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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同人)[综]东北话的传染性人-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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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怡:“……”
林子怡觉得地府的装饰还真是几百年都不曾变动一下,导致她很容易便分辨出那个鬼差躲在了哪里。
她缓缓走到正挺直身板,努力和背景融为一体的鬼差身后,笑着说:“带我去找判官,中不中啊?”
鬼差心如死灰,蹲在地上捂脸直哭,悲愤地回道:“中!”
其实不怪他这么怕她,林子怡自己也觉得她年少轻狂的时候莽得有点过分。
鬼差走在前面,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说:“恁五百年没来地府了,俺顺路给恁介绍介绍。”
林子怡狐疑看他,但又想不出什么破绽,便点头,“那你介绍吧。”
鬼差吸了吸鼻子,指向悬台下翻滚的岩浆,“这里是恁把俺推下去的地方。恁还嫌俺挡路。对俺特别凶。”
林子怡:“……”
鬼差快走两步,拍了拍写有“奈何桥”字样的长碑,“这是恁用唔扎一下甩飞俺的地方。差点把俺甩进轮回井。”
林子怡:“……”
鬼差路过三生石,声泪俱下地控诉,“这是恁最后一次打俺的地方。恁说俺两个口音掺和到一起太烦人了,明明恁自己还说着东北口音。”
林子怡:“……”
林子怡受不住地羞耻捂脸,“我错了,我不用你带路了,你赶紧走吧。”
鬼差捂着嘴后退两步,难以置信,“恁开始嫌俺烦,要赶俺走了!”
林子怡有点崩溃,“你不爱给我带路,放你走又不想走,你到底想让我干嘛啊?”
鬼差扭扭捏捏,“俺就是想让恁给俺道个歉。”
林子怡立刻回道:“对不起。当年都是我的错。”
鬼差:“敷衍!恁一点都不走心!”
林子怡深吸一口气,摆出微笑的表情,“对不起,鬼差大哥,我当时年少不懂事。”
鬼差皱着眉头,“噫!笑眯眯的一看就不正经。一点都不严肃。”
林子怡:“……再不滚蛋我揍你。”
鬼差蹲地上又哭起来,“恁又要打俺。”
林子怡:“……”
这个鬼差哪招来的怎么这么难缠呢?!化田兄快来救救她!
牛头和马面手执钢叉,正在地府巡逻,远远便看到三生石附近有两个身影蹲在那里对着哭。
马面走上前去,用钢叉底戳了戳鬼差的后背,“你在这哭什么?刚才不是说那个林子怡又来了么?人呢?”
林子怡一只手捂着脸哭,另一只手举手示意,“在这儿呢。”
马面:“……”
马面:“……你又哭什么啊?”
林子怡哽咽,“他太难缠了,你把他弄走。”
牛头走过来不发一言,直接用钢叉叉起鬼差的衣领,用力一甩。鬼差“扑通”一声掉进岩浆里,用狗刨费劲地游上岸,望着林子怡的表情十分哀怨。
林子怡强迫自己视而不见,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向牛头马面打招呼,“好久不见。你们比过去英俊了许多啊。”
马面皱着眉间距,冷声问:“你不在长白山好好呆着,怎么还敢来?”
林子怡眨巴眼,“你这边又没竖个牌子写‘林子怡与长白山山花不得入内’,我干嘛不敢来?我有事找判官。”
牛头将钢叉横在胸前,语气不耐,“快走。小心我钢叉无情。”
林子怡:“……小心我把你上交给国家。”
如果放在从前,林子怡还是有信心单挑牛头和马面,一路路风风火火去扯个判官聊聊天。
但现在不同。
沉睡的那五百年不仅洗去了她身上的戾气,也散去了她的大半修为,与牛头马面对峙已是勉强。而且,她这次是想和和气气与判官商谈,若是动手,真被视为入侵者,就不会像上次那般幸运了。
牛头与马面刚正不阿地堵在路口,并不打算将她放行。
林子怡小脑瓜正运转着该如何智取拿下牛头与马面的念头时,就听到有人朗声笑道:“我听闻那个小白貂来了,怎么这么久还不放她进来?”
林子怡抬眼一瞧,只见绿脸红须,相貌狰狞的陆判,正捻着胡须,挑眉望她,“小白貂,一别多年,可别来无恙啊。”
林子怡其实挺奇怪的,毕竟她闯地府都是五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除了之前那个鬼差之外,怎么谁都记得她。
林子怡问道:“陆判你还记得我呀?”
陆判点头,笑道:“敢闯地府还未受到魂飞魄散惩罚的,除了那个现在已经成佛了的孙猴子,就只有你这个小白貂了。我知你因何而来,跟我走。”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钢叉。
林子怡跟在陆判身后,悄悄转头向他们做鬼脸,小声嘀咕,“把你们都上交给国家。”
牛头:“……她疯了吧。”
马面:“……想揍她。”
林子怡四处张望,“怎么感觉你们地府萧条了许多?是要关门不干了么?”
“胡说。这话若是让上头听到,小心判你个搬弄是非的罪名,把你丢进拔舌地狱。”陆判挺直着身板在前方带路,“不过最近倒是确实遇到了些麻烦。”
鬼界的时间流动要比人界更慢些,陆判所说的最近,想必人界已过了几年。
林子怡委屈的捂嘴,抱怨道:“怎么你和化田兄都要拔人舌头啊。”
“化田兄?”陆判捋着胡子想了片刻,“啊,便是在宫里与你亲近的凡人?”
“对啊对啊。”林子怡下意识点头承认,忽然察觉到不对,狐疑问道:“你怎么知道宫里的事?还知道我为什么来地府?”
她眼神怪异地扫视陆判,“这么关注我的动态,该不会是派鬼差来跟踪我了吧?”
“派鬼差去跟踪你,还不如留下来陪我赌两把。”陆判没好气地瞟她一眼,“他们去皇宫里锁那些孤魂野鬼,恰好瞧见你,就哭着跑回来跟我说你醒了,到现在都没有鬼差肯去皇宫。”
林子怡有些尴尬,“那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来地府?”
“皇宫中阴魂大量减少,又有狐妖出没,我原以为是妖作祟,便要那些鬼差多盯着些。后来你出现在宫里,鬼差不肯去,就派黑白无常去了地上。他们恰好听到你和那个凡人的话。”说完,陆判不满地“啧”了一声,“地府居然还得从一个破道士手里抢东西。”
林子怡:“……你不觉得应该解释解释你派黑白无常盯我的事情么?”
陆判无赖地说:“我听不见。”
林子怡:“……”
陆判带领她走过石桥,转了个弯,来到一栋颇为气派的小楼前。
推开大门,挂在屋檐上的招魂铃发出阵阵声响。那声音怪异无比,令林子怡忍不住皱眉,抬手捂住双耳。
她四下环顾,视线不由得落在案几上正犹自跳动的心脏上。
林子怡大骇,“我的妈呀,你关起门偷偷吃人脏器的?!不行,你让我发现这么大的秘密,是不是要把我灭口?!”
陆判:“……胡说八道什么呢。”
陆判走上前,将那个心脏放进一个方盒中,再用蓝布仔细包裹起来,解释道:“我近来结交了一个凡人,他叫朱尔旦。为人虽然豪放,但心窍不通,实在愚笨。然后我……”
林子怡下意识接道:“然后你就爱上了傻傻笨笨的他?”
陆判:“……”
陆判:“……我当年真该把你从第一层地狱一直扔到第十八层。”
林子怡对陆判的故事并不怎么感兴趣,敷敷衍衍听着,大概也听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
陆判与一个同僚打赌,赌人若是聪明了会不会变坏。恰巧朱尔旦那个缺心眼和同书院的学生也在打赌,赌他敢不敢去十神庙把神像背出来。
朱尔旦十分莽,直接就把陆判的神像从十神庙里背出来,为人又傻傻笨笨的,就这么被陆判给盯上了。
陆判想为朱尔旦换心,让他变得聪明起来。
林子怡觉得陆判不干点正事,把精力都耗费在这上面,真是闲得慌。
陆判坐在木椅上,左手一展,凭空便多出了一本账簿一样的东西。
他将生死簿丢到桌上,努努下巴,“你来的目的。”
林子怡没有急着上前,而是站在原地,怀疑地问道:“这么容易就让我看了?”
“自然是没那么容易。”陆判的手落在生死簿上,“总要按规矩办事。”
林子怡松了口气,将那食盒放到案几上,“用我英勇从炼丹炉里解救的这些阴魂,换一页徐本槐的,并不亏。”
“若是崔判官那边,一物换一物,自然是不觉得亏的。”陆判慢悠悠地说,“可这些阴魂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林子怡紧皱眉头,“那你想咋办?”
“简单。”陆判将那本生死簿推到一旁,缓缓露出一个笑,“再赌一次。就像五百年前那样。我若输了,还可以顺便告诉你,那个与你交好的凡人的命数。”
☆、第二十一章
雨化田在梦中睡得并不安稳。
恍惚间,他似乎瞧见了林子怡站在不远处。
背景是翻滚的岩浆,顺着石缝蜿蜒流下,凝聚成一汪熔浆谭,只是瞧着便仿佛感受到那种几近令人融化的热度。
林子怡站在崖沿,如往常那般笑着,唤他,“化田兄。”
雨化田冷眼瞧着,既没有回应,也没有靠近。
她仿佛被他的冷漠伤了心,垂下眸子,哀戚地说:“化田兄,当真,这般厌弃我?”
雨化田神色有些怔忪,并未想到她居然露出这般神情。仔细想想,他并非讨厌林子怡,只是对她那种没由来的热忱感到麻烦。
他自小便看遍了宫中的尔虞我诈,时时揣测掂量他人的心思,这么多年来对人心的掌控早已对此胸有成竹。突然冒出一个完全猜不透在想什么,而且与他过去的的认知完全相悖的林子怡,他就不由得想要避开她,下意识对她冷淡以待。
然而他还未想好该如何回应林子怡,就见她忽然变了一番神色,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洋洋喜气。
雨化田直觉有些不好。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林子怡手中便凭空多出一把折扇和一个手绢,她羞涩一笑,然后迈着小步咿咿呀呀唱起了二人转,“正月里来是新年啊~大年初一头一天~”
雨化田:“……”
前言收回,他果然还是讨厌林子怡。
雨化田捂着胸口从梦中惊醒,长发披散在胸前,遮住他微微的喘息。
意识到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并不是现实,不由得令雨化田感到轻松一些。
他长吐一口气,正想为自己倒杯茶压压惊,一转头,却看到一张满是褶皱的脸正瞪着炯炯有神的双眼与他对视。
雨化田劈掌而出,用了三分功力试探。那人极是灵活,身法诡异地躲开这一掌,轻飘飘便退到了两尺外,慢条斯理地说:“年轻人刚起床就生这么大气。不好不好。”
雨化田听他语气熟稔似是与他相识,心下生疑,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整整里衣,坐在床上,却威严不减,冷冷问道:“你是何人?”
那老翁却丝毫没被他所散出的寒意吓住,摇头晃脑,“一别不过几日,雨公公这就把我忘了。小老头真是伤心得紧。”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黄纸,轻轻一展,上面黄底黑字,写的正是要招能人异士进宫驱鬼的皇榜。
雨化田讶然,“林老爷?”
“雨公公忘了,林老爷已死。”那老翁揣着袖子,眼有笑意,慢悠悠道,“小老头姓辛,雨公公若不嫌弃,便唤我一声辛老翁吧。”
辛老翁并不客气,坐到圆凳上,先为自己倒了杯茶。他闻闻茶香,又抿了口,皱眉道:“这参茶的味道……子怡把那包人参都给了你?”
雨化田不知辛老翁为何皱眉,只是点点头。
辛老翁“哦”了一声,又问道:“那你瞧见情书没?”
“情书?”雨化田颇感诧异,“并未见……”他一顿,似乎想起什么,“倒是有在布包上见过四个蹄子印,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了。”
“子怡若是没看到,那便是有缘无分了。”
雨化田忍不住问道:“那四个蹄子印便是情书?”
“都是些修为低,尚不能化人形的小妖写的。”辛老翁咂吧咂吧嘴,“毕竟子怡也是长白山的山花,爱慕她的小妖怪不计其数。”
雨化田:“……”
长白山山花是怎么评出来的啊……
距离那日在宫中分别,林子怡已经消失了三日。
马进良见雨化田绝口不提,便从来没有问过林子怡的行踪。其他仆人则仿佛林子怡从不存在那般,半点也不谈论她的事情。
春耕宴在即,林子怡却迟迟没有回来的迹象。
雨化田见辛老翁悠然的姿态,似是对此并不担忧,试探般说道:“林子怡已去了三日。”
辛老翁似笑非笑瞧他一眼,“地下一日,地上一年,她在那不过呆了片刻,你不必担忧。”
似是想到什么,辛老翁笑起来,“更何况,大圣爷五百多年前保下了她的命。虽然那猴子已经成佛,但余威仍在,地府的人不会太过为难她。”
雨化田所知道的关于林子怡的信息都是支离破碎的。他所了解的,就只有林子怡口中所说的那些。
他只知道林子怡曾经沉睡了五百多年,却不知道是为何沉睡。
雨化田沉思片刻,低声问道:“五百多年前发生了什么?”
辛老翁一愣,将那茶杯轻放桌上,目光一转,却挂起不正经的笑,打趣道:“就算你想入门当我干女婿,但趁我干闺女不在,就着急地打听她的*,这样不好吧。”
雨化田:“……”
雨化田干脆躺回床上,拽过被子,不想理那个同样脑回路成迷的老狐狸。
另一边,在地府。
林子怡面无表情地看着想要赌一把的陆判,拎起食盒转身就走,“哦。并没有什么兴趣,你这边这么麻烦,我还不如去找崔判。”
“等等等等等!”陆判着急地瞬移到门口,用健壮的身躯堵住大门,“你拿那个凡人挡煞,还对他的寿数不感兴趣,你怎么这么冷血啊?!”
林子怡眨巴眼,倒是耐下心来问他,“我知道了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世间万物皆有命数。告诉他何年何月何日会死,这事是命定他更改不了,不过是给他徒增困扰,令他悲戚命运罢了。”
陆判沉默半晌,幽幽叹道:“你睡了那五百多年,心境倒是与从前大不相同。”
林子怡耸肩,无所谓地说:“让雷公追着你劈上个好几年,你的心境也会变得很超脱的。”
陆判微微摇头,语重心长,“不过小白貂,我还是忠告你一句。不要对那个凡人太过用心,也不要投入什么感情。那个凡人是个短命的,活不了多久。”
林子怡一怔,勉强笑道:“我和他之间除了嫌弃还能有什么别的感情啊。”
陆判拿笔,将被装进食盒中的阴魂一一辨明,记载在册,忙活了一阵,才对站在一旁,一直在翻生死簿的林子怡说:“不必看了。徐本槐不在里面。”
林子怡对着生死簿里雨化田的名字正在发呆,听到这话,慌乱地合上,磕磕巴巴问道:“为,为什么?”
陆判狐疑瞧她,却未多想。手指点在食盒上,慢慢道:“你可知这是哪里的冰?”
林子怡被转移了注意力,也沉思片刻,摇头,“我不太清楚,只觉得奇怪。”
“浴火不融,是来自冰溟岛。”陆判捋着胡须,“而冰溟岛,向来是魔界的地盘。”
林子怡大吃一惊,“世界观要不要这么大?这怎么还和魔界有关系啊?”
陆判沉稳地解释道:“徐本槐本该在五百年前你追杀他的那日死在沙漠,可我派鬼差去锁他,他的魂魄却并不在沙漠。而这个名字,也从生死簿上消失了。”
林子怡皱眉,“六界之中,不被记载于生死簿上的只有魔界……徐本槐一个凡人,如何成魔?”
陆判只是简单地回答,“同化,分寿。你也听说过,曾经有一凡人寿数将近,爱慕他的妖不愿他死,便将自己的寿命分给了他。”
林子怡迟疑,“可他们逆天而行,受到了天庭惩处。”
陆判摇头,“魔又何时归天庭管。只是徐本槐分了寿命也不过是续了他的魂魄,他的肉身已是行尸,无知无觉,想必煎熬得很。”
林子怡抿唇,不发一言。
陆判不在意她的沉默,继续说下去,“徐本槐是人,分了魔的寿命才变得如此。可若是他能将养在魔器里的魂魄与那个魔留给他续命的部分融合在一起,你觉得会如何?”
“徐本槐会变成真的魔,自然肉身也会……”林子怡喃喃道,“他出现在宫里的目的还是我手中的魔器。我手中……”
林子怡睁大双眼,脸色难看,“糟糕,化田兄有危险。”
☆、第二十二章
雨化田面色难看地走在长廊的前面,后边跟着喋喋不休的辛老翁。
辛老翁唉声叹气,“干女婿你说,冯生那个小兔崽子怎么好意思敢娶我家貌美如花心地善良的十四娘。”
雨化田:“……”
已经是第四十三次听到这话的雨化田忽然醒悟到了林子怡的好,虽然她也很聒噪,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雨化田步伐极快,辛老翁也不甘落后,紧跟着他,继续说:“干女婿,你有什么好办法阻止这场婚姻么?我看好你哟。”
雨化田冷着张脸,不耐烦地说:“杀了冯生,一了百了。”
辛老翁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十四娘那么善良,杀了冯生她会不高兴的。”
雨化田脾气暴躁,“我管你闺女高不高兴做什么。”
辛老翁理解般点头,“我知道你心里惦念着子怡,旁的女人你不会去理。可我家十四娘真的……”
雨化田揉着眉心一阵一阵头疼。
林子怡怎么还不回来把她干爹给他拖走?
然而跟了两步,辛老翁却停住脚步,立在了原地。
雨化田乍一安静下来,颇有些不适应,后知后觉转过头,挑眉问道:“辛老翁不随我一同进去?”
再过一个拐角便是林子怡提到过的那个藏宝阁。
万贵妃今日伴驾出游,皇上要求轻简些,她便只带了几个丫鬟。雨化田留在宫中,左右无事,便忽然想去那个藏宝阁瞧一瞧。
辛老翁带着两个女儿入宫扮作驱鬼的能人异士,在皇上面前小秀两手,便立刻受到了重用。今日皇上出游,辛老翁以他必须焚香沐浴戒斋闭关三日为由没有跟去,而是让辛十一娘与十三娘同去。
他似乎不放心雨化田自己一人,便隐藏自己的身形,喋喋不休地紧跟雨化田左右。
辛老翁闻言,摇头,指着不远处显露出来的符咒,“那个符咒效力太强,子怡那种气息纯净的人勉强可以混进去,像我这样气息浑浊的,进去可是会死的。”
雨化田点头,“如此,辛老翁自行活动便是。”
辛老翁迟疑片刻,“这藏宝阁危险,想必子怡那性格应该也同你说明了。你还是不去为妙。”
雨化田却只是沉稳地说:“龙潭虎穴,总要探一探才知深浅。”
藏宝阁门前只有两个士兵看守。
庭院中长着几丛野草无人理会,比起丹阁更显荒凉。
皇上觉得徐本槐是有本事的高人,这藏宝阁有高人的符咒守着想必万无一失,况且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值钱到值得盗贼费尽周章混进皇宫去偷的东西,便只是意思意思地派出两个士兵守在那里,以表重视。
这里是个闲差,清闲虽清闲,但平日里实在太过无聊。
两个士兵昨日喝过酒,今日头疼,想着这藏宝阁偏僻又多有闹鬼的消息传出,路过这里的人都鲜有,更何况是进来呢。于是两人便倚着柱子,毫无警惕地闭眼打鼾起来。
雨化田脚步落在石板上,却未发出一丝声响。他嫌弃地瞧着两人的睡态,忍了忍,还是没将两人踹醒教育一顿。
两人鼾声较劲一般此起彼伏,似乎做了什么美梦,间或夹杂几句听不分明的梦话,想来一时半会并不会醒。
雨化田仔仔细细瞧着藏宝阁的大门,不急着推开。
大门上如林子怡所说张贴了许多看不懂什么意义的符纸,可却没有她口中那么夸张的散发着什么红光紫光。
雨化田伸出手,轻碰一下门扉。符纸没有异样,腰间别着的玉笛却颤动起来,隐隐发着微光。那光芒在这青天白日中并不显眼,险些让雨化田错过了。
林子怡曾说,魔器与魔器之间是有感应的。因为徐本槐习惯于将生魂的三魂六魄打散,封印在不同的魔器之中。与其说是魔器之间的感应,倒不如说是魂魄想要重组在一起,影响了魔器。
雨化田屈指抵在下唇,沉思片刻。
他来此只不过是为了验证林子怡的话。毕竟他一向疑心颇重,总要自己亲眼确认才能够放心。
归根结底,他还是无法完全信任林子怡,答应帮她也不过是因为她要做的事,于他也有利。
只这般确认却还不够。
雨化田正想撕下封门的符咒,推门而入,却敏锐得感受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
他略略偏头,眼尾只见一团白正窝在附近宫殿的房顶上。
雨化田微怔,急忙退后两步,眯眼看去。却发现那上面只是阳光反射出的假象,空无一物,自然也不是林子怡那个大白貂的模样。
他说不出为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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