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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件大事-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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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皇后也不至于如此。
“皇后娘娘,您在殿上么?皇上来了?”
两个人从头走到尾,也没有瞧见皇后的影子。
便只好携手穿过了正殿,一起往后找。
还别说,快要穿过后庭来到皇后的内寝时。梧桐树下做这个砍柴的侍婢,总算是看见个人影。“你这奴婢是怎么在伺候?朕寻遍了整个毓秀宫,为未曾瞧见皇后的身影,你却有心思在这里劈柴?”奉临相当的不悦。
严一凌也道:“皇后娘娘在哪?”
那奴婢似是没听见两个人的说话,自顾自的干活。劈材的动作格外熟练,且力气也不小。再粗的木头,三两下也就劈开了。
“岂有此理。”奉临心里有愧,只觉得对不住皇后。没想到皇后被禁足在宫里,连这些奴婢都敢给脸色瞧。“朕说什么你没听见么?是要朕发落你去刑房才晓得怕?”
严一凌隐隐觉得不对劲,稍微推了推皇帝的手肘。“皇后娘娘?”
沈音苒这时才抬起头,包在头上的布被她顺势扯掉。侧过脸,轻飘飘的瞥了皇帝一眼。“臣妾如今的样子,皇上发落去刑房怕是那些奴才也瞧不出什么,到底不会污损皇家颜面。”
严一凌心里猜不准,皇后到底知不知道皇上会来。是本来就这样,还是为了让皇上更加心疼,才故意弄成这样?不过怎么都好,能在这个时候熬得住,撑得住,也足够叫人钦佩了。
“皇后娘娘身边,不是有内务局指派的侍婢伺候么?何以需要自己动手?”
“皇贵妃说的轻巧。那些新来伺候的侍婢,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个个嫩的就像枝头上才冒出来的绿芽。她们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日日在这里,如同身在坟墓一样毛骨悚然,还能有什么心思伺候?”沈音苒擦了擦满是尘土的手,就是用自己的衣襟。
那动作,很自然,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窘迫。上厅厅亡。
“本宫一早,便已经打发她们出去了。现在这毓秀宫中,除了臣妾,便只有那些守在宫门外的戍卫了。砍柴挑水烧饭都是本宫自己亲力亲为。”
奉临沉默着一言不发。
沈音苒却十分的自如:“如此一来,倒是不用去在意晨光该怎么打发。这一日下来,忙的团团转,倒是比从前要过的充实自在。”
抬起头看了皇帝一眼,沈音苒饶是笑了笑:“怪不得皇上要亲自耕种,想来在那个小院子里,皇上做的也不外乎是这些。臣妾也算是附庸风雅一回。”
“这些日子,难为你了。”奉临想了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皇上处置了沈家那么多人,连与沈家亲厚的也没有放过。如今这么说,难道是要放过臣妾么?”沈音苒低下头,将自己劈好的柴一块一块的放在手边的破布上。“臣妾生活着死,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皇上想怎样便怎样。臣妾不敢有怨言。”
“不敢有怨言,不代表没有怨言。”奉临脸色多有不自在:“其实你心里,一定恨毒了朕对么?”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一十八章:厌倦

“皇上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有用么?”沈音苒懒得去想那些事:“什么叫恨,什么叫毒?臣妾只知道肚子饿了,变得要吃饭,睡的冷了就多盖一床被子。”
这话多少让奉临有些没面子。“你能这么想,也未尝不是好事。”
“是好事便好。”沈音苒看了看天色:“皇上。若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妾就不留您了。宫里的米有数,臣妾也只够熬些粥维持今日所食。再说这地方阴气太重,有什么冲撞便不好了。您还是请回吧。”
这逐客令一下,奉临的脸就真的有些挂不住了。“朕这次来……”
“皇后娘娘。”严一凌这下知道皇上带着她来的真实意图了。“皇上此番前来,是为了宣旨解娘娘您的禁足。稍后便会吩咐宫人将毓秀宫重新粉饰,一切又都是从前的样子。”
沈音苒只是笑:“这又是何必呢!臣妾已经惯了这样的日子,能挨便挨着,不能挨也不会碍着旁人的眼。好与不好,不都是如此一生么!”
“前朝动荡,后宫必得安宁。”奉临诚然道:“皇后,这些日子,是朕让你受苦了。念在以往的情分。朕还是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这话,如同是火上浇油。
严一凌实在闹不明白皇帝是怎么想的。对皇后而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是没错。可是情分的话还没说上两句,便开始“提醒”她要以“大局为重”,也就是说若不是为了顾全大局,他才不会亲自来毓秀宫。
皇后心性那么要强,会受他这一套?
果然,沈音苒听完之后,笑意更浓了。“皇上您睿智,文韬武略。天朝在您的统治下,只会国泰民安,百姓富庶。眼前的困难,并非是不可解。不过就是有人趁着沈家倒台,妄图拆皇上你的台。稍微动动手指动动心思也就过去了。至于后宫……”
沈音苒侧首看了一眼皇贵妃:“严家的女儿比着沈家的女儿,未必漂亮得多。但到底聪慧得多。有皇贵妃为您打点种种,本宫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这话,皇后便将布兜提好,略微有些吃力的往厨房里送。
不知道为什么,严一凌总觉得是哪里怪怪的。
“皇上,不如臣妾先告退吧。想起这时候奉举应该下了课,臣妾也有好久没和他好好说说话了。”
“也好。”奉临点头。
说真的,一个人走出到前庭院子里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写毛毛的。她不知道皇后将这些人葬在这里到底只是为了让他们入土为安,还是给皇帝脸色瞧。上在住号。
可她知道,一旦毓秀宫的宫门敞开,这一切便会被传到宫里宫外的每一处角落。到时候,只怕皇上的名声也不会好听。
越是这么想。严一凌心里越不踏实。
也不知道皇上会说哪些温情脉脉的话,来暖皇后已经半死不活,冰冷异常的心。
“皇上,您怎么还不走?”沈音苒拿出火折子。点上了半干不干的稻草,一股呛人的烟子便升了起来。
奉临皱起了眉头,生火做饭他是会的。熬粥他也会。
只是这些事,他只为碧儿做过,如今若是不为皇后做,想必她的心气也不会顺了。
“让朕来。”
沈音苒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看着皇帝把柴巧妙的叠放在炉灶里,再把点燃的稻草深入其中,拿着扇子轻轻的煽动几下,如此娴熟,便心中有数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深谙点柴烧饭之道。皇上,臣妾不明白,皇贵妃到底是什么地方如此的吸引你,能让你放下九五之尊的身价,放下一国之君的威严,甘心情愿去烧锅做饭,做些平民百姓男子都不会去染指的事情?”
奉临被她问的有些愣。是啊,他为什么要心甘情愿的为碧儿做这些事?皇后把他问住了,他没想过。
半天,皇帝也没做声,沈音苒就明白了。“您不必说,臣妾懂了。”
“是么?”奉临将洗好的米倒进砂锅里,将砂锅放在火灶上。先没有盖上砂锅的盖子。“朕自己都没有想明白,皇后你却了然?”
“可不是么!”沈音苒有些无奈。“若是能选,臣妾也不愿意了然。但其实也不难想象。简单来说,无非也就四个字——情不自禁。”
奉临看这砂锅里渐渐热起来的水,仔细一想:“也是。很多时候,做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只要心甘情愿便可。”
“就像严妃愿意为皇上牺牲性命一样。”沈音苒想起了严卿,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的。“倒是可惜了,那么年轻,如花似玉的模样,还不曾为皇上留下一子半女便这么走了。但臣妾可以肯定,严妃一定是心甘情愿的去了。”
“皇贵妃也是这么说。”奉临的心又揪了起来。
沈音苒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看着当砂锅里的粥滚了起来,她便顺手把盖子盖上了。
奉临撤了火,文火继续熬着。又把皇后盖好的盖子移偏了一些,微微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
看着他如此的娴熟与细心,沈音苒忽然觉得好陌生。这个皇帝,还是从前的那一个么?到底皇贵妃有什么本事,能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享受到的,是堂堂的天子,近乎完全的爱。而自己所有的又是什么呢?
“朕……会让人重新收拾毓秀宫。那些……那些被埋葬的头颅,朕也会命人送回妥处。”奉临拧着眉头:“砍下他们的人头,朕一点也不后悔。朕只是觉得不应该一气之下就叫人送进毓秀宫来。难为你了。”
沈音苒笑了笑:“若不是皇上您这么做了,臣妾也不会彻底的醒悟。权势,争斗亦或者是荣华富贵,最终也不过是一捧黄土。从前臣妾恨透了皇贵妃,但现在想想,有什么呢?您的宠爱,能给臣妾就能给旁人,不过都是命数罢了。想明白,便是懂得什么事情是自己该做,什么事情,再也没有必要做了。皇上如果真的觉得亏欠臣妾,就叫内务府多送些蔬菜大米水果白面的过来,臣妾不想日日茹素,日日食白粥。”
“音苒……”奉临喟叹一声:“是朕对不住你。你何曾不是如严卿一般救了朕。”
“不怪皇上。”沈音苒深吸了一口气:“打压妃嫔,荼毒皇嗣,稳固凤权,结党营私。每一条臣妾都做过,不光做过还手到擒来,无一不精。所以皇上即便是现在就给臣妾一个了断,臣妾也没有任何怨言。反正怎么都好,臣妾不愿意在跌进从前的那个漩涡,更不愿意再把自己逼成从前的那个样子。所以……皇上,您真的可以走了。好吃好喝好穿,已经是对臣妾最好的交代了。”
沈音苒侧过脸去,原本就不是特别圆润的脸颊,现在更加消瘦。
“皇上,臣妾真的真的不想再那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沈音苒心底只有一团死灰:“也求您别再来这里,搅乱臣妾的安宁。其实只要不看到您,臣妾便没有任何心欲,如此的清清静静,甚好。”
话说到这份上,奉临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朕煮好这粥便走。”
沈音苒点了下头:“谢皇上。”
再往后,两个人便没有任何话说了。
从毓秀宫出来,奉临吩咐了小侯子:“去内务府指派几个胆大的奴才过来伺候。皇后毕竟是皇后。另外,你安排些人,连夜将前庭院子里那些……送出宫去,安顿在妥当之处。”
“奴才明白。”小侯子谨慎道。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当,奉临又道:“等这件事情办好了,再叫内务府把毓秀宫重新整修一遍,让花房多送些鲜花过来。也给皇后宫里添些生气。”
“奴才记下了。”小侯子心想,皇上该不会是因为心软才对皇后这般体贴吧?还是说,不见的时候也不觉得,这一见面便是想得厉害,皇上又对皇后动了情?
“你是不是也觉得,朕太刻薄了皇后?”奉临看他若有所思,便问。
“奴才不敢。”小侯子低着头,尽量不让皇帝看见眼里的神采:“奴才只是在想,皇后娘娘解了禁足,后宫里便不会再有太多非议。”
“她们都议论朕什么?”奉临来了兴致,便多问几句。“刻薄寡恩?贪新忘旧?还是……别的什么?”
“呦,皇上,瞧您说的。后宫里那些娘娘小主,谁不是日日盼着皇上去。巴不得能见着皇上您的面儿,又怎么会议论您呢!”小侯子赔笑:“即便是议论,也都是您日日辛苦之类。巴不得都能送上一碗参汤,给您补补身子。”
“那她们议论什么,议论谁?”奉临问了之后,又觉得自己问的挺没趣。“罢了,你不说朕也知道。她们是在背地里议论皇贵妃,觉得是皇贵妃左右朕,才会让皇后被禁足在毓秀宫中是么?她们觉得朕偏宠皇贵妃,乃是因为皇贵妃……极尽魅惑,不择手段!”
“皇上,娘娘小主们吃醋,也是因为在意您。何况茶余饭后随便嚼嚼舌根,也不是大错……奴才想,皇贵妃娘娘是不会在意这些的。”
小侯子可不想这时候惹恼了皇帝,毕竟这段日子,皇上的心情才稍微好一点。
“行了,朕知道。”奉临心想,这便是碧儿的好处了。她经得起那些人的诋毁,她无谓,也无畏旁人说些什么。
“皇上。”
奉临正要上御辇,就听见身后有女子的哭声。
“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御前失仪。”小侯子少不得拦阻一下。“你是哪个宫里伺候的,竟然如此的莽撞无礼。是想去刑房挨板子吧?”
“皇上恕罪,奴婢该死。”叶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奴婢该死,求皇上恕罪。”
这一跪下,她便是连连叩首。
奉临烦不胜烦:“行了,有什么话边说,朕没功夫听你哭。”
“是。”叶子赶紧抹了一把眼泪:“我家娘娘,那一日不慎摔伤了脸……这几日涂了太医院送的药膏,不光是脸肿了,就连身子也跟着肿了起来。原本以为睡一夜就能好,可……今天反而更加严重了。奴婢求皇上赶紧去瞧瞧吧!”
“你家娘娘?”奉临不太熟悉这宫婢,也不知道是伺候哪一宫的。
“奴婢该死,未曾禀明皇上,奴婢是桦妃宫中的侍婢,叶子。”
“桦妃?”奉临想着华勋在前朝倒是忠心耿耿,便点头:“你先回去,朕随后便到。”
说话间,他瞟了一眼小侯子。
“你,过来,赶紧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过来桦妃宫瞧瞧。”
桦蕊等了一会儿,皇上的御驾还真就到了。
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能面圣。“叶梅,你赶紧去拦住皇上,只说本宫貌丑。未免惊驾,还是请皇上回去吧。”
“娘娘,这怎么行呢?皇上可不就是转呈来瞧您的么?再说,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不能至此不提吧?若不是皇贵妃,谁敢在您的药里……”
“住口。”桦蕊挑起眉头,冷喝了一声。
叶梅被吓得一个激灵,眼底闪烁着泪光:“娘娘奴婢……”
桦蕊瞧着她是吓得不轻,连忙道:“要知道,在皇上面前说皇贵妃的不是,又是些无中生有的话,是会人头落地的。你若是非要这样莽撞无礼,可别怪本宫到时就不了你。”
“奴婢不敢了。”叶梅可不想死,拼命的点头:“奴婢记下了。”
不多时,皇帝便走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桦蕊头上遮着青纱,仓惶的行了个礼。“皇上,臣妾貌丑,未免惊驾,您还是先回去吧。”
奉临没多说什么,兀自走过去揭开了她的面纱。也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你的脸怎么会肿的这么厉害?”
“臣妾也不知道,就是受了伤涂了些药膏便如此了。”桦蕊有些勉强的挤出微笑,这一笑,脸庞便是疼的她剜心。从前的苦肉计没少用,可这一回,不知道是谁闹了这么一出,可真是要把她折磨死了。
“朕已经叫太医过来了,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奉临拉着她坐好。“是怎么摔伤的?如此的不小心?”
桦蕊轻轻摇头:“臣妾前一晚没有睡好,不小心便滚下了阶梯。当时臣妾想一个人静一静,便没要奴婢们跟着。皇上,您不必为这些小事操心。臣妾会遵从医嘱,好好用药的。您还是请回吧!”
这还这是怪了。奉临心里冷笑起来。今日遇见的女子,都是要他走的。“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歇着。”
“是。”桦蕊起身行礼:“恭送皇上。”
平时美貌的时候都留不住皇帝,何况是现在呢!
只是这药膏真的是皇贵妃的主意,还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就如同楚月的事情一样?这个人要是不被揪出来,那她一定还会被人算计,麻烦不断的被算计。
会是谁呢?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五百一十九章:再劝

皇帝的一道圣旨,整个毓秀宫焕然一新。
前庭的那些土包一夜之间便消失不见了。原本的青砖地两边,铺满了各色的鹅卵石与鲜花。
想来没有见过从前景致的人,也很难想象现在这一切是怎么来的。
严一凌慢慢的走进来,恍然若梦。
殿里的帷帐又重新的挂了起来,摆设陈列也都更换了。
汪泉躬着身子走在后头。也是不由得惊讶:“内务局那帮子奴才手脚真是利落,清早起便来,两个时辰不到就置办的这样好!”
“是啊。”严一凌点头:“这宫里也就是你陪本宫进来过,旁人若是来,岂会知道一夜之前是什么情景。”上在节技。
“皇贵妃娘娘驾到——”
来到殿外,汪泉扬声通传。
紧忙有小侍婢出来迎驾:“奴婢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这侍婢倒是从前内务局指派的丫头,严一凌记得她叫叶萍。
“皇后娘娘呢?”
叶萍一脸的惶恐,似是不敢开口。“回皇贵妃娘娘的话,皇后娘娘她……她……”
汪泉有些不满,斥责道:“有什么说什么便是,结结巴巴的像什么样子?”
“是是。”叶萍深吸了一口气:“皇后娘娘正在小厨房里忙活呢,说是要自己煮午饭。奴婢们怎么也劝不住。娘娘她还不许奴婢等人跟着,更不叫在旁伺候。就连……就连凤袍也不肯换上,穿的都是些粗布的衣裳。”
“知道了。”严一凌猜想,昨天皇帝和皇后一定没谈拢。皇后心里的疙瘩还没有解开,所以今天便坚持着不肯顺从。也是难为皇后了,当皇后这么多年,想必是头一次这么执拗的和皇上作对。“你带路吧,本宫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是。”叶萍低着头走在前头给皇贵妃带路,心里很是忐忑的。
严一凌来到小厨房的时候,果然看见不少奴才都远远的候在厨房外头,既不敢进去,也不敢多看一眼。
毕竟是皇后。纡尊降贵的跑到厨房里当自己烧饭吃,传出去了,污损的便是皇家的名誉了。“本宫陪皇后就好,你们都先下去吧。”
众人应:“是。”奴才们原本就不想守在这里,怕万一皇后要是不悦了,拿着这个由头把他们都发落了。皇贵妃这么一说。自然是迅速的撤下。
严一凌走进去,看见皇后正在摘菜,不由皱眉。“娘娘何必如此?”
沈音苒看见她不胜其烦:“本宫已经和皇上说了,这毓秀宫便是本宫的世外桃源。你们不必每天都过来搅乱本宫的清静,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能吃到最新鲜的蔬菜,内务局送来的都是好东西,皇上没有亏待本宫,已经足够了。”
这话让严一凌哭笑不得:“皇后娘娘,您是一国之母,天下黎民之母。一身绫罗价值万金都是寻常事。难道会因为一餐有菜有肉便觉得满足,就不是亏待了?您怎么会没见过好东西。”
“本宫这身衣裳,是从之前伺候过的嬷嬷房里发出来的。当日毓秀宫中能撕扯的绫罗绸缎,都已经撕扯用上了。连帷帐都没有放过。更何况是本宫从前那些,所谓价值万金的凤袍。金贵如何?能派上用场的时候,它们不过是一块布罢了。”
沈音苒平静的看和她,眉目里只有清淡:“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真的可以回去了。本宫不想再多费口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且,本宫也知道,你来劝,不是你自己的初衷。而是希望后宫能平息风波,也好让皇上能够安心的理政。对么?”
严一凌不否认,甚至用于承认:“其实,解除毓秀宫的禁足,是摄亲王的意思。摄亲王替家兄严钰查清了长街行凶的事情实则诬陷,所以臣妾理当还摄亲王这个恩。”
“原来如此。本宫还以为你只是为了皇上。”沈音苒勾唇而笑:“那便是更没有必要了。这里挺好的,以前的种种,昨日本宫已经向皇上坦言了。包括打压妃嫔荼毒皇嗣。一句也没少说。皇上依旧不知与否,坚持要解本宫禁足,想来也是因为摄亲王的缘故。”
若换做从前,沈音苒一定会觉得很失望。但是现在,她心里没有这样的感觉。很多事情,其实想明白了又有什么呢!
“好了,你可以走了。摄亲王那里若是问起,只管说是本宫自己的主意。再说,毓秀宫已经恢复了原样,你们大可以说是本宫身子不适,有心无力去理会后宫之事。想来摄亲王能让皇上恢复本宫的身份,却一样不能让皇上重新宠爱本宫,所以,维持现状就好。”沈音苒低下头继续摘菜,不再多说什么。
严一凌虽然不明白她这么做到底是不是以退为进,可是从她的眼神和举止,并没有看出一点违心的意思来。也许是因为这一次的伤害太大,让她根本就无法忘记。“皇后娘娘,您还是再斟酌斟酌吧!”
“皇贵妃。”沈音苒看她转身,不由得问:“时至今日,你得到的一切是你想要的样子么?”
这话问的很是直白,也很锋利。
回想从做“严碧”的第一天起,走到现在,哪一步又是严一凌希望的样子了?
起初她就是想逃出宫去,开始新的生活,可奉仪却被人害死了。随后的一路,她都拼命的向上,一步一步的接近皇上成为真正的宠妃,也只是为了报复皇后,为了报仇。可眼看着就要达到目的,却发现原来真凶很可能另有其人。
而自己不带没有走对路,还稀里糊涂的爱上那个天下间最不“忠贞”的男人。
严卿又出事了。
跟着便是摇摇欲坠的严家,她越是登高,就越是危险。
朝夕间,就有可能失去身边的一切。
“很难回答么?”沈音苒笑了起来。“你如今已经贵妃皇贵妃了,又几乎得到了皇上全部的宠爱。整个后宫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连本宫也不例外。你膝下还有个争气又听话的好儿子。来日他荣登大宝,你贵为母仪天下的太后,什么都足够了,什么都有了。难道这样还不够你知足的?是不是,即便是这样,你的内心也没有一日的安宁?”
“是。”严一凌没有转过身,她不想看皇后的眼睛。
“呵呵。”沈音苒寡淡而笑:“所以啊,什么是真的,什么才叫值得?吃进肚子里,使你不会忍饥挨饿的才叫饭,并不是只有珍馐百味才可以。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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