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可以有多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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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曲项南赶紧摇头：“上次你让我带去点心的那个同学和她哥哥也因为之前出过一些意外没上课。”
　　杨曦一愣，然后笑笑：“那就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吧，咱们家也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
　　曲项南看向一旁一直微笑着看着杨曦的陶默然，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曲项南一直都知道那种掩人的假面到底有多辛苦，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接到曲项南的电话，关子轩确实是有些犹豫的，带关馨见了曲家人，那就意味着她正在向真相靠近，他不知道她知道真相后的反应是什么，但他总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的不是吗？
　　“去项南家？”听到这个消息，关馨高兴的从沙发上蹦起来。
　　“恩，项南说曲妈妈给你做了好多小点心。”
　　“真哒？”
　　关子轩拿出兜里的手机在关馨面前晃着：“当然，电话为证。”
　　曲家，杨曦已经开心的在门口等着了，关子轩两人一进来，杨曦就迎了上去。透过面前的关子轩，关馨看到了笑的像没长大的孩子的小孩子一样的曲妈妈，笑容的可以用甜美来笑容。白皙的肤色和一丝不乱的发髻又显得端庄而高贵，让关馨在心里默默的赞叹着。
　　“来的路上一定很冷吧。”
　　关馨换好鞋子向前走去：“曲妈妈，外面阳光很好，我想所有的阴冷都会被驱散吧。”
　　看到关馨的一霎那，杨曦的笑容瞬间僵住，十几年前的记忆再一次回放。那个美丽的女孩在香消玉殒前也说过这样的话：“今天的阳光很好，我想…所有的阴霾都会被驱散吧。”
　　两张面孔就在杨曦的面前重叠。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神情…
　　神情恍惚间，口中短短的几个字出乎所有人意料：“于静…”
　　关馨的头上写满问号“曲妈妈，我叫关馨啊，您…刚才说什么？”
　　气氛欲渐尴尬，曲项南拉了拉杨曦的袖口，杨曦这才缓过神来。
　　“什么？啊…快进去吧，曲妈妈给你们准备了暖身的奶茶，还有你爱吃的小点心。”
　　“谢谢曲妈妈…”孩子们走进客厅，只有杨曦还一个人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不敢耽搁，杨曦立马给曲阳打去了电话。
　　“曲妈妈…您做的点心真好吃。”关馨塞得满嘴鼓鼓囊囊的说着。
　　杨曦坐在沙发对面微笑着端详面前的女孩：“爱吃就多吃点，一会曲妈妈再做好吃的，你都爱吃什么呀？”
　　摇摇头，关馨俏皮的说：“我什么都可以，您做什么顺手就做什么。”
　　杨曦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拽走了一旁在吃着点心的曲项南。
　　“妈问你，这个女孩是你同学？”
　　杨曦表情严肃，曲项南心中却有了谱：“对啊，是我同学。妈，您怎么了？今天怎么感觉你怪怪的呢？”
　　“没…没什么，快去陪他们吧，我去做午饭了，一会你爸爸也回来。”
　　“哦。”曲项南应了一声，走去客厅。父亲，从来不在家吃午饭的不是么？
　　看着关馨和关子轩在打打闹闹，曲项南笑着对她说：“走，带你们去见个人。”
　　“这么神秘啊？这是要见谁啊？”关馨惊奇的说着，但还是站了起来。拉着关子轩跟着曲项南走上了楼。
　　陶默然安静的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折着星星，全然不知关馨他们的来到。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被吓了一跳，手中刚刚折好的星星掉落在地上。
　　“默然？你…你怎么在这？”关馨惊讶的看着娴静的陶默然，眼中划过一丝惊喜。
　　“我…”
　　“她是我妹妹。”曲项南解释。
　　关馨的眼睛瞪得老大：“难怪你管项南叫大哥呢，原来是妹妹啊。还说什么没有血缘关系…”
　　陶默然尴尬的笑了笑。
　　而关馨看到陶默然身后桌子上瓶子里的星星时，像是见了新事物似的拿起来把玩。
　　“那你们两个在这先玩着，我和子轩去我房间打游戏啦。”曲项南说着，结果只有关馨低着头催促的声音：“快去快去。”
　　目送两个男生走出房间，陶默然坐在床边从床头柜里面拿出好多星星纸，开着低头研究的关馨笑问：“想学么？我教你啊？很简单的。”
　　关馨一听，小脑袋立马如捣蒜般点头。
　　看见关馨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星星上了，陶默然不动声色的走到桌子旁边，将装有折好的星星的瓶子放了起来。
　　关子轩跟着曲项南去到他的房间。回想到刚刚杨曦诧异的表情，关子轩心中有些难过，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已经擅自找到了关馨的家人，并且开始瞒着他们将关馨送回去，会不会怪他？
　　心中那点苦水就想绵绵不绝的溪流，始终不会流净。
　　“父亲很快就会回来了，认回小馨也就是时间上的问题。子轩……”曲项南稍作停顿。
　　“你会不会怕？怕小馨知道真相后，她最后的选择…不是你。”
　　垂下头，关子轩的目光微怔。
　　怎么可能不怕？可是怕又能怎么样？他没有权利阻止自己喜欢的人和爱她的亲人们团聚，以前没有，现在同样也没有。
　　“事情发展到现在算是很顺利，如果贸然告诉小馨事实，可能会让她受到很大的打击。”
　　“唔…”曲项南挑眉：“你这算是在转移话题么？”
　　将身子向转椅的靠背靠去，双臂向后伸展，垫在脑后，凌厉的目光最终锁定在曲项南桌上叠放整齐的粉格子围脖上。
　　而后就是话锋一转：“你对陶默然一见钟情了？”
　　曲项南的面部表情可想而知，这关子轩还真的一点亏都不吃。
　　知道父亲曲阳得知这个消息一定会急着回来，和关子轩只是简单谈了几句，就去了陶默然的房间。
　　“怎么样？学会了没有？”
　　关子轩走进房间，看着关馨撅着小嘴认真研究的模样，忍俊不禁。
　　关馨抬头，只是看了两人一眼，继续低着头认真的折着。关子轩走到她身后坐在床上，是不是的指导她一下：“你这五个角别弄得太紧，不然一会不就捏不起来了么？”这小妮子倒是脾气暴，三两句顶回去，说的他哑口无言。
　　曲项南也走到陶默然身后，悄悄坐下，看着她一边自己折，一边教着关馨。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
　　头发整洁的吊在脑后，细腻的脖子上还有些碎头发乖巧的蓬松在上面。小巧耳朵上的耳洞清晰可见，带着的并不是耳钉，而是便宜的黑色胶质小棍。就连洁白肌肤上的小绒毛以及藏在下面的毛孔，曲项南都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女孩子可以长得这么精致。
　　这是曲项南除了夸奖关馨外，第一次这么觉着，而身体也像是被吸引了般不自觉的向前靠近。
　　曲项南在自己身后，陶默然是知道的，她全身的注意力看似在星星上，实则是在身后的曲项南上。
　　她可以清晰的听到他平缓的呼吸声，而渐渐地，那鼻腔吐出来的温热气息，也不轻不重的，飘飘扬扬的喷在她的脖颈上。麻麻的，烫烫的…
　　心跳莫名就加快了，那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陶默然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曲项南竟然丝毫不知。
　　楼下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耳尖的曲项南听到，深深吸口气，带着他们一起下了楼。
　　在电话里，杨曦并没有仔细将事情说出来。即便曲阳知道现在家里有一个神似于静的女孩，可在见到关馨那一刹那，那种和杨曦分毫不差的表情在大家面前再次上演了一遍。
　　“这就是项南的同学——关馨，那是她哥哥关子轩。”杨曦出面介绍，挡在曲阳面前投去镇定的眼神。
　　“曲爸爸，您回来啦。”关馨和关子轩礼貌的打着招呼。
　　曲阳练练说：“恩，回来了回来了。”
　　他的个子不算高，一米七左右，虽四十有余，却无其他商人应有的啤酒肚，看起来正派又精明。头发茂盛，眼睛黑亮，真的与气象男有诸多相似。也可见他年轻时的帅气模样。
　　“你们好，你们现在楼下玩着，我上期换身衣服就来。”说罢，曲阳转身上了楼，杨曦见孩子们去了客厅，自己也跟上了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那女孩…她…她怎么…”不出意料，曲阳一进房间就急切的盘问起来。
　　

☆、误会

　　第十九章
　　杨曦皱着眉头，心里也没了主：“那是项南的同学。我们是不是搞错了？现在看来，我倒是更相信关馨才是那孩子。可默然和你相符的DNA又是怎么回事？”
　　定下心来，曲阳稳住情绪想了想：“别慌。这样，你就正常去做饭，我想办法和那孩子聊聊，咱们见机行事好吧。”
　　“恩。”杨曦点头，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杨曦和曲阳异常的表现，曲项南知道，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么，他是不是应该给他们制造机会了？
　　换下一身工整西装的曲阳下楼。陶默然在在和曲项南、关子轩打着牌，只有贪吃的关馨一人在沙发上看着杂志，吃着点心。
　　“自己看杂志不会无聊？陪曲爸爸玩几把跳棋怎么样啊？”曲阳走到关馨旁边，在茶几抽屉里拿出棋盘。
　　关馨抬眸，看着精致的棋盘很是心动：“好啊，我最爱玩这个了，您也爱玩么？”
　　“是啊。”曲阳和蔼的笑着。
　　看着跳棋，关馨的手早就痒痒了。想了想，她小声的说着：“可是曲爸爸，我玩的不好，关子轩都不愿意跟我玩呢…”
　　这话倒是逗得曲阳哈哈大笑：“没关系，曲爸爸玩的也不好，你曲妈妈也不愿意陪我玩。”
　　遂，两个人搬去阳台的藤椅上玩了起来。而曲阳的打探工作，也正式开始了。
　　“那个男孩是你哥哥？”说着，曲阳用眼神指向关子轩的方向。
　　“嗯，我的双胞胎哥哥，关子轩。”
　　“哦，那你父亲叫什么？”
　　关馨拿着棋子一怔，跳完这一步后，缓缓的说：“我爸爸叫关陌。”
　　关陌…曲阳记着，那是通豪建材公司的老总，T市里比较大的建材公司，也是盛阳集团的房地产供应商之一。
　　想了想，关馨问道：“曲爸爸，您…认识我爸爸？”
　　“认识啊。”曲阳表情丰富的说着，就好像是在和小孩子说话似的，宠溺的语气从这时便开始了。“我和你爸爸是合作的关系，我还和他打过高尔夫呢。”
　　“真哒？我见过我爸爸打高尔夫，他真的好厉害啊，您们啊都是高手，爸爸教了我多少次了。可是我还是学不会。”关馨兴致勃勃的说着，只是越往后说，语气越显得有些低沉。
　　“你喜欢高尔夫？”
　　摇头，关馨笑笑：“爸爸总是在外应酬，妈妈工作也很辛苦。我要是学会了高尔夫，以后代替爸爸去应酬，这样爸爸和妈妈不就能轻松了么？”
　　感人的话总是容易让人动容，何况面前的这个女孩很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曲阳笑笑，又问：“你和项南是在学校认识的，还是…”
　　“我们啊，其实第一次是在超市里见得面，他帮我买过鱼，后来他又转学去了我们班，我们就认识啦。”
　　曲阳心中暗想，曲项南当时说要转学他其实并不十分同意，难道是为了她？随后又问：“你是几年几月的生日啊？”
　　“圣诞节，十二月十五号，爸爸说那天他想送给妈妈一个大礼物来着，没有想到妈妈却把我们两个送给了他。”
　　关馨只是简单的答着，注意力全都在跳棋上。
　　十二月…听到日期，曲阳的眸子暗了暗，项南是五月十八号，怎么…差了这么远？
　　“哈哈哈…曲爸爸，你输了，我最后一个子都进你的营帐了，你怎么还有好几个呢？”
　　心思只在关馨身上的曲阳还在想写什么，耳边已经传来了关馨的欢呼声。
　　“曲爸爸老喽，脑子都不灵光了。”
　　“才不是呢，明明是您让着我，您可是商业巨头，怎么会不灵光。”
　　关馨嬉笑着，而曲阳却看得出神，他有多久没看见这笑了？
　　新一局很快开始，关馨又棋瘾，一心只在跳棋上，怎么可能甘心只是玩一把。
　　“曲爸爸，这一局您可就别让我啦。”
　　“好，刚刚我们就算是热身，咱们现在来比试比试。”
　　——
　　早在关馨到达曲家的时候，宋媛就已经接到了消息。继而在第一时间前往曲家，而关馨他们，依旧在开心的玩闹着。
　　在见到关馨第一眼，如果只是觉得她和于静非常像，那么第二眼，曲阳已经确定关馨就是她的女儿，基本无误、
　　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陶默然还在场，就已经对关馨开始了试探。
　　“关馨，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和我们项南长得很像啊？”
　　关馨挑眉看向正在做鬼脸傻笑的曲项南，笑说：“真的很像，在学校，他们都认为我和曲项南才是双胞胎。”
　　“那你自己呢？有没有什么感觉？”
　　关馨一愣：“什么感觉？是觉得我和项南…”随后，关馨开始苦笑：“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语气低迷，神情也不似刚刚那般活泼灵动。
　　曲项南没有想到父亲竟然这么露骨的问出来，不管怎样不是都应该估计一下默然的感受？遂直接将话题岔开：“子轩，这次期中测试的成绩下来，你可是排在我前面。我可是很难被超越的，说说你现在有什么感想？”
　　曲阳将所有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没有搭话。
　　玄关处传来清脆的门铃声，杨曦放下手中的小菜，小跑去开了门。
　　“你？”看清来人杨曦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
　　宋媛只是笑笑：“姐，不请我进去么？”
　　“怎么会。”杨曦尴尬笑了笑，侧身让宋媛进来。
　　“姐夫也在家啊？”走到客厅，看见正在阳台面对着她的曲阳，宋媛说道。
　　取样点头示意。曲项南看到了来人，温笑着：“小舅妈来啦，这几位是我的同学。”然后转身对着关子轩说：“这是我小舅妈。”
　　宋媛看了一圈，然后把目光放在了关馨的身上。真像…和当年那个产妇真像。
　　曲项南拉着陶默然的手来到宋媛面前：“这是默然，我妹妹。”
　　“舅妈好。”
　　看到这陌生女号，宋媛心中了然：“恩，长大了，终于回家了。”之后，便没有多说些什么。
　　杨曦上前来拉着宋媛的胳膊：“孩子们玩着呢，正好你来了，我还有些事要交代你。”说完便拉着她去了厨房。
　　倒了杯牛奶放在宋媛面前，杨曦坐了下来：“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还适应吗？”
　　抿了口牛奶，宋媛回答道：“毕竟都三十好几了，但是现在情况还算不错，之前大夫有建议我卧床休养，这都快四个月了，没什么问题了。”
　　“那就好。”杨曦点头，随后又道：“那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啊，譬如吃不下或者总是想吐？再不然就是有没有想要吃的东西？”
　　急切的追问夹杂着浓厚的关心让宋媛一愣：“没有，现在什么都能吃。”
　　“能吃啊，那就好。你年龄大了，带着孩子肯定很累，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就让杨旭帮帮你，想吃什么就叫他去买，不然告诉我，我给你做也行。”
　　“我知道了，谢谢姐。”
　　午后的阳光正好照射在阳台藤制茶几的透明玻璃，上泛着光。曲阳坐在藤椅上闲适的看着报纸喝着茶，一切都显得格外安静。
　　刚刚送走关子轩两人的曲项南悄悄走到父亲的身旁，等待他的询问。
　　看完了最后一篇报道，曲阳指着对面的椅子示意曲项南坐下，又喝了口微凉的红茶才缓缓的开口。
　　“你倒是有了解我，知道我有话要问你。”
　　…
　　曲项南没哟回答，将头微微低下。
　　“既然人带来给我见了，项南，接下来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说说看。”
　　“准备说出事实。”
　　曲阳点头，脸上的表情并不明确：“证据呢？是不是…你明叔也知道了？所以才安排的今天这一场见面？”
　　“是。”
　　“你们。”
　　曲项南的头低的更低了，曲阳气急，将手中的报纸狠狠拍在桌子上，碰的一声，就连厨房里正在收拾碗的杨曦都听得清清楚楚。
　　“仲明真是太糊涂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瞒着我呢？”
　　曲阳一脸着急，曲项南急忙解释：“爸，我和明叔都认为当时的情况不能告诉你。”
　　“你明叔不是不知道，这些年东南西北的在孤儿院找你妹妹，我…我是一只牵挂着她呀。就连当时陶冉找我要我认回陶默然，他怎么…怎么都么有吧事实说出来啊。”
　　曲项南挠了挠头，这件事还是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索性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告诉了曲阳，包括关家两兄妹突然遇袭纷纷受伤。
　　“受伤了？他们…有没有怎么样。”
　　曲阳的没有紧皱着，神情很是紧张这个亲生女儿，曲项南知道，关馨真的是父亲的心头肉啊。
　　只是说他们并没有大碍，而那时罗仲明也去过医院看望，好让曲阳宽心。
　　“哎…难怪着大周二的没有上课，我连我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保护不了。”
　　看见女儿受伤自己却全然不知，曲阳现在心里剩下的只有深深地自责。
　　“既然关馨是我妹妹，那…默然，你打算要怎么办？”
　　事情暴露了，曲项南最担心的…还是陶默然。
　　提到陶默然，曲阳沉默了。在他的心里，默然却是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骗了所有的人。惋惜是有的，疼爱，纵然也是有的。
　　见曲阳没有回答，曲项南心里也清楚，此事一出，面对陶默然父亲一定心存芥蒂，恐怕就连陶默然对所有人都充满了愧疚之情了吧。
　　“默然…没有错，爸爸。”
　　他曲项南绝对不能让陶默然被人误会，哪怕是最亲的人。
　　

☆、报告

　　第二十章
　　“默然没有错，在她来到咱们家的第一天，她就让我知道她并不是我的亲生妹妹，而后，她便一直配合着我和明叔。她…无心欺骗你们，她也是被迫的。”
　　重重的叹口气，曲阳说出两个字：“也罢。”
　　即便是这样，在曲阳心里，陶默然就是欺骗了他，知道了事实又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原谅她？
　　走回楼上曲项南却看家自己的房门是开着的。
　　“默然？你怎么在这？”
　　陶默然低头努力整理自己脸上所流露出来的情绪，抬起头微笑着：“就是想问问，叔叔…是不是都知道了？”
　　曲项南走上前去，抬手抚上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别瞎想，爸妈都会很喜欢你，就连小馨都很喜欢你，所以…我们是一家人，会永远的在一起，知道么？”
　　“嗯。”此刻的陶默然，与外面的阳光比，笑的竟更加灿烂。
　　傍晚，曲项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无半点睡意。
　　“可是项南，收留她是小，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要走的苦，你要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才行。倘若她不肯，你难道真的要强求她么？”
　　曲阳的话一直回荡在曲项南的脑子里，默然…她会留下来的对吧…
　　与此同时，另一房间内的陶默然，打开夜灯，正在悄悄的收拾自己的衣服。其实她住在这里并不久，因为一开始便没有久留的打算，所以她连杨曦给她准备的新衣服一件都没有穿，以致杨曦还问过她，是不是衣服不合身。他都摇头，一笑带过。因为…那都是属于关馨的。
　　从前陶冉给自己的零花钱虽然不多，但是却也保障了她的正常生活。现在陶冉不要她了，她能靠自己走多远？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陶默然也靠在床上，始终没能入睡。
　　——
　　关家，关馨捧着手机堆在被子里聊天，也还没有睡。
　　找到了同桌李韩这个好闺蜜，现在每天的开心不开心她都有了可以倾诉的地方。
　　“同桌…你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啊，我自己一个人真的好无聊啊…”
　　看着李韩诉苦的话，关馨都能想象出李韩此时的模样，心里笑开了花。
　　关馨的头其实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碍着子轩，他的手看起来还是肿肿的，也是私心在作祟，她也没有和叶梦云提过要先去上学的事情。
　　倒是白天的事情…再和之前她心里的疑惑串联起来，实在是个不敢想象的事情。既然李韩这时候正巧找她，关馨想着，是不是可以叫李韩帮着分析分析？
　　像关子轩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她这样的问题没有经过其他委婉的修饰，就这样直晃晃的问了出去。
　　此话一出，李韩顿时一头的汗，要是现在被关馨知道了，他不难想象关子轩会怎么收拾他。
　　只是轻轻的试探着，李韩并不敢露出半点信息。
　　“怎么啦？怎么这么觉着？”
　　关馨沉思片刻，理了理头绪，将问题一一列出。
　　“子轩和项南总是背着我在议论些什么，我有感觉。并且偷看过很多次。”
　　“包括，项南的妹妹的出现，她们三个人也总是会背着我做些什么。”
　　“我和子轩是兄妹，毋庸置疑，明明我说放弃，可是他却要我信他，虽然那时的确很动容，不过现在想想真的很不对劲。”
　　“今天去了项南家，可是他的爸爸问了我很多常规但却在正常人看来应该不会感兴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