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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件大事-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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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扳倒了皇贵妃,再求皇后娘娘开恩,你妹妹一定不会有事。”陈子贵成竹在胸:“至于皇上那里,咱们只要能让他相信,皇贵妃所怀的一定是孽种。那皇上又岂会和咱们为难?再说,孩子没了,皇贵妃一命呜呼,皇上难道会为了一个死人,在大战之际得罪了满朝文武?这样的险,皇上敢冒么?说到底,女人再得宠……也终究不及江山重要。”
说完这番话,陈子贵得意的瞟了他一眼:“你叫人多盯着点皇上那头的消息。其余的老夫自有打算。”
赵子杰跪地谢道:“下官兄妹,就依仗老大人的帮衬了。谢大人您的救命之恩。”
“诶,这是做什么。”陈子贵虚扶一把:“请起就是。帮你,何尝不是帮本官自己!”
两个人相视而笑,目光里透着猥琐的冷意。
————
“是谁?”桦蕊听见藏书阁的门被人慢慢推开,可转过头来,门口空无一人。
因着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她就没有把书籍搬出去晒。仅仅是拿着扫帚把里面的地扫了一遍。“好奇怪,没有人么?”四下里看过,桦蕊以为是风声,便也没有在意,低着头继续扫地。
然而刚扫到拐角的地方,桦蕊忽然发现一个人影直愣愣的站在那!“哇!樱妃是你!”
突然有个人直直的站在角落,即便是在白天也很吓人。何况桦蕊问了是谁,樱妃却不肯出声。“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啊?好好的,来藏书阁做什么?”
沈凉悦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目光有些空洞。
桦蕊心里就更加不安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倒是说话啊?”
“为什么帮我出宫,又要出卖我?”沈凉悦忽然瞪圆了眼睛,声音陡然提高:“是你告诉皇后我在哪里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出卖我,就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出宫么?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能和靖宇在一起,为什么要出卖我!”
桦蕊镇定了脸色,道:“我为什么要出卖你。要是出卖你,我就不用帮你出宫了。皇后娘娘是何许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机。”
沈凉悦自然不信,双眼里填满了恨。
可是仔细看,似乎又显得很空洞。
“要不是你,还有谁知道那宅子的位置。要不是你,皇后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找到我的容身之所?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我被她找到。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你要怎么赔偿我?”
话音还没落,沈音苒忽然疯了一样的扑过来。
桦蕊吓得不轻,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她重重的压倒在地。
“我掐死你……”沈凉悦双手卡住她的脖子,拼命的用力。“你叫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不要……不是我!”桦蕊惊慌之时,手里的扫帚掉在了地上。这会儿想要捡起来也是难。只能双手用力的去掰开卡住自己脖子的那双手,拼命拼命的挣扎。“是皇后害你的……是皇后不想你幸福,你要报仇就去找……皇后!”
沈凉悦咯咯的笑起来:“你说的对。我也不会放过她。我先掐死你,再去找她报仇。”
“你放开我……和我有什么关系。”桦蕊只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连说话的声音都越来越小。难道她真的会死在这里,死在樱妃手上么?这一刻,她感到无比的绝望。
索性,她送来了手,不再去掰樱妃的手。反而瞪大了眼睛去看眼前模糊的一切。
沈凉悦竟然以为她死了,倏然松开了手。“这么容易就死了,真是便宜你了!太便宜你了!”
桦蕊强忍着喉咙的难受,猛的一倾身子,一把抓住了掉在地上的扫帚,朝着沈凉悦的脸戳过去。
扫帚的西米戳进了她的眼睛,疼的沈凉悦捂着眼睛嗷嗷大叫。
桦蕊拼命的咳嗽起来,却强忍着难受站起来,挥舞着手里的扫帚不停的朝樱妃打下去。“疯子……你这个疯婆子……你想杀我……你还是好好顾着你自己吧!”
一下接着一下,桦蕊打的根本就停不下来。
沈凉悦惊叫着,挣扎着,却因为伤了眼睛根本就看不见桦妃在哪里。
“干什么!都疯了吗?”沈音苒的声音,阻止了桦嫔的动作。
藏书阁中,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本宫一眼没看见樱妃你,你就跑到这里来闹事。我看你真是舒坦的日子过够了。”沈音苒拿沈凉悦是真的没辙了。把她送回宫,便让人仔细看着不叫她闹事。哪知道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冲出来就直奔藏书阁找桦嫔算账了。
再晚一点过来,真不知道会不会闹出人命。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放开我……”沈凉悦捂着眼睛,胡乱的挥手。
依兰示意戍卫将人带出去:“好好把樱妃送回樱妃宫。”
看着樱妃癫狂的样子,桦蕊忽然勾唇笑了。“皇后娘娘这么在乎樱妃,毕竟是沈家血亲的姐妹。说不定樱妃还能帮皇后娘娘一个大忙呢!”
不知道怎么的,沈音苒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皇贵妃的龙胎。对上桦嫔一双闪动着光彩的眸子,便更加肯定了她的心思。“难为桦妃你被关在这藏书阁中,心里还能有这么多污秽,闲暇的时候就不知道多看看书,净化洗涤自己的污浊么?”
“娘娘,您何必来和臣妾说这些话呢”桦蕊笑着道:“臣妾不也是在为您着想么?”
“本宫更有兴趣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桦蕊摇头:“我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是想好好的留在宫里。”
“你是怕皇贵妃容不下你,便想着借本宫的手除掉她是么?”沈音苒轻嗤了一声:“可本宫凭什么受你的唆使,替你捅刀子?桦嫔,有这功夫,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你该知道,本宫留你一个活口是为了什么!惜命就别再惹那么多事情。”
“正因为我知道皇后娘娘留下我的命是为了什么!所以才会提醒娘娘。”桦蕊沉了脸色,一字一句缓缓的说:“只怕失了时机,皇后娘娘您追悔莫及。现在宫里这样乱,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也一定不会怪罪娘娘,您又何乐而不为?”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六百四十四章:刽子手

“皇上。”严钰轻快的走进来,满面朝气。“给皇上请安。”
营帐内,奉临正和几位将军商议战事。抬眼见他满面的喜气,不免好奇:“什么事?”
严钰也不在意旁人是否会听见,清了清嗓子道:“微臣恭喜皇上。宫里报喜的戍卫刚刚抵达营帐之外。皇贵妃娘娘有身孕了。”
“什么?”奉临一瞬间就露出了笑容:“皇贵妃有喜了!这可太好了!”
几位将军连忙行礼:“臣等恭喜皇上。”
“战役的事情就先商议到这里。”奉临自然是没有心思再说下去。“严钰你留下。”
“是皇上。”
“臣等告退。”几位将军随即退出了营帐。
奉临忙问严钰:“皇贵妃现在怎么样了?太医是怎么说的。朕不在宫里,她一切可还好么?前来报喜的戍卫如今何在?”
皇上一连串的发问。都叫严钰心里暖暖的。这个时候,皇上始终还是惦记碧儿的。“皇上您放心,因着最近这段日子事情多,皇贵妃有些累心,胎气不稳。但太医已经在谨慎的为她调理身子,稳固胎气,又有楚月和章嬷嬷悉心照顾,一定会母子平安的。报喜的戍卫现下还在营帐之外,皇上可要宣他们觐见么?”
奉临想了想,道:“叫他们等着,朕要给碧儿写封信,让他们快马加鞭的送回宫去。”
边说,奉临边挽起袖子。
严钰快步走上前替皇上研磨。
行云流水,奉临飞快的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心意。虽然不曾见到碧儿,可她温暖的笑容却浮现在他的脑海。“早知道是这样。朕便多在宫里陪她几日。现在倒好,她在宫里为朕担忧,朕何尝不是在宫外为她捏一把汗。”
说到这里,严钰不由得紧张起来:“皇上,说句犯忌讳的话。微臣得知皇贵妃有孕,也是喜忧参半。毕竟这时候……宫里不利于她的传言特别的多。”
“朕知道。”奉临也是担忧这些事。“碧儿性子要强,有对朕极好。朕便是怕她会一时想不开,才叫楚月一定要亲力亲为的照顾她。有时候,朕夜里睡了。也会被噩梦惊醒。总怕她为了顾及朕的名誉和安危……做出傻事。”
凭严钰对碧儿的了解,他也认为她极有可能会这么做。“当初……皇上发落皇贵妃去冷宫,皇贵妃便是为了严妃和严家悬过一回梁。如今皇贵妃与皇上的情意如此之深,微臣也是怕……”
奉临深吸了一口气。认真道:“这事,不是咱们担心就能掌控的。说到底,若是不想祸及后宫,这一仗咱们必须得赢。”
奉临是万分的想回宫,这个时候,无论做什么,他都难以放下对碧儿的牵挂。“唯有速战速决,咱们才好早些回宫。严钰,你要好好替朕想个好战略。”
“是,皇上。”严钰收好了皇上写给碧儿的信。“微臣一定尽心尽力的协助皇上打好这第一仗。”
奉临与他对视一眼,眉目之间皆是信任之色。“咱们再研究一下地形图。”
“是。”
营帐外,戍守的侍卫微微向里瞟了一眼。虽然仅仅是从帘子的缝隙往里看,却也清楚的看见皇帝那成竹在胸的样子。
————
“皇后娘娘,您可以一定要为臣等做主啊!”
毓秀宫门外。跪满了前来弹劾皇宫的臣子。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愤慨。
沈音苒原本不想出来,可这动静毕竟太大了,不是她不出来就能当做没听见的。
“臣子擅入后宫,罪责不轻。你们何以要这么做?”
“给皇后娘娘请安。”众人跪伏在地上,个个神色哀戚。
“不必请安了。”沈音苒不屑道:“都闹成这个样子了,本宫何以为安?”
陈子贵恭谨道:“皇后娘娘,早先便有传闻,说皇贵妃娘娘私通车迟国,妄图谋夺江山。不知道您可还记得?”
那件事情,沈音苒当然记得。只不过脸上依旧还是淡淡的:“都是陈年旧事了,何必再提。并且你们也不要再和本宫说什么撸劫的事情。那件事情,皇上已经有了论断。本宫不想翻来覆去的,总是听同样的话。皇上也必然是不愿意听这些说辞的。难道事已至此,你们还不明白?”
陈子贵哽咽道:“可奸妃当道,怀了旁人的孩子鱼目混珠,混淆视听。臣等即便是死,也绝不可能让她得逞。”以央休弟。
“你们有何证据,证明皇贵妃腹中的胎儿并非皇上的血脉?”沈音苒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悦:“漫说你们现在并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皇上说皇贵妃是清白的,难道你们还要红口白牙的去指责和诋毁么?”
严一凌的玉辇,就在这时候慢慢的走到了宫门前停下。
汪泉清了清嗓子,扬声道:“皇贵妃娘娘驾到——”
这一声嘹亮而尖细,震的大臣们齐刷刷的回了头。
这一次,严一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堵住这些大臣的嘴。
为此,她身穿五彩吉服,格外隆重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出现,就被人狠狠的瞪在了眼底。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你有孕,不必多礼。”沈音苒也觉出她的凌厉之气,不由的蹙眉。“太医不是说皇贵妃的胎气有些不稳么?怎的一大早便过来了。”
严一凌微微一笑:“臣妾的身子,自己心里有数。劳皇后娘娘惦记着。”
说完,她从百官跪着的夹缝小径里走过来,停在皇后身边,徐徐转身。“本宫就知道,你们为了我腹中的胎儿,必然是要一早就过来麻烦皇后娘娘的。不过过了今天,你们便不必这样麻烦了。”
“什么意思?”楚月有些不懂,只站在玉辇旁边,局促不安的看着皇贵妃。“章嬷嬷,皇贵妃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
“不会的,娘娘才不会如此呢。”章嬷嬷得了眼色,手捧着记档册缓缓的穿过百官,走到了皇贵妃身前:“娘娘。”
严一凌接过那册子,不由分说的朝着陈子贵砸了过去。
不为别的,就因为今天领头闹事的就是陈子贵。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陈子贵吓了一跳。册子砸在他肩膀上,落在了手边。“皇贵妃娘娘这是何意?”
“陈大人博学多才,自然是认得字。这上面记载着本宫被挟持之前,皇上在何时何地陪伴本宫,宠幸本宫,在伊湄宫中夜宿的日期,你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清楚。再去太医院问问程太医和其余的太医,算算日子,看看本宫这孩子到底有没有可能是皇上的。”
严一凌也不觉得这件事情当众说出来有什么可害臊的,总比被他们活活的冤枉死好。
陈子贵冷笑了一声:“微臣料到皇贵妃会有这样的说辞。可微臣不得不提醒皇贵妃。即便有可能是皇上的骨肉,也未必就一定是皇上的骨肉。宫外半个多月发生的事情,说有能知道。再者说,太医的医术再精良都好,差一月两月能推算的出来,可差个三五七天的,谁又能知道的那么精确。”
“是了。”严一凌很赞同的点头。“此言不错。再怎么精准,一天两天也是很难推算出来的。”
“您这么说,便是同意老臣的观点了。”陈子贵不由得意。“既然皇贵妃娘娘您这么明白事理,那就该替皇上的名誉着想。”
严一凌一甩袖子,嘭的一声,一样东西掉在了陈子贵面前。
这一次低头,把陈子贵吓了一跳。
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了他指缝里的砖地上。映着晨起的日光,闪烁着刺目的寒光。“皇贵妃娘娘您这是……”陈子贵被她吓得不轻,这女人的心可真是歹毒。竟然要当众对他下手。这便是要杀鸡儆猴么?
“你不是说本宫腹中的胎儿很可能不是皇上的么!”严一凌趾高气昂的看着他:“可本宫就告诉你了,这个孩子只可能是皇上的。你不信本宫的话,本宫也不可能碍于你的指控而污损自己的清白。既然如此,便只有一个方法。”
陈子贵不大明白:“皇贵妃想怎么证明?若是以死明志,匕首也不该丢给老臣。”
“本宫为何要以死明志?本宫活的好好的!”严一凌挑眉,一脸肃和的看着他:“你既然说这孩子不是皇上的,就请你拔起这把匕首,朝着本宫的腹部狠狠划开。亲手取出我腹中还未成形的胎儿,拿出来给大家瞧一瞧,到底是不是皇上的骨肉。”
说完,严一凌向前走了一步,挺直了腰杆:“本宫若是眨眼,便算是认栽。你动手就是。”
说完,严一凌敞开双臂,大义凛然的看着他。
陈子贵万万没有想到,皇贵妃竟然会是这么个打算。他是恨毒了她,可他怎么能当着皇后和百官的面,去剖开皇贵妃的肚子……
即便皇贵妃侥幸能活下来,皇上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所以无论这个孩子是不是皇上的,他都注定要为这个没成形的孩子陪葬。
“这……老臣……”陈子贵有些窘迫:“老臣何以能做出这样凶残的事情。何况如此落胎,只怕皇贵妃你的性命都难保了。倒不如一碗红花来得稳妥。”
“本宫凭什么服用红花?本宫就是要以自己的性命来证明本宫母子的清白。你这样咄咄相逼,就是刽子手,既然如此本宫何不成全了你的痛快。陈大人,可千万别当着这么多人丢了脸面。你究竟是不敢动手,还是只敢在嘴上与本宫放肆叫板?”


卷五:联手覆雨、肃清宫闱 第六百四十三章:胆小鬼

楚月和章嬷嬷吓得脸都白了,两个人互睨一眼,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此时此刻,严一凌心里没有一丝怯懦,她甚至真的幻想了被人开膛破肚的场面,那种痛楚。应该是既绝望又无助的。可是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了断这件事的方法。
“陈大人,你在犹豫什么?”
问了这句话,严一凌朝前走了一步,再一次向后展开了双臂。以央见巴。
赵子杰的目光,落在那把匕首之上。恨不得拔起来向皇贵妃刺过去。他心里恨透了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可是他也相当明白,一旦事情闹到皇上面前,下手之人必死无疑,绝没有可能苟活下来。
“陈大人……”他咬着牙,低声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您可千万不能以身犯险。”
听着是在劝陈子贵三思,但实际上,他是在嘲笑陈子贵为了一己之私,并不敢对皇贵妃做什么。
沈音苒沉静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心想皇贵妃也是历练出来了。她终于明白,与这些臣子们周旋。光是嘴皮子利索根本不顶用。非要来点实际的不可。
一旦冻了真格的,要么生要么死,多数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首先的有舍出命来。
“陈大人。”严一凌凝眉:“你回头看看,你是代表了你身后这么多人在做这件事情。所以你不能低下头认输。更不能临阵脱逃。否则,你往后还有何脸面在这些人面前昂首挺胸?本宫就站在这里,你不是说我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么?那你还在等什么?为何不握住你手边的匕首,一刀剖开我的肚子,取出你认为是孽障是野种是丢尽了皇上颜面的这个孩子?你怕了?”
“谁说的!”陈子贵猛然握住了匕首。
赵子杰的心中不禁燃起了希望。太好了,就该这样。只要陈子贵这一刀下去,一切的烦恼就都烟消云散了。
楚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不知道这个老臣,到底有多少胆子敢与皇贵妃为难。可是她却知道,无论有多么凶险。皇贵妃都不会罢休。
眼见着陈子贵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握着匕首的手不住的颤抖。
楚月只觉得腿软,那是一种抑制不住的腿软。
严一凌看着他站起来,看着他拿着匕首朝自己走过来,却没有任何的畏惧。
相反,她平静,坦然,沉眉看着他。
就好像,下一秒要发生的事情根本和她无关。
有那么一瞬间,赵子杰很想使绊子,让陈子贵一头扑上去迅速了结这件事。可众目睽睽之下,他真的不敢贸然行事,唯有焦心的期盼着陈子贵带种,不要辜负他的希望才好。
“皇贵妃。这可是你的提议,休要怪老臣手下无情。”这么短的一条路,陈子贵好不容易才走到。站在皇贵妃面前与之四目相对的时候,他感到来自她强大的气场。似是一股震慑力扑面而来,让原本就满心惊惧的他更加六神无主。
“对!”严一凌沉静颔首:“这是本宫的提议,生死都不赖你!”
“那就别怪老臣不讲情面。”陈子贵举起了匕首。
“你们对本宫何曾讲过情面?”严一凌目不斜视,只是看着他。“少说废话,动手便是。孩子一旦从母体取出,你便可以好好的去研究研究,到底他是皇上的骨肉,还是旁人的野种。你们,不就是想要他的命么!”
陈子贵咬着牙,将心一横,手里的匕首便朝着严一凌捅过去。
那个瞬间,严一凌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何尝不想要这个孩子呢。可是不这么做,孩子和她或许都活不了。
这些满嘴仁义的大臣。口口声声说为朝廷打算,对皇上尽忠。却容不下一个清清白白的孩子。即便如此,严一凌还是愿意用他的命去换皇上的太平。孩子……也许可以再有,但是她不能对皇上的危机视而不见,更不能自私的要用他兢兢业业守着的江山,来换腹中小儿的苟且偷安。
“不要!”楚月惊得眼睛都吐出来来。她怎么那么蠢,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没有带上飞刀。
情急之下,她拔下了自己头上的金簪,只是还没有脱手,就听见皇贵妃冷厉的呵斥。
“这是本宫自己要证明清白,谁都不能插手。”
而这个瞬间,陈子贵的匕首已经抵在了她的肚子上。
锋利的尖端,扎在肌肤上有些疼。
陈子贵眼见着那嫣红的血水透过了夏日单薄的吉服,“啊”的一声,扔下了匕首。
实际上,匕首只是刺皮了肌肤,并未刺进去多少。
严一凌面不改色,看着仓惶的他慢慢的勾起唇角:“匕首都掉了,陈大人你在畏惧什么?你不是言之凿凿说本宫的孩子一定不是皇上的么?既然如此,干嘛半途而废,不敢再刺的深一些呢?”
陈子贵吓坏了,哪里还敢动弹。
沈音苒轻蔑的嗤鼻一声:“陈大人好歹也是两朝元老,或许是年岁大了,失了当年追随先帝时的勇敢。但怎么说,你也是历经两朝,见惯了血雨腥风的老臣,勇没了,难道连胆也没了?”
“皇后娘娘……”陈子贵竟然无言以对。
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勇气再捡起匕首捅下去。
“老臣……老臣只是怕……万一……万一……”
“没有什么好怕的!”沈音苒往前一步,看着一众跪地的臣子,冷肃问道:“你们还有谁质疑皇贵妃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还有谁建议除掉这个孩子以保全皇上的名誉?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拿起匕首,亲自了断这个孩子便是。漫说皇贵妃绝不会有丝毫的退怯。本宫也绝不阻拦你们。现在就来捡起这匕首吧!”
皇后这么问,跪满了一地的臣子中间竟鸦雀无声。
严一凌沉静的站了好半天,展开的双臂都举的发酸了。依旧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这一刻,楚月是真的明白了,置诸死地而后生,这一仗,皇贵妃打赢了。
“胆小鬼,不要脸。”她气呼呼的走过来,不时踢到了跪在两边的臣子。“你们不是言之凿凿么?你们不是以为自己都是亲眼所见么?你们不是觉得皇贵妃不忠不贞么?怎的?现在要你们自己来动手,就胆怯了?就畏缩了?就怕事情不是这样毁了你们自己前程了?一群乌合之众,卑鄙下流无耻!”
尽管嘴上骂的很是尽兴,可楚月的心抑制不住的颤抖。方才真是太惊险了,稍有不慎,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这也正是严一凌要说的话。“我严家,追随先帝征战沙场,效忠皇上多年。从未出过忤逆圣恩,不忠朝廷之事。本宫不过是被司徒顽撸劫,大战之际,他借此败坏皇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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