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灰烬里等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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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阿姨一起在外面准备早餐，然后我亲自端着来到了沈毅的书房门前。
　　〃沈总。〃
　　我敲了敲门，等待里面的答复。
　　〃进来。〃
　　得到允许的我轻轻的推开门，沈毅有些疲惫的坐在桌前，正在按压自己的太阳穴。
　　〃沈总，先吃早餐吧！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是？〃
　　我放了早餐在沈毅的面前，看见他桌前堆着不亚于办公桌上数量的文件，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批注，电脑的桌面停留在一份全英文的报告上，我几乎一个单词都不认识。
　　沈毅简单的笑笑，听话的吃起了早餐。风卷残云的收拾了所有的事物，他又想要开始工作了。但是阿姨已经交代了我，一定要亲自盯着他把饭吃完然后叮嘱着他吃药。
　　〃沈总，你好像忘记了吃药哦！〃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提醒他吧，沈毅惊奇的抬头看我，然后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朝我讨好的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真的感觉沈毅的脸有一些泛着病态的白。
　　刚才我也询问了阿姨，但是阿姨说她也不是很清楚，只听沈毅说是气血不足而已，不是什么大病。但是需要每天都吃药，可是沈毅经常忙到忘记。
　　现在我是他的秘书，看来以后监督他好好吃药的职责就要落在我的身上了啊！
　　〃是唐阿姨和你说的吧？〃沈毅一边吃药，一边不经意地问我。
　　〃是，她说你总是忘记吃药。所以现在我负责在你工作的时候监督你！〃
　　沈毅没有说话，只是吃药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不紧不慢的喝水、服送。
　　吃完药沈毅还想要低头工作，但是唐阿姨却进来了。
　　〃沈先生，秦严到了。〃
　　沈毅无奈的冲我翻了个白眼，〃好了，又到了上班时间咯！〃
　　像是小孩子的抱怨，逗得我和唐阿姨忍不住笑起来。
　　沈毅这一次直接在家里换好了西装，总觉得他不太适合穿这样正式的衣服，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生活在校园里的那种万众喜欢的校草一样。
　　出门的时候，我从他的手里接过公文包，〃沈总，请。〃
　　沈毅点头朝我赞赏的一笑，〃公私分明，我很欣赏。〃
　　去了之后，沈毅给了我一些简单的文件要我学习怎么处理，告诉我了我什么样的文件不需要他亲自过问，然后他就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再也没有起来过。
　　中间我去给他接了杯水，他说要换成咖啡，我觉得咖啡喝多了不好，于是强硬的拒绝了。还好沈毅脾气好，也就随我去了。
　　要是顾清平的话，指不定先会怎么说我一通呢！
　　我赶紧摇了摇头，怎么又想到这个人了！
　　〃感冒好一点了吗？〃
　　沈毅从繁忙的工作中抬起头问我，我一愣，才回答，〃好多了。〃
　　中午沈毅被秦严接走，说是有一个饭局要去。沈毅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搞的我现在手足无措了。因为我还不知道职工食堂在哪里！
　　而我处理完自己手里的文件之后办公室的人已经差不多都去吃饭了，举目四望，我都不知道该问谁。看来只能这么饿着肚子了。
　　正这么想着，一份外卖就放在了我的桌上，我惊喜的抬头，发现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年轻姑娘，看起来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你叫何念对吗？你好我叫陶珍珍。也是这个公司的员工！〃
　　这个女孩画着清淡的妆容，脸上写满了不谙世事的单纯，扎着一个马尾辫的样子显得纯情。但是我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情。
　　〃喏，我看你没有去吃饭，这是我给你带的饭，你吃吧！〃
　　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在风尘里呆久了，所以对每一个无缘无故对我好的女人都有莫名的敌意，所以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打开那份饭。
　　陶珍珍似是感觉到了我的敌意，慌忙的和我解释起来。
　　〃我真的不是有什么恶意，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
　　看着她慌张的像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我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多疑了，我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她能图我什么呢？
　　〃谢谢。〃
　　我不是一个善于很快接受新朋友的人，只能尽力的表达自己的友好，对着她笑了笑。
　　陶珍珍也没有在意，而是更热情的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我对面，然后帮我打开了所有的外卖。
　　〃我也没吃饭，我们一起吃吧！〃
　　我点点头，然后埋头吃饭，因为不熟悉，所以我根本找不到和她能聊的话题，而且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担心盛世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思和她聊天。
　　但我没想到陶珍珍却是一个善于沟通的人，她并不在乎我不回应，谈天说地一个人自得其乐，我为了避免尴尬只能不定时的和她笑笑，作为回应。
　　吃过饭大家都回来了，陶珍珍也就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去了。
　　天，我觉得我和她坐了一会儿，半个脑子都是她嗡嗡的聒噪声。
　　下午沈毅也没有回来，秦严中间回来一次，从我这里拿走一份文件，没顾得上说话就匆匆离开了。
　　我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的时间，然后第一时间出门打车，来到了盛世的门口。
　　警车已经撤离了，但是门口还是紧贴着封条，原本夜上海最热闹的地方，现在看来竟然感觉有些惨淡。
　　我叹了口气来到对面的酒店，小姐们都不在了，梁湉和心蓝也走了。只有靓姐还在这里，还有齐飞飞。
　　靓姐是为了等我过来，齐飞飞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
　　〃靓姐，对不起，我没能劝说好顾先生。〃
　　我一进门就开始道歉，这件事情真的是我不好，如果我昨天看见他的那个女人，不那么激动就好了。
　　〃何念，别和我卖关子了，顾先生已经和上面打好招呼了，封条这两天就能撤了，但是要挂几天走个过场呢！我真是没有看错你何念，我就知道你有朝一日一定飞黄腾达！〃
　　靓姐的话让我惊住了，我没想到顾清平竟然还是帮了我。我还以为这样惹怒他，他不报复我都算我烧高香了　，怎么敢奢求他放过盛世阳光呢？
　　〃念念啊，我看顾先生确实是在意你的，你要不考虑一下，就出台接待一下他吧！顾先生财大气粗，你这是捡了一个摇钱树啊！〃
　　靓姐乘热打铁，不死心的劝说我出台。但她当然不会知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完完全全得罪了顾清平。
　　〃靓姐，是我给你的分成太少么？我出不出台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不必多说了。〃
　　一想到顾清平我的脑子里就一团乱麻，所以脾气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了，对靓姐说话的语气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语气。
　　但我毕竟没有亏待过靓姐，再加上现在她觉得我有顾清平为我撑腰，就算是我说话态度不好，但也不能说我什么。所以她只能拿齐飞飞开刀。
　　〃是啊，念念你一直都是有自己主意的人，不像是有些人，急匆匆的把自己卖了，现在还要回来白吃白住！〃
　　靓姐有气没地儿撒，这样指桑骂槐的说着齐飞飞。
　　齐飞飞自然是没有办法反驳的，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叱咤上海滩，随便跺跺脚就有大批大批的男人为她撑腰的那个齐飞飞了。
　　〃行了靓姐，你也不差那两个钱！飞飞姐，你要是不介意就和我走吧，我家刚好有一个空卧室。〃
　　我现在真是越来越看不惯靓姐那种嚣张跋扈的势利小人的样子了，既然事情解决了，我也就不愿意在这里多呆了。
　　齐飞飞当然是愿意答应的，与其和靓姐呆在一起受尽她的冷嘲热讽，倒不如和我走。
　　靓姐站在门口张了张嘴，最终也没有说出什么来，我没有理会她，拉着齐飞飞就走了。
　　回到我家的时候，齐飞飞还有些拘谨，说来也是，她和我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我今天就这么带她回来，不紧张也是假的。
　　但我毕竟不是第一次见过齐飞飞，不夸张的说，她曾经还是我在这一行的榜样呢！
　　〃飞飞姐，你就安心在我家住下，我家里平时也没什么人，我一个人住着也冷清。〃
　　齐飞飞点了点头，还是没有控制好，流下了眼泪。

☆、第二十章　齐飞飞

　　〃何念，真的谢谢你！〃
　　这一瞬间我的心确实是动容的，大概齐飞飞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混成这个样子吧？
　　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尽管我确实有时候并不那么喜欢靓姐，但是她有一句话，我一直觉得她说的很对。当初我刚进这个圈子的时候，她说，何念，做我们这一行的，什么都可以动，唯独不能对男人动心。
　　现在看来，靓姐说的真是对的！
　　大概是因为我也因为一个男人动了心，所以就格外的明白齐飞飞的感触，不同的就是，我及时的制止了自己的错误。
　　看着身子单薄的齐飞飞，瘦弱的身子藏了那么多的悲伤，我的心疼也不止一点点。可我又何尝不是呢？爱着一个不能爱的人，心里有多难过，却没有地方说。
　　〃喝酒吗？我冰箱里刚好有点儿。〃
　　齐飞飞没有拒绝，我转身去冰箱里找了几瓶啤酒出来放在桌上，我们两个就这么不言不语的喝着，谁也不说话，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
　　〃飞飞姐，你后悔吗？〃
　　大概是喝的多了，也就有些无所顾忌了，我终于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我这一问，才打开了齐飞飞的话匣子。
　　那时候，齐飞飞二十三岁，是她最得意的时候。那时候的她真的勾勾手指就有大片大片的男人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简直要在这个场子里呼风唤雨的时候，却爱上了一个比她大十岁的男人。
　　男人当时并不是多成功，比起更多的那些能在福布斯排行榜上找到名字的总裁来说，也就是一个小公司的负责人之一罢了。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见多了那些挥金如土的有钱人，齐飞飞偏偏就被这个自带忧郁气质的男人吸引了。似乎是所有女人都绕不开的魔咒，她就是喜欢上了他的忧郁，她想倾其所有解开他的忧郁。
　　男人有妻子，这是一开始齐飞飞就知道的。但是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手，她也在赌，赌这个男人的爱情，能不能敌国和他妻子一纸婚约的承诺。
　　年轻的齐飞飞满脑子都是爱情的荷尔蒙，不计后果的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不管谁说尽了好话就是不愿意听。
　　当年大家都传说那个男人为齐飞飞出了高价赎了身子，但今天齐飞飞说了我才知道，她是自己出了大头，男人只不过是帮衬了一点点。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惊讶了一下，感慨当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在我的眼里，男人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为你竭尽所有，有钱的男人愿意为你花时间；不富足的男人愿意给你花钱。
　　爱一个人，没有什么越想给你什么，才是爱。
　　既然有意带你走，却还要你自己赎身，已经就说明了结果，不是吗？只是当时的齐飞飞早已经被爱情的美好冲昏了理智，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
　　〃后来呢？〃我大口的喝了一口酒，然后好奇的问道。
　　齐飞飞看了看窗外，学着我的样子猛喝了几口，才接着告诉我。
　　男人后来带着她到了广州，他很努力，事业也慢慢的有了起色，人也越来越明亮。当初齐飞飞爱上的忧郁也慢慢的不见了。齐飞飞一心以为是自己爱的力量让他的忧郁消散。
　　她没有工作过，男人对他确实也算不错，虽说没有给她任意挥霍的生活，但是也给了她衣食无忧。
　　齐飞飞为了证明自己的懂事，从来不要求男人和他的妻子离婚。男人也不提这事，但是却一直强调，自己心里最爱的人，就是齐飞飞。
　　〃那是他说，他的婚姻就是对他的制约，那是承诺的束缚，但是不能阻挡对我的爱情。他说不能给我婚姻是他最大的遗憾，所以其他的，他都会加倍的给我。〃
　　齐飞飞回忆着那段过去，她的脸上是有光的，好像是又亲眼看见了那些幸福的日子一般，眼睛里都是满足的笑意。
　　〃那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候。〃
　　当时齐飞飞就是这么描述的，她说她很快乐，很幸福。
　　后来齐飞飞就这么和他毫不抱怨的在一起两年，不顾别人的闲言碎语，各种四面八方的谴责。用她的话说，这是爱情啊，为了爱情什么不可以承受？
　　我忽然觉得她很勇敢，当今社会，很难相信还有把爱情放在如此制高点的位置上的女人，尤其是她还是一个在男人堆里打转的小姐，见过了那么多不靠谱的人。
　　两年之后，她终于熬出了头，熬到了她的春天。
　　那年夏天，男人回来上海办事，竟然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回去。以往两人似乎很少分开这么久，所以齐飞飞有些担心，也没有通知男人，就自己买了机票飞回来了。
　　找到他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妻子怀孕了，难产大出血，孩子保住了，大人却无力回天。所以他一直在处理这件事情。
　　齐飞飞自然是不会对男人的原配有什么好感的，那时她考虑的是，自己是不是终于熬出了头。既然原配已经不在了，是不是就可以娶了自己？
　　不负所望，男人终归娶了齐飞飞做老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婚后，她更是竭力的相夫教子，把前妻留下来的孩子当作自己的看待。
　　他们重新回到上海生活，齐飞飞再也没有时间打理自己，更多的精力花在了家庭上。她觉得这个家庭对她来说来之不易，所以恨不得在这个家里奉献自己的一切。
　　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但没想到，美好总是容易破碎，就是在盛世阳光被查封的那天，那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日子。她却听说自己的丈夫在盛世阳光。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齐飞飞怎么能不清楚？听说自己的新婚丈夫在那里出入，自己当然不肯接受。
　　但她还是来了，并且刚到门口，就看见了被警察带出来的衣衫不整的丈夫。
　　那一刻，天崩地裂！
　　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矜持，疯了一样扑上去扭打自己的丈夫，眼泪鼻涕混为一谈。也不顾记者摄影机的捕捉，只是狂烈的想要发泄自己的怨恨。
　　齐飞飞笑说：〃那是我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刻。〃
　　是靓姐看见她带走她的。
　　齐飞飞说的很淡然，好像是在描述别人的故事，她没有像我第一次遇见她那样子狼狈的哭，但是我知道，她心里疼。
　　顾清平何尝不是这样？
　　有了妻子，有了情人，却还想要个我。男人，就是这么不肯满足，就好像三妻四妾是唯一能证明他们有多牛逼的样子。
　　一边说着给我全部的爱情，出了婚姻，什么都可以给我，但另一边，有了一个还有一个？我真想问问，他的爱情究竟能分为几分？给我全部的爱情，是不是也仅仅只是百分之几？
　　庆幸的是，我没有沦陷进去，及时的将自己拔了出来。不然很难肯定，我不会是下一个齐飞飞。
　　〃飞飞姐，你现在后悔吗？〃听完她的故事，我还是问出了一个最俗的问题。
　　我想知道她的感受，我想知道，假如我选择了顾清平，我会不会后悔？但我想一定是后悔的吧？本来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却还是选择了飞蛾扑火。如果是我，一定会后悔。
　　〃何念，姐这么说，你一定会觉得我没出息。但我不后悔。〃
　　我没想到齐飞飞会这样回答我，我甚是不解的看着她。感觉这女人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傻。
　　〃何念，我爱他。〃
　　齐飞飞说的很坚定，但我不认可。这是真的吗？可我不信，那种飞蛾扑火的爱情，注定就是死亡。我一定会后悔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它！
　　〃不过还好，你比我幸运。我知道，你是盛世现在炙手可热的人物。又有大老板撑腰，自然活的比我精彩。〃
　　齐飞飞碰了一下我放在桌上的酒瓶，一口吹了下去。
　　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我真的幸运吗？未必吧……
　　两个人最后都有些微醺了，才打算休息睡觉。想到明天还要上班，我开始悔恨自己喝的有点多。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起床，打算洗脸刷牙就走的，却看见齐飞飞已经在厨房做早饭了。
　　她好像在煮粥，腾腾的热气将她笼罩在里面，她的头发松闲的盘起，专注的样子看起来温暖极了。这样的女人，如果是我，我一定好好待她。
　　〃醒啦？快去洗漱吧，饭快好了。〃
　　她回头看见站在卧室门口的我，笑着回答。
　　我点点头，幸福的去洗漱了！看来带齐飞飞回来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毕竟我有热腾腾的早点吃了！
　　我坐在餐桌前，享受着这顿简单的早点。一碗清粥，一盘咸菜，还有楼下买的包子。
　　〃飞飞姐，你昨天喝了那么多，怎么还能这么早起床啊！〃
　　我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地问道。
　　〃习惯了，平日里都是这个时间起来做早饭的。〃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我意识到自己触到了她的伤心处，所以我识趣的低头没有讲话。
　　吃完穿好衣服，我就要出门了。飞飞姐说她没有什么出门的计划，就帮我在家收拾屋子。
　　〃等我回来啊姐！拜拜咯！〃

☆、第二十一章　跨年酒会

　　眼看着年底就要到了，这几天过的还算是平静。我再也没有见过顾清平，每天定时朝九晚五的上下班，现在基本的秘书工作我都已经可以胜任了，而且家里不管回去的多晚总有热饭吃。
　　周六日会去一次盛世阳光，选台的次数也变少了。有时候遇到一些熟客，会问我为什么长时间不见我了，我也就是笑而不答。
　　我没有给靓姐说什么，所以她以为我平时都是和顾清平在一起，所以也没有问过我平日里都在做什么。
　　日子就这么清粥白水的过，但是却有一件大事摆在了我的面前。
　　〃何念，明晚上海商会有个年会，你要陪我去一下。〃
　　我正在埋头苦做文案的时候，沈毅来我桌前居高临下的说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般来说，他出席各种场合酒桌，带的都是秦严，从来没有带我出去过。现在为什么要带我去呢？
　　〃秦严不能去吗？〃
　　我已经和齐飞飞说好十二月三十一号的时候一起跨年，所以有点不太乐意去。
　　〃这样的年会都是带着女伴去的，你现在让我带着一个男人去，不会很奇怪吗？〃
　　说的也有道理，这样的商业酒会，一般都很正式。去的时候似乎是一定要带着女伴。而且我作为秘书，这确实是我工作范围内的职责，看起来是不容拒绝了。
　　〃好。〃
　　看来只能爽约齐飞飞咯。
　　现在齐飞飞已经成为了我的闺中密友，有时候我们一起做做饭，聊聊天。她也找了一份新工作，工资不多，但是很舒适。她和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也从感情的创伤里恢复了很多，整个人也变的阳光起来。
　　我回到家里，她正在准备晚饭，见我回来了高兴的出来迎接我。
　　我也跟她说过不用每天都这么热情的对我，就照常就好了。她和我说她已经习惯了，我也只好顺着她去了。但是我总觉得这样下去，我迟早要被她掰弯啊！
　　〃念念，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饭都没做好呢！〃
　　其实有齐飞飞在我这儿，对我来说真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以往我都是晚上活动，所以吃饭什么的都很将就，随便吃点什么东西饱了就算了。家里也是乱的不像样，偶尔心血来潮才会收拾一次。
　　现在她在家，家才有了家的感觉。
　　〃今天提前下班了，飞飞姐，我明天可能不能陪你跨年了。〃
　　想到之前齐飞飞兴奋的和我讨论跨年晚上吃什么，现在我就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明天忽然有了新工作，老板叫我和他去参加商会。〃我坐在饭桌前，说的很没有底气。
　　〃傻丫头，当然是工作要紧啦！〃
　　齐飞飞笑说完，然后就继续进厨房里忙碌去了，我在确定她没有不高兴之后，才去换了家居服出来。
　　吃过饭我早早就睡了，因为沈毅特别的交代过，要我明天早点出去。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齐飞飞还在睡觉，不过早点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约定，我总觉得她每天起床太早了，所以让她做好早点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我吃过早点就下楼了，现在我毕竟赚的工资有限。不再像是做小姐的时候，随便的一点点小费就是普通工作者一个月的工资，所以我早点出门可以赶地铁。
　　但是没想到我下楼之后，沈毅竟然已经在楼下等我了。而且在此之前，他一直没有告诉过我，他要来我家楼下接我！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沈总，你是在等我吗？”
　　我我走上前打招呼，问的也不过是废话。总不至于他的哪个朋友也住在这种普通的小区里吧？
　　“对，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沈毅点点头，拉着我上车就走。
　　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我们两个变得熟悉了许多，也不似刚认识的时候那般拘谨了。
　　但我没想到是，大清早的，他竟然带我来逛街！
　　其实严格说也不是逛街，只是在为晚上的活动挑选礼服。这家定制的店我都没有见过，但是单看导购小姐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