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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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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庆元心想看来这一家都是保太子一党的,这样的联姻也不奇怪,只是江锦薇找她问晋王的事,若是为了政治斗争,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江锦薇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道:“你想的不错,江杨两家,本是一心。可就这几个月,朝堂上风云突变,我那公公虽然名义上还是太子恩师,但暗地里,已经投向晋王一边了。”
  
  余庆元看江锦衡的表情,似乎到这里为止,他还是知道原委的。
  
  “于是我这杨家嫡长媳的地位,也便跟着微妙起来了。做人家的媳妇,公婆偶尔为难几次都是忍得的,只是我本与我那夫君情投意合,突然冷落起来,还真有些难过。”
  
  说到这里,江锦薇苦笑了下,示意要跳起来发言的江锦衡安静,接着说道:“你们都是年轻爷们儿,跟你们说这些,原是我不知道害臊了。但我这副样子,不解释清楚,只怕锦衡也不依。接着说回我那夫君,单只他有些冷了,加上那些通房妾室的鸡零狗碎,也不能将我怎样,可是我偏偏在这时发现自己有了身子……”
  
  在旁边听得目眦尽裂的江锦衡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姐,姐夫他……杨家那个混帐他知道吗?”
  
  江锦薇瞪了他一眼:“不干不净的浑说什么?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除了我从娘家带的贴身丫头,诊出喜脉的大夫和你们,并没有旁人知道。杨家只道我是忧心太重坐下的病。”
  
  余庆元听得心疼不已。别看江锦薇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但她比别人更清楚,能让人变成这样的,决不是一般的精神折磨!江锦薇在杨家的待遇虽不至于缺衣短食,但整天面对来自两个家族的压力,痴情又被丈夫辜负,再加上母亲保护孩子的本能,比起江锦薇现在身上的重担,余庆元觉得自己宁可选择面对被杀的危险——一个人只能死或不死,反而显得简单。
  
  “我……我去找他算账!”余庆元作为一个外人尚且又悲又愤,江锦衡这个嫡亲的弟弟早已按捺不住,只想找人拼命。
  
  “我的祖宗,就算不为了我,为了你这可怜的外甥,你就省省吧!你找他算账?算什么呢?杨家没短我吃,没短我穿,也没下毒手虐待我,找谁说理呢?你要算东宫的帐吗?这种事摊开来说,是要全家掉脑袋的啊!”
  
  江锦薇一手死死拉住他,一手抚在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上。饶是那么坚强的一个女子,说着说着眼里也噙满了泪。
  
  余庆元也帮着拉,劝了两句不要冲动坏事的话,又转过去安慰江锦薇:“杨夫人……江姐姐你也要想开些。我在那医书上看到,有了身子的人,最忌心思沉重。这些朝堂上的事和各人的际遇种种,都不是我们自己能做主的,心宽得一时是一时,将孩子平安带到这世上来,调理好自己的身子,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啊。留得青山在,事情以后定当有转机。”
  
  江锦薇擦了擦泪,虽然心知是余庆元有心安慰,也觉得心里松快了些。这夺嫡之争到了今日,必是你死我活的结局,她夹在中间总没有好下场,然而孩子何辜?余庆元说的没错,她不指望靠这个孩子令丈夫回心转意,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生机和指望,也仅在于保住这个孩子罢了。
  
  “谢谢余公子为我开解,我果然没看错,你正是比我那弟弟通透省心得多了。”
  
  再看江锦衡,此刻已经是怒火攻心,旁人再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在口中咒到:“都怪爹!都怪爹!他只道是为了我们好,好个屁!看看我,再看看你,都好到哪里去了呢?”
  
  “锦衡兄,你不怕这种话被人听去也罢了,我回去可以一路听你讲,眼下你听姐姐把话说完罢。”余庆元连忙又劝他。
  
  江锦薇也道:“锦衡,这样的话原是你说的没理。你是男儿,能自己建功立业且不说,我作为一介女流,命是那个家给的,尊荣是那个家给的,姻缘也是那个家给的。我不为了咱们的家,反而要家里为我牺牲吗?”
  
  江锦衡怒极反失了力气,听了这话如同泄了气一般,只低下头,坐在一旁再不言语。余庆元拍拍他的肩,又转过去对江锦薇说:“江姐姐莫动气,保重身子要紧。您要问庆元什么,请尽管问吧。”
  
  江锦薇深吸口气:“是了,怪我,说了这么久没说到正题,反让你见笑了,实在对不住。现在我家中和朝堂上的情况,就是你见到这样了。我公公对晋王有心攀附,但因之前和东宫交好,总觉得做得不够。最近晋王刚满了二十一岁,说是化解了命里的煞星,是可以婚配的年纪了,我公公便想把我的小姑,我夫君嫡亲的妹妹嫁给他为妃,还说是晋王那边也有意。”
  
  余庆元听得目瞪口呆,古代男人的思路真不是他能理解的,眼见着家里的媳妇成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还要把女儿往火坑里送。她以前只听说过这个年代女性没地位,合着这些豪门贵女,比起那些贫寒人家的女儿,竟还要可怜些。
  
  江锦薇说道这里也顾不上看余庆元脸色,只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那个小姑的相貌才华我就不夸了,只那人品就是独一份的好。她向来和我要好,就算是现在家里这样,她也站在我这边,怪她哥哥薄情。原先我跟她哥哥还好的时候,她偷偷同我说,将来嫁人不求富贵荣华,只愿如我们这样夫妻和美,情投意合。如今我们这样已经是伤了她的心了,听到要将她嫁给晋王,对她不啻晴天霹雳。近半月来已经不知和家里闹了多少回,我只能劝她,你只闻其名,并不知那晋王人品究竟如何,怎知就不能情投意合呢?她听进去了,却央我帮她打探晋王此人品性到底如何。”
  
  说到这里,江锦薇像是都觉得自己的话好笑,摇着头说:“你想必也听出这话不通了。就算问到了,又能怎样呢?不合心意难道就能不嫁了吗?最可笑的是我也由着她任性。我们姑嫂一场,我一个自身难保的人,能为她做的就只这么多了。不管晋王究竟怎样,我只求心里有个底,同她也只说好的就是了。女人家一辈子就这一次,好歹让她嫁过去的时候不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
  
  江锦薇转过头来看余庆元:“庆元,我知道跟你问这些是僭越了,可我只识得你一个有可能不敷衍我,又真的和晋王有过交道的人,你只管和我实说,这晋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余庆元心中叫苦。这要她怎么说呢?说晋王心狠手辣?色胆包天?阴险难测?那都是说不得的事情,也更不能让江锦薇放心。看着江锦薇期待的眼神,她只能挑些好听的实话说。
  
  “晋王殿下能不能做个好夫君,以我与他的交道,是无法下定论的。我只能说,晋王此人聪明绝顶、韬略非凡,从江山社稷、朝政治国的角度看,难有出其右者。”
  
  余庆元说得真心实意,所以这话即使没能给江锦薇提供所有想要的信息,也让她松了口气:“正是了,你是无从知道他后院里事务的,但只听你说的这些,公爹是比爹爹要 高明了……我那小姑原是比我命好的,知道这些我也便放心了。”
  
  话说至此,三人皆无话,都在想着各自心事。江锦薇想再给他们倒茶,手一抖,却倒了余庆元一身,又忙帮她擦。余庆元说不怕,在外面走走晾干就好,便出了房间,留她姐弟二人说话。转眼已是晌午,他们一处用了饭,就各自往京城的方向回了。余庆元仍搭江锦衡的马车,这一回他一路上难得的沉默,非但没有令余庆元轻松,反而心下更沉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收了女主一个好评,一个差评……狗血程度略低啊XD




☆、小年

  那日回城之后,江锦衡先送余庆元回家。下了车,余庆元见他欲言又止,就拍拍他的肩,说道:“若想到什么,只同我说便是了。”
  
  江锦衡也不看她,只低声说道:“你只见我恨,想来不知我恨自己比恨我爹多。我恨自己无能,亲姐姐如此,却不能保全。也恨自己任性,姐姐一个弱女子尚懂得为家里牺牲,我怕是连不闯祸都做不到。”
  
  余庆元明白这便是告别了,虽然平日都是她赶江锦衡走,且早料到有这天,可现在心里也不是不难过。她清清嗓子,低下头说:“锦衡兄能看到这点,我也就放心了。这些日子你且听你爹的,风水轮回,你我有机会再叙吧。”
  
  江锦衡的眼圈红了,想伸手来拉她,又缩了回去,咬牙忍了一会儿,就上车走了。余庆元对远去的马车挥了挥手,突然理解那那日喝醉的魏忠。人说“道不同,不相与谋”,若是本心之道便尚好,明明是知交好友,却这样因无法控制的世事湍流而不得不分道扬镳,真是人生憾事。想到连江锦衡这般至情至性之人,亦要受这样无情的命运摆布,她只觉得心中有千头万绪,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罢了,锦薇,锦衡,只能祝你们姐弟和我自己好运了。”
  
  虽然那日之后她再未见过江锦衡,但似乎在嘉福寺佛前的祈愿终于灵验了,居然一直没有大事发生,让她清净了一月有余。在衙门里,她专心办公,不仅编书工作事半功倍,且将那《晋地票号考》的论文也完成了十之七八。她教的学生也争气,大能已经背下了三字经和千字文,可以开始磕磕绊绊的看《山海经》了,经常拿着里面不认识的字来问她。她怕只给看故事会教出太与世道格格不入的女娃,又拿了《诗经》和《论语》给她读。大牛的文章也写得有模有样,本来家里让他去上学只为识字,现在王叔和王婶已经准备好过两年送他去童子试了。看王婶那骄傲喜庆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家里已经出了个秀才呢。
  
  随着各衙门考绩程序的进展,腊月也已经接近了尾声。小年那一天,衙门上放了一天假,余庆元就在家里写了会儿文章,教了会儿王家兄妹,又买了肉去帮王婶包饺子。集市上顺手买了串鞭炮,饭后带着两个孩子放了,他们又闹着要去她家里玩。余庆元见他们难得松散,也不扫兴,就带他们回家,点了一盆炭火,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余庆元不想这时还让他们写字背书,就拿出颜料和他们在纸上随便涂画,一边在火里烤秋天存下来的栗子。小孩子对栗子显然比对画画更有兴趣,哪怕烫得嘴里直吸气,脸上都是黑灰,也要自己捡来吃。余庆元一边提醒他们别烫坏了,一边自己画些麻雀金鱼来玩,直到夜色深了,才帮他们都洗了手擦了脸,送回王家去。
  
  她回了自家,销上院门,就伸着懒腰往堂屋走,想先把东西收拾了,再挪火盆到卧室去。懒腰伸到一半,余庆元就被坐在桌边的人影吓傻了。
  
  “微臣叩见晋王殿下。”她硬生生的收回还举在空中的两只手,像做广播体操一样俯身拜倒。
  
  晋王也不说话,眯着眼睛看着她拜了一会儿,才叫她起来。
  
  “殿下怎么来了?”余庆元起来了也不敢坐,只站在一边战战兢兢的问,心想这佛祖灵验是灵验,可惜保质期不长。不是说藩王不得随便入京么,怎么这位就来了?
  
  “皇帝家过年也要天伦之乐,自然是父皇宣我们兄弟回京团聚的。”晋王自然不会说自己刚进京就跑到她这儿来了,还在人家院子里偷窥了半天,只伸手召她上前。
  
  余庆元刚要往椅子上坐,就被晋王拉住了手,她用力想挣脱,又被拉得更紧,直到绷不住,被整个人拉进怀里。
  
  这种见面就动手动脚的风格她觉得自己永远也习惯不了,但现在这种坐大腿的形势又实在不敢乱动,只能缩起脖子装死。
  
  惦记了几个月的人突然抱住了,晋王也顾不上生气,只打量着她的脸又快圆回来了,气色也好了许多,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余庆元又是吓得一闪,他面上才带了点薄怒,可手上仍没松,只腾出一只手去翻桌上的纸。
  
  “没想到余状元不仅棋艺不精,这画也不怎么样。”
  
  晋王说的没错,那几只金鱼和麻雀实在简陋得见不得人,余庆元也不争辩:“殿下说的不错,微臣十年寒窗,只专攻那科举应试的八股,琴棋书画不仅不精,简直可称粗陋。”
  
  “你对小孩子倒是很有耐心。”晋王伸手解开她未戴网巾的发髻,又去闻她发间的皂角味。
  
  “好为人师罢了。”本以为晋王这两三个月不见,对她应该是淡了,见他如今这般,余庆元心里那片预感不详的阴霾越来越浓重。
  
  “你要是自己当了娘,也会如此耐心吗?”晋王把手伸进她的头发,托住她的后脑。从看见她和王家兄妹在一起那一刹那,晋王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有趣,让他忍不住的探究。
  
  眼看着话题要往她不愿看到的方向拐去,余庆元除了在心里骂娘,只能拿手肘狠狠的挡在她和晋王之间,阻止一切晋王拉她靠近的企图。
  
  晋王不怒反笑,松开了手,余庆元借机挣脱了,退出好几步。晋王见她站稳了才开口道:“那个叫王大能的小姑娘,不仅名字怪趣,人也挺机灵。我看你没准又能教出个女状元来。”
  
  余庆元闻言脸色一变,手又不自觉的发了抖:“殿下要我怎样都可以,只请不要因我之故,害了大能。”
  
  她见晋王脸色冰冷莫测,心里更虚,又跪倒再说:“微臣恳求殿下。”
  
  晋王看了她片刻,叹了口气,也不扶她,只绕过她往门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说道:“我在你心目中本当如此,没指望别的。就算我说我不会下作至此,拿个女孩子来拿捏你,你亦不会信。我只能许诺你,你若疼她,我只会更疼她,更不会害她,只随你信不信吧。
  
  晋王说罢又拂袖而去,跪在地上的余庆元只觉得一身一头的冷汗,想起他们之间的对话,竟没有几次不是这样不欢而散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感情不是假的,但跟小余三观差太远也是真的,换成美丑之分,就是不意天壤之内乃无王朗了。不过我也不知道谁是谢家人,谁是王凝之。这种来自反差的吸引,往往比较强力啊。




☆、倾心

  晋王离去后没有着急回到他在京城的旧宅,而是在东长街上走了好半天,身边的随从也不敢劝,只在一旁远远的跟着。他生在帝王家,本就不信会有倾心不二这回事,也以为自己对余庆元是一时的好奇迷恋,只要时间久了,也便淡了。但他现在拿不准这时间到底要多久,反正几个月肯定是不成,他竟也不介意更久一点。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是犯贱,吃不到嘴的就馋,但真到了嘴边又舍不得吃,怕吃了被她恨,更怕吃不够上瘾。他想这杀不掉的祸患肯定是老天派来折磨他的,从遥城一别本以为从此丢开了手,但一有机会回京,还是巴巴的跑上门去送给人鄙夷。
  
  余庆元在自己家里也发愁。她向来不愿自作多情,本也以为晋王对她只是征服欲和好奇心作祟,只是这狂霸王爷穿越女的戏怎么就被他越唱越真了?她觉得自己服软也不是,硬顶也不是,这桩事怎么看怎么感觉像是个不好了局的。她也不是没问过自己对晋王的感觉,也没法否认他们之间多少有些荷尔蒙甚至是智力上的双向吸引。她如果真的是十八岁,怕是难免会想做飞蛾扑这个火;哪怕她只是累了,想要找个被庇护的港湾,晋王也是个好的选择。但她活了这么多年,心尤未冷,因而分外清楚他们是无法从根本上建立沟通的——他们谁都没错,只不过一个内心是正常的古代男人,一个内心是正常的现代女人罢了。
  
  她一夜没怎么睡,第二天还是去衙门上工,编书的工作令她心静,她很高兴在风雨将临的时候自己有这么个锚点,不会一切都是飘摇的。下午一出衙门,她就被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下了,说是晋王请她看篝火,她早有心理准备,心想这暗号编的不错,就跟那人上了马车。
  
  车将她拉到了陶然亭,她心想这冷飕飕的是要做什么?侍卫又把她请进了亭边的天倪阁,阁里生了不少炭火,一走进去只觉得温暖如春。晋王就坐在张小桌旁,桌上摆着棋盘,他手里拿着棋谱。
  
  余庆元又想拜,晋王直接指指对面的椅子让她坐,她不客气坐了,自己倒茶喝。晋王放下棋谱,问她要不要下棋,她摆手说:“下的不好,不献丑了,再说还得留着点儿脑筋好好答您的话。”
  
  晋王点点头:“你见过杨夫人了?”
  
  “见过了。”
  
  余庆元心想果然京郊的寺庙里就是耳目众多,就算不知道谈话内容,谁见了谁肯定不是秘密。
  
  “她问你什么?”
  
  “问我您是什么样的人?”
  
  “你怎答?”
  
  “不是故意说您好,是因为不能说的都恰巧是不好的。”
  
  晋王觉得这回答太气人,细想又确实也对。
  
  “我娶杨氏你怎看?”
  
  “杨太师是颗太重的砝码。”
  
  “你自己怎看?”
  
  “据说杨家小姐十分美貌,且德才兼备。”
  
  “跟你比如何?”
  
  余庆元闻言险些咬着舌头,忙喝了口茶,顺了顺气。
  
  “我出自民间,又是戴罪之身,不好比。”
  
  晋王点点头:“你是有自知之明的,倒衬得我执迷不悟。我只觉得你好,怎么办?”
  
  余庆元实在接不上话,晋王也没打算让她接,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他又说:“庆元,我甚倾心于你。”
  
  “殿下,你听我说,我敬重你。”余庆元说得急,却字斟句酌。“我敬你心怀天下的责任感,敬你杀伐决断、头脑清明,敬你不拘一格、顾全大局。然而我所敬和我所爱,确是矛盾的。我敬你这种种,如加诸我身,非但不能令我安稳幸福,反而徒添痛苦。镇国寺,杨小姐,这些事情,我作为臣子,都觉得你做的甚对甚好,但作为余庆元这名女子,却无法苟同。我不敢奢望亦不愿这世上,为我一己之私而少了一代贤明帝王。”
  
  “你确是对我并无爱慕了。”晋王苦笑着说。“否则便说不出这许多的大道理。若我自问倾心你何处,却是情不知所起,半点理由都说不出的。
  
  “能与你共事是我莫大幸运。”余庆元不说“效劳”,只说“共事”,是豁出去给晋王看自己的心里话了。
  
  “我若强留你又当如何?”
  
  “你所爱和你欲留怕也是矛盾的。你知我没有在后宫后宅生存的本事。”
  
  “庆元,你野心甚大,就没想过我身边那个位子吗?”
  
  “不会比我在翰林院修书更称职。”余庆元虽对晋王的直接风格已很熟悉,也没想到他会拿出这样的筹码。
  
  “我却想不出比你更好的。”话已说到抽筋见骨,晋王此时求而不得,爱欲摧心,虽知余庆元句句在理,却已丝毫听不进去,只为自己的念头盘算。
  
  余庆元低头不语,知道这时再说什么都已是枉然。她倒有些羡慕晋王,有足够底气直言所想,又敬他将自己心意放在明处、坦坦荡荡的勇气。相形之下,自己既无能耐百无忌惮,又不够胆子走一条注定会将心磨折得血肉模糊的情路。面对唯一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也无法推心置腹,所得到的倾心,也非爱的是真实的自己,确是活得格外憋屈。如今看似是她拒绝了他,但若是一盘棋,自己虽赢了中腹地带,但在更关键的边角纲目,已经是颓势难挽、注定落败了。
  
  “罢了,我也不再逼问你。你只记得,你是情急之下答的 ,我却不是一时冲动问的,来日方长,不妨细细再想。”
  
  余庆元点点头。晋王说得没错,她也不知自己这些说辞,到底是阻碍她动心的理由,还是为不够动心这个事实而寻的借口。虽然她不认为自己的心意会有改变,但并不介意暂时先不谈这些。
  
  “陪我在湖边走一刻吧。”晋王指指门外,余庆元也不答,只径直走了出去,见那亭边的冬日景象,有些一览无余的肃杀,但也别具情致。两人无言的并肩行了片刻,晋王见她穿的单薄,样子瑟缩,就脱了披风给她,又拉她的手。她不挣脱,也不看晋王,只别过头看天边,刚好看到当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从第一片雪花落下开始,纷纷扬扬的弥散在天地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  小余是个怂人,晋王反而坦荡了。对了,陶然亭是清代才修的,因为美就拿来用一下,架空就这点好……(历史渣泥垢了




☆、考绩

  快过年了,宫里礼节上的事多,衙门上事务性的差却少。晋王的事也告一段落,再没找余庆元,她就不慌不忙的把论文收了尾,开始编改润色。考绩出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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