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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官娘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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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大走后,吉祥跟朱嵘面面相觑,吉祥道:“长歌,怎么办?”
  朱嵘苦笑:“事到如今,这事儿是不管也得管了。”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而不去管,他过不了自己这道坎。小鬼喊吉祥一声娘,换言之也是喊他一声爹,就这份情他就不得不管,更何况小鬼的身份也容不得他装作不知道。
  吉祥气恼不已,咬牙切齿道:“如果让我知道凶手是哪个混蛋,我定扒了他的皮!”
  “嗯,我顺便帮你抽筋。”朱嵘也恼。
  “娘。”正在跟朱永瑄玩的小男孩突然拉住吉祥的衣袖,仰着脸朝她笑:“娘不生气。”
  吉祥又想哭了,这声娘总能把她的心叫碎,忍着哭意摸摸小男孩的头,道:“好,娘不生气。”
  “娘,我认识这里。”小男孩比划着手说:“这里很干净,每个人都在笑,我来过这里。”
  吉祥一听忙道:“除了这里很干净,每个人都在笑,还有呢?可想起其他的来?”
  小男孩摇头,他脑子里只有几点零星记忆碎片,想不起来更多。
  吉祥有些失望又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她一面希望小男孩能想起更多,好让他们尽快找到凶手,可另一边她又不想小男孩想起来,小男孩初始出现的模样告诉她小男孩死前受了痛苦的折磨。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不想,娘会保护你,不怕。”
  “嗯!”小男孩重重点头,笑脸纯真无邪。
  

☆、第三十六章

  蜀河,一具身体上绑着大石的小男孩遗体静静地躺在河底。突然小男孩被缚住的双手与捆绑大石之间的绳子莫名断开,似乎有一股力量在将小男孩推至浅水处,然后顺水而下推到朱嵘吉祥所乘大船停靠的码头。
  此时天际泛白,白天即将醒来。
  石小三是大船上的杂工,石家几代人都靠着蜀河吃饭,石小三今年才十三岁,上船还没几年,平时在船上负责给老船工们打下手,负责茶水饭食什么的,每天都要鸡未叫就要起床。
  石小三揉着眼睛走到船尾,裤腰带一松,小小三冲蜀河里尿出今儿个第一泡尿,迷迷糊糊间眼睛瞄到船尾水面上有个不对劲的东西,好像什么来着?石小三皱眉苦想了半天,直到有同伴喊他才回神,转身走了几步,脑中灵光一现,急步跑回船尾扒在栏杆上往那“东西”看上一眼,正巧对上小男孩无神死寂的大眼睛,吓得惊叫一声“鬼啊”,两腿一软瘫坐在地。
  船上的侍卫被惊动,很快船尾聚满了人。
  天儿大亮的时候,阿二接到船上传来的消息,说发现一具疑似被害的小男孩遗体,早得了吩咐的阿二一听忙让人去县衙报官。
  吃过早饭,派出去报官的侍卫跑回来说已报官,小男孩遗体也送到县衙。朱嵘起身道:“走,去县衙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县衙。
  富阳县县令姓吕,名人才,举人出身,五十刚出头的年纪,在富阳县县令一位上已坐了大半辈子。曾有上司看好他,上折举荐却被他婉拒,理由是富阳县一日有百姓饿肚子他就不能安心离开,作为父母官他怎能把自己的升迁看得比百姓生死重要呢?那上司感动不已,感慨这世上竟有如此好官,于是送了他一副字,上书:心系百姓,公正清廉。从那之后这位吕县令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富阳县,等到富阳县真的人人能吃饱,满城不见一个乞丐的时候,上面也难把人调走了。用现代人的话说,这富阳县可是面子工程,要是把人调走这富阳县又变成以前样儿岂不是影响他们升迁?如此一来,吕县令彻底成了富阳县的终生制县令。
  富阳县自从真正做到没有乞丐人人都能吃饱肚子后已经好久没有发生大案子,在吕县令的记忆里,日前唯一算得上大案子的就是城东李家报官幼子失踪一案,只是这人失踪哪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不是死就是早带离富阳县了,他只是管着富阳县,外地的可没办法。于是也就象征性地找了几天,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因此当听到有人报官人命案的时候,正在喝粥的吕县令一口粥喷到来人脸上:“你说什么?人命案?”
  “是的,大人!”来人抹去脸上的米粒,又道:“前儿个报官的李家人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跑到公堂认尸,如今都在公堂抱着尸体哭着呢!”
  吕县令握在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你说那李家人找到了人?”
  “是的,大人,不过李家那幼子被人害死了,今儿个在蜀河被发现,发现的人是一户大户人家的下人,发现尸体后便送来了衙门。”
  吕县令的胸口极速起伏:“去,拿本官官服来。”
  富阳县出现命案的消息一传出,以最快的速度惊动整座富阳县,不到半个时辰衙门外已聚集数百人。
  吕县令一步入公堂看见公堂上的李家人脸色就有些不大高兴,你说你儿子丢了本官也找了,你到本官的衙门哭什么哭?本官好不容易把富阳县带到如今家家户户吃得饱,夜不闭门的地步,好不容易清静几年,你们这是跟本老爷作对啊懂吗?
  县太爷面色阴沉,看在旁观人眼里县太爷这是在愤怒有人竟然残忍杀害幼童,心里感慨县太爷真是顶顶大青天!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惊堂木重重落下,李家人的哭嚎嘎然而止。
  李家人得知失踪的幼子被找到,还没来得及高兴,得知幼子已殁,李家老太爷当即眼睛一翻晕了过去,此次来公堂的是小男孩的父亲与奶奶,小男孩的母亲在儿子失踪后就病倒,得知儿子死亡的消息直接吐血晕死过去。
  小男孩的父亲悲痛欲绝地板上名姓,心里则恐惧着三年前与那些人的约定因儿子意外死亡会给李家带来什么后果。
  奉朱嵘命令报官的侍卫以大户人家下人身份报官,与他一起来的还有石小三。石小三受了惊吓,如今看也不敢看地上小男孩遗体一眼,实在是早上那一对视太留阴影了。
  “报案人是如何发现李家幼子尸身的?”上头,吕县令冷声问道。他已经弄清楚来人身份,就是过路的赵姓富商一家,你说你过路就过路呗,蜀河上哪天不死人?能不能少管点闲事啊?见到具尸体就大惊小怪你管的过来吗,啊?相比起李家,吕县令更恼恨没眼色的姓赵的富户。
  吕县令眼中的厌烦藏得再深也逃不过从小长在皇宫里的朱嵘,和王爷冷哼一声,吕县令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但就算如此还是大感不快。
  石小三在侍卫的支持下将发现小男孩遗体的过程详细叙述一遍,说完却发现堂上县太爷目光森冷地盯着他,吓了一跳,回忆一番自己先前说辞,没错啊,他原原本本地还原了过程。
  吕县令盯着石小三看了半天,看到石小三毛骨悚然浑身发冷,才移开目光,拿起惊堂木重重拍在公案上,气势磅礴地大喝:“来人,给本官将凶手锁拿,执令箭去码头将那赵家人给本官拿来!”
  堂上堂下旁观人群一头雾水,压根就没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报案人怎么忽然成了凶手?
  李家人心惊肉跳斗胆相问:“大人,这我儿遗体是赵家下人发现,这赵家怎么成凶手了?”不是该感恩吗?
  吕县令理由充分,气势十足,见堂下百姓都在怀疑他,决定给这些愚民好好说道这案子的来龙去脉。
  “受害人家属,你家孩儿失踪多久了?”
  小男孩奶奶当即哭了起来,孙儿被自己带出门,结果却走失,小男孩奶奶如果不是拼着一份等到孙子回家的执念恐怕早已悬梁自尽:“回大老爷,民妇孙儿失踪至今已有二十天。”
  “失踪之后可有报官?”
  “有!有!民妇一家人找不到立即来衙门报了官。”
  吕县令很满意李家人的配合:“那衙门可有派人去找?”
  李家人立即点头,衙门派人他们是亲眼所见。
  “可是你们看!”吕县令起身走到小男孩遗体旁,道:“失踪二十天,如果早已死亡,此时尸体早已肿胀破烂,可你们看看这孩子就仿若睡着,死亡时间明明就在两个时辰内!”
  说完,吕县令重重吐了一口气:“这赵家明明就是凶手,这孩子想要逃脱,半夜落水致死,清早被人发现事情败露,这赵家人倒也有急智,想出这么一招以退为进,让你们以为他们是好人,实际上这是凶手贼喊捉贼,自以为聪明,却不想本官能想通其中弯弯绕绕,哼!”
  人群中有人不信,提问道:“大人,那赵家人为何带走李家幼子?”
  吕县令神色自得:“那赵家人自称商贾,可依照本官办案多年经验,这赵家人绝不是商贾,而是人贩子!”
  人群哗然,众人仿佛想通似的高呼大老爷英明,李家人也想明白了,小男孩奶奶悲嚎着扑向石小三又捶又打。吕县令忙让人将小男孩奶奶拉开,大义凛然道:“这两人只是赵家下人,等本官将那赵家人锁拿来,定会给你李家一个交代!”
  李家人虽然悲痛欲绝,但还没失去理智,感恩戴德地磕了三个头,等着出去拿人的捕头回来。
  “不用劳烦大人锁拿,我赵家人在此等候多时了!”和王爷领着老婆孩子下人侍卫宠物十多人进入公堂,傲然挺立,含笑望着堂上吕县令,风采绝然,贵气逼人。“大人说我等是人贩子,是害死这个孩子的凶手可有切实证据?”
  迎上朱嵘带笑的面容,吕县令突然有些心慌,脊背有些凉,只是话一出口如泼出去的水,如今他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证据,本官自会寻来!”一时间忘记追究赵家人进入公堂竟不下跪的大罪。
  “那便等寻来证据再定罪吧。”朱嵘很好说话,脸上笑容温柔和煦得跟春天的风似的。
  赵家人的气势风采实在是太闪人眼睛,旁观人群甚至是李家人在看见朱嵘吉祥等人后原本对县太爷坚信不疑的心有了一丝动摇,这些人虽然衣着朴素可那料子一看就是上等货,连下人身上的衣衫都比富阳县首富家的老爷夫人穿的差不了多少,看起来实在不像人贩子。
  被吉祥抱在怀里的朱永瑄突然挣扎起来,吉祥抱不住就把小家伙放在地上,小家伙跌跌撞撞地走两步,一屁股坐在小男孩遗体前,伸出小胖手扯了扯小男孩的手,见小男孩不理他,嘴巴一瘪当堂嚎啕大哭!
  

☆、第三十七章

  朱永瑄是天命之子,生来早慧,初见小男孩便明白小男孩跟自己不一样,这次见到实实在在跟自己一样的,可是自己怎么叫都不理自己,拉他手也没反应,这可把小家伙给伤心坏了,哭的震天响。
  小家伙即使早慧,对生命的理解还是需要人生的积累,他还不懂生与死。哭了会,气呼呼不理“睡觉”的小伙伴,转身手脚并用爬回娘怀里,闭上眼睛。你睡?我也睡!
  去寻证据的衙役没寻得证据,反被一队金甲侍卫吓尿裤子,反被金甲侍卫给押回衙门,个个面如土色。
  吕县令一见金甲侍卫也吓了一跳,忙起身迎向领头侍卫,刚想见好,却目瞪口呆地看到那领头侍卫单膝跪在“凶手”跟前。
  “启禀王爷,属下抓到一批擅闯王船的逆人,属下已将人带来,王爷,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王爷?众人惊呆!
  朱嵘似笑非笑地扫了那一队衙役一眼,挥挥手:“每人十板子以示惩罚。”
  那领头侍卫带人退下,公堂上独留面无血色的吕县令以及被吓蒙的李家人,特别是小男孩的奶奶,想到自己方才抓了王爷的人,努力将手缩在袖子里,身子簌簌发抖。
  朱嵘的目标是吕县令,对李家人根本就没看进眼里,笑道:“吕大人,可还要证据?”
  吕县令腿一抖,“噗通”跪在地上:“下官不知王爷驾临,冒犯王驾,下官知罪!”
  “冒犯?”朱嵘冷哼,“如果今日站在这里的不是本王,那个人是不是就得为吕大人你断案如神的美名再添上一笔?”
  吕县令脑门上冷汗直冒,一个劲地趴在地上磕头,嘴里喊着下官知罪。
  朱嵘脸色一冷,笑意敛去:“本王初入富阳县,还曾赞你治下有方,倒是不知原来吕大人的美名都是如此得来的!”
  吕县令除了磕头请罪,没有其他办法可行。
  “阿二,去给本王查一查这些年吕大人都办了哪些事,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本王好奇得紧!”
  “是,王爷!”阿二抬头挺胸,中气十足,嗓门嘹亮。
  交代完毕,朱嵘牵着吉祥朝公堂外走去,边道:“这案子等入夜由本王亲自来审,吕大人,此刻起富阳县可入不可出,富阳县所有15岁后50岁内的男性都得来县衙,但凡有人未至,全族流放!下去发公文吧。”
  王爷入夜审案的消息很快传遍全城,闹得人心惶惶。朱嵘回到客栈抱着媳妇儿子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日落西山。精心整理一下衣袍,用过晚膳,等天色完全黑下来,朱嵘带着媳妇儿子以及下人浩浩荡荡前往县衙,引无数人侧目而视。
  小男孩的遗体依旧摆在公堂上,燥热的天气似乎对小男孩的身体无法造成影响,盖着白布的小男孩仿若睡着了。
  衙门口,由于王爷开口,富阳县城里的男性基本都聚集在衙门口等待着,排起长长的队伍。
  富阳县人只看见朱嵘一行人在队伍末处下了马车,慢吞吞地朝衙门走来,却不知吉祥牵着已做了鬼的小男孩在一个一个地认人。这是朱嵘与吉祥想了许久才想到的笨办法,即便心有不忍小男孩二次伤害,可在眼下境地他们别无他法。
  队伍后方是年纪比较大的,中间则是20以内的年轻人,最前方是青壮年,吉祥牵着小男孩的手往前走去,走到青壮年队伍时,一直满眼好奇的小男孩在看到一个书生样的男子时,小手一抖紧紧抓住吉祥的手,往吉祥身后躲:“娘……”
  吉祥抬头与朱嵘对视一眼,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朱嵘心里有了数,面上未透露分毫,在衙门口已摆好的香案后一站:“今夜审案的非本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是杀害被害者的凶手,今夜就让鬼神为吾等指明!”说完,手捻三根清香敬天地三拜,清酒三杯,清香入炉。
  围观百姓闻言大哗,跟随朱嵘三拜三磕,心里莫名惴惴。
  三道香烟在空中凝出非常清晰的轨迹,形成一道小剑,朱嵘见时机到了,就让十人一组上前供鬼神辨认,看得旁观百姓大开眼界啧啧称奇。
  一连过去百来人,那小剑都不见动静,等目标人物所在的十人小组上前接受辨认时,那小剑突然颤抖,然后直冲目标人物,剑交冲下,高悬目标人物头顶,现场有人接二连三发出惊呼。反倒是目标人物神色不见慌乱。
  朱嵘见目标人物一派淡定也不急,直接让衙役将人押入大牢:“我知你不会承认,去大牢里待一晚上,明天自有分晓,本王没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但鬼神可以!”
  百姓们已经被今晚一幕给震到,越发好奇大牢里会发生什么,只是县衙大牢是禁地,百姓们只能讪讪回家等天亮。
  回去的路上,吉祥对小男孩说:“子时过后与娘一起去大牢,怕不怕?”
  小男孩面露恐惧,怕得发抖,可是面对吉祥温柔的脸还是迟疑着点点头。
  疼惜不已地摸摸它的头,吉祥道:“不用怕,娘会保护你。”
  邓方一派坦然之色,被衙役押入大牢后朝草堆上一坐,闭上眼睛,脊背挺直,如老僧入定。看起来那模样还真不像凶手。
  邓方不信鬼神,对于朱嵘说的话嗤之以鼻,对于晚上那神乎其神的小剑,邓方只认为那是朱嵘使了什么手段。更别提说半夜鬼神审案,那简直就是一个笑话,他等着明天看那王爷如何自圆其说。
  这么想着想着,思维渐渐迟钝模糊,等他发觉不对劲猛地惊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大牢里,而是类似衙门公堂的地方。
  堂上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的牌匾,牌匾下方坐着一个人,什么样看不清楚,倒是那一身紫色清晰可见。除了牌匾与那穿紫色衣袍的人以及自己所在方寸天地有光源,四周都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邓方,你可知罪!”堂上人开口,辩不清男女,在一声声回音中震耳欲聋。
  邓方毫不畏惧地与堂上人直视:“邓某何罪之有?”
  堂上静默半晌,喝道:“带李琰!”
  邓方心头一跳,下意识扭头朝后方黑暗看去,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慢慢地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渐渐露出稚嫩面容……
  邓方睁大眼睛拼命忍住内心惊骇,回过头对堂上人冷笑:“区区雕虫诡计,以为邓某会上当?你们这是诱供,邓某坚决抵抗,不会承认的!”
  “不承认?判官薄上自有记载,本官何需你承认?”堂上人冷冷一哼,空无一物的桌案上凭空多出一本紫色封面的薄子,上书“生死薄”三个大字。
  邓方讽笑:“雕虫诡计!”
  堂上人不理他,径自翻开生死薄,右手在虚空中一捻,一根魂丝从邓方抽离被缚在生死薄上,随着魂丝越抽越多,那空白一面显示出来的字迹越来越多。
  邓方渐渐察觉到身体越来越虚弱,大惊失色:“你在做什么!”
  堂上人哼笑:“你不是不信鬼神?本官就让你知道什么叫顶头三尺有神明!你以为你作恶人不知鬼不觉?错了,你抬头看一看,苍天饶、过、谁!”
  随着身体越来越虚弱,邓方心里开始恐慌开始害怕,盯着那根魂丝想方设法想要挣脱开。
  “你放心,本官不会让你死!”堂上人像吊人胃口似的顿了顿,接着道:“本官会让你求着本官让你死!”
  这世界上有时候死亡不是惩罚,地府的惩罚远没有让一个人活着生不如死更痛苦,想死又死不掉的痛苦才是最折磨人的。
  “你是谁!你不是人!你是恶魔!”邓方瘫在地上朝堂上大吼,表情狰狞。
  堂上人将吓了一跳的李琰招到身边,听他说出这番话,不禁觉得好笑:“邓方,鹿城人,七岁将亲弟弟丢进木桶里溺死,只因亲弟弟分走爹娘的关心,九岁被邻居家小黑狗吓到,用石头残忍将小黑狗的脑袋砸烂,十三岁来初欲将侍候自己的七岁小丫鬟环儿给夺去清白,最终将环儿折磨致死,十五岁喜欢邻村少女禇铃铛,多次求娶被禇家拒绝,禇家为防意外将禇铃铛嫁到富阳县外金井村李家,十六岁入城考秀才迷上入哥儿楼寻欢,最喜寻来稚龄小童……”
  堂上人每列出一点,邓方脸上血色就褪去一层,还没等堂上人将这些年来他做过的恶事列数完,他整张还算不错看的脸已经白得不像人。
  “李琰,禇铃铛之子,李家三子,为报复禇铃铛「抛弃」你的仇,你将李琰劫走,肆意玩弄,因李琰哭嚎,一怒之下将他击晕,到此你还不解气不甘心,就像当年折磨环儿那样折磨不到四岁的李琰,最终致李琰丧命,为防事情败露你将李琰尸身绑上石块抛入蜀河。邓方,到底谁是人谁是恶魔!”
  

☆、第三十八章

  让鬼差将邓方魂魄送回,公堂里的黑暗褪去,堂上人也露出面容,正是吉祥。
  “娘。”小男孩也就是李琰,拉着吉祥的手,问:“是不是要离开您了?”
  吉祥落泪,她想留下这个莫名让她喜欢让她心疼的孩子,可是作为地府判官她更清楚鬼魂逗留阳间的后果,不是灰飞烟灭便是终成恶鬼。“是的,你得去地府入轮回,到时候娘会送你轮回。”
  李琰哭道:“娘,我不想离开娘。”
  “宝贝,人死了就得入地府轮回然后才能有新生,如果你不想去,以后会离娘越来越远,娘舍不得。但是娘会答应你,等你重新来到这个世界娘会去找你。”
  “真的吗,娘?”李琰目露希冀:“是不是到时候就可以不用再跟娘分开了?”
  “你愿意的话,娘会一直带着你,再不跟你分开。”吉祥承诺。
  “其实也不用分开的。”孟婆突然在公堂。吉祥惊讶:“你怎么来了?地府那么多鬼等着你的孟婆汤轮回,你竟然有空上来?”
  “哎呀,人家可不是偷懒啊大人,人家是上来出公差的,办完就回去啦。”孟婆娇滴滴道,一边朝李琰招手:“快过来,我那孟婆汤生意好的很,可不能在这儿耽搁太久。”
  吉祥想到她方才那句话,问:“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大人,难道您就一直没奇怪这小鬼见到你第一眼就叫你娘?”孟婆为自家判官大人的智商捉急:“这小鬼的来历想必大人已经知晓,这佛祖转世灵童的身份又怎么可能转世在李家那等祖上八辈子没做过什么善事的人家?也就四百年前一口水之恩。灵童转世不曾叫过那禇铃铛一声娘,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却在见到大人时喊大人一声娘,大人您还没明白您与转世灵童的关系吗?”
  吉祥目瞪口呆状:“你是说我才是转世灵童真正的娘?”
  孟婆重重点头:“对极!”
  吉祥低头望着李琰,突然跟个孩子似的哭的伤心极了,这是他的儿子啊,却在成为她的孩子前受了大苦……吉祥边哭边锤心口,她的心疼得快要炸掉了!
  孟婆很无奈:“大人,这是天命,您就别哭了,等将来好好疼他就行了。”
  吉祥:“我难过啊,我心疼啊,这是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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