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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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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沉默了一会,没吭声,我感觉到他有些话想说没说,就马上改口,说:其实,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的话,我还是会选择做一名军人,因为像咱们这些当兵的人,也只有当兵才能贡献自己最大的力量,体现自己最大的价值,你说是不?
刘志叹了口气,说:是啊!像咱们这样的人,当兵当习惯了,要是不当兵了,还能干什么?我老婆就非要劝我转业,说是联系好了一家航空公司,她有个亲戚当什么机长的,准备退了,商量着让我过去接班。
停了一下,刘志又深深地叹了口气,扭头看着我,问:兄弟,你说,人活一辈子,要挣那么多钱干嘛?我这个开军用机的,转去开民航,我能干好吗?离开了部队和我的兄弟们,我实在是不安心啊!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永远不可能一样,我能理解刘志的心情,可他老婆却未必,我也不好再劝他什么,就问他肚子饿得厉害不,说不定今晚有吃的呢!
刘志的肚子早咕噜咕噜地叫唤了,听说有吃的,眼睛一亮,问:什么吃的?在哪儿呢?
我把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听见了吗?狼叫。
狼?刘志吃了一惊,仔细地倾听着,远远地传来了狼的叫声,先是零零散散的两声,然后慢慢就连成了一片,风把狼的叫声从四面八方传送过来,蛮有点立体声响的空旷回旋效果。
刘志这才知道我是在和他开玩笑,听这声音,就知道狼不是一只、两只,而是一群,说是今晚有吃的,还指不定人吃狼还是狼吃人呢!
我亲身经历过几次与狼的交锋,知道狼的狡诈和凶残,对于那些迁入的外族狼群就更是心有余悸,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也无法确定来的又是哪一族狼群。
狼群还在数里开外,按理说,这样大的暴风雪天气,狼是不会出来找吃的,除非是饿得受不住了,狼王才会领着一批手下出来打食,这样的打食成功机率一般比较小,因为很多雪域动物都躲起来了。
所以,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饥饿的狼群一旦发现可吃的东西,就绝对不会放过,即使损兵折将,也要不惜代价地搞到手。
风从窗口缝隙中挤进来,夜越深,寒气越重,人一停止了活动,身体就越来越冰冷,机舱内的温度也在急剧下降,外面的狼叫声一起一伏的,我和刘志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因为狼叫的原因,都打了个哆嗦。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我有好一阵子没有听到雪地里的狼叫了,竟然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遇到了雪夜中的狼,这个时候的狼是最凶残的时候,别说没有人性,就连兽性都被它们给抛到脑后去了,只要能抢到吃的,同族的狼与狼之间互相开打都极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呀,为什么不利用狼狡猾和多疑的性格来牵制它们呢?
我猜想,狼是一种很有智慧的动物,要想骗过狼,还真有点难度,极有可能那些狼就是嗅到了直升机坠落时产生的某种机械气味,才一直顺着风找到了这里。
狼也知道有人造机械出现的地方,一定就有人在附近活动,就像鲨鱼在水中嗅到了血腥味,也会一直追着不放,直到追上目标为止。
狼知道靠嗅觉来分辨目标,而且它们的夜视能力极好,就像狙击手戴着夜视仪看黑暗处的物体一样,什么也逃不过它们的眼睛,但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爬出了机舱。
我撬开了机身一侧的外挂油箱,把扯下来的座椅垫子淋上了直升机燃油,放在雪地里滚了几下,扔进机舱,然后爬进去。
刘志问:搞这个干嘛?
我把杨中华拖到机舱尾部的一角,把沾满机油味的座椅垫子盖到他身上,在前面零乱地堆上一些摔碎的机组杂物,然后把剩下的座椅垫子都扯掉,告诉刘志也这样做,就可以干扰狼的嗅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就躲过去了。
刘志一边动手,一边小声问:要是运气不好的话,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让狼们吃一顿饱的呗,你看,那些风雪中的狼也挺不容易,都大老远的追到这里了,咱三人个头都不小,连皮带肉算骨头,够好大一群狼吃的了,没准还吃不完,能剩下点什么零碎,给来找咱们的人做个留念。我一边说着,把浸透机油的垫子扔进了机舱。
我问刘志:有打火机吗?
刘志急忙说: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我。
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随口问他:你抽烟?在部队里,按规矩来讲,是不准抽烟的,特别是一些重要兵种,比如战机飞行员,就更有严格的规定。
刘志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有时候嘴馋,就躲起来抽两口……你这是干嘛?点火?烧人还是烧狼?他说着,猛力地嗅了嗅鼻子,浓浓的机油味很难闻,本来肚子里就空空的,这样用力一吸,胃里胀的全是机油味,让人感觉恶心。
我把多余的一些零碎易燃物体都扔出窗外,说:在外面烧,狼怕火,再加上里面的机油味,不知道能不能瞒过狼的鼻子和眼睛。
狼叫声似乎越来越近,在漆黑飘着大雪的深夜里,风扯开了喉咙地嘶吼,在山头之间回荡,比杀猪的叫声还要凄厉难听。
风很大,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碎东西点燃,因为怕引起直升机的爆炸,我把那些东西远远地堆放到了机头的前方附近,然后跳进窗子,在破烂的机窗口堵上了一些烂椅子什么的东西。
我和刘志刚缩进散发着浓浓机油味的垫子后面,把自己隐藏好,狼叫声再一次清晰的响了起来,仿佛近在咫尺,就围在直升机外面嚎叫一般。
第一百章、与狼斗智
这样无比寒冷的暴风雪天,有胆量出来觅食的狼不是一般的饥肠漉漉和凶猛,一个拥有几十只狼兵力的大狼群是不会一起行动的,一般狼王会把成员分成几个组,进行了狼族的“食卜”之后,各自分兵出动,这样捕食成功的机率会大很多。
狼族的“食卜”就像人类在古时的巫术占卜差不多,是一种类神秘的狼族文化,自古就有,算是狼类无数次进化过程中遗留下来的一个特色。
很多人觉得狼会占卜食源的方向,这是个谣传,我倒觉是其实是有依据的,狼的嗅觉很灵敏,而且像人类一样拥有着神奇的第六感,它们通过灵敏的嗅觉、敏锐的视觉,再加上狼的预感,往往很容易就能找到食源的方位。
比如这次我们的迫降,那些狼可能就是被直升机坠落时的震动给惊醒了,然后顺着机油味和对人造器材独有的敏感一路找来,既然它们对这些物体散发的气味十分敏感,那么我就用它们最敏感的气味去干扰它们,希望能躲过这一关。
来的这一群狼只是一个大狼群中的一支,听那此起彼伏的叫声,大概有十一、二只,好像就在机头前方的位置,冲着燃烧的火堆在嚎叫。
一般来讲,野兽都怕火,狼也不例外,例外的是狼有一个聪明而狡猾的头脑,它们看着火在烧,但是却不肯离去,坚信有人造物体出现的地方就一定有人类的存在,于是,它们在等,等火堆熄灭之后,再进行一番细致的搜索。
我和刘志缩在机舱尾部的角落里,一动也不敢动,两个人都不敢大口出气,虽然说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对付十一、二只狼,其实也可以保命,问题是杨中华还在昏迷之中,动手的时候,难免要和狼纠打在一起,没人照看杨中华,谁能保证他的生死?
再说,手边一件凑手的利器也没有,打斗起来胜算的机率就要小很多,其实,狼并不像某些人想象中的那样瘦小而不堪一击,真正现实中的狼有些长得比某一类獒还要强壮,只是没有像獒那样蓬松的毛发来给自己壮威而已。
狼也并不像小说中所写的那样,很容易就被猎人给猎杀,狼的耐力和瞬间的暴发力绝不是一般人力所能相比的,再加上锋锐无比的利齿和良好的夜视力,以及为了食物而不惜一切的疯狂战斗精神,在这样漆黑的环境里,要说跑出去和狼干一架,也只有傻子才会那么干。
狼群久久不肯离去,耐心地守候在直升机舱外面,虽然我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能想象出狼们现在的样子,一只只瞪大了凶残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机舱里面,一点动静也不放过,死死地盯住,就像是已经看到了快要到嘴的肥肉,然后不停地流着涎水。
不知道外面那堆火还能烧多久,我似乎感觉到火光越来越微弱,可夜还是那样沉,离天亮还很远,只要火一灭,狼群就会扯烂堵在窗口的东西,然后跳进来,四处搜寻,我也不知道散发着浓浓机油味的垫子能不能瞒过狼们的眼睛和鼻子。
火光越来越暗,突然一阵风吹过,呼的一下,机舱外面的世界一下子全黑了,扑嗒,扑嗒,我听到了外面雪地上狼踩过时发出的声音。
我吸了口气,从椅垫缝隙中望过去,机窗口有一对绿莹莹的东西在晃动,然后哐啷一声响,一块座椅残片被狼拽了出去,从窗口处挤进了一只硕大的狼头!
这只狼头可真大,光这一颗头,煮熟了应该有满满一大锅,我肚子很饿,连见到这只狼都能联想到吃的东西,刘志饿得更厉害,在严寒的天气环境下,热能的消耗更快,刘志肚子里忽然咕噜咕噜地响了几声。
就这几声轻微的细响立即引起了那只狼的注意,它本来只探进一颗大脑袋,伸长了脖子在嗅,还没打算要完全挤进来,现在听到刘志的肠鸣声,狼感觉到机舱里面有活物,情绪立即高度兴奋起来,猛地往机舱里一窜。
没窜进来,狼被卡住了,我们最开始堵窗口的时候,就采用了交叉十字堵法再加上一些凌乱的填塞物,可以进出的缝隙都非常小,狼被卡得不能动,外面的狼又一个劲地嚎叫,催促这只狼赶快进去。
卡住的狼有点着急,前后试了两下,只挤进来一条前腿,后面的三条腿都被卡在外面,外面的狼一个劲地催,催得这只狼有点不耐烦了,再次猛地向机舱里一窜,又挤进半截身子和另一条前腿来。
为了避免再发出肠鸣声,刘志轻轻地咽了口口水,暂缓肚里的饥饿,我们只能在心里祈祷,希望那只狼千万别挤进来,最好是卡死在那里,这样,外面的狼也就进不来。
万一外面的狼都挤进来了,别说和狼打,就是出去都不好出,这才叫堵死了窝抓兔子,我们只能凭一对绿莹莹的狼眼来分辨狼的方位,可狼看我们,却是看得一清二楚,比较一下双方的环境和实力,悬殊太大。
那只狼终于挤进来了,但是它过于心急,用力挤进来的时候,卡伤了一条后腿,走起来有点瘸,外面的狼还在嚎叫,但是没有贸然进来,它们在等待里面这只狼回报侦察消息。
卡伤了的狼是个探子,按我们的叫法就是侦察兵,一般配得起侦察兵这个称呼的,手里面都有两把刷子,而且体能非常好,狼也不例外,这只狼就很强壮,虽然卡伤了一条后左腿,但是丝毫不影响它嗅闻机舱里的气味。
狼到处闻了一下,一点一点地往机舱尾部走来,我轻轻地在身边摸了一下,什么利器也没摸到,只有手里的一个打火机,看着狼一点点地向我们靠近,忍受着强烈的机油气味,我的脑子猛然间被机油给熏出了一个主意。
我示意刘志千万别动,然后轻轻地挪了挪双脚,找了个最佳的行动姿势,然后轻轻地向机舱另一侧移动了两寸,虽然只是两寸远的距离,但是也足够吸引这只狼的注意力了。
狼只看见一大块垫子在动,鼻子里嗅到的又是浓浓的机油气味,它还没发觉垫子后面有人,迟疑了一下,站住了没动,仔细地观察着。
我利用这只狼的疑心和它短暂的迟疑,又向另一侧移动了一点距离,吸引开它对刘志的注意力,然后缓缓地向那只狼靠近。
《獒》卷六
第一百零一章、杀一儆百
狼更加迟疑不决,它可能是不相信会有猎物敢主动向它靠近,而且这种气味闻起来也似乎并不是它要捕食的对象,狼迟疑了一下,竟然往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狼的后退只是暂时的,它还在继续侦察我,要不了多久,它鼻孔内的无数嗅觉细胞就会辩别出浓烈机油中的人体气味,然后毫不留情地向我猛扑过来,我必须抓住稍瞬即逝的时机。
狗只是要吃饭,而狼却是要生存,在生存与死亡的选择中存活下来的狼更知道机会的难能可贵,我刚移动到好一点的进攻范围内,那只狼就觉察出了什么,但是在对我这个可疑物体还没彻底侦辩清楚之前,它迟疑着想后退,又想进攻。
我不能再等了,外面还有一群狼在等着拿我们下锅开饭,我必须豁出命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我猛地站起身来,向黑暗中那对绿莹莹的眼睛扑去。
我看不清狼具体的体位,但凭着那对闪烁不定的狼的眼睛,我能感觉出它是右侧身斜向我的方位,我一扑出去,狼就猛地后退一步,稍停半秒之后,它确定我是个可以吃的东西,也立即向我猛扑过来。
我抓住了那抢先半秒钟的机会,狼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那两只铁钳子般的大手已经伸出去,向那对眼睛下方半尺距离的部位卡去。
那里本来应该是狼的咽喉部位,但我计算失误,狼在一扑击过来的时候,就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于是我的双手分别卡在了狼咧开的两个嘴角处。
我一感觉到卡住的是狼的嘴巴,就立即把手上下分开,扳住了狼的上下两腭,控制住狼首要制人死地的武器之后,狼的两只前爪已经抓到了我的身上。
真是他妈的幸运啊!狼的两只前爪都被我身上浸透机油的椅垫子给勾住了,我借着垫子的防护,猛地向下一扑,把那只狼死死地压在了身下。
刘志急忙跑出来帮忙,我叫他把座椅垫子外面包裹的那层皮绞成条,借着打火机的微光,把狼的四条爪子都给死死地捆扎起来。
听到机舱里面狼的惨嚎,又看到了突然亮起的微光,外面的狼还没搞清楚机舱内部的状况,它们不知道里机舱里面现在情形如何,也无法确定敌我双方的实力,又听那只狼嚎叫的凄惨,迟疑着,都不敢进来。
现在怎么办?外面还有那么多只狼!刘志问我。
我说:杀鸡给猴看呗,狼的疑心最大了,它们搞不清敌我双方实力的时候是不敢轻易动手的,狼不是会用计吗?那我们就给狼也来个空城计,再吓唬吓唬它们,没准这招管用。
我一边说,一边把那些淋透了机油的棉垫子一圈一圈地绑在那只狼的身上,先是在狼的尾巴上绑上一条,然后在两条腿上绑上两圈,接着再绑狼的屁股,最后在狼的肚子上绑上一层,每一截之间都分开,没有连接在一起。
你要烧死这只狼?刘志又问。
我说:对,烧,但是不烧死,就是要烧得它不停地叫唤,那些狼就不敢贸然冲进来,我们只要熬到天亮,那时的情形可就大不一样了。
我四处找了一下,没找到凑手的绳子,就解下自己的牛皮腰带,把狼的两只前腿紧紧地捆住,拖着狼往机头走去。
我先是钻出机窗,外面的狼一见到有人敢大胆地走出来,而且又听到里面的狼在拼命地嚎,都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我在刘志的协助下,把那只狼从机舱里拖了出去,刘志双手紧紧地抓住皮带的一头,把狼高高地吊在了机头上。
看见自己的同伴出师不利,外面的所有狼都摸不清机舱里到底还有多少我们的同伙,一时不敢进攻,又集体后退了一大步,我大声吼叫了几嗓子,给自己和刘志壮气,也威吓那些狼,然后把打火机对准了狼尾巴。
吧嗒一声响,打火机的微光亮了一下,沾满机油的棉垫子呼啦一下就烧着了,风助火势,棉垫子顺势烧着了狼尾巴上的毛,就听见皮毛被烧得滋滋地响,那只狼吃痛,竭斯底里地狂嚎起来,一边疯狂地扭动着,挣扎着,想要甩脱我们的绑缚。
熊熊的火光,同伴的凄惨的嚎叫,狼被烧得扭曲的面孔,还有两张在狼的眼中看起来无比凶残的人类的脸,深深地刺激了雪地里的狼,狼们眼看着同伴的尾巴被烧得皮肉焦黑,都不敢再往前走,远远地观望着。
狼群可能觉得我是刘志是两块难啃的硬骨头,说不定机舱里面还埋伏了更多的硬骨头们,正等着它们进套,狼们疑心太重,但仍然有点不太死心,在没有看到机舱里面有更多的人走出来之前,它们决定再等等看。
妈的,这些狼真狡猾!刘志低声骂了一句,把牛皮腰带又往上提了一提,狼的前爪被捆绑得太紧,感觉到骨头都快要断了,这一提,狼受痛,又嘶声大嚎起来。
我小声提醒刘志:别在狼的面前说太多话,不管你信不信,狼是懂人言的,它能听明白我们说的话。
看着那些狼还不肯离去,我把打火机照准狼的后腿,扣动了机关,那只狼可能知道我又要烧它了,我刚一伸手过去,它就龇开满嘴的尖牙,冲我嘶吼,想要咬我的手,但我的速度比它快,打火机一下子就烧着了狼腿上绑着的绵垫子。
火势漫延到狼的屁股上,狼被烧得不住地挣扎,在半空扑腾扭动,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嚎叫,样子看起来很凄惨,再加上狼性本来就凶残,借着火光和雪地反射出的微光,就更显得狰狞恐怖。
我也觉得这样对待一只动物实有些残忍,但是又没有办法,如果我们不残忍一点,等到明天早上,我们三个大活人就要永远地与这个世界绝别了,然后转化成狼们排泄出来的一堆堆粪粪。
狼叫得凄惨,所有围观的狼们看得有些焦心,它们不停地在原地打圈,然后也发出同样凄惨的嚎叫,我真怕这些狼的叫声会招引来更多的狼,但后来没有,可能是别的狼听出了叫声中的危险,所以就远远地躲避了吧?
狼屁股肉厚,被大火一烧,表层的皮肉就散发出了一股烧熟的气味,可狼还没有死,它只是屁股被烧得痛,但内脏还是完好的,头脑也还清醒,它继续嚎,拼尽全身的力气,一边嚎,一边用仇恨的目光瞪视着我们。
第一百零二章、饥不择食
这种狼的目光让人可怕,胆小的人绝不敢看,我才不理它那一套,反正今晚不是它死就是我亡,我看见其它的狼还是不肯离开,狠了狠心,一咬牙,把打火机对准了绑在狼肚子上的垫子。
那只狼死死地瞪着我,我看出它眼神里的惊恐,可能它也知道我又要烧它了,非但没有一点哀求的意思,反而更加凶猛地冲我龇牙,狼是一种不甘屈服的智能动物,就从这一点越挫越勇的气度上看,反倒有些像人类。
看着这只不惧死的狼,我决定放它一马,如果其它狼肯在十分钟之后离去,那么等到天亮,我就放了这只狼,如果其它的狼还是坚持不肯走,那我就只能再狠一狠心了。
我收回打火机,望着那只狼,那只狼也凶狠地盯着我,我说:狼老弟,咱们也无冤无仇的,你不来吃我,我也就不会杀你,只要你的同伴十分钟之内离开这里,我就不会再烧你,天亮就放你走,要是你的同伴们不肯走,那我也没办法,你要活命,咱们也要活命,对不?
刘志吃惊地瞪着我,他不相信狼真的可以听懂人的话,瞪了我一会,反问:你,怎么跟一只狼讲话?它懂个屁呀!
我没吭声,坚守自己十分钟的诺言,那只狼虽然被烧得痛苦不堪,但是却在我说完那段话后,突然停止了嚎叫,刘志感到十分惊疑,惊诧地瞪着那只狼,然后又看看我,什么也没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围观的狼们仍然不肯走,它们可能都饿了很长一段时间了,的确,这一段时间的大风雪,不光人受了灾,狼也断了顿,我看见那些狼的眼睛都格外的绿,人们常说饿得两眼发绿,大概就是从狼引申而来的吧?
十分钟很快过去,看见我站起了身,那只狼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又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我说:没办法,狼老弟,一路走好吧!然后打着了打火机。
狼肚子上绑的那层垫子是最厚也最多的,熊熊的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风助火势,火烧得很大,火苗直接吞噬了狼的脑袋,从腹部一直烧到顶部。
我觉得这是我所做过的最没有人性的事了,虽然那是一只狼,但是我觉得这样反而更让人觉得残忍,如果不是从多方面因素考虑,我倒宁愿与这只狼进行一番真正的较量,实打实地对抗,而不是搞这种一方强迫另一方的残忍。
现实就这么残酷,任何人都逃不脱现实的摆布,失败的一方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我狠着心,看着那只狼被大火烧得皮肉滋滋地响,像是在冒油,接着还听见烧焦的水泡爆裂的声音,自己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狼群有点想撤退的意思,但是还存在着最后的一点犹疑,在原地转着圈,看着自己将要被活活烧死的同伴,凄惨地仰头嚎叫。
突然,机舱里传出了一些动静,杨中华可能是一段时间的昏迷之后,突然又清醒了,他好像是站起来,然后又被杂物给绊倒在机舱里,发出咕咚的声响,我借着火光往机舱里看,最里面看不清,黑乎乎的一片。
刘志就往机舱里面喊:中华,中华!我们都有点担心,担心会不会有别的狼找到什么缝子,然后趁我们在机头烧狼的时候,偷袭机舱里面的人。
很快,我们的担心就消除了,我看见杨中华正摇摇摆摆地走过来,他已经完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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