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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竹寄影月华明-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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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兽毛。温风瑜倒吸一口冷气,乐婷一紧张,结巴道:“不好,貔貅它……它怎么活了?!”
瑞兽弓着背怒视面前的两个不速之客,它霍然发出一声吼叫,背翼一扇,利爪前后伸出,如一道疾风扑向握银币的乐婷。乐婷急跃向后避开,温风瑜急道:“快将它的口含币扔了!”乐婷依言而做,可是貔貅只是微微侧目一瞥角落的银币,又继续狂奔攻击她。
温风瑜连忙抓住貔貅尾部,被它狠狠甩开,乐婷身轻如燕,但碎花裙角仍被貔貅利爪抓破,一片片如蝶翼飘落。
眼看她被逼到墙壁边,郁、言二人已经跑了过来,郁霓影左手将一把铁蒺藜撒向发怒的灵兽,貔貅掉转身躯扑向她,言秋筠忙将她拦腰横托起,凌空避开凶险,并回身用剑锋挡住灵兽的森然利齿,喝道:“风瑜,快将口含钱掷回它口中!”
温风瑜急忙拾起银币,朝貔貅的口中弹入。灵兽嗓眼被银币卡住,因为不透气而开始摇头晃脑地挣扎,乐婷急忙将长索的顶圈套在貔貅脖子上,再将长索另一端绕在武士俑的腰部。过了片刻,貔貅停止了疯狂挣扎,尾巴垂下瑟瑟发抖,身躯渐渐僵化如铁,重新陷入沉睡。
乐婷受了惊悸,加上刚刚拼力绑住貔貅,半晌说不出话来,伏在温风瑜背上喘息。郁霓影忙问言秋筠道:“你有没有受伤?”见他摇摇头,便暂时宽了心。
温风瑜对郁、言两人愧疚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口含钱币是封印它的机关,连累你们受了惊吓。”郁霓影道:“我没什么,倒是乐婷一定吓坏了。南郡王已入冥道百年,没想到他的宠物还能复生。”言秋筠沉声道:“吃一堑长一智,我觉得这些俑均有古怪,大家还是小心点,莫要随意触碰。”
他们被王陵机关弄得灰头土脸,调整好心态后,四人继续往里走,又看见两排拔刀持剑姿势的武士石俑以及昂首振翅欲飞、珥佩双蛇的青铜人面鸟俑,这些虽是毫无生命的无声塑像,却被雕刻得气势逼人。看到这些人面鸟俑时,温风瑜立即想到了上古传说中掌管扶桑神树的春神句芒。
当他们慢慢踏过一半的青石砖地面时,一对人面鸟俑的头部突然吱吱转动,喙部一张,三棱针状的暗器和人耳上的青铜小蛇的向众人“咻咻”飞来,四人急忙转身挥动刀剑和长索打落暗器,温风瑜将郁霓影护在身后,剑花招招凌厉,乐婷的长索舞动如银蛇摆尾,言秋筠瞅着间隙迅速扯下外袍,一边卷起迎面而来飞针,一边纵身飞跃至人面鸟俑的身后,挥剑砍歪它的头部,鸟喙中余下的暗器发出沉闷的“叮叮”声,洞穿了岩石地面,大家方略微松了口气。
☆、墨香丹青画中迷(上)
(五十七)墨香丹青画中迷
他们顺着甬道继续前行,越往里走,甬道地面的坡度越下滑得明显,尽头出现了一处圆形石盖,上有孔隙,为墓穴的渗水井。
四人来到左侧的耳室。室内停放着一具石刻大棺椁,椁面上雕有亡灵从水中升仙的浮雕,还有湖畔宝塔、小桥的浮雕。乐婷喜道:“这个宝塔浮雕还有倒影,不知和图上的提示有没有关系。”
郁霓影想起这是母亲族人先辈的灵柩,请大家小心开启。四人合力推开椁盖,竟露出一对金丝楠木的内棺,右侧内棺上铺着绣着金丝纹的盖棺布;左侧则是无盖的空棺,内放有一个长长的木牌位,牌位上写着“书朋宝器之灵”。棺与椁的空隙处,有一层碎木炭,并没有预想中铺撒的明珠宝石。
空棺的底部有三个凹槽,均用木板掩上,头部的槽内整齐放有两本用油纸包裹的硬面装订书,包裹上贴着《花木百药集》、《圣心诀》的标签。第二个凹槽里放着四锭约莫各五十两的金元宝。第三个凹槽嵌着一对镶嵌众多宝石的鎏金烟壶。牌位上附了张信笺,上面写着:“财物宝器可赠有缘人,但书不可妄动分毫,否则后果自负。”
郁霓影心念一事,便让乐婷退后,自己则带上银丝手套快速取下两本书。就在这时,空棺材突然一沉,棺材四沿的雕花板内飞出十多支小箭与撒菱等暗器,平平射入对面的板沿内。
言秋筠急忙将郁霓影一把拉开,急道:“没事吧?你为了拿书,太冒险了!”
郁霓影拍了下心口,庆幸自己没起贪恋,翻开手上的书看了看,喜道:“阿筠,这本《圣心诀》上的心法,应该可以缓解你的血毒隐疾,拿着吧。”言秋筠接过《圣心决》时,空棺在机簧声里重新浮了上来,除了第一个凹槽内少了书,一切恢复原样。
这一震动,右侧棺材的盖布掀开,棺材表面露出依然牢固的棺楔、蝴蝶榫、枣核钉,棺沿上也露出长出的血红色伞菌。
温风瑜走上前,惊喜道:“这是龙棺菌,也叫血灵芝!”郁霓影凑近一看:“是挺像灵芝,不过柄很短。”
温风瑜伸手摘下两棵血灵芝,递给二女道:“拿着留个纪念吧,这可是一种药材。”
郁霓影接过它后,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乐婷则摆手拒绝道:“我不要,好恶心,是从死人口中长出来的吗?”
温风瑜拈着余下的血灵芝,在乐婷眼前晃了晃:“这种药用尸菌,往往只有高寿而死之人的名贵棺材上才可能出现,死者生前一定多食灵芝。哈。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小!”
“谁说我怕了,这玩意能有什么用?”乐婷一把夺过它,不屑道。
温风瑜负手侃侃道:“就说你不识货吧。在我的家乡,传说血灵芝可以包治百病,药铺里也有人收购……唔,呸呸!”
原来是乐婷趁其不备,将血灵芝一把塞入他口中;不偏不倚地卡在舌齿间。
温风瑜一脸狼狈地吐出尸菌,忙取下腰旁水袋漱口。
“哈哈!既然它包治百病,你含上一棵一定能延年益寿!”乐婷一手指着他,笑得直不起腰来。郁霓影无奈摇头道:“别闹了,你看他的脸都绿了。”
温风瑜眼皮凸凸直跳,立即拾起落地的血灵芝,叫道:“这一回,你可躲不掉啦——”作势要往乐婷口中塞,她连忙娇笑着躲在郁霓影身后。
言秋筠忙拦住温风瑜,哭笑不得道:“温兄,别和她闹了,我们还是把棺盖合上吧。”
盖棺之后,他们来到右侧的耳室。这一间石室空荡荡的,地下坑内埋有猫狗的尸骨,应是主人生前的宠物,环视四周,壁上不再有石刻字画。用兵刃轻拍墙面,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不像是宝图暗语中的“墨香丹青屋”。
四人推开双扇墓门,继续赶路,石道尽头出现了一对丁字形岔路,因地图上此处有破损,故而大家只能兵分两路,用不同色的划粉在沿途壁上做记号。
言、郁二人选择步入左边石道口,温、乐两人则从右边石道口进入。这样有人万一一方遇到危险,可以吹哨呼救,另一条道上的人可以及时止步,回头沿着划粉痕迹去解救对方。
风瑜和乐婷沿着潮湿的石道缓缓行走,沿途可见数节朽木和藤蔓,就在他们攀爬上石道时,乐婷指着前方悬石,惊讶道:“你看,石头上有金色的蕈,不过它们长得好奇特,像孩子的小手!”
温风瑜走上前扯下一只野山蕈,定睛一看又闻了闻,惊喜道:“这是珍贵的佛手蕈,是治内伤的良药,没想到会在这儿出现!”乐婷莞尔道:“那我们采一些带着,说不定对何姐和洪宫司治伤有用。”
就在他们采香蕈的时候,另一侧的山道内,言秋筠和郁霓影缓步绕过拐弯处,刚走进一处门洞时,二人后方赫然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带我们离开这儿,就放了她。”
言秋筠提灯回照在对方面上,霎时怔忪哑言。
此男子做书生打扮,正手拿着长刀贴在郁霓影的颈部,他的身边还站着个骨瘦如柴的穿短褂男子,背着箩筐。
言秋筠赫然一惊——此二人分明是几个月前在天夕崖乘乱逃脱的无嗔鬼与痴雅鬼!
他不禁有些后悔,心想倘若之前将“石眼”旋到原位,那么修罗变相墙就可以回归隐形位,也避免了有人跟踪。
言秋筠的眼中瞬时泛起锐色:“两位想怎么样?”
痴雅鬼道:“嘻嘻,也没什么,不过是想谈个交易,这里的财宝见者有份。”
由于洞内较昏暗,无嗔鬼与痴雅鬼没认出眼前人就是天夕崖上那个手段狠辣的东溟教使者,不过将他当成一般的探秘者。
二鬼押着郁霓影,将石门背面处的旋钮机关转下,石门轰然落地。四人沿台阶迈入另一间石室。
四周每面墙壁上均挂有一幅字和一张画的卷轴绢图,挂绳是铜质的,挂在钉入墙壁的钢柱上,画面从天头、惊燕带、上隔水、诗堂、画心一直到下隔水、地头、包边等部分一应俱全,轴杆为较轻巧的苏木制成,两卷轴均为字左画右顺序。
屏风正对面的墙上是一张草书和一幅泼墨山水图,左面墙上挂有用小篆和写意的百鸟图,而后墙上为一张行书与一幅勾染的园林图,屏风右墙上是一幅楷书与临摹人物画。
☆、墨香丹青画中迷(下)
无嗔鬼拍拍痴雅鬼的肩膀道:“老三,你平日酷爱收藏字画,你说说这四壁写的都是些什么?”痴雅鬼走到挂着草书字轴和百鸟图的一面墙,观看了好一会儿,才徐徐念道:“‘东明九芝盖,北烛五云车。飘飖入倒景,出没上烟霞。春泉下玉溜,青鸟向金华’。这是仿写张旭的草书《古诗四帖》选句,选自南北朝庾信的《道士步虚词》。”
痴雅鬼走到左侧字轴前,念道:“‘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笔法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是临摹王羲之的行书《兰亭集序》。”
他走到后墙,道:“这是李斯的《琅琊台刻石》选段,为‘端平法度,万物之纪。以明人事,合同父子。圣智仁义,显白道理’。”
走至右墙,他又读道:“‘断常起缚,空色同谬。薝葡现前,馀香何嗅?水月镜像,无心去来,徒令后学,瞻仰徘徊’。这是用颜真卿《多宝塔碑》和柳公权《玄秘塔碑》录文中的句子拼凑而得。可惜四张字帖均是百年前的摹本,涂有黄檗树汁保存,但价值不高。”
无嗔鬼道:“我怎么没有听到一句有关宝藏金石之类的字眼?”痴雅鬼道:“的确没有,都是些求仙和向佛的诗句,连要找出暗示宝物的字眼都很勉强。”众人均失望摇头,唯有言秋筠的眼底闪过一抹不为他人察觉的亮色,他渐渐走近某一处,端详起来。
无嗔鬼道:“我们看看这些字画的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将八幅字画轻轻掀起,然后仔细查看背面,甚至拿着身上的水袋泼洒,却没有出现其他字迹。奇特的是,每一面字画轴后面的墙壁上均刻有奇怪的暗槽。
无嗔鬼摸着它们的凿痕,疑惑道:“莫非是开启机关的钥匙孔?可是咱们上哪儿找钥匙?就算找到了钥匙,到底开启哪一道墙壁呢?”
就在他们纳闷的时候,言秋筠用眼神暗示郁霓影走到了右墙,他摘下其中一幅轴画,颠倒此画将它的轴杆中孔扣入钢柱,然后顺着齿轮往右一转。
挂画下的地砖赫然一沉,郁、两人顺着斜面闪身滑落进去,地砖再次合拢。
二鬼怔了怔,也赶紧拉下画轴,一路滑到底,才发现前方有一个斜面朝上的甬道。两人往上跑去,没跑多远就听到甬道上传来滚雷般的声音,而且音量越来越大。痴雅鬼道:“不好,一定是那对狡诈男女触碰了墓顶的铁索吊石,咱们快往回逃!”
果然,前方甬道出现了一个巨大圆石,它正从高处一路下滑,风驰电掣般滚向他们!
二鬼惊呼着逃回地砖处,那圆石沿着两个斜坡甬道来回滚撞了数下,暂时堵在甬道最底部。
伴随滚石轰然巨响的,还有几声凄厉的惨叫。
逃脱的这对男女顺着曲折的石道一直往前跑,来到一处渗水的石道前。郁霓影捡起两块碎石朝门里随意一丢,见没有发生异样,才继续往前走。
郁霓影喘着气问道:“你怎会……怎会知晓墙上挂画的秘密?”言秋筠道:“你还记得刚才右墙挂图的楷书上有什么录文吗?”
郁霓影回忆道:“痴雅鬼说它写的是《多宝塔碑》和《玄秘塔碑》录文……我想起来了,你将画子倒挂,应了‘倒冠双塔’的字句。”
言秋筠道:“除了暗槽之外,我发现这对字画的轴柄中央有一带齿的圆孔,处与其他几幅图有异,于是倒挂它后沿着齿轮轴试着一转,果真奏效。”
二人再度打开宝图一观,郁霓影喜道:“我们现处于墓穴的回廊处,按照图上的路线,待会可以从石道另一头迎上乐婷和风瑜。”
须臾,四人在回廊尽头的岔路如约相遇,郁霓影见乐婷正披着风瑜的外衣,原来她刚刚发困,坐在道旁不知不觉打了个盹。温风瑜说自己不忍心叫醒她,便蹲在一旁守了一会儿,似乎听见了什么响声,正返回石道口,可惜左边的石道被石球堵住了,二人担忧之下只好沿原路继续前行。
他们一同步入前方的石厅,引灯一照,石厅周围是七层台阶,各层台阶按照同心圆布局往内砌起,整体像个为漏斗形,可同时容纳五十余人。
由于两方巨大的墓塞石将前方墓道堵死,大家无路可走,正对墓道处赫然立着一尊十多尺高的石佛,石佛左手心朝上微曲,食指与拇指指头相扣,右手单手立掌,端坐于莲台,身前有一个大石雕钵盂,钵盂内的塔香早已熄灭,钵盂旁靠着一株儿臂粗的石雕莲花。大家高兴脱险之余,见石像四周无路可走,又开始犯愁。四人试图用敲打墙壁的方式探路,甚至在佛像底座摸索查看,均一无所获。
郁霓影盯着石佛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道:“瞧,佛光出现了!”众人抬头,看见佛像上方的石壁处有一孔隙,一缕月光穿过孔隙灌射在石像头颈部位——原来陵墓外的圆月恰好移至中天,月华中的一束光正洒入墓穴,在黑暗背景的映衬下像极了佛光。
温风瑜举灯照着石佛像看了片刻,徐徐说:“这尊佛像似乎是燃灯佛。”
乐婷顿时一怔:“燃灯佛?你如何判断的?”
温风瑜道:“佛像的身旁是一棵五茎莲华。佛经云如来昔遇燃灯佛,曾奉五茎莲华。正如弥勒佛为未来佛,燃灯佛则为过去佛,此佛初生之日,四方皆明,日月火珠复不为用。以有此奇特,故名为普光如来。”其他人恍然道:“原来是这样。”
言秋筠欣然道:“我明白了,宝图上的暗语‘天日’,就是这尊燃灯佛的代称!”一旁的郁霓影也顿悟道:“不错,正如风瑜所说,燃灯佛祖是天之圣佛,一初生便如日光般普照四方。”
乐婷眨了眨眼睛:“为何图上提示我们要在月圆夜进入灵山秘穴?如果现在是白昼,日光投射佛像上的效果岂不更好?”
郁霓影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道:“傻丫头,探宝人进入墓穴再来到这尊佛像前的时间是无法确定的,不过月圆之夜的光芒能和日光一样能让江山不夜,天地辉映,否则这尊佛像对应藏宝图暗语的含义,就无从体现了。”乐婷点点头:“你这样一说,倒有些道理。”
大家开始从石佛入手找寻出路。佛像根本难以挪动,佛身上和石钵盂也无任何可动的机括,温、言二人用力移开石雕的五茎莲华,佛像四周也是毫无反应。
郁霓影躬身道:“这个石雕钵盂的边缘似乎有些磨损,石钵底端也有裂纹,好像上面放过什么重物一样。”
言秋筠喃喃:“石钵上本应该放过什么重物……既然风瑜方才说,如来昔日遇到燃灯佛,曾供奉他五茎莲华,不如咱们合力将那莲华石雕担放在石钵里试一试?”
两人如此一试,果然那石钵因下压力而下陷,随着闷闷的轰鸣声,圆弧形台阶的底端亦开始来回震动,众人急忙扶起佛像站稳脚跟。只见台阶底端的空地中央出现了一道裂纹,裂纹两侧地板不断向两边挪动,等震动渐渐消停,露出潜于下一层的若干弧形石阶。
众人称奇之余,提灯往石阶下走了几步,须臾过后,石钵上的五茎莲华突然开始向燃灯佛像的身侧滑动,同时石厅重新开始震动,原本滑在边缘的地板又开始滑向中央,有合拢迹象。言秋筠喝道:“时间仓促,大家快入石阶!”
☆、狭路相逢恨难泯(上)
(五十八)狭路相逢恨难泯
众人迅速走下石阶,面对一条空阔的灰土路,两边墙壁不再有□□的孔槽。再往前走了一会,能望见长而湾的细砂路,而前方的宽阔路口竟有一堆闪烁的宝石饰品,还撒落着十多颗泛着莹光的夜明珠和银元宝。
言秋筠心想:“难道它们是盗墓者不慎遗失的?可这里是墓室前道,尚无棺椁和地坑陪葬物,不该在此处撒落。”
大家正徐徐走着,乐婷忽然“哎哟”一声麻倒在地,所佩的岳峙渊渟剑铿然落地。其余三人连忙止步上前为她查看,郁霓影一靠近乐婷,闻到一股奇怪的香气,和温风瑜在一阵红雾中先后捂着额头靠墙滑下,言秋筠赫然惊道:“怎么是‘映朱颜’?!你们别运力,我这儿有解药。”
言秋筠刚放下包袱准备寻找解药,心里正觉得异怪时,后背突然被袭,继而无力坐倒在地。一把冷光闪闪的剑随即架在他的颈侧,一旁的乐婷瞥向持剑人无力地喊道:“阿冒,你疯啦?!”
言秋筠盯着面前行为大变的同伴,镇定道:“你不是温风瑜,你究竟是谁?”
那人仰首大笑:“哈哈哈!言秋筠,你万万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出现吧?”
言秋筠震惊道:“嬴——逸——翔?!”乐婷也诧异望向那人道:“你是嬴大哥?”
那人侧目望向她,点点头:“不错,想不到二公主你会和他们在一起。”乐婷心中疑惑不解,急道:“你怎么出现在这儿?温风瑜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嬴逸翔道:“你放心,我与温贤弟曾有一面之缘,没准备伤害他。”他一吹口哨,从身后道口出现另一人,正是嬴逸翔曾经的跟班戴信。戴信立即冲上前,将刀架在郁霓影的脖子上。
言秋筠冷笑道:“想不到你们居然能从海上逃脱至岭南,这是教主诈死前和琴暮烟安排好的吗?”
嬴逸翔憎恶道:“不错,可惜我爹没有逃离岛沉的劫难。眼下你这个叛徒,也该血债血还了!”
郁霓影心道:“原来他还不知道我爹的身份秘密。”眼见他的佩剑移至言秋筠心口处,她脱口道:“且慢!少教主是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们的,又是何时冒充了温公子?”
嬴逸翔冷笑道:“筠表兄一向比我足智多谋,你可以让他猜一猜,反正死也要死个明白。”
言秋筠想了片刻,道:“十几日前,我们途径小镇的客店住宿,因风瑜腹痛而让大家延迟一日才上路,就是你派人做了手脚以便跟踪吧?”
见对方默认,他继续道:“墓道光线黯淡,给你易容提供了方便,而你虽能模仿熟人说话,却不太会说江城方言,所以和我们初入王陵时仍是真的风瑜。当你派岭南二鬼跟踪我们进书画室的时候,你就在另一条分道上用迷烟弄晕了风瑜他们,再冒充他扶着刚清醒的阿乐出现。”
嬴逸翔点头道:“事实所差无几,你遗言已尽,现在受死吧!”
他不顾郁霓影的劝阻,握剑欲扎入表兄心脏时,对方突然一手并指夹住剑尖,另一手掌间射出隐线飞针直逼他的肋下。嬴逸翔没想到表兄是移穴假装受制,连忙一个鹞子翻身躲过,飞针继而刺向其身后戴信的手臂。
戴信因手臂剧痛,金环刀“铿然”坠地,赫然发现伤处麻木肿大,并呈现一片碧绿色,他蹙眉带着郁霓影一起倒下,晕死过去。
嬴逸翔迅速拽起身后的郁霓影,将剑刃对准她的咽喉,喝道:“别动!否则我先削断她的颈子!”言秋筠内心紧张,嘴上却道:“表弟难道不了解为兄,凭这种手段也想威胁我吗?”郁霓影闻言,缓缓道:“少教主,你即便杀了我,也没有什么用。”
“你以为我会信?我知道何姑娘对筠表兄还有利用价值。如果你一死,这座地下王陵宝藏的秘密就永远是谜了。”嬴逸翔一边退步,一边摇头不解道,“但在下不明白的是,表兄冒充柳忞欺骗你、利用你这么久,你居然还迷恋着这个恶魔,甚至带他进入王陵。真是自甘堕落,可笑至极!”
一旁的言秋筠似笑非笑道:“逸表弟,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用不着枉费心机来挑拨。”
乐婷闻言愕然,一双秋水翦瞳疑惑地在三人面上来回扫视。
“其实像何姑娘这样的佳人,我很欣赏。但在下为了锄奸,只好得罪了。”嬴逸翔手中剑稍稍一动,锋刃迅速划破霓影的颈部,流出一缕鲜血,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言秋筠见状心中怒极,沉声道:“逸翔,你到底想怎样?”
嬴逸翔喝令他退后,左手将一枚火信状的物事塞进郁霓影的束腰衣带间,然后飞踢起郁霓影脚旁的琉璃灯,凌空将里面燃烧的蜡烛拔握在手心,在琉璃灯“哗哗”摔碎一地的同时,对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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