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灰烬里等你-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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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妈妈独自生养她，将她养到了这么大，而爸爸只是播个种。施个肥。
　　小玉玺虽然不太理解吴凡的话，可大概她明白了，她希望自己可以让何念变的很高兴，和吃冰激淋与糖果无关，只是单纯的想要她开心的笑。
　　她和胖胖是同桌，睡觉时候男生一排女生一排，床也是对面，她把这件事和胖胖说了后，他对她说你妈妈也不会喜欢，你别给她惹祸她就很满足了，你要是消失了，她会更高兴。
　　小思念忽然觉得好委屈，她脱了鞋就对着胖胖的鼻子打了下去，以致于到现在还血流不止。
　　小思念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当她站在墙根看到爸爸的那一刻就胆怯了，她转了转眼珠，想到爸爸最怕自己哭，立刻瘪瘪嘴红了眼圈，顾清平扫了她一眼，胖胖母亲拉着儿子手上前一步。给顾清平看伤势，他不动声色凝视了片刻，没有立刻道歉，而是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小思念哇一声便哭出来。又委屈又害怕又茫然，她嘶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经过，顾清平听完后忽然将目光射向艾如娟，“老师教育孩子，就是让他笑话欺负同学吗。我女儿怎样，是我惯的，我家财万贯当然惯得起她，别的孩子有资格嘲笑吗，家长有这样魄力和底气纵容吗。这家幼儿园就要对我女儿例外，否则我明天就动用我的手段让它开不下去。”
　　顾清平又将目光看向胖胖母亲，“儿子这样的家教，想必家长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看打得还轻，就像你儿子自己说的，看看他消失了你们家长中年丧子会不会觉得很高兴。”

☆、第323章　聋了。。

　　胖胖忽然不敢哭了，他被顾清平可怕的表情吓得止住了声音，朝着母亲身后躲去，偷偷探出一颗脑袋看着，他母亲扯住他询问是不是真的，胖胖怯怯点了点头，女人脸上表情变了变，立刻主动道歉说，“这样的话，是我没有问清楚，任何母亲在看到儿子受伤第一反应大约都是心疼和埋怨，不会有足够理智追问缘由。而且很多家长都知道顾相思平时在学校的行为，所以一听是和她闹了矛盾，我没有想到是我儿子先错的。”
　　顾清平冷冷一笑，“男孩让着女孩是从小需要培养的绅士风度，可以教他一生受益，四五岁已经可以初见未来，这个年龄的男孩没有气度，打骂女生自私顽劣，长大后也不会成才。看到令公子，我隐约明白了你和你丈夫的为人是怎样。孩子到底无辜，只能说大人的品德非常差，我女儿的确很任性，这一点我有责任，可她没有主动招惹你儿子，她做事没有坏心，不欺负她的话，她绝对不会动手，可一旦惹了她。我顾清平的女儿自然不会比任何一个人逊色。她打不过的，我会带人来解决。”
　　女人的脸色彻底变僵，想发泄又不敢，谁不知道顾清平心狠手辣，十几岁就在道上成名独占华东霸主二十余年，这样的人就算脱离了黑道。想要折腾一个普通人，也是易如反掌。
　　顾清平等了一会儿，见女人不再说话，他走过去弯腰将还在啜泣的小思念抱在怀中，“女儿，你记住。从今天开始，直到你毕业，在这个幼儿园里谁惹你一句不痛快，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不要动手，回来告诉爸爸，爸爸不会伤害一个孩子，但会让他家长付出代价。一定要你高兴。”
　　小思念眼睛亮了亮，爸爸竟然没有骂自己哎好有面子，看来装哭真的超级管用，以后要不要随身配备一瓶辣椒水呢因为她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哭得出来啊，但她犯错确实无时无刻的。
　　小思念非常得意，笑得嘴角勾起来，胖胖平时就喜欢欺负女生，还掀女孩裙子，今天落到我顾婉静小爷手上，我把你鼻子打歪艾如娟非常无奈看着得意的小思念，她也不敢说什么，园长此时恰好从这边经过，他见到顾清平后，立刻微笑走过来恭敬说，“顾总亲自来接女儿。”
　　顾清平非常高冷点点头，那名园长并不觉得尴尬，而是说，“我侄子上个月刚刚通过面试进入了贵公司销售部当业务员，他家中还说非常荣幸能够得到在顾氏内部工作历练的机会，希望顾总平时多多关照一下。”
　　顾清平将怀中小思念往上托了托轻轻抱住，园长耳聪目明，笑着对艾如娟说，“顾小姐聪明伶俐。平时告诉几名老师仔细教她，一定不要辜负了这么好的苗子。”
　　顾清平这才满意了些，表情缓和说，“你侄子的名字是？”
　　“何向臣。”
　　顾清平嗯了一声，“我会吩咐销售部盯住他业绩，只要上去。提干不是问题。”
　　园长非常开心，亲自将顾清平和小思念送到了幼儿园门外，目送他们上车，小思念扒着车窗看了好半响，直到瞧不见了才重新坐好对顾清平说，“爸爸你好厉害，那个糟老头平时可神气了，没想到他也怕你。”
　　顾清平扫了小思念一眼，脸色有些沉。
　　回到家后，何念刚洗了头发在阳台位置梳理着，她回头看了一眼顾清平不太好看的脸色，憋住笑明知故问说。“怎么了，老师又表扬她啦说她助人为乐，还是体贴懂事你这个当父亲的不要太骄傲哦。”
　　顾清平烦闷而无奈的将衬衣脱下，扯了领带，看了笑意深长的何念一眼，小思念从后面钻进来，贴着沙发非常会瞧脸色，“妈妈，爸爸特别厉害，连我们园长都害怕他。我好自豪！”
　　顾清平走到茶几后面，倒了一杯水，小思念渴得吐了吐舌头，过去眼巴巴望着他，“给我喝一口吧。”
　　她说完就去拿杯子，被顾清平按住了那只小胖爪，“今天你犯了错误，你知道吗。”
　　小思念撅了撅嘴吧，“我不该打人。”
　　“知道为什么还要那样做。”
　　“你那天晚上亲妈妈，妈妈不高兴，你还亲，那你知道她不高兴为什么还要亲？”
　　顾清平：“……”
　　何念愣了一下，继而被女儿的天真逗得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一直都是他站在旁边看小思念气自己，然后笑得一张脸像狗尾巴花儿一样。终于风水轮流转啊，也到他自己头上了，而且气得还狠。
　　顾清平闭了闭眼睛，要是换了任何人，这样顶撞他，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可天大地大，唯独家里这两个女人，就算骑在他肩膀上拉一堆屎，他也无可奈何，还得笑眯眯说一声“真香啊。”
　　顾清平转身将何念扯到电视的位置，对他说，“你去管教她，顾婉静再这样下去，就无法无天了。”
　　何念似笑非笑抱着胳膊看顾清平说，“顾大老板的人生座右铭不是我有女儿我骄傲，谁惹女儿我发飙吗？你女儿除了你谁也不能说，我怎么敢管，你继续护着吧。”
　　何念说完转身就走，顾清平一把跨过去握住她手腕，“能不能别幸灾乐祸，这个毛病她就是和你学的。你来说，我作为父亲不好对她太严厉。”
　　何念耸耸肩，“我来当这个恶人。有什么好处？”
　　顾清平笑着说，“你随便提。”
　　“给我时间，让我慢慢走出来，我可以走出来，不要再让我去看心理医生了。”
　　何念说的云淡风轻，但顾清平知道。何念已经开始慢慢将那种记忆隐藏了，她开始拒绝心理医生，想要自己去迎接新的生活了。他当然非常开心，忙不迭的答应了。
　　“还有，在我心情变好之前不准碰我！”
　　顾清平脸色立刻垮了下来，“有期限吗。”“一个星期。”其实何念已经可以接受了，她就是想逗逗顾清平。
　　“不行，太久了！”
　　何念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顾清平只好再次妥协住她，“五天，成交的话，就这么定。”
　　何念比划一个ok的手势，顾清平闭着眼捂了捂胸口，他好像听到了心痛在唱歌。
　　何念瞪着眼，小思念吓得身子一抖，这个女人太可怕了，比动物园里的母老虎都恐怖一百倍。“顾婉静，打人这个毛病，不管怎样都要改掉，女孩要学得淑女，正好妈妈有事要跟你说，我今天上午托你吴叔叔的秘书顾阿姨给你报了一个淑女课程班，后天周六开始上课。以后也不许穿短裤和背心，要穿旗袍和裙子。头发要散开，不要扎起来，戴上公主发卡，穿小花鞋，不许穿黑色皮鞋了。”
　　小思念愣了两秒，指着自己鼻子，“还要不要人活啦！”
　　她最讨厌上课，矮冬瓜蠢了吧唧的她还好对付，但别人她就不好搞了，她也最讨厌裙子，那是小女孩才穿的，她是小爷，无所不能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爷怎么能那样打扮？
　　她站在沙发上跳着大喊以此抗议，顾清平觉得自己耳朵都要炸了，整个别墅都在摇晃，像地震海啸一样，何念显然抗噪音能力非常过硬，她面无表情看着小思念闹。顾清平不忍心了，过去抱住女儿，小思念没来得及收尾，一个巨大的“啊”对着顾清平耳朵嚎了出来，大约几秒钟，顾清平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何念走过来在他面前不知说了什么。顾清平挖了挖耳朵，非常奇怪问，“你为什么只张嘴不出声？”
　　何念：“……”
　　顾清平当天晚上就被小思念再次坑爹坑去了耳科医院，其实去医院路上他就能听见了，只是嗡嗡的，里面好像灌进去了水。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去拍了片子，没什么大碍，只是男人女人到了中年身体就开始走向下坡，很多突然的刺激要尽量注意，而小思念的大嗓门又堪称惊人。所以这样的激情碰撞以后势必要避免。
　　从这天开始，顾清平多了一个口头禅，他弯腰抱女儿之前，都会问一声，“小思念，你要叫吗？”

☆、第324章　二人世界有多难

　　每次问完后，如果小思念摇头，他再抱，如果没反应，他就等一会儿。
　　小思念的淑女课程让何念头疼，第一堂课她陪同，就崩溃了，但是她很会骗顾清平。“老公，你女儿表现真好，这一次是真的，你来顶我一下，我有点累了。”
　　顾清平休假正在家里看财经新闻，老婆有命莫敢不从，立刻开车到了不远的儿童乐园去接班。
　　顾清平进入课堂后，第二节课老师还没有到，班里都是母亲带着女孩，非常安静乖巧，只有他一眼看到穿着短裙散着头发并不是淑女反而像女疯子一样的小思念站在讲台上高唱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她只会这一句，但是她唱完后说。“我家里爸爸就是奴隶。”
　　顾清平刚要朝里面走的步子顿时停下，他转身想走，小思念忽然看到了他，指着他背大喊。“我爸爸来了！”
　　所有人都朝班门口看来，顾清平有几分尴尬，他非常僵硬但不失温和笑了一下，小思念颠颠儿跑下来。“怎么你来啦？”
　　顾清平看着女儿那张笑靥如花但非常坏笑的小脸，忽然察觉到何念是在骗他，可惜晚了。
　　小思念拉着顾清平坐下，家长座位上有一张字条，是何念的字迹，写着“孩儿她爸，晚上补偿你。”
　　真的假的五天还没到期呢，女人就是健忘。顾清平挑了挑眉毛刚要笑，往下是“补偿你晚餐多一道宫干锅牛蛙。”
　　顾清平：“……”
　　老师从门口进来，是一名非常淑女的年轻老师，穿着很短的裙子，齐腰长发，很纤细，看着就轻飘飘的。
　　小思念忽然蹿起来拍着手指她大声说，“这么大屁股，胖胖说他老姨告诉他，女人屁股大将来生儿子让胖胖找媳妇儿也找大屁股的。”
　　顾清平这个奇葩老男人没有立刻拉住女儿，而是陷入了一个针对这种胡说八道的言论诡异的幻想中：是这样吗？大屁股生儿子，小屁股生女儿吗那何念屁股不大不小，难道就生不男不女？
　　他本能的看了一眼小思念。身子一阵恶寒，果然是不男不女。
　　顾清平低低的笑了一声，有意思，活到四十岁才从小孩子口中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奇葩的生理知识呢。
　　老师看着小思念，又看了看旁边不靠谱的父亲，气得脸色白了，周围家长都捂着嘴巴笑，其中一个指着小思念说，“她是贵族双语幼儿园的顾婉静。”
　　顾清平被这一嗓子才算喊回了神，扭头去看女儿，小思念正非常害羞的摆了摆手。“哎呀，没想到我这样低调还被人认出来了，当明星的感觉真的不太好哎。你不要说出去，我不想被人拍照。”
　　顾清平：“……”
　　父女两人下课回家，在路上顾清平头疼的看着小思念，这一天的课下来，淑女他是没看出来，小思念倒是玩儿得很欢乐。小脸红扑扑全都是汗，满嘴嚷嚷着听不懂的外星话。
　　算了吧，不能强求。谁让是他女儿呢，能温柔乖巧到哪里去。
　　坐在车内，小思念忽然指着窗外经过的一家咖啡厅，非常兴奋拍着顾清平的肩膀说，“老浩！爸爸你快看！”
　　顾清平也看见了，浩子搂着一个年轻女孩，都能当他女儿了。看样子似乎刚泡到手，还有几分不太自然的感觉，他不是喜欢矮冬瓜吗。搞不到手外面又尝尝高葫芦了？
　　顾清平又想到他挂断自己电话的事，非常奸诈的勾了勾唇角。他在小思念耳朵旁边说了什么，小思念笑得非常开心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顾清平吩咐司机停车，挺稳后她嗖一下就窜了下去，顾清平拉下车窗，看着女儿跑过去，一屁股坐在浩子和那个女人面前的地上，啜泣着说，“爸爸，你怎么不要我和妈妈了。”
　　浩子一愣，看清是小思念后，整个人都崩溃了。“顾婉静你坑完你爹又坑我来了是吧？”
　　小思念长得非常漂亮，集合了何念与顾清平五官上的所有优点，这样乖巧眼泪汪汪的，看得谁都心酸。“爸爸，我听话，我不再让你生气了，可是妈妈很想你，这是你第一百多次和漂亮姐姐在一起，你可不可以回来……”
　　那个挽着浩子手臂的女人立刻炸毛了，“陈浩你骗我！你不是说你未婚吗？”
　　浩子急得语无伦次，“我他妈就是单身啊。”
　　女人指着小思念，“这是怎么回事？”
　　小思念捂着脸哇一声哭出来，“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
　　刚子着自己脑袋都要疯了，女人跺了一下脚转身跑掉，临走还骂了一句脏话，小思念动了动耳朵，非常机灵的捕捉到了重点。姐姐骂的老娘是什么好像很神气等上课我看到胖胖也要这样说。
　　浩子一把把小思念起来，扒拉掉她的手，果然。脸上一滴眼泪都没有，还笑眯眯的挑衅，特别像顾清平那老土匪。
　　“我招你惹你了！你从哪儿蹿出来的，毁我名誉！我白给你钱了是不是？说好的不拆我台，能不能诚实点这熊孩子…”
　　面对这等屡教不改坑人成瘾的顽劣女童，大老粗浩子真心无言以对。
　　小思念挣脱开刚子的手，转身一溜烟跑向车的位置，扭着小胖屁股钻进去，一下扑到爸爸怀里，得意说，“小思念完成任务！”
　　顾清平透过车窗朝一脸不可置信的浩子笑着点了一下头，还类似首长阅兵那样挥手致意。然后忍不住越来越深的笑意吩咐司机开车离开作案现场。
　　很快十一长假就到了。
　　顾清平本以为十天休假可以带着何念出去逛逛，女人都喜欢玩儿，他虽然一把年纪了，但为了满足老婆也可以舍命陪君子。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小思念的淑女课程莫名其妙的耽误了七天，剩下三天他陪着何念去了一趟商场，又带着她们母女去了海洋馆。
　　小思念像是疯了一样，在海洋馆和动物博物馆丢了三次。第一次何念去卫生间，顾清平找纸的功夫人就没了，第二次何念看着小思念，顾清平去买到另一个水族馆的票。再回来何念哇哇喊着找她，两人分头找顾清平看见小思念朝他跑过来，还哭着说自己把妈妈丢了，第三次被馆内维持秩序保护设施的保安了过来，说她踩着一个清代的官式铜鼎跑到玻璃内去一份甲鱼壳的化石。
　　顾清平无奈赔偿了铜鼎的五千块钱，和那份化石的五千块钱，加起来一万块。小思念于明白闯祸了，她可是个小财迷啊！赔钱的事能高兴得了吗？她得坑浩子多少年才能坑到一万块啊！
　　小思念垂头丧气难过了一下午，晚上才吃了一碗米饭半个肘子和两只小鸡腿。要知道按照她平时的饭量，还得翻倍才够吃。
　　可见心情……真的是不太好。
　　小思念不管被带去哪里，不搞得乌烟瘴气赔人又赔财是绝对不能完美收官的，以致于出去玩儿了三天，正式回公司那天顾清平非常疲惫，不是真的疲惫，而是心累。傅琰还打趣他不注意身体，顾清平悲惨的笑了笑，傅琰立刻就明白了原来是小思念这个恶魔。
　　他终于明白二人世界在有了孩子后多么难，他好不容易把五天禁欲期给熬了过去，小思念又霸占着何念睡了五天，合着他连老婆一根手指都没摸到，现在看小思念愈发觉得这丫头是上帝派来整他的托了一副天使坯子的恶魔。真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第325章　用一生做赌注

　　时间的长河最快是成长，岁月的残酷最深是苍老。
　　顾清平眨眼间四十三岁了，而何念还是那样年轻风韵，以致于顾清平越来越不愿意让她出去，他总觉得有人盯着他老婆虎视眈眈的，何念非常无奈说，“没有人看得上我，小思念都六岁半了，有本事的男人会要我吗？没本事的有你在这里戳着，我能看得上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顾清平就是不舒服。那天何念到公司给顾清平送醒酒的暖汤，就在休息室等到他下班一起回家，司机在前面开车，偶尔从后视镜内看一眼后厢，其实他看的是顾清平，想看看他是否还难受，需不需要送医，顾清平捕捉到后以为是看何念，以致于第二天司机单独送他时他脸色格外难看，司机最后试探说，“顾总，是我哪里没有做好吗。”
　　顾清平面无表情注视他说，“非常好，只是眼睛忽略掉不该看的会更好。”司机这才明白，大老板莫名其妙吃醋了。而且吃得让人哭笑不得。
　　六岁七个月的时候，小思念到浦东区这边一所私立小学上学了，分在了一班，九月份入学这一天，吴凡和浩子都来了。为她提着两大包食物，让她到班里和同学分，先打通人脉，小思念不止一次念叨要当班长管人，这点基层事物还是帮她打点好的。
　　小思念笑嘻嘻歪着头说。“老浩，我上学了，再也不能并肩泡妞儿了。”浩子脸都气青了，“从我和你并肩后，我他妈就一个妞儿都没泡上过！你上小学都不能发泄我的恨意，你去火箭上登月球我才能笑出来！”
　　小思念非常难过的摇了摇头，“我上学了，我要当三好学生，以后我就没有精力管教你们了，这群不让我省心的大人们啊。”
　　所有人：“……”
　　小思念上学了，顾清平在想，请家长的岁月终于结束了吧。他觉得因为生了个小思念这样的女儿，他进幼儿园次数比别的小朋友都多，连门卫都认识他了，只要看见就会主动笑着用上海话打招呼说，“又来见老师呀？侬女儿不要太淘气哦。”
　　上小学了，终于解放了。
　　然而…小思念的班主任打的第一通家校通电话就是给顾清平。
　　“是顾婉静父亲吗？”
　　顾清平太熟悉这样的开场白了，这内容，这语气，这感觉，绝对是缠绕他深夜无数的梦魇。
　　顾清平觉得自己亏欠了小思念太多，从没有陪伴她成长过，哪怕连最简单的一顿百日宴都缺席，他眨眼间见到的女儿就是三岁能说能笑了，小思念只要不杀人。他都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数落她半句，你作为父亲从没有尽过一份责任，怎样能自诩要求她做什么的义务呢。
　　可没想到何念也驾驭不了她，小思念继承了顾清平所有霸气成熟的性格，他甚至在想。小思念一岁时看人的目光也那样深邃吗。她到底承载了多少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心思。
　　没有父亲的女孩，早熟得让人心疼。
　　顾清平握着手机非常无奈从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起身，目光望向对面的大厦，“我是她父亲，她又怎么了。”
　　老师说，“我将她送到医院了，肠胃科，麻烦您尽快赶过来。”
　　顾清平吓得脸色一白，匆忙交待了傅琰后续事宜，就奔去了医院。他没敢告诉何念。何念毕竟是女人天性母爱作祟很容易在孩子问题上胆子小心情激动，帮不上什么忙还会添乱，顾清平赶到后，只有那名女班主任在守着小思念打点滴，小思念脸色有点苍白，躺在床上小小一团，看到顾清平后才微微扯开一点笑容，“爸爸。”
　　顾清平心疼得要死过去了，他蹲在床边吻了吻小思念的额头，对老师说，“麻烦您，这是怎么回事。”
　　老师非常无奈说，“不知道您怎么做家长的，第一天开学给她带那么多零食，她从第一节课老师作介绍就开始吃，一直吃到下午，两大包基本上不剩下了，这怎么可以呢。孩子在长身体，一口气吃那么多零食，对身体健康是非常有危害的。”
　　顾清平一愣。他对小思念说，“吴叔叔不是告诉你，分给同学吗，你怎么自己吃了。”
　　小思念即使病成这个奶奶样了，还不老实。翻着小白眼说，“我选班长要靠我自己实力，不做这种不光彩的事。”
　　顾清平：“……”
　　说的真好听，归根究底还不是嘴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