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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放映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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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纳闷便问:“你刚才不是在墙上弄了几下,把按在我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收起来了吗?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爷爷唯一记住的就是这个,怎么在机关弹出的时候收回它,因为这个最简单。我最近也下去过几次,还带着老李和迦楠下去过,刚开始战战兢兢觉得有机关,可是这么多次我也没遇到过。我以为这个机关早就失灵了,或许是从来都没有好使过!哎呀说这么多这个也没用,以后还是别对什么事情都那么好奇了,往前走那么远差点没命。你还是谢谢老李和二两一吧,要不是老李送信,二两一踢了你一脚,现在你应该还在下面趴着,而且你的脑浆估计已经凝固了。”
“他踢得我?”我忽略了郑胖子说的关于脑浆的事情,一心想的都是刚才竟然是二两一狠狠踢得我那脚。
郑胖子看我弄错了重点,就又重复了一边:“他不踢你,你的脑浆就要出来了!”
“脑浆?”我才回过神来,“可是那个东西按的是我的脖子和后背啊。”
他伸出手开始比划起来:“你的身体这么扁,你的脑袋这么圆。如果刚才这个东西砸在你的脑袋上,你想想是什么样子?”
我这才明白这个东西的原理,它有一个很简单类似于现在的重力感应装置,装置失去平衡后在密道直角转弯的地方,先有个离地一米左右带倒刺的木板横着把人勾着扫倒,然后按照这种连锁反应从上面落下一个石板。基本是刚好扣在倒下的那个人头上。好险,要是没有二两一那一脚,可能我就真的命丧密道中了吧。
“那老李呢?老李什么时候上去报信的?”我还是比较关心老李。
“他说他下去之后去找常备在那的手电筒,回来就发现你在和空气说话。还摸着黑往前走,他在后面叫你你也不听,密道里漆黑一片,你却说前面有小亮点,好像空气里还有人指引着你一直往前走。今天要是没人试这个机关,其实我们都不知道它的原理,老李也不知道前面多远在什么位置有机关。赶忙就上来问迦楠我什么时候回来,恰巧那个时候我刚进大院,刚和老李说上两句话问清情况,里面你就趴下了。”
“真的假的?”我有点质疑老李描述的这一段。明明是他叫我……我想起我看见了前面的小亮点,老李出现了他用手电筒晃我的眼睛,然后又挑衅的叫我小姑娘,我一怒之下就往小亮点的地方走。我印象中的老李是不会这么做的。当时那个人又是谁呢?我问他那个亮点呢,他说不见了,现在才想起来他说的不见了也许是在说他自己。然后我回头看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又是那个手电筒的光线在照我的眼睛,和它出现的时候一样。最后我被按住脖子动弹不得,可是那个石板是过了几秒才落下。
“是二两一按的我吗?”我瞎猜着。
“肯定不是。”郑胖子说。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又开始纳闷了。
“因为二两一那个时候和我在一起。”郑胖子说完这句话我的头皮又麻了。
我觉得此刻应该是我说‘肯定不是’了,因为我倒下的时候,郑胖子和老李他们明明才往下爬啊!
“二两一的身手想必你是没见过吧,他刚听到老李说几个字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好,在我们之前就赶快跑到洞口跳下去了。还好他赶到的及时踢了你一脚,不然你就是个脑浆饼!”
我的头快炸了,郑胖子带着老李和迦楠下去过那么多次都没怎么样。我一下去就差点被机关弄死,都说这个密道下面藏的是皮影,难道刚才一步步引我上钩的是皮影不成?不过,这破密道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啊?
☆、第十六章 十三个人的合影
我和郑大基坐在屋里一直聊到天快蒙蒙亮,这个夜里我们两个聊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越说觉得越不舒服,好端端一个四合院什么时候涌出这么一股子邪气。
他让我还是把皮影的事情先放一放,因为地下室本来就是个插曲,我们还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说不准是因为我下午那个哮喘没缓解好,出现了幻觉也说不定,我挤出一点笑容不置可否。那么真实的事情,怎么能用一个幻觉就能概括?
我觉得应该说说二两一了,毕竟郑胖子让我先和二两一去泰国,什么时候动身,就连最重要的二两一到底是谁,我们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相信郑胖子不会害我,但是我肯定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一个陌生人往国外跑。我还记得之前郑胖子说他已经预料到二两一早晚都会出现的事情,那么他到底是谁?
郑胖子说他不知道二两一的身世,只听二两一说他是来取驴皮影的。因为他早就听他爷爷说过,设计密道的是个姓张的木匠,当初修的时候就约定好修完密道那四箱子皮影里面两箱都归姓张的,总有一天会回来取。结果这一等就是几十年,估计那个人早就对皮影断了念想了。
“那二两一姓张?”我问。
“谁知道呢。”郑胖子叹气。
“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怎么还能不知道?你是你爷爷的孙子你姓郑,他肯定是那个张木匠的后人,姓张。”我洋洋得意的发表我的推断。
“别瞎说。那木匠是个女的。”
我闷哼一声,差点就对着郑胖子飙出一句三字经。女的哪能这么牛逼,木匠,还能设计机关?不过这个二两一还真和那个张木匠有点像,都是满身能耐还挺神秘。
“反正这一夜也快熬过去了,李小影那事你也讲讲。”我用肩膀撞撞胖子。
“给你看样东西,可能你就明白了,也可能你会更糊涂。要是没这个,我肯定不会信二两一。”郑胖子说着从自己外套的内侧口袋掏出一张巴掌大小的黑白照片,上面写着1966。
我接过来,这是一张合影,地点就是现在回忆放映厅的房门口。上面有十三个人,十男三女。每个人的脸都是小小的,我借着宿舍已经黑了两头的日光灯仔细去看每一个人,可是我谁都不认识。他指给我,正中间的是他的爷爷,后面那个是张木匠,然后他又把手慢慢的指向旁边的另一个女的。我仔细看了两眼,当时心就猛地抽了一下,想要背过气一样换了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靠!那女的是他妈李小影!
郑胖子把照片拿过去,仔细的又看了几遍喃喃自语道:“哎?邪门了,我就纳闷她怎么在这个照片上,照片上的和她可是一模一样啊。”
我想起前一天上午监控器里李小影和我们那恐怖的对视,下午噩梦中头被劈开的李小影拽着我拼命要挤进那堵墙的场景。她是要来四合院找密道吗?我依稀记得她要钻进去的地方下面,就是那个密道的入口。
“二两一给你的照片?”我怀疑的问。
“是啊,我家也有这照片。找不到了,我爷爷死的时候全烧了。但是我记得这张照片,她来干什么?是人还是鬼。”郑胖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这个二两一也真是的,他怎么就知道这照片里有……”
随着李小雯的出现,原本都快被遗忘的事情瞬间增长了好多倍,成了一座大山压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上。杀了个回马枪的李小影,用拙劣的谎言引起我们对她的注意。二两一又突然带着照片出现,要和我们联手。如果他们两个是一伙的,把我和郑胖子引走来个调虎离山,怎么办?我开始越发的不相信二两一了。
我一连串说出了我的很多疑虑,郑胖子说他都答应和二两一联手了,钱也收了。再问就问不出口了,说还是让我问吧,到时候记得资源共享。他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了一句:“二两一你过来一下。”
随后二两一就真的出现在门口,我倍感惊讶,郑胖子竟然都对二两一呼来喝去了,这还有什么问不出口的啊?没关系,他问不出,我可问得出。
二两一冲着他点点头,走过来坐在我对面。他的坐姿很端正像个军人,不苟言笑身体挺得笔直。坐在那里好像要对我做什么思想教育一样,说的严重一点感觉他像是在审问一个毒贩子。
“你……是谁啊?”我战战兢兢的试探着问道。
“二两一。”他的回答很简短。
我当时差点喷出一口陈年老血,我当然知道他叫二两一,我又换了一个方法问:“你是什么来头?”
“不能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
“不能说。”
“你能说什么?”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气馁了。
“你想问什么。”他竟然开始和我兜起圈子。
“那你能说什么?”我觉得我们两个人的问话极其没有营养。
“我叫二两一。”
当他说完这五个字之后,我的陈年老血早就喷完了,现在我脸上的肉都在缺血的状态下痉挛。我想了想,不是我军无能,实是敌人太狡猾。这个人嘴严得很,我要是我从他这里知道太多他会把我灭口也说不定。不过对于他刚才的救命之恩,我是还要感谢的,没有他那痛彻我心扉的一脚,我现在就是一个肉饼。
“不过还是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有点心虚的挠挠头。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面无表情的听完这句话起身走了。刚才他那一系列表现在我看来就是想说:我不想和你不想说话。
老李整晚都没有回来过,听郑胖子说他在和迦楠拆除刚才的那个机关。此刻的屋子里空无一人,我试着挪挪腿,发现自己的身体状况好像没有我想的那么糟糕,可能郑胖子的推拿真起作用了,走路完全应付得了,于是我起身披了件衣服出门想去看看他们都在做什么。
天马上就要亮了,这个夜晚我们谁也没睡。郑胖子坐在院里,拿着个一手壶在手里来来回回的把玩,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刚才那么大的信息量他也需要时间重新缕清思路。以前从来没亮过灯的放映厅里,现在还是灯火通明,迦楠拿着一堆木头正在往外走。这个金刚芭比,以前和平时代还没看出来,现在出了事完全就是在顶一个男人用。
“这个差点压扁我的东西终于被拆了,”我故作轻松的对郑胖子说:“把那几箱皮影拿出来晒晒太阳,以后地下室可就太平了。”
“一直都很太平,”郑胖子慢悠悠的说:“我发现小龚,怎么你来了之后,什么怪事都发生啊。”
怎么还把我往这方面扯关系,我有点不高兴了。谁想这样,遇到这种事躲还躲不及,何况我差点死掉。
我没好气的说:“就你这破院,肯定以前埋过死人。”
没想到他却慢悠悠的接着我的话说:“就是埋过死人啊,怎么了,我爷爷奶奶的骨灰都在地下的密道里。”
“我靠!”我像被人拿锥子锥了屁股一样蹭的跳起来,“你说老爷子老太太骨灰在那里?”
“别拿着一脸没文化的怂样对我嚷,”他把语气加重了些,好像是在责怪我没见识:“入土为安入土为安,入了土才能为安。你看外面那沥青,院里这地砖,这时代什么地方才有土啊,还得是我爷爷他们戏班子挖的那地下密道好,全是土。这就算入土了,还是深入土里,你懂不懂?”
我觉得这个解释可不妥,刚想张嘴反驳,脚下的地面突然颤了一下,随后就是放映厅里传出来一串闷响。
我还没反应过来,迦楠就跑出来对我们喊:“快点,下面出事了!”
我和郑胖子头也没回的就冲向放映厅,郑胖子一边跑一边喊:“二两一快来!出事了!”
☆、第十七章 再见老李
郑胖子先进了放映厅,我的腿脚不太灵便比他跑得慢了点。就在我马上也要进入放映厅的时候,头顶突然恶风不善好像砸下来个什么东西。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才看清竟然是二两一从房顶窜下来了。我这才想明白刚才郑胖子站在门口喊他为什么那么大声,他不是理直气壮,而是根本不知道二两一在什么地方。
当我别别扭扭往密道口里爬下去一半的时候,已经听到里面乱作一团了。郑胖子一边往我这边跑一边让我上去叫120,嘱咐我要是问患者状况,就让我说酒后摔伤。我挂在梯子上赶快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电话。打完电话我焦急的还要往下爬,郑胖子却又让我上去接救护车,他们这边一会就往上抬人。
我知道他的意思,一来是我腿脚不方便,二来他怕我下去再像刚才一样着了道又出什么乱子可就是雪上加霜。虽然我此刻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急得不得了,但还是乖乖的爬上去,打开大门去街口迎救护车。
我站在街口一边握着手机焦急等待,一边竖起耳朵听四合院里的动静,里面静悄悄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过了十五分钟救护车终于驶来了,我赶快指引着他们往胡同里拐。但是那时是清晨,我怕街坊邻居听见我们这边异样的响动,只好加快速度先一瘸一拐的跑到院子门口使劲敲了两下门。
院里好像也准备好现场了,二两一走表情凝重的走出来请急救中心的人进去,我是最后一个走进院子里的,一进院却看见郑胖子躺在院子里地上哼哼呀呀的打滚,身上还有不少伤口,可我的脑子却轰的一下空白了。
老李在哪里?老李呢?我抬头去搜寻迦楠的身影,只见她孤零零的一个人靠在回忆放映厅的门口,脸上全是泪痕。
一刹那我全明白了,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想必老李在下面是死了。那时我特别恨,我恨上天的不公。
老李是个好人,他的生活一直很窘迫,那是因为他爱喝酒。喝酒是他唯一花钱的爱好,他把所有的钱全买了酒,可是他酒品却非常好,好像永远都喝不醉。他一直是个温和的男人,我想起了他躲避郑胖子呼噜的那个大头套,也想起了迦楠一不开心就没好气的和我讲话,而每次又是他给我打圆场。
老李死了,最伤心的应该是迦楠了吧。她唯一的朋友。
就在这天上午,救护车把胖子送到医院之后郑胖子就赶快跑回来了。迦楠一直不肯走出那个密道,因为老李的尸体盖着一个床单在里面放着。我说我无论说什么都要下去看一眼老李,郑胖子拼命的拦住我不让我下去。我坐在那里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这是我的酒友兼兄弟老李。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走在路上给我讲了郑胖子的故事,带我打开暗门走下地道,给我去取手电筒。那时候的他还是那么真实,是个活着的人。
但是现在我们阴阳两隔了。
我不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但是听郑胖子和二两一的谈话我从中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以为戏班子半年的工期,顶多下面也就一个机关而已,既然我触发了机关,那么这里面的机关就基本已经告破,于是老李放心的下去清理现场了。
没想到除了一个机关,还有其他的。郑胖子皱眉沉思,他说几个机关他也不知道,但是听他爷爷说好像里面没有这么复杂和恐怖。
二两一摇摇头笃定的说:“只有一个。”
他现在是这里面最有发言权的人了,因为他就是代表当初那个张木匠来拿属于他们的两箱子驴皮影的。里面都有什么东西他是比在这上面住了快三十年的郑胖子清楚的。
“她说她只造了那一个机关。”二两一说。
“你是听她亲自说的?”我有些不相信。
二两一没回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从心里对我有敌意,对我有敌意还救我干嘛,踢我那一脚讨好郑胖子和他联手,然后他顺便还可以用这一脚公报私仇,我招他惹他了?
郑胖子红着眼圈站起身,用胖手使劲搓了几把脸,把拳头攥的咯咯响,咬牙切齿的对我们说:“老李不能白死!”
是啊,老李死的太冤了,他确实不能这么白白的死掉,可是我们又要去找谁报仇呢。找张木匠?找张木匠的后人二两一?还是找当初组建戏班子的郑胖子的爷爷?在那个非常的年代,所有人都是想要保护皮影戏,谁也没想到时过进迁万象更新的今天,竟然酿成了这种惨剧。二两一说只有一个机关,这个机关其实挺低端的,如果那时候我的反应快一点可能还伤不到我。更何况它已经被我中邪破掉了,多出来杀死老李的这个机关又是谁建的?
我并没有多心,而是想到了被郑胖子说成幻觉的那件事,怎么凭空多出来了一个老李,我明明看到的人就是他啊。那个老李让我一步步的往前走,差点杀了我。但是却被我听出来了,那个人不是老李的声音。如果是幻觉,应该全部都是他,为什么偏偏声音不是。难道说这个地下密道里面,还藏了个人不成?
我也站起来,但是没有搓脸,抄起地上的一把锤子指着二两一开始对他吼:“你为什么昨天从电井里爬出来?你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快说!”
不知道是不是和牛顿第三定律有关系,看见二两一那么无视我的存在,我好像也对他起了敌意。或者说我当初就对他产生过怀疑,只不过现在随着老李的事情放大了很多。我总隐隐觉得二两一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就连我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带刺,这让郑胖子听起来难免有一种故意找二两一茬的感觉。
郑胖子现在是需要二两一的,李小影的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我们都知道,现在又出了老李的事,他需要一个帮手,哪怕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也好。我看得出来,他并不希望我这么对二两一。
他抓住我的手,一把夺下我手中的锤子对我吼:“龚恩栢你干什么!”
二两一像是料到我会有这个反应一样,站起来往密道口走去,边走边说:“我对你们是无害的,把你们朋友抬上来吧,下面太冷了。”
我和郑胖子相视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这次无论说什么,我也要下去看看。
那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可能是因为前一天下了雨的原因,这一天的阳光很明媚。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温暖,心里很寒。
那个密道口依然阴风阵阵,二两一和郑胖子都消失在那个圆形的洞里。我转过身刚把脚探进去,就听见下面郑胖子在 嚷嚷:“小龚,快点上去,我们要出来了。”
没有办法,我一边心里默念只会几句的往生咒,一边蹲在洞口接应郑胖子。可是郑胖子是自己一个人上来的,我动动嘴提起气刚要说什么,迦楠就背着一个用大床单卷着的老李一下一下慢慢爬上来。她的浑身都在抖,手上都是血,但是抿着的嘴唇却异常坚定。她爬上来后就瘫在地上,呆呆的抿着嘴唇看前方。任凭郑胖子卸下她后背上背着的老李,也没有任何反应。
老李太惨了,他才是真的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肉饼。满身都是血,大胡子黏黏的粘在有些扁平了的脸上。眼睛是睁开的,都被压扁了,所以怎么帮他闭都闭不上。听他们说是拐角最里侧的几堵石板墙倒了,其中一块直接把站在后面的老李给结结实实的压在了石板底下。
郑胖子和二两一都知道里面有几个大石板,但是他们谁也解释不了郑胖子下去都有些困难的洞口,是怎么能放进去石板的。何况是那种足以把人压扁的大石板。
我又要下去,但是二两一已经把那个密道又重新封上了,只好作罢。我看着老李眼泪又下来了,我那时知道自己看起来一定很懦弱,但是这个眼泪是为老李流的,我觉得流的值得。
这件事情过去了三天,这三天就算是郑胖子给我们放的假。可是我们虽然说好放假,但谁也没休息,而且那三天我们还做了很多事情。
老李这种事情根本开不出什么死亡证明,于是被郑胖子找火葬场的朋友帮忙火化了,我们三个人连同二两一,一起低调的去送了他。郑胖子说他不喜欢皮影,就把那个洞拿水泥封起来了。他说要是有一天有需要,就再给撬开,但是现在他肯定要封死的。可是事实证明,狡兔三窟,封了这个入口其实并没起什么作用,当然这是后话。
老李的事情我们都很伤心,是真的伤心,没有半句假话。但是最伤心的是迦楠,她这三天没吃没喝,但是也没哭没闹。她像上了发条一样把老李的东西都收纳起来,他的东西很少,就那么几件衣服裤子,几本英文原版书,几张CD,三支笔,两个本子,一个大头套,10瓶最便宜的啤酒,还有10个空酒瓶。而后老李的床就空了。
迦楠把收拾好的东西在老李去世第三天的夜里,放到院子中央点了一把火,全烧了。在火光中,我们三个人都哭了。
失去一个好朋友的感觉实在是痛苦,迦楠一个女孩子经历了这些我很心疼。老李是最照顾她的人,这种照顾迦楠的程度和我们照顾迦楠的程度比起来,我们好像是不尊重女性的小丑一样。有时候我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曾经有一次喝酒的时候,我问老李,你是不是喜欢迦楠啊。老李却憨笑着说,那是我的妹妹,就应该对她好。
那天晚上,我和郑胖子在喝酒,喝的是老李留下的那十瓶。我们东拉西扯的胡乱说着话,说着说着我们就聊到老李是怎么来放映厅的。郑胖子说那时候他刚把房子都收回来,有了个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商业计划就开始着手做起。他没有在门口贴招聘告示,也没有去人才市场,而是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他觉得这个东西也是要靠缘分的,不能强求。没想到第二天老李就带着迦楠来了,这就是缘分,郑胖子没有理由不用他们两个人。
“这么说迦楠和老李在这之前就认识了?”我问。
“是啊,我以为是兄妹,他们说不是兄妹。我说是情侣啊?他们说不是情侣。我又问那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们说就是朋友。”
至于那则寻人启事是什么内容郑胖子没说,我追问他的时候他只说这有点无聊不要再提,然后就打哈哈的敷衍过去了。郑胖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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