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敢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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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心里七上八下，她自然是比谁都紧张，毕竟刚刚纪泽希的举动做的太过明显，任谁，都会在心里纳闷，这一男一女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心里犯浑的同时，她的手机来了短信，她偷偷打开，上面是纪泽希的问候，“一个多小时，亏你能站得住！”
楚乔偷偷摸摸的回复，“你刚刚那样做，太明显了，会让人怀疑的！”她抬头瞄了瞄纪泽希的方向，发现他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接着，来了短信：
“我倒是希望他们来猜测我，最好现在就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
楚乔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心态，给他警告：“你就不要害我了，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和赫禹凡做对，他一定会怀疑的，而且他疑心病真的很重！”
可纪泽希的回复压根就不在正轨上！
“所以你晚上想吃什么？”
楚乔关掉电话，简直是无话可说！
临着会议结束前，赫禹凡对整个季度的工作做了一个系统的总结，而最后，他终于说出了这次会议的重点。
楚乔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纪泽希会出现在这里。
大荧幕上，突然出现了赫家近几年的分公司收益报表，从报表上来看，赫家旗下的分公司似乎并没盈利多少。
归根结底，是因为赫家一直以完善生产流水线为主力，所以，在针对知名度不高的品牌生产上，着实欠缺宣传力度。而纪氏不同，纪氏不仅拥有完善的流水线，更有着让人闻风丧胆的宣传团队。
所以，在董事会的多方探讨下，最后决定将赫家旗下的三家分公司，同纪氏集团进行合并，表面上说好听的是合并，实则上，就是被纪家收购而已。
所以，整场会议上，赫禹凡对纪泽希的态度，也都是恭恭敬敬。
这样一来，从今往后，纪泽希对赫氏来说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只不过，在会议的最后，赫禹凡还是交代了一件楚乔并不想知道的事，他当着所有的人面，将华北经销的项目做了交代，郑重介绍了姜妍希的存在，并将姜妍希定位为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而楚乔为副手。
楚乔一开始心里会不平衡，但她没有办法，只得接受。
会议结束，所有人陆陆续续的出了赫家大楼，楚乔陪着赫禹凡送走了所有人之后，赫禹凡将她拉到了走廊一侧，语气依旧凶狠，满满的质疑，“你和纪泽希什么关系！为什么他刚刚要在会议上帮你……”
楚乔冷笑着瞪了回去，“你那么担心，你去问纪泽希啊，我说我和他没关系，你会信？”
赫禹凡没了话，倏地，他的手机不应景的来了电话，屏幕上显示的是蒋心洁的名字。
接起，那头是蒋心洁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儿子，刚刚蓝沫歆在疗养院自杀了！她……”
那头的声音顿时哽咽，楚乔隔着一旁，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阵描述结束，楚乔顿时身子瘫软的靠向了墙壁，电话里头说的很清楚，蓝沫歆刚刚在疗养院跳楼自杀了，而现在她人在医院，在做最后无用的抢救。
如果这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那会不会，太残忍了。
挂了电话，赫禹凡拉着楚乔就打算去医院，两人一路奔跑的冲到楼下时，那些纷纷撤离的老股东都还没走远，也包括纪泽希。
纪泽希看到楚乔形色焦急，就直接站在三米远的距离外拨了她的电话，他刚要问她出了什么事，楚乔就小声的回了过来，“晚上我不回公寓了，蓝沫歆刚刚自杀了，我猜赫家这次又要上新闻了。”
楚乔偷偷的看了几眼不远处的纪泽希，电话一挂断，她便上了赫禹凡的车，径自离开。
而这边，纪泽希跟着进了车子的副驾驶，转头对唐克说道：“跟上去！”
————
医院的抢救室门外，其实早就一片寂静，如果不是听到蒋心洁哭腔阵阵的说辞，楚乔这么都不会相信，好好的一个蓝沫歆，说走就走了。
她和赫禹凡抵达医院的时候，蓝沫歆的抢救工作已经结束。
走廊里，蒋心洁趴在墙壁一侧失声痛哭，她嘴里念叨的，是她全部的自责，以及对蓝沫歆的亏欠。
赫禹凡还没回神儿的站在原地发呆，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
楚乔自知不能乱了阵脚，在沉默少顷之后，她拉起蒋心洁说，“现在请做后事的人来医院，我进去给蓝沫歆收拾一下，你这边直接订好丧车，然后我们给她办理后事。”
蒋心洁毫无理智的点着头，现在的她，也是弄不清下一步该做什么。
楚乔镇静着自己的内心，一个人走进了病房，屋子里还有正在收拾的护士，两人碰面时，护士说：“尽快把逝者带走吧，医院有规定的，不能让离世的病人在这里呆太久……还有，逝者死前流了挺多血的，如果需要清理身体，就用手术台旁的那些消毒毛巾。”
楚乔理解的点点头，“谢谢你了护士。”
“不客气的，你们尽快处理吧！”
护士一走，门外的蒋心洁就步子踉跄的进了屋，她看着病床上的蓝沫歆，眼里的泪水继续簌簌流淌。
楚乔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她拿起柜子上的湿毛巾，递到了蒋心洁的面前，“等着丧车来之前，你帮蓝沫歆擦擦身体，一会儿直接在这里给她换上丧服，也好让她少受折腾，安心的走。”
蒋心洁身子抽噎的点着头，此时的她似乎已经说不出话，眼睛红肿的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蓝沫歆，完全失控。
楚乔自然是难受，虽然她不喜欢蓝沫歆，但在脆弱的生命面前，她仍旧和普通人一样，会原谅之前所有的不对。
她转身打算走出手术室，但临着开门前，她还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可也就是这一眼，她无意间发现，蓝沫歆的脖颈上，有着颜色略重的勒痕，那痕迹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什么单纯事故造成的。
而此时，门口的赫禹凡突然开门，他将楚乔拽出，神色凝重的叮嘱说：“你现在去把手术费用结算了，这里我来处理。”
楚乔默声，转身便要离开，可就在这一刻，身后的赫禹凡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感情。
在楚乔走出了几步之后，突然，他嗓音沙哑的发了声，“你觉得她是不是因为太恨我了，才选择的自杀，恨我没有给她想要的生活。”
楚乔停住脚，回头看着那个让她陌生的赫禹凡，她竟惊讶的发现，他的眼里，有说不上的模糊，好像这个男人，终于为那个爱着他的女人心动了。
良久，两人隔着三米的距离彼此对视，大概赫禹凡也清楚自己不会从楚乔那里得到答案，他垂着额头，转身便往手术室里去。
顿时，楚乔冲着他回答，“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所以，如果你觉得愧疚，就好好对待她为你留下的孩子，我想这是她临走前最希望你能做到的。”
倏然，赫禹凡的眼神开始虽弱而潮湿，大概是害怕眼泪真的会滑落，他推开手术门，消失在了走廊里。
而门外，楚乔心口发酸，她回身要去楼下结账，却突然发现，电梯口的方向突然多了很多记者。
她知道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所以在闪光灯一拥而上的同时，她用力的张开了双臂，挡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记者在看到楚乔时，纷纷开始了一连串的询问。？“请问楚夫人，病人现在的状况如何了？”
“楚夫人，蓝沫歆的身份真的是赫禹凡的小三吗？还是如赫禹凡自己解释的那样，仅仅只是投怀送抱的外围女？”
“请问蓝沫歆现在还有存活的希望吗？她是被人逼迫跳楼，还是自己想不开才跳楼的？”
“……”
听着这些对死者极大侮辱的言辞，楚乔终于明白，原来在外人那里，一切世间冷暖，都不及一个劲爆的头条来的透彻。
她用身子去抵挡那些一拥而上的记者，接着，破着嗓子喊出了声：“如果你们要去打扰蓝沫歆，那就从我的身上踩过去！如果你们不敢，就给我滚出医院！滚！”
话音一落，所有的闪光灯都停止了闪烁，记者们也不在问话，耳边清净了不少。
此时的楚乔已经决定和他们死拼到底，忽然，走廊的另一头突然跑上来了不少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看上去，像是保镖。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在接下来的三十秒内，眼前的那些记者，突然如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动物一般，被那些膀大腰圆的黑衣人给强行拖出了走廊。
整个楼层，瞬间变的鸦雀无声！
楚乔正纳闷着是怎么回事，在人群退散的同时，慢慢的，她看到了走廊那头朝她走近的身影。
纪泽希。
蓦地，她浑身放松，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放下了所有戒备。
纪泽希步子沉稳的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揽进自己的胸膛，声音温柔动听。
“没事了，有我在呢。”


　075　葬礼

医院二楼的结算处，楚乔拿着赫禹凡的银行卡进行了手术费用的清算。
纪泽希靠在墙边看着她的侧脸，诺诺道：“一会儿还要留在这里吗？直接跟我走怎样？”
拿到收据单，她看着他摇了摇头，“我今晚必须在赫家，可能明天一早蓝沫歆就要出殡，应该抽不出身。”
纪泽希脸色稍差的点点头，眼神真挚，“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楚乔尴尬的咽了咽喉咙，转身就往电梯口走，“你不要和我走太近，如果再被记者抓拍到，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
纪泽希不以为然，“我倒是希望他们拍到我的正脸，这样免得日后还要再开记者会公开。”
楚乔定脚，“公开什么？”
他懒散的摊了摊手，“和你在一起啊！”
楚乔白着眼，“白日做梦！”
“叮！”电梯门一开，楚乔抬脚就迈了上去，她对着纪泽希打了一个终止的手势，说：“不要跟上来了，不想给你添麻烦，等事情结束以后，我联系你。”
纪泽希停了脚步，略显担忧，“那我等你，你要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
和纪泽希告了别，她一个人回到了手术室门前，只不过刚走到门口，她才发现蓝沫歆的遗体已经被转移了。
赫禹凡留在门口，看到她时，眼神憔悴，“明天早上四点出殡，你陪我去张罗葬礼的事。”
楚乔跟在他身后，一言未发，直到两人上了车，她才试探性的开了口，“你有调查过蓝沫歆的死因吗？”
车子里的气氛很凝重，听到这样的质问，赫禹凡有气无力，“你不是看见了么，跳楼自杀。”
楚乔郑重，“那有人可以作证吗？我想来想去，以她的性格，并不像是自杀……”
蓦然，赫禹凡发了火，“那你觉得她是因为什么死的？无缘无故的从楼上跳下去，没有人任何人逼迫她，也没有任何的预兆，你以为我想接受这个现实吗？可是她真的死了，真真实实的从楼上跳下去死了！”
车内，赫禹凡的嘶吼声格外刺耳，楚乔正了正身子，停止了这个话题，可是，即使她嘴上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脑海里，也仍旧在徘徊着那样一副画面。
她清楚的记得，蓝沫歆的脖颈上，有着一道红色的勒痕。
车子抵达了殡葬场，赫禹凡和楚乔各司其职，两人前前后后的开始布置会场，同时，通知一些比较亲近的家人前来悼念。
不出意料的是，蓝沫歆的父母，也来了这里。
老人家自然是接受不了女儿的死讯，当他们看到灵堂前的遗照时，蓝母的情绪当场就失控，她趴伏在蓝沫歆的棺材前，眼泪簌簌而下，她不停的用手去拍打棺材，嘴里发出沙哑的哭喊声：“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她明明昨天还给我打过电话说她过得很好，为什么今天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赫禹凡呢？他去哪了，让他给我出来，给我一个公道！”
灵堂外，赫禹凡和蒋心洁刚好在这时走进了屋，看到这一幕，两人的情绪同样失落。
赫禹凡一路沉重的走到了蓝母的面前，他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在脚步停滞的刹那，当即双膝跪地，低头认错。
可惜蓝母病不吃这一套，她死死的抓着赫禹凡的头发，用力的向着桌角拉扯，“你还我女儿！如果不是你，我女儿根本就不会死！她才二十六岁，凭什么成为你们赫家的牺牲品，你还我女儿！还我！”
赫禹凡一言不发，任凭蓝母疯狂的发泄，可一旁的蒋心洁看不下去，她自然是受不了自己的儿子遭人欺辱，拉起蓝母的身子就往一边推，“你以为你女儿有多好吗？要不是她看中了我们赫家的钱，你以为她为什么死皮赖脸的呆在我们赫家？她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她自己想不开！你少诬赖我儿子！”
听着，蓝母的情绪已经彻底不受控制，她冲到蒋心洁的面前，使着蛮力就打算和她分出个高低。
楚乔是想从中间阻止的，可还没伸手，一直在旁侧冷漠的蓝父就开了口，他站在人群中央，声音粗重，“把沫歆的孩子还给我们吧，既然我的女儿走了，那就把我的外孙女还给我们。”
听到这样的交换条件，蒋心洁必然是不同意，她从始至终最担心的就是赫家传宗接代的事，所以怎么可能放手把赫家的骨肉交出去。
“把孩子交给你们？你们有能力养吗？说白了你们家就是个农民，把我的孙女交给你们，你以为我疯了吗！”
霎时，原本就少有人烟的灵堂大厅即刻就安静了，大家都面向彼此，保持沉默不说话。
突然，蓝母重新走到了赫禹凡的面前，她拉着他的衣领，狠狠盘问，“我现在不想和你母亲争执，我就一个要求，沫歆的葬礼结束后，我要带走我的外孙！如果你不同意，我直接就死在这！”
面对眼神狰狞的蓝母，赫禹凡已经没了囊劲，他慢慢起身，挣开了蓝母的手臂。
“你们到底想要多少钱，说吧，只要你开的出数，我就给你们，但前提只有一个，孩子必须留下。”
“什么！赫禹凡，我女儿辛辛苦苦的为你生孩子，现在你竟然用钱来打发我们？你把沫歆的命当成了什么？生孩子的工具吗？你这个王八蛋，你对得起她的命吗！”
蓝母嘶哑着声音不停的哭诉，她身子瘫软的坐在地面，模样如同失去了魂魄那般。
而另一旁的楚乔，眼睁睁的看着这嘲笑的一幕，她怎么都没想到，赫禹凡会用钱，来打发一对失去孩子的父母，如果换成是她来经受这样的事，估计也会疯吧。
灵堂里的气氛已经彻底跌进了低谷，怒火中烧的蒋心洁为了能彻底打发走蓝家父母，打着手势就叫来了门口的保安，三四个膀大腰圆的黑衣男人走到屋内，直接就将蓝父蓝母架了起来。
楚乔知道，如果事态照这样发展下去，必定会惹来麻烦，而且，蓝家父母一定是听闻女儿死讯才来的城市，如果真的要使用暴力来解决，对谁都不是最好的结局。
她急忙冲上前，拉着那几个保镖就阻拦了下来：“你们松手，这里不需要你们帮忙，我会处理！马上松手！”
几个黑衣保镖漠然的看了赫禹凡一眼，大概是赫禹凡也知道这件事处理的并不妥当，摆了摆手，便吩咐了下去。
楚乔扶起了蓝家父母，安慰道：“伯父伯母，我知道你们现在心情很糟糕，但是赫家也一样，蓝沫歆的离世，是谁都不想看到的，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能不能各让一步，起码让她走的安心些？孩子的事我们留到葬礼之后说，到时候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我们一起商量，可以吗？”
楚乔的话说的极度诚恳，蓝家父母的情绪也稍有了缓和，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可以暂缓的时候，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谁都没料到，眼前的蓝母，会突然伸手扇了楚乔一巴掌，那掷地有声的一掌，着实让人目瞪口呆。
楚乔捂着自己的侧脸，眼神茫然，而眼前的蓝母，则如讨债人一般，指着她的鼻头就狠狠的辱骂，“你以为你是谁！我听我女儿说过你！如果不是你插在她和赫禹凡之间，我家沫歆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你这个小三，我女儿就是因为你才会过得这么辛苦，你这个贱人！”
喊着，蓝母伸手就要往她的身上捶打，楚乔的心口一酸，但即瞬，她又理解了蓝母的做法，的确，有时候，善良并不能换回人的良知。
她躲着身子向后退，一旁的赫禹凡就挡在了她身前，任凭蓝母如何厮扯，他都不动声色。
那一刻的楚乔是诧异的，也是难过的。
一旁，蒋心洁看到儿子被打，再一次喊来了保安，这次她没再客气，命令着保安就将蓝家父母给拖了下去。
等着灵堂里变安静了，赫禹凡整理了身上已经被撕烂的西服，楚乔回过头，额头的发丝凌乱不堪。
她转身就要去后台整理，赫禹凡拉住了她的手，“你没必要和蓝沫歆的父母说那些话，他们和蓝沫歆一样，都是穷人命，其实只要给够了钱，就可以打发走的。”
这一刻，楚乔原本稍稍温暖的胸口又凉了半截，她回过头，眼里是对他的绝望，“所以，我和你永远都走不到一起。”
“……”
楚乔继续朝着后门走，赫禹凡便愣在了原地。
身后，蒋心洁走到赫禹凡身边，褪下他被撕烂的西服，劝解道：“儿子啊，你不用和她说那么多！都多大的人了，还在那装清高呢！穷人就是穷人，就算闹的再凶，他们最后也只是想要钱！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的，一会儿我就带人去银行取钱，把那两个老东西给打发走！真是的，我们赫家的葬礼，什么时候弄进来这么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顿了，她突然想起了别的事，“对了儿子，一会儿你表妹蒋昕也会来参加葬礼，等着事情结束了，你今晚和公司人力那边安排一下，给她在公司找个活，好好磨炼一下！”
赫禹凡迟疑少顷，“她那个性格，来我公司能做什么？”
蒋心洁拍着他的后背，点着话，“就是她那个性格，才应该去公司呆着！多让她认识认识高层主管，早点给她找到个如意郎君！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对人！”
赫禹凡摇了摇头，神色无奈，“那你还不如让她去娱乐会所工作，那的有钱人最多。”
蒋心洁气急败坏，“行了你，越说越没谱！反正蒋昕是你表妹，更是我的亲侄女，你必须把这件事落实好！我得好好让她在我身边安家，这样我才能放心！”
————
另一边，葬礼灵堂外，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很不显眼的停在草坪外围一侧，静悄悄的，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出来。
而不远处，蒋心洁的侄女蒋昕正慢悠悠的朝着灵堂方向走来，她身穿一身黑色礼服，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珍珠小方包，走到车子旁边时，特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发亮，接着伸手敲了敲车窗。
车窗即刻打开，坐在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纪泽希。
蒋昕笑脸开怀，“纪哥哥，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说嘛，看着这车就像你的！怎么，你也来参加葬礼吗？我表哥他还通知你了？”
纪泽希脸色平静的摇了摇头，“我只是来接人的。”
蒋昕眨了眨眼，语气发嗲，“那你一会儿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
纪泽希稍显无奈，强调着，“我是来接人的。”
蒋昕当然看出了他的厌烦，索性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尴尬的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啦……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就是难得碰见你一次，所以想约你吃个饭！等着以后有机会吧，以后我约杜阿姨出来，你也跟着一起！”
纪泽希没言语，礼貌着点头，然后关合了车窗。
蒋昕有些不适的站在原地，愣了小一会儿的神，然后转身走向了灵堂。
车内，纪泽希拿起手机，拨通了楚乔的电话，此时的楚乔正在灵台后台整理心情，在看到屏幕上的号码，心里依旧是五味杂陈。
“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来电话。”她说。
纪泽希清了清嗓，“我现在就在灵堂外的草坪附近，如果你想见我，现在就出来。”
楚乔声音微弱，“不是说让你回去了么……”
“我回去换了一辆车，本来是想去加油站加油的，可不知不觉就开到这了。”
“……”楚乔尴尬。
纪泽希说：“我觉得可能是我本人更需要加油，所以，你作为我的加油站，是不是应该出来见我一面？”
“可是我现在……”
“出来吧，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看着你在车里吃完，我就走。”
听到这样的关心，楚乔真的是没办法拒绝，她挂掉电话，便从后门走了出去。
隔着老远的，她就看到了纪泽希的车子，偷偷摸摸的走到车边时，纪泽希探头给了一个手势。
她上车，纪泽希就往她怀里扔了一个热乎乎的餐盒，里面有热奶，还有一小盒刚烤出来的吐司。
纪泽希仰卧在车座里，懒洋洋道：“把东西都吃完，否则我今晚就不走了。”
楚乔打开包装，看到里面的食物，也真的是有些饿了，她想着这应该是纪泽希去西餐店买的，所以味道一定很不错！
只可惜第一口咬下去，她差点吐出来，“这是什么……为什么有一股糊巴的味道……”
纪泽希一脸囧迫，撇眼看了看她，说：“是我烤过头了，可能味道稍有欠缺。”
楚乔瞪大眼，“你亲手做的？”
他骄傲的点点头，“怎么，感动了？”
楚乔白了他一眼，低头抚了抚手里的小片吐司，“好可怜的面包，竟然被摧残成了这个样子。”
忽然，身边的纪泽希起了身，他抵到楚乔的面前，哭笑不得，“你在可怜面包？难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感动？”
楚乔觉得这一刻的他像极了孩子，一口吞掉手里的吐司，鼓着腮帮子便说：“真的是难吃的快要流眼泪了，好感动啊……”
纪泽希噗嗤一下笑出声，双手托着她的小脸，那还没开始咀嚼的腮帮子简直就是两颗大大的肉球，“难吃也要吃下去，我怕你一直这么劳累，身体会撑不住。”
她忽闪忽闪的眨着大眼珠，睫毛像是两片扇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