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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改嫁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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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女子只是皇帝送来给萧珩开窍通人事的而已,放在长安里其他人家里,也就是类似一个为奴为婢的罢了。在大内,这种女子只多不少。
  “抬起头来吧。”萧珩说道。
  那个女子听了抬头,不敢抬眼来看萧珩。
  萧珩看到那个女子的脸,眉毛都没有半点的挑起。皇帝在如何挑选教导萧珩通人事的宫人上面花了一定的气力,不能挑选那些长得妖媚的,也不能挑选善于媚术的。皇帝自己喜好年轻美色,但是他可半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被美色所迷。
  于是送来的女子真的只能算是中人之姿,就连在千秋殿里服侍的那些宫人里都能找出不少比她貌美的。
  “大王……”苏寿善弯下腰,笑着看萧珩。虽然没了尘根,但是对于男女之间的这点事情,他却是比正常男人知道多了去。
  这少年第一次初尝情事,怎么着都要好好的兴奋一番的。待会他还得叫上几个女官看着,免得这宫人会不老实勾引大王。
  萧珩纤长的眼如同蝶翼一般,微微动了一下。
  他支着下巴道,“你们退下吧。”
  “唯唯。”苏寿善再一次恭谨的弯下腰去,面朝萧珩趋步退了出去。寝室里的宫人早将榻上的枕被铺好,其上都熏上了新香。
  外间的拉门合上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明显清晰,帷帐放下给人暧昧的暗示。
  女子站起身来小步走到萧珩面前,她迟疑了一下最终伸出了手,她将身上穿在最外面的纱衣褪下,其后就是衬裙,当抹肚和袴都落下来之后,整个人就真的赤条条的一丝不挂了。
  萧珩平日里并不轻浮那些宫人,对于女体的认知基本上也是来自那些天竺传来的画还有最近塞给他的春宫图上。但是他真看到女子的身体没有半点遮拦的展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惊讶了。
  这……和那些画里的有些不一样。
  女子跪下来想要给他解开衣裳,却听见他悠悠问道,“你和我说说男女之事究竟是怎么一件事好了。”
  女子一下呆滞在那里。
  萧珩习惯了一个人的独寝,外间的烛火已灭了一些。他躺在榻上,阖上双眼。
  没想到阿猗口中善书的窦才人竟然是她。萧珩的嘴角微微扬起,脑海里回想起在林中靠在树干上咬着袖子哭泣的少女,才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如同嫩绿枝桠上的一颗滚动的晨露。清的一下子就能看到底,又让人有些口干舌燥,那样的好颜色,偏偏有倔强,哭都要咬着袖子不出声。
  被他发现之后又怕。
  回想着她通红的双眼,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倒是和以前见到那只白兔一模一样。
  萧珩心情很好的轻笑出身。他想找她,找不到,如今她却已经在那里了。
  **
  窦湄这日照常上值,书房里的节略仍然是需要让她整理。她将奏章按照分类和轻重缓急分好,等到忙完,刚想喘一口气,只听见书房外的内官道,“贵主。”
  她的腰一下子就绷紧了,能进甘露殿书房里的也只有嫡公主咸阳公主。
  她立刻就从床上跳下来,跪伏于地。
  “妾拜见贵主。”
  襄阳公主梳着一对总角,身上的襦裙是粉色的,显得整个人特别的可爱。她进来见着窦湄在那里跪着,“窦才人起来吧。”
  “唯唯。”窦湄起来。
  襄阳公主盘腿坐在床上,看见她刚刚写好的节略。
  “才人可善弈戏?”襄阳公主问道。
  “只是略通。”窦湄起身回答道。
  “那么才人就和我对上一局吧。”小公主圆圆的脸上的笑容格外可爱,甘露殿里那些和她玩的宫人,不管是弈戏还是打双陆统统都是她赢,久而久之自然是没趣了。
  窦才人写的一手好王字,出身绝对不差,那些弈戏肯定也是会的。
  襄阳公主笑嘻嘻的看着窦湄。
作者有话要说:  萧珩的节操比上篇的太子还为负数,太子还找历史书洗脑,他是么有半点那方面的意识啊

  ☆、靠近

  手谈,窦湄也是会的。官家娘子,哪个不是要学些这个,不说精通至少也要知道一点。李慕娘当年还是未嫁小姑的时候,对这些很是精通。对自己的女儿,她也从来没有留手过。
  可是……窦湄心里有些发苦,和嫡公主对弈,这可真的不是什么多好的差事。
  时风从前朝传下来便是重嫡正,彪悍的嫡妻多了去,甚至还有嫡子将父亲宠爱的姬妾给活活锤死的事情。姬妾在家中也不过是个奴婢罢了,打杀卖掉乃是常事。在嫡子女面前,那更是要低到尘土里面去了。
  虽然天家行事和别的不同,但是今上却是最重这个的。
  后宫里四夫人都在,贵妃更是四夫人之首,可是后宫大权却是在太子妃的手里。没有贵妃和其他德淑贤三妃什么事情。四夫人说是一品,但是看来在今上的眼里说是庶母,恐怕也没有太多的叫她们和嫡正争锋的意思,甚至在东宫正朔面前,四夫人都不值得一提了。
  因此窦湄更加要放下身段,小心的来服侍襄阳公主。
  襄阳公主说要下棋,立刻就有侍女将棋枰还有棋子给拿了出来。
  棋子并不是外面用的黑白二色,还是淡绿色和剔透的白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拿在手里只觉得温润无比,都有些不想放下了。
  宫人们又将茵蓐给换了,在茵蓐旁放上凭几。
  “窦才人,坐。”襄阳公主虽然被皇帝亲自养在身边,又是嫡公主,受着其他公主都享受不到的尊荣,但是性子却并不是娇纵的,这一点在公主们里却是难得。要知道公主们天生贵胄,性情大多是高傲的,甚至还有驸马不合意自己去养面首,甚至也不给别人脸的事情。
  而襄阳公主却是有礼的,这一点很是得皇帝的赞赏。
  “多谢贵主。”窦湄哪里敢拿出庶母的样子来?赶紧行礼谢道。
  两人坐下,手执棋子对弈。
  窦湄在家中没少受到李慕娘的教导,在宫中又是才人,才人侍奉圣人,进宫之后又有宫教博士教导她。她也被教导过和圣人对弈的话,绝对不能赢,但是要输也不能输的太快太难看。
  窦湄手里拿着棋子,小心落子。
  襄阳公主长得像已经崩逝的段皇后,和赵王萧珩一样,面上都有鲜卑人模样的痕迹。而萧珩的容貌更是俊美。窦湄也不得不承认,萧珩是她见过的男子里长得最好的了。
  听闻前朝的鲜卑慕容氏里有一个皇子长得倾国倾城,甚至都把灭了慕容氏社稷的秦王给迷住了。
  鲜卑人里在当年出名的美男子不少。
  而且鲜卑人和汉人联姻所生下的男子,多有美男。
  窦湄不知道那位慕容氏的皇子究竟要如何才能倾国倾城,不过前朝美男子的确是多。不知道六大王和那些前朝美男子比起来,到底是哪个会胜出呢?
  她看着棋枰上绿色和剔透的白色相互交错,眉头微微皱紧,为心里冒出来的小心思感觉有些敛然。
  她在扬州长大,虽然也是处在大运河上,四通八达,可是能见到的外男真心不多。
  襄阳公主看着棋枰上,眉头微微锁起,手里拿着那块剔透的水玉棋子,棋子隆起,光渗透过来,将水玉照得格外诱人。
  窦湄的棋路向来是温温吞吞,不显山不显水,但是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上致命一击。襄阳公主有些随了天子的棋风,行棋里有一股霸道,但是那股霸道却并不是直接将对手逼死,而是融进了一股柔和。并不是一味的逼迫。
  公主手中的棋子下的越来越慢,眉头也皱的越来越深,最终脸蛋也鼓了起来。
  窦湄手指间拿着绿色的水玉,她看着棋盘,一双乌黑的眼睛上蒙着一层清澈的光芒。
  良久,棋盘上胜负不定。窦湄下的入神,没有抬头看公主面上如何。
  外面的内侍见到那个走来的戴冠少年,连忙弯下腰,“大王。”
  萧珩在东宫的弘文馆读书回来,今日读书太子并没有出现,而魏王萧璜正呆在金城坊的府邸里忙着修书。
  他回到甘露殿,耶耶正在和大臣们商议朝政,而妹妹却在书房里。他便是这么一路走过来。
  萧珩摆摆手,让门口的那些内侍不要高声。他自己一聊圆领袍的下摆,脱去脚上的靴子走了进去。
  书房里平日里都会有才人上值,他是常常被天子带在身边,和天子身边的年轻才人美人碰面有时候也难以躲避。
  几名梳鸿鹄髻着条纹间色裙的宫人垂首拢手的站在宫室中帷幄两旁。
  萧珩的眼睛半点都没有为那些宫人停留,即使那些都是青春正盛的女儿家。
  帷幄中是摆着许多的木格,木格里装着许多的书卷,甚至还有沉重的竹简。木格之前又有几方的书案,书案上是码放的整整齐齐的书卷,上面还放着写好的节略。
  萧珩扫了一眼黄麻纸上的字迹,原本只是淡淡的一扫,而后他的眼睛又转过来,眼里带着些许的惊讶。
  他盯着那方摊开的纸卷看了一会,眼睛一转,走了过去。他见到襄阳公主正捧着脸看着棋枰上,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而坐在公主对面的少女一双眼睛只是盯着棋盘,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她的装扮甚至简单,黑发绾作双鬟髻,发髻上点缀着一些珠子。身上简单的穿着襦裙,手臂上搭着的披帛也是素净的。
  耶耶身边的那些妃嫔他见过的不说多,也有好几个,尤其那几个高位的他也大多数见过。除非是年纪大了的嫔御,其他年轻嫔御还是相当注重打扮。而眼前这个少女,虽然不是清水寡淡,但是妆容也也是简简单单,面上的胭脂并不上多少,就是面上的花黄也只有眉心的那一点的梅花。
  两女下棋下的专注,谁也没去看他。
  萧珩也不生气,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妹妹的那方已经被窦才人拉起的战线给围了大半。小公主有些气恼,她抬起头来,看到萧珩,脸上露出欣喜来。
  “阿兄!”襄阳公主唤了一声。
  窦湄手里摩挲着温润的棋子,眼睛盯着棋盘上。听见公主那一声阿兄,她抬起头来正好看见萧珩转过头来,那双眸子正含笑望着自己。
  那双眼睛并不是她看惯了的黑色,有些淡淡的蓝色。窦湄知道这位皇子身上有鲜卑人的血统,但是那一对望望见里面流转的蓝光,一瞬间还是有些怔忪。
  萧珩噙着嘴角的那抹笑看着窦湄,“窦才人。”
  那一声柔和的嗓音让窦湄从怔忪中立刻清醒过来,她赶紧起身拜下,“六大王。”
  萧珩举手还礼,他低下头看看妹妹,“怎么了?”
  “儿被窦才人围了……”襄阳公主似乎有些丧气,和宫室里的宫人们下棋,虽然说并不是简简单单就赢了,但是也没有这样的持久不下。
  小公主的信心都有些被打击了。
  “哦?”萧珩面上做出惊讶的样子来,他抬头看向窦湄,“我们的阿猗输了吗?”
  “才没有输!”襄阳公主脸都要鼓起来,她歪了歪头,“儿眼下可还没输。阿兄看着吧。”
  萧珩听见妹妹的话,那双眸子笑得成了一对月牙儿,他点了点头,“嗯,没错。阿兄会看着的。”
  “儿要是输了,儿就将这个送给窦才人。”说着她看了看手腕上的珍珠手串。
  话竟然说出了口,自然是没有往回缩的道理了。
  襄阳公主坐下来和窦湄再次对弈起来。
  窦湄自幼是官家娘子,就是被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赶出来不得不居住在舅舅家,也是别人来服侍她。一朝进了大内成为天子的嫔御,虽然心里告诉自己,她已经是天家姬妾,面对嫡出的公主必须要低眉顺目,不能有半点不恭敬。但是她内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要不是被召入宫中,她就算不嫁给从兄,阿舅也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让她做正头娘子。而不是如今的委委屈屈成了个似奴似婢的姬妾。
  都说天家行事与平常人家不同,可是在大内之中,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的嘴唇抿的很紧,眼睛眯起来,心里的不平没有展现在脸上,但是手里的棋子却是下得快了几分,棋路也变得凶狠了一些。
  不多时下完算目,襄阳公主输给窦湄三目。
  窦湄跪坐在那里,低下头不说话。原本是打算输给公主的,没想到意气之下倒是赢了公主。她这会心里和打鼓似的,一阵接着一阵,冷汗都快从额头上滑下来了。
  襄阳公主撑着脸看着棋枰好一会,叹了一口气。
  “原来那些宫人都只是让我。”说着她抬眼,“窦才人字写的好,棋也下的好。我以后和你下棋好不好?”
  襄阳公主并不居住在公主院,和那些庶出的姊姊妹妹们根本就没有半点的接触。玩伴都没有几个。
  窦湄一惊,她很快就微微俯下身,“唯唯。”
  襄阳公主摘下手钏,想要递给窦湄,却被萧珩按住了。
  “宫中赏人自有规矩,不能乱来的。”萧珩说道。
  宫中上位赏赐什么下来,必须会有人要记录在档。不能随心所欲的拿过来,必须有人记录在案才行。
  “这也是。”公主刚刚想说自己这手串是输给才人的,但是看着兄长那双温和带笑的双眸不禁软下来点了点头。
  “腹饿了没?”萧珩笑道,“去吃些金撒子?”
  小公主点了点头,回首看了窦湄一眼走了出去。
  书房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窦湄没有听到萧珩也走出去的声音。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伸到她眼前。
  “坐这么久,腿不麻么?”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低沉和嘶哑。
  她有些惶恐的低下头。
  书房里空空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原本书房是很不缺人服侍的,只是方才下棋公主不喜欢有那么多人,都屏退了。
  萧珩见着那张明丽的几乎是浓艳的面庞上闪过几次着急的神色。
  他见着窦湄没有扶他手的意思,干脆就一把扶住她的手臂将她搀扶起来。
  手掌上的温度就透过那几层薄薄的纱衣传了过来,窦湄身子一颤头更低了。
  萧珩唇角一翘,他靠近她,开口吐出的热气吹拂在她的耳朵上。
  “才人如此胆小可不好。”
  热气在敏感的耳郭和耳垂上流过,带给窦湄一阵陌生又叫她胆战心惊的战栗和酥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啦啦,祝愿大家新年快乐~

  ☆、拜舞

  今日甘露殿来的小黄门们抬着一顶檐子,将窦湄给抬了去。
  当小黄门在门前出现的时候,服侍她的那几个宫人阉宦脸上一下子就露出笑容来。只留下窦湄一个人在心里发抖,为侍寝害怕。
  不管是居住在掖庭里三品以下的嫔御还有后宫里那些三品以上的婕妤昭仪四夫人也罢,都想要获得圣人的青睐。
  如今圣人年纪渐大,喜欢新鲜年轻的美人。后宫里那些高位妃嫔是从圣人还没有登基之前就在服侍的,但是如今只是养在后宫里罢了。圣人只是和那些妃嫔说说话,说是留宿都很少。承宠的都是一些年轻嫔御。
  窦湄按照宫规沐浴梳洗完毕,就上了那台四个小黄门抬着的檐子。夜风阵阵,带着些许的凉意,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前面宫人手持宫灯在前面走着。即使有这么一行人,可是宫道上还是冷清的厉害。窦湄坐在上面都禁不住的害怕。
  到了甘露殿,她下了檐子,小小的整理了一下发鬓。
  御前仪容不整,这可是大罪。她承担不起的。
  “窦才人,请吧。”一名内侍满脸是笑对她说道。
  窦湄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埋进殿内。殿内的熏香点的很浓,一只鎏金仙鹤在帷幄旁。帷幄里有一张床榻,床榻上放着几只隐囊,有一个男人正靠在隐囊上。
  她大气都不敢出,跪拜在地。
  “妾拜见圣人。”
  皇帝靠在隐囊上,看着少女留给自己一片恭谨的脊背。他对于这些鲜嫩的少女,不过也是当做处理政事之余的消遣。皇帝性情爱好奢侈,但是朝中贤臣颇多,里面尤其还有一个几乎不怕死的谏议大夫,就是朝堂之上也能毫不留情的上谏天子的错处。皇帝为此发怒了好几次,甚至都要念叨要杀了那个敢于进谏的谏议大夫,最后是被自己压了下来。
  那些过于华贵的宫殿,皇帝是别想了,除非他想再被谏议大夫给当场下几次脸。但是鲜嫩的美人却没有什么问题,谏议大夫再怎么样,还能叉手到天子是否中意几个嫔御?
  “抬起头来。”皇帝道。
  窦湄战战兢兢抬起脸来,眼睛只敢盯着床榻上的一片锦绣,根本就不敢看上面的男人。皇帝登基日久,更是替先帝打下这一片江山,积威之下,实在不是窦湄这种小才人就能杠住的。
  皇帝看着那个娇嫩的和一朵沾上晨露的牡丹一样的少女,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你过来。”
  窦湄听见从上面传来的话语,低下头应道,“唯唯。”她不敢起身,只是膝行一点一点的朝床榻移去。
  她的身姿有几分纤弱,她垂着头到床榻旁。
  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做天子的嫔御,是被召进宫来的,可是在天子面前她必须要放下她端了十年的官家娘子的姿态,去学着做一个如何取悦于人的妾侍。
  窦湄吸了一口气,皇帝的手指就已经抬起了她的下巴。她双眼垂着,努力的做出一副楚楚动人任君采用的模样来。
  皇帝看着手里的少女努力的做出那副模样就笑了。
  窦湄的容貌是生的极好,容貌粉嫩娇美,不过她的出身是正经的官家嫡出娘子,就算她扭着一张脸想要做姬妾样子的妩媚多娇,奈何在阅尽千帆的皇帝眼里,那点妩媚多娇都剩下了观看伶人一样滑稽的好笑。
  不过就是这种好笑也取悦了天子,他在这些年轻嫔御身上寻找的也只是那种年轻活力,在这些娇嫩的嫔御身上,他总是能忘记自己已经渐渐老去的事情。
  皇帝从年轻到现在见过无数美人,眼前的少女虽美,但是在他的眼里也没有太多的出众之处。那一手的好字也是可有可无,恐怕还比不得那个张才人的琵琶乐声。
  “和只兔子一样。”皇帝笑了一声,而后就将窦湄径自拉倒在床榻上。
  内监张淮靠在内殿的帷幄外,他垂下眼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挑起一抹笑。
  圣人还是那么勇猛呢。
  二更天,窦湄带着一身的酸痛出来。她是不敢将半点委屈表现在脸上的,妾侍是没有资格和夫主同寝一夜。等服侍完之后,自然要离开。
  窦湄强忍着两腿的不适跟随着几名宫人出来,屋子里专门供侍寝嫔御休息的床榻前摆着一张素屏风,屏风那边有一桶热水,那边还有干净的帕子。
  张孟侍寝的次数要比她多些,和她说过,侍寝过后要快点洗浴,不然那地方要是干了,腥味重不说,还不容易清洗。
  女儿家脸皮薄,这种事情窦湄不会叫侍女来动手,自己到屏风后面去清理了。
  她对男女之间的情*事半点期待都没有,甚至有一份的厌恶。是对那个渐渐衰老躯体的厌恶,苍白的头发还有淡淡斑痕的躯体,这一切都是叫她感到恶心。
  她垂下了眼,又把心口的恶心给逼下去。对于嫔御来说,从来只有圣人嫌弃她们,没有嫔御嫌弃圣人老迈的,她进了掖庭,恐怕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出去了。既然做了这个嫔御,她也只能认了。
  清洗完,上了榻歇息。
  被折腾的浑身酸痛,窦湄也一下子进入睡梦中。
  梦中她站在一众开的如火如荼的鲜艳石榴花中,踮起脚尖她望去遍山遍野的全都是石榴花,就是她的身上穿着的也是石榴裙。
  她奔跑起来,在这石榴树林子中,树枝勾走了她发间的发簪,发髻散了一半。那些鲜艳的红色在眼前略过,可是不管她怎么跑,依旧跑不出去。她停下来茫然四顾。见着一抹绯色袍袖在一众的石榴花中摇曳。
  她望过去,只见到少年白皙的容颜被石榴衬托的更加的俊美。他俯下身来,鼻息就在她的耳畔。
  “才人这么胆小,可不好。”
  她气息立刻就絮乱了。
  **
  今日是各位亲王还有国公大臣上朝拜舞的日子,萧珩这日旦日时分起身,让宫人为他穿上亲王的朝服,头上已经绾好发髻,带上远游三梁冠,犀角簪导穿过冠帽。一切准备好后,用完些许的朝食,就起身而去。
  亲王的仪仗早已经准备好,就等这个大王启程,而此时千秋殿迎来一个娇客:襄阳公主。
  襄阳公主和六兄是相处惯了的,她和同母所生的两个兄长都不熟,唯独和这个一同被带在耶耶身边的兄长要好。
  苏寿善就见着这位小公主来堵门,心里可是苦的和吃了一嘴的黄连,苦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贵主和自家大王兄妹情深,可是要是耽误了时辰这可怎么是好。
  “阿兄,”襄阳公主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
  “阿猗,阿兄去去就回。”萧珩爱怜的揉揉妹妹的头,“今日阿猗先去书房?”
  书房一向是小公主喜欢去的地方,最近又多了一个合她胃口的窦才人,自然更加乐意去了。
  谁知小公主皱了一下鼻头,“窦才人今日又不上值……”
  萧珩楞了一楞,叹了一口气。
  “要是有人能陪着阿猗就好了。”萧珩说完,眼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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