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攒房记-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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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那么直挺的站立，没有任何动作，下雨天楼道里的光线很暗，随着en说话的声音，声控灯“啪”得一下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从他正后方射来，光圈映在他的头顶，像是特意被处理过的电影镜头，可也正因为这样，他的整张脸却现在黑暗里，越发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路绪背对着en，但还是和康悦一样不约而同地怔了一下身子。
　　康悦仰着脸，看en陷在黑暗里的脸，默默心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三人在这楼道里相遇了，上一次也是如此，康悦回想着当时的场景，那时候姜离致是不是已经变成了en呢？
　　“还傻站在雨里做什么，想让你父母看见你被淋病吗？还是想着用这招引起他们的注意！”见康悦站在雨中，en厉声何止，明明要表达关切，可这话出来就变成了责备。
　　啊！康悦这才记起自己站在雨中，不知的被en的声音吓的，还是被雨淋的，随着en话落，康悦狠狠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随即就好像脚下冒出个火炉，踮着脚尖蹦到了楼道里，她顺势拉了一把也在发愣的路绪，直奔把路绪拉到了雨中，“啊呀，啊呀，淋死我了！咿，路二少爷怎么到雨里了！”边擦着脸上的雨水，边调侃着还愣神的路绪迈步下楼，拉住康悦的胳膊，“还有心思笑话别人，赶快上前换衣服！”他的手跟钳子一样，拉着康悦直接上了楼梯，被雨淋过的康悦心里倔倔的，腿却软软的，随着en的拉扯上了楼。
　　可没走几步。en却停下脚步，朝一侧一闪，推了一把康悦让她继续向前走，他转过身看着淋雨的路绪。“刚刚听路二少爷说，史飞飞要来！”他的语气没有多少情感，淡然，反而不像是在问问题，而是像在陈述一件什么事。
　　而此时，康悦竟然忍不住打了几个大大的喷嚏，“阿嚏”、“阿嚏”……
　　她已经走到一楼奔二楼处，伸出脑袋，“看来我是真的感冒了！”她其实这话是跟路绪说的，言下之意是又得请假。
　　可路绪站在楼外。怎能看到呢，反倒是随着她这话，en抬起头，刚巧和她四目相对，曾经黑漆漆的猫眼变成冷峻中又不乏柔情的明眸。康悦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落荒收回脑袋，“我，我去换衣服！”
　　顾不得腿软，直奔楼上那浅语没引起路绪的注意，反倒是课抗议这几个大大的喷嚏，把路绪给弄醒了。
　　只是缓过神的他却没有躲雨。而是抬起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en——此情此景也让他记起了先前发生的事，当时的姜离致也是这样蛮横地把康悦拉走的。
　　他记起en刚刚问起史飞飞的事，再次有了骄傲之色，他挺挺背，直直腰，大步迈进楼道。直接站在了en面前，“看来姜总的消息也不过如此，我听说史飞飞回心转意，要和姜总喜结良缘了！”
　　路绪嘴角侧到一边，挤眉弄眼的。活脱是一流氓样给了路绪给个笑容，“是嘛，也好，你们路氏没戏了！”随即转身抬腿也迈步上楼这般反应，比直接打路绪的脸还要痛，这种反应，宛如史飞飞到来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就好像是他某个计划的一部分一样。
　　路绪被镇住了！真正的反应自然不是他表现的那般，这史飞飞这时候冒出来是要弄哪样？
　　从昨天晚上康悦出现，到现在也不超过二十个小时，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在台北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史飞飞发生这种转变，竟然还要来江都，而且史飞飞这次来的目的已经很明确，是来和自己结姻。
　　难不成史飞飞知道了什么！缓步上楼，刚要敲门，李凄清就打开了房门，她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敲响了对面301室，也就是在李凄清手起手落时，这门就被艾伟大打开了——很明显，刚刚这艾伟大就站在门口，至于是透过猫眼观察，还是巧合，不得而知。
　　“康悦被雨淋了，我替她来拿衣服！”李凄清直接忽略艾伟大那张笑成沟壑的脸，开门见山的说道。
　　“奥，拿衣服啊，好好，艾纯，带凄清小姐去康悦房间，哎，这丫头也是，怎么这么麻烦凄清小姐，直接回家换衣服！”艾伟大小声嘀咕，他见姜离致站在门口，招呼道，“姜总，屋里坐，坐！”摇头拒绝。
　　艾伟大没有继续邀请意识到艾伟大这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举动，默默喃语，看来李光明住这已经四面楚歌了。
　　李凄清随便在床前的衣柜了找一上衣一裤子，她抱着这些衣服走出来，en却伸手拦住了她，“没有其他的吗？重新选一下！”
　　李凄清眼睛一瞪，“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选的的运动马裤和t恤，是上世、这世，康悦第一次见路绪穿的衣服，虽然事实是这样，却不能这么说。
　　“现在是秋天，外面下着雨，这衣服是夏天的吧！”en脑袋一转，立刻找到借口。
　　被en这么一提醒，李凄清这才记起，可康悦的衣橱了除了夏天的就是棉服，根本没这个季节的衣服，李凄清眼睛滴溜溜一转，有了主意。
　　她没有把衣服送回去，而是抱着衣服进了家门。
　　在李凄清和en进入自己家后，艾伟大快速把门关上，吩咐艾纯盯着猫眼，一旦康伟政夫妇出现，立刻告诉他。
　　艾纯其实比艾伟大还关心这件事，这几天她一直没有到公司，听几位同事说，梅园建设那边出事了，虽然不会影响到与蓝海集团的合作，但据说梅园建设的董事长受了伤，情况不容乐观！
　　艾纯揪心于史金鸿的病情，又担心史飞飞一个人无力承担，更想找到伤害史金鸿的凶手，而现在康伟政竟然在康悦的葬礼上，而且康悦又活了过来。
　　艾纯断定，这事一定和康伟政有关系！
　　☆、第354章　谢罪
　　李凄清等人进门五分钟后，康伟政和刘梅踏着轻缓的步子迈步上楼，康伟政没有立刻敲门，而是指指301室，伏在妻子耳边低语，随即才敲响了302室的门。
　　李光明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正拘谨地坐在沙发上，西装是上次参加姜离致生日的礼服，黑色中透着一点点亮，即便没有带领结，但有点燕尾的后摆，还是看起来有点太过隆重把起先李光明坐的凳子往电视柜方向拉了一下，坐下，注意到李光明正在不停地搓手，“你很紧张吗？”
　　李光明却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低着头，漫无目的地看着地板格。
　　“噔噔噔……”敲门声传来。
　　李光明低着的头，一下子抬起，看向门口，“噌”得一下站了起来，起身太急，眼前一黑，又重新坐了下去，却又立刻弹起来，动作灵敏的奔向门口。
　　李光明的手伏在把手上，却没有立刻开门，而是拉一下衣服，用力的深呼吸，他脑中一直盘算见到康伟政后自己该怎么开口。
　　正在李凄清房间换衣服的康悦，听到敲门声也拉开了门，她换了一件李凄清的衣服，李凄清的个子比康悦高很多，原本是正常尺寸的上衣，到康悦这直接变成了低胸韩款。
　　李凄清留在家里的衣服也不多，好了件夏天的七分裤，而这七分裤穿在康悦身上也变成了九分裤，裤腿刚好到康悦的脚踝，把康悦那白皙的脚踝衬托的更加纤细。
　　“是我爸妈来了吧！”康悦手指插进发丝，拨动了一下刚刚吹干的短发，她边说边走向门口，最后站在了李光明身后。
　　李光明一只手依然伏在门把上，一只手弹开平铺在门板上，他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晃动着当年他和路振天把康然囚禁的画面，虽然导致康然死亡的原因与自己无关。但若不是自己贪心和路振天、史金鸿合谋，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
　　门的另一侧，康伟政也一手扶住门把，一手支在门板上。他的眼睛瞥向楼道里细雨濛濛，多亏这场雨，否则的话，万一康悦站在楼道外迎接自己，还得想借口解释郑隶广为什么没出现。
　　收回目光，康伟政故意朝身后的猫眼看了一样，他知道，此刻一定有一双眼睛在那猫眼后监视自己，随即，抬手敲响了房门。
　　门这下应声而开。康伟政看到了站在门内真正一个人，还没等他看清楚是不是李光明，门内的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康大哥，我对不起，我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李光明跪倒在地，扑通扑通磕着头。
　　身后的301发出物体撞击在门板上的声音，为了不让维护李光明，康伟政拉一把妻子把刘梅先塞进了门，随即，自己也进门，“嘭”得一声关上房门。这才伸手拉李光明，“老李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做什么啊！”
　　说实话，刚刚康伟政不管李光明选择直接进门的举动，吓呆了en、康悦还有李凄清。但随着他关上房门，如此亲昵地跟李光明说话，三人又不约而同地反应过来——隔墙有耳，隔着猫眼还有眼。
　　于是纷纷上前拉李光明。
　　“爸，你这么是怎么了……”
　　“李叔叔。你不要这样子！”
　　“老李兄弟，当着孩子们这是做什么，起来！”
　　众人纷纷劝说李光明，除了en和刘梅。
　　李光明这一下跪，让en想起他那在泰坦星的父亲，当时父亲在和继母和雅举行结婚仪式前一天跑到母亲墓前，也下了跪。他开始想念他的父亲了！不知道在自己消失这么久，他有没有也想过自己！还是像康悦的父母一样，直接忘记了他的存在。
　　而刘梅这边，则冒出了仇恨的目光，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女儿，是他害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他还活着，活得光鲜亮丽，他有什么资格在这下跪！
　　刘梅是个不善于掩饰自己的女子，她对李光明的愤怒，她的仇恨，满满的都写在脸上，只是她又不敢发泄，只得握着拳，狠狠地抿着嘴，僵硬着身体站在康伟政身后，一言不发。
　　在李凄清和康悦的帮助下，康伟政终于把李光明扶起，三人一起把他拉到了沙发上，“老李，你这是做什么！”
　　康伟政看着老泪纵横的李光明，怒声喝止。
　　“康大哥，我有罪，当年你对我那么好，我竟然做出了那种不是人的事，我有罪，我有罪！”李光明说着他抬手猛呼自己巴掌，很用力，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几巴掌下来，他的心微微放松下来。
　　“你打我吧，康大哥我不是人！”嫌自己动手还不够，李光明伸手拉着康伟政的手。
　　“你这是做什么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啊……”康伟政顺势拉过李光明的手，两双布满皱纹的手重叠在一起，“老李兄弟，过去了，就不要……”
　　康伟政手掌轻轻拍打李光明的手臂，他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啪”、“啪”两声，随即李光明脸上冒出两个红色的巴掌印，刘梅终于忍受不住自己的仇恨，伸手扇了李光明两个巴掌。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刘梅“哇”得一声哭出来声，“我可怜的康然，就这样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活得好好的，凭什么让我女儿呆在阴曹地府里，你们这些魔鬼！”
　　刘梅吼叫的声音很大，就好似刚刚挨打的是她一把，她腿一软沿着沙发滑到了地上，“你们这些魔鬼……不得好死，老天不会放过你们的！”刘梅的情绪彻底奔溃，跟个孩子一样伏在上呜呜大哭。
　　听着母亲的哭喊声，康悦记忆里与姐姐有关　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浮现，眼泪也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慢慢滑落到脖颈里。
　　看着眼前众人哭出一团，李凄清不解地看向却受不了这份悲伤躲到了阳台上。
　　李凄清的心头一抽，她也记起了自己的母亲，不禁也留下了眼泪。
　　眼看，屋子里的人哭成了一团，康伟政再也受不了这份悲凉，大吼一声，“都哭什么，哭人就能活过来嘛！”
　　☆、第355章　问答（一）
　　李光明和康伟政并列而坐，眼角挂着泪痕，原本还算光洁的脸上现出几分沧桑，再次见到康伟政，减轻了李光明没有了顾虑，不但核盘说出了当年的事，还把刚刚蓝海山来找自己的事说了出来。
　　只是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的一对儿女身上扫过，担心自己刚刚说的话会让孩子们看不起自己，但不说的话，他怎能安心过完余生，又怎能面对康伟政呢。
　　“我知道，若不是我和路振天在清华台迷晕康然，她就不会死，但康大哥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就上了大楼啊……不是我们把她推下去的！”李光明握住康伟政的手，生怕他不相信自己。
　　“人啊，是不能做坏事，我这也算是老天有眼，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罪有应得啊！”李光明看向刘梅，“嫂子恨我，我死不足以啊……”
　　“那你去死啊……”刘梅心直口快，“阿楠死了，康然死了，你怎么不去死啊，好人不得志，坏人享千年！”
　　“你少说话！”康伟政制止了妻子继续的发泄，他拍拍李光明的手背，全然一副对当年的事毫不关心地模样，“老李兄弟，事情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若不是康悦非要追查个究竟，我也不愿再提这件事！”
　　“啊，康悦啊……”李光明的眼光转移到康悦身上，他是个聪明的人，立刻就明白这次谈话的主角是康悦，忽而他注意到跟以往的不同，向来都跟随在康悦身边的郑隶广今天竟然没有出现。
　　李光明这么重视郑隶广，全因上次宴会事件，他敢那么自信的肯定自己手里的信封有写着“清华台”就是郑隶广提醒的，当时的李光明还以为康悦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但刚刚听康伟政这么说，正因为康悦什么也不知道，所以才来找自己追问的。
　　那郑隶广是怎么知道“清华台”的！
　　愚昧、逃避了十几年的李光明。这次终于活泛了起来，他看着康悦，态度坚决地说道，“康悦。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问什么？该知道的，我早已知道，不该知道的，刚刚你不是说你也不知道我姐姐是怎么到大厦的吗？我问你，会问出答案吗？康悦心中如是想到。
　　忽而她看到en的手拇指和食指搓动一下，灵感一闪，开口说话，“李叔，我想知道，这事是谁提议的！事后前又怎么分的？”
　　女儿的话让原本还在啜泣的刘梅。猛然抬起头，没错，人已逝，死亡真相只有真正的始作俑者才清楚，这些年。她和康伟政就是一直在寻找真正的凶手。
　　表面上看，是史金鸿因他和刘必婚姻的失败而怀恨在心，但凭借着对史金鸿的了解，善忍的他若没有人挑拨怎会爆发，况且，康然的死怎么会连警察都侦破不了呢，史金鸿的心思还没缜密到可以一举多得。
　　刘梅拿纸巾试一下眼角。看一眼康悦，最后也把目光放在李光明脸上，等待着他开口。
　　李光明这下更拘谨了，似下面说出的话会攸关到他的生命一般，他喉结抖动一下，似要开口说话。又停顿，又抖动几下，又停下，若此纠结这番后，他看向了自己的一双儿女。“你们先出去！”自然不用多说，他自然知道李光明让他们离开的原因，而李凄清嘛，她本不知道康然是谁，但从刘梅的哭诉中，倒是也能把康然的死和自己母亲的死联系在一起，于是在李光明让他们离开时，她抢先en一步走出了家门没料到李凄清会选择这么彻底的回避方式，他握了握拳头，决定把握好，李光明愿意开口的计划，他也顾不得自己接下来的动作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坚决地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康悦。
　　眼睛眨动几下，也不知道康悦看明白他眼神要表达的意思，反正在他看向康悦时，康悦故意闪到一侧，不与他对视很是沮丧，却仍有期许，希望康悦刚刚只是赌气，她其实看到我传达的意思。
　　“那康伯伯，刘姨，我们先出去一下！”en礼貌微笑，起身跟随李凄清出门。
　　李凄清在前，他在后，一出门，李凄清眼中立刻冒出警觉之色，直直盯着对面301室的门立刻启动透视眼，果真看到门内侧，艾伟大紧张兮兮地背对着门，肩膀上下起伏着，他刚刚趴在302室门板上，听着里面说话，听到李凄清出来，这才慌乱地躲回家。
　　姐弟俩对视一下，默契地抬腿下楼，却又不约而同地停在二楼转向三楼的位置，从这么角度看去，301室和201室的情况尽收眼底。
　　在en随李凄清走出去后，康悦这才把脸转了回来，此刻的她是又气，又恼，又心潮澎湃！
　　果真是en！
　　康悦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重新看向李光明，心中却响起另一个声音，en怎么会关心蓝雁南的死，难道……
　　难道这与他变成姜离致有关系！
　　在康悦思忖中，李光明开了口，把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不出康悦的意料，真正提议的果真是蓝海山，最新开始觊觎康伟政财富的不是史金鸿，而是也陷入财政危机的蓝海山，十年前，蓝海集团投资钢材，岂料那年，钢材价格大跌，资金被套牢，蓝海山在一次聚会时听说了江都市首富康伟政的事，本希望康伟政能出手相救。
　　在和康伟政联系时，接触到了史金鸿，正巧当时的史金鸿因婚姻问题对康伟政颇有微词，于是一个大胆的计划就在他脑中成型。
　　“起先我并不在我岳父也参与其中，直到事情处理完毕，路振天提起那些钱的划分方式，我才……我和路振天只负责把康然迷昏，后期事宜都是史金鸿做的，正如康大哥你知道，你的钱早在出事前三个月，就已经被史金鸿转移到了一个空壳公司！事后，我们就按照自己出的力，论功行赏，哦不，是瓜分！”
　　论功行赏这四个字一出，李光明就感觉到刘梅那跟利剑一般的眼神，立刻改嘴，康伟政示意妻子不要打岔，继续听李光明说话。
　　“而我知道雁南去世，一下子就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　的事，我害了康然，也害了雁南，我有罪，所以我没有拿钱，我的那份让路振天拿去了！”李光明一顿，看向康悦。
　　“那次梨子给路振天送了花圈，把路振天吓的住了院，出了院的他，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我，他以为梨子是想拿回当年被他拿走的钱！”
　　“当年最大的一笔其实是被我岳父拿走的，路振天说，反正最后蓝海也会是梨子的，就给我施压，不要让梨子再去找他的麻烦！”
　　李光明嘴唇干涩，想伸手拿茶杯，却又不敢，最后反倒是康伟政递了上来，“没想到梨子没有任何退步，反倒拿这事直接和陆一峰接触上了，所以，天底下当父母的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所以，路振天就拿出来一部分钱！”
　　“只是让路振天没有想到的是，这笔钱梨子全部给了你……”李光明手端着水杯，眼睛却看一下康悦，“你一个学生，无权无势，路振天自然想拿回，于是借着史飞飞来的机会……后面的事，康悦你就应该很清楚了！”
　　李光明看着康悦，微微点头，那意思就是在问康悦还有其他要问的吗？
　　一秒，两秒……十秒，康悦都没有出声，李光明以为康悦没有问题了，于是轻松口气，端起茶来抿一口。
　　茶在口里还未咽下，就听康悦说道，“那　你妻子的死，是怎么回事……”
　　“咳咳……”茶水没咽下，李光明一下子喷了出来，“她是……”
　　☆、第356章　问答（二）
　　努力克制，茶水还是喷出，李光明匆忙把杯子放下，手擦拭着嘴角的茶水，伸手抽过茶几上的纸巾。
　　明明确定没有喷到康伟政身上，却还是不停地擦拭，“对，对不起！”他试图靠这招拖延时间，但几乎同时感到两道锋利的眼光射来——康悦和刘梅同时察觉了他的躲闪，同时发出威胁的信号——最好快点回答！
　　李光明无奈，把纸巾扔到垃圾筐里，抿一下嘴唇，开口道，“雁南的死因，我也是最近刚刚知道的，她是误打误撞被搅合进来的，她本不该死啊，若不是那天她比约定时间提前一个小时出去，去找你逛街！或许就不会出事！”李光明看着刘梅，低声浅语，他已经料到自己这话开始后，刘梅会做出怎么的反应，于是，看一眼刘梅，立刻收回目光。
　　果然如李光明担心的，刘梅尖叫起来，“你这个挨千刀的，竟然跟警方说假话！”当时李光明一口咬定妻子是八点钟才出去的，这与那个目击警察邓亮的证词相左，但警方随即又找了多么证人，都证明蓝雁南是晚上出去的。
　　虽然警方是根据邓亮的线索找到蓝雁南的尸体的，但警方却呼啦啦邓亮看到蓝雁飞的事实。
　　“说，是不是你害死的雁南，所以你才说假话！”若不是中间隔着康伟政，刘梅恨不得非过去，扇李光明几个大嘴巴。
　　“不，不，我怎么会这么做呢！”李光明抱着头，一点点液体从脸上滚落到地上，喃语着，“不是我，不是我！”
　　“那是谁！”康悦心里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却继续逼迫李光明，“你说蓝阿姨的死是个意外？那你告诉我造成这个意外的是谁！”
　　“是。是蓝海山，是我岳父蓝海山！”李光明松开自己的手，缓缓抬头，“是他。是他害死雁南的！”
　　刘梅原本还气势汹汹盯着李光明，在听到蓝海山三个字后，脸上的表情迅速陷入呆滞，“不，这不可能，他可是雁南的父亲，他那么疼雁南，还有你儿子，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自己利益受到威胁时。丢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