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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的神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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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指认我的朋友莱珀是暗步者的奸细?”奥德问。他虽然是学院的次席,但经过这次的攻城战,他的声望和地位都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那些法师们更是衷心地拜服他,也让奥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话语权。
  “刚才暗步者袭击了调查东区那块石板的守备队,死了几个人。而莱珀……很多人看到他染上了黑火,不但没有受伤,还吸收了黑火。”
  “我知道有部分人天生体质特殊,能抵抗大部分的魔法。”奥德不假思索地说。他立场鲜明的表态让柯文小小松了口气。有卢米斯和奥德在,他相信他们不会让那些提出指控的家伙对莱珀怎么样的。
  让他转而担心的是,卢米斯似乎并没有站在他们这一边。他叹了口气,露出沉痛的表情。他说:“我也想这样说服自己。奥德,我们这几天都在守备队和学院排查那些来历可疑的人,那些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确实来自某地的人。莱珀,你在守备队的登记资料上说你来自安代尔山区,你能告诉我具体村庄的名字吗?”
  莱珀把头低下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不打算直视卢米斯的视线。卢米斯说:“恰好守备队有一个军官来自安代尔山区附近,他说那里是个非常偏远的山区,只有一个人口一百人左右的小村庄。很难相信那样一个小村庄里居然有一位这样的女性,她收养了一个失去亲人的少年,教给他杰出的剑术,这位女杰一定不是默默无名之辈。莱珀,可以告诉我们你母亲的名字吗?”
  他锐利的目光之下,莱珀不得不抬起头,他脸上带着一个古怪的笑容,像是一下子被迫面对一群大人的顽童一样。“对不起,卢米斯,我不能在这里提起她的名字。”他说。
  训练有素的军官和自持身份的法师都不会议论纷纷,但柯文感受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而且莱珀居然给出那么愚蠢的一个答案,他恨不得自己为莱珀辩护。但实际上他知道,其实他一直知道,莱珀的来历有可疑之处。一个偏远山村的村妇,无论如何都无法教出他这样出色的剑士。他对他们隐瞒了一些事,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谁没有秘密?
  “卢米斯,这和暗步者没有关系。”奥德冷冷地说:“那个军官也不是那个村庄的人,他的话不能证明什么。如果莱珀觉得不便在这里谈论他的养母,他可以在没有其他人的场合告诉我。我会毫无保留地转述他告诉我的东西。而且这里不会有人怀疑我是暗步者的奸细吧?”
  “别让感情蒙蔽你的判断,奥德。”卢米斯的话让奥德震动了一下,但他还是坚定地说:“我觉得这些指控都是无稽之谈。莱珀担任我的护卫,一直和我抵抗暗步者到最后一刻。卢米斯,我也恨不得马上把那些潜伏的奸细抓出来,但是单凭这些所谓的证据就指控莱珀,我完全不能接受。”
  年轻的魔法皇帝身上已经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卢米斯却勇于对抗这个成长中的法师。他说:“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那是真的。勒诺拉,告诉我蛮族攻城的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
  勒诺拉站了出来,女孩刚开始还有些畏缩,但她很快挺起胸,说:“卢米斯先生,那天晚上莱珀把我和另外三个孩子护送到守备队,然后说自己要去城墙。我有些不放心,就跟在他的后面。我很小心,脚步放得很轻,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然后我看到……他走到墙角的阴影出,有比影子更深的黑暗出现在他的脚下,然后他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军官之中终于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勒诺拉看了莱珀一眼,继续说:“我怀疑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三年前,也就是城里频繁发生失踪事件的时候,我和莱珀曾经一起被井里的黑色怪物掳走过。当时我听到他对暗步者召唤出来的黑色怪物说话了,然后他在暗步者的城市里用同样的黑色魔法把我送回了城里。这个男人一直用关心邻里的热心人的身份伪装自己,但他和暗步者绝对脱不了关系。我想……他一定有什么目的;因此才潜伏在我们身边。”
  女孩说着拔高了嗓音,她身上充满了少年人特有的对正义的热情,以及少年人才有的固执。她说:“奥德;我知道你和莱珀是很好的朋友;我在过去的日子里也受到他的很多照顾。我只是个年轻无知的小女孩,但我也知道暗步者是多么阴险狡诈,知道它们是怎样在背地里玩弄阴谋诡计的。而这个男人……他很可能是他们的一员,因此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无法相信他。”
  也正因为勒诺拉是个年幼的少女,她的证词和简单的指控看起来不容置疑。没有人会觉得这个女孩在说谎。莱珀像是很不能接受勒诺拉跳出来指控他,他不解地看着女孩,勒诺拉只是用不符合年龄的冷酷目光看着他,眼神里充满指责。
  柯文想要跳出来说勒诺拉一定是被什么人误导了,或者有其他误会。但他站在原地说不出话,也迈不出哪怕一步。围绕着莱珀的那些秘密,他们这些日子来观察到却总是不想正视的秘密正被拖上水面。他在一片混乱中想到,那天他们去破坏妖精王之卵的时候发生了爆炸,为什么他在大礼堂,莱珀则出现在三尖塔?他是用同样的办法把他送到大礼堂的吗?赛克斯和奥德一定也知道这件事,他们问过他吗?不,刚才奥德一点提起这一点的表示也没有。他又想起蛮族进攻的那天晚上,莱珀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当时居然没有发现他不是从城墙上过来的,那他手上的血又是谁的?
  “莱珀,我也和你共事过一段时间,希望你可以就勒诺拉的疑问再回答我两个问题。”卢米斯中断了勒诺拉无声的质疑,说:“第一,你是否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可以通过黑暗移动,那是某种魔法吗?第二,蛮族进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莱珀求助地看着卢米斯,他显得更加茫然,在他看来卢米斯不应该问这些问题,至少他过去都站在他这一边。柯文终于忍不住了。不管怎么说,他和莱珀之间有绝对的信任,莱珀不可能是暗步者的奸细,那就是全部。其他的问题,他们大可以以后再解决。但是奥德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没等柯文反应过来,已经有一个军官大声嚷嚷开了:“奥德·尤蒂斯先生,我们都很感谢学院和法师们的支援,但法师中出现了内奸,你代表学院也应该表态,是包庇你的朋友,还是让证据说话?说起来,那边那两个年轻法师也是生面孔,他们两个可靠吗?我强烈要求学院再加强排查奸细的力度。”
  柯文意识到自己只能暂时保持沉默,否则只会让奥德难做。他握紧拳头,退回到还在发呆的赛克斯的边上。
  奥德对他点点头,然后对卢米斯说:“暂时把莱珀看守起来吧。我会想办法洗清他的嫌疑的。这样大家也能接受吧?但是请记住,他是我的朋友,不要把他当做普通的囚犯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疑惑

  莱珀坐在守备队的禁闭室里,相比一般的牢房,这里虽然也在地下,但无疑干净整洁许多。看在奥德和卢米斯的面子上,他们没有把他塞进满是烂稻草和老鼠的牢房里。但他还是感觉很不舒服。他在想勒诺拉,他看着她长大的那个女孩儿为什么会一口咬定他是暗步者的奸细。这段时间勒诺拉确实一直躲着他,他却没有注意到。他又想起奥德,毫无疑问他让他很为难,他应该大声告诉卢米斯那些指控是虚假的,但是……
  他的手腕突然一阵发热,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柯文出现在禁闭室里。他嘀咕着“还好这里没有禁制”,然后在他面前站定,看着他。莱珀以为他会说点什么,但他直接扑过来抱住了他。莱珀惊觉,这是柯文为他档下那一箭之后他们第一次说上话。柯文把所有的担忧和柔情蜜意都投入到这个拥抱里了,他们很自然地接吻,接着莱珀搂着他倒在床上。虽然可以做的仅此而已,但两个人并不打算就此分开。过了好一会儿,柯文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说:“你这个笨蛋,稍微应对得体一些就不至于让奥德那么难处理了。”
  “我……”
  “那天晚上我在爆炸之后晕倒了,是你把我送去赛克斯那里的?”
  “是。”
  “有特殊的办法?”
  “……是。”
  “可以告诉我吗?”
  莱珀想了一下,握住柯文的右手,他们的手在床上投下影子,然后黑暗在他们的影子里流动起来。柯文惊讶又惊喜地看着流动的黑暗。两个念头充满在他的脑袋里:莱珀对他没有保留;黑暗竟然可以如此使用。他佯装生气说:“你居然对我隐瞒了那么久!”
  莱珀也学会了在他面前耍一些小手段。“你没有问我啊。”他说。
  柯文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说:“那么重要的事以后不许瞒着我。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个法师。这是谁教给你的?”
  “我不是法师。这是……母亲教给我的。”
  一位精通剑术,又会黑暗魔法的女性。柯文越来越好奇莱珀的养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了。他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莱珀会告诉他的,但他又不会说。如同感应到他的想法一样,莱珀重复了自己告诉卢米斯的话:“我不能在这里提起她。”
  “你和我说起过她。不能提起她的哪方面?”
  “名字、形象。”
  柯文又听到了,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窃窃私语,禁闭室的油灯一阵飘忽,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去。等那些声音消失,灯光回到了原来的亮度。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明白,他看着莱珀,他的蓝眼睛也毫无保留地看着他。
  “这次姑且放过你。我们聊点其他的。莱珀,你知道那天用‘天惩黑弓’袭击你的人是谁吗?或者说你知道是谁想要杀你吗?这才是我一直担心的。”
  提起那天的事,莱珀的手马上覆上柯文的胸口。伤口早就被奥德治愈了,甚至柯文自己也对它没有印象了,但是莱珀还记得它的位置,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回答说:“我不知道。”而他的眼神则告诉柯文,如果他知道,他早就让那个家伙得到应有的下场了。
  “有奥德的关系在,这里不会有人对你乱来;但也因为他的关系,我不能轻易把你从这里带走。该死的,把你留在这里却找不到那个家伙让我实在不能安心。”
  莱珀继续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上,说:“不用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们伤不到我的。”
  柯文又在莱珀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虽然奥赫伦攻防战已经过去,但他的担忧还没有完全远去,不能让莱珀一直在自己的面前总会让他不安。他恨不得用绳子把他们两个拴起来,直到环绕奥赫伦的风暴真正平息。到那时候……
  “手给我。”
  莱珀把没有画上魔法阵的那只手给他,柯文马上抓过他的另一只手。他又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在他的手背和手腕上都划了几下。莱珀想把手抽回去,但是柯文不让。他得意地想如果不是因为尊重自己,莱珀很轻易就可以把手抽走的。
  “我加固了魔法阵,这是赛克斯发明的小把戏,不过挺好用的。别担心,我不会再拿自己的小命冒险的。不过你遇到危险,可以通过它马上到我身边来,默念我的名字,到我的身边来。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
  “我答应你。”
  柯文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赛克斯还坐在椅子上发呆。不是赛克斯坐镇他也不敢进行这样有些冒险的计划。在可能布有结界的地方贸然使用传送魔法的后果可能非常严重。虽然赛克斯现在的样子不怎么可靠。他的手里拿着他宝贵的挂坠,是想起他的哥哥了吗?但这应该不足以让他这样失态。柯文知道赛克斯不想说的时候他没可能逼他开口,但他还是试探性的问:“你还好吗?”
  “还好。”
  “我等下去见奥德,我们可能会商量怎么对付还潜伏着的暗步者,再想办法为莱珀洗清嫌疑。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你大概需要静一静?严重吗?赛克斯?”
  “不,不严重,我只是……恩,需要静一静。”
  “真不符合你的习惯,奇怪,今天早上你精神还那么好。暗步者用黑火袭击守备队的时候你和莱珀都在那儿?”
  “是的。”
  “有发现什么吗?”
  “很不正常。”
  “怎么说。”
  赛克斯暂时放下让自己困扰的那个问题,回忆了一下在水池废墟边上发生的事,说:“他们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想要那块石板下面的东西,完全可以晚上行动,犯不着在白天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还暴露他们可以在白天召唤黑火的事。这完全是为了袭击而袭击,毫无必要。或者这种行动的背后隐藏着其他目的。”
  “莱珀。”
  赛克斯听到莱珀的名字差点跳起来。柯文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莱珀的反应那么大,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他说:“他们的目的和莱珀有关,有暗步者在针对莱珀做些什么。这起无意义的袭击唯一直接影响到的人就是莱珀。但是为什么?我们必须找出原因。我现在就去找奥德。”
  “伤刚好不多休息一会儿?”
  “现在?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莱珀出事。赛克斯,我很担心,阴谋诡计比看得见的危险危险得多。我上过城墙,但蛮族的弓箭似乎还不如暗步者的诡计来得可怕。他们到底想对莱珀做什么?赛克斯,现在对你提要求可能有些为难,但是请为我……我顾及不到的地方,请帮助我保护莱珀。”
  赛克斯笑了笑。“我会的,我们可也是好朋友,而且……”他说着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柯文本来以为他会告诉自己的,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说:“去吧,好好利用我们在奥赫伦最后的假期,帮助奥德把暗步者全部揪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兄弟

  柯文跟着奥德回到水池废墟边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两个人都因为莱珀的事心事重重,一路上没说几句话,只有看到那块圆形的石板的时候,他们的思维才一下子活跃起来。
  迄今为止,柯文见过好几次“古代人的三角”,它们不是出现在和传送魔法有关的地方,就是被古代人画在自己重视的器物上。这个特大号的“古代人的三角”,代表着石板下面一定埋藏着了不起的东西。
  今天的事件之后,法师们并没有放缓对石板的勘察,他们又取得了新的成果。在石板的零点和十二点方向各有一个暗门,两道螺旋形的楼梯通往下方的空间。奥德说:“下面至少有三层,还没有展开调查,我准备亲自去看看。你呢?回去休息吗?”
  柯文坚决地摇头说:“我想要和你去看看。”
  “暗步者随时可能冒出来。”
  “你的目标就是他们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在针对莱珀。莱珀在奥赫伦的人际关系非常简单,唯一和他关系密切的人就是我,所以我觉得一切针对他的计划,根本上还是针对我。而我身上又有暗步者想要的魔导器。现在我落单,又是晚上,还即将接近他们秘密的核心,你说他们会不会行动?刚才我还得到一个消息,那把笛子被偷走了。”
  “笛子?难道是夸德林的笛子?”
  “是的,也是在这里回收的。我们认为那可能是‘龙牙’做的笛子。你听过它的声音。”
  柯文想起那尖锐的声音就抖了抖。“那真的是龙牙的笛子?”他问。
  “不知道,毕竟我们的历史中没有记载过龙。”
  “不过那东西能有效地克制法师。”
  “是的,你觉得他们会用那笛子来对付我吗?”
  “这太冒险了。”柯文指出。再强大冷静的法师在听到那声音的瞬间都会动摇。奥德摇头说:“我不想继续等他们了。他们已经把手伸向莱珀了,我不想等他真的出事了再行动。”
  他的目光投向柯文的胸口,柯文的受伤也是暗步者向莱珀动手的证明。接着他又看了看柯文的脖子,他的颈侧有一个新鲜的吻痕。
  柯文反应过来,伸手按住脖子,接着又松开了。“我刚才去找他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谈了点什么?”
  “没什么,叮嘱他要小心。”
  “没逼问他为什么要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上撒谎,也没有问他的力量是怎么回事?”
  “……说了点,他回答得很含糊,不过没关系。你呢,你……”
  柯文看着奥德平静的眼睛,惊觉奥德早就知道莱珀隐瞒了一些事。
  奥德狡黠一笑:“柯文,不要忘记,我是农民的儿子。莱珀自称来自山区,但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他没有下过地。不要说他的白皮肤了,他不会看天气,不会用农具,不会打猎,如果不是他做家务很勤快,我都要怀疑他是离家出走的大少爷了。”
  柯文也哑然失笑。“是啊,他拉着我帮人收割麦子,结果连镰刀都用不好。”他说。
  “什么时候的事?”
  “呃……三年前。”
  “他绝对不会找我一起去干活的。”奥德说:“其实一开始他对我们两个的态度就不同。”
  “……”
  柯文想起他们第一次来奥赫伦的时候的许多事。确实,那时候莱珀就很喜欢和他开玩笑,对奥德则异常呵护。但他想那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因为他们之间之后也发生了许多事。以他的立场那么说非常不适合,但他想也许一开始,即使他不出现,莱珀和奥德也走在注定背道而驰的道路上。
  他沉思回忆的时候,奥德说:“别想太多,我知道的,他是真心喜欢过我,现在也是真心爱着你。不过柯文,我还没有放弃。”
  “唉?”
  “男人就要勇于直面挑战。好了,让我们直面眼前的挑战吧。你猜暗步者今晚会不会行动?”
  赛克斯通过传送阵出现的时候莱珀并没有很吃惊,倒是赛克斯自己解释了一下:“柯文留在你手上的魔法阵中有一些内容是我发明的,我能入侵或者改写它。”
  然后他就坐在禁闭室的床头,看着莱珀。莱珀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他一直觉得赛克斯是极其冷静的一个人,但现在他那种被什么东西驱使着一般的狂热神态可和冷静没有关系。赛克斯在看着他,从头到脚,尤其是脸,他的视线一行一行扫过他的面庞,简直像要把他的样子铭记在心头一样。
  “我之前都没有注意到,我们都是金发蓝眼。奥赫伦地区的人以深色头发和眼睛为主,你这样的金发很少见。莱珀,你提起过你的母亲是养母,那么她收养你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母亲。莱珀满怀温柔地想起她。然后是那之前。他的心底深处浮现非常温柔的感情,和他想起柯文、想起奥德时候的都不一样。但那些影像太遥远、太模糊了。他说:“抱歉,记不太起来了。”
  “不用和我道歉。”赛克斯从自己的领口掏出一枚挂坠,打开来,看了看里面,又盯着莱珀看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充满狂喜,又被喜悦软化了。“失礼一下。”他说着走过来,把莱珀的衣领拉开,露出他锁骨下面的胎记,把那枚挂坠比划在胎记的边上。它们在大小和纹理上都如出一辙。
  莱珀有些惊讶,又不很惊讶。他从赛克斯的手里接过那枚挂坠,它打开着,里面是一副小小的但异常精细的画像,幼小男孩在一对年轻夫妇的中间露出幸福的微笑。看到那对夫妇,他又有了那种遥远又温暖的感觉。母亲。不同于她,但这是一位母亲。谁的母亲?
  赛克斯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抱住他。“我早该想到的,我们明明很像……地球和这里是连接在一起的,奥赫伦可以来到地球,你当然也有可能被送到奥赫伦。我再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只有十九岁,比我还小一岁,我按照我自己的时间去判断,从来没有注意到时间。我竟然到现在才发现,哥哥。”
  莱珀被他的拥抱弄糊涂了。他试着拍了拍他的背脊,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从他的心底浮现了。我再更久以前见过赛克斯,但那时候他还不是这个模样。他那么告诉自己。那是更小、更小的一个身影,那个小小的、努力的男孩。这个兄弟之间的拥抱新奇又温暖,血缘最终超脱了破碎的记忆。他想赛克斯说的没错,虽然他弄不明白他说的那些东西,但他能感到。“我的……弟弟?”他问。
  赛克斯在内心大喊:是的,哥哥!但是他哽咽了,流着眼泪说不出话来。当他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尖锐的声响贯穿了他的耳朵。
  这和暗步者那天用来攻击学院的方式如出一辙。但这一次赛克斯根本来不及做出半点反应。凄厉的声响撕扯着他的喜悦,然后是“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动,天花板坍塌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约定的传送

  奥德对柯文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让他保持冷静。柯文心领神会,但他又忍不住担忧地往守备队的方向望了一眼。他的耳朵还因为那枚“龙骨之笛”在嗡鸣,可他分明听到了从守备队传来的爆炸声。他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传送魔法阵,对自己说这没什么,莱珀遇到危险的话会启动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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