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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件大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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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不是还有别而太医么?皇贵妃就一个都不信?”徐天心想了想:“至少也有愿意巴结严家的吧?总归可以用。”
“已经找到最好的了,别的就都觉得别扭。”严一凌是真的很信冯靖宇的医术:“别的就不说了,不过冯靖宇的针可是真的出神入化。”
徐天心笑了:“看来咱们三个之中,还是遥光最有眼光。”
“……”严一凌冲她吐了吐舌头:“让皇上听见,当心你的脑袋。”
“嘁!我才不怕呢,大不了就是打入冷宫。打入冷宫就打呗。我还不信这世上能有一座冷宫锁的住我。”徐天心一仰头一碗燕窝就吃了进去。“好了,我回宫继续研究怎么烹茶会比较好喝,回头送一盏你尝尝。”
“好吧!”严一凌嫌弃的点了点头。“素惜你送送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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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凉悦走到门外,示意身边的人退开。抬手拍了拍门,她皱着眉头:“师太,信女沈凉悦,读经时遇到一些难解的谜团,不知师太可否指点一二?”
门里的人轻轻道一声:“请进。”
沈凉悦推开了门,缓缓的走进去。“师……太!”
面前的人,老态龙钟,一脸枯相,如同在残风中飘曳的枯叶。
“施主请坐。”
“谢师太。”沈凉悦以为,自己要见的人,必然是超然物外,一身仙骨的高人。但万万想不到,面前的人颇有种油尽灯枯的感觉。
“施主有什么不通之处?”师太徐徐问。
“信女不懂,经文上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可为何落入尘世之中,心便由不得自己了。权势本该是浮云,却被看得那么重。甚至不惜骨肉相残,血溅三尺,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其中,到底是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亦或者是心控制不住这个人?”
师太笑了笑:“施主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无欲则刚。其实并不是人控制不住心,也并非心唆摆这个人,而是有了贪欲,人便不成人,心便不是心了。”
“是啊。”沈凉悦微微笑了。“那已经堕入尘劫的人,该如何自救呢?师太当初,又是怎么撇下红尘俗念,来到这里隐居避世呢?”
“施主问的好。”师太垂下眼眸,寡淡道。“起先,贫尼也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这么多年过去,似乎又明白了什么。所谓隐居避世,不过是将自己的身心放在这庵堂之中。但其实,若是心里自在,无论是在庵堂之中,亦或者大街之上,心都是自在的。只是,若不经过寂静的洗礼,若不尝遍清苦的滋味,可能到此时,也未必能知晓。”
沈凉悦点一点头,细细的品读着师太口中的道理。
两个人静静相对,沉默无言。
好半天,她又问:“信女如何能挣脱这尘劫,师太可否指点迷津?”
“那就要问施主有什么放不下事情了。”师太淡淡的说:“是锦绣前程,是骨肉血亲,还是您口中的权利荣华?有放不下的事情,心自然就难以安宁。只要肯割舍,就自然可以从尘劫之中挣脱出来。问题仅仅在于,施主愿不愿意割舍。这割舍,可能是骨肉分离,可能是身无分文,亦可能毁掉自己多年积攒的一切……”
沈凉悦想了想,要她放弃樱妃的身份,没有什么不可以。反正她的心根本就不在皇上那里。可是她舍不得自己的翊儿,放不下姑母的仇恨。就这么隐居在这静幽的山林之中,日日白菜豆腐,经文百遍,她真的会很不甘心。
“看样子,施主是放不下舍不得吧?”师太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沈凉悦垂下头:“信女心中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东西。但并非是贪欲所致,而是不甘心。有些事,此生若不去完成,枉为人。”
师太仰起头,再一次对上她的眸子,好半晌都没有做声。
沈凉悦叹了口气:“师太能明白信女心中所想么?或者,信女想知道,在师太心中,真的就没有任何舍不得放不下的事情么?倘若,再给师太一次机会,能离开这山林,堕入尘劫,师太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这……”
这问题,似乎难住了师太。一时片刻,她竟然也打不出来。
末了,她淡淡的笑起来:“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贫尼在这里数十年,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又何必再堕入尘劫。何况甘心与不甘心,全在自己的心。施主问贫尼有没有舍不得放不下的,其实有便是无,无便是有,又怎么能真的去计较有无呢!”
“多谢师太。”沈凉悦轻微起身:“信女久居深宫,出入皇宫一次实在不易。与师太谈经论道,叫信女心里平静。倘若师太不介意,可否请您入宫再为信女指点迷津?”
“入宫如何,不入又如何?”师太笑着道:“施主相见贫尼,便是相距千里也如同面面相觑。”
“是啊。”沈凉悦又施一礼:“多谢师太教诲,凉悦感激不尽。若是有缘,便还有相见之日。若此,信女告辞了。”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五十章:挡箭牌
犹豫了再三,奉临还是来到伊湄宫宫门之外。“朕有两日都没见翊儿了,也不知道瘦了没有。”
小侯子笑着道:“皇贵妃娘娘照顾皇子最有经验,一定不会让小皇子饿瘦了的。”
说这话,汪泉便迎了出来:“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贵妃呢?”奉临淡淡的问。
“皇贵妃娘娘正抱着小皇子在后院晒太阳呢。”汪泉笑眯眯的回话:“皇上您里边请。”
奉临嗯了一声,便走了进去。
穿过了正殿。又绕过了厢房,还没走进后院,就听见翊儿咯咯的笑声。不自觉的,脸上也浮现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只是在严一凌转过脸的时候,某人特意板起了脸。
“小姐,皇上驾到了。”素惜赶紧跪地相迎。
严一凌抱着奉翊起身行了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奉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说道:“朕想念翊儿,便过来瞧瞧他。”
“是。”严一凌把奉翊交给了皇上。“翊儿刚刚吃饱,这会儿玩得正欢。臣妾瞧着太阳好,便抱着他来后院晒晒太阳。”
她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似乎不是特别高兴,但也没有生气的成分。
奉临抱着翊儿。看着小家伙兴高采烈的样子,心里也舒服了不少。“这几天樱妃出宫,难为你了。”
“皇上这么说便是见外了。”严一凌垂首:“翊儿这么可爱,谁都会喜欢的。何况臣妾是他的庶母。”
奉临又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逗弄着怀里的孩子。
素惜和汪泉小侯子站在一起,几个人都不敢轻易开口说什么。但是挤眉弄眼的传递着消息。
大概意思就是说,皇上只有和皇贵妃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好脸色。
这些日子,近畔伺候别提有多苦了。
“启禀皇贵妃,毓秀宫的侯奎公公求见皇上。”
外头说话的是伊湄宫的小太监。
汪泉一听声音,忙走了出去。心想这猴崽子什么时候不好来通传,偏要在这时打搅皇上的雅兴。再仔细一想,打搅雅兴的并非是前来通传的奴才,只怕是皇后知道皇上来了伊湄宫,故而别有用心。
“让他进来。”严一凌见皇帝不做声,只好开口。
侯奎急匆匆的进来,一脸的焦虑:“皇上,您快去瞧瞧吧。皇后娘娘凤体违和。这会儿正难受呢。”
“皇后凤体违和?”严一凌掂量着这几个字的意思,是不是说皇后的龙胎有事?
想必是皇后特意吩咐侯奎不要小题大做,以至于没敢提胎儿的事。
“皇上还是赶紧去瞧瞧吧!”严一凌接过翊儿,担忧的说:“皇后娘娘这时候最需要皇上关怀,只要皇上去了,那娘娘您的身子就好了大半。”
这话落在奉临耳朵里怎么那么奇怪呢!“为皇后侍疾也是后宫妃嫔的本分。既然皇贵妃得知。焉能不与朕同去!”
奉临心想,推朕去皇后那里岂会是你的真心。朕偏要你跟着去,看你还能说什么。
严一凌有些犹豫:“可是臣妾还要照顾翊儿。”
“翊儿吃饱了自然是要睡的,交给乳娘也就是了。”奉临使了个眼色。小侯子马上就把乳娘唤了来。
“好好照顾小皇子。”奉临严肃的说。
“是,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乳娘畏惧皇上的威严。赶紧接过小皇子,仔细的呵护在怀里。
严一凌心想这下子是躲不过去了。皇上每次都是这样,在这里生气就甩手去找别人。一旦不愿意被别人纠缠,又偏要把自己拉上当挡箭牌。
心里气不过,一路上严一凌都没有说话。
坐在御辇上,奉临几次看她的脸,都是一片茫然。“你就那么不想去见皇后么?”
胡说八道!严一凌心里想,我是不愿意和你一起去见皇后。万一气得皇后小产了,我拿什么赔!
“没有哇,臣妾只不过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凤体。”话到嘴边,她说的好听了许多。
“嗯。”奉临信以为真的点了头:“你总是这样,担心旁人比担心自己更多。”上广助圾。
废话,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当然,严一凌仅仅是腼腆的笑了一下:“皇上过奖了。”
不多时,到了毓秀宫,奉临便直接下了御辇。方走了几步,又想着应该过来扶她一把。
于是只好走回来,再牵着她的手下来。
“其实臣妾可以自己跳下来。”严一凌毫不掩饰的说:“御辇虽然高,但也难不住臣妾。”
奉临抽回了手:“知道你有本事了,下回你自己跳。”
说完,摆着一张冷脸转头就走了。
什么啊!莫名其妙!
严一凌心想,这男人的脸变的真快。
小侯子急匆匆的进去,瞧见无双满脸的担忧,忙道:“皇上驾到。”
无双连忙走到床边,低声道:“皇后娘娘,皇上来了。”
沈音苒满脸的冷汗,听到这一句话,心里才觉得温暖了一些。“快,把帷帐拉起来。”
“是。”无双将两边的帷帐分别系好,转身时,皇上已经走了进来。“奴婢给皇上请安。”
奉临径直走到床边,发觉皇后果然脸色苍白,不由皱眉:“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沈音苒摇了摇头:“皇上,臣妾也不知是怎么了?昨晚睡前还是好好的。早起时便觉得腹部隐隐不适。”
“太医可曾来瞧过了么?”严一凌是怕突然走到床边,把温情脉脉看着皇上的皇后吓一跳。于是只好边走过去边说话,这样一来,皇后能早点发现她跟在身后。
“皇贵妃也来了?”果然沈音苒很介意她的出现。
早就知道会被嫌弃,还要硬着头皮来。严一凌勉强的笑了下,转而一副担忧的样子:“臣妾惦记皇后娘娘的凤体,便想着过来侍候在侧。娘娘现下可觉得好些了么?”
沈音苒摇了摇头:“太医是来请过脉了,只说臣妾血脉不畅,血气不足,致使胎气不稳。现下已经开了药方。只是臣妾服了药之后,仍旧不适。这才劳动皇上过来一趟。”
说真的,这时候的皇后看上去,又惊又慌又怕。到底和平日里不一样。
严一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垂下头去,并没有多说什么。
“再请太医过来瞧瞧。”奉临不放心道。
“是。”小侯子依言照办。
奉临则拿起帕子温和的为皇后拭去头上的冷汗。“是何种不适?”
沈音苒仔细想了想,道:“臣妾觉得腹部发冷,且有微微的痛楚。”
“许是血气不足的缘故。朕回头吩咐她们多炖补品给你。要坚持服用才好。另外,前三个月胎还没有稳,最要紧的便是少费心,只静养即可。”
“多谢皇上,臣妾记下了。”沈音苒如同少女一般娇羞的垂下头去。
那妩媚的样子,看的严一凌浑身发冷。
院判连同两位皇后信得过的太医又先后请了脉。
所言还是和方才没有什么不同。
只说会开一些温补调养,助血气的药方给皇后调理。
严一凌心想,这时候皇上便是要陪着皇后歇息养胎了。她在这里是该有多么的碍眼啊。
“臣妾宫里有些助血气的药材,不如现在回宫去甄选好的,再给皇后娘娘送过来?”
沈音苒自然是高兴的。她太希望皇贵妃能消失在自己眼前。“那就有劳皇贵妃了。”
奉临蓄着眼睛瞪了小侯子一眼。
小侯子忙道:“皇上奴才该死,差点忘记了要紧的事。有六百里急奏呈上,奴才以为您从伊湄宫出来会返回苍穹殿,便叫奴才搁在了书房。”
“糊涂。”奉临十分的不悦:“差点耽误了朕的要紧事。”
“皇上……”沈音苒格外的不舍得。
“朕看完急奏,处理好那些事情就过来。”奉临温和的语调,听上去怎么就没法让人相信呢!
不光是皇后不信,严一凌也不信。
“是。”沈音苒无奈的点了下头。“臣妾恭送皇上。”
“别多礼了,你好好躺着。”奉临宽慰她道:“朕得空就过来。”
沈音苒目送皇帝和皇贵妃离去,只觉得腹部更加不适了。“无双,本宫很是不舒服。”
“娘娘,您别动,要不奴婢再去请太医过来?”
“有什么用,都是一帮庸医。”沈音苒凛眉:“赶紧去煎药。本宫无论怎么样都要保住这个孩子。”
“是。娘娘。”无双心里也是奇怪。如果皇后的孩子真的没事,为什么会觉得腹痛难忍呢?而皇上的反应,虽然是关心的,却总是让人有意无意的觉出冷淡来。
“随朕去苍穹殿。”奉临皱眉道。
严一凌摇头:“皇上不是要越急奏么?臣妾怎么好去打扰。”
“朕要你去。”奉临的语气有些严肃。
没办法,严一凌只好又上了御驾。“皇上就不担心皇后娘娘的龙胎么?”
心想他让自己不痛快,自己也不能让他痛快了。所以刚坐稳,严一凌就问:“其实皇上完全可以让小侯子把急奏拿到毓秀宫呈上。实在没有必要自己走这一趟。这样您就可以在毓秀宫多陪陪皇后了!”
她说的头头是道,迎面对上他的目光,身子不由一颤。
他脸色,是要吃人么?
奉临不悦的说:“朕怎么做是朕的事情,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一句。”严一凌撇了撇嘴:“谁敢在皇上面前指手画脚啊?就不断手断脚!”
卷四:树倒狲散,风云迭起 第四百五十一章:预谋
傍晚,奉临有些不适。便让小侯子传召太医前往苍穹殿请脉。
前来应诊的自然是孙院判,只是人还没走进苍穹殿的书房,就已经是满头满背的冷汗。
“孙院判,里面请。”小侯子恭敬道。
“有劳。”孙院判很是客气,点头示意过后。才缓缓走了进去。“微臣给皇上请安。”
奉临端身正坐在案前,皱着眉头道:“不必多礼。朕……颇有些不适,孙院判给朕瞧瞧。”
“是。”孙院判上前请了脉,眉头一直锁着。
皇上的脉象平稳,最多也就只是有些心浮气躁。然而因何如此,只怕孙院判心里明白。
“如何?”奉临拧着眉头问。
“入春天气反复,难免不适。微臣会给皇上开一些温补的药方,调理一段日子便会无碍了。”孙院判正色道:“只不过皇上日理万机,劳心劳力,还是要多多休息,注意龙体。”
奉临点一点头:“孙院判这么说,朕便放心了。”
皇上嘴上说着放心。可实际上一点放心的样子都没有。孙院判如何能不明白。但作为臣下,什么时候能说,什么时候不能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都要明白才是。
“皇后凤体违和,胎动不适。到底因何缘故?”奉临不兜圈子,直接就把话头转移到这上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是……血气不足引致的胎动不适。加之从上一回娘娘有孕生产到这一次,相隔多年未孕。平日里娘娘又始终操劳,伤了根本,所以……情况并不乐观。”孙院判谨慎的回答,小心的拭了拭头上的汗。
但是他的局促还是被奉临看在了眼里。“朕喜欢直话直说的人。”
孙院判蹙眉,有些惶恐。“皇上,微臣并不敢有所隐瞒。”
奉临与他对视:“你当真是不敢有所隐瞒么?知而不报,知而不谈又算不算是隐瞒呢?”
赶紧跪了下去,孙院判连忙道:“身为臣子。理当为皇上分忧。身为太医,望闻问切至关重要。有时候,还未请脉,只是察言观色,便已经洞悉病因。故而,体察圣意乃是微臣的本职也是本分。”
“很好。”奉临点一点头。“朕的病根。在心里。朕希望孙院判能对症下药,不要让朕的心病拖延太久,一发不可收拾。”
“微臣明白。药方一定会详细斟酌过,再呈于皇上。”孙院判的脊梁贴着被冷汗沁透的官袍。
孙院判前脚出去,后脚就碰见皇贵妃端着热汤过来。“微臣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孙院判无须多礼。”严一凌温和的问:“皇上的龙体如何?”
“回皇贵妃娘娘。并无大碍,只需温补调理。”孙院判道:“初春料峭,一时着寒也是难免。微臣会仔细照看皇上龙体,请娘娘放心。”
严一凌点了点头:“有劳。”
“熬了什么汤?”她还没走进来,奉临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香味。
“冬虫草炖鸭汤。”严一凌走到近前:“皇上尝尝。”
奉临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她的手艺了,这会儿只是闻着香味,便觉得很满足。“你不和朕置气的时候最可爱。”
严一凌没有做声,只是默默的坐到一旁。
奉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味道真是不错。
抬起头笑着看她的时候,才发现她满腹心事。“怎么了?”
“没什么!”严一凌很平和。上广状巴。
“不愿意留在苍穹殿陪朕?”奉临淡然的问。“心里还生朕的气?”
“并不是。”严一凌看了他,目光有些不明。
把汤喝完了,奉临拿起帕子擦了擦嘴。“朕知道,这件事情能瞒得住宫里其余的人,却瞒不住你。”
严一凌依旧没有说话。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奉临问。
“血燕。”严一凌也不再闪避:“从皇上第一次叫人送血燕去皇后娘娘宫里,臣妾就明白了。”
“哦?”奉临看着她,似乎是不信。
“内务局每月都会定期送血燕到皇后宫中。再便是臣妾宫中,其他妃主宫中。只不过按照位分的不同,所送的血燕分量也不同。按说,皇后宫里从前的那些都未必吃得完。可是皇上偏偏在这个时候,亲自嘱咐人送过去,还特意吩咐只许给皇后一人享用……”
奉临听她这么说,便是笑了:“就不能是朕格外的恩宠皇后,格外的看重她腹中的皇子么?”
“又还没生,怎么知道是皇子?”严一凌直接问。
“呵呵。”奉临笑了笑。
“皇上若真的是要恩宠皇后,只管吩咐人炖好补品,日日给皇后送过去便是了。可是您偏要弄得妃嫔们诸多不满,那意思就好像唯有皇后才能享受这样的殊荣,而旁人却不能。妃嫔们无不在意您的一举一动,这么一来,不就是真的要把皇后孤立起来,置于险境了!”
严一凌垂下眉眼,笑容有些冰冷。
奉临起身,走到她身前,伸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颌。“你这番话,任是谁也不敢对朕说你知道么?”
“知道。”严一凌点头:“宫里的人,都不会在皇上年前提您忌讳或者不喜欢的事情。唯独臣妾,您越是怕被戳穿什么,您越是想要遮掩什么,您越是想要擦去什么,臣妾越是要不管不顾的揭露人前。每次,都气得皇上您恨不得捏碎臣妾的下颌,咬牙切的把臣妾关进冷宫里去!对么?”
“胡说。”奉临俯下身,轻轻的落吻在她的唇瓣。“朕今天可没想过要捏碎你的下颌,把你关进冷宫。”
“那上回呢?”严一凌颇为尖锐的问。
“你说呢?”奉临没有直接回答他,因为他知道,她所指的,就是冯靖宇的事。
然而严一凌也是聪明的,事情都过去了,她没有必要再和皇上纠缠较真儿。“臣妾只想知道,皇后娘娘的胎……还能怀多久。”
“诋毁朕,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奉临双手把住她的双肩:“你这是指责朕不许皇后生下这个孩子!”
“皇上赏了血燕给皇后,满宫皆知。太医院那些庸医怎么可能没有耳闻。可是偏偏,皇后的脉象是每日都在服用一些伤胎的药……原本稳固的龙胎,渐渐就不那么稳当了。难道这也是诋毁皇上?”严一凌是看明白了。后宫之中,女子们再怎么争斗,最终也斗不过皇上。
奉临蹙眉,仔细的看着她的双瞳:“朕这么做,你不是最该高兴的么?”
“高兴?”严一凌很不喜欢这个词。“天下不是臣妾的,孩子也不是臣妾的,臣妾何来的高兴?”
“你不是一直都想报仇么?”奉临就是闹不明白,她不是该很怨恨皇后的么?
“一笔归一笔。”严一凌垂首:“皇后做过什么,臣妾还没有证据。只不过,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不算是一件能让人高兴的事。皇上,臣妾只是觉得心累了。”
奉临将她抱紧,贴在自己身上。“所以,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朕做孽也好,有什么报应,都是朕一个人的事。”
“皇上。”这句话,莫名的就让严一凌举得刺心了。
皇上要毒害自己的孩子,那种感觉一定也很不好受。但自古以来,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皇权在握,荼毒手足,谋害生父的天子,大有人在。
凭她一个人,能改变什么?再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个道理,严一凌已经明白了。
“皇上。别想那么多了。”严一凌在他身上蹭了蹭。“事情,总是会如您所愿的。”
半晌,拥着自己的人都没有做声。
“皇上。”严一凌又唤了一声。只是忽然觉得,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滴在自己的头顶。她以为,皇上落泪了。
天子落泪,自然是不愿意让人瞧见的。于是她佯装不知,又用力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只是,怎么温热的液体越来越多,似乎不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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