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獒-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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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吉大叔说:还是先看看,千万别轻举妄动,狼很聪明,也够阴险,还是小心一点好,别惹起狼的注意。
我说:狼早就注意到咱们了,只是它们在吃饭,所以一直没来理咱们,等吃饱了,估计就要来问候咱爷俩啦!
多吉大叔忽然问我:外面天气怎么样?
我看了一看,回答:很糟糕,风从门板缝里吹进来,脸上都跟刀割似的,雪下得也大,满天鹅毛啊!不,比鹅毛还要大好几倍。
多吉大叔点点头,说:那就好,天气越糟糕,咱们生存的机会就越大,狼也懂得看天气,知道计算各种利害关系,坏处大于好处的时候,狼就会撤退,再说它们吃羊也吃得差不多饱了,人肉可没羊肉好吃,咱们只要别乱动,不惹它们就行。
我点点头,想了一下,又问多吉大叔:大叔,你说当头狼的地位受到威胁的时候,它除了揪一个肇事者出来教训一顿之外,还会干些什么?
多吉大叔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没吭声,但我看得出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说:我要是那只头狼,就要杀鸡给猴看,重新竖立自己的威信,竖立威信的方法有两个,一是在本族内部严申禁令,制造紧张气氛,二就是对外开战,将本族内部的战争危机转移到外部战争中,转移本族所有狼的关注视线。
沉默,多吉大叔又想找烟抽,他敲了敲空空的旱烟锅子,笑了一下,说:你说的那不是狼,是个政治家,咱们这些大草原上的老牧民,哪懂这些个政治关系啊?
其实,多吉大叔懂,他只是不愿承认,也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别以为大草原上的老牧民就什么也不懂,其实他们懂得很多,那是艰难的生存环境赋予他们的自然知识,远比我们从社会知识中总结出来的道理还要丰富很多。
多吉大叔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不能相信自己就这样在狼的围攻中死在一座荒凉的小木屋中,虽然他已年过半百,三个儿子中有两个已经完全独立,但格桑还很小,还需要他的教导和照顾。
第一百二十章、生死第一天
我当然也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又没办法,就算我当过兵,那又怎么样,再强的人在只剩三颗子弹的情况下,光凭借一把尖刀,也不可能同时对付那么多只狼。
我再次清点了一下,小木屋的门板缝很窄,视野有限,大概有五十来只狼吧,不说别的,光是耗力气,就可以把我耗个筋疲力尽。
我紧紧地盯着外面那些狼,有些狼还在疯狂地撕扯羊肉,有些狼已经吃得差不多饱了,就站着舔嘴边上的血,一只只狼,满身血污,狰狞凶相,在昏暗的天色中,站在尸横遍野的雪地上,场景确实有些恐怖。
我不是那种轻易就放弃的人,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机会,也要牢牢地抓住,我一遍又一遍地观察那些狼,忽然发现大乌毛公狼领着它的手下,正在悄悄地后退。
头狼没有去注意这个手下败将,也已经不屑于注意它,可能更巴不得它早点滚蛋,于是,大乌毛公狼抓住了机会,带着它的一批手下,悄悄地溜走了,脱离了头狼组织的这个迁移大联盟。
大乌毛公狼要去哪里?脱离组织单干?还是找个地方休养生息,准备来年再战?或者是……我想起了曾经的那只复仇的老狼,难道说这只大乌毛公狼有弃暗投明的意思,要去加入别的联盟组织,从此与和自己一起迁移过来的这些部族绝裂?
我心里很兴奋,饶有兴致的继续观察外面的狼,大乌毛公狼的离开令我的心情豁然开朗,我相信大乌毛公狼一定还会回来的,像这样凶野成性的狼绝不会轻易言败,尤其是在受到头狼那样的胯下之辱后,大乌毛公狼一定会再回来复仇,我和多吉大叔要做的就是等。
但是,要等多久?一天,两天,三天?如果头狼想向我们发动进攻的话,在这么大数量的狼群面前,就这样一座破烂的小木屋,我们能坚持一天,都算是个神话了。
我的心情又有些低落,但还没有失望,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像我们这样的好人,是不应该就这么早升天的,我又扒着门缝往外看。
天色阴暗,天空上阴云密布,厚厚的,一层压着一层,雪花大片地飞舞着,风凄厉的呼啸声和狼的嚎叫混杂在一起,阴森又恐怖。
狼群已经聚完了餐,可头狼还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它在盯着我们藏身的小木屋看,所有的狼都排列得整整齐齐,似乎在等待着头狼发号司令,看样子,头狼真的要准备拿我们来作牺牲品,借以竖立它在狼族中的地位和威信,真不公平啊!
和狼还讲什么公平?我笑我自己的可笑,叫多吉大叔拿好枪防身,然手攥紧了手里的尖刀,只要有哪只狼敢冲小门扑过来,我就一刀刺穿它的胸膛,或者,还可以再用一下上次和刘志一起与狼斗智的计策,没准管用。
可头狼不傻,它在没完全断定小木屋里的具体情况之前,并没有发动主攻命令,而是叫来两只打手,先围着小木屋打转,侦察情况。
我喘了口气,问多吉大叔:大叔,你看天色这么黑暗了,狼光凭嗅觉,它能侦察出这屋里的人数吗?
多吉大叔说:大黑都可以,狼就更可以,虽然它们不一定完全看得清楚,但是从气味的浓烈程度上一定可以判断得出来,要不然,狼还怎么捕食呢?不是饿死也要被打死了。
我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就又从门缝里往外看,一只头狼的打手正站在小木屋门前,从门板缝隙往里张望,我们俩来了个人眼对狼眼。
可能我的眼珠子比那只狼还要瞪得大吧,那只狼吓了一跳,忽地往后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又走过来,扒着门板往屋里瞧,一边瞧一边猛力地嗅着屋里的气味。
屋外风雪大,气味容易被风吹散,可小木屋里面相对要温暖多了,风也很小,狼扒着门缝这么一嗅,屋里有什么气味都嗅得一清二楚。
忽然,我听到木屋后侧的门板嗒嗒的响,是另一头狼打手正在用前爪扣击木板,多吉大叔紧张地从光床板上跳了下来,对着后墙,怀里抱紧了枪。
我听见头狼有些不耐烦的叫了一嗓子,可能它是在向它的两个打手打听侦察情况,那两只狼也在叫,我也听不懂它们在叫些什么东西,但感觉上,头狼可能是想向我们发动进攻了。
我小声说:我想抓一只狼进来,做人质,不然的话,咱们可熬不过这个晚上了。
怎么抓?多吉大叔问我,脸上有点疑惑。
按理说,多吉大叔是生在大草原上的人,祖祖辈辈都靠这片大草原过日子,他对狼的了解应该比我要多得多,但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毕竟这不是一只两只狼,而是一个集团军的火力。
我小声说:等等,狼性最狡猾,头狼应该还要再侦察一下,大叔,你抱好枪,一有紧急情况就开枪,等会看我的手势,我要把门打开了。
听说我要开门,一想到外面五十来只的大狼群,多吉大叔的神情紧张起来,别说他紧张,我的手心都有点冒汗,但是又没办法,我只能再采用一下上次的那个办法|奇+_+书*_*网|,利用狼的疑心,耍个空城计,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让头狼不敢贸然进犯。
两只打手得到了头狼的命令,先进行试探性的小面积攻击,两只狼先是扑到门板上,用尖利的爪子抓挠门板,然后到处找小木屋上可以抓的缝隙,想把缝隙抓裂,进而把小木屋整个地撕开。
小木屋很残旧,经不起狼的长时间折腾,外面的天色已经黑暗,木屋里面也没有灯,再过一会,就是漆黑一片,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再下手就难了,借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和狼扑抓的声音,我提醒多吉大叔:注意,准备。
一只头狼打手正转到一侧木板墙后面,用整个身子往木板上撞,小木屋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另一只狼就用爪子使劲地往门板缝里抓。
突然间,我猛地一把拉开了半扇门,狼一个重心不稳,整个地扑进了屋里,我随即飞快地关紧木屋门,先是一脚猛踹,踢中了狼的后腰,狼向前一扑,我紧跟着踏上一脚,踩得它不能翻身,随后左手揪紧狼的后头皮,右手铁拳捏紧,照着狼张开的大嘴就是一拳头。
《獒》卷七 第一百二十一章、胁制
狼还没来得及咬我,我一拳头侧着砸过去,把狼的下颌骨给打歪了,狼闭不上嘴巴,漏了风,喉咙里发出的叫声很难听,可能这一拳把狼打得有些瞢,它没有再继续反抗。
多吉大叔急忙过来帮忙,他撕下一片衣服布来,扯成条条,把狼的四爪像捆牛一样的捆了起来,另一只头狼打手正在撞木屋的墙,突然听到它的同伴被生擒了,吓了一跳,搞不清屋里的状况,急忙闪开。
不光那只打手吃了一惊,头狼和它手下的众兄弟们也吃了一大惊,可能它们都没想到屋里的人会如此快捷,木门一开一关的几秒钟时间,手下的一个兄弟就被抓了,头狼现在受到了干扰,它也没法确定屋里到底还有些什么情况,就下令不要轻举妄动。
小木屋外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风雪声和枯树在风中挣扎得声音,我听见屋里的狼咧着个烂嘴呜呜嗷嗷地嚎,就照着它的脑壳踢了一脚,说:嚎什么,等你主子来救你吧!
天色完全黑透,木屋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只能凭借各自轻微的呼吸声来判断方位,而屋外却还有些光亮,半空飘飞的雪和满地积雪相映反射出的微薄光线,足以使我们看得清外面的动静。
我扒着门缝往外瞧,只要一看见头狼有点什么动静,我就照着屋里的狼狠踹一脚,屋里的狼一叫唤,屋外的狼又都不动了。
狼是一种既狡猾又极富耐性的动物,它们可以在大风雪中窝上好几天,就为了等一顿到口的美餐,刚吃饱的狼群现在还不饿,雪地上的羊的残肉也还够它们吃上一两顿的,风雪虽然大,但头狼也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看样子,它是决定无功誓不返了。
我们都知道狼的狡诈,一刻也不敢放松,开始还坚持得住,时间一长,多吉大叔就有些疲累,老人家犯睏,又是一整天的担惊受怕,身体就有些熬不住了,为了两个人的安全,我不时地和他搭两句话,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忽然,屋外一声头狼的长嚎,所有的狼都跟着头狼一起嚎叫起来,屋里的狼也跟着呜呜地叫,我一脚踢在它被打烂的下巴上,那狼一受痛,更叫得厉害。
我以为头狼是要准备进攻我们了,心里确实有些吃惊,不说别的了,就冲外面狼的数量,只要它们一拥而上,不要一分钟的时间,小木屋就要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一把抽出裤腿上的尖刀,摸到狼的前腿部位,照着肩胛处就刺了一刀,屋里的狼拼命地嚎了起来,杀猪也没它叫得难听。
头狼受到了震动,它有些焦躁,也有些犹豫不决,不停地在雪地上来回踱步,然后伸长了脖子,向远方眺望,我忽然明白了,刚才屋外狼群的躁动,并不是因为我们,而是因为远方有什么动静传来。
我又在屋里那只狼的前腿上割了一刀,帮助屋外的头狼早做决定,头狼也有些被屋里的狼叫得烦了,它忽然站直身子,面向它的狼群,开始发号司令,狼群立即分成了两列,一列有二十多只,另一列三十只左右。
在头狼的号令下,二十多只的那一列忽然起身,朝着茫茫的风雪中跑去,不一会就消失了踪迹,三十只的那一列却依然守在小木屋外,并且排开了阵势,等待头狼的再次号令。
头狼可能是吃了大乌毛公狼的一次亏,人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狼也不例外,头狼有些犹疑,迟迟没有动静。
我又在屋里那只狼的后屁股上补了一刀,屋里的狼再一次地放声惨叫,头狼更焦躁了,不停地踱步,看样子,它正在狠心要拿出一个决定,我不知道前面那队狼的离开是为什么,但看头狼的样子,它似乎准备放弃屋里这个它心爱的打手了。
头狼可能是遇到了大麻烦,远比这座小木屋还要大的麻烦,但它又不服气,不肯认输在两个两条腿的动物面前,所以坚持着不走,等待前面离开的那队狼的消息。
前面那队狼去了很久都没回来,头狼的疑心就更重了,它也不知道派出去的那队先锋侦察排遇到了什么麻烦,对小木屋就更不敢轻举妄劝,我时不时地给屋里的狼割上一刀,屋里的狼一叫唤,头狼就更不敢再贸然行动。
时间就这样耗到了后半夜,我想着,等到了天亮,前面派出去的那队狼回不来,头狼一心急,可能就会全线撤退,我可没去猜想头狼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只想着外面的狼能快点滚蛋,然后我和多吉大叔就可以安全脱身。
眼看着,天色似乎快要亮了,暴风雪从昨天下午起就一直不停地下,木屋顶上原来积的雪还没有化,冻成冰壳子之后,又落了近一米厚的雪,就听着木屋在积雪的重压中咯咯地响,就像是一个不堪重负的老人。
现在,我最担心的不是屋外的狼群了,而是这座小木屋,风一个劲地撞着有些霉烂的木板墙,积雪在上面做死地压,外面的危险和屋里的危险压得人透不出气来,我和多吉大叔都紧张地盯着屋顶发呆。
突然,“嘎啦”一声响,小木屋猛烈地在风中摇晃了几下,屋顶上一大块积雪被风整个地掀了出去,整座小木屋在风中可怜地摇晃着,我和多吉大叔急忙搬起屋角的一堆烂木头,撑住木屋的四个角。
小木屋摇摆了几下,没倒,屋顶上的雪也被风掀掉了一块,重压减轻,眼前的危机算是挺过去了,可屋外的狼又怎么办?
天色渐渐放亮,提心吊胆地耗了一个晚上,我掏出怀里的饼递给多吉大叔,准备当早餐,饼冻得比昨晚还要硬,石头都硬不过它了,啃都啃不动,只能伸着舌头慢慢地舔,我开玩笑地说:要是有火就好了,我们可以烤狼肉吃。
我正在开着玩笑,忽然听到外面的狼传出一片恐惧的惊嚎声,然后苍凉凄楚地嚎叫起来,紧接着听到远处风雪中传来了獒钢猛的吼叫声,吼声混着风雪声,格外的悲壮。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在这样的暴风雪天气里,谁家的獒还会跑出来,又是在天色刚刚放亮还没亮的时候?不可能是大黑,大黑被铁链子锁住了,格桑没有钥匙,也打不开锁,那又会是谁家的獒?
第一百二十二章、不公平的对抗
但这叫声又是那样的熟悉,我还以为是我自己头发昏听错了声音,可是多吉大叔也明显地紧张了一下,他也听到了獒的吼叫声,走到门边,扒着门板缝往外瞧。
我小声地问:大叔,我们出来的时候,大黑没有锁铁链子吗?
多吉大叔说:锁了,我就是怕她发狂会跑出去咬人,才在上面加了一把锁,还叫小格桑好好看着她,不可能是大黑,外面是谁家的獒?
我又听了一会,可那叫声分明就是大黑的叫声,只有大黑的声音才会这样钢猛而富有冲击力,我喜欢她的这种叫声,每每听到时,就像是沉睡中听到了集合的起床号,浑身的热血都一下子勃动了起来。
我说:没错,是大黑!
我也扒着门缝往外瞧,外面的狼也紧张起来,在头狼的指挥下,掉转了方向,朝着狂奔而来的獒一齐龇牙弓背压足,准备扑击,伴随着獒的吼叫,我还听到风雪中传来一阵铁链子的哗啦声。
屋里的狼恐惧地惊嚎起来,浑身发抖,我不耐烦地照着它的烂嘴就是一脚,从多吉大叔身下的门缝往外瞧,没错!是大黑!她挣断了拴着她的铁链子,冲出来找她的主人了!
我猜想,可能是那只识路的老羊终于半夜跑回了家,大黑从老羊那惊恐的叫声和表情上就知道,她的主人出事了,于是,她就不要命地往屋外挣,终于挣断了那粗粗的铁链子,沿着风雪中残留的老羊的气味,一直找到了这里。
此时的大黑还没有看到她的主人,她以为她的主人遇难了,一见到这么一大群的狼,两眼就充了血似的通红,就像与扎西木大叔抢夺格格时的样子,疯狂地扑进狼群里,脖子上还扣着锁的半截铁链子在风雪中哐啷哐啷地作响。
大黑发疯了,疯狂了的獒甚过一只虎,就看见大黑乌黑的影子在狼群中左窜右跳,狼还没有发起攻击,就被大黑狂暴的气势给压倒了,一只只狼在大黑的利爪和尖齿下拼命地哀嚎。
头狼见形势不对,立即调整战术,指挥着它的部队向大黑发动包围似攻击,并且一边仰头嚎叫,鼓舞士气,在惨重的伤亡面前,狼群也开始发了疯。
此时的大黑单枪匹马,脖子上还拴着半截沉重的铁链,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主人遇了难,心情悲痛之余,看起来似乎有点要与狼群同归与尽的意思,根本就不去讲什么狼獒战术了,拼出全身的力气,在狼群中发疯似地到处乱抓乱咬。
我看见大黑这样情绪激动,脖子上的铁链子随着她的蹦跳上下甩动,铁链子甩出去,打碎了两只狼的脑壳,但反弹回来的时候,就会沉闷地打在大黑自己的身上,发出“哐咚”似的闷响。
大黑完全地爆怒了,根本就感觉不到痛,全身乌黑的毛发在风雪中狂舞,但我知道这样时间一长,大黑肯定要吃亏,她必须调整心态,布好战局,才能有充足的获胜把握,为了平抚大黑的情绪,我决定喊她一嗓子。
我从多吉大叔怀里接过枪,拉开了半边门,一只狼正凶猛地扑上大黑的脊背,它咬住了大黑的鬃毛,正在疯狂地撕咬,七、八只狼把大黑紧紧地包围在中间,无数只地狼爪在大黑的身上乱抓。
大黑奋力扭摆身躯,一边张开大口,去咬身边的狼,被她咬中的狼几乎都是一口致命,根本就没有第二次再反击的机会,但大黑的身上也被狼咬伤抓伤了,血顺着长长的毛往下流。
大黑猛地一个腾跃,她想把背上的那只狼甩下来,但是没成功,那只狼是个打手,很强壮,像只豹子一样,它一口咬住了大黑背上的长毛和皮肤,就死命地撕咬,大黑这么一甩,背上的皮就被狼给撕裂了一大片,血水猛地一下从撕裂处涌出来。
我举枪瞄了一下,扣动手指下的扳机,“吧”的一声响,子弹从狼的左侧耳根部位穿过去,从另一边穿出,把雪地打出一个坑,狼应声倒地,从大黑的背上滚了下去。
大黑一愣,扭过头往这边看,她发现了我和站在门边的多吉大叔,昏暗无神的两只小眼立即精光闪闪起来,她兴奋地吼叫了一嗓子,猛地扭转头,又冲入狼群中奋勇做战。
三十只凶猛残忍的入迁狼群对大黑来说,压力也很大,毕竟只是一只獒,而对手却是一群强壮凶残的豹子似的狼,光数量上就足以占据压倒性的优势,但大黑现在发现自己的主人还活着,情绪一亢奋,战场上的形势就发生了变化。
大黑又重新恢复了理智,她从疯狂地报复中调整回状态,开始讲究战术了,大黑先是甩开了一只撕咬她的狼,猛地一个跳跃,平转一百八十度,一口咬住了一只狼的脑袋,上下牙一合,“咔啦”一声咬碎了狼的脑壳。
大黑随即一个跳转,腾空窜了出去,甩脱了身后的几只狼,向着头狼站立的方向猛扑过去,她也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咬死了狼王,狼群就散了,士气大败的狼,就算有三十只,那也不是她的对手。
狼王很狡猾,一看见大黑像离弦的箭似的冲出了狼群,向自己猛扑过来,头狼一声呼喝,一直站在它身边观战的两只打手就左右夹击,截断了大黑的去路,后面的狼群蜂拥而至,大黑又陷入了包围圈。
大黑数次的甩脱狼群,又数次地被狼群包围,在众多同样发了疯的狼的凶残攻击下,大黑的身上受了不少伤,而有很多伤是被她自己脖子上的铁链砸出来的。
像大黑这样凶猛的獒需要很大的肺活量,时间一长,体力就会感到不支,而狼群却不同,它们不断地调整战术,和大黑展开了车轮战,轮流地换着休息,而大黑却始终没有补充体力的时间,脖子上沉重的铁链子更是坠得她喘不出气来。
大黑已经开始吃了亏,在奔跑了一夜又与狼群搏斗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攻击强度和速度都明显地降了下来,身上的血滴滴嗒嗒地滴落到雪地上。
我数次瞄准头狼,准备开枪,但头狼狡猾得很,不停地变换位置,并且借助自己身边的狼和树木来为自己打掩护,我的几次瞄准都失败了,我又不敢轻易开枪,还剩下最后的两颗子弹,眼看着大黑体力不支,这两颗子弹就是我们最后的救命弹。
第一百二十三章、什么叫致人死地
忽然,多吉大叔小声地惊呼了一声,提醒我,说:快看,那队狼回来了!
我惊然,大黑体力渐渐不支,如果先头离开的那二十几只狼又返回来了,一起加入对大黑的围攻,大黑绝对吃不消,我不能眼看着心爱的大黑被一群凶残的狼耗尽体力,最后不战而败,大黑自己也不能容忍这样的耻辱。
我端枪再次瞄准头狼,可头狼在雪坡上一晃就不见了,它可能知道我要对付它,所以就找了个雪堆子隐蔽了起来,我骂了一声:他妈的,真狡猾!
多吉大叔呼喊大黑进来,他是大黑的主人,也是最了解大黑的人,他都这样焦急地呼喊大黑,就证明眼前的形势的确危急,等到那二十几只狼也冲过来时,大黑可能就要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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