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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曦生(宅斗+宫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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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二人又是好一番寒暄,曾氏才起身离开。
曾氏离去房间恢复安静,程曦来到那花前,见花开的热闹,转头问碧菱:“这花可有问题?” 程曦心下不禁疑惑,这个曾氏,又在打什么主意?
碧菱摇头说道:“这花应属兰科,花香淡雅,有宁神之效,对人体有益无害。”
程曦不禁凝眉,这曾氏应不会这么好心吧!难不成她只是想借此花的名字来羞辱自己?百子莲?程曦不禁冷笑,害我此生不能得子,她竟如此这般得意么?
却听碧菱拧着眉头转移话题道:“小姐,您还是把床换了吧!”
“床?”程曦讶然回头看向碧菱。
碧菱面色凝重,狠狠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三章 曦生之毒床
程曦几人不禁疑惑地走到床前仔细观察,但终是未发现什么不妥。这床自打来时便一直是这般模样,甚至连窗幔都与未曾换过。
却听梧璃突然提了音调惊讶道:“小姐!这床的颜色与以前不一样了!”
程曦听言仔细观察一番之后,才发觉似真的有所差别,以前这床的颜色深红,乃是上品红木,现在这床虽外观相同,但颜色却略浅一些,确是被换过的,不禁向着碧菱疑惑问道:“你且说来,这床有什么古怪?”
碧菱的面色极为难看:“我也是刚刚帮小姐拿玉镯的时候,偶然之间发现的,小姐闻闻,这木质是不是有种异香?”
程曦与梧璃皆凑上近闻,果然隐隐有种异香,但极其甚微,如果不甚仔细,是不会察觉的。
只听碧菱继续说道:“我不能十分确认,毕竟是涂了漆色,所以不敢贸然断定,但凭直觉,亦觉这和一种名叫牧拉树的木材极为相似。这牧拉树极为稀少,因含剧毒,乃是入药佳品,而其质地坚硬,富贵人家还用于制作棺木,更能久年不腐。如果这床真是牧拉树所做,虽不服食,但人体长时间近距离接触,亦会慢慢中毒,如像这般大面积用于睡床,怕是不出一年就会觉得嗜睡、头昏、倦怠,心跳变缓,两年内即可瘫痪在床,如是超过三年,怕是性命难保。”
众人听此,不禁皆是骇然。
牧拉树?程曦闻所未闻,倒是知道一种库拉树,其一遇阳光便会放射剧毒物质,顷刻间就能使人毙命。据说有人用其木制造了一面镜子,历年便夺无数人性命。听来,这牧拉树毒性倒是缓和许多,但同含剧毒之性、无息之间便能致人死亡这点来看,与库拉树倒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好深的算计,好毒的心肠!
程曦不禁暗想,他们之所以想害死自己,便是因为贺家极为看中香火传承,深信自己身有煞气会影响贺家子嗣繁衍,虽然有血玉手镯镇压,但他们依旧不敢冒般点风险,宁肯错杀,也不予放过。
而他们没有直接杀死自己,便是因为自己有幸遇到身份高贵的七王妃,还被她认作义妹,这才被贺府加以忌惮,于是便想用毒床慢慢的让自己死去,不知情的外人只会觉得自己是身患重疾而亡,不会对贺府家以诟病,这招数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程曦不禁后怕,这贺家人真是歹毒,如若今日的自己真是无依无靠,还不知道会是何般下场!
程曦凝眉冷道:“安儿回来了么?”
“回来了,在外面候着呢,我去叫她进来。”梧璃说罢,转身出了去。
程曦来到正厅,接过碧菱递来的汤婆子,端坐在榻上。
不消会儿,便见安儿进来,行了一礼,道:“回禀五少夫人,首饰已经送到,六少夫人还回礼一幅大家字画。”说着便双手将那幅字画卷轴端送给程曦。
程曦打开卷轴,但见满篇龙飞凤舞,气势磅礴,好一番程曦才认出上头的诗句:
玉壶系青丝,沽酒来何迟。
山花向我笑,正好衔杯时。
晚酌东窗下,流莺复在兹。
春风与醉客,今日乃相宜。
字是好字,礼算好礼,但程曦却意不在此,收好字卷,凛声说道:“安儿,我且问你,你可还把我当主子!”
安儿见此一问,面色一慌,扑通跪下:“五少夫人当然是奴婢的主子!”安儿不知道程曦怎会突然变脸,但是五少夫人很少这样这般对下人说话,不禁满面惶然问道:“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惹得五少夫人生气?”
程曦更是声色俱厉:“你当然有错!而且错在不小,但念你跟我多时,我给你这一次机会!你且自己想个明白,是否该对我坦白!”
安儿素来胆小,此时不禁吓的涕泪纵横,哭道:“奴婢坦白,奴婢以前打破过厨房的一个瓷盘,怕受责罚,所以用自己的月钱偷偷从采办处买来一个悄悄换上,可、可奴婢都是用的自己的月钱啊!”
碧菱在旁不禁呵道:“听你废话,让你如实坦白,装什么糊涂!”
安儿面色惨白,抖如糠筛,颤声道:“奴婢坦白,奴婢都招,奴、奴婢不该趁五少夫人不在的时候,偷溜出府探望家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说着‘砰砰’磕起头来,不瞬间,已见额头浸出血来。
程曦凝眉:“没有了么?”
安儿急切道:“没了,真的没了。”
程曦终是忍不住怒气:“我要听的可不只是这些,我问你,我房间的床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不与我说实话!这么大件东西被换掉,别说你不知道!”
安儿不禁含泪怔住,好一番才回过神道:“五少夫人明察,那床是大夫人安排人送来的,还吩咐奴婢不要外说,更不要告诉小姐,说是原先那床不吉利,是好意替五少夫人换掉的,与奴婢无关啊!”
众人这才解惑,竟是大夫人!
程曦凝思一番,却还有不解之处,于是继续问道:“我记得以前老夫人买来一种极贵重的木材,以用于提前备棺积寿,可与这床有关?”
安儿哪还敢有隐瞒,回到:“听大夫人园里的小圆子说,正式大夫人跟老夫人讨来的,说是那棺木能够……能够镇邪安枕,遂才特意用来制作五少夫人寝床。”安儿知道煞气之说可能触及主子忌讳,便已是极力婉转。
程曦不禁心下冷笑,这才对了,国公与老夫人怎会不知这其中巧妙,大夫人用意怕是极合二老心思,这才不惜把棺材本都拿了出来,还当真是看得起自己!
但程曦面上却未有表露,淡然说道:“大夫人和老夫人这般自是对我极好,更是为我百般考虑。今日我生气,乃因你是我园中之人,却听外人之言对我加以隐瞒,你要弄得清楚,谁才是你正经主子。”
安儿听言,慌声答道:“奴婢以后再不会了,五少夫人您大人大量,饶过奴婢这次吧!。”
程曦对这个丫头倒不是真的生气,相比较一般丫鬟而言,她算老实的了。就换床一事,怕也是无心隐瞒,毕竟她不知实情,充其量算是抱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里,不问不言罢了。只是那位尊贵的大夫人么,估计打死她也不会想到身份低微、见识甚少的自己竟能够识破这其中关窍。
突然间,程曦又想起安儿之前说的一番话,于是问道:“贺府门禁森严,你是如何出府的?”
安儿更是不敢隐瞒,统统如实招来:“咱们园里的东南角墙边,有一处残破洞口,里外皆因掩在的树丛里,所以常人根本看不到。奴婢得以发现,是因为园里一天偶然来了一只野猫,奴婢怕其偷吃厨房食物,本想把它抓住丢出去,谁料那猫竟然从墙根消失不见,奴婢寻它半天,这才无意发现那洞口,于是便起了偷溜回家探望父母亲的心思……五少夫人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程曦华袖一挥,道:“罢了,看在你实话实说的份上,且饶了你这次。我只当今日没听过这些事,你也莫对外人说起,否则我亦不保你!”
安儿连忙称是。
程曦继续道:“以后好好当差,我必不会亏待于你,如若想回家,光明正大与我说,我会准你出府令牌,切不得再行偷摸之事!”程曦站起身来:“行了,你且退下吧。”
安儿不禁涕泪感恩,叩谢不止,好一番之后才抹干了眼泪,放心退下。
见安儿走远,梧璃不禁相问:“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
碧菱气说道:“当然是要给她们回以颜色!”
程曦却摇了摇头,道:“时机还不够成熟,大夫人没那么好对付。老爷众多的妻妾中,唯有她生育了孩子,其地位可见非同一般,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撼动她。况且现在贺将军还在府上,贺家可谓备受瞩目,我们不可贸然出手,只能安静等待时机,暂时能做到见招拆招,不被牵着走,便已然不错了。”
碧菱不禁有些颓然,但还是问道:“那毒床呢?”
程曦面露一笑,早在与安儿对话时,便已想到了主意,于是吩咐梧璃拿来纸墨,细细的动起手来。盏香过后,碧菱和程曦但见那床身极其生动的映于纸上,画的可谓不能再过仔细,只见床身的正面、侧面、乃至雕刻的花样都与真物如出一辙。
程曦无意理会二人赞叹,直说道:“梧璃你去把床身里面不起眼的地方削下一块。”
梧璃身手极快,转瞬便割下一块木条拿给程曦。
只见程曦拿了布袋,将木条和画纸收好,交与梧璃手上,说道:“你脚程最快,这便拿了这布袋,从安儿所说的墙洞出去,火速赶往七王府,让姐姐尽快按图制造一模一样的木床,且色泽亦要与袋中木块半分不差。只是有个要求别忘了跟姐姐说,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将床抬进贺府,所以只能将床身拆分开来,一块块由洞口偷偷运入,最后由我们自己动手拼装。对了,还要记得与姐姐说,每日丑时三刻,贺府侍卫对这片巡逻不严,七日之后,我们就在丑时三刻与她在洞□□接,可明白了么?”
梧璃自是听得仔细,见她郑重的点了点头,程曦继续说道:“你这便动身吧,切记不要被人发现,速去速回。”
梧璃这才转身偷偷溜出贺府。
程曦看着那床,不禁冷笑一声:“大夫人好歹毒的心计,也不怕牵累了儿子!”
“若只是偶尔几日,也不碍事的。”碧菱回道。
呵,看来她是笃定我会失宠,怕是做足了贺铭泰工作,既是如此,想那贺铭泰应是不会来了……
第二十四章 曦生之雪语
程曦不再继续话题,见时辰不早,便安排用膳。
膳食是大厨房统一送来的,自己园中小厨房的厨子和婢仆早已在被收回了。碧菱极是仔细,一一查探之后,确定没有问题才让程曦动筷。
程曦却不以为然,饭菜下毒这招,那些人已经用过一次,想来,必是不屑再用第二次,更何况,如果自己刚回贺府便遭到迫害,传出去,对贺府的名声也不太好听,所以程曦短时间也不甚担心。
程曦吃足,在堂中榻上午睡过后,梧璃便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脚程还真是不慢。
梧璃回说,她偷偷见了七王妃,也没有细言,只把程曦的话重复了一番,又把布袋交到她手上,便不再敢耽搁,匆匆而回了。
程曦听后点头便让梧璃去用午饭,自己则随手捧了一本书籍闲看,但心思却是不在上面,直想着以后能有什么好的对策。
碧菱见程曦用不到自己,便拿了抹布在房中打扫。园中丫鬟实在太少,能进房门的更是只有她与梧璃两人,除了侍候程曦,偌大的房间除尘的工作,两人也得担了下来,待到擦拭到窗前的桌面时,碧菱不禁惊讶道:“小姐,这百子莲,怎么好像没有精气神儿了!”
程曦听闻,亦是挪步到那花前,只见那些细碎的深蓝小花,确实耷拉了脑袋,有些打蔫。
程曦想了一番,便道:“这处有些冷,这花儿太过娇气,怕是受不得,这百子莲属兰科,更是要到温热之处才会开放,你把它搬到炭盆旁边的矮几上吧!”
这大少夫人送的礼物可是怠慢不得,这百子莲要是死在自己手里,怕是还会捞个不尊正妻、不识抬举的骂名,此时自己刚刚回府,还是应尽量避事、少惹麻烦才好。见碧菱依言照办,程曦又回到榻上看书。
转眼间天色见黑,程曦用过晚膳之后,便和梧璃去锦寿园黄昏定醒。
程曦来到堂中,不想显眼于人,只躲在人后冷眼看着道貌岸然的贺家众人。
今日也无要事,众人便依旧谈论下月年关之事,因为贺将军在府上过年,所以今年春节更要热闹一番。灯笼装饰、衣物吃食、各式花炮都已开始着手准备,只差宴席节目还没有敲定。
贺国公让二嫡子贺勇豪,就是名声在外的贺大将军先选曲目,贺勇豪亦不推辞,选了一曲,又选一曲,听的国公点头称赞。
大爷贺勇鸿说是准备了一个杂耍班子介意助兴,而贺铭泰则是精选了一些优美歌舞,众人好一番商议,这才定下了节目安排。
定醒临了之前,老夫人对众人说道:“将近年关了,这几日越发冷了,以后的晨昏定省,便把早上的免了吧,大家每日也能多贪睡一会儿。”
众人听言,不禁人人心下欢喜,但面色都是极为合礼、恭顺道谢。一番之后众人这才依次行礼告退。
程曦与梧璃路上走着。回想刚才在堂上所闻,只不过想来想去也没觉着多有新意,说是比往年热闹,也只不过是吃食上更多珍馐、烟火更是增量而已,节目单更是戏曲、歌舞、和杂耍老三样,不过这一切倒也与自己无关。
面上一丝冰凉的触感让程曦回神,原来是下雪了,这可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今年的雪可谓来的极晚。但看黑夜中雪花飞舞,似片片白色精灵翩然而下,程曦只觉着甚为美好,浩瀚宇宙总会赐予这些纯净的美景,来掩埋世间的肮脏不堪。
程曦与梧璃脚下稍慢,却也未停,称着夜色一路沿途欣赏贺府的飘雪美景。
忽闻梧璃秘声提醒:“前面有人!”
程曦不禁停下脚步,向前方看去,果见一个银色影子在路边踱来踱去。
梧璃惑道:“怎么看着像是大少爷。”
程曦亦是仔细打量,还果真是贺铭泰,程曦心下不禁疑惑,这条路只通往自己的府园,他这是在等自己么?
只见贺铭泰面色似想事想的入神,有似有些不安,所以才踱步不定。
对于贺铭泰,程曦有种说不上的异样感觉,最初回府,曾真意想与其共度一生,但谁料,历经流产一事,自己亦是对他有所怨恨。
可是说起来,他又是贺府最为无害的一个人,被宠溺长大的他,颇为不谙世事、心性单纯,这一点又让程曦颇为纠结,想自己借他妻妾之名,回到贺府筹谋算计,以后怕是自己会在哪个无意的瞬间,就会抹杀掉这个单纯的男子。
内心这般想着,程曦最终还是放下那抹同情,现在任何人都比自己强大,自己还竟然在一旁悲天悯人,岂不可笑?于是程曦便挪步走向前去。
贺铭泰抬头,恰巧看见程曦身影,不禁怔了一下,随即回神,立刻跑了过来。
程曦见他搓着冻红的双手,似有些拘谨,于是不禁露齿一笑,道:“夫君,可是在等我?”
“正是,我都等你半天了。”贺铭泰亦是跟着一笑:“不过也没什么事,就是好长时间不曾见你,遂想找你说说话,近日有些忙乱,现下才得空闲,曦儿你不会怪我吧。”
“夫君哪里话,我怎会怪你。”程曦看着他道“夫君今日能来找我,我很开心,只是此刻天气寒凉,这里说话多有不便,不如,去我园里?”程曦心知他不会去,所以才会如此说。
“不,不用了。”贺铭泰掩下面上的尴尬转道:“今日是第一场雪,在这里与曦儿说说话也甚为美妙。”
其实贺铭泰并不知道木床一事,只是母亲一再警告,说程曦园里煞气太重,如果前去定会影响其子嗣繁衍。贺铭泰虽不是十分相信,但他亦是个极孝之人,不想徒惹母亲不高兴。
程曦也能将他的心思猜出大概,所以亦不强求,淡然笑道:“夫君可有话要与我说?”
“也没什么,只是想问你近日可还好?身体还有无不适?可有事物需要我帮忙的?”贺铭泰似真的关切,一连几问。
程曦莞尔道:“夫君放心,我一切都好,现在生活所需也一应俱全,谢谢夫君关心。”
贺铭泰听闻,关切面色似有缓解,但又浮上纠结神情道:“其实你去七王府的这些时日,我才得以反思,是我对不住你,没能照顾好你与孩子,还让你身陷诽言之中,我一直都很内疚,也一直都很着急,可是我始终不知该如何化解。”
程曦听了此话,不禁讶然,抬头看向贺铭泰,只见其极是俊美的面上,一双漆黑的星眸满是真切,看来所言非虚,于是不禁叹了口气回道:“是我自己福薄,不怪夫君。”
“不,你是该怪我的!”贺铭泰悲切道:“孩儿没有的那段时间,我实在不能接受。明明之前我还每日与你一起倾听他的心跳,感触他的踢动,可是突然间,这一切都没了,都没了!我是那么期盼他的降临,那么的希望听见他管我叫爸爸,可是却再也不可能了,你知道吗,我的心都碎了……”
说着,贺铭泰的眼角竟已泛光,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继续道:“那日你醒来,我前去看你,可是看你哭的伤心,周围又都太过触景伤情,这般痛楚,我实在承受不住,从此便胆小的再不敢踏足你的园中半步。所以在你最是苦楚无助的时候,却不曾好好探望于你,反而出去饮酒寻欢,后又偶遇解语花儿般的若曼,更是把你抛却脑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自私逃避造就。”
贺铭泰上前一把抓住程曦的手:“曦儿,我知你是怪我的,我很想征得你的原谅,好好补偿于你,可是母亲又不允我与你走的太近,现下的我,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番话极是触动了程曦心弦,原来自己只顾自己伤心愤恨,却从未站在一个爸爸的角度去看一看这个事情,自己从未曾想,贺铭泰竟也是这般难过,于是看向贺铭泰的眼神多了不禁几分柔意。
只见贺铭泰如玉的面上极是纠结痛楚,乌黑的密发上面,沾了些许雪片,更显其纯净真诚。
但程曦一想到那未出世的可怜孩子,便觉胸口仿佛被重物碾压,极是窒闷。而贺铭泰此时的坦诚,又不禁让程曦有些纷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于是程曦只能推开了他的手,道:“我明白,也理解,亦懂得大夫人的苦心,所以,我们还是保持适当的距离,好让大夫人得以安心。”
贺铭泰抬眼,满面愧然看着程曦的眼睛:“委屈你了,但事情总会过去的,你要记得,我的心里,是在意你的。”
程曦不禁苦涩一笑,终是点了点头……
雪下得渐渐大了起来,似片片银蝶密集起舞,纷繁而又落寞。
第二十五章 曦生之侍寝
回到园中,程曦坐在榻上发呆。
碧菱见程曦回来,便在火盆里添了些新碳,房间里倒也暖意融融。见其发呆,不禁开口道:“小姐,今晚你去我那里睡吧,睡在榻上毕竟不舒服,我去与梧璃挤一挤。”
那张床自是不敢再睡了,但又不能让外人看出端倪,所以程曦便睡在榻上。
程曦回过神来,想了想,道:“好吧!我也累了,想早些休息。”
“那这火盆是端走还是留下?”一旁的梧璃问道。
程曦听言,不禁转头看了看那盆百子莲:“留着吧!要不那花儿该冻死了。”
说着程曦起身走了过去,果见那盛开的花朵儿又恢复了朝气,一团团开的甚是娇艳。程曦不禁凑上去闻了一闻,叹道:“还真是香气袭人。”
碧菱疑惑的走了过来,跟着嗅了一嗅,随即凝眉沉思。
程曦见她神色有异,不禁问道:“怎么?”
“这百子莲的香气甚微,怎会如此之香?”碧菱疑惑之处就在这里。
程曦挑眉:“花不都是香的么?”
碧菱摇了摇头,又俯身细细闻了起来。只见她从花朵闻到枝叶,一路向下,最后居然到了花盆,碧菱敲了敲盆壁,确认是白瓷无异,又去捏了一把泥土,仔细辨别。
碧菱终是开了口,惊道:“这土有问题!”
“什么问题!”在她旁边的梧璃忙上前问道。
碧菱再次把泥土置于鼻下,确认之后才道:“这里面混了曼达花的碎屑,且数量不在少数!”
程曦不禁冷声问道:“可会致命?”
“倒是不会,不过这花香可至人多梦、产生幻觉,在药理上多用于麻痹神经、有止痛效果,但如是久而久之使用,便会渐渐神志紊乱、精神异常!”碧菱如实回答。
梧璃听言,不禁讶道:“可我们并不会服用!”
“正因这般,所以那曾氏会想到将其大量参于百子莲的泥土之中,而这百子莲喜热,我们便把它置于火盆跟前,这曼达花的毒性亦会随之散发!”碧菱眼神充满愤恨道:“小姐大半时间都会待于房内,如此下来,不用等到春暖,怕便已经神志不清了!”
话说道这里,便不用再说了,程曦已然能够猜到曾氏的心思,她不过是怕自己知道毒害胎儿与她有关,又怕煞气之说终会暴露,更怕自己与她反目相向,遂干脆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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