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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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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毛公狼的首领看样子是要借机挑事,然后篡政,它可能一早就窝了一肚子气,也一直就在想,凭什么我的族狼是这些狼群中最凶猛的武士,却要听命于你这么一只灰狼的领导,充当着整个族群的杀手,却只能在出了气力之后,才仅仅分一杯残羹?
乌毛公狼风卷残云地撕咬着羊的尸体,积满雪的山坡上到处血乎乎一片,看起来腥红得扎眼,头狼的长嚎示警和命令没起到丝毫作用,站在山坡两边的狼群都发出一片嚎叫,就像人群起哄时发出的嘘声一样,经久不绝。
年青的头狼丢了面子,感觉很是恼火,它往山坡下走了几步,扭头冲自己身后的狼群嚎叫了两声,突然几只长相凶野的公狼窜出了狼群,一阵风似地往山谷对面的山坡上冲去。
这几只公狼选择了从最近的山道上冲上山坡,因为谷地内侧的山壁比较陡,它们要想不绕远路,尽快上山,就必须从我藏身的地方冲上去。
我一看几只强壮的公狼迎面冲了过来,把身子往坑洞一侧一藏,一手抄枪杆子,一手攥紧了尖刀,这几只狼是头狼的打手,长得都格外的强壮,动作矫健,非比寻常,冲刺的时候,远远看去,就像几只飞奔的豹子。
呼的一阵风刮过,我以为是两山夹缝的风吹过来,根本没想到那几只狼的速度竟然如此飞快,从来没见过奔跑如此迅捷的狼,就见一条黑影呼地一下从我眼前飞过,紧接着又是一条。
看来头狼能做上首领的位置,身边也的确有些高手的支持,不然,在这队骨子里一点也不安分守己的乌毛公狼面前,它不可能稳座高位到现在。
我没有来得及刺杀那几只对我来说具有很大威胁的狼,我没找到机会,它们也没给我这样一个杀手任何机会,我开始认识到,在接下来的人狼对峙中,这一群“打手”将是我最强有力的敌人。
头狼的打手们没有瞅我一眼,直接冲上了山坡,它们没有去抢那些已经被咬得稀烂的残羊碎肉,也没有找那些乌毛公狼出气,而是瞅准了领头闹事的那只乌毛公狼,一拥而上,疯狂地撕咬起来。
那些乌毛公狼对这几个打手一直心存戒备,一见打手们冲上来,立即散开,只有那只带头闹事的乌毛公狼压根就没打算后退,一见打手们冲过来,它就立即松开了嘴里的羊肉,一龇牙,弓起背上的硬毛,准备反击。
打手们一冲上去,就龇开满嘴的钢牙撕咬那只大乌毛公狼的要害部位,我再次确信了这只领头闹事的乌毛公狼最初一定是它那个族群的首领。
它不但知道在不等对方发起攻击的时候,预先将要害部位藏起,使对方不利于撕咬,并且还非常善用战术和心计。
大乌毛公狼缩起了脖子,把下颌收紧,藏起咽喉要害,然后弓背、收腹、平尾、压足,一连贯紧密有致的战术动作,完全显现出它是一个老练的杀手,狼群中的杀手。
=奇=大乌毛公狼先是一扭腰,躲过打手的撕咬,尾毛平扫,扰乱后方敌人的视线,紧接着将四爪在地上猛地一压,弓腰腾空跃起,四爪蜷起,护住下腹部,飞出了打手们的包围圈。
=书=四爪一落地,大乌毛公狼就迅速地掉转身子,立即由防守转入了攻击,在它的带领下,几只不威强权的乌毛公狼也加入了对头狼打手的反击战中。
=网=在残酷的自然竞争中,致人于死地只不过成了一种最原始的生存本能,为了自己和自己的族群能更好地生存并延续下去,大乌毛公狼在自己的族群与别的族群不断地竞争与融合之中,变得更加的凶猛而且残忍。
它不愿屈服于别的头狼的无能的领导,决心推翻政权,自立为王,重新号令天下,带领这一大批迁移来的不同种群的狼霸占脚下的这片土地。
大乌毛公狼被几个头狼的打手紧紧围住,它决定拼个鱼死网破,不成功便成仁,它仔细研究了一下形势之后,决心要干掉这几个打手,给年青的头狼一个下马威。
我被大乌毛公狼的这种强悍气势所震撼,虽然要不了多久,它们就会重新又聚成一个团队,然后向我发起攻击,但我还是佩服大乌毛公狼的智慧和勇气。
它首先采取了声东击西的策略,在几个打手的包围圈中上窜下跳左冲右突,一边甩开对手的攻击,然后瞅准时机,猛然间伸出自己的尖牙,一口便咬中了一只打手的脖子。
虽然打手在奋力地反抗并不断地发出攻击,但大乌毛公狼一咬住了就再也不肯松口,用力一撕,将那只打手的咽喉撕裂,即使此时后方的打手已经咬中了它后腿上的一大块皮肉,它还是没有松口,一直将那只打手的气管拖出来,直到它断气为止。
打手的血从咽喉部位的那个破洞里喷射出来,大乌毛公狼满脸的毛被血溅得通红,血腥助杀性,大乌毛公狼猛地掉转屁股,“嗤”的一下,自己屁股上的肉被一只打手撕咬下了一块,血瞬间染湿了它半边身子。
大乌毛公狼龇起血淋淋的利齿,猛地一扑,又咬中了攻击自己的那只打手的咽喉,尖牙合拢,一咬一拽,打手的整个咽喉被它锋利的牙齿割断,血再一次地喷溅在雪地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机不可失
按理说,同伴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剩下的狼应该心有余悸,改变进攻策略或者暂时后退,但打手就是打手,就像是头狼的禁卫敢死队一样,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越战越勇。
打手们的疯狂进攻和腥红的鲜血更刺激了大乌毛公狼的斗志,它飞跳腾挪,像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在危机到来的那一刻才大显身手,它没有盲目地去进攻,但是一出手就必是杀招,每一只死在它手下的狼都是直接被一口切断咽喉,再没有别的外伤。
我深深震撼于这种不留后路的屠杀方式,这只大乌毛公狼绝对夺权有望,它本来就应该是只狼王,只是命运暂时夺走了它的机会,一旦它登上狼王的宝座,我想,我决对逃不了这群狼的屠杀。
这只大乌毛公狼不会像现在站在山坡上的那只年青的的头狼一样,只是吃羊而不伤人,它所要的并不是仅仅为了裹腹,而是侵入和霸占,它要统治的是整个大草原,而不仅仅是大草原上的羊或者是动物。
我端起枪,还剩下最后三颗子弹,我轻轻地把子弹推上枪膛,瞄准了那只大乌毛公狼,我决定要在它杀掉我之前先把它干掉。
风越来越刮得猛烈,雪片翻舞着,像秋天的落叶一样,遮挡了我的视线,从枪口的准星望出去,远处一片模糊,风吹得枪口发出了一种嘤嘤的共鸣声。
我想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枪,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这最后几颗子弹我要省着用,我要像那只大乌毛公狼一样,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机,这样才能保命。
大乌毛公狼在自己族狼的协助下,又干掉了两个打手,对手的血把它胸脯上的毛都浸透了,不断地滴洒在雪地上,洁白的雪,腥红的血,杀气森森。
我把头探出坑洞,左右侦察了一下,山坡上的狼都远远地望着这场内部的厮杀,并且不断地发出一片嚎叫的嘘声,头狼眼看着自己的打手接二连三地被干掉,心情有些焦躁。
毕竟这是一只年青的头狼,要指挥这样一个杂乱的大家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做到个个平等并且让每一只狼都没有异议并且完全的拥护它,这也不可能,狼本来就是一种野心极大的动物,每一只有实力的狼都渴望着能成为一个狼群的领袖。
头狼在众狼的一片唏嘘声中,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它已经派出了第二轮的打手,决心要将大乌毛公狼干掉,来维护自己至高无尚的地位。
又一批的打手远远冲过来,从我眼皮子底下窜上窄窄的山道,我把尖刀紧紧地攥在手里,但没有伺机动手,我知道这个时候向冲过来的狼发动偷袭是件最傻不过的事。
它们现在是要去围攻大乌毛公狼,而不是围攻我,我的任何一个进攻性的举动都会引起两批狼的围攻和屠杀,我决定还是趁此机会脱身要紧。
我放心地将半截身子探出山洞,除了山坡上的几只狼盯着我看了一会之外,其它的狼都只是关注于山上的那场厮杀,它们也急切地想知道,到底谁会成为它们将来的新头领。
我仰头看了看山壁,不算太陡,而且也有突起部位可以攀援,只是上面落了厚厚的积雪,很滑,而且风也大,两边都是狼,现实不容许我爬到一半掉下来再接着往上爬,我必须一次成功,否则后果可想而知。
机不可失,趁着没有狼注意我的机会,我把枪后挎在背上,嘴里咬住尖刀,钻出坑洞,伸手摸了摸山壁上的一块积雪,摸到雪下的岩石,两手一使劲,左脚一蹬,身子向上拔了一大截,远离了地面。
我偷眼一瞧,我的这一举动引起了两只山道上的乌毛公狼的注意,我立即停止了动作,紧紧地贴在山壁上,两只乌毛公狼在确信我不是要向它们的首领发起攻击之后,就掉转过身子,又加入了与头狼打手的厮杀。
我一边向上爬一边摸索积雪下面突起的岩石,双手一使稳了力,就左右脚轮换着往上蹬,这座山虽然不是很陡,但却也不矮,而且在这样猛烈的狂风中,攀爬这样积满了雪的山壁,说实话,确实是件很耗体力的事。
我向上爬了五十来米的时候,低头往山道上一望,下面是一片血乎乎的战场,虽然乌毛公狼也被头狼的打手们咬死了几只,但是大乌公狼仍然在奋力抵抗,但是这个时候,头狼抓住了时机,又派出了第三批打手,大乌毛公狼形势危急。
突然,一阵猛烈的风刮过来,我紧紧抠住山壁的手指已经被冻得发麻,几乎没有了知觉,风猛地一掀,我差点被掀下山谷。
这一惊,没能惊出我一身冷汗,山壁上的风更冷,想出汗的感觉也被风给逼了回去,我预感到自己的形势比那只大乌毛公狼还要危急,再不赶快翻过山去,不被狼咬死,也要活活摔死。
我再也没有心情去看狼与狼之间的厮杀,听着从山道上传来的雄壮而且凄惨的嘶嚎,血淋淋的场面一幕幕又在眼前浮现,我咬着牙,用麻木的手指抠紧岩石,继续向上攀爬。
这座山并不能算是很高的山,不按海拔来算,只是粗略的目测,也就只是一座几百米高的山包子,但是要徒手攀爬这样一座积满厚雪的山,又是在这样猛烈的狂风中,那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爬到山顶上的时候,下面传来的狼的嘶嚎声已经渐渐听不见了,天色也已经昏暗,雪片在风中乱舞,山顶上的风更大,我往四周看了一下,感觉到已经脱离了危险,就准备下山,希望能追上半路的多吉大叔。
我活动了一下冻得麻木的四肢,往山下跑,跑着跑着,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总觉得仿佛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我,盯得我脊背发毛,回头看时,又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刚才看了那群狼的互相残害,才会心里头发毛?我急忙隐蔽到一株大树背后,借着突起的山石的掩护,侦察四周的动静。
第一百一十八章、孤零零的小木屋
什么也没有,只有风卷着雪片,一层一层地将整座山都铺盖了起来,风在呼啸,雪在翻飞,浓密的阴云笼罩在山头上,不知道多吉大叔赶着剩下的羊回到家了没有?
我背好枪,飞快地往山下跑,下山远比上山要快,两条腿虽然已经有些酸麻,但还是很快就冲到了半山腰,一跑到半山腰,我就更发觉不大对劲。
山底下有一大片黑点在晃动,黑点中夹杂着一些白色的点,白色的点在雪地上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些黑点在我的视线中却越来越清晰。
狼!山下也有狼!
年青的头狼虽然没有大乌毛公狼那样残忍和绝情,连自己的手足也要残杀,但是它也知道在这样的大雪天里,如果不囤积足够的食物,那么它的族群就会在大雪封山之后断顿,虽然在季节来到的时候,也会有大批的野羊野牛和糜鹿可以捕食,但那些都还很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
毫无疑问,那些晃动着的白点就是多吉大叔的羊群,多吉大叔从山道上脱身以后,赶着剩下的羊往回走,头狼又派出了另一对狼群,远远地绕过山坡,从后方包抄了多吉大叔的退路,虽然浪费了一些时间,但时机还未晚。
羊群在,多吉大叔就一定也在,他肯定狠不下心来放弃他的羊,这是他一生所有的财产和赖以生活的资本,我一想到这里,心头就冒起一股寒意,着急于担心多吉大叔的生死,急忙往山下冲去。
还没到山脚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多吉大叔,他躲在一间破烂的小木屋里,狼群包围了他,然后冲散了他的羊群,多吉大叔把猎枪给了我,自己却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幸好在快到山脚的地方有一座破烂的小木屋,可以暂时供他藏身,也许等狼群吃饱了羊肉之后,它们就会离去。
在藏区,某座山林之中出现这样一座小木屋也并不稀奇,藏区不可能像大都市一样,处处都有饭馆或者休息的广场,这里有的只是漫长的道路和一望无隙的阔野。
一些山区的猎人或者经常路过这里的藏民就会搭这样的小木屋,随便的几块木板拼一下,就可以做为暂时落脚休息的场所,也可以抵御山间的严寒和风雨。
羊群已经被凶残的狼咬死了大片,满地的积雪上到处是斑斑血迹,狼的数量不少,二十来只,看样子,这一大群迁移过来的狼,在与本地狼的争夺和残杀中不断地进行着兼并和融合,它们的族群也正在不断地壮大。
我找到了多吉大叔,他身上的衣服被狼撕烂了一大片,半只袖子也不见了,可能是在遇到狼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争斗,而狼急于要捕杀羊,所以才没有和多吉大叔较真,老人家才得以保住自己的命。
多吉大叔一把将我拉进了小木屋,紧紧地关上门,小木屋里很简陋,除了一张破烂的几块木片支起的床板,就只剩在屋角堆着的一些旧木料,可能是当初盖这木屋的人留下的,但是小木屋已经废弃很久了,墙面已经很不结实。
多吉大叔搬来几根木头,抵住房门,小声问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那些狼呢?
我说:那些狼起了内讧,有一群狼想造反,我就趁机沿着山壁爬上来了,谁知一下山,就碰到了这群狼,大叔,你怎么还没回去?
回不去啦!多吉大叔叹了口气,习惯性地往腰里摸了一下,摸到那杆旱烟袋,放到嘴里,想起没有烟叶,就又拿下来,说:刚下山,那边就冲过来一群狼,羊群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几只狼把我逼到了这个地方,我也只能眼看着羊一只又一只地被狼咬死,唉!
多吉大叔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在担心这些羊都被咬死了之后,日子该怎么过,就安慰他:大叔,放心好了,只要咱们这次能躲过去,大草原上的人都会帮助咱们的,开了春,日子还会好起来。
多吉大叔不吭声,也没有皱眉,可能他已经不知道该怎样皱眉了,只是茫然地望着木屋门发呆,然后听着外面的羊在叫狼在吼,那种低沉的撕咬猎物时从狼喉咙里发出的吼声。
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善良的老牧民,好心有好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也很不合时宜,我拿下背上的枪,摸了两下,轻声说:就剩三颗子弹了。
多吉大叔忽然反过来安慰我,说:狼群冲过来的时候,我看见领头的老羊带着几只羊冲出去了,如果老羊记路的话,天黑以后应该可以跑回家,说不定,大黑就会一路找过来,大黑有种习惯,只要天黑见不到我,她就会疯了似地四处去找。
我笑了一下,说:大叔,你忘了,大黑被你锁起来了,钥匙还在你身上。
大黑是一只獒,不是狗,所以锁她的时候不是那种随便一扣就可以的铁链子,要用锁,否则大黑发起狂来的时候,一般的铁链一挣就松了。
钥匙?多吉大叔猛然惊醒,急忙往怀里一摸,没摸到,也不知是在山道上的时候还是在下山以后,钥匙就掉了,多吉大叔摸了两把,没摸到,自己心里也凉了半截,默默地坐在床板上发呆。
我们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唯一还能期待的就是这群狼吃饱了之后,能赶快离去,我仔细听了一下,外面的狼叫声没有停,反而越来越士气高昂了。
我感觉到不对劲,扒着木板缝往外一瞧,只见陆陆续续的还有狼不断地加入大餐的对伍,狼越聚越多,我发现了那只头狼,它带着山坡上的狼群正往这里赶。
狼群要聚集在这里开一顿自助大餐!
黑鸦鸦的一大群狼少说也有五十来只,一见到满地被咬死的羊,有的羊还在喘气,狼群就骚动了,场面有些不受控制。
头狼再也呦喝不住自己的手下,毕竟所有的狼都饿了半个冬天,整日半饥不饱的胃终于有机会填饱鲜嫩的羊肉,狼群一拥而上,开始疯狂地撕扯地上的羊,羊毛被撕扯得满空乱舞,肉一块一块地被撕下来,吞掉。
我被狼群那种疯狂的进餐场面所震撼,望了一会,转过身来,背靠在门板上,笑着说:大叔,人活一辈子,也很难有一次与狼进餐的机会,又是这么一大群狼,来,吃点东西吧,我可是饿坏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造反失败
我从怀里掏出早上出门时带的饼,饼冻得硬梆梆的,咬着吃已经不可能,只能放在牙齿边上一点一点地啃,我啃掉了一块饼,又去望外面的狼,我必须时刻提高警惕,否则的话,就再也见不到明早的太阳,虽然我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还会不会出太阳。
狼群进餐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头狼仰头一声长嚎,所有正吃得半饱半饿的狼都猛然停止了撕咬,站直身子,看了一会之后,向头狼聚拢过去,然后按各自的种群排成队列,整整齐齐的,不亚于我们部队上操练时的队伍。
我再一次被狼的这种集体精神所震动,在狼的种群中竟也有着如此严格的军事制度,怪不得狼群一旦整体出动的时候,极少有无功而返的失误出现,森严的等级制度和军事规范制度造就了大草原上无往不利的狼。
头狼选择了一处高地,倨高领下地昂首站立,然后向天长嚎,声音凄厉,多吉大叔说:头狼要开会了,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是吗?我还从来没见过狼群开会,更没见过狼群开会又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就扒着门缝往外看。
头狼嚎叫了一会,等到所有的狼都排列整齐之后,几只头狼的打手进入了门板缝那狭窄的视线,这几只打手都浑身染满了血污,一群战败了的乌毛公狼有些丧气地跟在后面,走到头狼的面前站住,等候处罚。
几只打手把那只受了伤的大乌毛公狼押到了头狼的脚下,然后向两边站开,大乌毛公狼咬着牙,虽然在打手们的群攻之下战败,但依然不改凶野的本性,怒目瞪视着年青的头狼。
头狼张嘴向大乌毛公狼扑去,大乌毛公狼奋起反抗,但是终因身上有伤,又是战败之后,为了保存实力,被头狼一下子摁倒在雪地上。
头狼一翻身骑到大乌毛公狼的头上,掉转过屁股来,冲着大乌毛公狼的脸撒了泡尿,其余的乌毛公狼不敢动,站在一边看着自己的族长被大家族的头领欺压并侮辱,所有的乌毛公狼都忍住了气。
把对方骑在身下,朝对方的脸撒尿,这在狼群中是一种极大的耻辱,一般被头狼这样羞辱过的狼气焰顿时就会矮了半截,在狼群中也将永远失去地位和同伴们的尊重。
头狼撒完尿,还觉得不解气,一直骑在大乌毛公狼的头上,把自己的屁股对准大乌毛公狼的脸,众狼一阵呼嚎,唏嘘之声响成一片,颇有点起哄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头狼这才站起来,让开身,我看得出来,大乌毛公狼满脸凶相,虽然战败,但它仍然未改开始的那种嚣张气焰,它要复仇,只是现在还不是机会,所以它要忍,忍辱偷生,然后伺机报复。
众狼呜呜嗷嗷的大声嚎叫,头狼倨高领下地站着,接受众狼的朝拜,众狼由分站两侧再次聚拢,排成一大队整齐的队列,大乌毛公狼和它的手下被驱逐到队列的最后一排,当它们从队列中穿行过去的时候,所有的狼都在唾弃它们,并且有些落井下石的狼还会趁机咬上一口。
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神奇的狼的会议,我从来不知道狼在开会的时候还会有这些花招和制度,觉得很有意思,我看见大乌毛公狼恨得牙庠庠,带着它的手下走到队列的最后一排,然后远远地站开。
头狼又是一声长嚎,好像是在向所有的狼宣布什么,在得到众狼的一片回应声之后,头狼好像是重新巩固了自己的首领位置,然后宣布进餐继续,狼群又一轰而散,各自哄抢自己的羊。
几只打手挑了一只最肥美的羊,拖到头狼的脚边,供头狼食用,头狼挑羊身上最鲜嫩的肉吃,吃饱之后,将自己吃剩的羊赏赐给几只打手。
能得到头狼的赏赐,在狼的族群中,对于这几只打手来说,也算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几只打手凶野的扑上去,各自咬住羊的一边,用力一扯,羊就被五狼分尸了。
多吉大叔皱着眉,坐在冰冷的木板床上想心事,我哄他开心,说:大叔,我看咱们有希望回去,还挺大的希望呢!你瞧这些狼,它们内讧,只要咱们找准机会,一定可以冲出去。
多吉大叔说:还是先看看,千万别轻举妄动,狼很聪明,也够阴险,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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