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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改嫁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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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晟将萧珩拉起来,“殿下,如今陛下山陵崩了,你身为太子,怎么能一味哭泣呢?”萧珩依然哭泣不语,段晟起身来下令封锁宫殿,将皇帝驾崩的消息牢牢封住。
  天热尸体容易腐坏,段晟下令将宫中储存的冰块快速运来,尽快赶往长安。进入太极宫,确保万无一失,召集百官才宣布天子驾崩。
  丧钟敲响,在长安里一圈一圈荡开来。
  先帝驾崩,太子继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但是依照本朝规矩,后宫嫔御除去有所出的可以被自己儿女接出去养老之外,其他的便要落发出家,为先帝祈福。
  萧珩一身斩衰孝服坐在榻上,下面跪着苏寿善。
  “孤吩咐你的事,一定要办好。”
  苏寿善闻言对着萧珩拜下去,“奴婢哪怕是死,也要将此事办妥。”
  **
  天子驾崩,国孝之下,天下婚娶暂停。
  黄氏面色苍白瘫坐在榻上,李二娘哭着脸跪着。上面的李澄脸色败坏,李孝谨几乎不可思议的盯着妹妹。
  这三月李二娘月事不准,当然黄氏一开始也没当太大回事,请了坊内的大夫来看。结果大夫看后面色奇怪,向家中主母确认小娘子是否出嫁了。
  黄氏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妙,再一问,珠胎暗结,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这还了得!
  黄氏下了血本给了重金去封大夫的口,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能瞒住家里人,无奈只好告诉丈夫和儿子。
  李澄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家女儿竟然未婚先孕。气急之下关起门来细细审问。
  “你个孽障……”李澄气的手都在发抖。“说,那个人是谁!”
  李二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见阿爷怒喝,哪里还敢隐瞒,一股脑的全说了。
  “阿爷,要上门么?”闹到这样子,不嫁已经不行了。李孝谨问道。
  “万一那猪狗不认呢?”李澄问道。
  李二娘听见这话立刻就傻了。
  “他今夜是否还来?”李澄憋着一股火气问道。
  “还、还来……”李二娘身上抖的已经不成样子。
  “二娘,你、你怎么就被那混账给骗了!”黄氏气的话都说不完全。
  “我和他两情相悦。”李二娘哭嚷道。
  “两情相悦个屁!”李澄忍不住爆粗了,“若是真两情相悦,那猪狗难道不会打听你是何家小娘子,正经的请官媒上门问名求娶么?!和你私通是为何?!”
  一番话说的李二娘呆愣在那里,连面上的涕泪都忘记擦拭了。
  “大郎,今夜里你埋伏在那里,若是那猪狗翻墙进来,抓到我跟前来!”李澄暴怒道。                    
作者有话要说:  便当发出,圣人好好享用
  感谢!!妹纸和修米酱偷出的地雷

  ☆、幸运

  丧钟在京大内敲响时,掖庭和后宫那些无子妃嫔们也开始惨嚎起来,满宫上下一片缟素,宫妃们穿着丧服,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跪在大殿里哀哀哭泣。她们是宫妃,并不是皇后,因此哪怕是贵妃也只能跪在后面,不能到前面去。
  前面是皇太子宗室和各位大臣,宫妃只是天家之妾,没有权力去见那些宗室。
  窦湄一身孝服,发髻上半点装饰也无,就是耳上的坠子也给取下来了。她跪在那里,手里的帕子时不时按下眼角,她是一点泪都没有的。旁边的宋才人哭的撕心裂肺,几乎真的是在嚎啕了,恐怕带头哭的贵妃都没她哭的伤心。
  前头的张才人张孟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她扮成女官在高丽服侍先帝,结果先帝从高丽回来一年多就驾崩了。就算太子仁慈,不将这事情算在她们头上。可是无子妃嫔的日子已经没有半点前途了,她们要被送去寺庙里剃光头发做尼姑,一辈子就耗在青灯古佛里了。
  窦湄眼里没有半点泪水,在一众女子嘤嘤嗡嗡的哭声中,她只觉得心烦。无子宫妃和受过宠幸却没有生下皇嗣的宫人都要被送往皇家寺庙里。她自己也是无子嫔御,也在出家之列。
  窦湄一点都不想自己被剃光头发做尼姑。
  宋才人哭的撕心裂肺,终于两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窦湄冷眼看着,心里知道这哪里是在哭先帝,分明就是在哭自己的苦命。她半点都哭不出来,伸手在自己腿上狠狠捏了一把,愣是逼出泪水来。
  珩郎……她能信么,他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剃掉头发的。
  她眼中泪水流出,她顾不得用手中帕子去擦拭面上的泪水,前面的张孟也跟着宋才人一同晕倒。
  几名内侍走过来将昏倒的两个嫔御加起来拖走,没有多少怜香惜玉。可不是,都是一些将要被送出宫的嫔御,就算受到了什么不好的对待,还有什么依仗来报复么?
  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
  窦湄鼻子一酸,眼泪淌下来。
  先帝驾崩,司空为国事计,请太子在先帝灵前继位。
  大臣们,宗室们,跪在灵前按照礼节进行跪哭。
  天子守孝,以日代月。所以萧珩为自己父亲只要穿戴二十七日的孝服。这代表着,在这二十七日之内,那些掖庭和后宫的先帝嫔御就要收拾东西出宫去,为新皇帝的后宫腾出地方。
  张孟眼色溃散的坐在榻上,这些才人们明日就要送到寺庙中去。这会她连东西都懒得收拾了。
  窦湄抱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她的头上还扎着白色麻布。整个室内没有看到一个宫人,也是明天就走了,那里还会有人来服侍她们这些过气先帝嫔妃。
  “孟娘。”门口处一层树叶,想来已经没人打扫了。
  这一声呼唤,将张孟不知道在哪里游离的魂给招了回来。见到窦湄,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窦湄走上去,放下手里的包袱,抱住她。
  “湄娘……”张孟抱住她失声痛哭。
  “明日我们就要走了。”窦湄也落泪,双手抱住张孟的背哭的伤心。这十多天萧珩没来见她,刘茅也没来和她传过什么消息。就算在心里再三告诉自己要相信他,可是在这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窦湄也觉得前途半点都不能预测到了。
  两人抱在一起大哭。
  过了好一会,红着眼睛分开,窦湄哑着嗓子,“我帮你收拾。”
  前去寺庙,还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苦日子,在宫中积攒的东西一起带去算了,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带上几件衣物就好,”张孟红着眼道,“真的带上什么值钱物什,那些老秃驴会收去的。”
  窦湄楞了楞,“这么坏?”
  “算什么坏,那些老秃驴也要吃喝,哪里会容忍下面的人藏着财物。”张孟笑笑,笑容里透着一股凄惨。
  窦湄沉默着将衣箱打开,随意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
  当年进宫的时候是除了年轻和美貌还有出身,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如今,出宫却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
  年轻美貌又如何,进了寺庙,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用处了。
  两人沉默着,谁都没说一句话。
  第二日,先帝嫔御们已经收拾了行李,吃过在宫廷中最后一次朝食后,登上牛车队伍缓缓的驶出宫城。
  宫妃出家,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走正道,那也不是她们有资格走的。从一个毫不起眼的门里,将她们拉出来就算完了。那些生了皇子公主的嫔妃,倒是可以欢天喜地的被自己儿女接去,不用再在宫廷中苦熬。
  外头拉车的内侍颇为年轻,车中这个窦才人其实是最后一个,牛车看上去毫不起眼。而那些看管的人,也只顾着看前面。毕竟要出家的先帝嫔御实在太多,看管的人又少,个个都早起,这会困的不行,只顾着拉前面的。后面一个倒是有一个内侍看着,不过那是……
  走出宫城,外面的太阳明晃晃照得人头昏眼花,那些看管的人汗流如浆。
  到了路上,人多起来,牛车也多起来。这里的牛车和外头富贵人家用的倒是没有什么区别,走到中途,那内侍让老牛行走的速度停了停。旁边有几辆一样的牛车拥上来,那内侍借口口渴去讨水喝,回来的时候坐上牛车继续赶车。
  到了寺庙门前,排起的牛车队伍那可真长。这会人都送到寺庙这里了,也不会如何了。
  大堂内,年轻女子尖叫着奔走逃窜。几十名女尼分别去抓那些女子,把她们按倒在地扯着头发剪。
  哭闹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刘茅在厢房内悠哉悠哉的喝一口凉水,外头主持走进来,满脸为难,“刘公,这少了一个人。”
  刘茅眉头皱起,神情相当不悦的盯着那名老女尼,“怎么少了?我来之前可是照着名单好好点过一回,才将人送到你这来的,送到你这寺庙里又点了一次,怎么就少了人?”
  “是真少了人,”主持满脸讨好,“刘公,少了一个姓……”
  “好啦!”刘茅把手中的瓷碗猛地向案上一摔发出一声,主持被吓了一大跳。
  “我可是点了两回,主持口口声声说少了人,这是要污蔑我。”刘茅眯起眼睛冷笑道。
  主持哪里敢得罪宫里有品级的内侍,连忙躬身请罪,“不是,不是,老尼真不是这样意思。”
  “主持,你在这寺里有多久了?”刘茅斜睨着她问道。
  “回刘公,有三十年了。”
  “既然有三十年了,恐怕也知晓这弄丢先帝嫔御是个什么罪名吧?”刘茅笑着,话可是吓得老尼姑双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这这这,这件事和贫尼没有关系啊!刘公明鉴!”
  “我点了两回人,可是一点都没有错的,你口口声声说少了人,不是污蔑我是甚嗯?”刘茅冷笑,“污蔑内侍,你好大的胆子!”
  “我我我没有啊!”主持这回是真的被这个内侍给吓哭了。
  “想清楚了,主持。”刘茅从容的挥一挥身上并没有的灰尘,“我可是将人好好的带到这里的,主持嚷嚷着少了人,要是传出去……”说到这里刘茅冷笑了几声,主持吓得身上一颤,“主持到时候怕是性命不保啊……”
  牛车在宽阔的大道上走了很久,到一个坊,这个坊的墙上直接开了一个正门。不像其他权贵之家有个土门围着。
  这车不走正门,转而向后门行去。
  窦湄在牛车中坐的久了,越发坎坷不安。她去问外面的内侍,但是心里又不敢。
  她在车中听见吱呀的开门声,过了一会。两双芊芊细手从外面伸进来,将牛车的车廉卷起来。窦湄目瞪口呆的看到两名双鬟侍女站在那里。
  “恭迎娘子。”那两名侍女唤道。
  窦湄看向外面,风景优美,楼台处处。这哪里是寺庙的样子?
  再一看,望见苏寿善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窦娘子快下车吧,里头多热啊。”
  窦湄望见苏寿善哪里还有不知道的,顿时逃出生天的感觉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苏寿善见窦湄红了眼眶要哭,赶紧弯下腰来,“窦娘子快出来吧,这是喜事,哭多不吉利啊。”
  说着向那两名侍女使眼色,两名侍女将窦湄搀扶下来,送上一顶檐子。
  行走了好一会,她看着这都走了大半天,还没有停的意思。窦湄在心里估算一下脚程,心里暗暗吃惊。
  她看向苏寿善,“苏公,这里是……”
  “窦娘子,还不明白?这里是圣人居住过的府邸啊。”苏寿善笑道。
  当年先帝为萧珩修建王府,原本打算用一坊之地,后来萧珩再三请辞才缩小了稍许。不过做上皇太子之后,爱子心切的先帝还是将那半坊的地方给萧珩修建了。
  走了好一会,抬檐子的侍女都换了三四回,终于走到了内堂,窦湄下了檐子,走上内堂的台阶。内堂一般修建成阁楼的模样,窦湄在侍女的陪同下上了二楼,楼上四面是空的,竹帘已经放了下来。
  “圣人说了,以后窦娘子就居住在正室。”苏寿善笑道。
  正室,那是正经的王妃居住的居室。
  窦湄惊讶的转过身来,苏寿善见了,凑过来压低声音,“娘子尽管放心,这里没有闲杂人等能够进来。”
  这一说,似乎也将原先的太子妃算进闲杂人等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珩又渣了表姐一把……

  ☆、皇后

  这里是萧珩曾经居住过的赵王府,窦湄没想到自己还能有住进正室这么一天。室内的一切都翻新了,并不是按照原来太子妃居住在这里那样摆设,里头的家具等物更是换了一批新的。不过此时国孝中,不能穿着艳丽服饰,里面的案几等物还是以朴素为主。
  天热,窦湄随意进身体擦拭一下,换上细麻衣裳跪坐在茵蓐上。
  夏日时分,天黑的格外晚。
  室内早已经将灯点了起来,屋内墙角处将冰山搬上。长安夏日炎热,叫人恨不得发狂。室内有冰山让窦湄轻快一下。
  室内凉爽,几盏灯奴上灯火明亮。
  窦湄跪坐在茵蓐上,面前的案上摊着一卷黄麻纸,她在抄佛经。
  本来她也应该如同那些先帝嫔御一样,被剃去长发,换上粗糙的衣裳,就此渡过一生了。为了先帝那样的人……窦湄半点都不愿意将自己的青春耗费在为先帝祈福上面。
  “娘子。”一名名叫桃叶的侍娘走进来,见着窦湄还在抄佛经出口道。“天色不早了,娘子歇息吧。”
  窦湄手里持笔写下最后一笔,她呼出一口气。
  夏季里太早睡有些难捱,淡淡的艾草味从外面飘进来,“我睡不着,陪我说会话。”
  窦湄坐在榻上望着桃叶,神情看着似乎还没有从几日前的风波中脱出来。
  “唯唯。”桃叶在榻下跪坐下。
  “你……知道皇后,不,太子妃是怎样一个人吗?”窦湄说到皇后,想起册立皇后的册命也没有下。东宫那位太子妃还不是皇后。
  “娘子……”桃叶有些惊讶。
  “那算了。”窦湄见她不欲说,也不强迫。
  “太子妃……性子暴躁。”桃叶回想起苏寿善走之前叮嘱的,一定要将这位窦娘子服侍好了,“时不时责罚下人。”
  桃叶也曾经在这里服侍过的,只不过没有跟随主人一同入宫。关于太子妃脾性也曾经听过,她小心翼翼的观察这位娘子的神色。
  “爱责罚人么?”窦湄说道。
  “是的,当年在千秋殿……”桃叶知晓这位娘子恐怕并不想听太子妃的什么好话,而太子妃当年做赵王妃的时候在下人里头也没有多少好名声。
  “千秋殿怎了?”窦湄问道。当年太子妃崔氏才嫁进来,她还是掖庭里的一名才人,名不见经传。
  “当年太子妃刚刚嫁进宫,和圣人争吵,圣人一气之下走了。有陪嫁侍娘去劝,太子妃失手就推死了……”桃叶想想在夜里说起这个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过那个侍娘还有个阿妹,这会也不知道如何了。
  “这样吗……”窦湄呢喃道。
  屋中灯火通明,烛火照进窦湄的眼瞳里映成两簇火苗。她回想起那位太子妃的高傲,想想那位也不应该是什么体恤下人的人。
  天子守孝,以日代月。天子在先帝灵前继位,但是却迟迟没有下达册封后宫的诏令。
  当初继位的时候,就没有听到有册封后宫的事情,因此太子妃太子良媛等人还在东宫居住。
  二十七日眼看着就要过去了,新帝身上的孝服就要除去,可还是没有册封后宫的命令。
  清河大长公主急的嘴里都要起泡了,她这前半辈子活的各种顺心如意,自己是皇帝嫡女,皇帝一母同出的嫡亲妹妹,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最不顺心的事情只是驸马不合心意,不过这份不合心意也没多少叫她难过,公主府里头养了不少的男宠,只要她乐意都能在公主府里坐羊车来决定晚上让哪个面首来服侍她。
  不过自从女儿嫁到宫里做太子妃,她操心就从来没停过。愁得差点头发都白了。
  难怪常言道儿女都是债呢!
  大长公主一身缟素进入东宫,此时萧珩已经搬到甘露殿去了,住在东宫的都是太子原来的妻妾。
  崔宏德一身孝服,坐在榻上,大长公主急的在她面前团团转。
  “阿娘,你别走了!我都看得都头晕。”崔宏德在先帝灵旁带着宗妇哭了好几日,人也累的很,望见母亲在自个急的走来走去,不禁抱怨道。
  “你还不急!”大长公主气的半死,女儿和圣人的关系不好,她知道。如今迟迟不下册封皇后的旨意,能不叫她心惊胆战么。
  “上回你怎么和圣人吵起来了?”上回女儿和女婿大吵了一家,后来直接以生病为由给禁足了。
  “阿娘不是早知道了吗,还问这个做什么。”崔宏德坐在榻上,想起那日的事情面上还有怒气。
  “你真的是要气死我。”大长公主被气的肝疼。她转了几个圈,最后坐回榻上。“你自己的事情你还不急啊?”
  “难道他还能册封杨氏做皇后吗?”崔宏德毫不在乎的脸一扬说道。“他要是敢册封杨氏做国母,那就等着天下看他的笑话!”
  “你这妮子!”大长公主被女儿这话气的脸色发青,还天下的笑话呢。“你看魏文帝魏明帝哪个看他们的笑话了啊?”
  皇室成王败寇,先帝还是杀了兄弟做皇太子,连弟妹都接进后宫来了呢,如今哪个去看他笑话。至于废立皇后那就更是这样了。
  崔宏德别过脸去,大长公主望见她这模样,就知道女儿根本就不打算去和圣人服软,一时间更加心塞。
  罢了罢了,还不如她自己去用力了。
  “今日我去拜访司空,或许他能为你说上话。”大长公主沉吟一会道。
  皇帝如今还年轻,不过二十出头,所依靠的还是那位阿舅。段晟说的话,或许在年轻的皇帝耳边有效果。
  “你这几日给我好好呆着,改一改你那个臭脾气!”大长公主气的恨不得抽女儿一顿,好让她清醒。
  崔宏德愤愤的别过头去,不再说话。
  大长公主出宫之后,立即就奔往司空府,和司空夫人说话。段晟是先帝的小舅子,当年段皇后年纪小小嫁进来,和大长公主也有一段情谊。因此和司空夫人说起话来也容易。
  大长公主从司空府中退出来之后揉弄着额角,回想自己操的心几乎全在儿女身上了。她重重叹了一口气,靠在身后的凭几上。
  二十七日后,天子孝服除掉,开始紧张锣鼓的准备登基仪式。
  萧珩似乎忘记了还有册封皇后这么一回事,他的案前堆积着山一样高的文卷。
  苏寿善趋步走来,“圣人,司空求见。”
  “请进来。”萧珩放下手里的笔说道。
  “唯唯。”苏寿善退下。
  不多时段晟走进来,萧珩和段晟是君臣,也是舅晟,何况先帝临终之时还嘱托段晟好好辅佐天子。
  萧珩让人设下茵蓐请他坐下,两人说了一些朝政上的事情。说完公室,段晟将话题扯到即将举行的登基大典上,进而扯到册立皇后上面。
  “皇后乃是国母,迟迟未立,未免有些人心不稳。”段晟说道。
  萧珩听到段晟的话,眼中原本积聚起来的笑意渐渐淡去。
  “哦?是吗?”萧珩手臂靠在凭几上,御座之旁那只鎏金仙鹤香炉振翅仰头,盈盈绕绕的芬芳便从它身上冒出来。
  “阿舅认为何人能堪当此位?”萧珩问道,他原本就长得有几分秀美,如今越发温文尔雅。
  “圣人为皇太子之时,先帝已经为圣人择娶太子妃。自然应当册封元妃为后。”段晟不带任何犹豫的说道。
  “而且元妃出身高贵,乃是五姓女,出身大家。持关雎之德,能承天命。”
  萧珩听着舅父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想笑。持关雎之德,怎么看都和崔氏毫无关系。
  “看舅父的意思,是立崔氏为皇后?”萧珩问道。
  “太子妃为东宫之嫡正,册立为中宫也是理所应当之事。”段晟道,此事其实他夫人和他提过。太子妃立为皇后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不过圣人和太子妃关系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清河大长公主为了这事到他这里请他在外甥面前说个话,横竖也是应该的事,也卖个人情。
  萧珩面上的微笑不变,手指屈起轻轻敲击着手下的凭几。
  看样子,这位舅父是打定主意,要他将崔氏册立为皇后了。
  “善,就如阿舅的意思。”萧珩答道,“朕会令中书省拟定册命,交予门下省。”皇后那个位置说是国母,说是不可动摇,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既然能让崔氏坐上皇后的位置,改日也能将她从皇后位置上拉下来。
  皇后是小君,可是小君的前程也是由皇帝决定。
  段晟从妻子那里得知,外甥甚是宠爱杨良媛,杨良媛也是出身世家。他甚至都做好了若是外甥提出以妾为妻,变妻为妾,他一定要和外甥好好上谏一番。不过看来,外甥还是懂事理的。
  不久之后,中书省拟定了册封皇后的赦书交予门下省,段晟自己本来就是门下省相公,皇后又是他心仪的人选,哪里来的将中书省拟定的赦书打回去的道理,很痛快就给通过了。不过交予尚书省执行并拟定皇后册封大典的时候,年轻的皇帝下了一道赦命,因为先帝才驾崩不久,册封皇后一事不适合大操大办,一定要简易行事。
  既然圣人都开口这么说了,尚书省还是按照赦令来。将定好的皇后册封仪式流程交上去,结果萧珩看了看皱了皱眉头,提起朱笔就写了一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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