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古董商的山寨奋斗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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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长老眼睛亮了起来。
　　“不过社有内伤，这几日必须安静休养，不要有修炼举动。”老妇补充嘱咐完，朝着金文社和郝长老合手掌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社！听到没有？以后只要多加修炼，你的灵源会触发，你会如原尊那样强大。”郝长老这句话显然是激励金文社。
　　金文社搞不清两人口中原尊跟自己这具肉体的关系，郝长老以原尊激励自己，金文社只能胡乱点头，表示自己很有信心。
　　郝长老又对着金文社说了几句，让金文社安心休养，不要担心宗里事物后，留下大门牙走了。
　　
　　房间里寂静下来，金文社和呆在他床前的大门牙面面相对，突然，金文社肚子发出一种叫声。
　　“社！我去阿母那给你端浆汤。”
　　“好！”金文社摸着肚皮，发觉自己饥肠辘辘。
　　大门牙撒腿跑了，过了很久，在金文社感觉饿得心慌时，才端了罐食物过来。
　　这罐食物散发着清香，狠狠勾着金文社的食欲，金文社接过罐子一气喝光，在地球上味道普通的食物有如琼浆玉露。能吃这种琼浆玉露，金文社并不知道是病号的特殊待遇。
　　

☆、第3章

　　金文社忧愁地坐在自己屋顶上，托着下巴注视着前方。前方远处有一座青山，青山郁郁葱葱，山廓泛着薄薄青气，山脚一侧有条河流蜿蜒而出，形成一个名叫镜湖的湖泊。那座青山名字叫碧峰，碧峰山有十几个山头，山体连绵百里。
　　
　　金文社的居所建筑在一座小石山的半腰，是直接在山体上开凿出来的石房，有三间大小。左右上下都是相似的房子，山外宗里有地位的一百多人都住在小石山上，其他族民分散在山脚，住的是茅草棚。
　　能居住在金文社头顶的人不多，现在只有央巫一家，郝长老一家住在金文社下方。
　　
　　金文社搭手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正中有一大一小两个太阳，天空有两个太阳时，这里就是夏季，一个太阳时，就是寒冷的冬季。这里的黑夜交替好似比地球日长，季度轮换日期也长，具体怎么样，金文社还没有摸清。
　　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有三天，从大门牙那里已经摸清原身大概，也对这个世界有个大致了解。
　　金文社重生的地方不是地球，是个无法用地球理念来解释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叫百族大陆，因种族繁多得名，大陆上种族间差异很大，金文社所在的种族叫文族。
　　
　　文族是这个大陆体质相当废材的种族，在千年前分裂成两个派。金文社所在部族就是其中一派，外界称呼他们为山外宗，另一派叫山里宗，居住在青山的另一侧，在河流的上游。
　　文族的外貌有两大显著特点，一是耳朵长，二是大板牙，形似兔子，不过金文社占据的肉体耳朵不算长，门牙也不算大，为族中少见。金文社住处没有镜子，他是靠触摸来判断自己的外貌。
　　
　　文族的族民统统以文为姓氏，名字基本是单名，文社是山外宗灵源触发尊者文原的重孙，文族前族长夏的唯一孙子。文社现在是孤身一人，他的父亲文锡去年陨落，文社凭着祖辈的威信继任宗长之职。任期还不到一年。
　　文社的曾祖文原尊者对山外宗文族贡献很大，他和山外宗的另一尊者文稷在三百多年的大陆领地划分大战中，联合山里宗三位尊者，为体质先天有缺的文族人争取到如今的居住领地，文族领地生存条件在大陆算中等。
　　文原在大战中壮烈陨落，另一尊者文稷重伤闭关修行，闭关修行到今天还没有出关。山里宗出战的尊者也陨落一位，两位受伤，不过受伤的两尊伤势没有文稷重，百年前已经恢复。
　　因为山外宗唯一的尊者还在闭关修行，拥有两个老尊者和一个新生尊者的山里宗族民比较自大傲慢，两族有纷争总是文社这边的山外宗吃鳖。
　　只是因为闭关修行的文稷灵源修为最强，源能等级最高，山里宗有忌惮，不敢过分欺压山外宗，两宗隔山居住三百多年，矛盾摩擦不大。
　　
　　除了长相像兔子的文族之外，金文社还从固的口中得到朗族、鸯族、瞳族、羽族、龙族、夜族这几个部族的一些讯息。
　　朗族、鸯族、瞳族是文族的近邻，羽族、龙族、夜族为大陆最强大的种族，三族的族民生下来就拥有灵源，落地就可以修行，比其他需要后天触发灵源的种族不知道要优越多少。这三族相当于这个世界的神族，先天独厚，几千年以来，一直占据着大陆三处灵气最丰富的地方居住，是百族大陆的霸主。
　　
　　除了这三个先天独厚的种族，其他种族中普通族人是不会有触发灵源的机率，必须是异能者才有机率触发灵源，踏上修行之路。一个种族的强弱就是看这个种尊的灵源者数量多寡，当然，文族数量最少，是以质量取胜。
　　修行可以使自己强大，也可以延长生命。百族大陆普通民众寿命从三十到八十年不等，异能者能活一百到一百五十年左右，拥有灵源者比异能活得长，最长能活多久，看灵源强度。
　　灵源强度顶级在大陆是一个争论，到目前为止，有记载的最高灵源修是四阶，为羽族尊者，活了三千八百年，千年前进阶失败，已经陨落。
　　
　　文族是后天灵源触发最少的一个种族，不过老天让文族这方面弱势，在另一方面又给予开挂。文族有异能不到总人口比率的千分之一，能够触发灵源苏醒的就在异能者之中。
　　文族人只要灵源被触发，之后的修行进度要几倍于神族。山里宗的文稷更是出瑞拔萃，三百多年前，只有一百多年修行的文稷，修为相当于神族的五百年尊者。
　　文族灵源者的这种天赋让百族相当嫉妒，如果不是文族灵源触发机率稀少，最强大的种族轮不到羽、龙、夜三族。
　　
　　金文社估计自己身高有180厘米左右，在族中算高大身高，头发是族中少见的黑色，裸露在兽皮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只有常年不见太阳的地方皮肤很白皙，连两腿间的东西都是。
　　这具身体有异能，手掌心能升起淡蓝色火焰，不过灵源没有触发时，升起的火焰只能当火柴点火，不能成为攻击武器，灵源触发后就是一团金黄火团。至于金黄色火团有多大，杀伤力多强，金文社附体时迷迷糊糊有点印象，具体情形只能从固的言语中猜测。之所以是猜测，不是作准，是因为文固说话夸张。
　　
　　文社的两只手掌心中有着厚厚老茧，可见这具身体的主人很勤勉。金文社还没见识过自己的异能，因为央巫吩咐过，有内伤不能发力，惜命的金文社即便好奇万分，也不敢运力弄出火焰来瞧瞧。
　　
　　‘啪嗒！’金文社身侧掉下一块黑乎乎的东西，金文社捡起一看，立马扔到旁边。这是长着黑色羽毛，眼睛金黄，嘴巴尖尖的小鸟，也就是固嘴里形容金文社的旱木鸟。
　　旱木鸟以小虫为生，很呆，被捕捉时反应特慢，要等到被抓住才会惊慌挣扎，在树枝睡觉经常会掉落下来。金文社的石房顶部石峰有两颗小树，旱木鸟就是在小树上睡觉掉落的。
　　
　　旱木鸟的肉很难吃，大陆上绝大部分生物都不喜欢用它来裹腹，所以旱木鸟天敌很少，也正因为天敌少，呆头呆脑的旱木鸟才能在这个世界繁衍生存下去。这不，想吃肉想得要命的金文社看也不看，就将摔昏的旱木鸟扔到一旁，昨天它的同伴就没有这么幸运，被金文社偷煮品尝了一次，也让金文社记住了永生难忘的味道。
　　
　　“社！社！下来吃浆！”文固拎着罐子从小道奔上来，看到石屋顶部的金文社不由大声呼叫。
　　“哦！来了！”金文社懒懒站起身，拍了拍兽皮短裤，腰间围的兽皮被他用针线缝成了短裤式样，金文社受不了走动时屁屁露光。
　　金文社已经不将大门牙当成文固的外貌特征，因为文族人大部分都是大门牙。
　　“社，我爷说狩猎队明天就会回来了！”文固走进石屋，将罐子放在石桌上，显得很兴奋。
　　“明天回来？”金文社眼睛一亮，这是不是说到明天有肉吃？连续吞了三天清汤清水，金文社想肉想得厉害。
　　“嘿嘿！清一定不会狩猎到矜豹，社的宗长做定了！”
　　文固话里的意思是金文社首领位置有竞争者。
　　竞争者不是文固这样不上流的竞争者，而是有异能很强的竞争者。只有异能很强才能参加狩猎队。
　　文固异能很弱，靠着郝长老的孙子身份和金文社亲密同伴关系才挤进狩猎队。
　　
　　“这不一定，清能力挺强的。”金文社脸上平静，心底忧心，他讨厌有人窥伺他的领导位置。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金文社就从文固那里了解到自己的首领地位还在观察期。金文社的异能不是宗里最强，只凭着祖辈余荫才登上宗长之位。文社只十七岁，年少没有领导经验和才能，加上性格沉闷，不能服众，宗里不满的很多。按照文族规矩，新首领有一年的观察期，在这一年里，其他能者可以向新首领发起竞争，取胜后取而代之。
　　
　　对于竞争对手清的情况，金文社了解到的资料不多，只知道他是山外宗异能最强者，异能强，代表灵源最会触发，清是山外宗最有潜力的灵源触发者。
　　“切！不用源能根本就打不死矜豹！”文固很笃定清会输掉竞争。
　　清对文社发起的竞争挑战就是，两人各带一队异能者到碧峰山比赛狩猎，看谁的收获最有价值，矜豹是碧峰山最厉害的凶兽，也是碧峰山最有价值的凶兽。不过矜豹虽然价值最高，最值得捕捉，不是灵源触发者是不敢面对矜豹的，矜豹的杀伤力很大，十几个异能者一起群殴都杀不死矜豹，狩猎队发现矜豹踪迹都是避开。
　　文社带的一队狩猎者运气不好，进山就碰到一只跨领地觅食的矜豹，躲避不及之下，危在旦夕的文社偶然触发了灵源，用源能火团将矜豹击毙，自己也昏迷不醒，被文固和另一个队员背回小石山治疗，其余队员留在碧峰山继续狩猎，狩猎除了比赛，也是工作，山外宗的主要收入是依靠狩猎到的猎物交易。
　　
　　金文社慢慢喝着浆汤，脑袋里急速运转。山里宗掌握大权的除了他这个试用期宗长，还有三位长老，两位巫者。长老负责管理宗里日常琐事，巫者相当于医生和预测，能感知灵源。
　　对于这五位实权者，金文社只认识两位，两位是醒来就看到的郝长老和央巫。郝长老毫无疑问是偏帮文社的，他跟文社父亲文锡是从小长大的同伴，央巫也是偏向文社的，央巫的儿子文滨是文社所在狩猎队的副队长。进山捕猎的队员都是文社自己挑选组成，不是信任的异能者不会让文社挑选进队并任命为副队长。
　　
　　五位实权者之中，有两位偏帮自己，加上两者都没有在金文社面前流露过对宗长竞争的担心，让金文社定心许多。不过对于竞争者文清，还没有见面，金文社已经将他当成死敌。
　　山外宗的另两位长老和一位巫医，跟宗里五十几位异能者运送货物到瞳族贸易市场交易，还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金文社喝浆汤时，文固在旁喋喋不休说东道西，原来金文社很讨厌这类人，现在金文社很喜欢，不但是喜欢，还爱上，因为这太助于他了解情况。
　　喝完清汤清水的浆汤，金文社拉着文固继续闲聊，直到文固的妹妹文音前来将文固唤回去干活。
　　啰嗦的资料库离开了，金文社倒在石床上眯了一会，爬起身走出房间，往山顶走走，多熟悉下周边地形。
　　
　　“知道吗？清当不成宗长了。”
　　向山顶的石阶很窄也很弯曲，金文社刚要拐过一处角落，就听到前方传来尖细地说话。
　　有八卦！这得听听！
　　金文社听清话语，当即放轻脚步停住不动。
　　“唉！可惜了，清那么好看！异能那么强！”另一个声音也很尖细，这两人是文族女性。
　　
　　金文社摸摸下巴，听谈话内容，竞争对手是个美人？不知道文族所谓的美人长什么样，金文社看到的文族人，以金文社的地球眼光来看，外貌跟凤姐相似可谈不上漂亮，除了郝长老的孙女文音。只不过文音总是低着头的习惯不好，让她的漂亮很打折。
　　
　　“看来社是当定宗长了，听说社是用源能打死的矜豹。”
　　“这么说来，社的源能触发了，为什么这么喜庆的事，郝长老和央巫都不宣布啊。”
　　“会不会社跟文锡宗长那样，灵源是偶发的？因为这种原因，郝长老和央巫才没有声张？”
　　“估计是这样，不想白欢喜吧，被山里宗知道，又要嘲笑我们。”
　　“真希望我宗再出一位尊者，虽然社是丑八怪，我还是希望他的灵源触发成功，引领我们山外宗反击山里宗，不受山里宗的鸟气！”
　　“唉，要是换了清能触发能源就好了。。。”
　　
　　八卦的声音远去，留在原地的金文社抓狂。
　　我是丑八怪？身材高大，皮肤光滑，五官正点的人是丑八怪？
　　　

☆、第4章

　　金文社不是多么注重外表的人，但听到别人取笑他是丑八怪时，心中却非常在意。这种在意不是因为被议论相貌丑陋。在长达两年的病魔抗争，深深让金文社认为，外表差点无所谓，活着，身体健康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而偷听到的八卦显示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窥伺他首领职位的竞争者文清，在山外宗里比他有魅力，比他人气高，以至于文族女性从心底希望灵源触发者是文清，乐见文清取代他的宗长职位。
　　
　　以为首领地位不会有问题的金文社感到了危机，等到八卦的两女族人远去，金文社没了闲逛的心思，郁闷地转身向山下走去。
　　
　　“社！你皱着眉是不是胸口的伤没养好？”央巫站在两间石屋面前，正眯着眼睛打量金文社。
　　央巫身后的两间石屋是配药房，还没到药房门口，就有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央姨！社的胸口不疼了。”金文社调整神色走到央巫面前，恭恭敬敬对她合掌低了下头，这是一种见面礼。
　　“来！让央巫看看。”央巫又将手放到金文社额头。“嗯！恢复不得不错，比我预期的好！灵源的事慢慢来，急不得！”
　　央巫怕眼前的年轻思想负担太重，用沙哑难听的声音轻轻安慰。
　　文社的父亲文锡去世得太突然，让人意想不到，也措手不及。因为文社太年轻了，异能又不是特别出众，山外宗议事大会上，只以微弱优势被推举上宗长之位。文社上位后，精神压力很大。这一次灵源触发又消失，央巫怕文社心理负担太重，妨碍修炼成功机率。
　　
　　金文社因为父母在他幼年离婚的缘故，比较早熟，小小年纪就认定人活着，最要紧的是为自己谋利。当他感觉父母不可靠时，就决定要牢牢抱住爷爷的大腿，在老人面前撒娇卖萌，终于在父母正式离婚后，被老人接过去亲自抚养。
　　跟爷爷一起生活的金文社，乖巧懂事，聪明好学，只要接触过金文社的人，没有不喜欢这个孩子的，金文社的爷爷更是将孙子当成了命疙瘩。不但手把手教导孙子，走到任何地方都带着孙子，死后也将所有财产留给了这个孙子，没有分一点给儿子和小孙子，金文社的父亲再婚后生的还是儿子。
　　能让老人偏心至此，可见金文社的本事。
　　
　　现在看到央巫关心的表情，感受到央巫发自内心的浓浓爱护，金文社心中一动，升起试探之心。
　　“央姨！清比社能力强，又有担当，他肯定会比社更胜任宗长之位！”金文社一脸真诚。
　　“社！你不要妄自菲薄！不要气馁，原的子孙即使不能触发灵源，也会是山外宗最好的领袖，你的祖父和父亲都非常出色！他们一样不是族中异能最强的！”
　　央巫沙哑的声音听在金文社耳朵，犹如音色优美的提琴曲。原来自己父亲和祖父都不是族中最强，异能不强一样可以坐稳首领位置，看来自己以后只要在族里搞好关系，宗长之位就会非常稳当。
　　
　　“央姨，请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做一个好宗长？”
　　金文社又一脸诚恳请教，他可以肯定，闷葫芦般的前身绝不会这么跟人求教，那家伙只会闷头苦练加干活，看自己手上脚上的厚茧，一身晒得黝黑的皮肤就可以推断出来。
　　“做一个好的宗长啊。。。”央巫叹息了一下。“我们山外宗最好的宗长是你曾祖父原，有他和稷生，才有我们山外宗族人在此平安繁衍生活三百多年。”
　　央巫说完，注目远处的碧峰山，仿佛在缅怀那两位为族人争取到生存之地的英雄。
　　
　　央巫有百岁左右，从小在长辈的反复赞颂之下，将文原、文稷当成了精神领袖，也对文原的后人期望万分，希望文原的后代能早日出现灵源触发者，守护部族，让族人少受其他族人的欺侮。
　　“除了你曾祖父，你的祖父和父亲也不错，在他们的带领下，我们山里宗的人口从万余增加到现在的五万。社，你只要让我们族人在这片土地平平安安生活下去，你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宗长！”
　　
　　“社明白了，谢谢央姨指点！”现在的金文社又安心又有底。虽然这具身躯的原主魅力和能力不如文清，出身却给加了非常大的分，在族中有着深根固柢的支持。那两个年轻八卦女族人对文清的支持不过源于肤浅的表象崇拜。
　　
　　告别央巫回到自己居所的金文社，还没来得及坐下，啰嗦的憨货文固耷头耷脑进来了。
　　“社，娜的孩子又没了，加上去年年底那个，娜已经没了两个孩子。”
　　娜是文固的姐姐，跟一个异能者搭伙过日子才三年，却怀了三胎，不过只活了第一胎。
　　文族人是一夫一妻习惯，没有结婚仪式，看对眼了，就搬一起去住，住哪方，看各自家庭条件，哪家好搬哪家。文娜的丈夫是搬到妻子这方居住的。
　　文固父亲是独子，十多年前在狩猎中受伤死去。文固父亲死后，文固的母亲没有再找人搭伙过日子，而是尽心抚养自己的一儿两女、侍奉公爹。文社的日常家务也由固母打理。
　　“娜年轻，以后会有很多孩子的。”金文社嘴上安慰文固，心里却对婴儿的死亡率留了心。文娜是族中长老的孙女，在族中条件应该上层，生孩子的存活率这么低，希望是偶然事件，不要是普遍现象。。
　　“哎，我们文族孩子不这么脆弱有多好！”文固的一句话打破金文社的期望，显然文族幼儿存活概率不理想。
　　
　　跟央巫的谈话中，金文社知道了山外宗人口数目，同时，碧峰山另一侧的山里宗人口也有了大致，文固曾说过，山里宗人口数目比山外宗多一倍，估计在十万左右。
　　整个文族不过十五万人，真是个小部族，不但是个小部族，还是个人口不容易增长的部族，难怪央巫肯定文社的祖父和父亲，这么低的婴儿存活率，三百多年，人口从一万增加到五万真是一个不错的功绩。
　　
　　觉得自己部族弱小的金文社到了晚上用餐时，又受到了打击，央巫诊断了金文社完全康复后，金文社的病号待遇取消，吃上了平常的食物，这平常的食物是两块淀粉类的饼子，外加一碗清汤。饼子粗糙，清汤无味，不像浆那样浓稠有香气。
　　金文社嚼着难吃的晚餐，暗自琢磨，文族的婴儿存活率会不会是因为生活条件所致，不是因为先天体质？
　　
　　第二天一大早，金文社和郝长老、文固等一大群族人牵着一种有角的动物，带着草绳和木棍赶往境湖，等待载着货物的狩猎队归来。有角的动物体积跟毛驴相似，可驮重物，是青碧峰地区特有动物，文族让管它叫青骑，青骑性格温顺，能负重，只是速度不快，走路只比地球上的牛快一点。
　　
　　金文社因对身躯原主情况不太解，不敢贸然私自去陌生地方，今天下山，这才看到普通文族族民的生活状况。
　　普通文族人的房子非常简陋，房子墙壁都是泥和树木枝搭建，顶部盖的是一种长草。说是房子，不如说是窝棚，面积也不大，房子大门基本是草帘子，从掀着门帘的大门一眼可以看清内部，房内一样简陋，大都是铺着草的床铺和一些零碎物品，文族普通民众没有专用厨房，只在自家房子门旁挖个地坑架上陶罐煮熟食物。
　　普通文族人穿着更是简陋，根本就没有巫央那样布料制成的衣物，腰间系兽皮的都少，大都用一种树叶串起来围在腰际，妇女爱美，会将一些花草编成裙子和胸围，比夏威夷的原始土著风味浓多了。不管男男女女，没看到一个胖子。不过脸上都有点光泽，没有什么菜色。
　　看清族民状况，金文社明白了，这里就是一个原始社会，一个有着修行者的原始世界。
　　
　　小石山众人到达湖边时，湖边已经围满族人，看到年轻的宗长和长老到来，一个个合掌行礼。金文社注意到，普通族民对金文社非常恭敬的，特别是男性族人，眼中闪烁着种崇拜，金文社从他们的窃窃私语中，总是听诸如灵源、衿豹等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