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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心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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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人要有大家的气度,不要和其他下人一般见识。你和他们不一样,懂得吗?”
  
  玉景一低头,轻声咕哝一句:“知道,主子。”
  
  恪宁进屋坐下,端起茶杯复又放下。靓儿在旁道:“这回明白了吧,在宫里的时候,你别看她人爽快,其实她仗着有人撑腰,什么事都抓在手里。她又年长于你。你更要小心才是啊!”
  
  恪宁沉默了一阵,忽然心里一动。面上漾起一丝笑容,冲靓儿道:“只不过是几个下人乱说话罢了。我不在意的!”
  
  靓儿看她面有异色,笑道:“你有主意了是不是?我就知道!”
  
  恪宁笑而不答。
  
  




庆寿

  转眼已入了正月,太后寿辰临近。皇宫又忙乱起来。胤禛几个年长皇子俱已在朝中办事,正月里也整日在外。胤祥身体渐渐好了,又搬回宫中由德妃照料。靓儿本该回乾清宫,却被太后一道懿旨留在了胤祥身边。靓儿也知其中深意,不敢多言。胤祥却见靓儿随和活泼,二人相处甚好。
  
  这日书房放了学,胤祥一蹦子跳出来,却被一人在后扯住。回头见正是十四阿哥胤祯。胤祯笑道:“你这么猴急样,是不是又要出宫啊?”胤祥打掉他的手,狡黠一笑:“怎么,你也想出去?”
  
  “谁说我想出去,我只不过和你说,今个儿师傅留下的功课可别忘了,早些回来别让额娘担心你!”胤祯嘟囔道。
  
  “好兄弟,你今儿怎么唠唠叨叨像个大姑娘?该不是舍不得哥我走喽?”胤祥见他脸上有不舍之意,心底下欢喜,伸手来捏他冻得生白的小脸。胤祯一扭头,躲了过去道:“谁和你胡闹!”说着转身就走。胤祥笑笑径自去了。哪想胤祯又扭回身,看着胤祥真自个儿去了,撇撇嘴。他也知道胤祥是去他四哥家。可是昨晚上他和胤禛闹别扭,今天当然不好说也想跟去。只得眼巴巴瞅着胤祥去了。
  
  却说胤祥到了胤禛府邸。他也不甚避讳。胤禛还未回来,他便先去寻恪宁。正巧惟雅来探恪宁。几人说笑一阵,胤祥便去后面寻小侄子去了。惟雅方又向恪宁道:“听说,重秀的哥哥在军中升迁了。才刚我在外面见得可是她嫂子?”
  
  “哈哈!”恪宁捻起瓶中一枝梅花,笑道:“可不是,还是专程来谢我的。”
  
  “谢你?”惟雅一迟疑,“难不成是你从中……”
  
  “嗯。”恪宁微点点头。又道:“是不是觉得奇怪?”
  
  惟雅摇摇头,道:“我也不是那么想的,只是之前听说她这个人……你不妨她吗?你如此做,难道另有深意?”
  
  “也没什么。该做的我做了,该明白的她也该明白。这个世界上,就是有些人可以操控另一些人,他们的欢喜或者悲伤。那件事情于我不过是小小的一举手,于她,却是另一回事情。她若是明白人,自然会知道该如何。我不想和她多言。”
  
  惟雅认真的看了她一会儿,忽然笑了:“想不到你要如此点化人家。这倒让我想不到了。”
  
  两人正说着,忽然外面报说:“四爷回来了。”惟雅一听如此便先向恪宁告辞。恪宁倒还笑她外道。惟雅笑道:“我怎能不识趣,让你们贤伉俪不得好好一聚呢!”说笑着去了。不一时,果然胤禛进了屋来,却是面有异色。恪宁忙过去帮他除了外衣,端了杯热茶给他。待他脸色好些,方笑道:“外面天寒地冻,你倒要多加注意。”
  
  胤禛勉强一笑:“不要担心,我知道小心。倒是你身子弱,自己要好生保养。你生晖儿吃那么多苦。”
  
  恪宁一低头道:“今个有什么事,让我们爷心里不爽快了?”
  
  果然,胤禛长出一口气:“再过几日,就是太后寿辰。格弗里均备了寿礼送进去。我虽然也置办了些,到底还是觉得不合心意。心里没有主意。你再替我想想?”
  
  恪宁一听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不差。胤禛素日好面子,如今年长皇子俱在宫外开牙建府。各府中少不了互相攀比。这次太后寿辰,正好。三皇子自幼养在宫外是机会。只是单说大皇子和太子,一个在军中多年,一个贵为国储,随随便便一出手,别人都不及他们万一。三阿哥自幼养在外臣家中,银钱自有人孝敬。胤禩更不用说,近日大有成为朝中新贵之势。剩下比胤禛年幼的皇子,还有一个五阿哥比着,胤禛不能不如他,可是五阿哥有太后照拂,事事不愁。胤禛自然有些犯难了。
  
  “稀奇新巧之物虽多,可是……”恪宁想到这儿,忽然把话咽住了。
  
  “我想太后她老人家什么新奇东西没见过?需得找一件投其所好的精巧物件才是,其他还在其次。”恪宁想了想,才把刚才的话接下去。心里却打定了主意要帮他办成这件事。
  
  胤禛点点头,却又有些为难道:“虽说这话有理,只是太后娘娘整日吃斋念佛,我早就听说,太子那里请了座整和田玉南海观音菩萨。虽没看见真物件,想必是极好的……”
  
  恪宁笑道:“年年寿礼少不了菩萨,天王。要不就是各样经文。这些算不得新意。你容我想想,准能替你想出主意来。不耽误事!”
  
  胤禛见她如此说,还当她心里有了主意。果然喜笑颜开。恪宁见他宽了心,自己先松了口气。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又哪里有什么好点子?左思右想,一夜不曾好睡。倒是第二日清早外面飘了一地雪。心里反倒透亮起来。阿奇服侍她梳洗更衣往院中来。阿奇见她还思虑昨日之事,笑道:“主子,阿奇倒觉得,这人若是上了年纪,有一件事可能最上心。”
  
  “哦,你倒说说看?”恪宁见她面带喜色。笑道。
  
  阿奇帮她系好鹤氅的带子。才又说:“汉人不是有句话,‘落叶归根’。想必人老了,都会思念故土。太后娘娘年少便离开家乡,如今上了年纪了,难道不会想念科尔沁草原吗?何不从这里想想呢?”
  
  这番话说的恪宁灵光乍现。拍掌大笑道:“平日只见阿奇舞刀弄枪,却原来也是个心思独到的姑娘。你一句话点透了我,倒真是要往这边想想。”
  
  虽说打定了这个主意。但还是难找这么个物件眼瞅着这一天又要过去,却忽然有人来访。外面递进拜帖。恪宁想着胤禛不在,本要挡出去。却见拜帖之下有一枚金腰牌。细瞧去,正是上次在归化城在牛玉声老板那里见到过的那个腰牌。恪宁不禁诧异。忙命人将那人传至二门外。管家回话说此人只是受人所托将一样东西送上府来。并受了所托之人的银钱。说着又将一只大红木箱子抬了进来。恪宁吩咐他们打开。刚一开箱,就见里面金光璀璨。下人们小心翼翼取出来。竟是一件有十尺见方的蒙古地毯。四围以金箔捻线织就,一见就是蒙古织毯中最高超的手艺。耀得满屋辉煌。地毯上恰是一幅塞上草原的图景。蓝天白云,青山碧水,下方是万马奔腾,一个蒙古少女,一身红装,跃马奔驰。惟妙惟肖,生动逼人。就仿佛西洋画里一般。满屋子的人都不禁惊住。好一会才忍不住小声的赞叹。
  
  恪宁见了这件稀罕之物。忽然心里一动,微微瞥了阿奇一眼。脸色忽然难看起来。命人赏了那人些许银钱。又仔细收了这件金丝地毯。恪宁命众人退下。独留下阿奇。自己拿起炕桌上的绷子做起针线来了。阿奇不知恪宁是何用意,也不敢出声。只听得银针从丝缎中穿来穿去的声音。
  
  过了一会,恪宁见她不做声。方静静问道:“谁给你出了这么好的主意,教给你和我说那些话的?”
  
  阿奇一见恪宁语带责备。慌得忙跪倒在地。“奴婢不曾受何人的指使。也不曾做过对不起主子的事情。今日这送礼的事情,奴婢是一点也不知晓得。”
  
  恪宁冷笑一声:“你这话就难让人相信。今天这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再说,你今天说的话那一点像是平日里的影子?又偏偏你说了,就有人将这东西送了来。天底下那里来的这样的便宜事情?”
  
  “奴婢绝没做过这样的事情。素日主子说的,让奴婢们不要向外多嘴。奴婢记得。绝没有向外人浑说。主子您明察,阿奇不是这样的人。”阿奇伏在地上,听恪宁这样说她,心里又委屈又发急。住不住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恪宁见她这番样子,心里又不忍了。不免又问:“若不是你说的,那些话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阿奇被她这么一问,低头思索了一下,方想起来笑道:“是了。主子您昨儿让奴婢回将军府探问老爷的病情。是福晋问了奴婢几句话,奴婢便将这事情和福晋说了。奴婢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福晋也是惦记主子才问的。福晋听了,就淡淡说了那么几句话。奴婢听了来。才和主子您说的。”
  
  恪宁没等她说完。一摆手,这才恍然大悟。又将之前自己被牛玉声在归化认出来一事。分明是有人向其通了口风。那么这个人,难道……
  
  她正想着,外面脚步声。胤禛掀帘子进来。正看见阿奇跪在地上。恪宁又满面寒霜。胤禛知道她们主仆素日不是这样子。便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主子奴才打架了不成!”
  
  恪宁没想到他今天回来早了,生怕来不及遮掩此事。胤禛并不知道其中缘故,冲阿奇笑道:“你这个丫头也会淌眼抹泪了?好了快下去给你四爷上茶来!”阿奇得了救星一般,忙忙的退下去。
  
  恪宁知道这件事也瞒不了他。便谎称是她托了娘家人帮着打听,得了一件东西先拿来看看。胤禛一听,忙又叫人将那金丝地毯拿了出来。他一见不禁拍手大笑:“果然还是宁儿心思最独到,这蒙古地毯,历来甚为出名,是用上好的羊毛织成的。只是这其中又加了金丝线和孔雀翎子上的毛。非是凡物!”他又问价钱,恪宁不知怎么回答,又说要回家去问父母。胤禛却又摇了摇头道:“这件东西,恐怕……”恪宁怕他心里不自在,忙笑道:“这却不算什么,我听家里打发人来说,并不十分糜费的。”胤禛见恪宁一脸喜悦之色,倒信以为真,也没有多想,任恪宁做主张。
  
  恪宁次日一早便急急回了娘家。费扬古忽然见女儿回来,自然喜不自胜。忙命着下人打扫干净院落。恪宁料定父亲不知道此事。也没提及。父女闲叙了一时。她便到后院佛堂来寻庆寿额娘。
  
  庆寿见是她来了,也未露声色。命下人摆好了茶点。倒像待客一般。向恪宁笑道:“你不在家仔细打点寿礼,跑回家来做什么?”
  
  恪宁听这话似有弦外之音。便也笑着说:“额娘俱已帮孩儿打点好了。孩儿自然要回来拜谢您了!额娘真是费心了。”
  
  庆寿端起茶杯只在唇边抿了一口。使了个眼色命其他人退出去。才向恪宁莞尔一笑。
  
  阿奇在外面廊下等着,见恪宁许久不出来,她便有点着急。好不容易捱到下晚。恪宁才从屋里自己掀帘子出来。阿奇走上去,却看恪宁脸色不似往常,又怕是因为自己,也不敢多问。
  
  恪宁淡淡走出来,也没说什么。缓步走下台阶,却又收住脚步,但终于没有回头。阿奇看她神色又镇定了许多,却偏偏好像有什么事情似的。只当她是因见到父亲病势日沉,心里烦闷。
  
  太后寿日,皇宫中热闹非常。康熙正因敏妃过世,自己数月难展欢颜,怕母亲为自己多心。便特意早早安排各式庆寿活动。更兼众皇子皇女,勋贵近臣们在一边凑趣,反而显得比往年更隆重。这日一早,众皇子们一起来拜寿。各色寿礼便一一摆在慈宁宫的正殿里。满满登登,几乎让人难以下脚。老太后年轻寡居,如今孙子辈的都渐渐成人。见了小辈人有如此的孝心,想起当年受得苦楚委屈,似乎也值了。恰好皇帝也来了,三代同堂真是其乐融融。正顺着将各样寿礼看下来。忽然见几个小太监拖着极长极重的一件东西。太后笑着回头问皇帝这又是什么。康熙看看笑着说:“应该是胤禛晋上来的吧?”小太监们将那东西展开来,正是胤禛献上来的万福无疆八宝如意金丝织毯。
  
  “呦,这不是,草原上的东西吗?”太后笑道。但见上面绣着一番塞外图景。尤其是看到那红装少女。老太后猛然想起自己年少时,未曾离开科尔沁草原。往昔的天真无邪,无拘无束的日子。怎么一眨眼,自己竟是白发老人了。离家数十载,千里草原早已成了枕边衾里一弯残梦。真是感慨万分,竟至凝噎。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着,眼角也挂了泪来。康熙何时见母亲如此动情,也是一番心酸在心头。老太后又怕众人因她而不自在。忙又转悲为喜道:“还是四阿哥,这孩子自小心细。虽是不多言多语。但那心思总是和他人不同。想起来,当年老祖宗那样疼他,也是不为过的。可见老祖宗的心也是再不错的了!”
  
  康熙本来怕母亲太过伤心。见太后这样说,哪又搁得住提起太皇太后来。一旁的蒙古亲贵们也是一片唏嘘。接着又不禁赞叹起来。康熙心里也感叹。不由得抬眼寻胤禛。见胤禛因太后赞他,又说起太皇太后疼他。眼圈已是微红。心里却也赞许起来。
  
  一时又设宴,蒙古各旗献上了太后家乡歌舞。宴饮直到深夜才罢了。因夜深,胤禛同恪宁坐在马车里回来。一路上欢声笑语。胤禛又哪知恪宁一肚子心事。
  




新科

  繁闹喧嚣的街市。虽已过了午夜,却仍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人流涌动不息。这是新科放榜前夜。这个国家最年轻有为的人才,此刻都在这个城市的某处焦灼的等待着。唯独他,孤身走在熟悉的街头巷陌,心里平静如水。
  
  一座蜷缩在城市角落的的酒楼,却因为上好的状元红得到了才俊们的青睐。门面毫不起眼,人却格外多。里面隐约听到觥筹交错,高谈阔论之声,其中还夹杂着一缕清越的琴音。张廷玉在门口停了下来。聆听着这琴声,店门口的酒保一见是他,忙跑过来,
  
  “张公子,您许久不来了,快里边请。”
  
  他点点头,轻车熟路向楼上去。旁桌的食客们望着他的背影,不住的议论纷纷。张廷玉并不理会,款步往里边走去。楼上宾客不多。他挑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正听到斜对面珠帘之后,抚琴之人住了弦索。挑起珠帘,向他淡淡一笑。正欲收了琴。忽然另一桌上有一人笑道:“此时月上中天,清风送爽。正是举杯酣恰之时。姑娘为何停了琴声。岂不扫兴!”
  
  张廷玉闻声望去,见是一个华服公子。年纪约在二十上下。身量颇高。面色红润,气度不凡。手持一柄湘妃竹扇,略带笑意。恰也向张廷玉看过来。两人目光对到一处。互相点头致意。
  
  只听帘内抚琴人说:“这位相公,勿要责怪。因小女子有位故交到此一叙。今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说着,她一挑帘子,抱着琴走了出来。却是一位面带轻纱,周身素服。看不清她的面目。只觉得她声音清雅,吐气如兰,更兼身段窈窕,举止得宜。便是挑帘,抱琴这一举一动。就显得如出水芙蓉一般高洁优雅。引来一片赞叹的目光。她微微向众人施礼,便轻移莲步向张廷玉走来。稍一拜道:”公子,请进内间雅室,以备好了新茶,略坐无碍。”
  
  张廷玉也躬身施礼。正要随她进去。却被刚才那年轻人一挡。冲他俩冷笑道:“既然都是客,我们并没少了酒钱。凭什么,他倒可以进去品好茶。若有好茶相待,何不奉与众人?难不成你看着只有相门之子才能高中,就看低了我们不成?”
  
  许多人本不认识张廷玉,被他这么一说,倒猜了出来。也便跟着瞎起哄。张廷玉倒也不急。再仔细看看这面前的挑事之人。见他眸子中透出一股英武之气,谈光锐利,嘴角一撇,有嘲讽之色。便拱手道:“在下雨这位姑娘正有要事商谈。,扫了诸位的雅兴,不如今日的酒钱就由我来付了。诸位尽情畅饮。怎么样?”说着向酒保示意,众人一听倒是捡了便宜,哪会不从。便都静了下来。独独那个年轻人还是不肯让开。让然挡着,张廷玉哭笑不得,正欲说话,却见另一人走上前来拍拍那年轻人道:“亮工,何必如此认真呢?既然人家有事,你也无须强留。莫要失了斯文体面来与为兄饮酒联句,来来来……”说着,便拉他衣袖,年轻人笑道:“戴兄,谁也比不上你好涵养!既然如此,我也不与你们网费好时光了!”说着他邪气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跃动的狡猾,残留着年少的顽皮和骄傲。反而让张廷玉不那么讨厌他了。
  
  恪宁坐在午后的窗子底下。窗外有新开的茉莉花飘渺柔和的味道。她的孩子在午睡,有细微小巧的鼾声。她想起很久以前母亲在午后时分抚琴的声音。以及她曾经和如宣一起等待长大的时光。现在她的孩子也在慢慢长大。小小的躯体里裹夹这敏感率真的灵魂。她在想她的孩子将来会成为怎样的一个人。孩子的天性安静而柔和。不太像她,似乎也不太像父亲。总是因为一点点事情就欢笑,快乐来得简单容易。
  
  她想起孩子父亲的笑容,笑起来的样子倒是很像的。只是他很少笑罢了。她想看到他的笑容,也想知道笑容背后的秘密。她毕竟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近来,胤禛的情绪一直很好,但令她失望的是,那些快乐不是因为她。
  
  年少时,他们希望从对方那里获取温暖,但同时又不敢靠的太近。相互依赖,并且信任对方。但是渐渐的,他的世界会变得比她更广大。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仅仅需要温暖安慰。但她却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她在想是否应该给与他更多。
  
  给予他所想要的,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代价让她萌生了对未来的惶恐和不安。
  
  他走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一股西洋胰子的清香。带着外面的暖风。既凛冽又温柔。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她逐渐贪恋他们在一起的每刻时光。贪恋他的一切。
  
  他把手搭在她的肩头,目光穿过她漆黑如夜的发髻。
  
  “最近,你到喜欢做女红了!上个月给你寻来的卫夫人的帖子,也不临了?”
  
  她仰起头,把刚才面上的恍惚藏了起来。给他一个单纯美好的微笑。忽而像个孩子一样对他说:“我想你了!”
  
  他有些愕然,因为她从不开口说出这种话。
  
  “最近我有些忙了,你是不是怨我?”
  
  她摇摇头,心里有点懊悔自己的直接。她不是不善于控制自己的人。
  
  孩子被他们的对话惊醒了。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年轻的父母。嘴边绽开花朵般甜美的笑容。
  
  胤禛抱起宠爱之极的儿子,答应着明年要带他去郊外骑马。弘晖玩皮的拽住父亲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胤禛的注意力马上就转到孩子身上去了。
  
  恪宁起身放下绣花的绷子。推开窗子。屋里的空气让她觉得憋闷。外面热烈的阳光和清凉的鸟鸣都收拢到屋子里来。
  
  “对了。”胤禛仍旧和弘晖闹成一团。“前儿新科放榜,我倒瞅见张廷玉的名字了。我素日就说他这个人,只不过是心不在焉而已。如今。张师傅也该落下这块心病了。还有,听说还给他定了亲事,也是族中的名门,过些日子就筹办,到时候你也该去望后一下。”
  
  他的语气似在无意之间。恪宁却忍不住觉得听出了背后的意思。
  
  “今年又是广收才俊之士。或者日后也有人能成为朝堂之上的一品人物也不一定!”她淡淡的说着,仔细瞧着院子花荫下两只雀儿争谷子。胤禛仍然捡些琐事讲给她听。她突然觉得,仿佛时光已经过去了很久。他们和那些靠朝廷贡养的贵族老夫妻没什么两样。她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觉得身上有些燥热,脑袋微微发涨。结果后面他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楚。
  
  过了一会,她觉得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她回头,看见胤禛正拍着弘晖哄他睡觉。大概孩子并没睡足。他一边哄着他,一边对她比手势,让她不要出声。
  
  她在想,这样的一刻,是不是应该感到幸福。
  
  窗外暂时的宁静被打破了。突然来临的一场急雨。惊坏了花木间缠绵的鸟儿。响雷在半天空中炸裂开来。天色一下变得昏黄混沌。想来街上的行人都来不及躲避。豆大的雨滴伴着冰雹拼命地砸落下来。弘晖刚刚要睡着,又醒了过来。突如其来的雷雨并不令他害怕。反而好奇的要看外面落在地上的冰雹。过了不过半个时辰。雨势见小。只听得二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会,玉景进来回说,外面管家同恩说,大门外街上有个人昏倒在地上。仆人将那人抬进角门来。问胤禛可否待他醒转,再送他走。胤禛一听,向来是因为刚才一阵大雷雨,有人受了雨水一激,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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