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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翼剑01-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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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默默跟在她身后,反身顺手关好门,并低声说了一些话,梅云清瞧得颇是奇怪道:「你在说些什么?」 
杨飞道:「我在感谢这屋的主人,要不昨晚我们得露天而宿了。」 
梅云清道:「这木屋的主人是谁,真得好好谢谢他。」 
杨飞摇摇头,跟着梅云清又走出数十丈远,忽然听她问道:「你记不记得我的剑掉在何处了?」 
「剑?」杨飞昨晚慌慌张张,根本没注意这些枝末小事,推测道:「也许是在前面那树林中。」又自告奋勇道:「不如我们进去找找。」 
梅云清道:「算了,待会我派人来寻吧,你忙了一晚,大概也累了。」 
杨飞心道:你是庄主,当然可以派人来找,我这个振威镖局的小混混,才会想到要自己去寻。 
此处离长安城有十里许,二人找到官道,拦了一辆回城的马车,盏茶工夫,便已回城,马车停下,正是如归客栈前,刚刚下车,早候在里面的梅兰已迎了出来,面容憔悴,显是一夜未眠,急急问道:「小姐,你一晚到哪儿去了?我去那个破庙已只剩残砖剩瓦,真怕你出什么事?真是把我担心死了。」 
梅云清淡淡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再说。」 
杨飞见二女进了客栈,却未搭理自己,正在犹豫是该进去还是回振威镖局,忽又听梅兰低声问梅云清道:「小姐,这人是谁?」她声音虽低,却故意让跟在她们身后的杨飞听到,显是梅兰见了杨飞衣着寒酸,看去又不会多少武功,是以对他并不怎么客气。 
杨飞自知身份低微,故而并不介怀,答道:「在下杨飞,是振威镖局的」 
梅兰回过头来,哼了一声道:「我问小姐,干嘛要你回答。」她见杨飞抢了梅云清的话头,是以如此。 
此刻如归客栈冷冷清清,并无客人,只有孙掌柜坐在柜台前假寐,一名伙计正在打扫。梅云清回头瞧了杨飞一眼,见他眼中满是自卑之色,心中颇是不忍,向梅兰斥责道:「小兰,不得对杨公子无礼,昨晚要不是杨公子救我,此刻只怕你已见不到我了。」 
杨飞生平尚是头次听人称自己杨公子,但闻得梅云清道出,神情冷淡,心中一阵凄苦,他宁可梅云清骂他小混混、小无赖,也不愿听她如此客客气气的称自己杨公子。 
梅兰失声道:「小姐,你昨晚跟这个臭、杨公子在一起?」她本欲说臭男人,见梅云清俏脸一寒,又生生咽了回去,心中却想,若是传了出来,只怕对小姐的清誉大大有损。 
梅云清自知她话中之意,想起昨晚之事,双颊不觉飞起一丝红晕。 
梅兰又道:「小姐你昨晚到底怎么了?」 
梅云清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受了些小伤,运功调息一下就不碍事了,小兰,你先送杨公子回去。」言罢,回过身来,向杨飞裣衽一礼道:「谢谢你了。」 
梅云清虽是首次向他出言道谢,听到杨飞耳中却毫无欣喜之意,梅云清言语冷冰,就好像对待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般,他心中失望之际,又深深再看她一眼,只见她眼神中对自己毫无情份可言,此刻他心中又是失望又是伤心,无精打采道:「不用了,梅姑娘,小兰姑娘,我自个回去了。」他本未进门,言罢,未待二女应声,便转身离去。 
梅云清瞧着他孤寂失落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想出声挽留,又觉不妥,便对梅兰道:「小兰,你去将他送回振威镖局。」她此刻心乱如麻,想起昨晚之事,对杨飞有一分喜欢,倒有九分讨厌,芳心之中虽盼以后再也不用见他,隐隐之中却又有些想再见到他。 
梅兰只觉小姐今日古古怪怪,也未多问,应了一声,依言向尚未走远的杨飞追去。 
 
  ~第三章 客栈遇袭~ 
杨飞自知该如何回振威镖局,可心想离得此处,以后不知何时方能再见梅云清,这个念头让他的双腿宛若灌铅一般,每行一步竟有千斤之重。心中虽是不舍,杨飞仍一步步向前行去,刚刚拐过一个街角,身畔多出一人,正是刚刚见过的梅兰,杨飞这才回过神来,愕然道:「不是不用你送么,干嘛还跟来?」他眼下心情极差,语气亦不是那般客气。 
梅兰闻言一怔,本欲拂袖而去,可想及梅云清之言,只得耐着性子留了下来,正欲反唇相讥,却听杨飞道:「小兰姑娘,对不起。」 
梅兰怒气全消,噗哧一笑道:「你何处对不起我?」 
杨飞道:「刚才乃无心之言,小兰姑娘你不要介意。」 
梅兰嗯了一声道:「你是不是做了令小姐不高兴的事,我看她好像非常讨厌你。」 
「讨厌?」杨飞细细思量,自己在那种趁人之危的情形下欲占有她,自然令她讨厌。 
「我是什么人,甚至连让她讨厌都不配。」杨飞心中大喊道。 
梅兰见杨飞脸色阴沈,亦未再有过激之言,不知不觉间二人到了一十字街口,二人皆知该行往何方,不约而同向左转去。 
二人相视一笑,杨飞只觉心中郁闷之情稍解,笑道:「小兰姑娘,在下不知你贵姓,只听梅庄主这么称呼你,也就跟着叫了,莫要见怪。」 
梅兰微微笑道:「我自幼服侍小姐,跟她一起长大,自然也姓梅,叫梅兰。」她知道杨飞身份低微,又非自己先前所想那般讨厌,对他亦有些好感。 
杨飞忽又寻思:就连这梅兰也自认身份较自己为高,那自己更是配不上梅云清,思及此处,心中更是自卑。梅兰见杨飞一言不语,不好再说,此刻二人已走到长安最繁华的天街,两畔商铺林立,人流熙攘,杨飞心有所思,毫无所觉挤了过去。 
「小姐,买个荷包吧!」一妇人见梅兰衣着华丽,便向她大声吆喝。 
一声「小姐」叫得梅兰颇是舒服,那妇人摊上都是些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她平素难得出来,颇为心动,对杨飞道了一声:「你等一等。」便驻足停下,慢慢挑了起来。 
挑了半晌买了一块香帕一个荷包,再向前望去,哪有杨飞踪迹,气得跺脚,急急追了上去。杨飞心有所思,压根未听到她所言,而且街上行人又多,走出老远,也不觉身旁少了一人,等出了天街,方才察觉梅兰并未跟来,只道她回客栈去了,便径自向前行去。 
幸好梅兰轻功不弱,在一街道拐角处追上杨飞,已是额头见汗,气呼呼道:「你为何不等我?」 
杨飞愕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回去了,你叫我等你了么?」 
梅兰只觉心中有气,不觉大声道:「我去买些东西,让你等一下,你没听到么?」 
杨飞亦是心中愈想愈气,冷冷道:「你家小姐不是让你送我回镖局么,怎么跑去买东西?」言下之意,自是说梅兰不尽忠职守了。 
梅兰娇哼一声道:「好了,前面不远便是振威镖局,我任务完成,只盼以后永远不用见你,你气量如此之小,怪不得小姐这般讨厌你,告辞。」言罢,看也不看他,转身离去。 
如归客栈除前面临街有一双层楼阁外,后面尚有数间房屋,颇是幽静,专为那些喜静的豪客所备,梅云清在如归客栈所居客房便是其中最为豪华一间,因她来长安次数颇多,故孙掌柜专为她备得这么一间。 
梅云清回得房中,关上门窗,急急换上一套黄色衣衫,便盘坐榻上,运功调息,治疗内伤,她初时受伤颇重,幸而杨飞处理得时,内息在体内运转一小周后,已然好得六成,这自也是她内力精纯之故。睁开美目,已然过了半个时辰,怔怔瞧着床头自己换下那堆衣物,思起昨晚情形,芳心思绪浮动,再也无法静下心来运功调息。 
「杨飞。」梅云清不觉轻呼出声,自己亦吓了一跳,扶在一木椅扶手的右手内劲微吐,那木椅如败革一般立时化作碎木,散了一地。 
「梅庄主,好雅兴,在想男人么。」这个声音似远似近,似高似低,飘忽不定。 
梅云清被人道破心事,芳心又羞又怒,大喝一声:「什么人?」言语之间,已推窗飞掠而出,来到屋檐之上。来人一身黑衣,容颜苍老,双目如电,显是内功精湛之极,初见之时尚在百丈之外,眨眼之间已距梅云清不足十丈。 
梅云清恼极那人辱她清白,娇躯一拧,便欲欺身上前攻他,可玉手在腰际一摸,方记起宝剑早已遗失,娇哼一声,一掌击去,那黑衣人嘿嘿冷笑,右掌挥出,砰一声巨响,二人已凌空交了一掌。梅云清内伤未愈,内力发挥不足七成,此番和那人对了一掌,只觉右臂酸麻,内息浮动,心口一甜,鲜血几欲喷口而出。 
那人年岁看去已过六旬,内力自是较梅云清高了老大一截,右手向前一托,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剑来,正是梅云清先前失去那柄。梅云清心中一凛,喝道:「原来昨晚是你,阁下乃武林前辈,偷袭我这么一个柔弱女子,传了出去,不怕江湖中人耻笑么?」 
那人哈哈大笑道:「若梅庄主仅是柔弱女子,那天下女子岂不都得回家抱孩子去。」 
梅云清反唇相讥道:「阁下趁人之危,这番来此,不知何为?」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高声道:「老夫趁人之危又如何?梅庄主难道能拿老夫怎样?」 
梅云清忽而思起,关外长白派掌门柯天雄外号「阴阳老怪」,正是以轻功和阴阳掌称霸关外,其人行事乖张,不讲手段,名声极差,正与眼前这人颇为相似。梅云清见此人近乎无赖之言,哪似一方武林名宿,不怒反笑道:「敝庄与柯前辈无缘无仇,为何不在关外纳福,反来中原找敝庄的麻烦?」 
那人正是柯天雄,哈哈一笑道:「梅庄主果然见识广博,连柯某的名号都曾听得。」他心中颇为得意,他此前从未踏足中原,却未想自己声名已远播于此。 
梅云清微微一笑道:「敝庄若是连柯前辈的声名都未曾闻得,还如何在江湖中立足。」她提及声名二字之时,声音颇大,有刻意讥讽之意。 
柯天雄自是知道自己名声极差,打了个哈哈道:「梅庄主说这么多,是在等帮手么?」 
梅云清冷冷道:「本庄主虽武功低微,却也不惧弒师弒兄之人。」她以指作剑,自开口之际出招,一句话言罢,已攻出足足一十八「剑」。 
柯天雄当年乃杀师杀尽同门师兄方登上长白掌门之位,故正派中人从未承认他是长白掌门,此乃他心中一大痛事,最忌人提起,闻得梅云清之言,心中早已大怒,冷冷哼了一声,纵身而起,迎向梅云清。 
梅云清虽以指作剑,却犹有剑气隐隐射出,柯天雄猝不及防,竟被一「剑」射穿衣襟,他号称关外第一高手,生平鲜逢敌手,未想甫出招便受挫,加之昨晚偷袭梅云清不成反蚀把米,恼羞成怒之下竟抽出梅云清那柄宝剑,运劲将剑鞘斜斜向梅云清甩去。 
梅云清见剑鞘来势甚急,此剑乃她心爱之物,爱屋及乌连剑鞘也不忍失去,此刻若是不接又不知剑鞘飞往何处,只得运足内力探手抓去。 
柯天雄心中暗喜,唰唰数剑攻来,他虽不擅剑式,却也虎虎生威,颇有名家风范。 
梅云清方抓到剑鞘,不由一愕,那剑鞘来势甚疾,抓到手中竟无一丝力道,感觉就像用千斤之力去推一块巨石却推了个空,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那剑鞘骤然变得烫手至极,更为难受的是自其上传来一寒一热两股力道,自右手经脉侵入,沿手臂逆上,直逼丹田。 
梅云清急急甩开那令自己吃尽苦头的剑鞘,苦苦压制那股力道,却见柯天雄手持自己那柄宝剑攻来,心中苦笑,尚未受伤之左手指剑使出,剑气虽利,终是无形之物,究竟不能与利剑相格,幸好如此,令柯天雄看不清剑势,他本不擅使剑,一时手忙脚乱,梅云清终与他战个平手。 
方才一切言之虽长,却在数息之间,梅云清调运内息,终将那两道寒热之劲逼出,却也不由得心口一甜,喷出一口血雾。 
「庄主。」早已在不远处守候的孙掌柜急急掠了上来,身后还跟了四名伙计,正是梅花山庄的弟子。 
「想人多欺负人少么?」柯天雄嘿嘿冷笑,只见剑光一闪,手中那柄宝剑划过一道弧线,直攻孙掌柜等人。 
孙掌柜大喝一声:「你们闪开。」铛铛铛,不知何时手中已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金算盘,自算盘弹出数道算珠击在那宝剑之上,宝剑剑势缓得一缓,孙掌柜探手将之抓到手中,身形一沉,立足不住,生生将屋顶压出一个洞来,坠了下去。 
柯天雄道:「想不到二十年前纵横江湖的『金算盘』孙定平竟藏在梅花山庄之中,不过看来已无昔年之威矣。」 
梅云清素来不知孙掌柜以往之事,此刻还是首次听闻,怪不得母亲曾叮嘱自己要敬重于他,却不知他为何甘心做一名梅花山庄的下属。柯天雄话犹未尽,自那破洞掠起一道人影,正是孙掌柜,那四名伙计打扮的梅花山庄弟子,齐齐喝了一声采。 
「金算盘」孙定平孙掌柜向梅云清施了一礼,宝剑倒持,捏着剑尖递与梅云清,恭声道:「望庄主允准属下接过一阵。」 
梅云清心中暗暗感激,孙掌柜早已看出自己内伤颇重,却不失颜面的欲让自己退下疗伤,接过宝剑,正欲离去,却闻柯天雄厉喝一声:「想走么,只怕没这么容易?」呼呼拍出两掌,分袭二人。 
孙掌柜亦是大喝一声:「想战我们庄主,先过我这关。」金算盘金光晃动之间,劲风疾动,柯天雄那两掌尽入金光之中,两人乍合即分,定下之时,孙掌柜手中金算盘已然不见,二人双掌相抵,一出场便比起内力来了。 
柯天雄面色半红半白,而孙掌柜周身却现出淡淡黄光,柯天雄内力虽较之孙掌柜为高,却已与梅云清剧斗一场,耗去不少内力,故而两人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半刻工夫,柯天雄半边脸色愈加红润,竟现出淡淡红光,而另半边脸色却苍白吓人,在中秋之日,竟因而结出薄薄寒霜。 
孙掌柜亦是大汗淋漓,周身黄光愈盛,显是已到内力比拼紧要之时。 
周遭气劲自二人身畔扩散开来,那四名弟子抵受不住,只得远远跃了开去,梅云清虽可发出气劲护住他们,但如此施为对她疗伤不利,只能作罢。 
「喀喇」一声,那屋檐横梁终承受不住二人强大劲力折断。自烟尘之中,两人分了开来,柯天雄哈哈笑道:「孙兄宝刀未老,风采不减当年啊。」 
孙掌柜亦打了个哈哈道:「柯兄较之当年更胜一筹。」他当年曾与柯天雄打个平手,此番比斗,虽平实输。 
柯天雄嘿嘿笑道:「孙兄过奖了,柯某告辞了。」言罢竟好似没事人般意欲离去。 
孙掌柜高声道:「柯兄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视梅花山庄如无物么?」只见数点金光直奔柯天雄,他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金算盘。 
柯天雄身形一晃,那数道金光划入虚空之中,而他人影已至百丈之外,孙梅二人面面相觑,二人轻功远不及他,如何追得上。 
梅云清向孙掌柜施了一礼道谢道:「孙老,今日幸得你相助,否则只怕我难逃此劫。」 
孙掌柜急急还礼道:「庄主如此大礼,真是折煞属下了。」 
二人相视一笑,正欲下屋,却闻柯天雄的声音道:「不错,你们今日是难逃此劫了。」 
远远望去,只见柯天雄去而复返,身后又多了十二个与他一般无二的黑衣人。 
梅云清面露苦笑,看那十二个黑衣人身手虽不及柯天雄,却也非泛泛之辈,与自己昨晚所杀之人相若,己方除自己和孙定平可堪一敌外,那四名弟子二打一,胜负未可定。 
双方实力悬殊如此之大,柯天雄得意至极,哈哈大笑道:「梅庄主若是肯嫁与柯某,柯某便放过在场各位。」 
梅云清没想柯天雄出此猥亵之言,芳心大怒,娇斥道:「为老不尊。」她调息多时,内伤好得大半,加之宝剑在手,信心大盛,娇喝一声,以剑作引,身剑合一,竟掠过数十丈之遥,直袭柯天雄。 
那十二黑衣人见梅云清来势甚疾,齐齐大喝一声,各自亮出兵刃,攻向梅云清。 
柯天雄反远远掠开,退作壁上观。纵是梅云清武功再高亦无法敌过十二名黑衣人联手合击,然此番梅云清事出突然的凌空击来,使得众人无法先行合围,虽是同时出手却无法一齐攻向梅云清。 
首先接下梅云清凌空一击的是一名使单刀的黑衣人,他呼呼数刀,刀势极为凌厉,化成一团刀光将周身要害团团护住,他本为关外刀法名家,心想梅云清横飞数十丈之遥,气势已竭,自己决计不会拦她不住。 
寒光一闪,梅云清这一剑毫无花俏的破入他刀光之中,铛的一声轻响,使刀之人竟接不下梅云清一招,单刀被她宝剑所断,心中大惊,正欲后退,只觉眉心一凉,那股凉意从身子正中向下延去,惊恐之下,右手奋力将已折单刀向梅云清掷去,左手亦一拳击向她,而这已是他心中最后所思。 
使刀之人身后那名黑衣人见同伴如此悲惨死法,早已心神俱丧,下意识间双手巨锤交互一挡,心中只盼阻得她一下,便逃之夭夭。他忽觉风声呼呼,双锤虽未与梅云清相击,却见下面一具无头尸体喷着碗大的血花缓缓倒下。 
望着剩下十名同伴尽皆满脸惊恐之色,仿若瞧见天下最恐惧之事,面上不觉现出得意之色,不对啊,怎么是十名,那刚才死的是他蓦地想及,已是满脸恐惧,张大嘴想大叫一声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脑)中这才想到,那无头尸体原来是他自己。 
梅云清凌空飞剑攻向第三个使长枪之人,那人目睹两个同伴悲惨死状,心中虽然恐惧至极,仍能强摄心神,手中丈许长枪幻出朵朵银花,攻向梅云清。「铛铛铛」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每响得一声,那百炼精钢所铸长枪便少得一截,眨眼之间已只剩尺许,梅云清已自身畔掠了过去,他心中大定,心知已挡得梅云清剑势,正欲回身,只觉全身疼痛欲裂,垂头看时,只见全身肌肤满是伤口,这才思及自己已被她剑气所伤,不觉惨叫一声,化作一堆肉泥倒在地上,竟连骨头和血肉都分不出来。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九声轻响,虽是九声,若不细辨,听去却若一声,余下九人合力之下总算挡下梅云清这惊天一剑,手中兵刃都短了一截。 
梅云清此招「天外飞虹」,意在以气驭剑,身剑合一,凌空飞击,她自庄中武学典籍中学及,以前从未使出,此番凌空一击,竟然奏效,一举格杀对方三名高手,然此招威力虽大,却极耗内力,以她此刻修为勉强使出,实早已耗尽体内真气。 
她眼下自家情形自己知,若非自己凭着一股坚定意念强行支撑,只怕早已倒下从屋顶滚落,体力内力早已油尽灯枯,此刻她的情形较之一个毫无武功之人尚有不如。 
满身的血污无损她的绝世容光,梅云清在那九名自认都是江湖一流高手的黑衣人眼中无异催命罗刹,这个较他们出道晚了几十载,看起来颇为柔弱的女子只是轻轻一瞥,却让九人不约而同齐齐向后退了两步。 
柯天雄未想自己仅是避开观战,自己那十二名手下眨眼间已有三个丧身剑下,而且死状之惨,生平未见,其他九人斗志被夺,溃不成军,梅云清方才那一剑竟有如此威力,究竟是什么剑法,他手心满是冷汗,若梅云清使出刚才那一剑,自己也不能好到哪去。 
蓦地瞥见梅云清的剑尖轻轻拄地,却似在轻轻颤抖,心中突然惊醒,大喝一声:「大伙一起上,这娘们已无还手之力。」言罢,呼呼拍出两掌,天地间似也变得骤冷骤热起来。 
梅云清只觉天地似乎静了下来,敌我双方十五双眼睛一齐看着她,有恐惧,有惊异,也有敬佩,柯天雄似乎说了一句话,接着向自己冲了过来,她想挥剑迎去,却半点力气也没有,连剑也举不起来。 
天地似乎静到极致,孙掌柜已率那四名梅花山庄弟子和柯天雄一竿人战成一团,漫天的剑光和掌影此刻在她眼中竟满是破绽,她忽觉自己只需轻轻一剑便可破去,可她此刻连剑也举不起来,又怎谈得上破笔。蓦地,自头顶灵台穴,脚底涌泉穴,各自透入一股凉意,入得经脉之后竟似针刺一般难受,向丹田缓缓流去。梅云清受得这般痛楚,娇躯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双方激斗正酣,竟无人注意她此刻情形。 
那股凉意愈来愈重,渐渐形成两股冷流,经脉之中那种痛楚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暖意,使得她舒服得差点想呻吟出来,那两股冷流流入丹田,化作她熟悉的内息,然后流遍全身奇经八脉,使得她的内伤片刻工夫不药而愈。 
「啊!」一声惨叫,将梅云清从这奇妙境界中惊醒,美目望去,却见一名梅花山庄弟子已然不支倒地,而孙掌柜与柯天雄一战情况亦煞是危急,心知不能再有片刻犹豫,她此念方起,娇躯已形若鬼魅般到了那九名黑衣人身畔。 
若论武功,那四名梅花山庄弟子单打独斗接不下那些黑衣人三十招,可一竿黑衣人见梅云清一剑便诛除己方三人,斗志全无,而梅花山庄弟子却是士气大振,更兼护主之心,初生牛犊不怕虎之意,以四对九,竟苦苦支撑大半个时辰。 
梅云清只觉体内真气澎湃,较之自己尚未受伤之时更为深厚,娇喝一声,梅花剑法第一式「初冬寒梅」,宝剑化作漫天飞舞的梅花向距自己最近的使剑之人飘去。 
骤然天地间冒起冰寒之意,梅花敛去,变回梅云清那柄宛若秋水的明晃晃宝剑,剑身上竟结起寒霜,划过丈许空间后,剑身上更劈哩啪啦掉下若黄豆大的冰雹来。 
那使剑之人未想梅云清这一剑竟有如此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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