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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件大事-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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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皇帝与皇后解决的差不多,又重新回来殿中。
严一凌知道皇后是不会善罢甘休,万一这一把她赌输了,那被禁足是指定跑不了。
正想着呢,就听见小侯子在门外急匆匆的喊道:“皇上,杨贵嫔娘娘求见。”
沈音苒眉心一动,微微有些不舒服。“皇上,臣妾体力不支,不如先回宫去吧。”
奉临正要点头,严一凌忙道:“祸是臣妾闯的,理应臣妾承担责任。不如等下让臣妾亲自送皇后娘娘回宫,以抵偿臣妾的愧疚之心。”斤来来血。
这边皇上还没有点头,那边杨絮已经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皇上,臣妾有要事禀明。”
奉临看着她一脸惊慌的样子,不由皱眉:“什么事?”
“端进来。”杨絮几乎是朝门外吼了一声。
两名戍卫连忙进来,其中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木桶。另一个人手中捧着一只锦盒。
只瞟了一眼,沈音苒的脸色当时就绿了。“皇贵妃你……”
她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皇贵妃为什么不养病了,明白她为什么敢在皇帝的药里动手脚,也明白了今天这场闹剧是为哪般。
“什么东西?”奉临闻到一股腥味,浑身上下更加不舒服了。
“血。”杨絮毫不犹豫的回答。“臣妾起初以为是动物的鲜血,没想到竟然看见了这个。”
那戍卫轻轻的开了锦盒。
奉临登时一惊。“这是什么?”
“皇上,臣妾问过太医,这是心。是幼子的心。”杨絮颤音回答。“皇上,这个毒妇,听信宫外妖妇之言,用年幼婴孩的鲜血沐浴净身,再吞食幼子之心,以滋养容颜玉体,妄图能早的皇嗣。”
杨絮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严一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皇上,汤里的巴豆是臣妾故意撒的。若不是这样,臣妾没有办法将皇后娘娘拖住在苍穹里,再安排杨贵嫔彻查此事。”严一凌诚然道:“月前,臣妾忽的急病,险些丧命,也是因为接到了密报,揭发皇后令人发指的行径。”
“你胡说!”沈音苒瞪圆了眼睛:“别想诬蔑本宫。”
“是不是诬蔑难道证据面前还说不清么?”严一凌竖着眉问:“那些日日送进宫婴儿血和幼子心的奴才都还是活的,要不要送去刑房逐一拷问,看看到底是臣妾诬蔑了娘娘,还是娘娘您丧尽天良,什么事都敢做!”
卷三:逐华一世,谁主沉浮? 第三百五十三章:狡猾的那一个
“皇上,臣妾冤枉啊!”沈音苒一脸痛苦的跪在地上。“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
她瞪着杨贵嫔,声音发颤:“本宫的确是叫人从宫外运来灵山的天泉沐浴。也确实找了方外有修为的人抄经焚化,以灰入水沐浴净身。可是从来就没有用过什么人血,更加不会去吃什么婴孩儿的心。如此的兽为如何使得?”
说皇后荼毒后宫残害皇嗣,奉临都将信将疑。更别说皇后会吃婴孩的心。“杨贵妃,这件事非同小可,朕不希望你信口开河。”
严一凌凛眉,认真道:“皇上,臣妾等并非信口开河,先是臣妾收到密报,后是杨贵嫔抓了现行。难道这样还不足以证明么?”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不信,您可以查问无双和遥光。她们都是臣妾的近婢,她们每天陪着臣妾。有没有做过这样不?的事情,一问就明白了。”沈音苒泪眼婆娑的劝说:“皇贵妃千万不要误信谗言。宫里时有乱送密报的事情发生,目的不就是颠倒黑白么!”
无双就在当场,皇后忽然提到要她站出来说明,一时间有点难以抉择。
到底是帮着皇贵妃揭穿皇后的真面目。还是继续潜伏在皇后身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呢!
皇贵妃这一次,能不能一举击垮皇后?
她正想的入神,遥光快步的走了进来:“奴婢给皇上请安。”
沈音苒含着泪,看着遥光进来,心才稍微放下了些:“遥光,本宫是用什么沐浴,你快告诉皇上与皇后。”
“是。”遥光皱眉,认真道:“其实除了灵山的水和灰,皇后娘娘还用了……”
严一凌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提到了嗓子眼。感觉遥光的样子与平时有点不同。
沈音苒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遥光你如实的告诉皇上与皇贵妃就是。”
“蛇血。”遥光毫不犹豫的说出这两个字。
无双当时就愣住了。记得她问过皇后,皇后说过是人血。只是没有说明是幼小孩儿的血。
可是遥光怎么会忽然改口,竟然说是人血。
“皇上,您请看。”遥光也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锦盒里面放的不过是些蛇胆。“这才是娘娘会每日服用的蛇胆。根本不是什么幼子之心。”
说完这番话,遥光将锦盒交给无双,又行一礼才道:“这个时候,给皇后娘娘送的水应该会经由毓秀宫的后门运进宫。可奴婢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影。打听下才知道是被杨贵嫔截来了苍穹殿。方才奴婢进来之前。仔细检查过那些人,他们根本就不是从前为娘娘办事的人。且他们车上的水也根本就不是灵山的天泉。皇上若是不信,自可以请太医来验证。天泉与众不同,并不是什么水都可以冒充的。”
严一凌知道,若不是有切实的证据,遥光一定不会给皇后活命的机会。
如此说来,这一回是她被人算计了。
“去验。”奉临拧着眉毛,目光时而划过皇后委屈的脸庞,时而扫过皇贵妃一脸的狐疑,心里越发的不舒坦。
不多时,小侯子弄清楚了整件事,进来禀明:“皇上,截获的水车,桶里只是很普通的水。并且奴才也查明了,那些奴才并不是宫里伺候的人。”
“不是宫里伺候的?”杨絮有点心慌:“不是宫里伺候的又能说明什么。就不能是外头的人做的么?”
小侯子有些为难,抬眼看了皇贵妃一眼。才道:“奴才问过,他们籍贯都是妙元的。”
“妙元。”沈音苒的眼睛红了起来:“若是本宫没记错,杨贵嫔你的母家就在妙元。”
杨絮身子一颤,冷冷道:“皇后娘娘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皇贵妃。”奉临话锋一转,直直的看向严一凌。“你不是说有人告密你才会得悉此事么?是何人告密,以何种方式告密?”
严一凌还真是留了个心眼。斤来欢弟。
她取下了头上的一支金簪子,拔掉了尾端,轻轻倒在掌中一个小小的纸卷。
“臣妾是月前收到这封告密信。信绑在鸽子的腿上,飞来伊湄宫中。”严一凌不敢往下说,因为时候,她的确是有偷偷的找无双和遥光确认了这件事。事关重大,她当然不会只凭一封告密信就来冤枉皇后。
奉临亲自从她手上接过这封告密信。蹙着眉头仔细的看了起来。
“皇上。”沈音苒有些疑惑:“这是……”
“你看看吧。”奉临很大方的交给皇后。
沈音苒看完了更是伤心不已:“写的头头是道,连臣妾在哪里请了高人抄经,在哪里取灵山的天泉。又在哪里剖幼儿的心脏,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写了出来。可是臣妾根本就没有做过,这巴掌大的一张小纸,皇贵妃如何能信?”
“朕记得,杨贵嫔的一手小楷写的不错。”奉临缓缓的抬头,看着她。
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絮饶是一愣。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看。”奉临示意皇后把那张纸递给她。
一把就将纸条抓过来,杨絮自己的看着纸上的笔迹,满面愕然。
她的反应,着实也让严一凌吃了一惊。难道这件事情不是冲着她去,也不是冲着皇后去,而是冲着杨絮?这不是荒谬么?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为了铲除杨絮?
“不是的。”杨絮转过脸来,与皇贵妃四目相对。“并不是这样的,这东西不是我送去伊湄宫的,我从没有写过。”
严一凌不知道怎么跟杨絮解释,她才信她没有害她。
两个人目光相触的一瞬间,杨絮唇边的笑容倏然冷了起来。
“皇上,臣妾有什么理由要害皇后娘娘?您待臣妾一直很好,皇后娘娘也宽待后宫。难道臣妾会无事生非,罔顾自己的性命么?再说,这件事情,臣妾是今晚凑巧发现的,根本就没有刻意去安排。”
奉临看着她,半晌没有吭气。
沈音苒却一脸的惋惜:“杨贵嫔,你真的好糊涂。就算本宫无意之中得罪了你,可皇贵妃对你可是有天大的恩惠。你怎么能借刀杀人,陷皇贵妃于不仁不义?”
“不是的皇上,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严一凌上前一步:“遥光和无双都可以证明皇后娘娘没有用婴儿的鲜血沐浴,那这上面的婴儿姓名又怎么说,臣妾有暗中命人去调查,确有此事。”
“你还不懂么皇贵妃?”沈音苒很是痛心的说:“做戏自然要做全套。既然敢写明这些内容,便是怕你不去查。这都是有心人做好的扣,不信皇贵妃你再去查,得出的结论一定和上次不同。你怎么能这样轻易就被蒙蔽了去。本宫在你眼中,便是如此愚钝不堪之人么?”
怎么忽然就输了?
严一凌很是莫名其妙。
先有揭秘信,她小心的向无双和遥光查问此事。后来她自己病了,可严家受命的奴才却没有耽搁。上面提到的地址,婴孩儿的性命,都有逐一走访。甚至连皇后用多少银子买了这些孩子的命来,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也和严家家奴打探到的信息一样。
加上皇后近来的表现,严一凌确信她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嫡出皇子,而不惜相信这一套所谓的偏方。用杨絮来揭发这件事也是灵机一动,正好皇上逼着她当老妈子,正好她把巴豆粉撒进汤里。正好看见桦嫔和杨絮走的那么近……
身上的冷汗顺着背脊往下滚,俨然一条流淌的小河。
严一凌惊觉这一切,根本就是别人精心织就的一张大网,目的不是皇后,而是她。
“皇上,您曾经疑心过杨贵嫔一回,事实证明她真是的被冤枉的。难道今天,您要因为她是妙元人,她无端的卷进这件事,她的笔迹和告密者模仿的一模一样,就要再论定她是蓄谋诬陷皇后的罪魁祸首?”
走到皇帝身边,严一凌动容的说:“皇上,诬陷这种事,谁都知道是相当容易揭穿的。总得掌握实据才能下定论吧?”
“你说得对。”奉临点了点头:“年轻气盛的时候,朕的确冤枉了杨贵嫔。所以这一回,朕给她机会。汪泉,你名顺应府亲自去查这件事。不管是谁指使了谁,不管是谁诬陷了谁,朕都绝对不会姑息。”
手一抬,奉临指着那个装着婴孩心脏的锦盒,愤恨的说:“谁的心竟然歹毒到这个地步,竟然连个婴孩儿都不放过。诬陷可以是假的,栽赃可以是假的,可是这颗心呢!难道也能是假的么?”
皇帝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愤怒,震的在场之人个个面如土色。
“从前,后宫的事情,朕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袒护朕信任的妃嫔。可是现在不会了。”奉临的脸色铁青透着杀意:“不管是谁,一经查实,杀无赦!”
杨絮腿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
她知道,她是最危险的那个。即便清白如水,即便没有任何的不轨企图,可她的命,都悬了。“皇后……”严一凌还想说什么。
奉临皱眉:“皇贵妃还是好好的待在伊湄宫,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要再横生枝节。”
他不知道她懂不懂自己的心思,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会出事。
“是。”严一凌垂首,脸上只有浓郁而苦涩的笑容。她输了。很可能会搭上别人的命!
卷三:逐华一世,谁主沉浮? 第三百五十四章:心已不再
“这是什么意思?”严卿看着把守在贵嫔宫外的戍卫足足添了一倍,不由怒火攻心。“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们凭什么禁锢杨贵嫔?”
“严妃娘娘,奴才等是按吩咐办事。”戍卫一脸严肃,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皇上吩咐。事情未曾查清楚之前,外人一律不得踏进贵嫔宫半步。”
“既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凭什么本宫不能入内?”严卿一脸愤怒:“至少杨贵嫔现在还不是罪妇,你们没有资格阻拦本宫。”
戍卫一拱手,坚决道:“皇上有旨,还请严妃娘娘三思。”
新菊红着眼眶拉着她,连连摇头:“二小姐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激怒了皇上,否则这件事情就很难再有转机了。”
“我警告你们,别想在我眼皮底下对杨贵嫔使坏。谁敢在饭菜里下毒,或者比她自尽,我一定追究到底,以我严妃的尊荣起誓。必要株连此人九族才罢休。”
戍卫们均是一颤,谁都没敢抬头看严妃的脸色。
“二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才好?”新菊急的不行。
“姐姐被关在伊湄宫,杨姐姐被困在贵嫔宫。可是我连昨天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都闹不清楚。”严卿心慌的厉害,脸色苍白的没有丁点儿血色。一觉醒来。宫里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也不知道该则么办。现在唯一能肯定的是杨姐姐的情况比姐姐凶险的多。伊湄宫还都是严家的人守着。”
新菊点头:“冲着大皇子,也没有人敢对皇贵妃娘娘不敬。”
“奉举。”严卿皱眉:“奉举呢?是不是被困在伊湄宫里了?”
“并没有。”新菊摇头:“早起奴婢去打听过了,大皇子去了课堂,这会儿应该不在伊湄宫里。”
“有办法。”严卿皱眉:“咱们去找举儿。”
“找大皇子?”新菊不懂。“他还只是个孩子。”
“我知道。”严卿忖眉:“就因为他是个孩子,才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替姐姐送话到皇上耳朵里去。”
新菊点头,连个人急匆匆的去见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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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好些了么?”沈音苒端着热气腾腾的参汤进来,笑容温和。
“你怎么过来了。”奉临看得出她的脸色也不是十分的好。“你自己的身子还没好利索。”
“臣妾无妨了。”将热汤放在皇帝手边,沈音苒温婉的笑了笑。“昨天回去,臣妾一直未能入睡。思前想后,不知不觉天就亮了。皇上,这么多年,臣妾做错过许多事,叫您失望和伤心了。灵山的天泉,蛇血和蛇胆都是真的。可臣妾真的没有用过什么婴孩儿血沐浴,更不会去吃……”
提到这个就有点反胃,沈音苒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口?。“皇上。臣妾这么说。不是要为自己开脱。事实上这些年臣妾与皇贵妃的确是不够和睦,这才会有那么多人趁机挑起事端。”斤豆讽圾。
奉临端起汤碗喝了一口,半晌才问:“你相信这件事不是皇贵妃故意栽赃?”
“臣妾信。”沈音苒诚然与皇上对视:“皇贵妃心善,最见不得就是幼子受害。一定是有人利用她这份善良,挑起了这次的事端。”
这话倒是没说错,皇贵妃的确是很善良的。奉临想起她曾经说话时的样子,她的认真,她的愤怒,甚至她的委屈和冷漠,唇边不由的泛起一丝笑意。
“皇上,大皇子求见。”小侯子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奉临先是一愣,随即点头:“让他进来。”
沈音苒当然明白这是谁的意思。有个儿子多好哇,自己有难,还能有这么个帮手。
皇上只看这孩子一眼,对母亲的怨气只怕就能消减大半了吧!
“给父皇请安,给母后请安。”奉举俨然小大人的样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平身。”奉临看他又长高了不少:“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不是该在课堂习字诵文么?”
奉举恭敬的转过身,从跟着的内侍手里拿过一幅画:“儿臣刚刚学会写百寿图,想献给父皇。”
“哦?”奉临示意小侯子接过来。
小侯子笑嘻嘻的接过,在皇上皇后面前展开。
“这些字都是你写的?”奉临很是高兴。
“是。”奉举恭敬的说:“才学会,尚且生疏,还请父皇多多包涵。下次儿臣会写的更好。”
“有志气。”奉临很满意,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朕很高兴,回头就让人在苍穹殿找个合适的地方挂起来。”
“谢父皇。”奉举拱手道:“父皇高兴而臣就高兴。”
这小嘴,多甜啊。
沈音苒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孩子,如果他还活着,现在也有十五岁了,该成婚了。“奉举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多谢母后夸奖。”奉举起身,走到皇后身边,恭敬的向皇后鞠躬三次。
“你这是……”沈音苒有点意外。
奉举皱着眉,小声的说:“儿臣听宫人们说,母妃惹父皇母后不高兴,所以被罚。儿臣才听师傅讲过卧冰求鲤的故事,知道身为儿子,一定要孝顺父母。母妃有什么错,儿臣愿意承担,并且百孝当先,儿臣也要好好是照顾父皇母后,尽儿臣的孝道。”
沈音苒听的心都有点酥了,更别说皇帝了。
眼前这个孩子,不过就是六岁的样子。皇贵妃调教的他这么懂事。
“有你这份心思,朕与你母后便高兴了。”奉临伸手,示意他过来。
奉举大大方方的走过去:“父皇。”
“宫里的事情你不必忧心,朕和你母后母妃,都是希望你能好好的读书,将来成为国之栋梁。”
“母妃说,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儿臣都记下了。课业日日都勤学苦练,不敢有一日荒废。”奉举扑闪着大大的眼睛,认真的说。
“好。”奉临很满意抚摸着他的头。
沈音苒深吸了一口气,动容的说:“皇贵妃当真是很会教奉举的,调教的这样懂事。”
奉临没有做声。
沈音苒一下回过味儿来,皇上想必是多心了,以为她另有所指。“臣妾是说奉举举止得体,谦和稳重,都是皇贵妃一手调教出来的。”
奉临点了点头:“是啊。凉悦到底太年轻,对这些事情也不是特别明白。朕总觉得翊儿被她带的娇气了些,平日里你要从旁好好提点。”
“是。”沈音苒笑得有些勉强。
“儿臣还要返回课堂继续帘子,午后还要跟着师傅练习骑射。就不耽误父皇母后说话。”奉举拱手行礼:“儿臣告退。”
奉临很慈爱的替他整理了领口,笑着说:“去吧!”
沈音苒垂首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
“音苒。”奉临忽然开口。
“皇上。”似乎已经有好久,她没有听过皇上这样亲切的叫她的名字。
“朕对不住你。”奉临皱眉,忽然就说了这么一句。
“皇上……”沈音苒忽然就觉得好难过,?子一酸,眼眶就红了。“臣妾并没有责备皇上的意思。”
“朕知道。”奉临低眉:“当初咱们的孩子没有了,朕答应过你,等……朕的江山稳固了,不再被掣肘和钳制,你一定会再有孩子。”
沈音苒垂眸,闭上眼睛。“也许,臣妾不会再有这样的福气了。”
“朕迟迟没有兑现,你心里一定很怨朕对么?”
“不是的皇上。”沈音苒的心很疼:“孩子的事,也许是缘分。缘分没到,或者缘分不再来……臣妾怪谁不怪谁都没有用。”
奉临没有吭声。他很想告诉她,以前爱着她的时候,真的很渴望能和她有那么一个孩子。偏偏时机不对。可是现在,他可以给她一个孩子,就像给万贵妃那样。
但是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当初那种炙热,更没有当初的那种感情。
即便是让她有了孩子,也不再是圆了当初的梦。
“皇上。”沈怡苒跪在他膝边,鬓边枕在他的膝盖上。“臣妾……真的很想要个属于咱们的孩子。可是臣妾不想为难皇上。您眼中的臣妾,恐怕早就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对不对?”
“朕……”奉临心里有些不好受。
她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当初对她的许诺,毕竟是他的真心。
可是现在,他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对她的情感,不过是愧疚和习惯而已。
“也许现在还不晚。”奉临如是说。
沈音苒心头一颤:“皇上,您是说真的么?”
“朕知道你这段日子已经改变了不少。”奉临捋顺了她耳边的碎发:“朕不该一再的对你食言。”
也许能给你的,就只是一个孩子,一份虚无缥缈的希望而已。
奉临这么想,脸色微微有些凉。
“皇上。”沈音苒却感动的一塌糊涂,她以为自己终于做到了。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她终于重新挽回了和皇上的情分。
“皇贵妃那里……”奉临还是禁不住说了这句话。
沈音苒先是一愣,随后只是温和的笑了笑:“皇上,这事情说白了也不是皇贵妃的错。臣妾很明白她心里的善良,这件事不如就这么揭过去。”
“好。”奉临温和的回以明澈的微笑:“你总是这样最懂朕的心。”
这话,说的也太假了。
沈音苒饶是轻巧柔婉的笑起来。倘若她不是这样决定,皇上还会说么?
卷三:逐华一世,谁主沉浮? 第三百五十五章:患难不失信
这三天,严一凌也没闲着。
等不来皇帝,敞不开伊湄宫的宫门,她便拿着以前严碧的那些册子来看。
边看边写边想,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她。她会怎么样?
“小姐,喝粥。”素惜端着粥进来,放下了几碟小菜。“奴婢还有几件衣裳要洗,小姐自己慢慢喝。”
“好。”严一凌合上了册子,看着素惜的背影有点奇怪。“你等等。”
素惜没有转过身,只是问:“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你过来。”严一凌看着她样子有些奇怪,不免心里颇有疑问。
“小姐。”素惜转过身,很不自然的低着头:“您有什么吩咐。”
严一凌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烧起来:“内务局那帮狗奴才敢对你动手,瞎了他们的狗眼。我这不是还没死么!”
素惜一惊,连忙摇头:“不是的小姐,没有人欺负奴婢。奴婢是您的近婢,内务局的奴才怎么敢对我动手。”
发现素惜脸上的确没有伤。严一凌这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早起你去拿换季的料子,叫那帮奴才给欺负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她皱着眉头问:“素惜,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哭过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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