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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说晚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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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一次取得了胜利,心情超好,连他的讽刺我也大度的当没听见。我吹了声口哨,拿起餐牌欲点餐,却有服务员将餐车推了进来。
  全是我喜欢吃的海鲜,一式两份。
  然后有一个精致的小蛋糕。
  我最近超喜欢吃甜品,但产后体重一直没有降回原来的数字,是以我对饮食控制得很苛刻,可此刻的我望着小蛋糕不自禁的咽了口口水,口是心非的道,“点这么多食物,我们吃不完的。”
  他又笑出了声。
  这笑声让我心虚的直脸红,狠狠的挖了一口蛋糕咬入口中,咕哝道,“有那么好笑么?”可某人却嘴角一抽,神色略为怪异的瞧我。
  我又挖了一口蛋糕,不解的问他,“怎么了?”
  他好笑的连连摇头,往两个杯子倒上红酒。
  我不经意的扫了眼蛋糕上面,却发现写着“生日快乐”,简单的四个字,让我一愣,生日?谁的?我的刚过去没几天,难道……
  我几乎要跳了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
  他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我讪讪然笑了笑,把叉子扔回碟子里。
  前几天顾妈有提醒我,可我竟然忘了。不但没有准备生日礼物给他,还把他蛋糕给先吃了。我欲哭无泪,只是愧疚万分的道歉。
  他神情似笑非笑,不疾不徐地说道,“你高兴就行。”
  “我……”我想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他的细心体贴让我感动,明明是他自己生日,却给我制造惊喜,送我礼物,一门心思的为我着想。可转念一想,这人也真是的,自己生日事先又不说,害我出洋相,内心又忍不住有点生气,忿忿然的瞪视他,“你应该提醒我一下的!”
  “关于生日,在小的时候,是妈妈陪我过;很多年前,她给我过;这几年来,我一个人过,现在,我只想和你过。”深情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认真而低沉。
  我咽下嘴里的蛋糕,既甜蜜又苦涩。
  他真是孤单太久了!
  我咬咬唇,说道,“那你以后都只想跟我过吗?”
  他挑了挑眉,眼底蕴了一丝笑意。
  我笑了,“我能不能当作是承诺?”
  “我一向言出必行。”
  我又惊又喜,实在不明白自己何德何能获得他的青睐,“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孟晨,是我儿子的母亲。”
  所以,他才会对我这么好,愿意为我做很多事情。
  那个时候我在想,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这么多,还说这样的话,除了爱,应该是没有别的理由。
  可是到后来我才明白,他所做的这一切仅仅是出于愧疚。
  陆璃这一次生日只和我过,也是唯一的一次没有收到任何礼物的生日。但我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过得非常的快乐与甜蜜。
  年末的时候,我为自己的“安然”配套设计公司举行了一个小小的酒会。通知参加的人不多,来的人却不少。
  有些未被邀请到的行业大亨能屈尊降贵大驾光临,是看重我跟陆家的关系。
  我与米兰分别简单的讲了几句话之后,便宣布酒会开始。
  我第一时间被别人邀请跳舞,只是陆璃没在,我兴趣缺缺,正想找个好的借口推掉,陆涵却现了身,他挡在那人面前,不等那人有所反应,一把抓住我的手滑下了舞池。他既强势又迅速,我根本来不及拒绝。
  自从在陆老爷子的生日诞辰上闹过那样的尴尬,我俩几乎连照面都没打,宝宝满月时他也没现身,只是送了份大礼过来。
  此刻陆璃正出差在外,他独自来找我,也不知所为何事,我心中忐忑不安,很怕又惹出什么是非来。
  他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脚步不徐不缓的跟着音乐滑动,眼睛望着我后方,倒是循规蹈矩,好像只是单纯的来跟我跳支舞似的。
  可我知道,一般没事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贸然找我的。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索性开门见山。
  他苦笑一声,“你非要这样疏离我吗?”清朗的目光投到我脸上。
  我依然神色淡淡,“没办法,你们有钱人太过引人注目,即便是最简单的交谈,或者仅仅只是点头打个招呼,也会被别人拿来做文章。”
  他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那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谈谈?”
  “千万别。”我忙接口道,“我现在已经够出名了,我可不想再上什么媒体头条。你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得了。”
  他嘲讽的笑了笑,“你就那么怕他?”
  “不是怕,是不想他不开心。”
  “呵呵,我这个哥哥可真让我妒忌啊!你不但为他生了个儿子,巩固了他的家族地位,还处处为他着想,即便没名没分跟在他身边也心甘情愿。”
  我微微皱眉,不喜道,“如果你是故意来损我的,就大可不必了,我自己在做什么我自己很清楚,轮不到其他人指手划脚。”
  他握住我的手倏地收紧,掐得我生疼,脸上的笑容却依旧人畜无害,热气喷在我脸上,“如果我说,我那个好哥哥与我打赌赌输了,你已经属于我的了,你还会不会这么高傲的跟我说话,嗯?”
  “不可能。”我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这样笃定自信的语气,让陆涵脸上神色一变,那一贯阳光的笑容也几乎消失不见,轻放在我腰间的手倏地收紧,几乎掐进了我肉里去。
  我丝毫不妥协的瞪视着他,“我不知你为何一直在我和陆璃之间制造矛盾,但是我要告诉你,我跟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话,那真的辜负了一场相遇的缘分。”
  他又怔了怔,脚步都忘了移动,我一脚踩在他脚面上,他微微蹙眉,才重新开始随着音乐滑动。
  “呵呵,”良久,他自嘲出声,“原来在你眼里,我是如此居心叵测之人。”
  我别开脸去不语。
  他当作默认。
  他神情沮丧,一脸挫败,眼眸复杂的望着我,半响,才道,“就算你不信,我也要整件事告诉你。”
  我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他要说我便听,但信与不信,全取决于我。
  他见我这副淡漠的模样,又是一阵叹气,默了默,复又开口道,“就在六个月前,我看见他与何珊珊在一起。”
  我眉头一跳,表面神色不变,内心却起了惊涛骇浪。只要出现了这个名字,我的头脑都无法保持冷静。
  他也不看我,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混的圈子比陆璃杂,因此这个女人的事情我知道的比陆璃还多。这个何珊珊当年与他分手的原因,其实就是一黑帮老大插足。这黑帮老大中文名叫王凯,是美、中混血。何珊珊劈腿后,与王凯去了美国,可就在六个月前不知为何独自回了法国,又联系上了陆璃。”
  我的手心不可控制的冒汗,为了掩饰我的真实情绪,我垂下了眼帘。
  陆涵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暗中查到,原来是王凯把何珊珊给甩了。我猜她找上陆璃,是想利用他刺激王凯。可陆璃非但不信我,还更加的憎恨我。我一气之下,与他打了赌。他很爽快的答应,赌约便是你。”
  竟然拿我当赌约,把我当什么了?
  我冷笑一声道,嘲讽道,“我怎么感觉你总在为我和陆璃的事情操劳着,真是辛苦你了!”
  他苦笑一声,微微松了下我的手,道,“之前之所以一直监视你,是因为愧疚,又怕你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扯到我身上来。陆璃的事情是我无意间发现的,说实话,在不知道他就是我亲哥之前,我们的感情很好,我真的把他当作亲哥,可后来知道他是我亲哥,我反而感觉特别别扭,加上他恨我,我才跟他疏远的。可心里对他的儒慕可丝毫没有减少。”
  这是他的心里想法,我不好评价,只好默不作声。
  “后来,那个何珊珊不知为何要死要活的,陆璃过去法国陪她,发现她跟王凯还继续往来,他冲她发火,却被王凯打了一枪。何珊珊求着没让陆璃报警,也不让他上医院,只是匆匆的帮他取了弹头,包扎下伤口,便追随王凯回美国去了。”
  我想起陆璃住院时,我在门口听见他和陆涵两人争执的内容,两相印证,陆涵倒不像在说谎。内心不禁慌乱不已,但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能按捺住,听他继续讲下去。
  “陆璃不肯履行赌约让我追求你,便把他名下的多处房产让给了我。我明白我和他争你肯定是争不过的,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于是便妥协了。只是没想到,他跟何珊珊一直藕断丝连。”听到这里,我的心开始一阵一阵的抽痛。在这种抽痛楚中,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爱他。
  “最近这两个星期,何珊珊约了他到法国见面,他抛下一堆工作便火速赶去了。两人谈了什么内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再过一个星期便订婚了。”

☆、120 虚惊一场

      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我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茫然的望着陆涵的嘴唇在开开合合,却听不见他再说什么。
  直到他反复的唤我的名字,我才稍稍回神,头脑仍是空白的,我愣愣的问,“什么?”
  “我是说,他们下个星期订婚,地点就在法国。你要是放不下他,就试着去争取下;要是觉得累了,就,就不如跟了我吧,我会对你和承希好的……”
  我望着眼前这个故作羞涩、大男孩般仿佛毫无心机大大咧咧的“小叔”,直觉得荒诞不经。他的哥哥要与别人订婚了,然后他就来撬我墙角?
  我对他的为人和他提供的这些信息产生了怀疑,冷冷睨他,冷声道,“真不明白,谁给你们兄弟俩权利,把我当货物一样踢来踢去的!他爱跟谁结婚便跟谁结婚,我无权管他;你爱找谁暧昧也与我无一毛钱关系,只是希望你们,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话说完,我已是气极,狠狠的甩开他的手,推开身边挡我路的一对对男女,快步向休息区走去。
  陆涵紧跟在我身后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见,心中气得快要爆炸。
  休息区里米兰正低声和顾齐在亲蜜交谈什么,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简直要虐死单身狗。她见我神色不对,调侃道,“怎么?某人没来,连跳个舞都没兴致了?”
  我掀掀眼皮子,给她一个皮笑肉不笑。
  陆涵杵在我旁边,引得米兰和顾齐双双疑惑的挑了挑眉。
  我冷声道,“不用多说!你的话我不会再相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急声道,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他掏出手机,翻出照片递到我面前,“你看,这是他们这几天的合照。”
  我死死的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他。
  他没辙的叹息一声,最后无奈道,“不管你信不信,地址我写给你,你去不去找他,随你。”
  我听见他朝侍应生要了笔和纸,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沙沙写着,然后在桌面上一拍,“写好了,你收好吧,免得被风吹走了。”
  我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远,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只是简单的往桌面上瞟了一眼,我体内的血液急速向心脏的位置涌去,涌去,堵在胸口却找不到出口,发胀发泡,疼得我无法呼吸。
  我抓起那张薄薄的纸张,正要撕掉,米兰的芊芊玉手按住了我,她将纸张从我手中抽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想,有时候勇敢一点接受现实总比自我逃避要好受一些。”
  我闭目苦笑,“你丫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她往我头轻轻的拍了拍,“姐姐我是过来人,不过是经验之谈罢了。”
  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顾齐。顾齐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看来,米兰为了顾齐,所受的苦不比我少呢!
  我抿紧了发冷的嘴唇,一动不动的坐着,眸光直直盯着手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名为“死寂”的东西。
  我此时正想着,圣诞节那天他为何要制造人工下雪了,因为雪是没有结果的花。其实那时的他就已经跟我在暗示什么了吧?
  米兰握住我冰冷的双手,一脸关切,“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提。”
  我不愿意沉浸在回忆摧残自己,我呼了一口气,朝她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从侍应生那接过一杯红酒,一仰而尽。
  冰凉的液体从喉咙滑下小腹,冷得我打了个寒颤。继而一股暖意从小腹处升腾起,我感觉自己的元气正一点一点的恢复。
  我按了按太阳穴,站起身来,“米兰,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酒会这里拜托你了。”
  米兰点点头,体贴的要顾齐送我。
  我连连摆手说不用,此刻我只想静一静。
  米兰凝视着我硬撑在脸上的镇定表情,她顺从了我。
  我走了几步,又转回去从米兰手中抽走了陆涵留下的那张纸,逃命一般冲出了酒会现场。
  在门口截了辆车。
  待车门一关上,便吩咐司机,驾车绝尘而去。
  过了很久,我才像恢复元气般,鼓起勇气去看那张纸上的字迹。
  我这几个月来一直在苦修英文,此刻很是后悔,如果我看不懂这纸上的英文就好了。
  时间:下个礼拜三。
  地点:法国巴黎圣母院。
  路线:……
  “想去法国吗?那里有我投资的葡萄庄园,那里风景独特,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他的话还犹然在耳。
  我就一直等着,等着他主动开口说带我去。他可能不知道,记性超坏的我,将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心头,在里面放一辈子吧?
  我的胃跟心脏处又开始抽痛起来,手狠狠攥紧,青筋凸现,指骨发白。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面目狰狞的我,吓了一大跳,问道,“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我冷淡的回道,“没事,谢谢关心。”
  我能有什么事?总不可能因为他要跟旧情人订婚了而发疯吧?
  司机碰了一鼻子灰,将车开得飞快。
  一向惜命的我,此刻却在想,开快些,更快些,如果真的出了车祸死了,不知陆璃会不会为我伤心几秒钟。
  待回到陆宅,看到儿子我有短暂的恍惚,随之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了一大跳。暗自骂道,真是神经病,男人本来就靠不住,没了他难道地球不转了么!
  可当我在冲凉房里洗澡,洗着洗着才想起,我儿子不也是公的么!他长大还不是会被女妖精给勾去了魂?我将情感寄托在他身上,也不靠谱啊!
  想着想着,就在蓬蓬头下哭得不能自已,分不清哪些是水是泪。
  南方的冬天除了温度,跟其他的地区差别不是很大。树木大部分还是绿的,只不过是无精打采的绿,焉了吧唧的,好似被抽干了精气神;天空是灰蒙蒙的,整天阴着脸;人们行色匆匆,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眼睛……偶尔还下雨,淅淅沥沥的,毛毛细的,就像一个新丧丈夫的小寡妇那样哭个没完,那股凄凄戚戚冷冷的味道直让人冷到骨子里去。
  在这种湿冷的日子里,我特别不想出门。
  就连抱在襁褓里的宝宝也常难受的哼哼,开着暖气,嫌热;关了暖气,嫌冷;外面又飘着雨丝,不能出去玩。这一两个星期没见到他爸爸,他有时也闹,望着大门口的方向直哭。
  我看着难受,只能躲在公司里。
  躲了两日就到了周末。
  米兰问我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换她早就去找陆璃质问个清楚了。
  我唯有苦笑。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心里头一直都只有何珊珊,我何必上门去自取其辱?
  正打算收拾东西到北方哪个大雪纷飞的小镇去逃避几天,这时却接到了艾新兰的电话。
  姐姐失踪了。
  风风火火赶到郭叔家,一帮人围着艾新兰在说些什么,有艾家的、有郭家的,艾新兰面容憔悴,眼睛红肿。
  见到我,如抓住一把救命稻草,“小草,你真没见过姐姐吗?”
  我冷淡的道,“没有。是怎么一回事?”
  艾新兰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又失望的跌坐回沙发上,拿着一条手帕抹眼泪。见她如此着急伤心,我心中一软,语气也改变了些,“就没有谁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我什么都不知道,找我来也不起作用啊!”
  郭叔的儿子郭宇正倚在窗口那抽烟,他吐了个眼圈,黯然道,“昨天我们还在商量着小花那件事情还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今天小花便离家出走了。”
  我倏然心惊,“你们的谈话内容一定是被她偷听到了!在她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我的天!”我伸手抚额,在屋内暴走,六神无主,“你们应该知道这件事对她打击多大,现在骤然被她听见,难保她,难保她,不会再一次犯病!”
  他们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往这方面猜测,现在被我如此直白的说出来,个个都脸色大变,艾新兰脸色惨白,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似乎下一秒便要昏过去。郭叔忙把她顺气,年妈给她的额上抹清凉油。
  见他们如此紧张姐姐,我心中划过一丝愧疚,转移了话题,“姐姐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郭宇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来。
  “妈,郭叔,宇,小草: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只是想冷静下,不用找我,我不会有事的。小花留。”
  只有寥寥数语,根本没有一点头绪。
  也难怪这些人一筹莫展。
  现在即便出动人手去寻找,也如大海捞针。
  我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姐姐此刻会去哪里。
  在佛城,她认识的人应该不多,“她有没有交几个合得来的同学或者朋友呢?”说来惭愧,自从姐姐来到了佛城,她就一直住在郭叔这儿,我根本很少关心过她。
  郭宇凝眉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花儿很乖,上下课都按时回来,平常假期也很少出去,总是待在琴房的多。”
  我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心中痛如刀绞。多年前姐姐去派出所报案没有结果反倒受尽了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冷嘲热讽,她也是消失了两天,本以为她是出去静一静,谁知道她一回来我们便发现了她神色异于常人——她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把自己给逼疯了。
  现在,她又要将旧路重走一遍吗?
  我以为,我们姐妹俩的命运遇到陆璃后已全然改变,可现在看来,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呢!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现实与记忆重叠,我仿佛看到命运在嘲笑我。我不受控制般,咧嘴笑了。
  艾新兰惊呼道,“小草,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原来我不知不觉的笑着笑着哭了。
  “我没有,我没有哭……”我边说着边惊慌的抬手,抹到一手的眼泪。泪水瞬间决堤,无论怎么擦拭都拦不住,整个人水做的一般。
  艾新兰怔怔的看着我在她面前无声无息的泪流满面,与平常淡然从容的女子判若两人,此刻哭得明明像个无助的孩子。
  “小草,都是妈妈不好,这么多年苦了你和花儿,妈妈对不起你们啊!”艾新兰崩溃捂脸大哭。
  我抬起头来,望着伤心欲绝的她,我渐渐的露出冷冷的笑容来。
  “现在你后悔又如何?时光无法倒流,姐姐受的伤害也无法抹去。”
  我半眯着眼睛冷漠的看她,双手却蜷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艾家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据说是我的堂舅舅,他皱起眉头对我低叱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当年你妈如果不是得病了,她也不会暂时丢下你们不管。你姐姐发生那样的事情,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我冷冷的打断他,颤抖的双唇,一字一句的吐出绝情的话,“只是暂时丢下我们而已?她潇洒了这么多年,可有想过找回我们吗?或者只看我们一眼也好!可她有过吗?如果在姐姐被逼上绝路、在我们绝望的时候,她能出现一下,我们也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怒瞪着艾新兰,眼睛似要喷出火来,“不是很希望我原谅你吗?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永远,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我猛然站起身来,自顾自的往外快速走去,再也不愿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声。
  这个世界上,最难做到的便是宽恕和原谅。
  她如果是与我不相干的人,我一定不会恨她,反而因她对我姐姐这般的好而非常感激;可她却是我的生母,生了我们便抛下我们不管的血肉至亲,我对她割舍不下,但又不做不到爱她,只能用恨来成全她。
  走得太匆忙,眼泪坠地化成了灰。
  下雨的冬夜寒冷入骨,我缩在一间咖啡店里慢慢啜着热饮。刚刚打电话回去给阿婆,旁敲左击的问姐姐有没有打过电话回来,阿婆回答,没有。
  我没辙了。
  这时,陆涵给我来了电话。
  我一直没存他的号码,只是接起听声音是他,我才挂掉。
  他再打,我再挂,如此反复了几次,他终于放弃,只给我发了一条短信,“你姐姐在我这里。”
  冷雨夜没有几个人出来逛街,我七拐八绕才找到打到一辆黑车,按照陆涵提供的地址赶去。
  这是一间普通的酒店,陆涵给我开了房门的瞬间,我便冲了进去。
  我想过一百次再次见到姐姐的样子,甚至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可真的没想到过,竟是这样的,平和安静,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凝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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