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冷雨愁-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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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慕容麟意味深长的说。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野心家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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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飘摇的江湖在沉睡中变得痛苦难当，完全像是喝了醉酒的醉汉踉跄的走在某些人刻意安排的路上。很多人没有野心，甚至没有目的。但是为什么就甘愿受别人的驱赶呢？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因为身在江湖。
　　　　这样的一幕幕野心家岂能够看不到，陆少寒就看到了这一切。他冷眼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奇怪的心情是溢于言表的。于是在找到一个对自己来说完全是陌生的面孔后提出了他的问题。
　　　　“大侠留步！”陆少寒道。
　　　　那位被叫住的人很是高兴，因为在任何一位江湖人物的心中“大侠”二字的确是一种尊称，何况说话之人看样子也似是一位人物呢！于是欣然答应，并止住了脚步：“请问你是在叫我吗？”
　　　　“是的！”陆少寒笑着，那种笑容看样子是那么诚恳，那么富有乞求的意味。
　　　　任何一个人面对别人的时候最愿意看到的便是笑容，因为笑容这种表情对任何人都是一种慰藉，被叫住的这个人当然也不例外：“有什么事吗？”他也同样和颜悦色的道。
　　　　“我是想问一下大家究竟是去哪里？问什么像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样？”
　　　　“咳！老人家，你不知道现今我们要去华山，去与馨月帮做个了断，又不知道将会有多少人会埋骨异乡了！三月二十日，哎！”
　　　　“你们是”
　　　　“我们是天下盟的。”
　　　　“既然你们知道此去凶多吉少，那为什么就不去选择不去呢？”
　　　　“没有办法啊！盟主的聚贤令是谁都可以违背的么！好了好了，老人家我该走了，一会就追不上同伴了，保重！”说罢他一抱拳转身快步离去。
　　　　听到了这样的事情，陆少寒的心中升起了一种冲动，他知道这样的时机是不可多得的，假如错过了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机会可以出人头地，于是他又想起了叶诚斋那个怪人，“也许最终的结果就是落在这个人的身上，”想到此处他不禁放声大笑。
　　　　他的笑是变得那么狂放，完全不同与先前的样子。这就是一个野心家的契机，江湖中也多的是这样的野心家，但是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陆少寒可以说算是这样的一位。
　　　　“天下是我的，什么天下盟，什么馨月帮，全都见鬼去吧！”说罢他又止不住放声大笑，那笑声像是充满了满足，充满了狂放，还有的就是歹毒及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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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兴匆匆的跑回这些日子以来隐匿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叶诚斋。
　　　　“叶老哥，我听到了一件事情，我想这也是你想听到的”说罢他又住了口，等待着叶诚斋的反应。
　　　　果然不出所料，叶诚斋立刻就接上了他的话：“别卖关子了，快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少寒的得意印在了自己的脸上，那种表情完全像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人捡到了金元宝那般，满足、充实，以至于手舞足蹈。
　　　　叶诚斋怒不可和，他满身结成老茧一般的皮肤颤抖着，裸露在外的部分更是增添了他的恐怖。
　　　　陆少寒知道，最近叶诚斋变了，不仅是因为身体上的，可能还有智力，他最近暴躁易怒，完全已经区别与从前的翼翅云归，自己真要是再这样下去，那一定会引来他的一顿暴打。要说真正的对战起来，他陆少寒一定是对方的手下败将，败的代价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他陆少寒不会成为无谓的牺牲品。
　　　　“是这样的叶老哥，这些日子你我躲在这里，所以外面发生的一切我们是不知道的，方才我出去时听到了一件事，是关于天下盟与馨月帮的！”
　　　　叶诚斋耐心地听着，生怕错过了什么枝节。
　　　　“天下盟与馨月帮倾全力一搏，三月二十日在华山绝顶！”陆少寒道。
　　　　“太好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多杀他几个江湖败类，看他们还敢小视与我！”叶成斋几乎要蹦跳起来。
　　　　“你是说去华山？”陆少寒问。
　　　　“当然了，像这样的场景不看岂不是可惜了！”
　　　　“可惜？我倒不觉得！”陆少寒略有所思。
　　　　“那你想怎么样？”叶诚斋疑惑的问道。
　　　　“叶老哥，我是这样想的，我们可不可以去绝了他们的后路？”
　　　　“此话怎讲？你说得明白些吧！我想听。”
　　　　陆少寒阴险的皱起了眉，他来回踱着步，那样子就像是在决定什么重大的计划一般，而且还不时的骚着头。
　　　　他转了好久，也还像是没有最终的结果那样。
　　　　叶诚斋的眼球随着陆少寒的身影转来转去，丑陋的面颊紧绷着，相信在这样的时候他的眼中除了陆少寒也已经看不到别的了。
　　　　“你转得我心烦意乱，还不快说！”他命令着。
　　　　“嘻嘻嘻”陆少寒不说反而是笑个不停。
　　　　叶诚斋扭过头去，似是已经气急败坏。
　　　　陆少寒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便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想法。
　　　　“天下盟与馨月帮一战，定会拼得两败俱伤。”
　　　　“这你不说我也想得到！”
　　　　“但是在他们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也便是他们最无力的时候。”
　　　　“嗯！有道理，那我们就趁这时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
　　　　“为什么？”叶诚斋听到陆少寒这样说便急忙问道。
　　　　“我所说的绝了他们的后路是指在他们争斗的日子平了他们的根基，相信他们留守的也不会有太多的人，我们也不会伤了元气。使他们无论是战败的一方还是战胜的一方都无处栖身，然后在这样的时候我们再出其不意的下手”
　　　　“嗯！高、高，你老弟就是高，假如有一天我成为武林霸主，你就是我的狗头军师，相信你一定功不可没。”
　　　　陆少寒哈哈大笑，那笑声夹杂着无限的满足，但是他并不是因为可以成为叶诚斋这个老怪物的什么军师而高兴，而是的确也被自己的计划感动了。因为这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在江湖中可以说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也不可能会有成就霸业的任何希望。
　　　　叶诚斋也在放声大笑，那笑声却变得不伦不类，完全像是怪异的牛吼一般。
　　　　陆少寒听到这样的声音，不仅向他看去，心中又生出了另一种想法：“叶诚斋呀叶诚斋，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取了你的性命，但那一定是在成为了武林霸主之后，你现今还不是我的一名战将！哼！”
正文　第七十四章　　战前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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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乌云密布，几道闪电划破苍穹，就像是一把把利剑，大有割断天下之势。道路逐渐的延伸着，在暗黑色的天空下显得那么诡异。
　　　　馨月帮的大旗迎风招展，烈马的嘶鸣充斥着人们的耳鼓，和着那不断传来的雷鸣，形成了无比壮观的场景。
　　　　另一条路上也有很多人在前行，但是在这样的乌云密布的天气中却看不清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
　　　　近了，近了！因为道路逐渐的变成了一条，这是意想不到的事情。馨月帮众看清了，原来那另一群人是天下盟的人。
　　　　天下盟的大旗哗啦啦作响，再配上那漆黑的衣着，更显队伍的雄壮。只不过每个人的胸前像是多了什么东西，那是血红的“天下”二字，当然后背也有同样的字迹。
　　　　馨月帮众同样是身着黑衣，但是左右两臂都缠绕上了雪一样的白色布带。
　　　　这当然是区别与对方的一种手段。
　　　　原来这是一条人字形道路，这也是不幸遭遇的即将开战双方的人马。
　　　　真要是让这样的两群人相安无事的去走前面的路，好像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先前的人因为各不相让已经争执了起来。
　　　　馨月帮当前的一位似是一位堂主，他已经拔出了腰间的剑。他的剑闪着黑漆漆的光晕，相信这也是一把嗜过鲜血的剑。
　　　　对方哪能示弱，当然拔剑相向。
　　　　“你们把路让开，我是馨月帮暗香堂堂主陆九渊，想活命的快快闪开！”
　　　　天下盟中一人站了出来，朗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怎么你就不怕死，竟到这里来现眼来了！”
　　　　“你”暗香堂堂主陆九渊气得说不出话来，但是手中的剑却向那人刺去。
　　　　天空中传来了一声清脆的雷鸣，完全像是在人们的头顶炸裂开来，与此同时陆九渊的剑也劈风般近了对方的身。可是天下盟的那位只不过是随便似的一挡，他的剑就落了空。
　　　　他看一击不成，便真的放开了手脚，以奇快的剑法分攻这人的上中下三盘，但是他的进攻总是化于无形。于是他的恼怒更甚。
　　　　转眼间的几个回合便已经见了分晓，陆九渊不是对方的敌手。但是对方似是有意捉弄一般，也并未下杀招。
　　　　剑撞击在了一起，陆九渊发现对方在笑，那笑容就像是包括了所有的轻蔑及羞辱。
　　　　他何时受过这等的轻慢，可以说他也是一方霸主，也许除了帮主罗馨还没有谁敢于和他叫板。
　　　　气愤至极的陆九渊大声招呼身后的馨月帮众：“暗香堂弟子听令，杀！”
　　　　这样的声音好像很久都没有在他的口中说出过了，以至于都变了腔调。馨月帮众人发一声喊，齐齐的拔出兵器，冲向了天下盟众人。
　　　　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拍击着这样的两群人，转眼间雨水就已经阻隔了人们的视线，在大地上形成了不断的珠环，众多的脚步踩在已经形成的泥浆之上，溅起了连绵不绝的“波浪”。
　　　　一人的剑插进了另一人的胸膛，可马上就成了别人的剑下亡魂；一人的刀砍断了另一人的脖颈，接着自己也身首异处；一人的枪扎在了另一人的肩胛，但随后便被另一把剑砍翻
　　　　天下盟与馨月帮的大旗早已经在拼搏时倒下，混在泥水中成为脚下的铺垫。
　　　　地上的鲜血被大雨冲蚀着，但马上便有新鲜的填满，还活着的人踩着倒下的尸体，淌着血水依旧在拼杀着，可是却难以避免的又成为别人脚下的勒绊。
　　　　拼杀映红了所有人的双眼，满目的死尸不会成为人们眼中的阻碍，相反却是更为拼命的报复，不断地有人挣扎着倒下、倒下、再倒下，
　　　　也许只有倒下才可能停止拼杀，停止这无休止的纷争。
　　　　雨还在下，雨也是冷的，但是人们的心却依旧很热，很热。血也许会更热，不然怎么能够覆盖雨的清冷！
　　　　一人的剑刺穿了另一人的身躯，对方在同时也把自己的剑刺进了他的身体，于是这二人互望着，像是要记住彼此的面容，雨水在脸上肆意的横流着，他们各自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在这短短的一瞬他们看清了彼此，于是便相视而笑，双双的倒在了尸体之上。
　　　　他们笑着，可是却不能够再有语言，因为口中不断流出而又被雨水带走的血，正在一点一点的变淡，变淡。
　　　　他们有仇吗？没有，从他们的笑可以看出，他们甚至都没有见过一面。可是这些人究竟为何而战？血在流，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强者终究是强者，因为的确有些人还站在层叠的尸体中，刀与剑不用擦，因为雨水已经在帮着这些人做着这样的事情，所以那上面没有血。
　　　　陆九渊也站在那里，可是身边已经没剩下几个人。
　　　　那个先前与他说话的人也还活着，衣衫紧绷在身，可以看得见他的体廓，他的身后也与陆九渊一般。
　　　　“陆九渊！想不到我们会有今日一战。”
　　　　“我也想不到，既然已经成为了不共戴天的敌人，那么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那人放声狂笑。
　　　　陆九渊看着这个人，奇怪的欣赏着他的声音。
　　　　“我是孟海公的属下，江湖人称云中剑龙云河。”
　　　　“原来是你，久仰久仰！”陆九渊抱拳道。
　　　　“哎！现在这样的时候，我们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龙云河叹道。
　　　　“先前如果我们能够平心静气的谈一谈，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龙云河接过了他的话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我的人都已经拼杀殆尽，现在如果还去华山，好像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们好像都不能够再得到主家的青睐！”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再继续搏上一搏如何？”
　　　　“嗯！你我别无选择。好，你出招吧！”说罢龙云河摆出了应战的准备。
　　　　陆九渊挺剑便刺，二人在雨中又战到了一起，各自拿出看家的本事斗得很欢。
　　　　而那些剩下的人却各自退出了很远，就像是商量好一样，谁也不再进前。
　　　　那斗得正欢的二人像是逐渐变得惺惺相惜，因为每一招每一式都已经减少了很多威力。
　　　　二人的剑齐齐的各插进对方的手臂，相视笑着各自退到了不远处。
　　　　雨停了，阳光绚烂，可是很多人已经看不到这样的光明了。满目的苍夷，满目的肃杀，满地的不知为何而倒下的尸体！强者争霸，而弱者却在做着无谓的牺牲，可泣、可悲，可叹
正文　第七十五章　　　　　对峙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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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雨水冲刷过的一切显得别有韵味，青山变得更绿，水流也变得湍急，就连空气也变得格外的清新。江山美景在此时才像是真正的换上了容颜，明丽的阳光照耀着，可是在人们的眼中却显得并不刺眼，蜿蜒的小路延伸着、延伸着，一直向上，也许要爬到天边吧！
　　　　天上什么样？谁又会知道呢！不知道像这样的日子还会持续多久。这样的路是否就是一条不归之路？
　　　　罗馨不疾不徐的走着，身边跟着那位蒙着面的侍女，身后的那顶软轿空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劲装汉子还在抬着那顶空轿。
　　　　“欣儿，跟我们来到这里你怕吗？”罗馨意味深长的问道。
　　　　“馨姐说的是什么话？要是怕我就不来了，能与你在一起也是一种幸运。”
　　　　“与我在一起怎么就成了幸运了？你不觉得我会带给你不幸吗？”
　　　　“嘻嘻嘻欣儿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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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意融融，似有无限之怡情，孟海公仰面朝天看着天上那耀眼的太阳，同时也在感受着徐徐的山风。吱呀吱呀的声音就像是不断的音符，震动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的耳鼓。
　　　　这是一顶别致的软轿，似乎可坐可卧。这样的人在这陡峭的山路上还在享受着，可是这种享受却是建立在别人辛苦的攀爬之上。不远处还有另一顶软轿，那上面坐着一位身材婀娜的、带着面纱的女子。
　　　　孟海公坐了起来，抬轿的大汉便健步如飞般向上跳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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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熙攘攘的人流挤满了上山的路径，又成帮结伙的，也有三三两两的，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上山。
　　　　三月二十日！江山在和煦的阳光中迈上了不同寻常的一天。
　　　　慕容麟在，仇源也在，总之但凡该来之人已全部踏上了这条路径。
　　　　孟海公一行登上了华山绝顶，他举目望去，群山俯首，大有尽皆迷醉之态。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使得他感到很是意外。
　　　　只见那人一袭黑色的斗篷，头上还戴着同样黑色的披巾，披巾低垂着，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庞。
　　　　“你是谁？快些闪开，否则你就要丧身于此了！”前面的一位弟子道。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在阴冷的笑，那笑声使得听到的人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完全像是听到了地狱修罗索命前的嘶叫。
　　　　这些人都看着，好像并没有人认得这个人。
　　　　那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侧着耳朵，像是在用耳朵听着这些人的脚步声。
　　　　“你来了？”那人道。
　　　　天下盟一方也没有人回答，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向谁发出的。
　　　　“天下盟就这些破鱼烂虾啊！连一个敢于说话的人都没有，哎！还是趁早散伙算了，免得丢人现眼。”
　　　　“你究竟是谁？”现在是孟海公在问。
　　　　“我？哼哼哼”那人发出了一连串的哼声，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但是他动了，那样的速度那样的身法，在江湖中可谓独树一帜，象一只大鸟，也像是一团黑色的烟雾，在人群中闪现着，但是当人们发现的时候他又出现在自己原来站过的地方，还是那种表情，那种身姿，就像是从不曾动过一样。
　　　　“魔翼凌戒”一人大叫。
　　　　余下的人听到这一声喊才真正像是醒悟了一般，相互看着也似是在证实自己是不是还活在世上。
　　　　那个喊出对方名字的人一副见多识广，怡然自得的神态，与此同时也在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
　　　　这时罗馨一行也已到达了山顶，当罗馨的眼光落在凌戒的身上时，她的神情忽然就变得欢快了起来。
　　　　“凌护法？”罗馨叫道。
　　　　凌戒侧着头，感受着这熟悉的声音，然后道：“是帮主吗？”
　　　　“是我，快到我这里来！”
　　　　“是！”凌戒回答。接着便飞身向罗馨飞去。见过凌戒的人没有感觉到什么，可那些没有见过这个人的人就不同了，因为凌戒的轻功是他们难望其项背的，也许这辈子也不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
　　　　羡慕、羡慕才是这些人真正表现出来的情态。就连孟海公也感到意外，何况他身后的那些人。
　　　　“你到了这里我就放心了！谢谢你！”罗馨对凌戒道。
　　　　“帮主过谦了！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本帮之荣辱才是我所真正关心的。”
　　　　“嗯！”罗馨又靠近了凌戒几分，几乎到了耳边“能否取下那个人的人头？”说着看向孟海公。
　　　　凌戒当然不会知道罗馨所指的是谁，于是做朦胧之状。
　　　　罗馨马上就体会到了自己的不对，因为她的凌护法看不见。她在想着对策，想着该怎样来真正地解决今日之事。
　　　　孟海公在不远处哈哈大笑，他的软轿也在微微发颤。
　　　　罗馨当然也看到了，在她的眼中这个孟海公现如今是无比狂妄的，完全区别于过去，区别于从前总是跪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他的高傲狂放带给她完全是一种强烈的对比。
　　　　孟海公也在不断的回想着以往的一切，因为对面那个人就是自己一生都在追求的人，自己曾经无数次的跪在这个人的面前，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可是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种心情，也许自己今生都无法触碰，也许那也是一壶烈酒，无论自己真正能够喝下去多少，也只不过是一种永远都望尘莫及的、且在左右思想的**。
　　　　人流在不断的聚拢，在这不算很大的地方形成了一种类似于街市的拥挤，但是双方的面前却留下了一段空地，这是谁都不愿逾越的地方，也许在没有听到真正的命令前，那里在人们的眼中便是死亡的对决所在。
　　　　旌旗飘扬，咧咧作响，再配上这对立的人群，还有这绝美的群山，另一种情境在慢慢的产生，慢慢的变得难以预料。
　　　　慕容麟也在馨月帮的一方人群中，只不过在人们的眼中，他同样显不出什么不同。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体会着江湖的残酷的一面，他也在想：“假如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不知道将来还有多少这样的阵仗，哎！江湖！江湖这杯烈酒好像也不是谁都可以饮下的。”
　　　　气氛在变，因为谁都好像已经不能够忍受这样的一种对峙了，只不过碍于双方的最主要的人物还没有发号施令，才没有动手而已。
正文　第七十六章　　第一缕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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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阳光照耀着人头攒动的华山，一种诡异的气氛正在愈演愈烈，那是杀伐的前兆。
　　　　馨月帮主罗馨翘首以盼，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当她看到慕容麟及仇源的身影才像是安心了许多，也许在这样的情景之下任何人都在变得麻木吧！
　　　　慕容麟注意到了罗馨的表情，于是报以微微的一笑，他的笑容是诚恳的，而且还像是带着什么别的表情。
　　　　罗馨不知慕容麟在想什么，这种异样的表情在她的感觉中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她宁愿相信慕容麟是在关心着自己，是在安慰着自己。
　　　　这样的眼神交流怎么逃得过那些有心人，比如蒙着面的沈玉欣，仗剑而立的檀香剑沙德元，还有对面的天下盟盟主孟海公，还有就是那位抬在软轿上的蒙着面的女人。
　　　　这些人的眼神是各不相同的，有悲戚的无奈，有嫉妒的感伤，还有的就是恶毒的彷徨
　　　　“罗帮主！”孟海公叫道。
　　　　罗馨在思虑中回过身来，他转向了孟海公。
　　　　“我们所有的恩怨今天就做个了结吧！”
　　　　“我们的恩怨？那只不过是你忘恩负义的报复而已。”罗馨道。
　　　　孟海公闭上了眼睛，也许也是在平复着自己那颗萌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