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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密室杀人法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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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在考虑一件事,现在想问你一下。”进了门以后,李富胜突然转身,直视着夏雪。

“说吧。”夏雪关上了门,把包放在旁边,熟练地摁下了电灯开关。

“我想知道,费冰欣真的是带罪者吗?”

“怎么?你在怀疑我?”夏雪脸上露出生气和疑惑的表情。

“不是,本来我也不想多问的,你叫我那样对她我也全都照办了,然后还把夏月引到了那里,但怎么说呢,这个过程虽然没有顺利到‘百分百’的程度。但毕竟我还是帮到你了,对吗?”说到这里,李富胜的嗓音有点发涩。

“你到底想说什么?”夏雪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她知道当李富胜用这种方式来说莫名其妙的话时,肯定是有事。

“我只是想知道,除了我们几个,还有没有其他带罪者。”

“哼,看来你是在怀疑我。”

“这能怪我吗?”李富胜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连你如此痛恨的夏月都要先压榨一番,可见你对线索有多执著。而对费冰欣你怎么就轻易地杀了?你没有调查她和‘罪’有关的任何线索,而她房间里的水泥是我们涂上去的,她根本没有进行灵魂印证就被我们杀掉了,这意味着我们连最基本的线索也没搞到,这能不让我怀疑吗?”

“我在等你说下去。”

“那我就直说我的想法了。”李富胜捏了一下鼻尖,口气也硬了起来,“如果她不是带罪者,那我就怀疑你在保护一个我不知情的人。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哼哼,不管你怎么想。”夏雪突然冷笑了起来,“我让你白白强奸了一个美女,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就在这时,李富胜扇了夏雪一个耳光。

夏雪一下子就发懵了,捂着脸呆在那里。李富胜顺势掏出临走时带在身边的毛巾,一下子捂在了夏雪的脸上。

是阿西的那条毛巾。

夏雪虽然比李富胜要年轻许多,但被他先下手为强,挣扎了没几下,就身子一歪滚倒在地。

“他妈的,老子告诉你,对女人我早就腻烦透了!别老跟我提女人女人的!操你妈!”恨恨地说完后,李富胜把夏雪放到椅子上,然后来到里间打开灯,就见一袋袋的水泥和砖头正堆在原先床的位置。

李富胜接着咳嗽了几声,然后走到外面把夏雪扛进屋,塞到柜子里,然后站在那边又想了一会儿。他把整个思路又理了一遍。他知道接下来就只剩体力活儿了。



以他这样的年纪,要在墙上涂这么多水泥绝对是一件体力活儿。

好在他这一辈比现在的年轻人要能干很多。而且他已经在费冰欣的家涂过一次,现在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会在这里灵魂印证可能也是种宿命吧。李富胜希望自己能死在这里。

他曾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还有一个即将出生的儿子。曾经的人生好到让人嫉妒。

妻子并不貌美出众,但她是一个好人。他可以说是仰慕她,并为有这样的妻子而自豪。他甚至怀疑用一生的辛苦与爱是否配得上她。他希望能和她永远相伴。可一下子,一切都失去了。世界变成了无法醒来的噩梦。

在医院迎接新生命诞生时,她遭遇了医疗事故,母亲和孩子一个都没保住。那一年她只有二十五岁,未出生儿是个男孩。

医院并没有给出太多的说法,随便一份文件就让两条生命不了了之,还说当时他自己也签字了。怎么可以这么霉?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就像在人行道上被雷劈死一样吧。可就真的发生了。他已经没有心情去请律师打官司,也没法接受现实,无处可泄的怨恨只能融化在血液里,侵蚀灵魂。他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从此,他对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怀有一种潜在的敌意。他希望有谁能阻止他的这种改变,可是没有,每个人都把他当成了可怜虫,都躲着他,同情他。没人会批评他。他更把自己当成了悲剧的主角,就像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无法逃脱。

你在那边过得好吗?你现在还会生气吗?你还会因我的所作所为而生气吗?我真的很想你能狠狠生气,狠狠地扇我耳光,可是你不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就这样不告而别!你只把这空荡荡的房子留给了我!我孤独得就像一只蚕虫,被包裹在里面!你希望我这样度过余生吗?!真的够了!从前的美好回忆,都换作你给我的禁锢!

他心底里的发泄没人能听到,他开始不停地抽烟,变得烟不离口。

他再也不给学生备课,上课只是照本宣读,批作业就是糊弄。到考试前,再偷偷地把考试题目改头换面地放在黑板上写出答案让他们考出好成绩。这样会害了他们,可每当注视着这些生龙活虎的孩子,他都会怨恨地想,他妈的,凭什么让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顺利生下来,我的孩子就没有机会坐在教室里?!

如果看不到也就好了,可是李富胜得天天面对他们,心里的不平衡越来越厉害,也寻不到一个发泄口。他也只能这样一天又一天地混日子。

直到那个人出现。

在一次家长会上,他遇到了夏雪的母亲。

和滥俗的言情小说开头有点相似,只是主人公没他这般老丑,夏雪的母亲也并没多漂亮,总之完全不是《泰坦尼克号》里的那种桥段。只是她的神韵和爱妻有几分相似,这就已经足够了。李富胜像着了魔一样,长期被孤独所压抑的情感在瞬间爆发出来,她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勾住了他。

他觉得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人。

她的名字叫黄依花。

真可谓“一花一世界”,李富胜自暴自弃的生活开始有了转机。他对自己说,如果能和她在一起就再也不堕落了。

他渴望着下次和她的相遇。

可一年开家长会的次数加起来也没多少,能见到她的时间实在有限。看不到她时,李富胜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她的女儿夏雪身上,并让她担任了语文课代表。

他和夏雪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自己的赏识果然也换来了她的好感,慢慢地彼此熟识起来了,自己终于也有机会可以到她家拜访了。

对他而言,能做到这步已实属不易,可结局还是把他打回到残酷的现实之中。

夏雪的母亲虽然对他礼遇有加,但她有美满的家庭,对他的暗示完全无动于衷。

在几次试探都完全碰壁之后,李富胜只有悲哀地绝了念头。如果故事能这样落幕就好了,对他来说只意味着一场挫折。

不记得是哪天,放学之后,夏雪突然去找他,问了一下有关期末考的问题。李富胜只想快点回家买菜烧饭,略显敷衍地答完了之后,夏雪突然有点腼腆地对他说:“老师,你今晚能去我家吃饭吗?我老妈今晚烧了好菜,想和你聊聊。”

“这不方便吧?”李富胜心中一颤,但还是推辞了一下。

“没事的,我爸又出差了。”夏雪笑了下。

“啊,那你爸经常出差吗?”

“是的啊,他是在船上工作的。平常虽然在家,但一出去就会很久,跑各种国家。”夏雪的语气里有一丝寂寞。

“这样啊,那得让他多给你带点礼物。”李富胜克制住心中的狂喜,没想到夏雪家是这种状况,独守空房的女人当然会感到寂寞,看来自己多日的追求终究还是有了成果。

走进夏雪家时,李富胜却隐隐感觉到了不对,里面空无一人,不像黄依花会请他吃饭的样子。正当他开口想询问时,夏雪说:“我妈请你来吃饭是我骗你的,她今晚加班,很晚才会回来。”

“那你为何……”

“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太寂寞了,想让老师来陪陪我。”

“原来如此……”

在这瞬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李富胜感到了一种由衷的失落感。他感觉自己被眼前这位有点脸红的语文课代表给耍了。她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她的母亲,否则也不会开这种伤人的玩笑。

但无论如何,她都在自己的伤口上多撒了一把盐。

不能就这么算了,应该要让她付出代价的啊,李富胜想。

看到他在发呆,夏雪走近他用手挽住他的胳膊,问:“怎么了?”这是她常对父亲做的动作。

而李富胜却感觉手臂被她的乳房贴紧了一下,虽然马上就松开了,但没想到她只有十五岁,就已发育良好,那感觉真是如此诱人。再看了一眼她美丽的脸庞、柔嫩的脖子和裸露在外的笔直雪白的小腿,一种压抑已久的冲动终于被唤醒了。她长得有点像她母亲呢。

“你是喜欢我来陪你对吗?”

夏雪点了一下头。

“你是喜欢老师对吗,那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夏雪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还没来得及回答,李富胜就接下去说:“我今天就来教你吧……”

这句话在柔和的灯光下听来具有一种奇特的诱惑,然后李富胜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夏雪根本就来不及有任何反应,身子就被他抱了起来,然后哐的一下,房间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真是让人自惭形秽的回忆,李富胜一边这样想,一边搅拌好了水泥。

到了最后关头他真的有了一种反省的感觉,这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他开始用铲子往墙上抹水泥。

过了好一会儿,他决定休息一下,然后抬头看看,效果还算不错,还蛮均匀的。只是不知为什么,当他继续开始的时候,就感觉那铲子摩擦墙壁的声音让他有点难受。

随着暗黄色墙壁被涂抹掉,什么东西也在渐渐地永久地失去了。

然后是堆在一边的砖头,红色的,一块一块竖着垒起来,它们就像墙的细胞组织,渐渐地被封闭在里面。

这么做的时候,一种与房子的共生感油然而生,好像从此他与这房子就成了连体一样。

妻子可能早就希望他这样做了,李富胜不禁想,若肯为一个人将自己绝对封闭,那才是绝对的爱。

可是他做不到。他对她的爱还到不了这种程度。这也让他很苦恼。

当房间门被砖头封住三分之二时,李富胜已感到浑身酸痛。他需要休息一下。

他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回想起当“罪”的事件开始之后,他一直配合夏雪做的所有事。

其中包括对付夏月。

其实就算夏雪不这么要求,他也很讨厌夏月,他讨厌那种有点自以为是的女孩。他总想教给这类女孩什么叫严酷的现实,不过那个娘们实在太好骗了。

另外,在帮夏雪的过程中,他自己也在顺便收集关于“罪”的线索。他甚至希望不论是谁,快点印证成功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只要以那个“罪”再次进行灵魂印证就行了。

一辈子都在教别人怎么做对题目,可到了最重要的关头,自己却要故意想办法做错。这倒没什么,问题是他感受到了一种和别人都不一样的恐惧。

这恐惧不是死亡,而是来源于对未知事物的不可预知性。

如果他的思路是正确的话,那么接下来他所要看到的事物就会超出他能想象的极限。

他不清楚“罪神”长什么模样,在它身边会有怎样的磨难,思考这些问题时他甚至怀有一】种敬畏之情,同时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他一直】在犹豫着,直到看到】幸运者干掉阿西那一幕,才让他觉得时间到了,无论如何都要去做。

他又走到衣柜前拉开了柜门,夏雪还是静静地躺在里面,她的背靠在柜壁上,手臂半垂下来,侧脸看起来仍然很美。如果让她来杀死自己,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补偿吧。她肯定早在很多年以前就想这么做了。

她也不是没有做过,还记得当时她曾把一个警察也牵扯进来。虽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可当时的恐慌还是记忆犹新。和夏雪在一起的这些年,他的心情就如用手紧紧握住带刺的玫瑰一样,是一种刺痛的占有,又让人无法自拔。

就像恐怖电影里的那种设定,李富胜想过,如果“罪神”对他们所做的一切是由某人的怨念所引起的话,他会坚信这股怨念是来自于夏雪的内心。

虽然他自认自己也比较扭曲,但和夏雪比起来仍然是小巫见大巫。

这个想法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无论如何也不敢直接对夏雪说:“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痛苦,说不定都是由你自己的怨念所引起的。”

看着面前的夏雪,李富胜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她举着匕首刺入自己胸口的画面。在那一刻,他颤抖了一下,然后没有感受到疼痛,只像一个老朋友在和自己说道别。他们能把这种关系维持到今天也是一种奇迹吧。希望从此以后,你不要再想起我,李富胜这样想到。

然后,就像有一股力量注入了他的体内一般,他把柜门合上,大步走到门边快速地继续后续工作。不知过了多久,房门部分好了。他飞快地用铲子在周围地方也涂上了水泥。

窗户那里比较简单。这个房间朝北,只有一扇小窗,所以干起来也省事许多。

当窗户的砖头也砌上并糊上水泥之后,李富胜浑身是汗,他用袖子抹了抹额头。

现在的他已处于密室之中。

虽然没有全部地方都涂到,但也差不多了吧。并没有讲要涂满每一个地方吧。虽然心里这样想,李富胜还是用铲子尽力地在其余的墙上都补上水泥。过了一会儿,他够得到的地方都涂好了水泥,然后他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水泥还没干,不过这样也好,夏雪杀了他之后可以方便出去。

现在的水泥墙摸上去湿漉漉的,只要用一根手指就能捅开。妈的,完全是形式主义下的豆腐渣工程嘛,李富胜这样想,但无论怎样,这就像考卷已经做好了,他要准备答题了。单选题,选项一共有七个:

A.饕餮;

B.淫欲;

C.贪婪;

D.愤怒;

E.嫉妒;

F.懒惰;

G.傲慢。

其实他是毫无压力的,他只是想故意做错而已,但万一做对了,也没怎么样,最多到时跟夏雪打声招呼,说他随便印证了一宗罪,没想到就碰对了。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心情。

不过即使这样,他还是在心里思量选什么答案才能保证是错误的。

在这七个选项里,他发现只有“懒惰”和“饕餮”比较特殊,特殊在较容易被发觉,其他五宗罪,都属于被选中了也很难分辨的类型。既然他胃口还不错,那就选“懒惰”吧。

如此方便就做出了决定,这让其他带罪者知道后不知该作何感想,李富胜不由冷笑了一下。

好吧,那就这样吧。

李富胜心意已决,他走到房间一角对着墙壁跪了下来,面对散发着水泥味的墙壁闭上了双眼。为了显得更虔诚一点,他甚至把双手合十在胸前,然后说道:“把我选中的主人,我已经想好了,我认为你在我灵魂上写下的是‘懒惰’之罪,现在我由衷地在这里……向你确认你在我灵魂上写下的罪是‘懒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没有一点动静。

过了良久,李富胜才睁开双眼。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还未干透的水泥,大脑因过度紧张陷入了空白。

他用心体会着灵魂印证前后的区别。

可除了衣服被汗水浸透之外,他感觉不到任何变化,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慢慢地,他把注意力移向了身后的大衣柜。

既然没有任何如释重负的感觉,毫无疑问,他应该是灵魂印证错误了。那按照“罪之法则”第七条,制裁者就该开始行动了。

匕首就放在大衣柜里,就在夏雪身边。

凶手和凶器他都已为自己准备妥当。现在等待的就是被制裁。

他并非视死如归,只是被夏雪杀死,是他可以接受的结果,是他给自己设定的惩罚。砌好墙壁时,他就没想过要活着离开。

果然,就在不久之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大衣柜中传出。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他却陡然一惊。他感到汗珠正不停地从鼻尖滴落,拳头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现在的夏雪已经被她心里的“罪”控制了吗?

她的意识还存在吗?

想到这里,他竟然害怕地颤抖起来,不敢回头。

他竭力用耳朵辨析着。突然间,声音消失了,一切都归于平静,只有汗珠不停地落在地上。

从此刻起李富胜的听觉好像失灵了,他好像只能听到自己内心的想法。

他感到时间像流沙一样穿过了自己的胸膛,向前流淌,恍然间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就这样又过了近一根烟的工夫,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李富胜坐不住了。他已经接近崩溃边缘,他情愿被痛快地杀死,也不想受这样的煎熬。

他甚至感受到柜子中传来一股杀意,就像是空气中有一把亮晃晃的尖刀正抵着他的后脖。它始终抵着,不移开一寸,不下去一分。

李富胜站了起来。

他已快筋疲力尽。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妈的,老子就不躲了。他转过身,走到了大衣柜前,想亲眼一探究竟。

只见门上那深咖啡色的油漆已经龟裂,他知道夏雪就在这门背后。因为夏雪喜欢睡在衣柜里,他才把她放了进去。这衣柜是他父母留下的,不想竟派了这种用处。他现在有点后悔了,当初应该把夏雪直接丢地上的,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了解状况了。

他把手移到了把手上,稍一用力,立刻就面色大变。他的手一下子被弹开,膝盖也哆嗦起来。

不清楚改变,是在关上和打开几次柜门以后发生的。现在柜门已经变得纹丝不动,无法开启。

他睁圆了眼睛注视着衣柜,想象不出里面发生了什么。自己会被何种方式杀死。

“李老师,不好意思,我扔了一个‘硬币’。”突然,夏雪清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硬币?”李富胜愣了一下。

“如果我没听错,你刚才进行了灵魂印证对吧?不知为什么,那时我突然就醒了过来,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到了,你终于抛弃我了,是吗?”

“别胡说!”李富胜怒吼了一声,但因紧张而嘶哑的嗓音反而暴露了他企图隐藏的心虚,然后他就连续咳嗽起来。

“你还不承认吗?你其实已经为我做了很多,我本该谢你的。但由于对那个人的恐惧,你打算先行灵魂印证而不管我的死活,我这样说没错吧?”

李富胜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确实说得没错。

“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你先是背叛了妻子,继而背叛了对我的承诺。我不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那还说什么,谁让你信了我的承诺?李富胜在心里说道。

“不过无妨,我早就留了一手,现在‘硬币法则’已经生效了,既然你已抛弃了我,就别怪我这么做了。”夏雪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别打什么如意算盘了,你别以为会换来生存或解脱,我不会放过你的!”

“‘硬币法则’是什么?”这已经是李富胜第二次问了。

“哈哈哈……”柜子里的夏雪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她像是已经发疯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和下来,说:“告诉你也没什么。‘硬币法则’是‘罪之法则’的bug,现在的局势已经变得非常危险!”

“你竟然知道了‘罪之法则’的bug?这倒是件好事,不过你误会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害你啊!”李富胜嚷了起来,又发出一连串的咳嗽。

“这bug是我一开始就发现的,但并不是我想找的那个。我本不想用的。因为它不但无法让我幸存,还有可能会让‘规则’产生异常状况,出现难以预料的结果。换句话说,‘硬币法则’不是逃生bug,而是对‘规则’本身带有攻击性的bug!它可能会让大家乃至罪的世界一起被毁灭!”

“你……你是在骗人……吧?!”李富胜瞠目结舌。

“就知道你不会信,但看在过去的缘分上,我可以解释给你听。实际上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也许马上大家都会一起死!”

李富胜终于冷静下来。他现在只求一死,目前的情况未必会对他产生不利。但他很在意“连罪的世界也一起被毁灭”是怎么回事。

最近一直断网状态写作,上来没想到有这么多朋友顶贴,多谢多谢,现在在外面没有鼠标,晚上回家更新

来了,先回楼上@海椒皮皮cspp 这位朋友,你看的那本是《罪之法则》,但不是现在这本,有所区别,这本整个故事都完结了,马上更新



“在你死前就先告诉你一件事吧,不只是你,我现在也已经灵魂印证完毕。我印证的‘罪’是‘贪婪’。”柜中的夏雪这样说道。

“你说什么?”李富胜吃了一惊,“难道你在柜子里也涂上了水泥吗?”

“你真是老糊涂了,老得已经不行了。”柜子里传来了夏雪咯咯的笑声,“我有这种必要吗?你在外面涂得这么辛苦,我还何必这么做?”

仔细一想,李富胜才回过神来。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这种情况比较特殊,但的确没有规定说在一个水泥密室只能有一个人进行灵魂印证。

夏雪在衣柜中,但同时也在这房间里,和他一样都满足了灵魂印证的条件。

那她早就醒了。

柜门之所以打不开,是她在进行灵魂印证时怕我打扰而做的手脚吧?

情势渐渐拨云见日,但李富胜同时也感到了某种潜在的危险正在蔓延。

“你说的‘硬币法则’是……?”

“这只是我临时想出的名词,老师。”

她平时的语气不是这样的。李富胜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他知道这种状态下的夏雪已经六亲不认。

“我问你,把一块硬币上抛,落地之后会出现几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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