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敢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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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顿了顿，心里一阵的温暖，她本来是打算把刚刚遇见跟踪狂的事情同他复述一遍的。可是话到嘴边，她又迟疑了，她有些不明白，自己和纪泽希，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一个离婚离不成的失败女人，而他呢，浑身上下都闪着无数金光，光是站在他身边，就已经很耀眼了，那她又有什么理由，去烦扰他呢？
她给他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她清了清嗓，说：“你饿吗？我给你做吃的吧！这次我给你煮鱼，一会儿我下楼去超市买东西！这次绝对不糊弄你！”说着，她也把左手举到了脑袋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纪泽希侧头撇了她一眼，嘴角微挑，“你什么和纪恩敏学的，还开始许愿了。”
楚乔尴尬的放下手，“没有……我就是想给你做顿好的。”
那头，纪泽希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夹，他随便拿了一件运动衫，走出房间，“走吧，我陪你去超市。”
“不用，我自己……”
话没说完，纪泽希已经开了家门，他回头，一脸严肃，“购物袋你拿，别指望我会帮你。”
“哦……”


　060　她依旧放不下

超市里的商品琳琅满目，楚乔一路挑选着走到了熟食区，纪泽希推着购物车跟在后头，时不时的给些意见。
途中路过冰柜装的奶制品区域时，楚乔想买一些马苏里拉芝士，可货架实在太高，她伸手勾了好半天也没拿到，她回身看了看正在放风的纪泽希，一脸哀求的说，“你帮我勾一下。”
他摆出一幅懒得伸手的姿态，“什么好处？”
楚乔一瞧，这还要上好处了，转身就准备求助身边的路人，不巧的是，从她身边经过的，刚好是个又高又瘦的小鲜肉。
楚乔伸手就要去碰那个男生的手臂，突然，纪泽希愣了神，他拉回她的手腕，立马服软，“我拿！我拿还不行么？”
楚乔白了他一眼，“不过是拿个芝士而已，还要好处……”她在嘴边碎碎念，纪泽希却一把将芝士放到了她的脑袋上，冷着声故作清高，“你还真是不懂情调。”
两人朝着生鲜的地方去，楚乔打算买一些鲜虾，可还没走到地方，隔着老远的，她就看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
商澜……和赫禹凡……
说来也真是巧，明明刚从商澜家出来没多久的，就在这里又碰见了，而且，还附带了一个活生生的大礼包。
楚乔转过头，面向纪泽希，声音急促，“我们换一家超市吧，这里没有我想买的东西。”
纪泽希朝着那边望了两眼，即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说：“你有没有想过，直接上前去揭穿他们？”
楚乔摇头，“揭穿了又能怎样，依旧没办法和他离婚。况且，我现在不想伤害商澜，也没做好心理准备。”
楚乔的话越说越没底气，纪泽希蹙眉，脸色也在下一秒变得严苛而不解，“你和商澜很熟？”
楚乔摇摇头，“没有，只不过是她今天帮了我的忙，下午我又在她家里吃了饭，可能是女人的第六感吧，我觉得她人其实挺好的，甚至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希望她能和赫禹凡好好的，这样我才能够退出。她和蓝沫歆不一样，我觉得她很有情商。”
纪泽希挑着眉，眼里闪过几丝怀疑，“你去她家做什么？”
楚乔并不打算把下午碰见跟踪狂的事说给他听，她笑着摇摇头，“邀请我，我就去啦！”顿了，她继续：“好了，我们去其他的超市吧，走吧！”
可两人刚转身，楚乔的手机，就来了电话，她看着屏幕，竟然是赫禹凡打来的……她身子猛震，回头便望向赫禹凡的位置，好在他并没发现自己的存在，只是在结算区一个人打着电话。
她接起，努力平静，“什么事。”
那头的赫禹凡直入主题，“没什么大事，只是想告诉你，过几天的庆生宴你别忘了到场，最好是提前两天回家，毕竟我不想在媒体面前出丑。”
楚乔看着他远远的身影，嘴里咬牙切齿，“赫禹凡，如果媒体知道了你私生活有多不检点，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赫禹凡冷笑，“我会怎么样？我倒是不觉得我会怎么样，反倒是你，怀着不知道姓氏什么的野种，像个寄生虫一样的流露在外面！更好笑的是，你的银行卡还被冻结，你现在的生活，应该很难维持吧，还有，你弟弟的各种学费住宿费，是不是也拿不出来了？”
说到这，楚乔心里那仅存的一点尊严全都不见了，她压低声音，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狼狈，“我后天就会回去，不用你威胁我。”
“好，你识相就好。”
挂了电话，楚乔的脸色稍有发白，纪泽希看出了她的不对，握着她的肩膀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楚乔摇头，强忍着回答：“没什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时不时的来一通电话，冷嘲冷讽。”顿了，她挤出一丝微笑，转移话题，“你不要总是担心我了，有那些时间，多关心关心恩敏！对了，你还没和我说，今天恩敏来家里的事，怎么无缘无故就被你带回来了。”
纪泽希看她是有意不想说，并没有强迫，他推着购物车车往反方向走，解释的淡然，“她喜欢我最好的一个兄弟，我怕她去人家家里惹事，就带回来了。”
“兄弟？就是那个靳博？那天在恩敏生日派对出现的那个男人？”
“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那样一张脸，搁谁都忘不了吧。”
显然，在美色面前，楚乔即刻就把刚刚的烦心事抛在了脑后，纪泽希明显不悦，随手就把推车甩到了她手边，“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楚乔急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那个人看上去就是很优秀的样子，恩敏喜欢人家，也是正常吧！她都成年了，你就不要干涉太多了。”
纪泽希说：“可惜靳博身下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
“……”楚乔木然，没想到那么年轻的男人，竟然已经有了五岁的儿子……
她迟钝，“他结婚了？”
“没有。”
“那儿子……”
这时，纪泽希明显不耐烦，“你对他就这么感兴趣？”
眼看着他就要变成黑脸了，楚乔咽了咽喉咙，“没兴趣，一点兴趣都没有，真的！我发誓！”
纪泽希挑了挑嘴角，一脸冰川的走向了出口。
楚乔在原地无奈笑了笑，“生气的时候还真像个小孩啊……”
————
超市内的另一边，商澜将购物车里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放到了结算台上，她回身看了看刚刚挂断电话的赫禹凡，甜着嗓音说：“怎么了，一通电话就把你给弄不高兴了，是谁呀？威力这么大？”
赫禹凡毫不掩饰，“楚乔。”
商澜的脸色一僵，接着强颜欢笑，“你也真够直接的，怎么，你又拿什么条件威胁她了？”
赫禹凡没解释，递过一张银行卡，说：“先结账吧，一会儿把你送回公寓，我还要走。”
商澜有些不舍，“我好不容易才见你一面的，你这么急着就要走，是为了楚乔？还是为了什么？”
“……”赫禹凡默语。
商澜笑着说：“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况且她现在又有了你的孩子，你就更是没办法放下！这种事如果搁着以前，我可能会气的发疯，但现在不同了，也就是释怀了……”她起身面向赫禹凡，“说实话，我是真的想开了，既然你不想离婚，那我就慢慢等，不会强迫你，也不会给你施加太多压力，我现在就希望，你不忙的时候，能像现在这样陪陪我就好。”
这一席话说完，赫禹凡的心里泛起了波澜，他的眉眼里有温柔，但也有决绝。
他说：“你没必要这样为我付出，我已经欠你太多了，如果追究到过去，你现在应该恨我才对。”顿了，他突然觉得商澜刚刚说的那些话里似乎出了问题，他眉头似剑，“等等……你刚才说，楚乔怀了我的孩子？这是谁告诉你的？”
商澜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了嘴，但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耸着肩：“我是听你公司的员工说的，你和楚乔在公司打闹的那天，挺多人都听到了，说是楚乔怀了你的孩子。”
话落，结算台上的物品已经打包完毕，商澜拎起购物袋走到了出口处，而赫禹凡满眼茫然的望着她，跟到身边时，突然开口，“楚乔没有怀我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清楚是谁的。”
商澜惊诧，险些就把购物袋摔在了地面上，她瞪着眼，不可思议，“她怀了别人的……”
赫禹凡觉得这事很丢脸，并不想继续说下去，商澜却不受控制的哼着声，“她真的……比我想象的要可怕的多了……她竟然……”
突然，赫禹凡一本正经，“所以你还不打算把楚乔的住址告诉我么？你之前说过，你亲眼见过和楚乔厮混的那个男人。”
他的声调很严肃，态度也是冰冷的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可商澜对这一套并不受用，既然她要死守这些秘密，她就绝对不会张口。
“我是知道她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但我并不觉得这些事应该告诉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楚乔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那就直接证明，她心里没有你，就算我把她的住址和那个男人的身份告诉你了，你又能怎样？一，你拿不回她的心，二，你杀不了你的情敌。”
赫禹凡此刻已经是怒火攻心，“商澜，你不要总是端着一幅自以为是的态度来挑战我的底线。”
商澜叹气，“你看，我们每一次见面，最后都是以这种态度收场……”她抿了抿嘴唇，“不过，你想让我告诉你那个男人的身份可以，我就一个条件，你能答应吗？”
赫禹凡回答的斩钉截铁，“我是不会和楚乔离婚的，你刚刚也说过，你不会逼我。”
商澜嗤笑着点点头，“对，你说的对，我不会逼迫你，所以，你也不要逼迫我了。其实有些事，你知道或者不知道，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特别是人心这种东西，用情报和金钱，是换不来的。”
“商澜，你……”
赫禹凡的情绪已经崩溃，他甩手就要离开这里，商澜跟上前，喊出了她早就想说出的话，“赫禹凡，你对楚乔死心吧，其实我今天见过她了，她和五年前真的不一样！而且，她真的不爱你，就算我之前误解她怀了你的孩子，我也依旧觉得，她不爱你。这些你心里都明白，不是么。”
眼前，赫禹凡并没有回头，他驻足两秒后，起身就去了后院的停车场，留着商澜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沉重的购物袋，和煦的暖风从身边流过，她笑了笑，眼眶湿润，“可我还和五年前一样，一样放不下。”


　061　回到赫家

楚乔同纪泽希回了公寓，她便准备大展身手一番，可两人刚进屋没多久，她就接到了赫禹凡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他态度很差，就好像刚刚和谁发过火一样。
“你现在就给我回赫宅！”
她拿着电话走进了洗漱间，强压着声音，“你又想做什么！”
赫禹凡冷笑，“不做什么，如果你违抗我，我就调人去查你的住处，楚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和那个野男人在一起！”
楚乔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纪泽希，她心里明白，赫禹凡和商澜是一伙的，而商澜又是自己的邻居，如果赫禹凡真的有意调查自己的住处，只要商澜多嘴说出口，那么牵扯进来的人，就不仅仅是她自己了。
她是一个有夫之妇，而纪泽希是无辜的。
她考虑着，还是不冒这个险比较好。
不过仔细想想，商澜既然是赫禹凡的地下情人，时至今日都没有把自己住在纪泽希家的事说出来，也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这也让她对商澜又对了一分好感。
她叹着气，只得妥协赫禹凡的命令，“我晚上会回赫宅，你就不用再给我打电话了。”
她挂断，走到了厨房门边，敲了敲冰柜门，对纪泽希说：“我这几天要回赫宅，一会儿就要走，今天的晚饭，可能没办法陪你了。”
纪泽希放下手中的东西，脸色并不太好，“不是说后天么？”
她为难的晃了晃电话，撒了谎，“是弟弟那边的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纪泽希没怀疑，但略有失望。
顿了，他说：“我送你。”
楚乔急忙摆手，“不了，别送了，否则又要被赫禹凡误会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他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犹豫了半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我们就庆生宴那天再见。”
她惊讶，“你也去？”
“你觉得呢？”纪泽希转身就走到了玄关处，“走吧，我给你送下楼。”
五分钟后，两人出了公寓，楚乔在路边拦了车，纪泽希伸手就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到了给我短信。”
楚乔点点头，莞尔一笑。不过，临着上车的前一刻，她竟然有一种生离死别的错觉……
也是，这几日都是和他厮混在一起，一想到要回赫家，她整个人也是头晕脑胀。
两分钟后，楚乔坐的那辆出租车驶疾而去。
纪泽希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双手插兜的打了一个寒战，他转身往公寓里走，身后就传过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纪总……”
他定脚，原来是商澜。
商澜大包小包的走到他面前，驻足的一刻，她特意朝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幽幽道：“怎么，她回赫家了？”
纪泽希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并没言语。
商澜顿了顿，笑脸相迎，“对了，我得和你道个歉，上次和你谎报军情说楚乔怀了赫禹凡的孩子，其实并没有，是我搞错了。”
纪泽希继续一言不发，面若冰霜。
商澜温婉一笑，谈笑自若，“怎么了？拿着这么一幅满是怀疑的态度看着我，就那么不想和我说话？”
终于，纪泽希开了口，“你今天和楚乔说了什么？会让她对你有了这么大的改观？”
他的视线来回在她的身上打量，商澜被看的不自然，但依旧从容不迫，“你觉得我会说什么？”她调戏的笑了笑，“其实也没说什么啊，不过是她今天被人跟踪，我顺手救了她一次，她对我产生了态度上的改变，应该不足为奇吧？”
纪泽希蹙眉，视线凛冽，“楚乔今天被跟踪？”
她耸肩，“难道楚乔没和你说么？差一点就被人下死手了，还好有我在，才救了她一命。”她迎上他的眼，“不过我说……既然你那么喜欢她，怎么连这些事都不知道？她都不告诉你？还是……她对你根本就没感觉？”
商澜的话绵里藏针，纪泽希听着很不是滋味，他怒目而视，压低嗓音，“如果你想挑拨我和楚乔的关系，那大可不必。”
商澜摇头，“错了，你完全理解错了，我压根就不想挑拨你们俩的关系，甚至希望你和楚乔能真的在一起，这样，赫禹凡才会彻底收心！就像我上次去你公司说的那些话一样，我早就把我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白了，可惜纪总并不领我的情。”她信心满满的笑了笑，继续道：“不过……如果纪总现在反悔了，想同我合作，那我也是非常乐意的。”
纪泽希不作答，转身就往公寓里走，商澜见他没反应，穷追不舍的就跟上了前。
她踩着小碎步，声音灼灼，“难道你都不害怕，赫禹凡会这么禁锢她一辈子吗？既然他敢在媒体面前公开楚乔就是他的结发妻子，你就不怕，他这辈子都不会放楚乔走吗？”
纪泽希停了脚，目色冷然，他回头看着商澜，只留了一句话，“紧张这件事的人，应该是你。”
商澜惊诧，连着后退了两步，她咽了咽喉咙，深深的感觉纪泽希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纪泽希继续向前走，商澜就紧跟其后，“难道你不怕我现在就告诉赫禹凡，你已经和楚乔同居了？到时候，楚乔会面临怎样的危险，你我都是不可预知的！”
商澜的嗓音略微高亢，明显，此时的她有些紧张了。
可她没想到，纪泽希依旧是刀枪不入。
纪泽希一边走，一边放话，“你不会说的，你比我更害怕这件事的发生。”
商澜冲到他面前，“纪泽希，你什么意思！”
他弯下身，冰刃般的双眸对上她的眼，“如果你揭穿了我，就永远都不会有人和你合作。”
她身子不稳，气场明显被纪泽希击弱了一半，晃着，她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同意和我合作了？”
纪泽希直起身子，上了电梯，“并没有。”
商澜气的直跺脚，“到底怎么样，你才肯和我合作？你不是喜欢楚乔么，难道你不想把她从赫禹凡身边夺走？”
纪泽希去按关门键，商澜伸脚就卡在了门缝里，“你和楚乔认识的时间太短，你根本不知道她与赫禹凡的过去！而我不同，我了解他们两个，也知道如何才能……”
话未说完，纪泽希冷笑着插了嘴，“我了解，我甚至了解，五年前的那场火灾，出自谁人之手……”
倏然，商澜缩回了脚，她木然的看着眼前的电梯门关合，身子也跟着猛的向后退去，她开始觉得，眼前的纪泽希，比想象中，可怕多了。
而电梯内，纪泽希刚巧接到了助理唐克的电话。
电话那头说：“老板，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车牌号有下落了。”
“说。”
“那车子是赫禹凡名下的，但不是赫禹凡在开，不过是经他手付的款。”
“那车子现在是谁的？”
“这个还在调查，需要点时间。”
“好，有进展就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了老板！”
————
赫家大宅外，楚乔在家门口下了车，她抬头看了看这毫无人情味的别墅，怅然若失。
她站在台阶下迟疑了好半天，双腿打着怵，并不想往里迈进。
直到门口走出了保姆吴嫂的身影，楚乔这才缓回了神儿。
吴嫂拎着垃圾袋走下了石阶，看到她时，热情招呼着，“楚乔回来了！哎呀，你终于回家啦！”
回家？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这哪里是家，这明明就是地狱。
这时，屋子里闻声走出了蒋心洁的身影，她瞧见楚乔的一刻，恼羞成怒。
“你还知道回来？你怀着我们赫家的种儿，在外面朝三暮四！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蒋心洁上前就要去扇楚乔，但手掌扬到半空又停了下来，这次没有任何人拦着她，是她自己的收手的。
蒋心洁咽气，强忍了回去，“哼，我可是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份上，才饶了你这一次，如果你敢让我们赫家的孩子出什么差错，我就直接了断了你！”
蒋心洁的话说的毛骨悚然，楚乔也就是疲乏了，实在没有心情和她吵，她迈着步子进了大厅，结果，看到了蓝沫歆那张令人憎恶的面孔。
楚乔定在原地，心想着她这一次又会玩出什么花样，果不其然，才刚刚没安静几秒，蓝沫歆就双眼含泪的走到了她面前，拉起她的双手就是一顿寒暄。
“楚乔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日子里，禹凡他有多想你吗？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才让你受气离开了赫家，以后不会了，现在你我都是有了赫家骨肉的女人，我一定会……”
楚乔的双耳已经起茧，她伸手摆出了一个暂停的姿势，说：“可以了，课文背够了么？如果背够了，让我上楼休息，行么？”
蓝沫歆即瞬没了声，虽然她表面上处变不惊，但心里早已炸开了锅，从她那磨的发狠的腮帮子就可以看出来了！
可谁知道，过了一重山，就还有另一重山在等着，她刚上楼，楼梯拐角处就出现了赫禹凡的身影，他就站在原地，等着她走上来。
一瞬间，整个赫家大宅，都安静了下来，好似楼梯拐角处卧了一尊佛，一尊只会发火的佛。
楚乔心里早已哀叹了无数遍，她硬着头皮往楼上走，却在下一秒被赫禹凡按住了肩膀。“你还挺守约。”
她抬头，哑然失笑，“你以为呢？我宁愿被你侮辱，也不会让你去伤害我爱的人！”
“你……”赫禹凡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衣领，“你少在我面前提那个男人，如果让我知道了那个人是谁，我会让他碎尸万段！”
楚乔不以为然，“你以为你是谁，到时候谁去谁留还不一定呢！”
楚乔甩开他的手臂就要走，可身后的蒋心洁似乎有话要说，清了清嗓子就即刻张口。
“儿子，你还没和妈说明白，楚乔怀了身孕的事！正好她今天回来了，你就在这把话给妈说清楚，她是不是真的有了你的孩子？”
蓦地，楚乔抬头看了看赫禹凡，她也不清楚，赫禹凡到底会如何解释，如果他说出了这孩子是个野种，估计今晚，她也就不用睡觉了。
不过意想不到的是，赫禹凡撒了谎。
“妈，楚乔她的确是怀了我的孩子，我带她去医院检查过了。”
顿时，蒋心洁得意洋洋，“哼，我儿子就是厉害！这赫家刚添了个小公主，就立马又来了一胎！看来我们家，是要有好运了！”说着，她转身吩咐吴嫂，“吴嫂，从今天开始，你就专门负责楚乔的饮食，过几天我会去医生那里取一些方子，给她胞胎用。”
可是另一旁，蓝沫歆立马动起了哭腔，“妈，那我和宝宝呢？我的三餐和宝宝的起居谁来照顾？”
蒋心洁撇了她一眼，“你身子都快痊愈了，就下地多动动！万一这楚乔肚子里的孩子是个男孩，那我不得好好照看着！我们赫家啊，可必须得子孙兴旺！别以为你和楚乔生完这一胎就算完事了，我们赫家家业这么大，怎么不得四五个孩子才行！”
说完，蒋心洁看了一眼楼上的赫禹凡，“儿子，你这几天就和楚乔好好休息吧！过几天的那个庆生宴，我帮你张罗！”顿了，她转头看向蓝沫歆，“沫歆，我可不得不提醒你，庆生宴那天，你可千万别给我们惹出什么麻烦！虽然我知道在媒体面前说你的女儿是楚乔的孩子这件事很伤人，但是没办法，为了我儿子的形象，我们赫家必须这么做！不过你放心，你都为赫家生过孩子了，我们就不会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