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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官的可行性报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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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也是身不由己。”余庆元真心劝道。
“我从未曾奢望太多。”静乐公主是真的沮丧,也不管合不合适,就只顾着跟余庆元诉说。“看看我三哥和小三嫂,就知道我的姻缘会是怎样的。如今我是留了三分痴念,以后若我嫁了,或是他娶了,我便立刻丢手,看也不再看一眼罢了。”
余庆元心想其实江锦衡的梦想和愿望虽然内容不同,但态度也是如此热烈单纯,难怪公主会被他吸引,可惜她仍不能多说,只安慰道:“锦衡兄枉为男儿,我看倒不如公主豁达。公主看他是江锦衡一人,他看公主却只能看到公主二字罢了。你且等等他,他本不是个驽钝之人,或许突然就开窍了呢?“
静乐公主虽然仍是心事重重,听了这话还是笑了:“虽然你说他不好我不高兴,但你夸我我倒是欢喜的。罢了,好意我心领了,你也不必再费心想说辞安慰我。说到底,我只管痴我的,与他又何干呢?”
说罢,她向余庆元微微颔首作别,就朝人群相反的方向远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爱公主萌妹。类似的性格在女孩子身上就是比在男孩子身上讨喜啊!(晋王又躺枪……
☆、五毒
端午节那天早上,余庆元照例往衙门走,手上绑着大能非让她戴的五彩线,嘴里啃着头天王婶给她送的粽子,刚进鸿胪寺的门,就见同僚们都正在三五成群的聚众议论着什么。她本不想凑热闹好奇,但一位平时要好的吕修撰直朝她挥手,她就走过去听听。
“庆元,我们正说着呢,太子中毒了,圣上正在朝上怒斥百官,连徐景大人都还在殿上跪着呐!”
余庆元吓了一跳,口中说道:“什么时候的事?太子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另一位消息灵通人士摇着头说道:“听说是昨儿晚上的事。太子用过晚膳之后就开始胡言乱语,浑身发热,像疯了一样抓住人打骂,然后就厥过去了口吐白沫。据说现在是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好的时候也不认人的。”
另一位同僚补充说:“起先还以为是中了什么魇胜之术,后来宣了太医来诊,还是一位民间出身的太医见多识广,诊出是一种岭南的毒菌子,想必是混入了什么饮食中的,怕是不好治啊。”
“对对,我们刚刚说到这里。”招呼余庆元那位吕修撰说。“我正要说,据说东宫已经抓了十几号人下天牢了,圣上要亲自审。几个离得近的藩王都召回京了。”
有人唬了一跳,道:“这……可是预备什么呢?”
吕修撰作势要掩他口:“可别乱说啊……不过……其实说不好是预备什么,或是查什么呢。”说着说着,还用手比了个“三”出来。
余庆元在一边早就听得目瞪口呆,看见这个表示三皇子晋王的手势更是吓得心头狂跳,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别人还在说什么。正在这时,徐景面色阴沉的从大门走进来,大家一看大老板下朝了,也就哄的散了。余庆元也匆匆往自己的书房走,手里拿着小半个粽子也没心思继续啃了,只扔到纸篓里,从书桌上拿起钥匙就往书库走。
虽然对朝堂上早晚会起大变化这件事有心理准备,但这种戏剧化的中毒情节还是太超出她想象了。晋王筹谋了这么久,要是只为了给太子吃几个毒蘑菇,不仅对不起他之前的种种漂亮动作,连她帮他耍的心眼子都白搭了。余庆元想到这里,心里松快了好些,头脑也清醒多了。她再一细想,这种中毒的戏剧性风格倒是跟之前刺杀很像,没准是太子自己搞的鬼。再一想到毒物又是那么具体的东西,她觉得几乎可以确认这一点了——这种作用在神经系统的毒蘑菇在现代一般是当作违禁药品来用的,剂量掌握好了,只会致幻,不会致命,就是多需要几天恢复罢了。
尽管如此,太子对自己也真是够狠的!余庆元觉得皇帝应该不会上这样的当,真的以为是晋王下毒。但想到急召藩王入京这种事,心里又有点儿吃不准了。
还好这么大的事不会一下子波及到她,她谁也没找,默默的等了几天,靠同僚间的八卦来获取最新消息。此事正是最近最大的新闻热点,所以即使是小道消息,也传得又多又快。她听说藩王最先赶到的是赵王,然后是梁王,第三位就是晋王了。
晋王到了之后,坊间传闻就更多,据说民间已经传出了晋王为夺储位毒杀哥哥的舆论。余庆元心想别看太子这招简单,杀伤力还真不小,要是大家真的都这么说,就算晋王占了理,皇帝想要废太子立他,心里也难免不会有别的计较。
她没想到的是,皇帝的反应也像失了理智一般的剧烈。晋王来的第二天早上她一点卯,就听说了晋王正在御书房里罚跪的消息,到了下班的时候,听说晋王还没起,而且早上不得而知的皇帝发飙的细节也传了出来。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想要愚弄朕,翅膀硬了,君臣父子手足那一套全扔了。你们别急,朕这就气死了。你们让他跪,没朕的旨,谁也不准让他起来。”吕修撰的姓氏里没白写两个“口”,模仿起皇帝的语气,虽然声音压得极低,仍绘声绘色。大家虽不敢妄议,但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透着点儿紧张的兴奋,有些关系好或是利益相关的,就约好了回家关上门一起慢慢议论。
余庆元没法找人聊,不止她的秘密晋王所知甚多,晋王的秘密她也接触得太深了。这时节,江锦衡断不会和她谈此事,魏忠和刘琦不敢和她谈此事,蔺程怕是也没有空闲跟她谈此事。她一夜辗转反侧,不知晋王是不是还跪着,不知此事该如何了局,也不知此后会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但这些都只是表面的问题,最让她不安的是更埋藏更深的一个问号,为何皇帝的反应会如此奇怪和强烈?就算他怀疑是晋王做的,也不会在没调查清楚之前留给天下这么大的话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完全不知道的。
迷迷糊糊睡到天亮,她忍着头疼爬起来,比平时更早到翰林院。随着同僚们陆陆续续来到,消息也到了。据说昨日是皇后娘娘和静乐公主两个人一起求情,皇帝才让晋王起了,当夜就赶回晋地闭门思过。还说晋王从始至终从未开口,一句求情喊冤的话都没说过。皇后心疼儿子,非要留他歇歇再走,他也不答应,竟真的是当夜就走了。走之前说要去探望一下太子,但被东宫的人挡在门外,说什么也不给见。
这样曲折狗血的皇家八卦,一群文质彬彬的清贵翰林讲起来也不怕斯文扫地,反而因为文采口才俱佳,说得格外绘声绘色。徐景这一天黑着脸在翰林院里走来走去无数次,干咳得嗓子都快破了,才勉强止住了这股歪风。余庆元觉得他多看了自己很多眼,但不像是有话要对她说,倒像是确认她精神状态还好。也许是因为这并不严肃的八卦氛围,也许是因为已经做了太久的心理准备,余庆元除了疑惑,倒没有感到一点不安和慌张。
晋王的八卦很快就被太子痊愈的喜讯揭过了,余庆元心道果然不出所料。中毒的调查结果也自然跟晋王无关,只说是采买的人把关不严,将毒蘑菇混入了日常干货中,斩了几个商人小吏,销毁了一批库存,赏了找出原因的太医。旁人只道皇帝心疼儿子,给晋王找了替罪羊。余庆元也知这些人是替罪羊,但以亲身经验,她料想事情必不会如此简单,也不会就如此终结。
作者有话要说: 晋王出场就是被虐一下,连台词都没有,最毒不过作者心啊。
☆、花落
翰林院向来是政治风暴中相对平静的地方之一,对于余庆元大多数的同僚来说,刚刚过去的那场风波的八卦意义都远大于对他们切身利益的意义。又或许是大文人更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不管他们在背后心底有怎样的意见,不出三日,便没有人再在余庆元面前提起相关的消息了。
余庆元觉得自己在等待什么,但仔细想想,也许其实并没什么好等的。场面越大,动得到她这样小的一颗棋子的机会越少。何况已经被机缘巧合的用过一次了,除了晋王哪里悬存的一点执念,她也想不出自己还有任何价值。她只同往日一样工作作息,又过了两天,没有等到新一轮的政局消息,却等到了江锦衡。
他是个极早的清晨来的,余庆元还在洗漱,他把门敲得山响,余庆元怕吵到邻居,连漱口水都没吐就跑去开门了。她把门锁打开,见是江锦衡,也没细看,就跑回去吐水,吐完了才开口说道:“这么早来砸门,还以为是抄家的呢,吓死人了。”
江锦衡也不说话,只把门又锁好,在院子里找了把椅子坐了,余庆元这才仔细看他,不看不要紧,一打眼就吓了一跳。只见他的两眼都熬得通红,神情憔悴不堪,下巴上还带着发青的胡茬。更可怕的是他的表情,又悲又愤,双手拳头攥得死紧,还是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锦衡兄,你怎么了?你说句话。”余庆元也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扶在他的膝头。
江锦衡嘴唇颤抖,还未说话,两行泪水就流了下来。
余庆元心中愈发害怕,不详的预感袭来,她发现自己也在抖。
“锦衡……你说出来吧。”
“是我姐姐……锦薇她……殁了……”
余庆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再追问,只能细细打量江锦衡的表情,越打量,越心寒,握住他的手,也是冰冷一片,只有脸上发热,满满全是泪。
“这回算是遂了杨家的愿了!连休妻和离的借口都不用找!”江锦衡的表情又突然变得狠毒了起来,余庆元从未在他脸上见过这种神色,心里更害怕。
“锦衡,锦衡你慢慢说。孩子呢?”余庆元劝他慢慢说,自己却也是语无伦次。
“是个女孩,长的跟锦薇一个模子。”江锦衡咬着牙擦了把泪。“我要带回江家养,反正杨家那个畜生要再娶的,巴不得不要个累赘。”
“杨家也肯的?”虽然不是男孩子,但不要自己的亲骨肉还是太匪夷所思了。
江锦衡点点头:“开始还假惺惺的说不妥,却只是看顾自家面子而已。后来我一再坚持,杨家太太松了口,说虽然不舍,但只能割爱以慰我爹娘的丧女之痛——却是江杨两家至此一刀两断的意思了。我娘本也姓杨,听了这话当场就厥过去了,刚才服了药歇下。他们杨家好手段,一日就险些要了我家两条命!”
余庆元闻言心中大恸,几乎无法呼吸。女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娘,还要被父家厌弃,在这个年代是怎样的苦命?锦薇怕是去也去得不安心。她只能把江锦衡的手攥得死紧,江锦衡也反握她,继续说道:“孩子是她用命换的,生产的时候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尽了……最后整个人轻飘飘的,都熬干了。”
余庆元再听不下去,只埋首胸前,连连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了,江锦衡停了片刻,擦擦泪,从袖中掏出个信封来。
“她让所有人都退下去,只和我说话,托我照顾那孩子……她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给我的?”余庆元泣不成声,声音嘶哑的几乎自己都认不出。她接了信,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深呼吸镇定了一会儿,才打开来读,只见一手漂亮的行楷,却是跟江锦衡练得同一路字体。
“庆元贤妹芳鉴……”
只看了第一句话,余庆元的脑袋就嗡的一声,连忙往下读去。
“恕锦薇冒昧得罪,那日在寺中以茶水试探,但见汝以臂护胸,方知汝乃女子。此刻言明,绝无另眼相挟之意。同为女子,吾只敬汝雄心韬略,更慕汝人品,怜汝孤苦不易。怎奈吾命薄至斯,至此已灯尽油枯,有负亲族骨肉,更错失平生知己,与汝只得两面之缘,不得体恤看顾,却屡有不情之请。
吾生父母夫妻缘薄,牵挂不舍,惟腹中孩儿与锦衡。锦衡引你为挚交,汝亦懂他,虽时势迫人,从不曾离弃。吾已嘱他以汝安危为故,切莫再为轻狂之举,好生待汝,谅汝难处,不与汝肇祸。
吾之遗腹,若为男儿,即为杨氏一族血脉,造化天定,吾再无牵念。若为女儿,只恐命苦更胜吾,吾必托孤与锦衡。若江家倾倒,侥幸未祸及幼童,且汝自顾有暇,吾欲恳请汝看顾一二。此非一粥一饭之请,富贵无根,任由天意,只望汝可授其学问,导其德行。此世间女子甚苦,吾不愿伊似吾,却愿伊似汝。
锦薇造次,交浅言深,无知妄念,只因平生粗陋,囿于闺阁,无所交游,方累及汝。至此一别,只望汝万事以自身为重,莫以吾言为忤,只以余力相助,已感恩不尽。若侥幸泉下有灵,或得应来生,吾不求足以为报,惟尽所能,偿汝佑汝,伏乞俯愈,铭感不已。
祝颂文安。
江锦薇 鞠启”
余庆元见落款日期是三日之前,只觉此时已经无法言语。锦薇的心意,她的敏锐,她对人的善意,她曾经的热情和生机,她的不幸,都像巨石一样重重的压在余庆元的心上,像是要将她碾碎。江锦衡细细的看她,用手为她擦泪,泪擦了又落,怎么也擦不干净,他干脆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口,让那泪水的凉意一直渗到自己心里去。
“庆元,你告诉我,你果然是女子吗?”江锦衡小心翼翼的说。
余庆元知他已读过锦薇的信,点点头,从他的挟制中挣脱出来,自己擦干了泪水,一字一句的说道:“同为女子,我情同锦薇薄命,亦至敬爱她德行。我同她虽缘尽至此,若有幸看顾她的遗孤,庆元定不负所托。”
“断不会走到那一步的!”江锦衡见她亲口承认,想去握她的手,又觉得不妥,慢慢缩了回来。“我若在一天,必不拖累你。庆元,连你我之间也要你死我活了吗?是晋王他拿这个来要挟你?我帮你想办法。他如今风头也不比往常了!”
余庆元摇头:“此时你切莫再为我劳心,我能苟活至今,自有我的手段机缘。你若真为我好,也为锦薇的女儿好,就万万保住自己吧。”
江锦衡只觉心头苦涩难言:“是了,是我糊涂了,锦薇正是看准了,你我分居两营,最后总得保全一方。只是想来我今后不是与你相争,便是给你添麻烦罢了。”
他鼓起勇气,终于又握住余庆元的手继续说道:“庆元,为何我身边至亲的女子都这样命苦?我此刻竟是无法想象你吃了多少苦!”
余庆元手上用力:“女子也好,男子也好,我始终是我罢了。你只仍当我是知己,不用‘女子’二字将我定论,便没那么苦。”
江锦衡闻言,一时心头涌上百般滋味,再说不出话来,二人默默对坐片刻,他便起身告辞。余庆元送他到门口,再返回家中,只觉得无心去衙门,一人呆坐在院子里就是一整天。时令已经是初夏,傍晚时她猛的抬头,才发现墙头那半月前还开得满树的西府海棠,如今已全不见踪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虐了……请尽情鞭挞指责作者吧……作者得有多抖M才写死最喜欢的角色啊……
我现在特别理解重生爽文,这种给自己的人物都找不到生路的感觉真憋屈。
☆、缘劫
第二日余庆元还是去了衙门,告了头一天的病假,强压住从胃直冲眼底、时不时涌上来的情绪,安安静静的坐着写公函、看书、编书。江杨两家的纠葛因是臣子内眷家事,翰林院里并无人提起,她感到庆幸,又为一个花样女子全无声息的湮灭而悲哀。往日她只将“安身立命”当作普通一词来说用,直至如今才品出这四字之重,重过太多箴言哲理。她枉存于此世十九年,只仍隐隐将那现代的“个人奋斗”当作理所当然,却不知如卸了重重伪装,身不由己之处甚多,可依托之处本是薄而又薄。锦薇之死,令她物伤其类,最是摧心,个中滋味,竟难以言表。
她如今最感谢蔺程在考绩之后与她的一席谈。若非被强行点破,她恐怕还在避世和不甘的两极间徘徊不得自拔。如今她越知自己浅薄,越能耐得住性子,否则此时痛楚加以浮躁,她也怕自己死撑不住。
她早该想到本是女子对女子的洞察力最佳,在有潜在危险时会下意识护胸这种女性才有的小动作,男人并无从知晓体会。被江锦衡得知自己身份,她不是不怕。虽然不信江锦衡会有意出卖,但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重危险。她只能当这是偿了江锦衡引她为知己,她却不能坦诚相待的情,也不恼他看了信,毕竟他有权得知嫡亲姐姐的唯一遗愿。只可惜这又一个得知她真相的人,也是全不能知无不言的。
就这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一日从衙门回家,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路上行人寥寥,余庆元打着把纸伞往家赶,也被淋了个半湿。一辆马车停在她身边,溅了她一身水,还正将她堵在拐角。她刚刚抬眼要看,就被人掩住口鼻,硬拉上车。在车上,她的口中被塞了团布,头上蒙了口袋,手脚被牢牢的捆了。对方既不说话,也无动作,她无声的挣扎了一会儿,见劳而无功,也便不动了。
她静静坐在车中,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心中却翻滚了无数个来回。在京中敢于抢绑翰林的,定然权势非凡,她所识的无非蔺程和晋王两人。但他们若想与她说话,或要她的命,又完全不必费这些周章。这不熟识的有权有势的人绑她,近日怕是凶多吉少了。余庆元难免有些怕,又好奇幕后主使这样做到底所为何事,马车并未驶出多远,她却觉得那段路似无尽头一般。
马车停下,便有人引她下车。余庆元感觉自己往前步行了一段,跨了几个门槛,穿了几条穿堂,接着眼前一亮,就有人为她摘下了布袋,又帮她除了口中障碍,割断绳子。来人二十四五年纪,着锦衣,身姿精干,也不说话,对她作了个“请”的手势。
余庆元环顾四周,空间大而破败,墙上有个神龛,供了尊佛像,隐隐能闻到香火的烟气,看着像是没落的大户人家自设的佛堂。她见那人手指着一扇木门,就推开走了进去,只见其后是一间精致舒适得多了的密室。还没等她细瞧,只见从尊黄花梨屏风后面绕出一人,竟是她认识的。
“余状元,得罪了。”静乐公主对她浅浅一福,又指向一把椅子道。“请坐吧。茶是我差人刚沏的,你只管自己倒来喝。”
余庆元见是公主,心下稍安,可也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这些天家儿女每个都安的什么心肠呢?于是她先拜了拜,才落座,也不喝茶,只沉默的盯着公主的裙角。
“余状元想是怪我这样将你绑来了。你莫担心,我本无恶意,只是想找你谈谈,可并没有旁的得见外臣的机会,就只得如此了。”
余庆元细想也对,连皇帝办活动公主都要女扮男装,不办活动的话,静乐确实没什么机会见到外人。只是她这手段也太惊人了,难道以前她想见江锦衡也这样绑人?
“微臣岂敢怪罪公主。”她不能说真心话,就在嘴上客套。
公主从鼻子里嗤笑了一声:“从前我见锦衡不需费这许多力气的,他总和太子哥哥在一处,我去东宫瞧我嫂嫂便好。如今谁与谁都远了,我要与人说话竟也要用绑了。你莫怕,我不是绑你来做驸马的,只问两句话。”
余庆元这几日都阴阴沉沉,听公主这番话,倒被逗乐了,转念一想,要问的必与江锦衡有关,又高兴不起来,只答道:“殿下只管问,微臣能说的,定不相瞒。”
“锦衡家里的事,你想必听说了。”静乐公主见她脸色,就猜出她已知自己要问什么。
余庆元点点头:“锦衡同我讲过。”
“他可还安好?”静乐公主攥紧一双粉拳,不错眼的看着余庆元的脸。
“心中悲愤。”余庆元黯然道。
“我竟帮不上他分毫,只会为他凭添烦恼。”静乐公主嘴角挂着自嘲,眼中落下泪来。
“殿下此话也不对。”余庆元还是为自己倒了杯茶。“此时怕是世上无人助得了他分毫,正如本无人能助你我,各人的境遇里总有些是自己的功课,早晚要自己做的。”
静乐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难怪三哥哥和锦衡他们一个两个都同你要好,你确实是个会说话的。”
“微臣不怕得罪人而已。”她说的是实话。
“那你呢?你为别人开解,谁为你开解?”静乐望着她的眼神分外明朗锐利。
“这里半个良师,那里半个益友罢了。”余庆元感激静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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