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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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好了，被害者孟云铃告白失败，心灰意冷，怎么想都是最有犯罪动机的不是吗？”
　　　　“也就是说……”崔志眼珠子转了转，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道，“你主张司马俊是自卫杀人！？”
　　　　司马靖微笑着对崔志说出了三个字：“你——做——梦！”
　　　　想要让司马靖承认自己的老哥杀人，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是为了打赢这场官司，司马靖也不可能假设自己的老哥杀人。司马俊说得很真切，他没有杀人。所以司马靖有义务相信，并且坚持到底。
　　　　“我的意思是，孟云铃杀人未遂，被司马俊制服以后，被第三者杀害了！”
　　　　“你……”崔志的神色第一次变得那么紧张，司马靖知道时机到了，立刻展开自己的推论：
　　　　“首先，这个第三者就是当时登山者当中的一个人，接着，他还和孟云铃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反击一气呵成，根据今天上午对云梦（使用孟云铃尸体的鬼卒）的身体检查所得到的线索，再配合着崔志的证言，司马靖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些。从崔志那副吃惊的神色来看，十有八九是被自己说中了。
　　　　云梦的身体左肩膀上有一个淤青的手印，那个手印大小和司马俊的手掌大小差不多，可以初步推测就是司马俊的手印。根据云欣的“尸检报告”，尸体是被先奸后杀的，而司马俊没理由去**孟云铃（人家心仪自己，就算硬来恐怕也不会遭到太大抵抗吧），所以可能性只有一个，司马俊在制服孟云铃后，就离开了，在孟云铃身上留下那个手印。紧接着第三者到来，并且对孟云铃实行了性侵犯，最后把孟云铃推下山崖……
　　　　“没理由啊……”崔志喃喃道，显然不相信司马靖能够做出这样接近事实的假设。在司马靖看来就是真相的假设，在知情人崔志听来，仅仅是有点接近真相的推理。只不过这个推理来得太快没有任何过程，否则崔志就真的被司马靖打败了。毕竟在这个双方都没有证据的场合，真相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就在这四座寂静没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反对！”左哲喊了出来，他故意高了八度声调，目的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关注，这是他第一次找到司马靖的破绽，他怎么能够不好好利用？
　　　　“被告律师所说，虽然有这个可能性，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
　　　　听到左哲这番话，崔志也冷静了许多，他清楚，在法庭上没有证据的推论，哪怕就是真相，也只是没有意义的东西罢了。
　　　　“反对有效！”
　　　　可恶！差一点么……
　　　　司马靖停止了手指的敲击，他冷静地注视着法官，他很平静，没有失败后的不甘亦或者失落，他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法官大人，现在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请求休庭，给我半天时间收集证据。”
　　　　法官很干脆地答应了，法槌落下的刹那，原告律师和崔志纷纷松了口气。
　　　　这一切，司马靖都看在眼里，他心里清楚，半天的时间对于自己来说可以收集证据，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捏造证据或者串供的好机会。
　　　　不论如何，不能够在法庭上与他们一决胜负。司马靖很清楚，自己所找到的证据有大部分在法庭上是无效的证物，所以他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必须完成的目标——在今天下午找出真凶。
第十五回　助
　　　　“那个，大叔，给我来两个肉包子！”
　　　　某街边包子铺，一名头发散乱的少女气喘吁吁地站在柜台前，猛地一拍桌面，手中的一元硬币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见到这一幕，卖包子的老板先是不知所措地吞了口口水，接着身体本能地反应，把两个包子递给少女，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少女身上，没有离开一步。眼前的少女实在是太奇怪了，虽然穿着现代女生的衣服，可是举止却没有一点女生的样子，而且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褴褛，连内衣都露了出来，竟然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名少女便是云梦，那个倒霉的鬼卒。
　　　　原本，云梦和司马靖分开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吃东西，然而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有哪里愿意招待她？云梦从路人的闲谈中知道司马靖居然出生豪门，家中十分富有，她的第一想法就是去找司马靖借钱，可是那个时候司马靖偏偏正在法院进行辩护，人并不在事务所。走投无路的她，做出了一生中最大胆的举动……
　　　　“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给一元打十拳，绝对完美的泄愤沙袋啊！”
　　　　没错，她做出了完全不应该是现代女生该做的事情……
　　　　她叫喊了半天都没有人搭理她，就在她心灰意冷的时候，一不良少年找上了她，对方的意图很明显，不过云梦为了食物，为了那微不足道的一元钱竟然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在无人的巷子里被对方打十拳……
　　　　不管怎么说云梦她是鬼卒，不是一般人能够对抗的，只不过为了拿到那区区的一元钱，她站着不动给对方打……
　　　　结果就如你所见的，云梦如愿以偿得到了一元钱，代价是头发散乱，衣裳破烂，至于那个可怜的流氓则在十拳过后被云梦给〇了……
　　　　……
　　　　“哇！？终于……终于……”云梦此时几乎激动到要哭出来了，她忍受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么两个包子啊。
　　　　“喂喂，小姐，你真的一点羞耻心也没有吗？”这时一个声音从云梦身后传来，她一回头，正对上那张熟悉的面庞。是司马靖！。
　　　　“啊！”她立刻惊叫出来，手中的包子也失手落在地上。云梦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找到自己。
　　　　“我说，浪费食物可不好哦……”司马靖捡起包子，拍了拍上面的尘土，自言自语道，“啊，都这么脏了，看来是吃不了了……”
　　　　这时云梦翻然醒悟，自己的包子！
　　　　“啊！都怪你，我可怜的包子啊！！！赔偿！赔偿！！赔偿！！！”云梦立刻拽住司马靖的手又哭又闹，硬是要他赔偿自己的损失。
　　　　“住……住手……”司马靖想要挣脱对方的手，可是鬼卒的力量不是他能够比拟的，少女那双细滑的玉手就这样紧紧地抓住司马靖不放，两人的吵闹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围观，再加上云梦此时头发散乱衣裳不整，很容易引起那些好事者的联想……
　　　　“喂喂，你看，那个男的不是司马靖么！”“是啊，他不是昨天还上过报纸么？这个司马家族的少爷，还真是风流啊。真羡慕呐”“羡慕个头啊，这种人应该鄙视才是，那个少女肯定是被司马靖玩弄感情然后抛弃的可怜人。一定是这样！”“没错没错，你看，那个家伙可是当街在猥亵少女诶！”
　　　　路人的话，说什么的都有，然而，司马靖本人对此还没有在意，云梦便立刻发起脾气来，她怒气冲冲地朝路人吼道：
　　　　“说什么呢？鬼才跟这个家伙有那种关系！”“你本来就是鬼哦。”司马靖在一旁小声补充说，“况且，你穿成这副样子而且抓住我的手不放，在大街上大吵大闹真的会造成很多误会哦。”
　　　　“不用你提醒！还有，我说的‘鬼’是语气修饰！”云梦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整了整衣冠，提起衣服的领口，避免司马靖看到自己的内衣。
　　　　司马靖无奈地耸了耸肩，云梦抓住自己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看来是要为了包子的事情跟自己对抗到底了。也罢，反正自己是有求于人，再请客一回也无妨。
　　　　“云梦，我请你去这里的小饭店饱餐一顿，包子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行不？”
　　　　云梦对司马靖这么快就妥协有些奇怪，然而看到司马靖和上午一样，有求于人的眼神，她立刻全部都明白了。呵，原来是对方有求于自己啊。那么一定要好好敲诈对方一下！
　　　　“请客吃饭没问题，只是我想要……”云梦有些面露难色，她撅了半天嘴，挤出了一个让司马靖目瞪口呆的名词——满汉全席……
　　　　“满汉全席！我要吃满汉全席！”云梦撒娇一般的要求道，“如果不请我吃满汉全席，我就坚决不帮你的忙！”
　　　　哎呀呀，这个鬼卒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居然连满汉全席都弄出来了，她干嘛不直接说自己想吃遍全世界的美食啊。
　　　　司马靖也不跟对方啰嗦，冷冷地回绝道：“不行。”
　　　　“那我就坚决不帮助你！”对方也针锋相对，在云梦看来，自己是吃定满汉全席了。然而她根本不了解司马靖，司马靖绝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轻易就服从的人。
　　　　“是吗，那么没办法了……”司马靖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个侦探财力有限，办不到那种事情哦。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我还是独自一人去寻找线索吧……说不定运气好我一个人就能够搞掂呢。”末了，司马靖转身准备离开，云梦一想到对方如果走掉，自己就再也找不到一个愿意请客吃饭的人，她立刻从身后抱住了司马靖，哭着说道：“不要走啊，人家……人家真的只是想要吃高级一点的食物嘛……”
　　　　这个鬼卒……难道没有自己的准则吗？司马靖摇了摇头，说道：“顶多带你去西餐厅……”
　　　　“真的！？那快走吧！”破涕为笑几乎是在司马靖话音刚落的时候。这种速度的转变，比那些变脸艺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真的，没有准则么……
第十六回　忧
　　　　“客人，这是您的账单。”西餐厅举止高贵帅气的服务生以及周围那种古朴典雅的气氛却让司马靖有一种想要掀桌子的冲动。为的不是别的，他在看到服务生递过来的账单的瞬间，差点没昏厥过去。自己明明只点了两份牛排，居然要花五百元！司马靖这个所谓的富家子弟，从小节俭，除了居住在别墅，有管家佣人以外，其他的都和普通人一样。像这种高级餐厅他一生中也不会来几次，可是这一次来，就然花掉了他整整五百元的积蓄！这五百元对那些一般豪门公子是九牛一毛，可是对司马靖这个靠当侦探糊口的特例中的特例却是无比沉重的代价。
　　　　五百元……相当于自己整整一个月的伙食费啊……
　　　　司马靖看着钱包里那放置五张百元纸币的地方变得空荡荡的，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
　　　　看到司马靖那张悲伤的脸孔，云梦也停止了动刀动叉，她奇怪地看着司马靖，问道：“干什么？才不过五百块而已，对你这个贵公子算不了什么吧。”
　　　　司马靖冷笑一声，喃喃道：“贵公子？这是那群不知真相的人称呼的吧。我司马靖早就跟那个财政界的巨头——司马家族断绝了关系，一直独自生活哦。”
　　　　“那你还为那个叫司马俊的如此拼命？”云梦关于今天上午司马靖在法庭做什么也是有听说的，她想，人类之间的感情还真是莫名其妙。
　　　　“那个人并不是司马家族的哦。”司马靖朝云梦摇了摇手指，解释说，“你可千万不要犯‘因为有血缘关系就判断一定属于司马家族’的错误哦。司马家族虽然势力庞大，但是真正的成员，也就只有我的祖父，父亲，母亲，还有其他几个远房亲戚罢了。我的叔叔司马弘和他的儿子司马靖并不是司马家族的人，只是有血缘关系而已。我的叔叔司马弘是作家兼心理医生，而那个老哥司马俊则是律师。他们断绝了与司马家族的关系，凭借自己的力量在这个社会，做一名普通的人，仅此而已。由于断绝关系的事情不会被公开，所以不相关的人并不知道我们早已经不算是司马家族的人了。话说如此，由于有血缘关系，在有的时候，司马家族也还是给我们一些帮助的。”
　　　　“唉？这么复杂啊。”云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切下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后，不经意问道，“喂，司马靖，你和你叔叔到底为什么要断绝和司马家族的关系啊？明明司马家族有那么大的势力，断绝关系也没什么好处……”
　　　　司马靖并没有回答，只是笑着反问道：“那么，你觉得，当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的时候，最痛苦的会是谁呢？”说罢，他很绅士地用纸巾擦去了云梦嘴角残留的酱汁。
　　　　这个反问着实有力，如果是云梦来选择的话，她也会觉得断绝关系比较好。
　　　　云梦没有作答，司马靖相信她也知道该如何选择。司马靖撇了撇嘴，说道：“于是乎，从那个家族里得到了一栋别墅和一名女仆一个管家之后，我就再也不是司马家族的人了。”
　　　　“难怪你要开一个侦探事务所来挣钱……”云梦看了看桌上的牛排，想到这些是司马靖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换来的，心里难免有些过意不去。
　　　　“不管怎么说，我给你提供了那么多情报还有这么一餐饭，你也该帮我的忙了吧。”进入正题，司马靖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身为鬼卒。应该有能力查询一个人是否还在人间吧？当然，最好还能够告诉我她大致位于哪里。”
　　　　“你想查谁是否还活着？”
　　　　“孙尚雯。一年前失踪的那个涉案人员。”司马靖仔细考虑了一下今天法庭上崔志的行为，以及自己使用读心术探查对方内心动摇的结果看来，崔志应该不是杀人凶手。那么嫌疑犯就剩下钟奎和孙尚雯了。钟奎暂时不去管他，他毕竟还活着，去找他自己有的是方法，而孙尚雯已经失踪，没准已经不在人世，所以司马靖必须确定她是生是死。
　　　　“这种小事，一分钟搞定啦！”云梦说着在空中勾画出一个简单的符咒，接着将灵力注入其中，符咒闪现一道微弱的白光后，便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幕看得司马靖有些惊奇，难道说这么一来就结束了？
　　　　云梦的表情也不像已经得出了结果的样子，她紧闭双目，那认真的表情，像是在倾听什么十分微弱的声音。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朝司马靖摆出了胜利的“V”的手势。
　　　　“这么快？”
　　　　“那是，你也不看看你拜托的是谁。我可是冥界有着XX头衔的鬼卒啊。另外还有〇〇，〇〇〇等称号……”云梦毫不客气地自夸着。司马靖对她曾经的称号并没有兴趣，他关心的是孙尚雯是否还活着。
　　　　看到司马靖板着脸，云梦知道对方想要自己告诉他关于孙尚雯的情报，于是就此打住自夸，轻咳一声说道：“接下来我说的，就是我从冥界收到的信息。孙尚雯，女，现年27岁。所在位置：大致在这个城市没有离开过。另外……有死亡可能……什么！？我的任务目标可能就在孙尚雯的身边！？”
　　　　很明显就连云梦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她惊呼了出来，她原本以为冥界传给她的消息就只是普通报告一下孙尚雯的生死，哪里知道会附带如此具有冲击力的信息？自己的任务目标居然可能就在那个女人的身边，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有死亡可能！？”司马靖瞪大了眼睛看着云梦，可是云梦的表情也不像开玩笑，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最后的信息给吓到了。
　　　　司马靖在听见孙尚雯即将死亡的消息之后，反应也和云梦一样，他根本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种局面。有死亡可能？也就是说自己如果不快点找到孙尚雯的话，自己将会失去重要的线索。
　　　　这样看来，孙尚雯的嫌疑也就减小了。
　　　　司马靖与云梦对视一眼，还没等他开口，云梦就抢先说道：“司马靖，你可千万不要跟着我哦！”
　　　　哦？这么说来，云梦有能力找到孙尚雯咯？司马靖不得不重新打量云梦了，这个鬼卒虽然另类，但是能力还是颇强啊。
　　　　“凭什么？”司马靖反问，他也有着不得不找到孙尚雯的理由。他不知道云梦为什么不让自己跟着她，但是他为了救出自己的老哥绝对不能就这样眼睁睁把机会放跑！
　　　　“太危险了，我的目标可能就在那里！”
　　　　“哦？你是关心我么？”司马靖故作轻浮地挑起云梦的下巴，“我的魅力就真的那么大么？”
　　　　“你……”云梦推开司马靖的手，她解释道，“我只是不愿意一般人卷入我的任务而受伤罢了，既然你不听劝告，到时候死了我才不负责呢。”
　　　　“你以为我白痴么？如果真的危险的话，我保证第一个逃到安全区域哦。”话是这么说，司马靖还真不敢保证自己如果遇到危险能够全身而退。因为，如果自己达不到目的，即使前方有危险，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前进。
　　　　云梦白了司马靖一眼就不再说话，她立刻起身离开，司马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云梦心想，这个侦探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奇怪，明明知道有危险居然还跟着自己不放。
　　　　隐隐中，她开始担心司马靖的安危，自己的目标，并不是厉鬼，却有着比厉鬼更加强大的力量，正是为了应对那个力量，自己才不得不借尸还魂的……
第十七回　抱
　　　　“喂，云梦，你用什么方法去找孙尚雯？”司马靖不紧不慢地跟在云梦身后，跟着云梦在纵横交错的交通路口左拐右绕的。云梦看上去并不是凭直觉在乱转，而是有目的地朝一个地方移动，只是司马靖不明白云梦为何能够如此肯定自己所走的路是正确的。孙尚雯的位置，对于司马靖来说，完全就是一个未知数，因为没有丝毫线索可循。然而云梦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大步流星地走在司马靖前面。
　　　　她真的可以肯定孙尚雯在哪里？司马靖有些怀疑。再怎么说，没有线索想要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个人，纯粹是徒劳。
　　　　“方法？”突然，云梦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不解地看着司马靖。
　　　　干嘛？自己难道问了什么很奇怪的问题么？
　　　　司马靖对云梦的问题感到奇怪，难道说她真的是凭直觉在乱走！？
　　　　“人类啊，你以为我这个鬼卒的身份是摆设么？我可是冥界委任来人间做事的强大鬼魂啊！”
　　　　“你拥有强大的力量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只是你完全答非所问啊……”司马靖耸了耸肩，提醒对方问题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她到底怎么才能找到孙尚雯。
　　　　“这个还不简单？根据情报，孙尚雯目前正处于危险当中。所以，我只要动用我的鬼卒的特殊能力，感知周围范围内即将死亡的人类所在，就能够找到她了。”
　　　　听到对方的解释，司马靖感到情况完全并没有云梦想象的那么乐观。这么大的一个城市，将近千万的人口的地方（这还只是司马靖的保守估计），每天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亡，想要找出其中特定的一个人，谈何容易？因此司马靖也明白了云梦为什么左拐右绕又回到了原地。因为她根本判断不出到底哪里即将死亡的人才是孙尚雯！
　　　　这个鬼卒，看来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可靠呢……司马靖想：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己帮助对方理清一下头绪比较好。
　　　　司马靖把手搭在云梦的肩膀上，提醒她说：“你不是说你的任务目标就在孙尚雯身边么？你的任务目标有什么特征？”
　　　　“这个……”云梦沉思了片刻，对司马靖吐了吐舌头，说道，“很遗憾，我的实力还感应不到那个家伙的存在……”
　　　　收回之前的评价！这个鬼卒一点也不可靠！
　　　　“有没有搞错啊，大小姐！”司马靖一拍脑门，懊恼自己居然会相信这个半吊子的鬼卒。如此这般，跟着她在大街上绕来绕去就是浪费时间咯……
　　　　想到这里，司马靖鄙夷地看了一眼云梦，没有任何话语，仅仅把自己眼神里的轻视让对方察觉到就够了。
　　　　有的时候激将法能够激发人的潜能，不知道这点对鬼卒有没有用，不过还是试试看比较好吧。
　　　　“干什么？凭什么用这种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告诉你，即使如此，我还是你比你这样的人类有用得多！”云梦气愤地跺了跺脚，她绝对不能容忍司马靖用这样轻蔑的眼神看着她，这是她身为鬼卒的尊严所不能允许的。所以她要让司马靖见识见识自己真正的力量，自己才不是那种半吊子菜鸟！
　　　　“看好了，你这个穷人侦探！我可是神通广大的！”
　　　　云梦刻意在“人”字上读了重音，用意明显是为了强调司马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可是司马靖怎么听怎么别扭。为什么强调的是“人”？果然是因为和这个鬼卒思想观点相差太多了吗……
　　　　云梦说到做到，她凌空祭起黑旗，动作之夸张让司马靖瞠目，手指在空气中飞速划出难解的轨迹，身体则配合着手指不停转换姿势，时而单膝下跪，时而原地跃起，时而原地转圈……这恐怕不是因为使用能力的需要，而是为了突出自己存在感吧……
　　　　周围的路人纷纷把视线投向云梦，云梦毫不在意，确切地说她早已经料到会这样，非但没有尴尬，反而还流露出一丝喜悦。
　　　　司马靖无奈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眼。这个鬼卒恐怕疯了……
　　　　在云梦完成剧烈的准备运动后，黑旗上方出现一个小小的黑色水晶，瞬间，无数道光线从四面八方直射到水晶上，黑暗的水晶因为反射那些光立刻变得耀眼夺目。
　　　　过了几秒，不再有光线射到水晶上，黑旗也因为引力，无奈地从空中落下，云梦收起黑旗，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冲司马靖说道：
　　　　“怎么样，我的法术厉害吧！”
　　　　“那个……”司马靖也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