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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件大事-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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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这一次出宫,竟然在霍家村里遇见了桦妃昔日的近婢萱彩。当时萱彩是疯癫出宫的。偏巧奴婢的夫君……就是昔日宫里的太医冯靖宇。”遥光说到“夫君”两个字的时候,眼底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沈凉悦只差一点就要从椅子上跌下来,她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硬生生的被她掐断在掌心里。冯靖宇,你终于还是娶了她!
这一瞬间,她心里翻滚着各种的酸涩,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然,惊讶的也不仅仅就是沈凉悦。妃嫔里许多人都不清楚这一段情。更不知道遥光出宫,竟然就是为了和冯靖宇成亲。
环顾了众人惊讶的面庞,遥光笑得更娇美了些:“其余的暂且不提,我夫君妙手回春,治好了萱彩的疯病,她现在完完全全记起了从前在宫里所有的事情。所以,皇后娘娘和皇贵妃娘娘有什么疑问,自可以由萱彩来亲口表述。”以欢庄亡。
严一凌略点了下头,对桦妃道:“方才皇后娘娘给你机会。你自己不珍惜。现在本宫也不会再和你废话什么了。”
转而,她面向萱彩,问:“桦妃的字迹你认得么?”
萱彩点头:“不必自幼伺候桦妃娘娘,自然是认得娘娘的字迹。可是许多人都不知道,桦妃娘娘有一项绝技,她能左手右手同时开工,书写不同的字体。甚至可以左手右手分别作画,在两张不同的白纸上。”
于是汪泉便从桦妃手里拿过方才的锦缎和纸条,交给了萱彩。
萱彩只看了一眼,便连连点头:“这的确是桦妃娘娘的笔记,奴婢认的。”
桦蕊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没想到遥光竟然会找到疯癫的萱彩。实际上,萱彩疯癫被赶出宫以后,她也叫人私底下去找过。但是因为她疯的太厉害了,只怕连自己的母家在何处都不知,更别说能安安稳稳的回去。
如此寻找,岂非等同于大海捞针。
可就是这么个机缘,竟然还是落在了皇贵妃手里。难道说天要亡她么?
“冯靖宇医术高明又如何,皇贵妃娘娘不是说臣妾会那秘术么?怎么知道冯太医就不会别的秘术。萱彩的话,就不能是旁人教她说的?”桦蕊的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可她就是不认,也算是挫挫皇贵妃的气焰。
一听这话,萱彩便是跪不住了。她急急的往前走了两步,挺直了背脊:“皇后娘娘明鉴,奴婢本来就是流落在外,命如草芥的贱婢,有幸能活着能治好了疯病,就更该惜命。可是奴婢咽不下这口气,想想这些年在桦妃身边所受的一切,奴婢便觉得委屈。今日入宫,不为报复,不为邀功,只为自己讨个公道。奴婢必然将所知的每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绝不添油加醋的胡说一字。还请皇后娘娘恩准。”
“萱彩!”桦蕊冷眸:“你是本宫的家生丫头,难道这么多年,本宫只是亏待了你么?”
“桦妃娘娘不必着急。奴婢会一五一十的说清楚,绝不敢有只言片语冤枉娘娘。”萱彩与其针锋相对,丝毫不退让。
沈音苒见事情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而依兰叫出去请皇上的人到现在还没返回来,便也不多操心了。该怎么养就怎么样吧。反正桦妃是早晚都要死的。即便不是落在皇贵妃的手里,皇上也绝不可能叫她活着。
“萱彩你说吧!”
“谢皇后娘娘。”萱彩双手撑地,重重的叩首,随后才直起身子认真的说话。
其实脑子里也是很乱的,萱彩不知道从何开始说会比较好。“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桦妃娘娘对待身边的奴婢从来都是温婉如玉的样子,从不打骂或者责罚,即便是做错了事情,也只会温和的说。只有一样,那便是如果奴婢发现了她的秘密,便要被灭口。”
“你胡说什么!”桦蕊瞪着眼睛:“本宫几时做过这样恶毒的事情?”
“那萱扬是怎么死的,娘娘敢说自己是无辜的么?”萱彩红着眼睛:“才入宫不久,萱扬就莫名其妙的包庇了。她和奴婢一样,都是娘娘的家生丫头,一定是她发现了什么秘密……才会被您灭口的。”
桦妃阴沉着脸:“你连她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如何来指着本宫灭口?不觉得可笑么?”
萱彩冷哼一声:“根本不可笑,因为娘娘您怎么也不会相信,一向胆小如鼠的奴婢我,竟然会胆敢一个人去敛房送她最后一程。若不是因为我去送她,又怎么能看见她口鼻流出的黑血,有怎么能用银簪子刺进她的喉咙……娘娘,她根本就是被您毒死的。否则,您自己如何会不追究近婢之死,还口口声声说她是急病致死,您忘了,奴婢不光长着耳朵,也长着眼睛。”
她这么一说,桦蕊忽然就明白了一些什么。“所以你比从前变的更加蠢笨,装出一副纯真的样子,在本宫身边……留心着本宫的事?”
“不错!”萱彩毫不犹豫的点头。“奴婢若是不长个心眼,怎么知道娘娘您下一次要谋害的会不会是奴婢。可即便如此,当您怀疑奴婢撞破您的奸情时,还是早早的对奴婢下了毒手。”
“你胡说什么!”桦蕊不由得紧张起来。“本宫几时有奸情!”
萱彩丝毫没有畏惧:“那就要问娘娘您自己了。每逢那男人入宫,您总要支开奴婢和其余的人。且每次想的理由都十分的合理,以至于好多次奴婢根本就没有发觉。直到您小产之后,有一晚伏在那男子肩头嘤嘤啜泣,奴婢并不知有人来,因为担心您的身子,便转回来看,竟然在窗外看见了男子拥着您的身影……桦妃娘娘,您别以为您做的事情都能被巧妙的掩藏起来。奴婢方才说了,奴婢不是瞎子。”
众人面面相觑,许多人都没想到桦妃竟然还有这样的胆子。虽然知道她心思深,为了争宠不择手段,但竟然不知道,她还能做下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本宫再说一次,本宫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桦蕊的眸子里,流露出了些许的刻毒:“萱彩,本宫桦府养育你多年,可是你竟然不思图报,还说出这样耸人听闻的话来玷污本宫的清白,你的良心呢?莫非都叫狗吃了?”
“奴婢没有胡说,奴婢已经死过一回了。疯癫的日子,与恶狗抢食,身上长满了疥疮,头发里都是跳蚤,这一切,难道抵偿不了桦府的养育之恩么?娘娘,您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该最清楚。反正奴婢说的这一切,都是奴婢亲眼所见。”
“好哇。”桦蕊语调微凉:“你说本宫与其他男子有私,那好,你可能说出那个人的身份,姓名。倘若不能,你当时何以没有冲进来求证?你怎的知道拥着本宫好言宽慰的不是皇上?有怎么不在他出门之后偷偷跟上,以验证你的猜忌?”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六百一十八章:消灭
良媛睿有些憋不住气,少不得嫌恶的说:“桦妃你这说的叫人话么?什么叫她怎么不跟上?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婢,虽然说对你敬畏之心,可当时你到底是她的主子,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她只会被你毒死。再说。即便不被你毒死,你若是死了,按照宫里的规矩,亲近的侍婢一律杖杀,你坐下这样没脸的事情,还不一样是连累她么?所以她是躲藏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蠢到去跟着。你就是想要抵赖,也拜托你找个好一点的借口。别叫本宫看扁你!”
桦蕊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眼底只有一片冰霜。
那一晚,萱彩的确没有眼花,她的的确确是扑在男人的怀里落泪了。且那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奉擎。
骤然失子,那种痛楚是难以言说的。虽然,这个孩子是和她根本不爱的男人有的,可到底也是她身上的一块肉。
于是奉擎来宽慰她。便是所有的委屈都上了心头,才那么不管不顾的扑进他的怀抱。
现在,这件事情被揭露,她唯一想的就是不能连累奉擎。
“我倒是要帮着桦妃说一句话了。”一直沉默无声的沈凉悦终于还是憋不住了。她就是气不过遥光找来了萱彩,气不过遥光嫁给了冯靖宇,气不过她得不到的那些,遥光竟然统统都有。心里太委屈了,她真的很想找个出口。
见大家都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她继续道:“这种事情。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已经是老生常谈了。不能因为有个疑影,就开始添油加醋的胡诌八扯。巴不得人家真有什么不清白呢!可是话又说回来,桦妃分辩自己是清白的皇贵妃娘娘不信,可谁有能证明萱彩的话就没有不实之处。可别忘了。萱彩心里是记恨桦妃的。”以欢司扛。
“樱妃娘娘,奴婢真的没有说谎。奴婢所言,若有一字不实,走出这金殿就让奴婢被雷劈死!”萱彩言之凿凿的说。
“呵呵。“沈凉悦笑得很清冷。“要是毒誓诅咒有用,这天下就太平了。”
沈音苒凝眉点了下头:“兹事体大,既然是当时没有抓住把柄,过后也无谓再多言。只是香料的事情,桦妃你已然百口莫辩。无论是危及皇贵妃,还是意图谋害皇上,都是不轻的罪责。”
桦蕊淡淡的笑:“既然如此,就请皇后娘娘发落吧。”
萱彩有些气不过,明明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可就因为没有证据,就要白白的放过桦妃。当真是太可恶了。“皇后娘娘,桦妃娘娘表面上看着温婉可人,可背地里做过的坏事绝对不仅如此……”
“皇上驾到——”小侯子的声音打断了萱彩的话。
妃嫔们的起身,静候皇帝的身影。
这个时候,严一凌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从前皇上这样救过皇后,后来也这样救过自己,难道今天要这样为桦妃解围么?
她总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种方法他不选,一定要选一条她最不看好的来走?
心里有气,严一凌的头垂得很低,尽量不去看进来那人的脸。也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皇上圣安。”妃嫔们的笑容格外甜美,请安之语悦耳动听。
奉临沉着脸,缓缓的走进来,目光自然而然的拂过殿上的人,最终走到了皇后的身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音苒恭谨道:“皇贵妃掌握了一些证据,证明桦妃指使内务局景云春在皇上和皇贵妃的香料里做手脚。臣妾瞧着。如今是证据确凿!”
“是么!”奉临瞥了一眼皇贵妃,发觉她并没有什么反应。“皇后是怎么处置的?”
叹了口气,沈音苒想,皇上都已经来了,何必还问她如何处置了。“臣妾还未曾处置,虽然此乃后宫之事,但毕竟危及皇上的龙体。臣妾以为不如由皇上亲自处置,若此,才能服众。”
奉临想了想,便道:“朕有一件事情要先宣布。”
“臣妾愿闻其详。”沈音苒伴着皇帝并肩而坐,于是乎妃嫔也都随之落座。
唯独桦蕊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犹如不闻。
她心里,恨透了皇帝,恨透了皇后,恨透了皇贵妃,恨透了这殿上所有的人。如果此时此刻,她能用一瓶毒气杀死这殿上所有的人,那么哪怕是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和他们功归于尽。
“朕已经下旨,不日便会御驾亲征,讨伐车迟。”奉临这一句话,惊得皇后脸色大变。
严一凌也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打算。
桦蕊登时就有些傻眼了。看来,皇贵妃在皇帝心目中的的确确是最要紧的。为了这个女人,皇帝竟然冒这么大的风险,在这个时候向车迟宣战。如此一来,她真的就要沦为一刻弃子了。她在皇帝的心目中,再也没有半点价值。
“皇上……”沈音苒动了动唇,想要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奉临扬了扬眉,道:“接下来的日子,朕必然要操劳更多前朝的事情。待到一切准备就绪,便要出征。可能鲜少有时间来后宫看看你们。”
握着握皇后的手,并非是温情脉脉的那种,而是一种嘱托。奉临郑重道:“后宫里的事情,还是交给皇后打点,皇贵妃协助朕最为放心。”
言外之意,便是如何处置樱妃,还是要由皇后和皇贵妃说了算。
良媛睿想到这一层,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落在皇贵妃手里,她还能有活路?
那个让他心痛的人还是一直低着头,奉临心里有些不舒坦。“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臣妾恭送皇上。”沈音苒也没再坚持说什么。他知道,这个时候皇上一定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皇上。”莫嘉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竟然在皇上经过的时候,绕到身前挡住了去路。“臣妾多谢皇上的恩典。”
奉临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点头:“安心养胎吧。”
“是。”莫嘉并没有从皇帝的目光里得到多好温暖,只是她如今是妃主了再如何,这也是他给的恩典。
皇帝这一走,沈音苒的脸色马上又恢复了严肃。“桦妃德行有亏,便是不必再为妃了。你父亲有官职在前朝,再不济你也能是个嫔主子。宫里的藏书阁许久没有人打扫,许多书籍都发霉生虫。奴才们不懂归类,未必整理的好。你的心既然如此的不静,便挪到藏经阁去住下,趁着天热好晒书,便仔细的整理好吧。”
皇后这惩罚的方式倒也特别。
良媛睿有些莫名其妙,不禁足不思过不抄经不忏悔的,单单是打发去了藏书阁……
难不成皇后还舍不得让桦妃死么?
“皇贵妃以为如何?”沈音苒扬起下颌,轻轻问道。
“全凭皇后娘娘做主。”严一凌起身,已经不想再说下去。
倒是桦蕊毫不犹豫的走到皇贵妃面前:“娘娘不想我死,莫非是想从我嘴里再多知道一些什么?哼,可惜啊,你有计谋么?你有脑子么?若不是你的人偶然遇到了萱彩,你拿什么指证臣妾?你会的,无非就是在皇上面前装可怜,叫皇上由着你的喜好去对待宫中的每一位妃嫔,说到底你才是最无耻最可悲的。你以为你这么做,臣妾就会怕你了?”
严一凌只是淡然的笑了:“你知不知道,本宫最高兴,不是看你如何死,而是看你……就像现在这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鬼样子。”
“你……”桦蕊挑眉:“你以为我就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皇上摆明不喜欢你。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难道还不明白。现下皇上御驾亲征的大局已定,车迟国也犯不着在用你这样的小人。而你……”严一凌凑近她耳畔,低笑道:“已经沦为皇上眼中的弃子。皇上连亲口发落你都不愿意,足可见皇上有多么讨厌你。”
桦蕊不以为意:“那又如何,焉知你没有如我的这一日。”
“我自然不会有如你的这一日。”严一凌发觉她根本就不在意皇上的态度。如此说来,萱彩说的奸夫,应该是确有其事。即便真的没有出格,至少心里也应该有另一个人。仔细想想,能偷偷去桦妃宫的,避开耳目的,应当是个身手不错的……
桦妃这样的才智,想必一般的人他看不上。
“或者说,你那一番情意,王爷领受么?”
这话一问出口,桦蕊登时就急了:“你胡说什么。”
看来严一凌没猜错,桦蕊喜欢的不是和亲王就是肃亲王。
“怪不得你这样痛恨本宫,怪不得你要对本宫的女儿下毒手。不是因为你要争宠,跃过本宫,而是你气你在意的人心里只有本宫对么!”严一凌已经可以从桦蕊脸上的愤怒猜到这个人是奉擎。
真是想不到啊,奉擎。
这后宫,还真是每个女人都有一笔烂账。
“你不是说,本宫抓不到证据,是你害死奉仪么?桦蕊,本宫就跟你打个赌,早晚一天,你会自己说出整件事情来,俯首认罪。并且这一天不会太长。”严一凌的唇边只有冷冶的笑容:“有时候叫一个人活着,会比死更惨。你不信咱们就走着瞧一瞧。本宫有一万种方法慢慢的折磨你,你欠下的债,你必须还清了才能死!”
说完这话,严一凌反手一个巴掌劈过去。
桦蕊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就栽倒在地。
“臣妾告退。”严一凌的脚狠狠的落在桦妃的手背上,用力的碾了一下。比起她做下的孽,这一下又算得了什么?“桦妃,本宫复仇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最好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宫的刀劈过来。”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六百一十九章:活该
苍穹殿暖室外的庭院里,奉临临风而立。手里的白玉酒壶散发着绵甜的酒香,眉目之间似有愁绪。
“皇上。”程俊走进院中,恭敬的行礼。“您吩咐微臣办的事情,已经都办好了。”
“嗯。”奉临略点了下头:“今日太晚了,明早你去看看素惜。”
“是。”程俊拱手。道:“微臣还没来得及谢皇上,若非皇上舍身相救,只怕素惜……”
奉临仰脖喝了口酒,轻轻摇头:“朕当时以为水里的人会是碧儿,或者说,朕希望能从素惜嘴里知道碧儿的情况。并不是真心要去救她,举手之劳而已。”
程俊却笑了起来:“皇上是专程去救素惜,还是举手之劳将她救起有什么分别?归根结底,您是救了她的,这才是关键。出发地如何,过程如何,只要结局是好的,那微臣就该谢皇上才是。”
“是朕较真儿了。”奉临又喝了一口酒。
不知道为什么,程俊总觉得皇帝变的有些别扭。从前,他居高临下。俯视群雄。无论何种处境,他都临危不乱,纵横捭阖。心底从来就不会为这些事情困扰。而现在,面前的君主,怎么会让他觉得……多了许多不该有的心思,到底不如从前那么干脆利落。
“皇上可是为皇贵妃的事情困扰?”
这话原本不该是臣子去问的。但是程俊还是问了出口。
“今日在毓秀宫,朕说出御驾亲征的打算……”奉临想起了一直低着头,不曾有任何反应的她,心里禁不住难过。“朕能做的都做了……”
他真的觉得。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如果是从前,别说当场看见她和奉擎拥吻。就是捕风捉影,如同杨絮那般,她也早该被扔进冷宫里去苦熬岁月了。可是。他觉得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即便再生气,都想听她亲口解释这件事,可惜……
“别说这么多了,来陪朕喝酒。”奉临吩咐汪泉送酒进来。“程俊,出征之前,你要不要先把素惜娶回府?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等着你,你一定能凯旋而归。”
程俊的脸一下子就滚烫起来:“皇上,微臣想先建功立业再风风光光的迎娶素惜。”
“这才是真的傻!”奉临皱眉看着他:“建功立业是迟早的事情,朕很看好你。但是儿女情长,才是支撑你走下去的理由。你心里若是没有这么一个人支撑着,你会觉得拥有的再多,得到的再多,都是不足以让你高兴的。即便朕富有天下又如何?没意思。”
这么说程俊就明白了。原来皇上的心里的愁。便是那份叫他割舍不下的儿女情长。也是难得能有人让皇上如此用心。
“皇上。”程俊从小侯子手里拿过酒壶,拱手道:“微臣这一壶酒,要为了皇贵妃而喝。”
说完他仰头抱着酒壶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奉临叹了口气:“朕也要为了皇贵妃而喝。”
小侯子就纳闷了,心想与其有功夫在这里喝闷酒,怎么不去伊湄宫好好哄一哄皇贵妃呢。再怎么说,当面说清楚这件事,也总比在这里折磨自己要好些吧?
亏得他是个小太监,两个大男人都不明白,他明白也是白搭。
“好酒!”程俊啧啧赞叹:“这么好的酒,若非不醉无归岂不是辜负了。”
“就管够!”奉临扬眉而笑。“再喝。”
————
夜色甚好。
严一凌着一件深玫色,绣粉色合欢的裙褂,从玉辇上走了下来。
“皇贵妃娘娘驾到,还不快敞开阁门?”汪泉上前叫门,脸色微微的不悦。
“是。”守在藏书阁的奴才赶紧应声,迅速的将阁门敞开。
彼时楚月从后面的轿辇上走下来。“这里就是藏书阁?我还是头一次来,够偏僻的。”
“是啊。”严一凌之前也没来过几回。
两个人说这话。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彼时,桦蕊正拿着扫帚,一丝不苟的打扫着地上的灰。在此之前,她已经把梁上的、书架上的,甚至书上的灰都掸掉了下来。于是地上这一层灰便显得格外的厚。
严一凌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桦嫔这活干的一点也不利落。从你挪进来到现在,少说也有三四个时辰了。”
“娘娘没听过慢工出细活么?您就是太心急了。”桦蕊背对着皇贵妃,低着头继续打扫。“你再等等,搜集更多的证据,再来指控臣妾,肯定能一击即中,让臣妾死无葬身之地。而现在,这不痛不痒的降位分,挪到藏书阁做粗活……有什么大不了的。您知道臣妾心里根本就没有皇上和恩宠,做不做粗活能怎么样。丝毫上不到臣妾什么。”
“是么?”严一凌笑着走近她。
桦嫔的头上扎着一块头巾,把发丝都裹了进去,骤然一看,还真有点村姑的味道。“你心里没有皇上,那你心里装着谁?肃亲王奉擎么?”
桦蕊不由得停下了动作,黑着一张脸转过身:“我奉劝皇贵妃最好不要胡言乱语。虽然我并不知道在宫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猜得到一定是和你与肃亲王有关。也正因为如此,皇上才会这么生气……肃亲王活在你与皇上之间,对你来说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又何必引火烧身?”
“呸!”楚月没忍住啐了一口。“你有什么资格来提醒别人?”
“我没有资格,你不是同样没有资格?”楚月没给她好脸色看。
这话反而引得桦蕊笑了起来:“谁说我没有资格,我比你有!再不济,我也是皇上的妾室,可你能,三更半夜的陪皇上饮酒,即便是皇贵妃替你兜着了,你以为宫里这些嚼舌根的人,不会烂掉你的名誉么?”
“我好歹也有名誉可以烂掉,可你呢?”楚月不痛不痒的笑了起来。“你现在就像瘟疫一样,这宫里没有人会不躲着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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