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农的田园生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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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姨被舅妈当女儿养大，很少下地里干农活，一是舅舅家田地不多，两个舅舅，表哥们就很快能做完，二来也舍不得她被晒得黑黑的，还是白白嫩嫩的好看。在舅舅家稀罕女娃，除了小姨未嫁在家以外，目前就小舅妈生了一个女孩。芳龄14岁的小姨不精于农物活，但家务活是一把手，舅妈还请了她们村里最会绣活的齐大娘来指点她的绣花。

　　　　小舅妈在家里照看小表弟，大舅舅去鱼塘看一下，顺便割草扔给鱼吃。抱着小侄女的大舅妈领着小姨，如佳几个去了自家的水田，远远就能看到水上面绿葱葱的荷叶，两边有点稀疏，中间就一大片，非常喜人。舅妈说道：“没想到这莲藕熬过了一个冬天，初春的时候你两个舅舅还特意去那口池塘挖了一些藕种移栽过来，不然中间哪一块也不会连成一片咯。虽然种了莲藕后，再养鱼时不时会弄伤鱼身，造成个别鱼的死亡。不过你舅舅另外挖了2口塘来养鱼，影响不大。今天你们小舅舅去镇上找上家准备把大的卖掉，到时去水田专门种莲藕，里面的鱼都起了。”如意觉得大舅妈和小舅舅胆子大，做事灵活果断，没有多数村里人说好听是谨慎，不好听是不懂创新，固执的按着自己的那一套种田，像在水田里养鱼种藕这些对他们来说是不会干农活，乱来的行为，要是在现代的话肯定是强人一个。

　　　　现在雨水降得少了，太阳公公越来越早升起，在水田附近没多久就热了，大舅妈打捞了三条鱼后就让大家一起回去了，免得晒黑。回去后，两个舅妈去厨房做饭菜，小姨看着小表弟，如佳几个在旁边说笑玩。

　　　　吃过午饭后，大家各自回房或是做针线活或是睡一下觉。如意和如静在小姨房间睡觉，等生理钟到了自然醒后，听到大堂里传来小舅舅和一个没听过的人的声音。好奇的她忍不住问一直在旁边做着绣活的小姨和大姐，小姨小声的说：“小哥今天不是去镇上找人卖鱼嘛，刚才听他给大哥介绍是迎客来的东家的小儿子，来我们这里游玩。不知道有钱人怎么想的，我们这里又没什么好玩的，既然跑来玩，对什么都很新奇。”如意倒知道一些他们的想法，肯定是少东家在迎客来觉得无聊，就跟着小舅舅回来，对于在县里长大的他对村里的有些东西肯定不认识，新奇是难免的，不过就不知道他能不能呆上两个时辰，毕竟农家卫生环境各方面比较差，一般金窝里长大的都受不了这难闻的味道，路是黄泥路，容易占灰尘。

　　　　农家的房子是没什么隔音效果的，在小姨房间里的如意几个能听到他们说话，为了避嫌兼不打扰她们说话，如意几个都是轻声说话做事的。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知道小舅舅也担心这些问题，而且少东家的年龄预计20岁以内，小舅舅想找村里差不多年龄的带他去玩，体会一下农家生活，另一层的意思也是早点让他觉得无趣好送他回迎客来，免得担心他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之类的。家里的侄子儿子上学的上学，小的在家，还不能陪着他去玩，村里的男孩子都是随性惯的，穿着言行各方面肯定粗鲁一些，也不知道他愿意跟他们玩，可把小舅舅愁的。大舅自觉不会说话，除了请安或问到他以外就没出声，小舅舅费劲脑神找话题聊，怎么安排少东家去玩，偏偏他还新奇的问这问那，没发觉自己给小舅舅带来烦恼，如意想到那情节就觉得好笑。

　43孙承泽

　　　　“对了；刘大叔，刚才听大婶说三姐妹她们今天也来你家了？”枯坐着的迎客来的少东家孙承泽喝着茶；无聊的跟刘德海两兄弟瞎聊着，突然想起刚才刘德江婆娘告诉刘德海如佳三姐妹来了什么的；不由问道。

　　　　“孙少爷；是的；今天我的侄女如佳她们来我们家玩，这个时候她们午睡也醒了；要不我和她们陪着你去找看荷塘和鱼塘？”没办法的小舅舅刘德海只能把如意几个也跟着自己陪着这个贵客去自家的鱼塘和荷塘走走看看。他们年龄相近；应该比较能聊到一块，不然自己两兄弟这里陪着干坐着喝茶也闷。

　　　　“好啊。”孙承泽想好歹她们几个年龄小一些，虽然可能跟自己看到的娇柔做作的富家小姐差不多，花痴什么的，自己也好整整她们，找乐子玩，好过这里喝着难喝的茶水。

　　　　小舅给如意几个介绍孙少东家，等大舅妈去村里猎户那里找来安福陪着一起去村里走走。小舅舅，安福，如意，如静和孙承泽带上草帽，带上小的渔网兜和木桶，问了孙承泽的意见先去鱼塘看捞鱼。路上他让安福讲打猎的事情，还说有机会跟安福一起去山里狩猎。另一边如意，如静跟小舅舅走在一起，说笑着。

　　　　舅舅家这两口鱼塘是同在一片地里，这边水多地势低，种庄稼收成不怎么样，因此便宜买下来后请人一起挖了鱼塘出来。两口塘加起来有4亩半大，不到1米深。放养的主要是青鱼和鲤鱼，另外鲢鱼和鲫鱼也有一部分。这里风俗是十二月十二那天要送大青鱼给娘家，年前下聘的话青鱼也是必不可少的，鲤鱼就不要说了，祭祀送礼兆头好，这也难怪舅舅家主要养青鱼和鲤鱼了。

　　　　看着野草下的鱼不时在那里吃着，好奇的孙承泽问这个是什么鱼，那个是什么鱼。对他来说每次只在饭桌上看到做好的鱼，家里有鱼塘养着锦鱼等漂亮的风水鱼，吃的活鱼还是第一次见。知道答案后，他让舅舅打一条鲫鱼和鲤鱼上来，看着小舅舅速度快的用渔网兜一捞就有几条大小不一的鱼上来，不由想自己试一试。小舅舅和安福让他站稳了，不要用力过度，免得掉入鱼塘，就把网兜给他了。不得其法的孙承泽一捞只捞上了几条野草和野草上的田螺。失望的他忍不住想把野草扔回鱼塘里，如意怕他较上劲，非打捞到鱼不可，开口道：“这个是田螺哦，吵了很好吃的，又香又辣。你可不可以在鱼塘边都捞一下出来，我们今晚也好吃炒田螺。”

　　　　听到这个叫如意的臭丫头的话，想想还是可怜可伶她，打捞田螺给她们吃一顿，孙承泽兴致勃勃的看到塘岸停靠着的一些田螺，慢慢用网兜把它们装进去，然后倒入木桶里。小舅舅和安福看他有兴趣，如意又想吃这个，两个人也挽起衣袖，蹲下来摸田螺。

　　　　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后，如意表示田螺够吃了，让他们三个别摸了。小舅舅就带着他们去了荷塘，大部分还是绿色的大荷叶，个别有了花骨儿，预计过上半个多月后，就大部分会开花，到时就可以看荷花，接下来莲蓬有莲子吃。

　　　　陪着孙承泽转悠了一圈村里后，时间不早了，迎客来的马夫也在家里等着接他回去了。说好下次带炒田螺给他吃后就告别，送他回去了。

　　　　如意让大舅妈往木桶里滴几滴油加快田螺吐泥，争取明天能吃上。晚上如意让小舅妈做了鳝鱼粥和爆炒泥鳅，大舅妈还特意坐了清蒸鲫鱼，剁椒鱼头和香菇鱼丸，还做了煎饼。这煎饼是大舅妈娘家的拿手好菜，这次特别教如佳和如意的，先把包菜，芹菜，香菇，泡发以后的干笋、香葱、大蒜，分别切成小段或颗粒；（大舅妈特别说明这些菜丁是随意的，个人喜爱）把五花肉和瘦肉剁碎搅拌，将鸡蛋磕碎，用蛋液摊饼，将鸡蛋饼切成鸡蛋末；将以上所有材料倒入大碗里，加入适量盐、辣椒粉、酱油、料酒，搅拌均匀。如果嫌馅儿不是特别润，可以打一个鸡蛋，将蛋液淋在馅儿上，搅拌均匀即可。一张方形的擀好的面粉皮，在面粉皮中间位置放入馅儿料，将四个角折叠回来，就像打包袱一样，然后用清水或者蛋液糊口。然后将做好的卷饼，放入蒸笼格里（蒸笼格里面要垫一块蒸笼布），大火蒸一会儿。冷屉上锅蒸满3分钟，关火。将蒸笼格取出，由于混沌皮非常薄，所以要小心取下蒸熟的卷饼，如果饼粘在蒸笼布上，要在布的反面拍适量凉水，卷饼就很容易完美的取下了。取下后的卷饼要依次排开，盛盘。热锅冷油，油少量切忌过多，转动煎锅让油均匀沾满锅壁。放入卷饼，小火慢煎，锅里正中间的位置火力强一些，让食物均匀受热，也可以用筷子不断翻动，煎到卷饼两面金黄色为最佳。哇，色香味俱全，真的好想吃哦。大舅妈看到如意三个人的表情，笑道：“怎么样，不错吧。来，先尝尝，就是配白粥都是很不错的，就是耗材耗油，农家人哪舍得吃上两次。”给子惠，如佳和如意一人夹了一块金黄的煎饼让她们尝一口。“嗯嗯，好好吃哦，又香又脆，口味非常好。舅妈回去后，我要做给爹娘他们吃，他们肯定也很喜欢吃。”

　　　　“意儿，田螺也是跟黄鳝和泥鳅一样需要在清水里养一上一两天就能吐尽它们肚子里的泥土，做出来的菜就没泥腥味是吧。”小舅舅喝着鳝鱼粥，夹着泥鳅问道。“是啊，滴点油可以尽快它们吐泥，能快点吃到它们。好吃吧，舅舅，这两样都是很补的哦，只是我听说泥鳅不能跟狗肉，狗血一起吃，也不能同螃蟹一起吃会中毒的。”今晚的如意对煎饼情有独钟，大部分是就着鳝鱼粥吃煎饼。

　　　　第二天醒来，洗脸漱口后如意先去看田螺吐的怎么样了，昨晚换了一次污水，一夜过去后水还是有些脏，重新换上清水，滴上两滴油，预计中午就能吃了。吃完地瓜粥和咸鸭蛋后，如佳三个跟着小姨去割草喂鱼和猪吃，回来的时候如意在路边摘了薄荷回来准备炒田螺用。两个舅舅去给旱地浇水拔草了，到时那些草也会带回来扔给鱼吃。

　　　　如意四个回来后，拿来剪刀先把田螺的尾巴剪掉，花了一刻钟，冲洗后再泡上清水，如静帮舅妈看着小表弟和表妹，小舅妈开始做午饭了，小姨去帮忙烧火。等小舅妈最后一道菜做好了，如意赶紧把田螺倒入菜篮里再用清水冲洗一下，让舅妈帮忙用开水快速过一下，捞起后猛火快炒。

　　　　“吸，吸，真是又辣又香，欲罢不能。”吃完午饭后，舅舅，舅妈，小姨和如佳几个一人用小碗装了爆炒田螺，坐在院子里一边吃着，一边聊天。原本天气热犯困要午休的，结果尝了炒田螺后，个个都精神十足的在那里蒙吸田螺肉，如静有时吸不出来，就用竹签挑出来，“嗯嗯，实在是美味，之前有泥腥味，油也不舍得放，还真不知道既然有如此好吃的小吃。”“舅舅，你们池塘里有不少哦，河里也有，可以在集市上买啊，做下酒菜很不错。要是迎客来收的话，你就只需要愁数量少的问题咯。”如佳灵机一动的说道。“哟，看看，现在我们家的个个都有了买卖头脑了，脑瓜子转的那个快啊。”大舅妈笑着说。“舅舅，舅妈，这个是家传哈。你们有这个脑子，我们小的也就有了。这个是无本生意，就是费点时间和人力了。价钱便宜的话一般都愿意花几文钱尝尝鲜的。”如意吃的兴起，这批应该是下崽不久，肚里没什么仔，非常好吃，笑着说。“小舅舅，孙少东家不是要你送炒田螺，他要亲自品尝自己的劳动成果，正好可以让他帮你试吃，说不定还能让钟掌柜在酒楼里增加这道菜呢。”小舅舅刘德海一听这个主意不错，“那好，待会没那么热后，我们就去摸田螺，后天一早送去给孙小少爷。”“那到时我们摸跟这些差不多大的，小的或最大的先不抓，那些很大的说不定要下崽呢。”“嗯嗯，这个，我们小的和大的少量摸一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以后好知道多大适合吃，不影响下崽。”

　　　　大家加快速度，然后要不就拿着木桶脸盆的，就是竹篓笼子，大舅舅觉得黄鳝也很好吃，准备下笼子去捉。黄鳝笼子用竹篾编制而成，口小屁股大圆柱，大头上有进孔，扎网一般收缩编制，黄鳝进入跑不掉了。当然还需要饵料，用地龙和米饭用一尺来长炮线子穿好挂在口子上。

　　　　小舅舅让小姨注意如意几个不要掉进鱼塘了，他在河边那里摸田螺。大舅舅把两个黄鳝笼子放进水田入口那里，在水田里四个角各放一个，准备明天一早来收。他顺便就在水田附近摸田螺，正好可以消灭有些这会吃农作物的东西。对泥鳅和黄鳝都是讨厌多于喜欢，因为它们喜欢钻洞，常常把田埂钻了洞使得田里漏水，一般看到都会把它们抓了喂鸡吃

　44杀猪

　　　　如意三姐妹在舅舅家除了割草以外，有时去摸田螺；跟着大舅舅学用笼子捉泥鳅黄鳝的；其他时间跟着小姨打络子做绣活，比在家里事少了。再玩了2天；如佳担心娘在家又要带小宝；割草喂家禽，洗衣做饭的太辛苦，昨晚已经提出回家，第二天吃完早餐大舅舅就套了骡子车送她们三个回家，当然大舅妈准备了几斤地瓜粉；早上打捞的鲫鱼，鲢鱼和一条鲤鱼让小舅舅带给如意家。

　　　　舅舅家有了这骡子车送鱼送田螺去卖方便很多；自从前天送了爆炒的田螺给孙承泽吃后，钟掌柜也有品尝，觉得下酒很不错，让小舅舅每三天送15斤去迎客来，5文钱一斤，这样三天能有几十文钱收入也不错，平时就去水里田里河里和鱼塘里摸田螺，也让村里的男孩子帮忙摸，一斤2文钱，那些调皮捣蛋的男孩很高兴，每天都一群兴高采烈的去摸田螺，早晚各送一次，当初称了算钱给他们，然后就成群去花个1文钱买零嘴吃，那个乐啊。不过如意想再过上一阵子，这田螺就不好捉了，除非扩大其他三个村里，只是那时大家都去卖，价钱预计又会下降。村民有小农特有的小聪明，哪里能换点钱就往哪里挖，大家都不容易，还是看开好，只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好，最起码赚进口袋里的钱比别人多，钱入口袋心安踏实。

　　　　回到家后，刘氏留大弟德江吃午饭，她带着小宝陪着大弟在大厅，后院和旁边的地里转悠看看，如佳三个拿了背篓和镰刀出门去割野草，三姐妹不在，主要靠娘喂家禽，之前晒干的草已经消完了，现在开始需要多打野草一小部分做储备，大部分是当天喂食的。不过初夏来临，天气热，这个时候也割不了太久，毕竟晒久了人容易中暑，还是早点回去，下响来割草好。

　　　　回来后把野草剁了，一部分就直接晒干，忙完后就去找刘氏三个，正好他们在地里。“大姐，怎么这个时候了种的土豆和玉米才2寸长？”刘德江不明白眼前的土豆和玉米苗才这么高点，忍不住问道。“呵呵，这里之前是种了绿豆，赤豆和黄豆那些，等苗长了不少后，就把它们锄了翻进地里。想着空中浪费，种菜又吃不完，佳儿和意儿用发芽的土豆直接种上，但因为之前没想着这里做的，土豆育芽不够种，所以意儿就把玉米种子用温水泡了发芽再种地里，也不知道到时收成好不好，不过总比不种只长野草好。”刘德江也不知道这晚种的土豆和玉米是否有收成，不过种上了就好，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你看这些果树都是意丫头自己出钱买回来的，没想到还被她种的长势不错，就是不知道她干嘛要给果树疏剪枝叶。不过她一向鬼主意多，就让她去瞎折腾吧，不管好还是坏，最起码能让她少祸害其他。”刘氏指着荒地和山脚，山腰的果树苗说道。

　　　　这话正好被走过来的如意听到，抗议道：“娘，怎么能说我祸害庄稼呢，你想山上没人打理的野果，普遍会比家里种的砍了枝叶的果子小和酸，一年果子多下一年果子小。我就想肯定是因为没人给它们减少枝叶，野果才会这样，我也是有了比较才去种的，而不是瞎折腾。”“你这张利嘴，娘我不懂这些，就看两三年后这果子是否如你所说的那么好吧。”刘氏也没说肯定或否定，表示要事实说话。

　　　　“娘，我们家养了8个多月的那两条猪好大了，是不是可以杀了？”如佳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两条肥猪，问道。“是的。刚才你大舅正跟娘说我们家的肥猪大概有170斤以上，可以趁农忙前杀了，到时大家都可以买肉备农忙。”刘氏也想到年前抓的那两条猪够肥了，到时自家留一下自家吃和送人外，还能卖不少钱，家里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好，鸡鸭鹅中公的也可以买上几只又能值一点钱，真好，不由的笑开了脸。“哇，我们可以吃杀猪菜咯。舅舅，舅妈，小姨和表哥他们一定要来我们家吃哦。”如静听到确定答案，不由跳着拍掌喊道。“呵呵，我的侄女请肯定来，到时舅舅来帮你们杀猪哈。”听到侄女有好吃的能想到自家心里很窝心，刘德江高兴的应道。后来还去山里看了新种的葡萄藤，看种出来的新叶子好些没有东西可以攀岩，刘德江特意去砍了竹子帮忙搭了葡萄藤架子，如意几个就把每条葡萄藤牵到竹子上，让它们顺着架子生长。

　　　　考虑到大热天，赵子丰跟王屠户说好，六月23日杀一头，五天后再杀另一头，也告诉了村里人，以便他们想买肉来家里便宜卖一些给他们。第一天杀猪，在村里的男女老少都来如意家院子看杀猪，王屠户，赵木头，赵子丰，两个舅舅一起把最大的那头猪捉来绑在架子上，白刀进去红刀出来，凄惨的猪叫声由尖锐到无声，除了脖子里流出来的血以外，既然还拉了猪屎。如意虽然听的有些心理发毛，但还是为王屠户的干净利落的杀猪动作喝彩。

　　　　李氏和刘氏都很高兴这条猪这么多肥肉，看着王屠户把头，尾，猪蹄，排骨，肥肉，五花肉和瘦肉各部分分别切出来，听着村里老少的称赞，不由的笑出声。“大家请稍等，煮好杀猪菜后一起过来吃。”另一边赵子丰已经把要留的部分拿出来，便宜4文钱一斤卖给大家，卖剩后就都卖给王屠户。村里人看如此肥的猪肉，价钱也便宜不少，多多少少都会拿出钱来买一些，手头紧的也会赊账买，等收割后卖粮食有钱了再还。这赊账在村里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一般大家手头紧，一分钱巴不得分成两文钱，甚至三分钱用的，要想快点卖完，肯定要让他们赊账才行了。这时候的人朴实，没那么多花花肠肠，欠钱的才是老大的想法，赊账后都急着这事，一等手头宽松了就会还，因此大家对赊账也不觉得没什么不好。

　　　　高兴的两人先将猪小肠洗净，然后在猪血里加少许水，盐，葱花，最重要的还要加猪油，最后用漏斗灌在小肠里，大约30cm用绳系一下，放在锅里煮熟备用做杀猪菜。

　　　　杀猪菜是这边农村每年接近年关杀年猪时所吃的一种炖菜，村里没有条件讲究什么配料、调料，只是把刚杀好的猪的血脖子斩成大块煮熟后切成大片放进锅里，然后边煮边往里面放以经处理好的干白菜。加水和调料，等到肉烂菜熟后，再把灌好的血肠倒进锅内煮熟。上菜时，一盘肉，一盘酸菜，一盘血肠，也有的是把三者合一。这种菜不是刚做的好吃。而是多做。以后吃的时候一热。那才是最好吃的。

　　　　如意家的杀猪菜有些不同，李氏和刘氏把肥猪肉、猪大肠、猪肚、猪肺、猪肝、白豆腐切成片，酸菜切成段，姜切丝，葱切成葱花；锅下少许猪油烧至6成热下姜丝炒香再下肥猪肉、猪大肠，猪肚和猪肺翻炒几下加水煮熟，然后下酸菜，最后下猪血肠、猪肝、白豆腐水开滚几滚加盐即可出锅。上桌后要佐以葱花、酱油和辣椒面制作的蘸水蘸着食用。

　　　　等杀猪菜煮好，赵子丰那边已经把猪肉卖完了，村里人一共卖了30多斤，比村里人便宜1文钱的价钱卖了98斤给王屠户，因为肥肉多，所以他压价也没压多。当然猪头，猪尾巴和一只猪脚是药送给他的，村里请人杀猪都是这样送给杀猪的那个人，不然屠户身上的大肚子的满身肉哪里来哦，肯定是因为肥水多哈。

　　　　刘氏看大部分村里人都回家拿了自家的碗筷来，因为地方有限，家里只准备了两张桌子宴请长辈，村长和要好的当家的来吃，其他人就要自带碗筷装杀猪菜吃了。赵子丰请村长，赵木头，小叔，两个小舅子，姐夫，杨大郎，秦勇，曾铁柱两兄弟，堂弟他们上桌喝酒吃菜后，李氏和刘氏让其他人排好队，一一给他们碗里盛了7；8成满的杀猪菜。

　　　　当然自家老少吃的肯定有提前盛出来，等李氏和刘氏分完杀猪菜，春花婶，子惠和如佳把留出来的猪肉一一涂抹了盐后，大家就在大厅里开心的坐着一起吃杀猪菜。不管是如意家还是村里人都是吃的满嘴油，这杀猪菜就是不错，吃的也热闹，特意是院子赵子丰那两张桌子，不时在干杯喝酒，不但有杀猪菜，还有炒花生和黄豆，凉拌土豆丝做下酒菜，个个是吃的满脸红，肚子饱饱的。

　　　　等他们吃完，刘氏把各自要送给他们的肉按亲疏远近分配备好的猪肉拿出来，让他们带回家去。因为大哥他们一家在镇上，需要赵子丰赶车去送，这种天气，肉不能久留，要尽快吃掉，所以等赵子丰醒酒后就去镇上送猪肉和青菜，鸡蛋，还为卢掌柜，钟掌柜和梁师傅也备了一份礼，虽然没什么值钱的礼物，但胜在情谊重嘛，这些人对自家都有不少帮助，平时有什么好的也会备上一份送给他们。

　45丰收

　　　　第二头猪杀了就没再请大家吃杀猪菜，只是请了帮忙杀猪的那三个人吃午餐；事后刘氏算了一下两头猪卖了不到3两银子；这还是在自家送亲朋好友数量多了的情况下，对此很满意了。

　　　　这段时间第二季水稻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