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古董商的山寨奋斗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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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斐长老说话，金文社才发觉三大长老和两个巫医都在他的房间。
神情一向严肃的云长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放在金文社枕头边。“社，这个补经丸每天吞上一颗，对你的经脉修复有好处。”
‘补经丸’？
听清修补经络药丹的名称，金文社的额头飞上了黑线。这药名有点让人误会。

云长老异能是山外宗最深厚最强的，修炼过程中经脉总会有受损，补经丸是他必备的药丹。
“谢谢云长老。”
金文社虽然不待见灵药的名称，不过他知道这种药丹炼制不易，疗效不错，部族每个异能者只分发到一颗放在身上防备。云长老赠送的这一小瓶子，里面最起码装着十几颗。
“我们都出去吧，让社好好养伤。”
郝长老最体贴，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金文社没有醒来前，老人一直在极度担心。

等众人离开后，金文社跟文固聊了一会，了解一下自己昏迷后的情况，感觉疲劳又睡了一觉，睡醒后，金文社精神好多了。
“社，来喝汤。”见金文社醒了，一直守候在石床旁的文固，里面到屋外端了盆罐进来。
金文社半坐起身，接过文固递来的盆罐，看清盆罐里的东西，不由一愣。
本以为盆罐里盛的是以前吃过的浆汤，不想是一盆飘散着香气，散发着微薄灵光的肉糜。
“这是？”
“这是矜豹肉，央姨说以后都喂你吃的这个。”文固舌头舔了舔嘴唇。
“矜豹肉？”
“恩，是社这次击杀到的大矜豹，卓长老说它是二阶灵兽，比那只刚成年矜豹修为要高了三百年。”
听到是四百年的灵兽肉，金文社没有犹豫，张口就吞。

千斤重的矜豹运回小石山后，引起一阵轰动，金文社勇斗矜豹的过程也被狩猎队员添油加醋描述，山外里宗长的奋不顾身，英勇顽强形象深入人心。
为了救治金文社，巫和长老们选用了密室最好的药材，不过密室药材再好，能让金文社尽快恢复的，莫若具有四百多年修行的矜豹灵肉。
矜豹除了一身豹皮可以制造刀枪不入的护甲，肉和骨头也是上佳的补药。黑藤叶的毒性特点是迅猛，毒性保持时间不长，一般几个小时后，毒性会自行消失在蛋白质中，沾染了黑藤叶汁一天的矜豹肉是没有毒性的。

一大罐肉糜进肚，只加了点盐的矜豹肉绝对是金文社两世以来品尝到的最美味。矜豹肉糜吃完，金文社立刻感觉到腹部升起热流。感觉到这股热流，金文社连忙支开文固，自己盘腿坐在石床上，先运了两下气，发现体内没有阻碍，才开始行呼吸吐纳，将腹部越来越多的炙热通过经脉，导向丹田气海。
运功完毕，金文社发觉自己的经脉好似粗了一点。对于这个现象，还不精通修炼法的金文社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气海中的灵气要通过经脉储存，同样，将灵气转化成灵力从手掌击出，也需要经脉这个通道。可以说，气海就好比储水池，经脉就是放水的水龙头，水龙头口子小，放出的水就少，水龙头口子大，放出的水就多。现在金文社的经脉粗了点，代表他运力发出的灵能要增强。

金文社刚刚收功完毕，石屋外就传来脚步声，金文社连忙半躺在石床上，装着闭目养神。
“社！文固说你已经可以起床了？”走进来的是文滨，手上拿着几张兽皮。
“恩，是的，除了肩膀上的伤，身体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见到文滨，金文社心底有些发虚。
“这是一些灵药配方，也许对你有用。”文滨坐到石床边，将手中的兽皮递给金文社。
“谢谢！这正是我想要的。”金文社欣喜，他在山林采了许多灵草灵药，却不了解它们的药性。文滨送来的灵药配方上有各种药草的功能解说。

金文社翻看配方时，文滨很久没有出声。
“怎么了？滨？”金文社放下手中兽皮。
“社！我觉得这两次狩猎有问题。”文滨先回头看了看房门，发现屋外没人，才轻轻说出自己心底的想法。
“你也觉察到了？”金文社不等文滨回答，就自顾说道：“第一次在灵兽地盘外遇见矜豹，还可以说是偶然，第二次再遇见矜豹，我感觉不对，矜豹行为非常古怪。”
文滨迟疑了一下。“为什么第二次遇见矜豹感觉有古怪？”
金文社微微一笑：“我突然离队，并不像文奋所说，是为了引开矜豹。”
文滨眼睛发亮，嘴角上扬：“我知道社是为了什么。”
“啊，你知道？”金文社诧异，离队的理由是他醒来后编排好的，就为了应付某些人的疑问。
“社的行为，刚开始让人有种误解，以为社是要扔下队员独自逃命。可我知道不是！社第一时间跑开，是为了去取黑藤汁来麻痹矜豹。”

宗长舍身引开危险的大义行为有疑点，谁能保证矜豹丢下狩猎队，去追赶跑向旁边的人？
听完文滨的话，金文社心头大乐，为总有人帮他想理由解脱。
“知我者唯有滨！”金文社露出一副激动的表情。“不错，发现矜豹，我就觉得只有智杀，所以第一时间离队奔向枯树。”
金文社的言语间，一副离队前就想到了对策，观察到了旁边有枯树，枯树上有黑藤叶。

“恩！那矜豹竟然丢下一群人，只追着你的方向，这里实在太怪异！”
“矜豹不是偶然离开自己地盘！是有人引着矜豹进入狩猎队狩猎的范围，为了除掉我们山外宗狩猎队员！”
“可能只为除掉你！”文滨脸色沉重。
文社两次遇见矜豹，文滨都在一旁，这两只矜豹都只攻击文社，特别是第二只，是专门追着金文社而去的。

想除掉文社的人，必定是想从文社之死中得到好处。文社不过是个异能不强的新宗长，除掉这个新宗长，对山外宗实力没太大影响，这就排除了肖想山外宗地盘的外族。排除外敌，就只有内敌了，这个内敌目的很明了，就是文社的首领位置。
“是清？”
金文社和文滨两人不约而同猜想到了文清。


“清在族中人缘非常好，几个长老和巫，包括我母亲都对他印象不错，我们这么贸然揭露。。。”文滨担忧地说道。
“如今只有怀疑和推测，没有证据，说出来根本无法对清定罪，反而会打草惊蛇。”金文社皱眉，文清还是云长老最得意的弟子，云长老对文清的期望很大，没有绝对的证据，云长老不会允许别人随便怀疑处置。
“今天我来最主要是提醒你防范，你昏迷的这两天，我已经派了人注意清的一举一动。”文滨说出自己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滨！谢谢你！幸亏有你！”金文社感谢发自内心。
“社！我相信你会是山外宗最好的宗长。”
文滨这句话也是发自心扉，金文社两次勇斗矜豹深刻他的心底。

经过这次交流，金文社对文滨的信任度直升，升到了自己人的位置。因为信任文滨，又相信文滨的能力，金文社将自己对部族以后的一些计划说了一下，两人一直谈到文固和文音进来才住口。


☆、第14章

进门的文固、文音都没有空手，两人俩手上都拿着东西。文固手上端着金文社的晚饭，文音手中抱着的是两套布料制成的衣服，这两套衣服是金文社今年的秋衣。
不论是山外宗文族，还是山里宗文族，都不会织布，布料要到瞳族用货物交易换取，交易回来的布料都是分配给管理层和异能者制衣，普通族人一年到头穿着廉价兽皮制成的衣物。
文社的母亲去世得早，他和父亲的衣物都是文固的母亲和姐姐文娜缝制，这次金文社的秋衣就是用分配到的布料，由文固的母亲缝制的。

“社，我回去了。”文滨站起身告辞，离开前和文固兄妹点了点打招呼。
文固跟文滨很熟，随意地摆手挥送，文音从进门就低着头，文滨跟她告辞，只将头低得更下，低得只看到头顶。

金文社房间的清洁都是文音负责，这个才十五的女孩子很勤劳，很腼腆，也很自卑。
文音的双眼狭长，类似丹凤眼，鼻子挺秀，牙齿整齐，耳朵不长，这样的长相在地球算得上是美人，不过在文族，文音和文社一样，是归于丑陋类型。
因为觉得自己长得太丑，文音自卑之下，出门从来是低垂着头的，尽量不让外人看到她的五官。只有在面对家人和金文社时，文音才不会有意掩饰。
家人是血脉亲，不会对文音的外貌介意，金文社跟郝长老一家很熟，又因外貌被文音归类为同病相怜，金文社是家人以外唯一让文音自若相对的人。

“咦，怎么没有了？！”文音蹲在墙角一只黄藤编成的箱子面前，她本来是想将金文社的新衣放进这只藤箱。
“少了什么？”金文社嘴里嚼着矜豹肉含糊发问。
“少了件上衣。”文音不死心地将箱子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在箱子里找到文社春天穿的那件上衣。
“少了就少了吧。”不过一件布上衣，金文社不在乎。
“那是锦布做的啊！现在少了上衣，就只有下裳了。”文音语气满满是焦急和痛惜。
金文社琢磨，这种锦布应该很贵重，不然文音不会这么着急。
“奇怪，社的衣服怎么就无缘无故没了呢？”文固也跑到了箱子那里。
“房子门锁都没有，少件衣服有什么奇怪的。”
金文社环顾自己的石屋，感觉有点好笑，原始共产制没有私产，宗长的石屋里没有贵重的东西，称得上简陋，不需要用锁来防盗，也从来没有锁过门。
金文社说完，发现文固眼光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
“不可能有族人进来偷取，偷了又不能穿。”
山外宗没有几人能穿得上锦衣衣服，作为新任宗长，也不过只有那么一套。部族人如果偷了文社的衣服，穿在身上等于是贴个标签告诉别人，自己是小偷。

“偷了不能穿，难道是。。。”金文社忽然联想到了什么。
“难道什么？”文固追问。
“没什么。”金文社摇了摇头转换话题，询问自己狩猎前交付给文固的两件任务进度。

文固在爷爷郝长老的帮助下，已经将人口大致统计清楚，水坑挖了十几个，里面的放置着各种各样的树皮。
“那些树皮都烂了，社，烂树皮到底有什么用啊？”金文社没有跟文固说明挖坑泡树皮为了什么。
“可以变术，变成一种非常需要的东西。”金文社长眉一挑，卖着关子。
“变术？什么时候变？”不但文固好奇，连在金文社收拾房间的文音都好奇起来。
“后天吧，后天给你看变术。”
金文社泡树皮是想造纸，除了想造出纸来书写，最迫切是要造出擦屁股的纸张。
文族人大便后都是用树叶擦拭，金文社因为不熟识这个世界的植物，有次手解，采了一种有刺激性的树叶擦屁屁，结果屁股肿了一天。屁股疼痒了一天的金文社在那天暗暗发誓要将纸造出来。

金文社让文固挖了十几个坑，分别浸泡各种树皮，是想从中挑选出最佳的制纸原料。到了现场查看实验比较后，金文社发觉有种树木类似地球的光叶楮，这种树木纤维度长，成浆率高，而且生长周期短，伐后可以萌生，不论是质地还是成本，都是制造纸张的最佳选择。
当一批纸张造出来后，族中长老虽然惊奇，却没觉纸张比陶瓷和冶铁有价值，部族最重视的是修炼，对习文识字很忽略。部族异能者习字不过是为了能看懂修炼心法口诀。
金文社并没有去改变族中管理层的想法，他只将这批质量不好的纸拿回去当手纸使用，摆脱了原生态擦屁股方式。

随着工艺的改进，陶瓷窑烧制出的成品质量渐佳，开始注重美观和样式，冶炼处练出的钢一半用来打造弓弩，打造出的弓弩供文滨使用。
文滨奉金文社指令，在异能者中挑了十人，让他们练习弓弩射击，等到弓弩大批制造出来后，这十人将成为弓弩队的队长，训练普通族人使用弓弩。

金文社白天处理族务，晚上吃着自己配置的灵草丹药修炼。自身体恢复后，矜豹肉就成了回忆。
碧峰山林边缘的灵草质量不算太好，数量也不是太多，不过半月，丹草药就让金文社吃光了，金文社急需获取灵物。

百族大陆一年有十六个月，碧峰山地区的夏季和冬季比较长，分别为五个月，两个太阳为夏季，一个太阳就是冬季。月有大小月，为三十六或三十五天，春秋两季很短，只有三个月。
这时的气候快到夏末，山外宗狩猎队会在夏末进行最后一场狩猎，狩猎之前，斐长老要将前两次狩猎到的猎物和烧制出来的陶瓷、钢铁兵器运到瞳族的集贸市场交易，这趟交易，金文社准备一同前去，他需要亲眼见见外界世界，更多了解这个世界。
瞳族的领地在碧峰山的东南方向，族民天生擅长经营，百族大陆的货物流通贸易有一大半被瞳族人垄断。

文族商贸队出发前夕，斐长老和金文社统计清点带去交易的货物。
斐长老用手摸着一张地毯大小的矜豹皮，两眼眯成细缝。对比之下，另一张小了一半的矜豹兽皮已经不入眼了。
两只矜豹由异能最强的云长老用灵刀肢解，肢解成皮、骨和肉。矜豹的皮可以制成灵甲，骨头可以入药，肉既可以当美食，也能制成提升灵力的丹药。异能者要提高异能，必须服用配置好的丹药修炼才行，不能像金文社这样直接吞食了可以自动转化。
山外宗部族巫者只会配置普通修炼丹药，不会配置提升灵力的溢灵丹，所以矜豹的肉只能出售换回部族需要的。

“这张矜豹皮最起码可以卖到十块子晶。”斐长老砸砸嘴。
“贸易市场的二阶灵兽货物交易多不多？”金文社心疼地盯着矜豹皮，为这么值钱的东西成了公共财产，不属于猎杀的人。
“不算多，每次交易大会不会超过十只。”
“那有没有更高阶一点的灵兽？”
斐长老摇了摇头：“最近十几年，瞳族的交易市场没出现过三阶灵兽和灵草，一般这样高级的东西都在拍卖处拍卖，不会在普通贸易市场出现。”
“那一只三阶的灵兽值多少块子晶？”
“这个数！”斐长老竖伸出一只手晃了晃。
“五十块子晶？”
“不！五百子晶。”
“五百子晶？”
金文社睁大眼睛，到这时，他才知道灵兽的价值是随着阶别几何翻倍。一只刚成年的初级矜豹，也就是金文社用灵源击毙的那只矜豹，整体价值是两块子晶。而第二只二阶级别的矜豹，总价值是二十块子晶，到了三阶灵兽，就价值五百子晶了。

要是能打到一只三阶灵兽该多好，那样可是发大财了，山外宗密室里的子晶总数都不到四十块。
金文社只稍稍憧憬一下就恢复了清醒，他连二阶灵兽都敌不过，还肖想什么三阶。
不过金文社就是有能力捕猎三阶灵兽，碧峰山也没有三阶灵兽供他去猎取，碧峰山中据说没有二阶以上的野兽，只有三神族的领地和西部伽罗山才有高阶别的灵兽。
要不要试试仿造灵兽，制造出赝品灵兽？金文社摸着下巴阴暗地琢磨。

清点好要运到瞳族交易的货物，山外宗商队正准备出发，山里宗文族却派来了使者。


☆、第15章

山里宗使者不过是一个初级异能者，走路昂首挺胸，下巴高抬，走进小石山议事厅，两眼扫了一下石厅众人，视线扫到站在正中的金文社，这使者的嘴角微撇，眼中有着一抹轻视。

“听说你们狩猎到一只二阶矜豹？”
山里宗使者说话傲慢且无礼。
“不错，是猎到了一只二阶矜豹。”斐长老胖胖的圆脸没了笑容。
“这么说是真的了？”山里宗使者点了点头，“我山里宗大护卫正好缺一副护甲，那只二阶矜豹皮我们山里宗要了！”
“哦，你们山里宗需要？那出多少价钱？”金文社感觉不妙。
“什么？你们山外宗还跟我们山里宗讲价钱？”山里宗使者一脸诧异，好似金文社不识抬举。
金文社差点气笑，感情那二阶矜豹皮很廉价，山里宗来拿还屈尊了。
“为什么不能讲价钱？那矜豹是我。。。是我山外宗狩猎队九死一生猎到的！”
文滨、文奋等狩猎队员都有捕杀功劳。

本来以为开口就能拿走矜豹兽皮，不想招到金文社拒绝的山里宗使者感到羞怒。
“嘿嘿！果然是初生牛犊，无所畏得很。”山里宗使者眼睛看向斐长老：“这么说来你们山外宗是舍不得这张矜豹皮了？”
斐长老嘴角扯了扯，打着圆场：“二阶矜豹皮可以卖到十块子晶，抵得上我们宗里一年的收入，你们大护卫一开口就要走，这似乎有点过于那个了，大护卫实在需要的话，可以便宜点买去。”
“便宜点？”山外宗使者嘴角一歪，脸上有着讽刺。“如果没有我们山里宗的尊者出生入死夺得名次，你们能在碧峰山定居？能安心进山打猎？能平静地在镜湖边耕种居住？我们山里宗付出这么多，现在跟你们要张兽皮都要收子晶，你们有没有感恩之心？”
斐长老张了张口，声音低了下去。“山外宗没有忘，不过宗里实在困难，需要子晶购买丹药修炼，请使者体谅一下，大护卫实在需要，可以半价相让。”

“不行！”斩钉截铁拒绝的不是山里宗使者，而是金文社。
金文社的话让斐长老和山里宗使者都愣了一愣。
“十块子晶！一块都不能少！想买就快点，不想买请离开！”金文社唬着脸，两只矜豹可以说都是他拼着小命杀死的，除了吃到一点灵肉，没有别的好处，最贵重的降半价卖给山里宗大护卫，等于白送人家五块子晶，本来有怨气的金文社哪里乐意。

“啪啪！”山里宗使者拍了两下手，竖着大拇指冷笑：“好！好！不愧是山外宗最年轻的首领，有魄力有担当，这届划分大赛，山外宗看来是胸有成竹了。”
山里宗使者说完，没有跟主人告辞就转身离开了石厅。
“哎！别走，咱们再商量商量。。。”斐长老听出山里宗使者的威胁之意，想追出去妥协。
“斐长老！别去！让他走！”金文社拉住斐长老手臂。
“哎！”斐长老看着远去的山里宗使者背影，不由跺了跺脚。

“怎么了？”云长老带着文清等人进来。
斐长老瞅了瞅金文社，叹着气将山里宗使者的来意说了一遍。
云长老听完，脸上神色冰冷，一些年轻异能者立刻气愤起来。
“什么？竟然来白要我们的二阶矜豹皮，太不要脸了。”
“山里宗总是这么欺辱压榨我们，宗长做得对，就是不给他们！”
文清皱着眉头走到金文社面前，语气担忧：“社，你冒然拒绝，这么不给山里宗面子，这届划分大赛怎么办？我们难道不跟山里宗联盟，独自去比赛？”

“坏了，我们只有还在闭关的稷尊，山里宗可是有三位呢。”
“下届划分大赛主要依靠山里宗，既然山里宗想要矜豹皮，就送给他们好了。”
“宗长这么不给山里宗面子，山里宗心里有了疙瘩，不跟我们联盟参赛怎么办？那样我们不是要落得跟北方的狸族一样下场吗？”
文清话音一落，年轻支持金文社的异能者放佛头上被浇了冷水，人群里传出低低的议论隐隐都在责备金文社。

金文社才不在乎什么划分领地大赛，距离划分大赛还有七十六年，这么长时间等于一个地球人的寿期。修炼了七十几年后，金文社认为自己不会像今天这么废材，离开山外宗部族一定能生存下去。既然自己有生存能力，山外宗的前途关他屁事。
金文社是这么想的，因为这样想，他才会斩钉截铁拒绝山里宗使者的要求，现在文清出头提起忧患，石厅中人马上感觉到金文社处理事情鲁莽，没有为部族大局着想。

见众人脸上大都对自己有意见，金文社连忙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斐长老，当年两宗联盟，仅仅是因为我山外宗需要吗？”
“那倒不是，两宗实力都不算强，联盟后才有能力得到碧峰山土地。”斐长老摇了摇头。
“上届参赛的五位尊者，我们虽然只有两位，可是稷尊一人的修为就盖过了山里宗的三位，以实力而论，应该是我们山外宗强，划分大赛，我们山外宗出的力最大！怎么到了今天，就变成我们山外宗是依靠山里宗的恩赐，才能在此处定居？”金文社是个很好的演讲者，一席话又让石厅中的异能者们情绪愤慨。
“话是这么说，可如今山里宗又有了一位尊者，而我们。。。哎。。。”斐长老叹气，稷尊闭关修炼三百多年没有出现，什么时候出来不知道，山外宗三百多年不要说没有培育出新的灵源触发者，就是异能强的也只有云、斐两长老，像文斌、文清等人只是中级异能，金文社也只是刚刚达到中级。
而山外宗不但添了新的灵源触发者，宗中异能强者也有十几位。因为现有实力无法相比，山外宗在山里宗文面前一向低声下气。

“是啊，我们山外宗缺实力！没有联盟价值，姿态放得再低，难道就会怜悯你帮助你吗？我们应该全力以赴提高异能者的灵力！”金文社挥了挥手臂。“这二阶矜豹价值十块子晶，可以买无数丹药供异能者修炼，所以我认为，与其将矜豹兽皮送给山里宗，不如用来提高宗里异能者灵力，我们得自强，不能依赖！”

“不错！只有自己强才是真理。”一直没有说话的云长老点了点头。“目前我们山外宗最主要就是提升自己实力！没有实力就等于灭亡！”
“所以我们要有子晶，要有许多许多的子晶！相信我，连两阶矜豹都能杀死的山外宗宗长不会惧怕任何危险困难，会让我们山外宗越来越强！”金文社说得激愤，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