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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件大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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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姐姐若不去冷宫,就只有死路一条。”严卿对上万芊芊的眸子,凛声道:“你我都清楚,沈家的人,是不愿让严家有喘息之机的。”
淡漠的看了她的表情,良久万芊芊才道:“别说的你这么伟大。你最渴望的,是成为皇帝的宠妃。要成为宠妃,早晚要和你姐姐兵戎相见不是么?”
“这条路太远了。”严卿唏嘘道:“臣妾没有把握能挨到那一天。”
这一点,万芊芊是认同的。
“你瞧着吧,樱妃一好起来,你的日子会更难。”万芊芊不是吓唬她。只是如实的表述自己的看法。
“臣妾明白。”严卿冷着脸:“沈家的人一时半会儿不敢动姐姐。当然是拿臣妾开刀。娘娘您承蒙圣恩眷顾。自然于这深宫中屹立不倒。”
“行啦。”万芊芊打断了她的废话。
“要么得宠。要么任人宰割。你选哪样?”她凝眸问。
“得宠。”严卿毫不迟疑的回答。
其实她更贪心,她想要的不只是恩宠,而是……能在他心里有那么一小块的地方,是属于她的。
“这不结了!”万芊芊从容的笑道:“这两天就有机会,好好把握。”
说完,她轻摇慢晃的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新菊却很不踏实:“娘娘,万贵妃的话能信么?”
严卿摇了摇头:“她只是想利用我来分宠。打破姐姐专宠的局面。”
“那大小姐那里……”
“姐姐未必肯让我接近皇上。”严卿垂着头:“真正恋慕着一个人,怎么愿意和旁人分享?哪怕是亲姐妹,也没得商量。”
“可是娘娘您总不能一辈子都这么下去。”新菊惆怅的说:“您正是双十好年华。”
“所以我不能消沉。我得听从万贵妃的安排。”严卿还没想透,万贵妃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如愿以偿。
没想到,隔天,万贵妃便吩咐人送了一身素衣过来。
严卿看着这身衣裳,显然是有些纳闷。但她还是穿上了。
“小主,太后传召阖宫妃嫔前往长宁宫觐见。”新菊急匆匆的进来,急促道:“奴婢已经备好了轿子。咱们这就过去吧?”
“怎么这样急?”严卿不懂长宁宫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新菊摇头:“奴婢也不知道,来的奴才只说得马上过去,一刻也不能耽搁。”
“那就走吧。”严卿无法,只有匆匆的跟着新菊出了门。
让她很意外的是,长宁宫除了太后与樱妃,并没见别的妃嫔身影。就连皇后也不在这里。
新菊狐疑是不是自己太心急,陪着严妃来的早了。
可严卿却已经明白,传召妃嫔觐见是假,太后是特意要她一个人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严卿镇定了自己,平和的欠身。
太后虚着眼,眉头微微一蹙。“你可知哀家让你来所为何事?”
“臣妾不知。”严卿摇了摇头。
“不知?”太后虚着眼睛,眉心凝聚薄薄的愠色:“三日前,你是否去了积福堂?”
“是。”严卿算了算,似乎就是三日前。
“很好。”太后略微颔首:“你承认就好。”
沈凉悦脸上的黑气还未褪尽,整个人看着憔悴了不少。“本宫和你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害我?”
严卿当真是一头雾水。“臣妾没害过樱妃。此话从何说起?”
将一个盒子扔在她脚边,沈凉悦道:“你别告诉我,你不认得这东西。”
盒子里滚出个小布偶,上面零零星星的插了几根银针。银针下的布条上,赫然写着沈凉悦的名字以及生辰。
愣了愣神,严卿果然发现,那字迹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太后……”
“别告诉哀家,你不知道在宫中行此巫蛊之术是死罪么?”太后愤怒的样子威严慑人:“怪不得这些天,太医用尽了药,凉悦体内的余毒就是除不尽。”
这也太荒谬了吧?
严卿眼眸一紧,心道,她治不好关这个小布人什么事?
要是诅咒真的如此灵验,后宫就不用尔虞我诈的费脑子了。
每人做个小布人写上敌人的名字,从早扎到晚。扎死一个换另一个!
“臣妾没见过这东西,笔迹是可以仿冒的。”严卿不是第一次栽在太后手里,那一身的鞭痕尚且没有消退尽。
知道太后心思歹毒,她反而不怕了。
“哀家料到你不会认。”太后徐徐的说:“可这几日,就只有你去过积福堂。这东西,就藏在你常去的厢房之内。如此看来,祈福是假诅咒是真。你妒恨皇上册封凉悦为妃,想要替你姐姐出口恶气对么!”
新菊早就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跪下哀求:“太后息怒,事情不是这样的。娘娘前往积福堂,是想为往生的凤仪公主祈福,绝对没有诅咒过应妃娘娘。”
“好大的胆子!”沈凉悦横眉呵斥:“太后面前,岂容你这小贱婢多嘴。”
眼尾一瞟,便有身子精壮的嬷嬷上前,举起手里的木板就朝新菊的嘴上招呼。
“啊……”新菊疼的惊叫一声,连连往后缩。“太后息怒,我家娘娘真的没有。”
那嬷嬷有的是力气,一把揪住新菊的头发:“还敢叫嚣,岂能容你。”
“别打新菊。”严卿瞪着眼睛道:“太后是怀疑臣妾做了这样的事,即便要用刑也是对臣妾。何必为难奴婢。”
“哼。”太后冷蔑的看着她:“哀家就为难她了,你能如何?”
话音没落,嬷嬷就连着捆打了好几下。
新菊的口?都流出鲜红的血水。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落。“太后明鉴,我家娘娘没有……”
“继续打。”沈凉悦恨得咬牙切?:“这么想我死,我倒要看看谁的命更硬。”
严卿心里明白,太后就是要她自己忍不住求死。
未免皇上或严贵妃指责她用刑逼供,才会只对新菊下手。
可若是她不承认,只怕新菊今天就没命走出这长宁宫了。
心里的恨一点一点的蔓延。她已经活的够卑微了,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肯放过她?
“愈加之罪何患无词。臣妾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严卿跪下去护住了新菊:“太后要杀就杀。何必出此下策。”
“哀家知道……”太后凤目微虚,脸色晦暗:“你们严家的人,都是硬骨头。”
稍微停顿,她幽幽的冷笑起来:“所以哀家不打你,哀家可以打着贱婢。让她知道,顶撞哀家是什么下场。”
嬷嬷狰狞一笑:“严妃再不让开,别怪老奴手里的板子不认人。”
新菊慌了,赶紧推开严卿:“娘娘,是奴婢不懂规矩,您别为了奴婢遭罪。”
板子抽过来,新菊只觉得脑子发懵,火辣辣的疼让她根本受不住。
“别打了。”严卿恨得咬牙切?:“你要我的命而已,何必连累无辜。”
沈凉悦愤怒的站起来:“少给我摆出这副清高的样子。是你诅咒我在先,今日就是打死你又如何?”
嬷嬷会意一板子打在了严妃肩上。不是明显的位置,也就不怕别人看见。
严卿咬着牙,硬是没吭一声。
银铃正在这时候快步走进殿来:“太后,樱妃娘娘,皇上的御驾已经到了宫门外。”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五十章:她的心思

皇上怎么会在这时候过来?
沈凉悦心惊肉跳的。难道是为了救严妃?
太后也是存疑,对银铃道:“请皇上进殿吧。”
严卿心里澄明,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只是护着怀里的新菊,一动不动的跪着。
“这么看,凉悦的身子是好多了。”奉临进殿就道。“皇儿给母后请安。”
沈凉悦早就收拾了脸上的怒火。装作委屈的样子:“表哥你来的正好。你瞧啊,她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要害凉悦。”
手持木板的嬷嬷往后退了一步,跪着捡起了小布人呈给皇上:“启禀皇上,这就是罪证。”
奉临淡淡的看了严卿一眼,目光落在小布人身上,疑道:“朕记得,严妃平日和凉悦是没什么往来的对么?”
“那是自然。”沈凉悦薄唇一抿:“严家的女儿个个都是硬骨头,凉悦柔婉跟她们合不到一块。”
严卿一言不发,只是心疼怀里的新菊。
她也明白,有皇上做主,她乖乖待着就好。
“朕都不记得你的生辰,何况是她。”奉临对上沈凉悦藏着怒意的眸子。诚然道:“何况自你入宫,就从未在宫里庆过生。只怕一般人也记不准这日子。”
沈凉悦脑子一热,差点就开口质问皇上的话意。
幸亏太后抢先开口,笑着道:“世上无难事。生辰又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微打探就能得知。”
“母后所言极是。”奉临赞同颔首。“只是严妃与凉悦并无过节,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做这些无聊的事。倒是朕记得。今儿是凤仪的生忌。只看严妃一身素衣,便知道她心里有多难过。倒是母后您一贯心疼凤仪,怎么忘了。”
还真是今日!太后这才想起来。“唉!凉悦的毒反反复复的除不清,哀家只顾着操劳此事,竟混忘了。”
说这话,太后难过的捂住双眼,哀哀道:“一想起凤仪那孩子,哀家的心就疼的厉害。”
“姑母节哀。”沈凉悦宽慰道:“小公主是有福气的。想必已经早登极乐。”
“但愿吧。”太后沉了口气,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只是双眼泪意没有褪尽。“先前凤仪的事,哀家交给万贵妃查明,了了一桩心事。哀家也实在不懂,究竟凉悦哪里得罪了严妃,至于做出这么狠毒的事?”
严卿微微抬头,对上太后的目光,平静的说:“臣妾没有做过这事。也不知道是谁冒了臣妾的笔迹。正如太后所言,世上无难事。臣妾不过是寻常人。平时书写习字也没有太在意用过的纸。也许就这样被人拿去临摹也未可知。”
说完她又垂下了头。
从头到尾,她的一举一动没有一点露出恨意。就如同沈凉悦很会装可怜一样。
但是她不卑不亢,少了几分矫揉,显得更惹人心疼。
“朕有个疑问。”奉临忖眉,道:“太后如何得知此事?”
是啊,这也是严卿心里的疑问。
太后不是忙着照顾樱妃么?怎么还有心思去积福堂?
即便是有,太后祈福的厢房也是专用的。
犯不着用她一个小小妃嫔的厢房。
说到这里,太后面有难色:“哀家是得了一封告密信。原本是不信的。未免遗漏,还是叫人依言去找了,没想到还真找到了那盒脏东西。”
说着,太后一摆手。
银铃机灵的向皇帝欠身,从不远处的案几上将信拿来。“皇上请过目。”
奉临接过来看了几眼,已经是心中有数。“凉悦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些小把戏根本是无稽之谈。想来母后也不会信对么?”
皇帝这么说,太后也只得点头。“这倒是。”
回眸冲凉悦微微一笑:“有皇上的福泽庇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凉悦有些不甘。柔柔的问:“那……这件事表哥打算就这么算了?”
她没有张牙舞爪,已经让严卿感到很意外了。木记帅划。
“依朕看,定是近来严家征战凯旋,屡立战功,惹得旁人眼红。遂故意买通了宫中的奴才暗中嫁祸。唯恐后宫安宁。”奉临这么说,已经是在给太后警告了。
果然,太后的脸色讪讪不好。“皇上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母后如果也赞同皇儿之言,此事不如交给朕来处置。”奉临一挥手,将手中的信交给身旁的小侯子。
太后点了点头:“也好。左右哀家这些天只想好好照顾凉悦。”
眉心微微舒展,太后想起了什么似的看了沈凉悦一眼,又问皇帝:“不知皇上安排了哪座宫殿给凉悦住?毕竟身份不同了,从前的雅室怕是不妥。”
雅室当然不妥,不过是一处精致的院落。
根本不符合樱妃高贵的身份。
严卿是把太后的心思都看透了。有个皇后不够,还要有个樱妃。
只是这樱妃真的能俘虏圣心的同时还能保住命么?
“朕已经让内务局将邻近长宁宫的南宫收拾出来,悬挂樱妃宫牌匾。”奉临知道太后的心思,但既然这个樱妃是他册封的,就必然不会在脸面上与她们为难。
“想来樱妃宫离长宁宫近,凉悦也能多多陪伴在母后身边。”
“皇上有心。”太后舒展了唇,微微的笑了。
沈凉悦心里不痛快,少不得反映到脸上。
“你是又不舒服了么?”太后见她没有谢恩,忙不迭问。
“姑母,凉悦有些头晕。”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按着胸口,沈凉悦尽量不让皇上看出真心。“很难受。”
“去传太医。”奉临吩咐小侯子。“既然不舒服就别那么多心。有朕在,不会让人伤了凉悦
你。”
“多谢表哥。”沈凉悦违心一笑。
“皇儿还有事,就先告退了。母后安歇。”奉临看了一眼跪着不动的严卿,道:“你也别留在这里碍眼了。”
“是。”严卿随着皇帝退出了长宁宫正殿。“新菊,你怎样?”
怀里的人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呦,这是怎么了?”小侯子赶紧招手,让人来帮着严妃扶。
严卿这时才掉下泪来。“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不必。”奉临看她硬撑到现在才落泪,心里也是感触:“没做过的事,不必担心,朕自会还你公道。”
“皇上。”严卿拦住他的去路。她胸前素衣上粘了新菊的血,看上去那么触目惊心。“若是得空,可否移驾严妃宫,臣妾……有事相求。”
长久以来,奉临一直没给过她什么。眼下她这样子实在可怜,叫他拒绝不得。“也好。”
小侯子直接让人将新菊送去了太医院。
以至于到了严妃宫,连个伺候茶水的奴才都没有。
奉临拧着眉头,问:“平日伺候你的奴才呢?”
严卿摇了摇头:“之前桦嫔有孕,内务局安排不够人手,就从臣妾宫里调了些奴才过去。”
未免皇帝不悦,她淡淡一笑:“臣妾爱清静,人多了反而不好。”
“你先下去。”奉临瞥了小猴子一眼。
“奴才告退。”小侯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里不住的咒骂内务局那帮兔崽子。
严妃再不济也是严贵妃的亲妹。这不是惹事么!
“臣妾去奉茶。”严卿欠了身。
奉临没做声,由着她退下。
不多时,茶端了上来。严卿送到皇帝手边:“皇上请用。”
茶香很淡,一闻就知是陈年的。奉临明白她要说什么,只道:“这些日子,朕冷落你了!”
“皇上,臣妾今日请皇上过来,并非是要诉说委屈。”严卿跪在他脚边,浅笑辄止。
“从臣妾入宫,第一次见到皇上,便搁进了心里……哪怕明知道您是臣妾亲姐的夫君。”严卿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苍白下去。
“臣妾知道,在您心里,臣妾就只是个小妹。您的关怀,您的呵护,都因姐姐而起。可是皇上,臣妾待您的心,您看透了么?”
奉临示意她起来说话,严卿却坚定的摇头。“皇上请听臣妾说完。”
“你说吧。”奉临没有坚持。
“封妃,是为能解严家的危困。也是为了保全姐姐的两个孩子。这是万不得已之策,臣妾明白。所以封妃以来,臣妾没有一天不活在姐姐的影子里。”
严卿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虽然她极力的隐忍,可还是难过。
“原以为姐姐是走不出这冷宫。实则是臣妾低估了皇上对姐姐的在意。臣妾这么说,不是怨怼姐姐,更不是责怪皇上,而是……犯了女子都会犯的错,那就是妒忌。臣妾想和皇上在一起,不因为姐姐,不因为严家,只因为臣妾是严卿,是皇上的妃子。”
她低下头,莞尔一笑:“只可惜不过是一场黄粱梦,是臣妾一厢情愿。”
“朕……”奉临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竟然会有这么重。“朕从不知道,仅以为你和朕是一样的。”
“现在皇上知道了,却也不会改变什么对么?”严卿无奈一笑。
“既然如此,求皇上赐臣妾一纸休书。”严卿咬着唇,艰难的说:“离宫之后,臣妾会去皇家庵堂落发为尼,日日诵经佛前,为国为皇上也为姐姐祈福。安度余生。”
额头重重的落在地上,闷响一声。严卿哽咽的说:“求皇上……成全!”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五十一章:皇后之举

虽然不是极好的茶,奉临还是耐心的品完了。
一盏茶尽,他才徐徐开口:“你还年轻不至如此。这些日子是朕冷待了你。”
严卿不懂,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臣妾不是责怪皇上。而是不想皇上为难。”
对他来说,真正的为难不是宠幸或者不宠幸严卿,而是怎么对严碧交代。
“朕知道,奉仪的事你一直怪责自己。没有人希望这件事发生。”奉临伸出手,托她站起来。“我想你姐姐不会怪你。”
心里难过,严卿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奉临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朕还有折子要看。改日再来看你。”
他轻松的语调满是温柔,严卿红着眼对上他的眸子,心头一软。“臣妾恭送皇上。”
这样,算是他接受她了?
晚些时候,小侯子领着内务局新挑选的奴才过来。个个手上捧着皇上赏赐的物件。
严卿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并没多少欣喜。
她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
伊湄宫的内室。素惜折了两枝金桂插在玉瓶里。满是清甜的香味。
严一凌午饭没用多少,一觉醒来,肚子里空空的。“素惜,端一碗红枣银耳羹来。”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撩开手边的帘子。忽然一个小小的身影扑上来:“娘!”
“奉举?”严一凌愣了一下。随即把他捧在怀里:“你怎么来了?”
“是母后领我来的。”奉举稚嫩的童音听起来叫人舒服。
却惊得严一凌一下坐直了身子。
“小姐,您醒了!”素惜快步进来,端着一盆温水。“皇后娘娘来了。”
“来了多久?”严一凌微微皱眉。
素惜拧了绵巾给她净面。“也有一个时辰了。奴婢本想叫醒您的,可皇后娘娘说反正无事,宽座一会儿也无妨。不让奴婢打扰您。”
其实素惜也觉得不妥,但是皇后执意如此,她也不好多说。“这会儿章嬷嬷正陪着皇后说话呢。”
“快给我更衣。”严一凌一直疑心皇后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没想到她还没出手,皇后反而自己送上门了。
“娘……”奉举不舍的松开抱着娘的手。
“好孩子,跟娘一块去给你母后请安。”严一凌换好了衣裳,就抱着奉举前往正殿。
见到皇后时,才把孩子递给素惜抱。
“臣妾迎驾来迟,劳皇后娘娘久等实在心中愧疚。”欠了身,她严肃道:“请皇后娘娘恕罪。”
沈音苒温和如旧,笑着一托手,示意她起来。“原本就是本宫随性了。奉举说想娘,便领着他来妹妹宫里。事先没打招呼。怎么能怪你。”
“娘娘宽厚。”严一凌其实有点忌惮这位皇后。
其实像沈凉悦那种。不喜欢你就?牙咧嘴、剑拔弩张的性子才好。起码你一看见她,就会提高警觉。
但是皇后这一种,总有点防不胜防的感觉。
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在何时捅你一刀!
“妹妹坐。”沈音苒端着茶抿了一口。
“是。”严一凌依言坐下,少不得客气两句:“奉举留在娘娘身边照顾,是臣妾母子的福气。只是辛苦了娘娘。”
沈音苒平和的颔首,从容道:“今日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看着奉举一双明亮的眼睛,沈音苒打从心里透出笑意:“之前皇上对妹妹有些误会,朝廷上一些重臣又纷纷上折子弹劾,这才会让委屈妹妹。”
“臣妾不敢。”严一凌也是和婉的样子,没有流露丝毫的情绪。
“不过既然现在误会解开了,皇上信任妹妹,还赐居伊湄宫。本宫想……”皇后抬眼看了素惜怀里的奉举,温柔的说:“奉举还是留在妹妹身边最好。到底是亲母子。”
皇后要把孩子还给她!
严一凌有些不敢相信:“娘娘是说,奉举能留在臣妾身边?”
“自然。”沈音苒爽朗的笑了。
“可是,皇上……”严一凌心里明白。把奉举交给皇后看顾,实则也是为了保全这个孩子。如果奉举在毓秀宫身边出了事,皇后难辞其咎。
“皇上那里,本宫会亲自去解释的。”沈音苒抿唇轻轻的笑。
严一凌起身行了礼,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恩恤。”
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可她舍不得把奉举留在毓秀宫。毕竟严碧留在这世上的血脉,也就只剩下奉举了。
“妹妹多礼了。”沈音苒起身扶她。“之前的事,也是本宫不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妹妹,本宫便稀里糊涂的信了。直到出了宫,跳出这个圈子回顾整件事,才猛然发觉这里面未必这么简单。”
皇后所言何事,严一凌很清楚。“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臣妾,那皇后娘娘相信臣妾是清白的么?”
“正因为所有证据都指向你,本宫才不敢信是你做的。”沈音苒握着她的手,凝眉道:“哪里有这样滴水不漏的计划。除非是有人刻意为之,栽赃嫁祸。”
“多谢娘娘。”严一凌除了这一句,不知还能说什么。木围亚亡。
“唉!”沈音苒长叹一声:“这些日子,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妹妹。奉仪的死,叫本宫懊悔不已。要是能早点和妹妹这样开诚布公的聊聊,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红了眼眶,凄婉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悲伤。
严一凌回握住皇后的手,哀哀道:“天意如此,臣妾也没有办法。皇后娘娘切莫忧伤过度,伤及凤体。”
“本宫无妨。”沈音苒抹去了眼底的泪,道:“时候也不早了。本宫还的去苍穹殿一趟。”
“是。”严一凌微笑着欠身:“那臣妾就不留娘娘多坐。明日一早去毓秀宫请安时再陪娘娘说话。”
“奉举,好好听你娘的话,本宫改日来看你。”沈音苒温柔的抚了抚小皇子的脸蛋。
“恭送母后。”奉举奶声奶气的说。
从奉举对皇后的态度,严一凌能确定,他在毓秀宫过的很好。
只是皇后这样轻易就把皇子还给他,这背后有什么目的,她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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