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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在脚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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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房子，你还会有一个室友，记得很队友处理好了关系。如果他有什么让你受不了的地方，就给我打电话，千万不要自己解决。”
赵亚宁点点头，就目送科迪亚离开了。球队今天有训练，他的室友得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而这段工夫里，赵亚宁也有时间收拾一下屋子了。
屋子的主人看起来并不是一个整齐干净的人的人，屋子里面挂着的球衣，以及地上扔着的臭袜子，都在告诉赵亚宁这一点。不过好在，赵亚宁也不是什么讲卫生的人，他也不想去收拾那些，他只是把已经被室友霸占的床铺收拾了出来，就不想再去管别的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听到了旅馆里传来了人声。
“今天你踢得实在太臭了……”
虽然传到耳朵里面的法语有些奇怪的口音，但是这还不至于让赵亚宁听不懂。而随着这些话，一个大个子推开了门，走进了屋子。
“你是……你就是那个新来的队友，对吧？”
大个子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我们刚才还在打赌你会住哪一间屋子呢，想不到这一回中彩的是我。刚下飞机吧？对阿雅克肖的印象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口音，经济，没有美女的沙滩，没有冠军的足球，一切都糟透了，是吧？”
来人倒是自来熟，还不等赵亚宁反应过来，就是一通的话。他的话里也带着口音，赵亚宁也是半通不通的，但是他见对方没有什么恶意，也就是点头应答者。
这个是个身材高大的白人球员——说他身材高大，其实也比赵亚宁高不了多少，但是他的肌肉看起来足够壮实，足足比赵亚宁大了两圈。而他虽然废话很多，但是却很远远没有到可以说老的年纪，相反，他的年纪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
看得出来，这是个很健谈的人，一直扯了很多，才发现赵亚宁压根没有开口，“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干什么那么拘束？别担心，这里的住户全都是外边的球队租来的，私下里骂球队两声没人知道。”
赵亚宁苦笑着摇摇头，“我没有拘束，只是你说话太快了，我插不上嘴。”
大个子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刚来法国的吧，听不懂正宗的法语很正常。我认识不少非洲来的球员，法语说的全都一塌糊涂。他们那种玩意儿还自以为是法语，每次都是我给他们上语言课。你不用担心，虽然你的法语也不是很地道，不过比起有些胡来的家伙已经好了很多的了，经过我的教导，和队友们交流绝对不成问题，跟我学一个月，保证你受用终生……”
“嘿，兄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赵亚宁赶紧打断了这个大话篓子。
“我？斯奎拉奇！塞巴斯蒂安·斯奎拉奇。我也和你一样，是租借来这里的。我是土伦青训出身的，现在我是摩纳哥的球员，租借到这里已经一年了，还有一年的租借期。我踢后卫的，中后卫。你会读我的名字吧？斯奎拉奇——意大利名字，我是意大利移民，我觉得这也是我的防守天赋的来源……”
“赵亚宁，中国人，踢边锋的。”
赵亚宁再一次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赵亚宁……”斯奎拉奇照着模仿了一遍，还是摇了摇头，“你直接说，按照你们的语言发音习惯，我该管你叫赵，还是管你叫宁？”
赵亚宁倒是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外国人都不懂得中国人的姓名排列呢。不过这些确实是他了解的不足，除了中国，非洲也有很多地方都是姓在前，名在后的，法国的非洲人极多，因此名字该如何排列的问题上，大家还是知道问一句的。
“你叫我赵就可以了。”
斯奎拉奇呢喃了一会儿，才笑了出来，“赵（zhao），昵称应该是joy了吧？那我以后就叫你乔伊好了，你以后叫我赛巴斯就可以了，那我们也就算是互相认识了。”
姓氏哪里有昵称的？赵亚宁刚想开口反驳，就自己忍住。他知道，这些家伙说惯了法语的舌头说汉语发音准不到哪里去，纠正也没什么用处。而且不过是个代号，巴西人还有把外号印在球衣上的呢，自己就权当自己有了个英文名字好了。
“你是踢边锋的？踢边锋干嘛要到法国来？法国不出边锋。我们法国的中场和防线都是世界一流的，前锋也是世界数得上的，但是边锋不是我们的长项。你要是踢边路的话，更应该去伊比利亚半岛上，或者海对面的那个岛国，那里才是边锋横行的地方……”
斯奎拉奇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这一次赵亚宁也不好意思一直打断他了，就听任他说下去了。
“那个，现在说这个，可能问这个有些尴尬，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事先说一句：你的信仰是什么？我是天主教徒，如果你要是信伊斯兰教，那么你可以和球队申报换个房间……”扯了半天之后，也许是看到赵亚宁还算好说话，斯奎拉奇开始把真正的大事情说出来了。
“我不信教，我是无神论者。”
虽然严格来说，赵亚宁什么鬼神都不敢不信，但是说起话来，他还是认为自己是个坚定地无神论者。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中国人，接受了那么多年的中国教育，宗教这东西他还是不信的。
这个答案让斯奎拉奇吃惊的张大了嘴，半天才开口，“对了，我听说过，你是中国人……”
“赛巴斯，不该说的话别说。”赵亚宁这一次变了脸sè。
“明白，明白。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是爱国情cāo爆棚的好孩子，是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侮辱祖国的事情发生的。放心，既然我能够为了迁就喀麦隆队友，忍住不去嘲笑喀麦隆的那种自称为音乐的不知所云的噪音，就能够忍住不去品评你的国家……不过我夸奖中餐你不反对吧？有的时候我喜欢吃点中餐，要是吃饭都要忍住了不能评论就太可悲了。”
对这个小要求，赵亚宁也只能点头应允。
“无神论者？这个倒是稀奇。我没有见过几个无神论者。不过你这话跟我说说还可以，我虽然是教徒，但是对上帝的态度也就是说说，礼拜啊，祈祷啊，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遵守的。但是这里可是阿尔加利亚人的天下，那些家伙可是见不得无神论者的，你要是胡说八道，小心你自己要倒霉。”
赵亚宁连忙点头，这可是个有用的信息。
“再有，咱们住在一起，关于吃饭的问题，带女人回来过夜的事情，还有屋子里面的墙壁的归属问题，都得好好商量一下。我先说好床头的墙壁我预定了，我要在这里张贴我的海报——这个赛季我就要有自己的海报了。”
赵亚宁再次点头。
“很好，你是个很好的兄弟，我喜欢你的这种xìng格。”斯奎拉奇高兴地拍了一下手，“今天可能不行了，太晚了，大家可能都有安排了，明天，我们进城去，到哪里去找个地方玩一夜，我请客。”
“不用了，我……”
“这是传统，传统就应该遵守。”斯奎拉奇摆摆手制止了他，“我在这里踢了一年了，我就是你的大哥，你有了什么事情，自然就可以向我要求帮助，欢迎新人，这是我们的传统。你要是在这里踢得时间长了，也得学会这些，也许明年，就该你欢迎别人了。”
赵亚宁说不出什么，只能再次点头。
“好的，明天有理由出去玩个痛快了……乔伊，还有什么事情吗？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办到。”
“有。”赵亚宁马上回答了，“可以和我一起踢会儿球吗？”
第十九节 球队的教练
正文 第十九节 球队的教练
第二天的训练场上，在结组训练时，斯奎拉奇特地找到了赵亚宁，和他练习一对一的对位攻防。
而两个人的训练，很快就让斯奎拉奇充满了不满。
“这很不公平。”斯奎拉奇一直在嘟嘟囔囔的说着话，“我昨天训练了一天，晚上帮你收拾屋子，又没有休息好，我很累了。而且你这样拼速度体现不出我的优势来，有本事咱们比头球，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空霸！”
“你的个子高，长得壮，跳得比我高，很奇怪么？你什么时候见过边锋去争顶的？”赵亚宁翻翻白眼，反驳着他的话，“你太不吃晃了，我的假动作你几乎全都上当，还有什么可说的？”
其实这是让赵亚宁很吃惊的一件事情。他记得自己的假动作连阿内尔卡都骗不了，因为他的平衡xìng不好，假动作幅度很难做的太大，威胁不是很大。但是对上斯奎拉奇，这些没什么用的假动作却很管用。
当然，这不是说斯奎拉奇的防守连个前锋都不如，事实上，斯奎拉奇卡位的准确和出脚的判断，都是非常出sè的，加上他的身体对抗xìng也比赵亚宁强了太多，赵亚宁过他，还是大部分时候靠速度。但是假动作加上速度能奏效，足以说明，斯奎拉奇的心理素质不是很好。
而且赵亚宁也有些怀疑，自己遇到大牌时，是不是畏首畏尾，踢得有些太拘束了，一直到见到斯奎拉奇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时，才能够表现出自己的常态？
“好了，歇一会吧，你现在已经发现我的弱点了，我的速度不行，你不和我正面一对一，每次都从我旁边溜过去，我当然没有办法拦住你。不过你想正面突破我，还是不可能的。”斯奎拉奇虽然认输了，但是嘴上还是不肯接受失败。
“你哪次防守都不干净。”赵亚宁嘴上也不肯认输。
“难道你指望球场上面踢球的时候，大家还都干干净净的？我的动作全都是冲着球去的，你就知足吧。”斯奎拉奇拍拍他，“抽个时间锻炼一下肌肉吧，要不然的话，你迟早得大伤。”
两个人在球场上说这话，而在球队的教练席上，阿雅克肖的主教练库比斯也正在和科迪亚坐在一起，看着球场上的训练。
“我实在看不出来，这个亚洲来的小鬼有什么值得你推荐的地方。”库比斯并不看科迪亚，盯着球场上，开口说着话，“速度是有的，但是体力是个硬伤。技术是有的，但是对抗完全不行。完全没有自己的节奏，无球跑位和传接配合一塌糊涂。这样的球员，我在非洲可以随便挖来一群，个个都不比他慢。”
“我有我的理由，你用他就可以了。”科迪亚耸耸肩，语气中越是一片冷淡，“这个孩子训练很认真，虽然水平有限，但是职业素养很不错，而且xìng格很好，不惹是生非，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一点，那些非洲刚来的移民可做不到。”
库比斯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以为然。
“库比斯先生，如果你有什么疑问的话，最好还是直说出来，咱们商量着解决更快一些不是么？”
库比斯白了科迪亚一眼，才压低了声音，“你到底准备敲诈我到什么时候？”
“这怎么能算敲诈？我不过是让你给一个年轻的孩子一些上场时间，让他有机会成长罢了。库比斯先生，你在马赛的时候办的那些事情，那才叫敲诈。我不是你，我没有找年轻球员索贿，怎么能算是敲诈呢？”
库比斯脸sè铁青的重重哼了一口气，“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们这些经纪人，都是些白痴……”
“至少我懂得法国足球的各项规定。我懂得你在马赛期间朝年轻球员索贿的事情，如果上报到法国足协，你就会被吊销教练资格了。”
“你当初可是帮着你旗下的球员行贿的，如果真的揭露出来，你的经纪人资格也会没了的。”
“那又怎么样？经纪人资格全世界又不通用，我换个地方，靠着我的经验，一样可以干活。可是教练资格一旦被撤销，全世界范围里，哪里会接受一个朝青年队球员索贿的教练？”
“那是有原因的！”库比斯低吼了一声，看到周围的目光扫过来，又挥挥手让大家继续训练。
“当然，要不然的话，我当时就揭发你了，哪里还用得着等到现在？”科迪亚冷笑两声，“你是个混蛋，但是对足球还是比较内行的，留着你用处更大。”
“比如训练这个亚洲人？”库比斯看着球场上的赵亚宁，又皱起了眉头，“我可不敢保证我能成功。他的球感不错，但是显然身体太单薄，缺乏静态下的持球能力，需要增重。我没有训练过亚洲球员，我对他们的肌肉特点不了解，盲目增重很有可能引起问题。他的传球过于古板，跑位也很死板，需要培养的是他的视野以及创造力，我不知道亚洲人的球商是否能够训练出来。而且场外的事情也很多，我没工夫给他当保姆。”
“我知道，阿雅克肖有升级的任务。”科迪亚点头，“不必给他太多的机会，他的体力也适应不了主力。让他从替补开始做起吧。”
“我尽力而为，不过话说清楚了，我可以给他机会，但是关键xìng质的比赛，我可不能这么干。”
科迪亚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库比斯不再理会他，而是自己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一些东西。过了一会儿之后，科迪亚才再次开口，“还有个事情，你需要通融一下。他的祖国，对他很重视，有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些来自他的祖国的记者来采访他，如果不妨碍训练的话，希望你能够同意。而如果他们采访你的话，希望你说几句好话。”
“这个水平的球员还有人采访？”库比斯想嘲笑两句，但是还是忍住没说，“放心，好歹我也在马赛执教过，这些场面话我懂。”
“我还注意到，你给他提供的合同里面没写商业问题的相关条款。我签字了，但是我想提醒你，如果他需要拍广告的话，希望你能够准假。”
库比斯的笔再次停住了，“他还有广告？”
“一些中国企业有这个意思，但是现在还都在观望状态没有人提供真正的合同。不过依我看，能够有合同是迟早的事情。”
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些商业合同，才把他死活塞到我的手下的吧？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库比斯知道，经纪人的心思，还是不要揭破的好，“你这样宠他，他很难踢出来的。”
“放心，我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告诉他实话的。我告诉他你看中了他，但是我喜欢他留在巴黎。这样说话，他在这里更有信心，至少还有个巴黎做为他的美梦。”
“那就好办了。”库比斯嘟囔一句，冲着赛场上扬了扬手，“赛巴斯，你们两个都过来。”
科迪亚知道这是球队训话了，自己知趣的离开了。
“赛巴斯，你的表现很不好，想给队友找自信我不反对，但是你表现得就像是个小丑，太难看了。而你……你叫什么？”
“乔伊，他叫乔伊。”斯奎拉奇抢着说道。
“乔伊，他是小丑，你就是杂技演员。足球不是杂耍，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原地踩单车，无对抗下的马赛回旋，还有那根本没用的假动作都给我忘掉。你的优势就是你的速度，爆发力和你的腰腹柔韧，按照这个优点训练——你能够在多快的速度下进行急停急扣？”
“我没有试过……”
“那现在就给我试验。而且记住，现阶段的你，这是最好的办法！”库比斯翻着自己的小本子，“你现在的体重是多少？”
“六十五公斤。”
“增重到七十公斤以上，同时增强你的上肢的对抗力量，学会如何使用上半身的对抗，为你的双脚争取空间！”
赵亚宁点点头，“那么腿部力量呢？需要训练么？”
“也需要，但是不是重点。”库比斯看到赵亚宁的神sè不对，知道他在心里不以为然了，“你的球感非常好，现在正是你的黄金年龄，锻炼球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腿部力量的训练，必须考虑到肌肉的特点，一旦增重不当，很有可能造成你的球感变差，所以必须一点点来，不能着急。在21岁之前，不要试图给腿部增加太大力量，会让你的球感下滑的厉害的。到了21岁到25岁这段时间，再注意训练自己的肌肉力量也不迟。”
“那25岁以后呢？”赵亚宁忍不住问道。
这些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25岁以后骨骼生长方式就变了，需要做的就是加强柔韧xìng训练，保持状态了。你现在还用不着那么多，别胡思乱想了。”库比斯拍拍他，“现在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任务就可以了。”
赵亚宁点点头，可是还是好奇的往小本子上瞄去。
“这些东西不能给你看，你的训练计划里面，有很多都是得循序渐进的，你太心急了可不行。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结束了，赛巴斯，你不是要带他去熟悉一下阿雅克肖的环境么？去吧，不过，别玩得过火了。”
斯奎拉奇嬉皮笑脸的点着头，“不会的，不过明天的训练能不能……”
“必须照旧，不能晚来。”
“好的，教练。”斯奎拉奇说着，拉起赵亚宁，跑了出去。
“倒是不顶嘴，是个听话的。”库比斯在小本子上又记了起来，“但是，关键还是做事够不够努力。关键还得看你自己了，小子。”
第二十节 小岛的生活
正文 第二十节 小岛的生活
虽然斯奎拉奇把球队的传统什么的喊得极像，但是在训练结束后，真正和他们一起出去玩的，却不过只有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也就是赵亚宁rì后的队友了。
和斯奎拉奇一起，从摩纳哥租借到阿雅克肖的塞内加尔人席尔瓦是这支球队的主力门将。据说他的水平很高，在法国乙级联赛的失球率很低。不过赵亚宁却没有机会见识这位黑人门将的水平，今天的分组对抗中，他们分到了同一个小组，赵亚宁主要面对的门将，是替补门将，曾经效力马赛的特里维桑，他是阿雅克肖的替补，但是因为他的合同不是租借合同，在阿雅克肖呆着的时间会更长，因此他也被视为是阿雅克肖的未来。
而另外两位跟他们一起出来的，是队伍里的年轻后卫勒弗拉，和以及从摩纳哥租借来的边锋拉科姆贝。这两个人一个人未来是斯奎拉奇的搭档，而另外一个则是赵亚宁的搭档了。
勒弗拉今年刚刚23岁，和斯奎拉奇差不多的岁数，两个年轻人撑起了球队的后防线。据说他是个水平很高的球员，甚至阿森纳都派出过球探考察他——不过赵亚宁也觉得，这话像是斯奎拉奇说一个人水平高的专用套话，因为不论是勒弗拉，斯奎拉奇自己，拉科姆贝，还是隔壁巴斯蒂亚的加纳人埃辛，斯奎拉奇对他们的形容词都是阿森纳派人考察过。
而格里高利·拉科姆贝的经历就更好看一点了，他也是摩纳哥出身，但是和斯奎拉奇不同，他是这个赛季刚来的。他在摩纳哥的时候，名气还算不小，但是据说今年摩纳哥新上任的教练迪迪埃·德尚看不上他，把他发配到阿雅克肖来了。
不论他的水平如何，单凭能够和迪迪埃·德尚这样的法国国家队功勋人物扯上关系，还闹了矛盾，就足以让赵亚宁觉得高山仰止了。他毕竟来自中国，见到过的最大牌的球星也就是几个中国国脚了，听到自己身边的人讲起德尚的故事，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
几个人从俱乐部出来的时候，借了队长埃里克·科林的车，不过队长却没有什么兴趣和他们一起出去玩。这位球队的老将就是本地人，他已经三十多岁了，过了玩闹的年纪，他只是温和的嘱咐了几句不要闹得过分，就自己回家了。
而球队的大牌明星，罗德里格斯也没有和他们一起出去。这位前锋是整个阿雅克肖唯一一个有过国脚经历的球员，他的这种高傲态度大家也都能理解。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以脾气差，人际关系糟糕著称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任何球队都呆不过两年，四处效力，还在法国国内落下两个流浪杀手的名号。
“他不来也好，咱们都是年轻人，玩得痛快，他们老胳膊老腿的，睡不好觉明天再跑不动了，对抗赛踢得没意思。”斯奎拉奇开着车的时候还在打趣着几个球队的大佬，“乔伊，你自己说吧，咱们是去哪里？你对参观拿破仑的棺材有兴趣吗？没兴趣的话，我就不停车了，咱们直奔目的地就好了。”
“有兴趣的话，以后再来。”席尔瓦坐在车的后排，但是不耽误他开口说话，“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后人修缮的，还有就是法国人的歌功颂德。你要是跟我一样不怎么懂法国历史的话，就没有必要去看了，看也看不明白。我去过好几次了，就记住了一件事情：拿破仑虽然只有167cm，但是在那个时代还算是个高个子呢。”
“我要是生在那个时代，岂不是小巨人……”
斯奎拉奇自恋的话又引起了一片的讥笑声。
但是人群中，赵亚宁还是有些不安，“你们说的目的地，该不会是什么夜场之类的地方吧？教练可是知道咱们出门的，要是咱们去那种地方，会不会让教练不高兴？”
几个人都停住了笑声，斯奎拉奇皱起了眉，“我没有听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出去玩，教练为什么会不高兴？”
“职业球员不是不应该去那种地方吗？”
“小子，你以为我们带你去大篷车，还是以为我们带你去阿姆斯特丹？”
席尔瓦问的话，让赵亚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说的大篷车是什么赵亚宁不清楚，但是阿姆斯特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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