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灰烬里等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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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先去挑一个礼物，今天要见一个女客户，不知道你们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你帮我挑挑。”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和沈毅一起走进了商场，直奔礼品区而去。
　　其实我也说不好要买什么礼物。既然是沈毅的客户，既然是不缺什么的富人，买各种奢侈品品牌的东西相送，反而显得庸俗；当然也不能送一些普通的，否则又看起来没诚意，但要是真的买起来，还要注意合不合适，万一送的暧昧了让人误会，这样也不好。这对我来说还真是个难题，尤其我还是个选择困难症患者。
　　沈毅看我一直愁眉苦脸，便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不知道这位顾客的喜好，很难挑选啊。”
　　沈毅伸手摸了摸我的额角，“你喜欢什么就挑什么吧！”
　　因为是平安夜，出门逛街的很多都是些小情侣，沈毅又穿的这样阳光，人也长得好看，自然又不少回头率。他突然这样暧昧的对我说话，搞得我们好像是一对小情侣似的，我还听到旁边过去的一个女孩子对她男朋友说，“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
　　我脸一红，点点头飞快地朝前走去。
　　沈毅飞快的追上来，趴在我耳边说，“你今天上班是不是偷刷淘宝了？”
　　我惊讶的咬住嘴唇，“你怎么知道？你”
　　沈毅得意的笑着，“因为我从玻璃窗看见了，你一点都没发现。”
　　“沈总，我、我下次不敢了。”
　　沈毅无趣的撇撇嘴，“我不是怪你，偶尔偷懒也没什么，大家都会有惰性。挑礼物吧！”
　　我点点头，专心的开始逛街。
　　我们逛了整个礼品区，都没有什么收获，忽然我在看见在最末端有一家礼品瓷器，心里一下有了主意。
　　“沈总，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我说着话就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我俩在瓷器店逛着，忽然一套陶瓷餐盘吸引了我的注意！
　　四个西餐盘，上面的图案是那种裂纹的感觉，里面是抽象的画作，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好看！
　　我小声嘟囔，“就决定是你了！”
　　但是我伸手去拿的时候，另一双手也伸了过来，我疑惑抬头，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第五十章　第一次正面交锋

　　和我一起看上这个盘子的是一个女人，很漂亮，是那种一看就很温婉但是眉眼之间还有些凌厉的漂亮。从外貌来看，要么就是那种职场女强人，要么就是那种从事军政的女人。
　　她头发挽起得恰到好处，穿着一件黑色的丝绒长裙，看起来还是比较保守的一类人。
　　我们两个的手同时落在盘子上，我抬头看她，她正好也看我。
　　我礼貌的点点头，“对不起，这套盘子是我先挑中的。”
　　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你可能支付不起它的价格哦！”
　　我确实扫了一眼盘子旁边的价格，四个盘子，对我来说确实是很贵，因为要两万八，但是对于沈毅来说，这也不过就是一件衣服罢了。“我既然看中就一定会买下，您这样夺人所爱，可不是君子所为。”
　　我正准备伸手去拿过那套盘子，她反而抢先一步夺了去。
　　其实我也并不想和她发生争执，但是我在进店的时候就看见店门口贴了海报，说本店的东西每样仅有一件，所以这件商品我必须要和她抢一抢。况且我不一定会输，毕竟我还跟着沈毅呢。
　　“请您还给我！”
　　哎哟我这暴脾气，我最受不了就是有的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做这样有失公平的事情。
　　我们这里的争执引起了店里其他顾客的注目，在另一边挑选礼物的沈毅也闻声赶来，一看是我在和别人起争执，赶紧走到我身边。
　　他伏在我耳边低声问我，“怎么了？发生什么？”
　　我如实回答，“我挑好了礼物，但是比她抢了去。”
　　沈毅点点头，将我拉在身后，然后礼貌的微笑说道，“夫人您好，这套盘子确实是我们先挑选好的，您看这店里精致的东西不知这一件，还望您不要为难我们。”
　　女人一看我有了帮手，更是气愤，“这盘子我今天非要不可了！”
　　我实在忍无可忍，咬着牙都想冲上去给这女人两巴掌，但是另一个人的出现让我打消了我这样的冲动。
　　我的身后忽然一个声音出现，“裔楠，怎么了？”
　　我顿时僵在原地，瞳孔无限放大！这个声音我简直太熟悉了！这是无数个晚上在我耳边低声呢喃我名字的声音，这是每次我们同床共枕，在我耳边叫着，“念念、念念。”的声音！
　　没错，就算我不回头，我都能百分之百确定，他一定是顾清平。
　　那女人听见我身后的声音，蛮横的态度立马变成了撒娇，“清平，我看上了这套盘子，想送给你当礼物，但是这位小姐和这位先生不肯割爱，你帮我说说话嘛！”
　　顾清平绕过我们走到他老婆面前，看了看她手里的盘子，然后才抬头看过来。
　　我很想知道他这个时候看见我会有什么反应，所以我一直盯着他看。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我，我以为他会慌张，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情绪隐藏的太好，我竟然看不出一丝的慌乱，只是很随意的从我脸上扫了一下，就将目光定格在了沈毅的脸上。
　　然后他扬起一个看不出感情的笑脸，“原来是沈总，真巧能在这里遇见。”
　　沈毅倒是表现出来自己的诧异，“顾总？真是巧，这位是……？”
　　顾清平礼貌回应，“我的夫人。”
　　我的夫人！
　　四个字就像是四个重型原子弹，一个个投掷在我心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将我炸的四分五裂。
　　从我和顾清平在一起开始，我幻想过很多种，我遇见他老婆的场景。我想过他老婆会私下过来见我，然后大骂我不要脸，然后叫人来收拾我打我，将我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鄙视我；或者她老婆甩了我一笔钱，让我从此远离她的丈夫，不要破坏他们的生活。甚至有一天晚上我梦见最残忍的一幕，是顾清平将他的老婆拥入怀中，然后甩了我一脸钱，然后轻蔑的笑着看我，“你这样的女人，我不过玩玩儿而已，你不就是要钱，拿着钱滚蛋！还妄图破坏我们夫妻感情？不自量力！”
　　那个晚上，我记得我是哭着醒来的，醒来的时候我独自在自己的公寓里，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害怕极了，但是我没有人可以说，那一晚我失眠了，一夜未睡，我怕我闭起眼睛，再次看到那一幕，我就盯着窗外的天空直到天亮。
　　但我没想到，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他就好像是看不见我，而是对我旁边的人很自然的介绍，这位是我的夫人。
　　他的夫人，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不知道我们之间有过的过往。我想我真是自不量力，我不得不承认我甚至还幻想过代替他的夫人，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唯一。
　　但现在他老婆亲昵的挽着他的手，恩爱的样子就像是插在我心间的一把利剑，我随时可能窒息。
　　沈毅礼貌的回应，“原来是顾夫人，怪不得被顾总藏的这样好，这样的美人，若是我也一定会金屋藏娇。”
　　女人听着高兴，终于露出了笑脸，“原来是清平的熟人，真是失礼。”
　　讲话温婉有利，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标配，这种旁人模仿不来的气质，只有在那样优异的环境下才能与生俱来。
　　输给这样的女子，其实我没什么好不服气的。
　　“顾总，这礼物确实是我秘书先挑选的，您看？”
　　顾清平挑眉看了一眼我，我慌乱的想要移开视线，但又一想自己有什么好躲的，不是已经两清了吗？所以我非常镇定的同样回敬他一个坚毅的目光。
　　“沈总对秘书真是大方，这样贵重的礼物相赠？”
　　沈毅不可置否，“为博美人一笑，我觉得值得。”
　　原本这样暧昧的话语，我是有些抵触的，但是我忽然就很想看看顾清平会不会生气失态，所以我就没有插嘴。
　　“同样的理由，我也不愿意让我的夫人失望，同样的价格，我愿意出三倍，从沈总手中买下，您看？”
　　我的心彻底掉进了无底洞，我只觉得在一直不停的下落不停的下落，好像没有尽头。
　　他说他不愿意让他的夫人失望啊！那是他的夫人，他怎么可能让她失望呢？何念啊何念，你究竟在想什么，你未免太天真了吧？他怎么可能会在意你是不是有了新欢？他的心思尽数在他心爱的夫人身上啊！
　　“沈总，算了吧，我们再选别的。”
　　我拽了拽他的衣角，我实在不愿意在这里呆着了，我觉得气氛太压抑了，我再待下去可能会窒息而亡。
　　本来沈毅还是想要坚持一下，但见我都这么说了，只好放弃，“既然我秘书都这样说了，那就只好让顾总破费了。”
　　无奸不商啊！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我们带着盘子去结了帐，顾清平同时转了三倍的价钱到沈毅的账户上。
　　“多谢沈先生了。”
　　顾清平的老婆接过包装袋，笑的幸福又满足，在我眼里，那是对最大的讽刺。
　　我们结伴走出商城，顾清平载着他的老婆扬长而去，我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从头至尾，他的目光都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超过三秒钟，难道就真的这样不在意我了吗？那个在我耳边说着情话的男人呢？难道都是假的？那我只能说，他真的太会逢场作戏了。
　　我一直以为是我欠了他的，我在利用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财力，我想依靠他找学校，拉人脉……；但现在我怎么反而觉得他欠我更多？他好像就那样轻易的，偷走了我的真心。
　　沈毅见我不在状态，拍了拍我肩膀，“怎么了？心疼那几个盘子啊？”
　　我这才想起我身边还站着沈毅，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啊？是啊，是啊。”
　　我只能这样回答，我找不到更好的借口。
　　沈毅温柔笑笑，“你这样留恋，我都要以为你是舍不得顾清平了。不过一套盘子罢了，说来我们还赚了呢！”
　　我扯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沈总别取笑我了，可是那我们顾客的礼物怎么办？”
　　沈毅看着我的眼神别有深意，好像在探究什么，隔了良久才笑着说道，“没关系，我还有plan　B。”
　　我惊讶抬头，他没有解释，带着我走到车前，然后打开车门请我进去，自己又绕到了驾驶座，今天很奇怪，他并没有让秦严开车送我们，我在想一会儿应酬看来我要挡酒了，否则我又不会开车，不知要怎么回去了。
　　沈毅上车后，好贴心的为我系好安全带，然后才发动出发。
　　车子一直开到郊外，我们在一处古楼门前停下，“到了。”
　　我看着这个地方，不像是吃饭的地方，倒像是个旅游区一样，这究竟是什么客人，喜好这么奇怪？约在旅游区见面我还是第一次见。
　　“沈总，可我们的礼物怎么办？”
　　我还是有些担忧这个问题，都怪顾清平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第五十二章　家里进贼了

　　“小何，这么快啊！来，坐下说吧。”
　　李总还是那样爽朗的样子，笑着让我坐下，我点点头，坐在了沈毅的旁边。
　　“李总，首先我很抱歉我可能拿不出一个您很满意的理念，我的时间实在是短。但我有一些小的想法还是希望和您分享一下，首先我觉得，提到写字楼大家肯定都会想到高楼林立，我反而希望设计一个形状上有所突破的楼层设计，比如波浪形状的中高层建筑，我认为不一定是楼层高才会有高大上的感觉，重要的是外观的配合。我们可以利用玻璃与光之间的……之间的……”
　　糟了！我不知道光照在玻璃里上发出不一样光线那叫什么，但是这样直白的形容好像感觉并不专业，这样空白的言语让我原本就慌张的情绪显得更加错乱。
　　沈毅一直在闭目养神，忽然说了一句，“你是想利用光线折射吗？”
　　我舒了口气，“是，利用光线折射展现不一样的颜色重叠，达到流光溢彩的效果。至于内部结构，多采用之字形设计，从视觉上起到叠加效果，也会显得别有风格……”
　　这些其实都是我看着刚才窗外的波浪想出来的一些想法，我也只能想到这些了，其实我现在整个大脑都是缺氧的，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何小姐，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恕我很直白的说，我并不看好你的想法。波浪形状的外观，首先就已经不可行了，我们楼盘的地皮是有限的，要体现波浪，至少在长度上就需要一大段距离，这一点就不可行。”
　　果然，我的想法就这样被心直口快的李总当面拒绝了，我脸上因为被批评的羞愤而发红发烫，但还是站起来很有礼貌的对李总鞠了个躬，“很抱歉，李总。”
　　沈毅睁开了眼睛，看着我，但是没有什么表情，我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有怪我，但我自己却自责的不行。
　　李总大概也觉得自己说话太直了，安慰的朝我笑笑，然后转头对沈毅说，“沈总，抱歉了，看来我们只好合作其他项目了。”
　　沈毅笑着点点头，“无妨，以后合作。”
　　我一瞬间感觉就像是一个罪人，也许我刚才不打断沈毅，他很有可能凭借自己的能言善辩让李总改变心意，但是我这样横插一脚，彻底的让这个上千万的大项目成为了泡沫。
　　李总语调一抬，“什么？沈总是不理解我的话吗？我说我们合作其他项目，就现在。”
　　什么？！
　　现在换我和沈毅看不明白了，这随性的李总这又是唱的哪出啊？
　　沈毅摸了摸自己眉毛，“抱歉啊李总，我好像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李总像是故意吊我们的胃口，你说话反而吃起了桌上的桃酥，然后还细细的品了一口茶。
　　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何小姐的想法虽然在这栋写字楼上不可行，但我却很好奇她说的波浪形楼盘是个什么样子，刚巧我在崇明休闲区盘下一块儿地皮，打算建一个会所，我觉得这样的设计，若是稍微的精修一下，可以用在这个项目上。但是写字楼的项目实在抱歉，因为已经有合作商给我看过了我满意的设计，我真的很难被再被打动了。”
　　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下子觉得难以接受。
　　但沈毅相比我的激动显得尤为淡定，“那当然是更好，能够打动李总，是我的荣幸。”
　　两人公式化的握了握手，“很高兴能与你合作沈总，你有个能干的秘书，是个人才。”
　　我以为自己失败了，没想到还被夸奖了！一下子有点受宠若惊，慌忙的向李总道谢。
　　“何秘书，你太不自信了，你应该相信自己。”
　　我点点头，开心地说，“谢谢李总，我一定。”
　　接着我们又开始了气氛融洽的交谈，有了刚才的那个小插曲之后，反而大家也就不再拘束着了，喝着茶聊着天，连我都明显感觉出沈毅忽然就放松了。
　　沈毅站起身，“抱歉，我要去一下卫生间。”
　　他离开后我忽然就不知道该和李总谈什么，往常的应酬，沈毅借口去卫生间离开，我就在包间各种办法挡酒游说，现在面对一个不多见的女老板，我不知道该谈什么。
　　但李总说了一句话，吓出了我一身的冷汗！
　　她说，“何念，我之前好像就见过你，在盛世阳光。”
　　我原本低着头假装喝茶，听见她这句话之后，下意识的抬头，差点将茶杯甩了出去。
　　我磕磕巴巴，“李总，我其实，我……”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她选择在沈毅走了之后和我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想损我两句，还是会因此怀疑沈毅的人品，认为我是借他的地位洗白？
　　“没关系，你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实话说我的底细也并不清白，所以我很理解你，这也是为什么，我还是选择了和你们沈总合作。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我的影子。”
　　我愣住，没想到这样商界的女精英，竟然有着和我相似的过去？这太不可思议了。
　　“李总，谢谢您。”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想说，不管你是怎么洗白的，有一点，你想要摆脱过去，对吗？”
　　我点点头，我承认，我真的很想摆脱小姐、小三、风尘女、破坏别人家庭……等等这些扣在我身上的标签。我不想别人对我原来的身份指指点点，退一万步讲我原来的工作确实是很恶心，但我希望，这个社会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很感谢沈毅在这个时候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但我仍旧害怕批评，我知道谩骂和谴责无可避免，但我还是希望社会给我一个机会，我想我希望的，是所有做这一行的人的心声。
　　“何念，这个社会是不公平的，今天我给你这样的机会，希望你能抓住，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有的，不会有人同情你，倾听你的委屈，你自己要争气，你强大了，就算别人知道你的过去又如何？没有人敢说三到四，就算有人说，等你足够强大，那些流言也伤害不了你了。”
　　没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集团总裁会和我说这样的话，我真的觉得受益匪浅，我一直都很懦弱，嘴上说着改变改变，要变强大，但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你不行。”所以我还是不敢，我把希望寄托给了顾清平，我想依靠他给自己平安，现如今呢？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也就不再是我的依靠，永远，我能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我自己了。
　　李总话音刚落，沈毅就推门而入了。李总闭口不言，贴心的夹了一个椰丝糯米团给我让我尝尝，我说，“谢谢。”
　　时间也差不多了，沈毅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感谢李总赏识，我们有机会再聚。”
　　李总也站起来，“合同我会派我的秘书和您洽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和沈毅一起出来，看他的表情好像心情不错，可我明明丢了一个上千万的大单子，他怎么还笑得出声。
　　我坐在副驾驶，沈毅开着车。我忍不住问他，“沈总，都是我的错，让您丢了一个大项目，可您为何还笑得出来？”
　　沈毅盯着前面的路，“何念，你还不了解，做这样娱乐会所的项目设计，比做一个写字楼的项目，收益至少翻一番。”
　　竟然这么大利润？！
　　“说来还是托了你的福。”
　　沈毅这句话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明明是我差点酿成大祸，还好李总好心，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说实话我心里真是喜欢李总，她那样坦然的性格，是我所缺失的，很多时候，我都显得太唯唯诺诺，总是想得很多。
　　沈毅好好开着车，又突然笑着开口，“不过你要小心了，很有可能是因为李总看上不了。”
　　我不理解他的话，“什么？”
　　“她可是个百合啊，这是个秘密，别到处乱说啊！”
　　我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没想到啊，李总竟然是个同，同性恋？！简直了，这圈子、快赶上娱乐圈水深了。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沈总您今天送给李总的礼物，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沈毅面露笑意，“进了陶瓷店随手拿了一个小物件，结账的时候一起结了。”
　　老谋深算啊！
　　“沈总，方便送我回一趟公寓吗？我要取些东西，上次秦严没有收拾进去。”
　　“嗯。”
　　沈毅轻轻点头，直奔我的公寓而去。
　　沈毅将我送到楼下，“用我上去帮你吗？”
　　我摇摇头，“不必了，小物件罢了。”
　　其实我是去拿顾清平的外套，那是第一次见到他，他救了我的时候，披在我身上的外套，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我总喜欢把它披在身上睡觉，这样我能踏实些，这臭习惯现在还改不了了，我就不争气的来取它了。
　　我飞快的飞奔上楼，走到我家门口的时候，发门是半掩着的！里面还亮着灯！
　　“靠，什么情况？这是进贼了？！”

☆、第五十三章　一刀两断

　　我慌乱站在门口，这光秃秃的楼道里连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我该怎么办？
　　我记得进门的玄关处好像放着一把伞，我悄悄的走进去，它还在那儿放着，我将它拿在手里，作为防身。我也是奇了怪了，一个基本已经搬空的房间，有什么好偷的？
　　客厅里没人，我悄悄的弓着身子往卧室走，正要进去，却被一个人从后面抱住，捂住了我的嘴巴！
　　他捂着的并不紧，我用力一掰就掰开了，我握紧手中的伞，举起来，我扭动身子转过身去，看见的竟然不是别人，正是我要找的外套的原主人……顾清平！
　　我平复了一下惊吓的心情，“你怎么在我家？”
　　刚刚不是还和自己的老婆恩爱非常吗？现在又跑来找我想做什么？
　　顾清平的脸色黑的吓人，眼神里满是火气的看着我，“你搬家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我知道顾清平有钱有势，混的也是黑道势力，真的是收拾我就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但是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我不是个软柿子，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明明是你，和你的老婆合起伙来欺负我，现在又回来，一脸凶神恶煞的质问我，搞得像是我做错了什么一样，我何念又不欠你的，何必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