,刀锋的部位还闪着寒光。
  她管这把鬼头刀叫做“隐刃”,意思是“隐藏在光与影中的利刃”。正如它的名字一样,它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令人防不胜防。
  身处在这个血与火打造的修罗场之中,百里空蓝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因为这是由她亲手所创的,修罗场。
  百里空蓝暗金色的眼瞳中,又恢复了平静。接近真相之后,她反而感到不安,那是一种无法名状的心境。她让杀生丸先去玉藻前那边,也有这个原因——她不能在感情失控的时候就去见玉藻前,这是极其不理智的行为;她必须在最佳状态之下才能面对玉藻前,以防止出现什么变故。
  在杀戮之后,百里空蓝反而冷静了下来。调整好呼吸,百里空蓝也准备去杀生丸那里了。
  在走之前,百里空蓝最后望了眼这修罗场。
  这里等过去一段时间,又回被恢复成原样了吧。百里空蓝平静的目光只是扫了扫周围,不起波澜。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管这里叫做家园,而家园是不能被轻易舍去的。
  毕竟,故乡是他们的根,而他们扎根于此。
  故乡……
  落叶归根,这是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原则。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众生皆从轮回中来,死后又回归六道,等待下一个轮回,如此重复。无论是人还是妖,死后都会去到辽阔无边的阴间大地——代表六道之鬼道的,地狱。
  而只要没喝过孟婆汤,没走过奈何桥,任何人或妖都会记得自己的前尘往事。
  可百里空蓝却没有过去,当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了地狱。她只知道她是妖怪,她连她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个又一个的疑问纠缠着她,让她时时刻刻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另类。
  最初,她常常去找到那些刚死的妖怪灵魂,她想知道他们是否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可他们都记得自己的过去。
  后来,她去过奈何桥,孟婆告诉她这种情况她也只是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是她死的时候灵魂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的缘故,因为她生前的实力极其强大,加上运气使然,导致她虽然灵体不全并出现记忆空白的情况,可倒也存活了下来。
  她听到孟婆的这番话,只是沉默着,之后她再也没有去找寻那些刚死去的妖怪的灵魂。
  再后来,她常常出现在奈何桥边,冷眼旁观着一次次轮回……看着那些灵魂或不甘,或绝望,或解脱,在喝下一碗孟婆汤之后变得面无表情,她的心也越来越平静、到最后不为任何事情所触动。她的心脏越愈麻木,她对生与死也越愈漠然,甚至是对自己的也一样。
  日复一日。
  最终,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于是,她加入了地狱豪族之一的百里一族。她入鬼道修行,并就此更名为百里空蓝。
  最后,她由恶鬼变成了妖怪——青行灯。
  ……
  另一边,杀生丸和玉藻前陷入了激烈的打斗。
  玉藻前抓住战斗中的空档期间,向后退去,脱离了战斗模式。望着天空,她感觉得到百里空蓝的妖气正在接近,她很快就会出现。玉藻前对着杀生丸笑笑,突然谈起了百里空蓝:“杀生丸,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杀生丸微微蹙眉:“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好奇她的过去吗?”玉藻前笑的好不妩媚,“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杀生丸用一记光鞭来回答玉藻前的话,玉藻前没料到杀生丸是这样的反应,仓皇的退后了几步:“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要我告诉你吗,杀生丸。”
  杀生丸只是冷漠而平淡地回答玉藻前的询问:“不需要。”他明白她是一个怎么的人,不需要玉藻前来告诉他什么。
  她的事让她自己来问,他只要拖住玉藻前就够了。他虽然称不上是了解百里空蓝这个人,但他能理解她,因为他和她有着同样的一颗追求强大的心,还有同样孤傲的灵魂。
  “啧,看来我们只能继续打下去了,”玉藻前看起来有一些遗憾,“杀生丸,你看到天空中的那片乌云了吗?天空要开始下雨了。”
  杀生丸望了望远方的天空,确实,天空中正盘踞着大片的乌云。
  玉藻前开口道:“说起来,我和她还真是和雨天有缘呢。她过去的名字,就和雨天有关。她出生的那一天,还有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都是雨天呢。”
  玉藻前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百里空蓝的脸,在记忆中的她总是在笑着,她对谁都是浅浅的笑,而这种笑容本身就是一种疏离,她总是这样在无形中把自己与她人不动声色地隔开。她对谁都很温柔的样子,可在玉藻前眼中这最是无情的表现。她几乎对谁都不在意、也不为任何事情所动,无论是谁,只要是阻碍了她,她都能够毫不犹豫的下手——杀伐果断和铁石心肠,对她来说可谓是恰如其分评价。
  这样的她,就算真的会在意一个人,又能怎样?她根本就不懂得别人想要什么。
  玉藻前笑得肆意:“还有我杀她的那一天也是,雨天。”
  玉藻前很清楚,只要有她在一天,自己的愿望就不会有达成的一天——因为自己想要的,恰恰就是她所拥有的。而她阻碍到自己了。所以,就算重新再来一次,她的选择也不会改变。
  所以,她没做错……就算是错了她也不后悔……
  玉藻前握紧了拳头,又缓缓地放松展开。
  在听到玉藻前的最后一句话时,杀生丸的瞳孔,突然剧烈收缩。
  ……
  天空中,开始下起了雨。雨淅淅沥沥的,看上去很久都不会停的样子。
  周围没有一点声音,准确的说,此时的天地间除了雨声再无其他的声音。
  百里空蓝突然觉得左肋下方隐隐作痛。
  这里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久到连她都忘记了,原来,这里还会痛。这种突如其来的痛觉,就像是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雨而引发了旧疾。

  ☆、见面

  左肋下方的疼痛让百里空蓝脸上的笑意逝去,换上了严肃的一面,现在的她没有时间去想这些,百里空蓝只好忽略掉这种不适。这么想着,疼痛感似乎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百里空蓝迅速朝远处飞去,仅仅片刻,就来到了这座小座的城主府的上空,这里是这场战场的中央地带,也就是杀生丸和玉藻前的战斗场地。两人见到百里空蓝,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我没来晚吧?”百里空蓝笑着,说。
  杀生丸没有说什么,只是那张俊美的脸上首次出现了些许复杂的神情,杀生丸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他有些难以开口。
  百里空蓝的目光与杀生丸的目光在空中对接,一明一暗的金色是同样的耀眼,让人无法忽视,仿佛把这个暗淡无光的雨天都点亮了。眼神的对接仅仅一瞬,百里空蓝的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玉藻前的眼里。
  这时,百里空蓝开口了:“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玉藻前,你和杀生丸说了些什么?”
  玉藻前说道:“我们在谈论你呢,你想知道我们都说了些什么吗?”
  “我很感兴趣呢,不妨也和我说说。”百里空蓝的语气很是轻快,如同是在谈论着家常,可面容的寒意与语气的轻松格格不入,显得很是突兀。
  敛去笑容的百里空蓝,露出的是她不加修饰的面目,也就是她真正的表情。不悲不喜,面无喜怒。看着这张脸,玉藻前有一丝恍惚:“说起来,你不记得我了呢,我的好妹妹。”
  好妹妹?这个称呼不是百里空蓝第一次从玉藻前口中听到了,百里空蓝垂下眼帘,面上没有变化,思绪却在心中飞快的转了几转,很快便理清了思路。
  她和玉藻前都有着一幅好皮囊,只是长相一个出尘一个妖娆,并无相似之处,不像有血缘关系的样子;这么一来,过去的她和玉藻前应该是结拜的姐妹。她们之间应该是很熟悉的,既然是这样,想必她可以从玉藻前这里获得比原先预料中的更多的线索。百里空蓝看着玉藻前,带着探究的神色。
  “我刚才正和杀生丸殿下说到你的死因呢。”玉藻前对着百里空蓝笑得好不妖娆。
  听到这里杀生丸疑惑地看向百里空蓝。此时,百里空蓝正好好地站在他的面前,那么玉藻前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百里空蓝的心突然一紧,玉藻前的话让她有些心乱:“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玉藻前反问道:“你觉得呢?”
  百里空蓝回答道:“我觉得,你知道。”
  孟婆告诉过她,她之所以失忆是她死的时候灵魂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因为她生前的实力极其强大,加上运气使然,导致她虽然灵体不全并出现记忆空白的情况,可倒也存活了下来。
  既然她生前实力强大,那么能够杀死她的人就算用了什么阴谋诡计,实力也不会和自己的相差太大。能和她站在同一高度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一个令百里空蓝感到吃惊、却有极高的可能性的想法已经呼之欲出:“是你杀了我?”
  玉藻前先是有些惊讶的看着百里空蓝,接着发出一阵了“咯咯咯”的笑声。这种笑声不像人所能发出的声音,带着狐狸的声线中特有的尖细。
  玉藻前发现,面前的这个人从这一点来看,倒还是和过去一样——面容上不起波澜看不出情绪的波动起伏,永远都是一副掌握了全局的超然,可思绪却早已转了百转,将所思考的事物分析得透彻,推论准确得让人心悸。
  玉藻前虽然自诩能看透人心,操纵人性与股掌之间,但她从未猜透过百里空蓝的心思。她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理性到近乎残酷的地步:“你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至于为什么嘛,除了恨,我找不到第二个解释。”
  一瞬间,天地间是死一样的寂静,唯有玉藻前的笑声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中回荡着,将雨声都压了下去。
  雨落下,在地面开出纯洁无瑕的雨花。雨水汇聚成溪流、冲刷着大地,却无法把发黑的天空冲刷成湛蓝。
  “是吗。”在最初的惊愕过后,百里空蓝不加丝毫掩饰地完全释放出自身的杀气!这是她在漫长的岁月中,在罪恶的源泉地狱里的一场场杀戮之中所形成的,纯粹的杀气!百里空蓝瞬间化作流光,变成戒指缠绕在右手食指上的刀“隐刃”恢复成一把直接斩向玉藻前。这飘忽不定的一斩,速度却快的让玉藻前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玉藻前挡下百里空蓝的攻击,却被震得虎口发麻:“现在的你,终于和我记忆中你的模样对上了。”
  “在我们的过去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百里空蓝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在意她的过去了,也以为自己在忘川之上的奈何桥旁待得够久、早已连自己的生死悲欢都不再在意,可在此刻,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情在疯狂冲击着自己的灵魂。之前因为找不到一点头绪与线索,她只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可现在获得那份答案的契机就在她的面前。她有了得到答案的机会,这让她怎么能放手。
  原来,她还在在意着。
  如果说百里空蓝的内心世界中有一片海,那么她的残酷与冷漠就是冰封住海面的广阔坚冰。
  现在,玉藻前只是一句“我杀的你”,就在这片海面之上的坚冰中破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被坚冰制约了流动与翻涌的海水,在太久的压抑之下终于苏醒了,它渴望着进入更宽广的天空,于是它以席卷一切的力量,迫不及待地向着这道裂缝冲击——这种突然的涌动是百里空蓝太过强烈的感情,压制数载之后的一朝解放,是无法被抑制的。
  此刻,唯有宣泄。唯有将这太过浓烈的情感从心中尽数宣泄出去,她才能继续保持冷静。
  感情即为感性的化身,百里空蓝从不认为她需要这种感情。感性只会让人变得懦弱,变得摇摆不定、畏首畏尾,它会让人丧失理智,还有果断的判断力。她只需要理性,只有理性能让她做出最正确而合理的选择,也只有理性能让她客观的看待这个世界的一切。
  “嗡嗡……”
  兵刃在交接,朝对方发出低鸣。
  玉藻前开口说道:“这些问题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说着,玉藻前摇了摇头,“你还没有恢复记忆。”
  百里空蓝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几乎不可闻的冷哼,反手一挥,又形成了一记快得化成一道光的刀影。刀光划过天幕,似乎能在天幕上留下伤痕。
  “那就让我想起。”百里空蓝流露出冰冷到近乎残酷的目光与面容,那是从不曾出现在杀生丸面前的神情。
  杀生丸看着,陷入思索。此时的百里空蓝脸上是一片冰冷,这是她冷酷的一面。可杀生丸所看到的不只是这些,他能感受到在百里空蓝残酷的一面之下,那些被她所摒弃的情感,错综复杂的,被极力压迫的情绪。这是她连她本人都没有发觉的,又或许是发觉了但不愿承认,刻意忽略的一面。
  杀生丸觉得,他还是愿意看到那个安然随性的百里空蓝。那时他和她还在枫之村。午后,阳光正媚,他坐在树下,她便坐在树上;阳光透过树叶投在她宁静的脸上,树影斑驳,微风轻吟,她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美好如诗,静谧似画。
  另一边。
  百里空蓝和玉藻前的战斗还在继续。
  ”挡下百里空蓝的又一道攻击,玉藻前娇笑着说道: “就算我告诉了你又能如何?你依旧不能恢复记忆,只能把那些过往当做一个故事来听。你什么都不记得,只有我一人记得所有的过去,这让我怎么甘心就此结束?你还没有回想起过去,这就表明你还没有完全变成我记忆中的那个你——我要见的,不是这个残缺的你。”
  玉藻前继续往下说道:“我们的未来还很长,离落幕还远的很。现在还不到落幕的时候,但我相信那一天不远了。”
  百里空蓝眼神幽暗:“也就是说,你不打算再告诉我什么。”
  “正是如此。”玉藻前也终于卸下了笑容。

  ☆、骤雨初歇

  “那你至少该给我条线索吧。”百里空蓝看着玉藻前,说道。
  “说的也是,”玉藻前似笑非笑,“那么你不妨去趟月国吧。月国,或许可以为你解答一二。”
  月国?百里空蓝将其记下,准备寻个时机去一趟。
  “本来我是打算把这座城纳为己用的,不过,如今城里的妖怪都被你杀了吧?看来我只能重新找个据点了,我们也就就此别过吧。我期待着我们的下一次见面,那时候你会回想起多少呢?”玉藻前含笑看了百里空蓝一眼,尾巴在身后微微晃动,随即,化作一阵青烟朝着远方飞快逃离。
  “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的。”百里空蓝的眼神冰冷而坚定,仿佛什么都无法改变她的意志。
  狐妖是一种狡猾而擅长逃跑的妖怪,眨眼间玉藻前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百里空蓝没有追上去,既然玉藻前不打算说些什么,那她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百里空蓝最后望了玉藻前离开的方向一眼,玉藻前的身影早已消失得完全看不见了。百里空蓝转过身,走到杀生丸身边:“杀生丸,该走了。”
  杀生丸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了。”
  “玉藻前的话是什么意思?”杀生丸神情冷冽,嗓音低沉。
  “这个问题啊……杀生丸,你知道青行灯是一种什么样的妖怪吗?青行灯,是直接由鬼修炼成妖,与其他的妖怪相比,青行灯没有投胎转世这一过程。而玉藻前,就是杀了我的家伙。”
  “为什么放她走。”
  “我也觉得在我找回记忆后再和她进行了断比较好,我和她一样,也很期待那一天。”百里空蓝漫不经心的开口,“至于月国,我现在还不打算去呢,我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现在我想先到处走一走,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助我想起过去,或者对月国之行有帮助。”贸然的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可不是百里空蓝的一贯风格。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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