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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件大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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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想姐姐!”奉举哽咽的说:“大石头滚下来,原本是砸着我,姐姐跑过来把我推开。我醒了就没再见过姐姐。他们说……说姐姐被石头砸死了……”
怪不得奉举的伤在脑后,肯定是凤仪推开他,他跌倒撞到的。
鼻子一酸,严一凌也觉得不好受。“姐姐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你和娘的。只要你心里还有她,她就永远都在咱们身边。”
“真的么?”奉举眸子里闪烁的泪光,刺痛了严一凌心里最软的地方。
“真的。”她抱着他,脸贴向他的脸蛋:“娘和姐姐都是一样的爱你。你好,我们就安心了。”
可怜的小人儿在自己怀里睡了。
此刻,严一凌心里却没有半点平静。那些翻滚着的,是不甘是心疼还是怨恨,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翌日,天刚蒙蒙亮,杜芸儿就匆匆来替小皇子更衣,说是皇后的凤驾就要进宫了。
不多时,万芊芊就领着宫嫔们,聚齐在毓庆宫门外。
缤桃仔细清点过,除了禁足中的徐贵嫔、病中的王嫔,人算是到齐了。当然从未承宠,又或者皇上从来没见过的妃嫔是不必出席的。
“娘娘,人齐了。”缤桃恭敬道。
“嗯。”万芊芊漫不经心的点了下头,没多说话。目光划过桦嫔,不免多看了几眼。
桦嫔捂着脸垂下头去,有意躲开贵妃的目光。
“你是怎么了?”万芊芊凉凉的问。
“臣妾无碍,只是夜里没睡好。”桦嫔怯懦的说。
皇后回宫如此大的阵仗,小小的嫔位是不得不来。万芊芊点了下头,没深究。
总之这宫里,无论是讨好她还是讨好皇后,路都未必好走。
“皇后娘娘回宫——”
太监周长明扯着嗓子喊出极威严的声音。
立在两旁的内侍监接连传递,此起彼伏,响声震动了整座皇宫。
眼看着就要到毓庆宫了,凤辇里的女子微微皱眉,探出半边脸,柔和的说:“遥光,去长宁宫,这会儿正好伺候太后早膳。”
遥光低声道:“皇后娘娘,万贵妃已经领着妃嫔们候在毓庆宫门外,等着给您请安了。”
“本宫数月未曾尽孝,心中不安。”音苒抿着唇,不再言语。
“奴婢明白了。”遥光摆手对领路的奴才道:“去长宁宫。”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改了道,折往太后的寝宫。
“您们瞧,皇后的凤辇怎么改道了?”宫嫔里有人多嘴。
轻咳一声,万芊芊正了脸色,肃和道:“皇后娘娘敬孝太后,为你我姐妹做了榜样。咱们自然也要敬顺皇后娘娘。等着就是了,别满口叽歪的惹人心烦。”
听了这话,宫前瞬时安静下来。
常宁宫中,宫人们欢天喜地的簇拥了皇后进殿。
“音苒,我的好孩子,你可算回来了。”太后快步走出来,满面慈爱:“你可知道,哀家盼你回宫,掰着指头数日子,可算是盼到了。”
“臣妾给太后请安。”音苒恭敬的行了大礼:“是音苒不孝,未能在太后身边侍奉,还劳您为我担忧。”
“起来,客套话不说了。”太后扶她一把,脸色渐渐沉静:“宫里的事,哀家都替你安排好了。你只要照着哀家的话去做,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皇后扶着太后安坐,才道:“姑母,别的无妨,只是皇上……”
“你放心,哀家自有打算。”太后拍着她的手背,笑容明澈:“皇上心里是有你的。这些日子也没少惦记你。每每总在哀家耳边提起。这不,你宫里新添了许多摆设,皇上亲自去瞧过,不满意的都叫换了。到底是至亲夫妻,皇上怎么会不在意你。”
沈音苒笑着点了点头:“那臣妾就放心了。”
太后握着她的手,连连摇头:“瘦成这样,叫哀家怎么能不担心。送去给你的汤药可都服了?”
“臣妾都服了。”音苒笑着说:“日日都是按时服下,没有停过。”
“那就好。”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回头叫太医过去给你看看,若是调理的不错,就尽早为皇上添个嫡亲的皇子。到那个时候,哀家就真正的舒心了。你的后位,也不可能再有人撼动得了。”
如是又叮嘱了几句,太后才屏退了下人。“人都在你宫里了,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臣妾明白。”音苒叹了口气:“臣妾总觉得,未必是严贵妃……”
“好了。”太后打断她的话,认真道:“你记住,不管是谁,不管什么时候,你只要能握住手里的权势,掌控后宫的局势,能让皇上对你上心就好。任何人,只要威胁到你,就不能留。知道么?”
“姑母所言极是,音苒记下了。”
“好了。你回宫辛苦,舟车劳顿的。去歇着吧。”太后又拍了拍她的手背。“晚上皇上设宴为你洗尘。哀家再去和你好好说说话。”
银铃低着头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太后,皇后娘娘……”
“又怎么了?”太后不耐烦的问。
“桦嫔在毓秀宫外晕倒了。”银铃如实道。“万贵妃随即请了太医过来,说是,说是桦嫔有孕,胎气不稳,久立在太阳下所致。”
沈音苒喟叹一声,低低的说:“看来又是臣妾的错。”
“胡说。”太后挑眉,冷着脸道:“她自己身子弱,怨的着你么?你不必太在意,音苒,在宫里可以矮檐下低头服软,可以以柔克刚,但是柔和软,永远不要用在心里。心软,等于握着别人的刀戳向自己,你千万记住!”
“是。”沈音苒凝重的点了下头:“太后好生安歇,臣妾告退了。”
才出了宫门,她便赶紧对遥光道:“快让人去请太医院左院判过来,他最擅长固胎。千万不能让桦嫔的孩子有事。”
“奴婢这就去办。”遥光也闹不明白,皇后为何就是成不了太后希望的那种性子。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二十八章:夜宴伏危
午后下了场雷阵雨,空气清新了不少。
傍晚时分,宫嫔们装扮的花枝招展,先后来到皇后的毓秀宫。
严卿知道万贵妃的性子,早一步候必经之路上。不多时,就等到了想见的人。
“你都如愿了,还等本宫做什么?”万芊芊淡漠的瞟了她一眼,微微侧过身子。丝毫没有从肩舆上下来的意思。
“这里到毓秀宫不远,雨后清新。不如臣妾陪贵妃走一走可好?”严卿笑着问。
万芊芊让人放下肩舆,缓缓走下来:“你姐姐如命保住了。难道本宫在你眼里,还会有利用价值?”
“臣妾不敢。”严卿低着头:“太后雷厉风行,趁皇后回宫之际,夺了皇子,收俘姐姐,如今又替皇后把持皇上的恩宠了,贵妃难道没有忧虑?”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万贵妃抿唇笑说:“你打的什么主意,本宫无心理会。本宫有什么心思,也不关你的事。从今往后,你我进水不犯河水,岂会不好!”
“娘娘……”严卿低眉,语调轻柔:“是您替我们姐妹平息了风波。姐姐怎么想我不知道,而我必然和从前一样,替您分忧。”
“呵呵。”万芊芊挑了挑,她的确需要一个帮手,钳制太后与皇后的势力。但这个人,未必不能是严家的人,却一定不会是严卿。“那就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信你了。”
“过了今晚,贵妃就知道了。”严卿神秘一笑,不再多语。
奴才们随行在侧,两人一前一后心思各异的往毓秀宫去。
殿上如何喧嚣沈音苒无暇顾及,此时,她的心思只落在这一室的旖旎。
“皇上请用茶。这水,是山上的清泉。臣妾清修时供奉佛前,沾了些清静灵气。”双手捧了茶盏送到皇帝的手边,沈音苒温和的说。
“的确香醇。”奉临满意,赞许之色甚浓:“这几个月难为你了。邻近皇城的名寺,你都一一涉足。光是这一份虔诚,便叫朕感动。”
沈音苒跪了下去,脸色有些不好:“皇上谬赞了。回宫时臣妾惦记太后的身子,先去长宁宫请了安。哪知道桦嫔就在宫门外出了事。幸亏她腹中的孩子没有大碍,否则臣妾就是去遍了天下的名寺,也难以抵偿罪孽。”
“音苒,你起来。”奉临放下茶盏,双手扶她。“从小到大,你都没有变。朕就是喜欢你柔肠百转,情丝万千的细腻纯良。
“表哥。”他的手掌宽大有力,托起自己的一瞬,好像拥有了一切。沈音苒竟觉得自己很幸福。只要有他在身边,哪怕不是皇后,哪怕没有嫡子,有什么要紧。“音苒好想你。”
“朕何尝不是。”奉临拥她入怀,取下她鬓边的凝玉扁方。“你是朕的皇后,正值华茂。这样的装扮太素净,老气横秋。让朕替你描眉抹唇,好好装扮一番。”
“谢皇上。”青丝泄地,衬得她肌肤雪白。沈音苒握着他的手来到镜子前坐好:“表哥手巧,小时候总为臣妾绾发,一晃好多年,一切如旧。”
“那是自然。”奉临看着镜子里娥眉婵娟的妻子,唇边的笑容温和许多:“朕会一直陪着你,替你绾发描眉,携手白头。”
遥光估摸着里面也差不多好了,隔着门轻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时辰差不多了。太后娘娘的凤驾也快到宫门外了。”
“本宫这就去接驾。”音苒依依不舍的望着身旁的人。岁月静好,她不想去什么欢宴,不想受妃嫔们的朝拜。只想他陪着就够了。
皇后在妃嫔们各怀心思的目光里,携着皇帝的手,款款迎道殿前:“母后圣安。”
妃嫔们随着帝后行礼里,个个都是满面堆笑。
但她们哪里会不知道,此时此刻,太后心中唯有皇后而已。而皇上心中却不尽然。
“都起来。”太后睨了皇帝一眼,目光落在皇后粉嫩的脸庞:“今晚阖宫盛宴,皇上一番心意替音苒你洗尘。你可要陪哀家多饮几杯,莫要辜负才是。”
“是。”沈音苒亲昵的挽起太后的手,扶着她一并往殿中去。
奉临则只身落座,请太后入席。随后,妃嫔们各就各位。丝竹声起。
沈音苒是这盛宴的主角,她的第一杯酒,便是要敬皇帝。“臣妾不再宫中多时,仅以此杯酒敬奉皇上,聊表寸心。”
奉临豪爽的端起酒杯,眸中温柔:“皇后请。”
太后虚眼瞧着,仅仅从皇后柔美的脸色,便知道皇帝总算温存。心里也松乏了不少。“银铃,替哀家斟酒。”
万芊芊顺势端起了酒杯,自顾自的喝了。眼尾余光落在严卿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宫里待久了,谁都能历练出来。
“万贵妃别一个人喝啊。”太后注意到了什么,笑容明和:“独饮易醉,且没意思。不如陪哀家喝一杯。”
大大方方的站起来,万芊芊恭敬朝太后敬酒:“太后福泽恩及后宫。臣妾愿太后凤体安康,永享清福。”
“贵妃有心。”太后饮了杯中酒,从容道:“皇后回宫,自当替哀家操持后宫大大小小的事物。哀家乐得清闲,可不就享清福了么!还是贵妃眼明心亮。”
言外之意,便是要万贵妃交出手里的权势。毕竟这后宫之主,除了太后,就只能有皇后而已。严卿听着没做声,也斟满了手中的酒。“臣妾祝愿皇上皇后鹣鲽情深,恩爱逾常,请皇上皇后满饮此杯。”
万芊芊淡淡的看了一眼良妃,唇角微微勾起。
这宫里,现如今只有一位贵妃,两位妃主。良妃怎么马虎的被严妃抢了先?
一直低着头的良妃也觉出了不妥,嘴上淡淡道:“还是严妃嘴甜,说出了咱们姐妹的心思。皇上与皇后娘娘夫妻情深,正是各位姐妹心中所愿。臣妾先干为敬。”
言罢,良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是,妃嫔们争先恐后的像帝后敬酒,一杯接着一杯,两人着实喝了不少。
太后瞧见皇后满面的红光,像是不胜酒力,遂看了一眼银铃。
银铃会意,端着一碗热汤,走到皇后耳畔低低道:“娘娘,太后让奴婢预备了解酒的汤药。”
“多谢母后。”沈音苒接过汤碗,慢慢的喝了一些。
这汤药的滋味有些苦,不像是一般的解酒药。太后的用心显而易见。
稍不注意,汤洒在了衣襟。沈音苒赶紧起身,轻盈的行了个礼:“皇上,母后,臣妾去换身衣裳,请容臣妾失陪片刻。”
“去吧。”太后和蔼的笑了,对皇帝道:“酒烈,看来音苒是不胜酒力。”
“是啊。”奉临目送皇后离去,淡淡的笑。
“皇上,臣妾敬您。”万芊芊知道太后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不齿。她能把皇帝强留在毓秀宫,却留不住皇帝的心。不过看这架势,皇后或许很快就能如愿的有自己的孩子了。
奉临温然的看着她,爽快的饮了杯中酒:“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能为皇上皇后分忧,臣妾心中安慰,何苦之有。”万芊芊侧首示意缤桃呈上果品。“太后、皇上,臣妾准备了一些最是解酒。”
“万贵妃有心。”太后扫了她一眼,也瞧出皇帝对她有情。却道:“皇上,音苒清修数月不曾碰过酒。哀家怕她不适,不如你去瞧瞧?”
“也好。”奉临起身,对随着起身的宫嫔们道:“你们都坐着别动,朕去去就来。歌舞也别停下来,难得畅快。”
妃嫔们都知道,皇上这一走,铁定是回不来了。许久不见,怎么也得好好和皇后温存温存!
万芊芊看着皇帝没动过的果品,垂着头笑了。
只要有太后一天,她就休想那么轻易的,从皇后手里夺走恩宠。
————
杜芸儿喝了皇后赏的莲子茶,抱起睡着的奉举,道:“皇后娘娘想见小皇子,我这就抱去给她瞧。你喝完茶就留在这儿把脏衣服洗完!”
“是。”严一凌才不想去呢。这宫里的人个个刁毒,只是想想就让她头皮发麻!“杜姐姐慢走。”
莲子茶倒是不错的,清心解暑。严一凌一饮而尽,随后抱起脏衣去后院的井边洗。
刚洗完一件衣服,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跑过来。“你就是小皇子的乳母吧?让我好找!”
严一凌抹去头上的汗:“是我啊,怎么了?”
“你还在这儿愣着。小皇子醒了哭闹的厉害呢,杜姐姐招架不住。皇后娘娘让你赶紧过去抱。”小丫头气喘吁吁的说:“你赶紧去吧,莫要扫了皇后娘娘的兴致。”
“好。我这就去。”严一凌怕奉举惹皇后不高兴而吃亏,扔下手里的活就走。“你还没告诉我皇后娘娘现在何处?”
“北回廊下,左数第三间厢房。皇后娘娘酒醉更衣,顺道见小皇子。”小丫头明白的告诉她。
“好。我这就去”严一凌从后院的拱门出去,急匆匆的往北回廊去。走到第三间厢房的时候,正好瞧个丫头走进去,于是她加快脚步,也跟着进去。
奇怪的是房间里空无一人,进来的丫头也不见了踪影。
没等她反应过来,半开着的门忽然关上。严一凌转头去看时,有人打了她一棍子。
“是谁?”肩颈处一疼,她就失去了知觉……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二十九章:阴差阳错
送了小皇子回房,遥光步子轻快的返回来。没走近,就看见墨兰和依兰躲在回廊下窃窃私语。“你们两个不去伺候皇后娘娘梳洗更衣,竟在这里说笑。真是一段日子不调教,越发懒怠。看我不禀明娘娘。好好治治你们这副懒皮囊!”
“嘘!”墨兰食指贴着唇,往前走了两步,嘻嘻笑道:“姑姑别嚷,当心吵了里头。”
依兰也笑得合不拢嘴,凑近遥光的耳畔道:“皇上来了!”
席还没散,皇上这么快就来了!
遥光心里一暖,笑容就透出春意来:“皇上果然最在意娘娘。”
两个小丫头互睨一眼,俏皮而笑。
遥光欢喜的不行,语调轻快:“你们都下去吧,我在这儿伺候着就成。”
皇上许久没见娘娘,里面还不知道要怎样温存呢。两个丫头红着脸匆匆退下。
这样的时候,清静点最好。
内室只在门口点了一盏淡黄的宫灯。灯旁供着凤穿牡丹鎏金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袅袅飘散,清凉舒心。
奉临缓缓的走进去,轻唤了一声:“音苒?”
床上的凤尾香罗已经散开,随着微风轻轻摇曳。里面的人娇哼一声,便没了动静。
“不胜酒力。还偏喝了这样多!”奉临慢慢走过去,撩开一侧的香罗。
第一眼,他看见那略显消瘦的肩,柔柔嫩嫩的一片雪白。喉结一动,奉临低柔的问:“音苒,你睡了?”
床上倩影纹丝不动,却妩媚动人。
他俯身坐下,轻轻的触摸她柔嫩的肌肤。“真睡了?”
浅玫色轻纱往身上卷了卷,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形。这样的动作在奉临看来,充满了挑逗。
奉临迫不及待的扯去那一抹遮住身形的浅玫红,将她压在身下。
严一凌身上发软,想说话,却开不了口。只能由着他尝尽温柔。
翻云覆雨后,奉临托起她细嫩的肩,将螳臂放好,由她枕着。“还不是时候知道么!”
“嗯。”严一凌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
他的吻就落在她唇上。带着一丝疼惜:“朕知道你的心意。音苒。”
音苒?音苒是谁?这不是在做梦么?
怎么梦里的女主角不是她自己?
“救命啊——”
凄厉的女声近在咫尺,惊得床上两人猛的坐起。
这房里,竟然还有人……
“皇后娘娘,出什么事了?”门外是遥光焦虑的声音。
“有刺客……”女声惊恐万状。
“有刺客!护驾!”遥光慌了神,推门就闯了进来。内侍监听见呼喊,撒腿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嚷:“有刺客,快来护驾!”
外头的声音听得严一凌心惊肉跳。还没闹明白出了什么事,下颌就被身旁的男人死死钳住。
“你是谁?”
不等她开口,奉临已经迫不及待的撩开了罗纱帐,看清女子的容貌:“是你!”
“皇后娘娘……”遥光朝床上看了一眼,没敢靠近。
“遥光……”虚弱的声音竟然是从相反的方向传过来。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遥光看见满脸是血的皇后,大惊失色:“娘娘,您受伤了。”
奉临一把将身边的女子从床上甩下来,抓起手边的衣裤穿上。急匆匆的下了床。“音苒,你怎样了?”
严一凌光着身子滚到地上,又惊又怕。
幸亏地上还有条玫红色的薄纱,她迅速裹在身上,蜷缩着身子藏在床边的角落。心惊肉跳的看着皇帝。
戍卫们没头苍蝇似得闯进来,手握着锋利的兵器。“臣等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出去!”奉临冷喝一声,额上的青筋凸起。“速去传太医。”
这里哪有什么刺客,有的只不过是个敢爬上凤床的贱婢。
遥光急的落下泪来,一边用帕子为皇后止血,一边问:“娘娘,您疼的厉害么?还有哪里受伤了?”
虽然戍卫迅速的退出了内室,并未擒获刺客。但这样大的动静显然已经惊动了欢宴上的众人。银铃附耳将此事禀明太后,只道皇上吩咐人去请了太医,别的一概不清楚。
太后神色不宁,皱着眉半晌没有吭气。
“太后,是皇后娘娘……”万芊芊猜到了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既然都尽兴了,就散了吧。”太后凛眉语气肃和:“贵妃也早些回去。”
“是。”万芊芊知道太后不愿意自己插手后宫的事。巴不得整个后宫都在她沈家手心里攥着才踏实。“臣妾等告退。”
严卿跟在她身后,低声道:“新菊刚才替臣妾去洗帕子时,听毓庆宫的奴才说有刺客。”
话到嘴边留半句,皇后刚回宫就遇刺,是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取而代之么!
“哦?”万芊芊没料到有人这么大胆。“皇上太后皆在毓庆宫,哪个刺客这么不开眼,选了这样的时候!”
“那臣妾就不知道了。”严卿并不是急着撇清自己,但此事确实蹊跷。“皇上让人去传太医过来,八成刺客是得了手。就是不知道伤势轻重。”
万芊芊仰头看着漫天繁星,悠哉笑说:“伤的是皇后凤体不假,疼的却是皇上的心。轻重与否,和咱们没有关系。”
“也是。”严卿按了按跳动的左眼皮,心中惆怅:“但愿这件事波及别太广。姐姐可还在皇后宫里。”
万芊芊瞥她一眼,心生不忿,冷冷道:“浅绿色的衣裳配湖蓝色的绣鞋,看着是挺清爽的。但常在河边走,穿什么鞋都会湿。严妃还是自求多福吧!”木上吐扛。
“是。”严卿看着她轻摇慢晃的离开,脸色才冷下来。”新菊,咱们快回宫吧!”
太后就着银铃的手,心急火燎的赶到皇后的房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何以这时候叫人传太医惊动阖宫?”
往里走,心中一惊。室内还留着一缕暧昧的味道,这是欢好后留下的痕迹。太后虚眼看了蜷缩在地上,光裸着肩的人,登时大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里?”
奉临铁青着脸沉默不语。
倒是才从惊慌中回过味来的遥光气不过,连忙道:“回太后,皇后娘娘遇刺,受了伤。奴婢进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她在这里。”
“皇后呢?”太后赶紧走到床边:“怎样了?”
“伤在头上,方才醒着,这会儿昏过去了。”遥光哽咽难平:“求太后为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这话的深意,谁都明白。
不就是指责她出现在皇后的床上,还替皇后承了欢!严一凌披散着头发,挡住红潮还没褪尽的脸旁,尽量不去想刚才床上发生的一切。
她就想知道,是谁打晕了她还送到这房里来!
“音苒,你醒醒。哀家来看你了!”太后正想于床边坐下,垂眼看见皱巴巴的褥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伺候皇后的么?这么脏的东西,也叫皇后睡在上面。哀家看你们是活够了!”
这话分明是责怪皇上不知廉耻。
“奴婢该死!”遥光哭丧着脸道:“奴婢心悬皇后娘娘的凤体,一时没顾得上……”
她怎么好说,是皇上把皇后抱起来放在床上的。
“罢了!”太后眼底掠起杀意:“皇后遇刺,是败她所赐吧!这一回,皇上该不会还要袒护,留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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