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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同人)伪装者同人之如果有来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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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留的爱她
  但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郭骑云笑笑,转移了话题:“来买酒?”
  “嗯。”
  又是无话。
  “我们聊聊吧。”郭骑云逼着自己扯出一个笑意。
  上好的西湖龙井入口时是极淡的,不似有些茶那般苦涩,留下一点点清爽的甘甜,就那么一抹,有时轻到无以感受,但那样的清香甘甜,会停留很久,才散去。
  曼丽是极爱西湖龙井,定要是明前的,这个癖好不论是以前在军营时候,还是现在,依旧改变不了。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如烟如雾,更衬得窗外的春景别样有韵味。
  “曼丽,我要离开了。”
  曼丽吃惊:“你要去哪里?”
  郭骑云看了一眼窗外:“离开这个城市,想放松一下心情,这座城市给我的回忆太冰冷了。”也没有你的存在。
  “那你想好以后要去做什么了么?”
  郭骑云难得笑了一下,眉宇间是千帆过尽的沧桑:“实在不行,我就去乡下种种田也挺好的。反正已经无牵无挂,这辈子就是这么过了也挺好的。”
  曼丽沉默,良久才说:“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郭骑云摸摸她的头,“你不管做了什么,在我这里都无需说对不起。”
  “郭骑云,你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照顾你。”这是曼丽所能想到最虔诚的心愿。
  我最想照顾的女孩子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此刻再也提不起心思去容纳另一个人了。郭骑云敛下笑意,笑意却没到达眼眸;眉目苦涩:“我明日便走了。”
  “这么急?”曼丽有些难过,“那你还回来吗?”
  “应该是不会了,真是抱歉呢,恐怕来不及……喝你和明台的喜酒了。”
  曼丽抿了抿唇:“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郭骑云点头,语气温和:“那么在我临走之前,可以让我把一直没对你说的话说出来么?”
  曼丽愕然。
  郭骑云站起来,俯身,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很喜欢你,从小到大心里装的全是你。”
  “不必对我有愧疚,你以后也不用想起我。”
  那杯茶袅袅热气升空,徒留一丝幽幽的淡香。
  郭骑云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会给郭骑云一个番外的!!!!相信我!!!!!!!!
你们想看什么番外,现在可以点播了!!!!!!!!!

☆、姐弟相见

  明台和曼丽计划好了,待这个行动结束杀了汪曼春之后,他们就准备出国,带着明家一家人,安安分分度日子。
  曼丽去了一趟锦上添花。
  店里生意依旧很好,此时店里只有梅冬和连春在。
  看到曼丽两人欣喜的很,拉着曼丽坐下说亲热话。
  梅冬脸蛋也长开了些,身肢抽长,体现出少女的韵味。
  她笑嘻嘻:“锦瑟姐,你都好久没过来了。”
  曼丽笑道:“有些事情得处理呢,最近过得好吗?
  “你看梅冬这脸圆的,就知道我们这日子过得好。”连春笑道,“锦瑟姐的红包给的丰硕,连我夫家都说锦瑟姐人好呢。”今年开春,连春就成了亲,现如今夫妻生活美好,羡煞旁人。
  曼丽说:“我跟你们说一个事情。”
  “锦瑟姐有话就说。”
  曼丽抿了抿嘴:“我想把锦上添花盘出去。”
  梅冬惊讶的叫了一声:“锦瑟姐,你这是想做什么?”
  “就是,我可能不会在上海了。”
  “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么?”连春忧心忡忡。
  曼丽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不想在上海呆着了。”
  梅冬这小丫头隐隐带了哭腔:“锦瑟姐,那你还回来么?”
  “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回来。”曼丽微微一笑。
  梅冬拉着她的手,眼眶里落了泪珠,小丫头很是伤心:“可是,那我岂不是见不到你了……”
  曼丽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哭的伤心的小丫头,只能叹息的摇了摇头。
  走出锦上添花,曼丽站在热闹繁华的大街,心里涌上了一丝不真实的错觉。
  这一世繁华依旧,上海这座城市,却依旧没给她带来一丝好感。
  “小姐,赏点钱吧,可怜可怜我吧。”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拿着脏兮兮的碗,低声说道。
  曼丽看了他齐全的四肢,冷笑:“既然四肢健在,为何不凭自己能力挣口饭吃?反而要在这里低三下四的求可怜?”
  那乞丐抬起头,正想说些什么,突然怔住了。
  “曼……曼丽?”
  曼丽垂下眼睑,眸中冰冷一片,微微扯起嘴角:“我当是谁?原来这可不是于成么!怎么,把我卖掉之后没有去花天酒地,反而当了乞丐,有如此雅兴?”话里话外尽是嘲讽。
  于成有些拘谨,又很快低下头,几年穷困潦倒的乞讨生活早已经磨平了他的脸皮和自尊,心里却悔不当初:“你过得好吗?”
  他卖了曼丽之后,拿了那一笔钱来了上海,一开始生活确实不错,后来赌博吃空了本,只沦落到乞讨为生。
  “与你何干?”曼丽冷笑,随即从兜里摸了几块银元丢进他的碗里,“这就当我看在血缘关系不可磨灭的情况下给你的一点补偿,反正当初你卖掉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比讨厌我身上流着的是和你一样的血。”
  “看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曼丽转身离开,留个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曼丽回到家了,明台一把搂过她,亲亲她的嘴角:“怎么感觉心情不太好?”
  “我遇到于成了,他当了乞丐,可是我为什么有些高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要想当父母,就得先学会做人,有些为人父母确是连人都不会做。”明台安慰,“你很好,真的。”
  “明台。”
  门外有人叫他,明台一抬头,就看见了明镜和阿诚。
  明镜穿了一件很朴素的旗袍,却依然风华绝代,她走进房间的一刹那,明台就像迷途的孩子看见了亲人一样。明台心里震颤着,别有一种滋味涌上心间,他想回“家”。
  明台就在屋子中间给明镜跪下了。他说:“明台不肖,让大姐担惊受怕,受了无数的委屈。明台该死。”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明镜一把揽在怀中,她紧紧地抱住明台,仿佛失而复得的一件宝贝,泣不成声,只哭得肝肠寸断。
  明台见她伤心难过,难以自控,愈加觉得自己对不起明镜,他伸出手来,想替明镜拭泪,明镜哽咽着说:“你过得好吗?让大姐看看你。”
  阿诚赶紧替明台递了一个小凳子,让明台坐在明镜的膝下。阿诚走到窗前,轻轻将窗帘放下来,曼丽立即就配合地打开房间里的小灯。
  她突然抱住明台,大哭起来,她用拳头砸他的肩膀。
  “我叫你读书、读书。我叫你好好念书来着。你个不孝的东西!你要死了,我怎么跟你死去的母亲交代?好好的,你怎么也走了这条路?啊!你以为我疼你,你就骗我!你们都这样骗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蠢啊?死到临头,你想过姐姐没有啊?”她身心交瘁,积压了许久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她原本想好了,她要过来好好看看他,安慰他,疼爱他,坚决不发火,不哭。可是,她一进门心里就泛了酸,一看见明台的伤疤就彻底忍不住了。
  明镜就是一个喜怒哀乐挂在脸上的人,一个不染沉渣的人。
  明台见她这样伤心难过,满心都是歉意。曼丽被明镜的情绪感染了,也站在一边垂泪。明台握住明镜的手,说:“姐姐您别这样,您别哭了。我一看见您哭,我心里就难过得受不了。姐,您别哭了。”他乖巧地摇着明镜的双膝,还从口袋里递了一张手帕过去。
  明镜接过手帕,揩了揩泪,说:“你看见姐姐哭,你心里就难受。你骗姐姐你死了,姐姐该当怎样啊?”她恢复了平静。
  明台低下头。
  明镜抚摸着他的头发,明台索性就把头埋在她的膝头。
  明镜哽咽着,“我把你养这么大,我没想过要你去扛枪打仗。我总想着护着你,让你不受战火的殃及,让你好好读书,做一个学者,或者做一个科学家。”她说到此处,满脸的美好憧憬,“谁知阴差阳错……”
  “姐,等抗日胜利了,我一定回来,好好孝顺姐姐。而且,我一定活着,活得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我跟曼丽结婚,为明家开枝散叶,我生好多孩子……”
  曼丽脸红了,阿诚在微笑。
  “不害臊!”明镜拨弄他的头,“你这样蠢,这样犟,现如今落得一身的伤、一身的病。人家曼丽才不肯嫁给你呢。”
  “不过我没想到倒是你跟曼丽在一起了。”明镜欣慰道,“曼丽这孩子好啊,当初我也疼惜她一个人,恨不得让她成为我的妹妹,没想到倒是圆满了。”
  “她也吃了我们家的茶,当然得是我们家的人。”明台不依不饶。
  屋子里的人全笑起来,曼丽红着脸说:“他就会耍嘴皮子。”
  看着阿诚,明台略微低下头去,问:“大哥最近好吗?”
  明镜冷哼说:“他有什么好不好的。”
  阿诚说:“先生其实心里挺挂念小少爷的身体,但是,他不方便到这里来。他叫我给您带话,养好身体,身体好了,才有将来的事业。还有,先生其实……”他犹豫道,“……先生是好人,真的,他做的一些全是为了这个国家。”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时间总是不定时,可怜可怜我这个没有存稿箱的人吧,对不起【嚎啕大哭】
完结倒计时了。。。。
快来点播番外!!!!!!!!

☆、帮忙

  时间过得很快,天色渐暗了。阿诚心中有些急,硬着头皮催明镜回家,说怕路上遇到戒严。
  明台也怕路上不安全,叫明镜赶快回去。
  明镜又千叮咛万嘱咐,叫明台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好地生活。明镜走到门口,实在是万分的难舍,含着泪硬了心肠走了。
  他们都没有再回头。
  明台很想再叫一声大姐,始终没有喊出口。
  阳台外,天色越来越暗,乌云开始肆意地扯开幕布,天要黑了。
  阿诚开着车,载着明镜从石库门出来,很快开上了大街。一路上,明镜都在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渐渐冷静。
  汽车开到明公馆。
  明镜看到小楼里灯火辉煌,她心里却是空空的。阿诚停放好车,追上来说:“大小姐,您,您能让先生回家吗?”他看着明镜的脸色。
  “他有家吗?”明镜反问。
  阿诚有些尴尬地说:“大小姐,先生真的很累。”
  “那是当然,他天天都在算计人,连自己亲人的性命都拿出来赌,他能不累吗?”明镜说,“你告诉他,他别想就这么过去了,我说过,我绝不会饶他!”
  “那,大小姐,您、您到底要先生怎样啊?”阿诚有些着急。
  “怎样啊?我不敢把他怎样!我倒要问他,他想怎样!”明镜赌气地向前走去。忽然,她一愣,明楼精神抖擞、衣冠楚楚的就站在门廊下。
  他笑吟吟地叫了声:“大姐。”
  脸皮够厚,明镜想。她站在那里,看见阿诚从草坪走上台阶。她转对阿诚,厉声厉色地说:“谁放他进来的?你们把我的话全当耳旁风吗?”
  阿诚心虚,不敢吱声,当即在台阶前跪下。走廊上的老妈子和丫鬟都往后一缩脖子。在客厅里忙碌的桂姨也安静了下来。
  明镜冷笑连连道:“谁要是不想干了,谁就尽管跟我对着干。”
  “大姐!”
  “明长官,您没走错地吧?不,是您肯回来了?小老百姓有失远迎啊。我记得一个多月前,我给您的办公室打电话打得翻天覆地啊,您都没回一声。明长官,您日理万机啊,勤政爱民啊,明长官!”
  “大姐。”
  “不准叫我。你是什么人?你是罗密欧,家族所不容的恋情,汪曼春才是你明楼的恩人。你会成为经典爱情小说上的点睛之笔。你太伟大了,你是个情圣,我是巫婆——”
  “大小姐,汪曼春已经死了。”阿诚果断地插了一句话,他知道,有些讥讽对于明楼来说,太过无情。
  “是吗?”明镜微微一笑,“那真是一场乐观主义的悲剧。”她恨恨地转身向前走去,明楼跟上她的步伐。
  “大姐,您受苦了。”明楼看着明镜的眼睛说。
  他突然说了这一句,明镜居然一下就哑了。
  “我知道,您受了很多苦,我也很苦。没人倾诉,没人理解,满腔的委屈一腔的痛。” 
  他语气笃定地说:“您知道吗?姐姐,有许多劫数是无从把握的,某些事情,我根本就没有可回旋的余地。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你尽了最大的努力,一手遮天。”
  “可是我现在束手无策。”明楼诚恳地说,“我需要姐姐的支持和帮助。”
  明镜心底有数,愈加对明楼嫌恶起来,说:“明长官,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明楼压低了声,说:“知弟莫若姐。”
  “你要不怕被我打残废,你就跟我进小祠堂。我们有话当着爹娘的面说。”
  “你怎么不说话?”明镜注视着明楼,明楼站在小祠堂门口贴着门注意倾听着门外的声音,门外很安静。
  明楼依旧没有说话,他走过来,拉住明镜的手,说:“大姐,我们进密室。”他也不等明镜表态,直接按动按钮,打开密室的门,他拉着明镜走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明楼打开电灯,小祠堂的方桌上供着明家祖父母、父母的灵位。台布落了些灰尘,很久没人进来打扫了。
  明楼几乎是在用力将明镜推送到椅子上坐下。
  “大姐,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超过半小时,就会引起冈田芳政的怀疑。在这半个钟头里,我希望您能平心静气听我说,并且,记住我所说的一切。”
  明镜睁大眼睛,完全有点懵。
  “明镜同志,我现在代表□□中央南方局特派委员跟您谈话。”
  明镜看着他,她脑海里处于一片真空的状态。
  “我知道,一时半会您很难接受。”明楼略作停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缺了角的法币,说,“这是南方局董书记交给我的缺角法币,那块撕下的一角,在您这里。您可以核对。”
  明镜僵硬地站起来,掏出一把钥匙,打开小方桌下的夹层抽屉,从里面取出一角法币,二者合一,的确是一张完整的钞票。
  “你到底是什么人?”明镜问。
  “你骗了我多少年?一次又一次?”明镜怒气冲冲,“你们一个个都欺骗我,我却一个都不舍得抛弃!”
  “大姐。”
  “二十年前我曾有过一段良缘,是我自己为了家庭选择放弃。我也有自己崇高的理想和奋斗的信仰。可是,我不能放弃两个兄弟,我不能甩手而去。我守着家和业,至今未嫁。我抚养你们,家和业始终要交给你,而明台,我想给予的是幸福生活,无忧无虑,我甚至连生意场上一点点生存技巧都不肯教他,不想让他变得有一丝一毫龌龊、算计。到头来,该读书的去了战场,该算计生意的在算计人的‘身家性命’。家和业,在你们眼里分文不值。早知如此,我——”
  “不是的,大姐。”
  “不是什么?我苦心经营的一个家,被切割成碎片。明台离我而去,除非战争结束,他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回家。而这个家,对于你来说,就是一个可用可弃的棋子。你一直知道我是谁,而我对你却一无所知。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依然分不清你是妖是魔是人还是——”她又停顿下来,她恨自己,恨自己连一个“鬼”字都忌讳得不敢说出来。她害怕有一天真的失去。
  “大姐。”明楼双手握住明镜的手,靠着她的双膝蹲了下来,他在尽全力控制明镜激动失控的情绪。“我还想有一天能完整的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但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了。”明楼站了起来,很严肃很着急地说,
  “大姐,您听我说,日本人有一列火车满载着三十节车厢的生铁要开往满蒙,这批物资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南方局经研究决定,在苏州段进行列车接轨行动,将这批货运往第三战区皖南。”
  明镜愣愣地看着明楼,终于平静下来。
  “需要我做什么?”明镜问。
  “我需要您设法上那辆列车。”
  “那是货车。”
  “不是货车,日本人怕路上抗联打这批物资的主意,用的是普通列车,前面的车厢还载有日本华侨。押运物资的日本宪兵都化装成乘客,但是,他们身上都有武器,列车一旦遭到攻击,他们就会大开杀戒。我们的目标就是将后面装载生铁的车厢脱钩,尽量保住车上的旅客。尽量不惊动车上的宪兵,把行动连带损失降低到最低。”他看看表,加快语速,“您将以带着明台骨灰回苏州安葬为由,登上那辆列车,我会安排阿诚以护送您为掩护,带一组小分队上去。”
  明镜沉默不语,明楼也不催,只是静静看着她。
  “好。”
  “汪曼春会死吗?”明镜眼眸锐利,抬头看着他。
  明楼语气坚定:“会。”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大姐不会死的!!!你们说要不要给大姐寻找第二春?哈哈哈哈哈
感觉明楼这样的人真的不适合有老婆QAQ
阿诚会有老婆,郭骑云也会有,明楼跟梁仲春么O(∩_∩)O哈哈~
大姐真是个好人

☆、被抓

  阁楼里有人在刷牙,在晨光中拉开窗帘,打开窗子,迎接一个晴朗的早晨。而明台满眼都是墙上窗下挂的常春藤,一种湿气逼人的绿色直渗到心头。
  春天完完全全的来了。
  程锦云一开始听到明台为任务牺牲,暗自神伤了许久,还打算为他做个衣冠冢,只是没想到的是,明台居然还活着。
  凌晨五点半,万籁俱寂。
  曼丽跟明台去看日出,有情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让人开心。
  这时间的空气稀薄而洁净,他们悄悄溜出家门,拐过窄窄的巷弄。
  明台看见长长的台阶上,有一间灰蒙蒙的寺庙,隐于斑驳的树影中。
  他们走到寺庙后门,曼丽用一块她带来的铁片,伸进门缝里一点点刮着里面的门闩,然后当啷一声,她对明台狡黠一笑,一推就开了门。
  曼丽带他走去钟楼,踩上陈旧的楼梯,还能溅起一层灰。
  明台跟在她身后,不时虚扶她一下:“你怎么知道上海有这个地方的?”
  曼丽笑笑没有说话,这个地方上辈子是她无意之中发现的,当时被明台和程锦云肆无忌惮的恋爱伤透了心,一颗心被践踏,这么一刺激,甚至有了出家当尼姑的冲动,四根清净,无欲无求,可是当时慈眉善目的老主持拒绝了她,他说,女施主,你明明就有牵挂不下的人啊,如何能做到斩断红尘呢。
  寺庙已经荒废许久了,没有香火的味道,剩下无边的寂静。
  钟楼不高,也就不到三层楼,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视野开拓。
  曼丽说:“快看!太阳!”
  明台没有去看日出,反而过头看着曼丽,些许晶莹的光,薄薄地洒在她欣喜的脸上。
  天际露出带有血色的红光,像燃烧的火,在蔓延,扩大。
  明台搂过她,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唇齿交缠,彼此呼吸带着甜意,眼神深邃的醉人。
  寺庙后的一片树木笔直高大,枝桠纵横交错下树影层叠。
  程锦云原本只是有些烦闷,出来散散心,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碰到了明台和曼丽。
  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她一开始惊讶,不敢置信,后来程锦云的脸因嫉妒而扭曲。
  “明台!你好样的!”程锦云咬碎了牙齿,眼眸是妒火在熊熊燃烧着。
  熙熙攘攘的上海火车站,人流在月台前逐一分流。明镜穿了一身黑色旗袍,手里捧着一个黑布包裹好的骨灰盒在阿诚等人的护送下,登上一辆普通列车,有汪曼春的人悄悄跟着她,确认有特高科特务一路相随后,跟着明镜转身上车。
  火车准点开车。
  在明镜的眼底,火车站犹如人生和往事的聚散之地,来来往往,上上下下她现在看见站台在视线内慢慢倒退,二十年流光碎影,倒映在心间,仿佛过去的光阴,稍纵即逝。
  晚上,七点钟左右。
  阿诚开始有所行动了。他的小分队已经在食物里下了迷药,在餐车里很顺利地清理了伪装成旅客的日本兵,缴获了武器。他们把旅客车厢的门一个个反锁起来,虽然造成了不小的骚动,但是,都被他们有效地控制住了。
  明镜抱着明台的假骨灰盒急匆匆地下了车,压低帽檐过了例行检查。
  在苏州站不远处,明台和曼丽紧紧潜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明镜。
  只要走出了这个月台,就成功了,明镜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背后却沁出一大片一大片的冷汗。
  “这不是明家姐姐嘛。”前面人潮涌动,很快76号的人荷枪实弹,团团包围住了明镜,汪曼春穿着军装,红唇张扬,眼神阴绝狠毒,此时笑着,但笑意却冰冷刺骨。
  明台看着汪曼春突然过来,就好像事先知道一样,连时间都拿捏的如此准确。
  “大姐有危险。”
  曼丽冷静道:“不会,汪曼春此刻不会贸然动手,毕竟她的目标还有一个。
  “你是说,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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