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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國記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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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菲站在华伦斯坦的身后低着头扳着自己的手指，一副小女生的姿态让汤因比先生忍不住嘴角挂上了弧线，“可惜本尼先生不在，男爵，”他说道，“不然你必然不至于只买这么一些东西。”
“本尼先生没有和你一起来吗？汤因比先生？”华伦斯坦脸上的表情既像是真的失望又像是有些庆幸，估计还是后者居多，“真是可惜呢，自从他走了之后我还是非常想他的。”男爵低下头去说道。
“好吧，不打扰你们了，有空请到我这边来打麻将吧！”阿拉西姆说道，他在局促不安的洛菲面前同样感到局促不安，特别是旁边的茜茜还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的时候。
“好的，阿拉西姆先生。”华伦斯坦点了点头，拉着妹妹和阿拉西姆他们侧身而过，阿拉西姆松了一口气说道，“我们赶快回去算算账吧！”
“我是真的吃惊，就从翡冷翠到罗曼这么一点点的路，我就交了八次税，要不是我的护卫队伍精良，那些关卡的贵族们能够强买强卖我的货物。”汤因比揉了揉鼻子说道，“不管关税制度好不好，但是我还是很羡慕只交一次关税的地方，资产阶级的革命万岁！”这位先生真的就站起来在自己的位子上振臂高呼起来。
“好了，算账吧！”阿拉西姆先生拍了拍自己的头，看着汤因比先生有些不耐了，“我还没有和你计较你们把我丢在这里的事情呢！”
“还有什么说的，30倍的利润而已。”汤因比先生淡淡的语气足以让任何资本家发疯了，三十倍的利润能够让在潘多拉星球的地球公司派出机构下定决心和纳威人开战了，特别是交易的物品还是大规模集成化农业产物。
听到汤因比先生并非是得意的语气，阿拉西姆先生自然地提了提自己的眉毛，果然，汤因比先生接下来就说到了点子上。
“但是克罗齐亚的粮食的价格并非是供需平衡的产物，也就是说贵族们手中实际上大量掌握着粮食，但是他们就是囤积了不卖，因此造成了粮价的上涨。”汤因比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因此，我们如果继续大规模地向克罗齐亚运动粮食的话，我们会因此成为贵族们的敌人的。”
“嗯？”阿拉西姆先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怎么觉得这个情形非常熟悉，仿佛在那里见过一般。”
“如果再加上严重的通货膨胀的话，那么这和上个世纪四十年代的中国差不多，不过呢，硬通货时代严重到那种程度的通货膨胀不是太可能。”汤因比先生直截了当地回到了阿拉西姆先生。
“谢谢你，汤因比先生，我的近代史还算是能够及格。”阿拉西姆先生撇了撇嘴，“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能够借着这个渠道继续赚钱了？”
“小赚还是可以的，我已经和那位贝雷撒·卡朋罗兰伯爵约定好了，既然我身为一个粮食商人，那么卖粮食这种事情还是会做的，只是量要控制住罢了。”汤因比显得有些得意。
“好吧，我很奇怪的是克罗齐亚这么大的一个国家难道就没有一个陈市长吗？”阿拉西姆偏了偏头。
“戴贝托公爵不是正在充当这样的角色吗？”茜茜接过了话来来说，“不然也不能够解释这位先生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和关心我们运送来的这么一点点粮食。”
“确实只是一点点，但是宣传意义重大。”汤因比先生点了点头，“也难怪一下子所有的粮店都开始打七折出售了粮食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如果连小小的伯爵都投入了这么大的资金进入炒粮的行为中了，那么还真是摸不清楚所有的贵族们是怎么一个态度呢！”茜茜插嘴说道，她的话让阿拉西姆和汤因比都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了。
“那么，你有什么更进一步的看法吗？”阿拉西姆和汤因比同时竖起了耳朵。
“这是一盘很大很大的麻将呢！”茜茜理所当然地说道。
阿拉西姆和汤因比交换了一个无语的表情来，“那么，”阿拉西姆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想好了回去带什么东西了吗？你那么多的马车可不能够空空地开回去啊！”
“实际上我准备把一部分马车和马都卖掉，在往回运送金子的时候再买一点皮革和手工业品，比如象牙什么的，主要是现在农业歉收，要不然买上一些葡萄酒应该不错的，等等，就算按照这个价格买点葡萄酒也应该是赚的吧，就算卖不了也可以自己收藏啊！”说到最后汤因比先生更像是自言自语，“看来我要吩咐一下我的那些手下在收购一点葡萄酒了。”
“对哦，你带来的那些T－800呢？”茜茜问道
“他们现在一定正在街上收购皮革和手工业品吧！”阿拉西姆撑着脸说道，“我就知道。”
第五十八章 外交对策
“既然我们的礼物已经送到了，那么大概可以马上就我们的意向和克罗齐亚正式地谈判了吧？”姬尼娅女王陛下说道，同时看了看全部到场的自己的臣下。
除开了阿拉西姆他们三个人，华伦斯坦和洛菲小姐之外，其他的人几乎都到齐了，格里菲斯和卡西多站在女王陛下的身后，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显得整个气氛异常严肃起来。
“按照您的说法，陛下，”伊丽莎白首先发言说道，“克罗齐亚一再强调要我们和瑞多利亚和平相处，并且提议让我们和瑞多利亚先谈谈，这里面我总觉得有些把握不住的地方，这可以看作是克罗齐亚对我们的态度转变了吗？”尽管是对女王陛下提问，伊丽莎白的目光却注释在了达克先生的脸上，这位先生很多时候先知似的预言让大家有时候期待过高了。
果然，姬尼娅女王陛下的目光也落在了达克先生的脸上，“咳咳，我想这是因为瑞多利亚北方的压力太大了的缘故吧！”达克先生皱了皱眉之后说道，“拜伦人和维京人想必在北方给着他们巨大的压力，他们提出想要和我们保持和平的态度也许只是一种缓兵之计而已，要知道这么多年来瑞多利亚对于我国的企图从来没有放弃过。”
“哦，这是确定的神告诉您的吗，子爵？”勃朗宁夫人调高了自己的声调说道，“如果瑞多利亚仅仅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一次入侵我们的话，我们又该怎么办？继续祈求克罗齐亚支援我们然后再付给他们上千万金币的报酬？”勃朗宁夫人此时的言论让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我甚至能够想象瑞多利亚的王子为什么到克罗齐亚来，他其实是来看看如果他们和我们发生战争，克罗齐亚是否真的有能力介入进来。”
“您过虑了，夫人。”达克先生此时的眉头尽管已经皱成了川字型，“瑞多利亚本身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而有力，要知道在之前的战争中虽然我方损失很大，他们的损失也并不小，维持一场相当强度的国与国之间的战争，物资的消耗的压力……”
“但是我们已经很明显看到了克罗齐亚已经很虚弱了不是吗？”勃朗宁夫人打断了达克先生的话说道，“我想克罗齐亚的国王和他的臣下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突然对于我国和瑞多利亚的和平抱有期望，甚至于把这种和平扩充到了三个国家之间来，他们一定是清楚地知道了自己虚弱的本质。”
“夫人，戴贝托公爵的谰墒怯卸蛉耍 贝锟讼壬毫税和费挂肿抛约旱挠锲档溃澳壳翱寺奁胙且步鼋鍪侨鄙倭甘扯眩遣⒉皇侨鸲嗬强梢院鍪拥牧α俊！�
“所以呢？”勃朗宁夫人冷哼道，“你觉得这种和平是可以答应，可以达成，可以实施的吗？”
“至少在现阶段来看是的，”达克先生平静地说道，“当然，我们自然不能够把和平地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但是既然有这种可能的话，我们也不能够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因为过于逼迫克罗齐亚和我们结盟和瑞多利亚对抗的话，也许会为难克罗齐亚，破换我们两国之间友好的关系，并且也算是逼迫瑞多利亚继续对我国采取敌视的政策，我们当初在出访之前制定的政策是拉拢克罗齐亚保持着和平的均势，如果能够保持和平的话，那么不在乎是否采用原来的政策。”
“那么你的意思是相信克罗齐亚和瑞多利亚的诚意了？”勃朗宁夫人问道。
“至少不应该怀疑他们，克罗齐亚绝对不会坐视瑞多利亚从我国得利，这也将会造成克罗齐亚受到威胁，这实际上市已经得到了证明的道理了。”达克先生说道，“当初我们还没有请求克罗齐亚帮忙的时候，戴贝托公爵的谰涂寺奁胙堑木泳鸵丫诒呔成霞崃恕！�
“所以，”达克先生面向着姬尼娅女王陛下走过来说道，“担心瑞多利亚和克罗齐亚相互勾结了侵犯我国，这是过于担忧了。”
“达克子爵，”姬尼娅女王陛下说道，“按照你的说法，我们的出使就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了。”
“呃，对不起。”达克先生马上弯了腰，“我只是说克罗齐亚不会勾结瑞多利亚，但是要让克罗齐亚帮助我国还是需要继续拉拢两国之间的关系的。”
其他年轻人在一旁仔细听着，认真想着，但是限于自己的身份都不太敢在达克和勃朗宁夫人说话的时候打断他们，提出自己的见解。
“尽管如此，但是勃朗宁夫人所设想的最坏的情况我们不能够不考虑，身为当权者如果轻率地抱有某种轻易的思想并且过于相信自己的敌人的话，那么就太危险了。”女王陛下的话让下面的年轻人之间相互交换着眼神，伊丽莎白的目光深邃，显然是陷入了沉思，奇耶娜和卡夫多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格里菲斯紧紧皱着眉头，达克一闪而过不以为然的表情。
“当然，陛下，这只是最坏的设想。”勃朗宁夫人这个时候反而替达克先生解释道，“说起来可能反而是最不可能的情况，瑞多利亚如果保持着这样险恶的用心的话，那么他们的撤军就不会那样爽快，我的推论是有一些过于儿戏的成分，克罗齐亚的作用并不像我说的那样不堪，但是我仅仅是出于对于这种和平的可能性的怀疑罢了，要知道在几个月前，希冀着付出任何代价换取和平的是我们，现在是当初我们向他们祈求和平的对方向我们提出了和平的建议，因此我不得不觉得应该仔细查验一下看看是不是藏有阴谋。”
“您的慎重是对的。”姬尼娅点了点头，“但是现在我们一点对方的信息都没有，连对方的的和平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呢！”
“所以陛下，这也是一个机会，”达克先生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正可以接着完成了礼物交接的机会向克罗齐国王陛下和戴贝托公爵打探瑞多利亚的条件和克罗齐亚的想法，即使不达成某种协议，这也是必要的步骤。”
姬尼娅女王陛下听了达克的话之后把目光投向了在场的几位年轻人，“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我们不是担心瑞多利亚拉拢克罗齐亚才出使的吗？”卡夫不解地问道，“直接打探克罗齐亚有没有和瑞多利亚结盟，并且是否有针对我国的条约不就完成了吗？”
“很好的设想，年轻人，但是你找谁打听呢？”达克先生冷笑着说道，“你大概还没有睡醒，在梦中也许会有人告诉你！”
如果运用极端的思维，瑞多利亚和克罗齐亚说不定已经签订了瓜分马普华耶的协议，但是他们还会装作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高呼着和平万岁，然后劝说马普华耶也和他们一起签订和平协议。但是这是极端的情况而已，卡夫先生所说的打探并非不能完成的任务，如果克罗齐亚有愿意出卖情报给马普华耶的高官的话，又或者就像田中义一的奏折同样在报纸上刊登出来一样，也许马普华耶有这样厉害的间谍能够干到，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来看，他的话怎么看都像是在发昏的情况下说出来的。
“不可能任何事情都是一点迹象没有的，”奇耶娜说话了，也同时化解了一下卡夫所面临的尴尬，“我觉得我们通过和克罗齐亚的官员接触也许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说他们的军队的布置战备物资的储备人员的动员等等，”伊丽莎白接着奇耶娜的话说道，也算是帮助自己的表妹解围，“而且克罗齐国王陛下不是说也让我们和瑞多利亚的王子他们接触吗？我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打探一下瑞多利亚的情况，看看他们是不是正在面临着拜伦人和维京人的压力。”
“上层人员不一定泄密，但是中下层的行为有时候不能够掩盖他们的目的，”姬尼娅点了点头说道，“在这之前还在国内的时候莫伦特卿就已经提出过搜集瑞多利亚北方的情报了，我想我们回去之后大概能够做出一点判断。”姬尼娅说着目光落在了一脸沮丧的卡夫的脸上，微微摇了摇头。
“我们这边也要尽量搜集情报，了解最真实的情况。”伊丽莎白说道，“如果真的能够谈成和平的话也是一件好事，如果能够确认这是他们的阴谋的话，我们也能够做好准备就是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啊！”姬尼娅表面上点了点头，心里面却这样想到，“如果不能够拉拢克罗齐亚作为马普华耶的盟友的话，再发生一次战争的话，马普华耶即使不灭亡掉，大概也会损失到很大一部分北方的领土，莫伦特所说的保持和克罗齐亚的良好的关系并非是出于恫吓自己的话，但是和克罗齐亚能够保持到什么样子的关系呢？克罗齐亚自己大概也有着自私的想法，不然不会这么热切地迎合瑞多利亚说要推动三个国家都保持和平了。”
第五十九章 大生意的企图
“阿拉西姆子爵和汤因比先生在讨论他们新的商业计划吗？”单独和茜茜小姐见面，姬尼娅一见面就问出了这么算是亲密人才能够说的话来。
“商人不是任何时候都是如此的吗？”茜茜如此回应着姬尼娅女王陛下。
“我以为他们会更加享受一下生活，”姬尼娅端起了自己面前的红茶举着杯子和茜茜说道，然后茜茜自己走过来就着桌上的茶具给自己也泡了一杯。
“做生意也是他们获得乐趣的一种方式，陛下。”茜茜耸了耸肩膀，“也许他们就是那种天生的商人。”
“是吗？”女王陛下随口回应了一声。
“是的，虽然这样的人很多时候都被贵族们瞧不起。”茜茜说道。
“呵，可没有这样的事情呢！”姬尼娅端起杯子来，像是掩饰一样又喝了一口茶，“这一次非常感谢汤因比先生，就我而言，本来是好奇汤因比先生妻子的容貌的，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把夫人带在身边。”
“您这样说到让我惭愧了，”茜茜低下了头来。
“哦，不，我并无冒犯你的意思。”女王陛下急忙解释道。
“没关系，”茜茜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微笑，“不过也许克里斯汀娜也许真的比我更适合做别人的妻子。”
“克里斯汀娜，那是汤因比先生妻子的名字吗？”姬尼娅像是好奇地问道，“真想见见她呢！”
“果然还是克里斯汀娜比较受欢迎一点，我这样的女孩子是不是很讨厌？”茜茜问道，这让姬尼娅一下子觉得头痛不应该挑起这个话题。
“也许并非如此，只是未曾见过的人总是勾起人的好奇心不是吗？”女王陛下放下了杯子，“更何况你应该只在意阿拉西姆子爵的看法不是吗？”
“他的看法啊……呵呵。”茜茜的话语让姬尼娅不禁觉得好奇同时浮想联翩，“算了，他的看法并不重要就是了。”
尽管好奇但是女王陛下也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追问下去，“茜茜小姐，我很想向你了解一下，如果持续保持向克罗齐亚输入粮食，保持相当大的量，汤因比先生能够做到吗？”
茜茜在听到女王陛下的问话的一瞬间就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直接去问汤因比或者阿拉西姆吗？为什么要来问自己呢？在带着疑问的目光下，姬尼娅女王陛下闪过一丝不安地神情。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呢！”茜茜笑着说道。
“茜茜小姐！”姬尼娅女王陛下握住了茜茜的手叫着她的名字道，“请你告诉我好吗？”她紧紧盯着茜茜的眼睛，炽热的目光里面呆着一丝恳请的表情，“你一定知道的，我如果问阿拉西姆子爵或者是汤因比先生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告诉我实话的。”
茜茜算是明白女王陛下的心思了，女王陛下大概也是害怕这两个过于商人头脑的家伙和自己扯皮了，“但是你怎么就认为我是一个善良的不会欺骗小萝莉的好人呢？”茜茜有些无奈了。
“这是一件非常大的贸易呢！”阿拉西姆说到。
“这是一件非常大的贸易呢！”汤因比先生鹦鹉学舌般地重复道。
“阿拉西姆先生，汤因比先生，我相信这对于你们来说实际上是不成问题的。”女王陛下坐在座位上有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坐在她对面的茜茜同样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达克此时此刻坐在旁边目光紧紧盯在阿拉西姆和汤因比的身上。
茜茜小姐实在是忍受不住女王陛下柔情的攻势，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在这种情况下采用什么样子的对策，于是她采取了最简单的对策，经过计算报出了一个看上去似乎非常合理的数字，这个数字需要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从孟菲斯采购粮食然后转运到克罗齐亚来，整个数据在采购、运输、漂没各个环节都保持着合理的水准，不会让人怀疑这些粮食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孟菲斯以前在亚历山大大帝的时候就以后勤基地著称，神圣卡夏帝国时期更是号称帝国的面包篮子，姬尼娅女王陛下和克罗齐亚的国王陛下就又都不会怀疑这些粮食的来路。于是在茜茜作为一个好人告知了姬尼娅女王陛下这个作为参考的数据之后，姬尼娅女王陛下就找来了自己的顾问达克，同时叫来了阿拉西姆子爵和汤因比先生，开始询问他们能够保持怎样的对克罗齐亚的粮食供应水平。
“请恕我直言，女王陛下，”阿拉西姆皱了皱眉头狠狠瞪了茜茜一眼，“您说的数据我们确实有可能达到，不过这件事情几乎并不像是正常的生意那么简单，先不说成本投入多大，是否会造成资金周转不灵的情况，单单是这么大的交易量，您认为克罗齐亚哪个商家有这么大的胃口吃下来？”
汤因比也摊开了手，“更何况我们这算是在打压克罗齐亚本土的粮食商人和农民，这种事情绝非我们能够做的。”
从另外一个世界的例子就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的农业市场是多么重要，可以说是关系到了国家的安全，美国的农夫为什么能够拿那么高的补贴？中国为什么不开放粮食市场？这里面牵扯到的绝非仅仅是吃饭和消费的问题，即使是这样的封建的社会里，这样庞大的商业计划，即使国王陛下再脑残，也不会仔细去思考一下这样做的后果，现在并不是克罗齐亚发生了大地震，他们需要国际救援，更何况这些粮食还是要付钱的。
“我会就这么问题和克罗齐国王陛下以及戴贝托公爵说得，”姬尼娅女王陛下点点头说道，“当然，这也并不是要求你们一定要做到什么，毕竟这只是作为我们能够拿出来交换的一个筹码而已，最终的结果还是要看克罗齐亚的选择，我只是说如果他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和要求的话，你们也要做到。”姬尼娅女王说着站了起来，“就是马普华耶也需要囤积粮食应付情况……”
姬尼娅含糊不清吐出的情况这个词包括战争之后的生产恢复，战争导致了粮食减产，因此即使没有面临灾荒，马普华耶也要做好粮食囤积的准备，更何况是在将来有可能会出现战争的情况下，所以囤积粮食绝对是明智的行为。
上位者有自己的思考，即使是非常年轻的上位者，他们所策划的作为维护自己的利益交换的筹码在很多时候并不需要征求筹码的意志，那么仅仅是上位者觉得这样可行了就足够了。因此阿拉西姆先生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有把之前自己的分析说出来，实际上克罗齐亚并非是粮食短缺，而是克罗齐亚的贵族们有意在超高粮价等等，这些话说出来不用坚强的证据证明的话根本不能够让在场的人相信，而让在场的人相信的话，又不得不表现出自己过于惊人的一面，这就好像要给对方讲解相对论发现对方一点物理知识都没有不得不从伽利略讲起来一样，所以阿拉西姆先生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撇了撇嘴。
况且，姬尼娅女王陛下并不需要知道克罗齐亚目前的状况是怎么样的，她只需要知道克罗齐和戴贝托对她的交换条件是否满意和感兴趣，实际情况并非作为真理存在于上位者的意志之中。姬妮娅女王那个陛下所在意的也仅仅是自己的国家，替别人的国家操心这种事情他才没有心思做呢，她也还是一个孩子。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最重要还是看克罗齐国王和戴贝托公爵的态度。”达克先生的话更加坚定了姬尼娅的想法，“从戴贝托公爵一再关注我们礼单上的粮食我就知道他们目前看重的事物是什么。”
“当然，他们看重的事物是食物。”汤因比小声讲到，作为笑话，阿拉西姆先生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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