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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这件大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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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还执意在维护什么?
“这里,打扫一下。”严一凌对程俊道:“对外只说是畏罪自尽就好了。”
“是。奴才遵命。”程俊恭敬道。
严一凌想不明白皇帝的心思,心里正难受。
回宫的路上又遇见了樱妃。
“严贵妃金安。”沈凉悦如旧时一样,没有半点敬意。
“春乏秋困,这时候樱妃不在自己宫里小憩,怎么有兴致逛御花园?”严一凌猜到她是故意等着自己。
“臣妾精神好着呢,贵妃无需替我担心。”沈凉悦冷冰冰的说:“眼看着就要入冬了,这季节干燥,严贵妃娘娘嘴唇都起皮了。看样子是鲜有滋润吧?”
“有事便说事。”严一凌白她一眼。
“哼。”沈凉悦抿唇:“臣妾和您能有什么好说的?”
严一凌转身就要走。
沈凉悦轻笑一声:“娘娘,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可千万别一不留神。引火烧身了。”
停下来,严一凌敏觉樱妃也知道了那件事,心倏然一抽。
“走吧,珠光,咱们还要去皇后娘娘宫里做蜜汁酿呢。”
她想干什么?绝不会是没头没尾的说这番话。
严一凌回过身来看着樱妃的背影,心里忽然很不安似的。
一个一个都叫人猜不透。
一路上,她慢慢捋顺思路。
首先是徐天心,她有了皇上的孩子,不但自己不高兴,每天还故意做些妖媚之态惹恼后宫这群泼妇。
然后是遥光。当她得知徐天心有孕,不但没有恭喜的意思,反而上手就是一个巴掌。她们的理念,难道是不能给皇帝生个孩子?
仇恨不是向着皇后去的么?为何对皇上也会有这么深的成见?
仅仅是和自己一样,被那个薄情寡义的昏君伤了心?
再有就是这樱妃,仿佛太后一死,她一夜之间就变聪明了。
看着还是和从前一样,目中无人,但实际上巴结皇后巴结的极好。还能动不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诉自己。
而她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严一凌想不明白,眼看着就要走进伊湄宫了。
玉阶前,她长长叹了口气。“回去也是憋闷,不如再园子里多逛一会儿。”
素惜连忙道:“小姐若是想走走,奴婢陪着您就是了。”
“也好。”她对章嬷嬷道:“你也忙活了大半天了,趁着宫里无事,歇一会儿去吧。”
章嬷嬷点点头:“好,晚点等娘娘回宫了,奴婢再预备茶点。”
刚迈进宫门,章嬷嬷就看见个小丫头贼头贼脑的。“干什么呢你这是?不好好干活,跑到这里偷看?”
“奴婢不敢。”小丫头是春妮的亲妹妹,叫春迎。
也就是当晚积福堂外的另一个丫头。
严一凌和素惜还没走远,都听见了动静。
素惜进去看看,却被严一凌拉住。“章嬷嬷能处理好。”
果然,章嬷嬷哼了一声就道:“没偷看就是最好,还不赶紧干活去。”
春迎忽然跪下,可怜巴巴的说:“嬷嬷,奴婢从早起就没看见姐姐了。听说是替娘娘取绣样,可奴婢去绣院问过,姐姐根本没去呀。所以,奴婢才斗胆来看看,姐姐是不是跟在娘娘身边伺候着呢!”
“你姐姐自然有她要办的事,你就别再这里啰嗦了。”章嬷嬷冷眉一横:“赶紧干活去。”
“是。”春迎没法,乖乖退了下去。
章嬷嬷心里却不踏实。这丫头要是知道自己的亲姐姐已经死了,指不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不过也不怕她什么,伊湄宫上下这么多人,怎么会防不住一个丫头。
“小姐,既然知道春迎也是皇后的人,咱们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在身边?”素惜很费解。“眼下她是还不知道她姐姐已经死了。若是知道了,一定做出什么坏事来。不是都说暗箭难防么,您还是早下决断为好。”
“素惜,你绝不觉得咱们身边好像有皇后的人!”严一凌问。
“小姐的意思是……不是只有春妮姐妹。”素惜心惊胆颤。
“要不然,皇后怎么能这么顺利的知道咱们的举动。还能赶在咱们之前就杀人灭口?春妮这条线索,是她自己管不住手脚才暴露痕迹,给咱们机会。从头到尾,咱们可都没有冤枉过她。”
稍稍皱眉,素惜声音发凉:“小姐,您该不会是怀疑……章嬷嬷吧?”
“我也不想怀疑是章嬷嬷。”严一凌低着头,脸色不太好看。“她也是跟着从冷宫挨过来的人。可是,有一双眼睛,总在我身边窥视,叫我心里不安。”
素惜垂首,似是赞同。“小姐,奴婢觉得咱们需要个帮手。”
严一凌笑了:“你是说程俊吧?”
“是。”素惜点头,红着脸道:“因为他带着小公主、小皇子去冷宫,而被皇上罢免了御前行走。上回为了救奴婢,又开罪了个首领。那人虽被皇上发落,但戍卫处里始终有他的兄弟。程俊的日子根本不好过。”
稍微停顿,素惜又道:“他上个月和人打架,犯了错,被罚看守刑房。娘娘,奴婢倒是觉得,如果他能留在咱们宫里,好歹也能帮着监视伊湄宫内外的动静。您觉得好么?”
“好吧。”严一凌一口就答应下来。“你看人是不会错的。我信你。”
“多谢小姐。”素惜欢喜的不行。
严一凌被她这份单纯的欢喜刺得心疼。要是她也能直率的表现出自己的喜好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这些,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双澄净的眼睛。
“对了,你叫人在御前打探下消息。好好的,皇上为什么突然要御驾亲征。”严一凌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万家,沈家还是严家?
她忧心忡忡的说:“不知道皇上要对什么人下手,我心里总是发虚。”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九十八章:历经凶险
苍穹殿今日格外静谧。
陈丞相劝谏不成,只得领着几位老臣灰溜溜退去。
奉临端身正坐,食指不住的敲击着面前厚厚一叠折子,心里五味杂陈。
“皇上,时候还早。要不要去哪位娘娘宫里坐坐?”小侯子笑嘻嘻的问,是想分散些皇上的愁绪。
“去了如何,还不是一张冷脸。”奉临锁眉,神色不悦。
小侯子知道这说的是严贵妃,低头笑道:“皇上的脸色也冷着,怎么能怪旁人。”
奉临瞪了他一眼:“朕已经先去理她了!”
“皇上没听过,女人心海底针么?针?儿能有多大,总是得多哄哄。”小侯子笑盈盈的说。
“你懂得倒多!”奉临没好气的转过脸去。
这宫里的女人多的是。娇艳如万贵妃,活泼如桦嫔,野烈有徐贵嫔,温婉动人自然要数皇后。她分明哪一条都胜不过别人,就是闹别扭手段一流。
想到这里。奉临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朕哪儿都不想去。”
“是。”小侯子恭敬的答应着。
“朕饿了,叫小厨房送碗莲子百合粥来。”奉临特意叮嘱:“配上椰丝的糕点。”
“这却难了。”小侯子焦急的不行:“椰丝的糕点,小厨房没准备。只怕伊湄宫才有……”
奉临轻咳一声:“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么?”
“奴才不知。”小侯子吓得赶紧跪下。
“笨死的!”奉临别扭的吊着脸子。“你不会去伊湄宫拿一些,或者叫他们送过来!朕今天就想吃这个味儿了。”
说到底还不是皇上想去见严贵妃,又怕碰一?子灰么!木爪台亡。
小侯子心里想笑。脸上去还是战战兢兢的样子。“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
她会来么?奉临忍不住在心里想。
不是不想自己过去,但她那张看一眼就能结冰的脸,真是叫他生气。
就算是当做一般的妃嫔来看待,这宫里哪有人会这么跟他怄气,敢这么跟她怄气的?
还出手伤人!
奉临撩开袖子,她抓过的痕迹清晰可见,虽然结的痂已经掉了。
“皇上……”小侯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闯进来:“大事不好了。”
心里一惊,奉临凛声问:“出什么事了?”
“严贵妃娘娘遇刺,从伊湄宫门外的玉阶上滚了下去。”小侯子哭腔道:“回话的奴才说是伤了头,情况凶险。”
“什么?”奉临的话音还没落,人已经奔出了书房。
小侯子只感觉脸前一阵风掠过,再看时,人影都不见。“皇上,等等奴才……”
伊湄宫,严卿和杨絮急的脸色惨白。
冯靖宇已经在里面诊治了。可他那个狗怂脾气。硬是不叫人陪着。
“不行。我还是进去看看,不然心里总不踏实。”杨絮说话就要推门。
素惜赶紧拦她:“娘娘,奴婢知道您担心,可冯太医吩咐千万不能打搅……”
“那总得让我们知道是什么个情况吧?”杨絮急的团团转:“好好的,怎么会遇刺?伊湄宫的侍卫都是木桩子还是死光了?人在宫门外出事,不就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么?”
“都怪奴婢没好好护着小姐。”素惜哽咽的厉害。
“行了,你也别自责了。”严卿宽慰她:“要不是你护着,情况可能更糟。”
看着她袖子上渗出的血水,严卿皱眉:“你赶紧下去上点药吧。”
“奴婢无妨。”素惜当然不肯走。“万一里面有什么吩咐呢。”
杨絮生气的问:“伤人的那丫头是哪儿冒出来的?简直岂有此理。”
“是个叫春迎的丫头。可能是为了她姐姐春妮的事情记恨姐姐。”严卿沉了口气:“那丫头也是作死。”
“春妮就是在伊湄宫偷窃,在刑房里畏罪自尽那个?”杨絮午后听了这么一耳朵。“不是午时死在刑房里的,这才刚入夜,就有人替她报仇了?”
“是。”其中的曲折,素惜当然不好开口解释。
毕竟对付皇后这件事,小姐千叮万嘱不许她告诉杨嫔和严妃,免得牵累她们。
“这真是的!”杨絮恨的不行:“叫汪泉把这春迎看好了,千万不能再畏罪自尽。事情兴许没有想想的这么简单。”
“春迎。叫皇后娘娘身边的遥光带走了。”章嬷嬷急匆匆的过来,正是要说这件事。
“什么?”严卿与杨絮异口同声。
“什么时候的事儿?”严卿问。
“你怎么不拦着她?”杨絮恼火。
章嬷嬷也是急的脸色发青:“就在刚才。奴婢想拦来着,毕竟是伤了贵妃娘娘,事关重大。可遥光说正因为事态严重,皇后娘娘才要亲自过问。”
“皇后娘娘执意如此,章嬷嬷哪里能拦得住。”严卿总算还是明白的。“现在只盼着姐姐平安无事。其他的,日后再作打算。”
“你姐姐一看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杨絮沉了口气,像是宽慰自己。“一定吉人天相,你就放心吧。”
“嗯!”严卿用力的点头:“吉人天相。”
“皇上圣安。”汪泉扬声请安,意在给里面的人提醒。
果然杨絮和严卿都收起了脸上的怨恨之色,眸子里仅仅留下担忧与不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二人齐声道。
“无须多礼。”奉临急匆匆的进来:“碧儿怎么样了?”
素惜大着胆子拦在门前:“皇上恕罪,冯太医正在里面替娘娘诊治,吩咐不许人打搅。奴婢斗胆请皇上留在外室等候。”
听着冯靖宇已经来了,奉临的心头微松。他的医术毕竟无可挑剔。“也好。”
看见严卿和杨絮都哭丧着脸,他不免蹙眉:“伤的很重么?”
“是。”严卿来的早,看见了昏迷中的姐姐。“姐姐背上中了一刀,滚下阶梯的时候又伤了头。”
“伊湄宫司职侍奉的人呢?”奉临冷喝一声。
小侯子赶紧硬着头皮进来:“奴才该死。”
“先别急着求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对朕说明白。”奉临耐着性子。
“回皇上。早起从贵妃娘娘从毓秀宫请安回来,便和严妃娘娘去御花园看鱼。哪知道春妮和御厨房的小胜子躲在亭子后的竹林里商议运脏出宫变卖之事。娘娘生气就将二人发落至刑房。哪知道,娘娘午后过去审问前,二人便畏罪自尽了。”
小侯子有些急,蹦豆子似的说:“春迎下午的时候就曾等在宫门内,想必是已经知道姐姐的死讯。碰巧被章嬷嬷拦了回去。晚上贵妃娘娘外出祈福,回宫的时候就她又等在宫门外。因为天黑的关系,她提着灯迎出来,谁也没有起疑。走到近处,却忽然拔出匕首,就往娘娘身上扎。奴才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刺伤了素惜。”
素惜含着泪道:“娘娘怕奴婢有事,护着奴婢转过身去,背上就挨了一刀。这时候侍卫们已经扑上来,春迎见情形不妙,发疯似的推倒娘娘。奴婢被推开跌在一旁,看着娘娘滚下去。”
只是听着,就已经觉得很凶险了。
他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她身边就埋藏了这样的凶险。
奉临眉心僵硬的皱着,好半天没有做声。
杨絮红着眼睛欠身:“皇上,春迎那丫头被皇后身边的遥光给带走了。”
这句话虽然说的很平静,但是藏不住她心里的担忧。
“贵妃昏迷,此事交给皇后办也算稳妥。”奉临如是说。
这一句话就把严卿的嘴堵上了。皇上觉得皇后查问稳妥,她还能说什么?
只是一下子,外室的气氛就不那么好了。
奉临心急如焚,可里面硬是没有一点动静。到底她伤的重不重,该死的冯靖宇也不吱一声。
门缓缓的推开,冯靖宇一脸严肃的走出来。
“怎么样,贵妃如何了?”奉临心急火燎的上前询问。“是不是已经苏醒了?”
冯靖宇摇了摇头:“贵妃悲伤的伤不算种,只是匕首划过。但滚下玉阶的时候,撞到了头……颅内肿胀,想必是出了血。”
“那是什么意思?”杨絮不解。
“就是说血块在脑里会造成昏迷或者别的什么病症。”冯靖宇皱着眉头:“需要多次施针清除淤血。但这需要一个过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
“贵妃什么时候能醒?”奉临担忧的问。
“微臣不能确定。”冯靖宇干脆的回答。“总得要淤血处理干净,再看贵妃恢复的如何才知道。”
“那你还愣着,还不去开方子煎药?”奉临急赤白赖道:“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医好贵妃。且越快越好。未免有什么不妥,你就留在伊湄宫。朕要随时知道贵妃的病情。”
“遵旨。”冯靖宇平静极了。好像别人眼里生死攸关的事情,在他看来,不过是吃饭睡觉,稀松平常。
“这几日你们辛苦,多多照应。”奉临嘱托严卿和杨絮。
“臣妾理当如此。”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朕去毓秀宫。”奉临是想给碧儿出口气,绝不能叫她平白的受委屈。
只是人还没有走出外室,遥光就急匆匆的过来了。“皇上,皇后娘娘请您移驾毓秀宫,有要紧的事情。”
杨絮和严卿的心同时颤了下,遥光口里,是什么要紧的事?看样子一定是和严贵妃有关的。
卷一:噩梦醒转,人世两夕 第九十九章:继续查问
来到毓秀宫的时候,皇后领着万贵妃、良妃以及樱妃迎了出来。
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但显然和伊湄宫里的女眷们不同。
奉临示意她们平身,道:“何事这么着急请朕过来?行刺严贵妃的小侍婢何在?”
沈音苒随在皇帝身后,从他急促的语气。她猜到严贵妃的情况似乎真的不怎么好。“回皇上的话,臣妾请您过来,就是为行刺的事情。春迎道明一件事……臣妾不敢自专。”
“说吧。”奉临拂袖落座,先后凝视几人浅浓各异的粉黛,尽量平静了心绪。
“把春迎带上来。”沈音苒轻声吩咐遥光。“皇上,春迎在伊湄宫伺候的日子不短。从严贵妃迁居宫内,她就一直在后院帮手。后来严贵妃扭伤腰受伤,她便来到跟前伺候。”
眼尾的余光划过春迎的脸,沈音苒道:“方才对本宫禀述之事,现在清清楚楚再向皇上禀明一回。若有不尽不实之处,本宫绝不会轻饶了你。”
皇后一向端惠仁厚,即便宫人犯错。也不会上来就说重话。
奉临蹙了蹙眉,凝眸看着那侍婢。
“皇上,奴婢绝不敢有半句虚言。”春迎哭着从怀里掏出那个绣包,再一次展开。“这是奴婢在小厨房里帮忙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东西。请皇上过目。”
一块烧焦了的料子,依稀能看出华贵。“这是什么?”
万芊芊上前,道:“皇上有所不知,有一晚臣妾被个黑影扑倒吓晕,那影子身上穿的就是如出一辙的袍子。当时缤桃也在臣妾身边,臣妾和她均是一眼就认出了这花色。”
春迎低着头,声音却很清晰:“皇上,严贵妃娘娘虽然用着奴婢和姐姐春妮,但从来不是真的信任我们。但凡重要的事情,贵妃都只吩咐素惜和章嬷嬷。太后薨逝的第二天,奴婢就发觉贵妃娘娘叫素惜姑姑去制衣局领了些衣裳来。
奇怪的是,那些衣裳领回来没有穿,反而被拆了里子。还是几个人躲在房里秘密的拆,要不是奴婢奉茶的时候瞧见被拆后的袍子,这事也就稀里糊涂的过去,没有人能发觉。”
奉临听得有些不耐烦:“长话短说。”
“是。”春迎咬了咬下唇:“这些衣裳的里子。就是夜色里吓人的鬼袍子。”
良妃不敢过多的显出嫌恶之色。只是微微难受:“严贵妃娘娘需要什么样的料子不成,何必拆新衣裳的里子呢?那些拆下来的衣裳又是怎么处置的?”
春迎红着眼睛,忍不住心痛。“奴婢姐妹起初并不知道贵妃娘娘为何这么做。于是姐姐好奇,便趁着收拾衣柜的时候翻看了那些被拆过的衣裳。都原封不动的搁在柜子里。”
跪着向前走了两步,春迎哭了起来:“皇上,姐姐是翻过贵妃娘娘的柜子,可姐姐并没有偷东西。一定是她将衣裳拿出来展开看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痕迹。让素惜发现了。这才被诬陷手脚不干净。”
“没有证据的事,可别胡说。”万芊芊声音清冷。“你哪只眼睛看见严贵妃诬陷你姐姐了?”
“皇上,奴婢没有说谎。姐姐是早晨在竹林里被发现和小胜子一起。午膳时分就畏罪自尽了,难道这不奇怪么?即便姐姐真的有罪,也不该急着连审问都没审就去死啊。何况,奴婢听当时在场的小太监提起,姐姐只说是和小胜子叙旧,因为听见有人生,怕被误会才躲起来的。从她身上搜出来的贵妃的东西,就不可能是素惜栽赃么?”
沈音苒上前一步。道:“未免有私,臣妾也让人去刑房查问了。奇就奇在,当时看守的侍卫被贵妃调去了伊湄宫侍奉。也就是傍晚之前的事儿。”
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沈音苒欠身道:“此事涉及两条人命,臣妾不敢草草了事。于是吩咐人去了乱葬岗,将那两名奴才的尸首抬回了宫。经由专人验查后,方得知两人都是中毒而死。”
“皇上,这就更奇怪了。”春迎哽咽道:“姐姐早起是奉命去绣院拿花样回来。怎么可能知道半路上会遇见小胜子,又怎么能知道她会被送去刑房。既然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她何以好好的在身上藏有毒药?即便姐姐真的有罪,解下自己的腰带悬梁也就是了,总不可能问守卫要了毒来吃吧?”
说完这番话,春迎重重的磕头:“皇上,奴婢身份低微,不敢以贱躯冒犯严贵妃娘娘。可活着就是为了一口气,叫姐姐这么白白的死了,春迎内心不安,不如随姐姐去好。求皇上念在奴婢姐妹入宫侍奉,忠心勤勉的份儿上,就替奴婢查清此事,还姐姐公道。就算要奴婢的命来换取真相,奴婢也愿意。”
她一下接着一下的磕头,地砖上留下嫣红的血迹。
闷闷的声响,听着叫人心里很不舒坦。
“好了。”沈音苒皱着眉,多有看不过眼之意。“臣妾斗胆请皇上彻查此事。不光是为了春迎姊妹,也求能还严贵妃一个公道。”
“是啊。”万芊芊随声附和:“到底是有人栽赃陷害,亦或者从中作梗,查明白了,方安心。”
走近皇上身侧,她垂下眉眼,诚然道:“皇上,严姐姐曾经不是没遇到这样的事情。臣妾无能,上一回未曾彻查到底,害姐姐身入冷宫。这一次,只求皇上、皇后娘娘做主,不要再叫严姐姐难受了。”
沈凉悦冷笑了一声,特别的突兀。
几个人的目光??朝着她看过去。
“严贵妃娘娘身份何等尊贵,岂会无事去陷害一两个小侍婢?”沈凉悦抑扬顿挫的说:“还真是闲来无事闷得慌么?”
“娘娘,奴婢怎么敢污蔑严贵妃娘娘?”春迎急红了脸:“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属实?”沈凉悦啧啧道:“那我倒是要问问你,好好的,严贵妃怎么会扮鬼吓人?分明她是最先被吓着的。难不成,你是想指控严贵妃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为了博取皇上的同情?”
这话说的,两头都顾及到了。
皇后听来,沈凉悦是故意道明严碧的歹心。
而皇上听来,却是有人故意将这盆脏水破在严贵妃身上,指责她为非作歹,惑乱君心。
万芊芊心里一沉,万万想不到短短时日,这樱妃一下子变得圆滑起来了啊。
“皇后的意思呢?”奉临不动声色的问。
“皇上,臣妾已经让人去传那名看守过来了。臣妾想着,不能只听片面之词。”沈音苒脸上的担忧逐渐的显露出来。“现在严贵妃还没有苏醒。不如先把事情的始末调查清楚。等贵妃好些了,核实之后再作打算。”
这话一说出来,万芊芊登时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好像是她们逼着皇后弄明白这件事似的。而皇后她自己心里,却是记挂着严贵妃的安危。
相形见绌,平时再怎么自恃甚高都好。一旦关键的时候就比较出来了。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万芊芊忍着心里的不痛快,悲伤道:“但愿严姐姐吉人天相,能平安的醒过来。”
说话的功夫,无双已经领着程俊进了殿。
“给皇上皇后请安,见过各位娘娘。”程俊依礼而行。
“午时,刑房里的两个奴才到底是怎么死的?”沈音苒开门见山的问。“兹事体大,当着皇上的面,你必须如实的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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