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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好久不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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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上做个君子,一年时间给顾姑娘达成念想,如有违约者……”
  他意味深长的抬首,看着另一侧步千湛的位置:“便任由步先生处置。”
  步千湛远远的,没有一丝表情,有一瞬,让人险些以为他便是一座石像。冷硬的外表和轮廓,刚毅的眉,却有桃花般柔媚的眼,眼中光芒又截然相反,剔透出一片清淡。
  阮绿离不由得轻叹,说是冷情无心,谁又比得过他步千湛呢?他有胆夜奔三千里坑杀活埋了安阳王爷那狗贼,又能一把冲天火烧光岐国边境层层阻碍毫不留情,他手上鲜血无数,周身戾气连最热闹的人群都因惊惧而散开,他头上身后怨灵愤恨,黄土白骨,他铮铮而立不避不惧。
  所以,即使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以心以命去暖他,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吧。
  杀业太重的人,注定孤独长命,克尽所爱。
  ***小黑裙牌分割线我割我割我割割割***
  不得不说阮绿离是个雅致的人,他所居住的地方,周围大片浓浓淡淡的绿,鲜少有花,大多是竹。
  他的草堂在这白鹿崖上唯一一小块湖泊之上,尤为特别。
  顾良喻在阮绿离的小草堂内,不带半分忸怩的趴在小竹榻上,掀开自己腰部的衣裳。
  青『色』的衣料已经渗了血,顾良喻看了不知为什么有些胳应。
  “只是一道鞭伤,阮某还是可以医好的。更何况,姑娘的伤因阮某而起。”阮绿离的手停滞一下,似乎是因了顾良喻掀衣的动作太过直接,和……
  总之和大家闺秀的样子,相差甚远。
  “阮公子可是在想为何良喻如此大胆,敢在公子面前掀衣毫不避讳?”顾良喻狡黠的笑,眼睛亮亮的,像日光一样漂亮。
  阮绿离失笑,这丫头竟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我爹常常对我说,医者父母心,若是自己心中以邪念揣测医者,必自食其果,且阮公子看上去同外面那些男人大不相同,见到女人似那蚊蝇瞧见狗屎,光是眼神看在你身上,就能让你吐上个三天三夜。”
  顾良喻撇嘴,这一番孩子心『性』的话却让阮绿离哈哈大笑,阮绿离目光微动,正欲说些什么,竹门“嘎”的一声,就被人推开了。




☆、15/少年阿卓

  门猛地被推开,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
  突然闯入的少年因为急速奔跑赶来而发亮的双眼,有些焦急的在屋内搜寻着什么。
  在顾良喻和阮绿离同时看清来人的时候,阮绿离率先一步,放下了顾良喻身前的帘子,遮掩一处春光。
  那竹帘子因为被打开的太过突然,恰是一片竹绿『乱』坠,不小心碰在了顾良喻腰间,惹出一片痛呼。
  “阿卓!你现在怎的如此不识规矩!”阮绿离沉下脸『色』,脸上带着愠怒的情绪,让阿卓微微感到尴尬。“整个寨的人都知道进我这里需得先送拜帖,第二日方可登门拜访,今日你鲁莽,我不知你是因为少年莽撞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这时,从外面又急匆匆的进来一个小侍女,边打哈欠边往屋里闯。她梳着双丫髻,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惹人喜欢,小脸粉嫩,顾良喻从帘子里的缝隙看出去,那小丫头身量也不是很高,似乎还没及笄的样子,顾良喻看她慢慢的瞪大了眼,随后扑通一声跪在阮绿离面前。
  “公子息怒,迎眉不小心睡着了……”她说到这里似乎是很懊恼,撅了撅唇,模样却还是极为可爱的,顾良喻细细看着她,满心生出丝欢喜,另一方面还在暗暗思忖,刚才为何没瞧见这标致的小姑娘。
  “请阮公子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阿卓脸慢慢红了,随后上前一步把怀里所有的东西哗啦一声都倒在桌上。
  大家都朝着那些东西望去,竟然是金创『药』禾早粉等一应的『药』物,全是对跌打损伤有疗效的,顾良喻微微瞪大眼睛,有些瞠目结舌,难道……是给她送来的……?
  阿卓随后背过身子去,那脸颊却是实实在在的红了,许是从帘子后面瞥见了那一抹玉白『色』的肌肤,让少年泛起某些漂浮在『潮』水上的别扭小心思,有些非比寻常。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子。”顾良喻『摸』『摸』下巴,眯起眼睛想,阿卓刚才还对自己那么大胆的调戏,这一会儿怎么就这样腼腆了。
  “顾姑娘。”阿卓仍是背对着她,“刚才的事,阿卓有责任。”他理直气壮,分明是孩子的声音却有了大人的腔调,“若你事先对阿卓说明你属意步先生,阿卓定不会和寨中兄弟再抢,姑娘你……”阿卓迟疑了一下,“也就不必为了取胜阮公子而被鞭伤。”
  顾良喻和阮绿离哑然失笑,阿卓心思竟如此敏感。
  顾良喻清清嗓,笑道:“小公子多虑,我并没在乎这小小的鞭伤,反倒感谢阮公子给我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让人不敢轻生亵玩之心。”
  阿卓脸似乎更红了:“顾姑娘……顾姑娘的弓弩,使得很漂亮……”
  偏偏迎眉那小丫头挑着人不好开口的说,她眨着大大的眼睛,疑『惑』的看着阿卓:“阿卓哥哥,你今天脸怎么总红呀。”
  阿卓脸『色』爆红,他恶狠狠的瞪了迎眉一眼落荒而逃。
  噼里啪啦,外面摆放着的精致娇小的花卉盆栽,竟被阿卓带翻了一地。




☆、16/来吧,新的生活

  顾良喻腰间的伤,虽然她口口声声不是很重,但是也着实养了很多天才痊愈。
  这一天一早,白鹿崖上天光明媚,顾良喻穿上了李根嫂重新缝制的麻衣,褪去绫罗绸缎,她看着眼前山清水秀的一切,不禁闭上眼,舒服的打了个哈欠。
  她还记得李根嫂说,步千湛有早起的习惯,而之前一直是阮绿离服侍步千湛沐浴穿衣等事宜,顾良喻对着天空狰狞的做了个鬼脸,她一定要做的比阮绿离还要好!
  是了!她就是要从步千湛生活里每一处细节入手,渗透他的生活。
  顾良喻想着,就斗志昂扬。
  “顾姑娘。”一声叫喊将她的浮想联翩都拉回眼前。
  是阿卓,腰间佩着一把金刀,大大的刀和他身形极不相称。阿卓今日
  穿了身和步千湛昨日十分相像的一件青『色』衣衫,远远看上去,像是一片青荷包裹着一块小黑炭~浓眉大眼的他竟然有了几分大人的模样。
  顾良喻唇边逸出一抹笑来,朝着他走去。可阿卓的脸庞却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等她走到了阿卓的面前,阿卓更是转过身,直接就走,脚步匆匆,好像在逃避什么。
  “以后每日都是你来带我认路么?”顾良喻笑盈盈的,她总觉得这小少年对她的态度怪异,但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只是笑脸迎人。
  阿卓点点头:“阮公子唤我来,带你熟悉山里的路,顺便让我看顾着你一些。”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能力似的,补充一句:“他说我需要历练。”
  “哦,是这样啊。”
  又闲话几句,阿卓都是“嗯”“啊”的回应,顾良喻正觉得无趣,步千湛的住处就已经到了。
  步千湛的院子看着很俭朴,外面没有任何人守着,阿卓进了院子就朗声道:“步先生,是我,阿卓。”
  顾良喻四处环视,赫然发现步千湛一身白『色』中衣,拿着『药』锄,倚在一围『药』苗边,神态慵懒的看过来。
  在看到顾良喻的时候,步千湛几乎是下意识皱眉。她怎么来了?阮绿离呢?
  “阿离呢?”步千湛面无表情的问阿卓,阿卓却答是阮公子让顾良喻来的。
  步千湛的眸先是掠过她的腰间,后说:“你回去,我不需要你。”
  这话显而易见说的就是顾良喻,顾良喻不怒反笑,她唇上淡淡的胭脂『色』像是初盛的桃花:“我来了这就断没有走的道理,即使你是这院子的主人也不行。”
  她打量整个院子,都被人精心的规划好了每一个区域,完全不需要一个女人来比这更细致的侍弄这些。
  步千湛瞥向阿卓,阿卓立即会意:“顾姑娘,你随我一道离开吧,步先生他不需要……”
  “步先生他需要有人缝补衣服,他需要有人给他铺纸磨墨,他需要有人在他不在的时候,替他照顾这些草『药』和果蔬,暂且不接着说,步先生只是一介凡人没有三头六臂,如果没有帮手的话,他一个人如何面面俱到呢?”
  顾良喻像是一早准备好了说辞,此刻她黛眉挑起,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17/难道他断袖了?

  阿卓和步千湛不约而同的默了。
  步千湛撩起眼帘,斜斜的看她。
  “如果你能做的比阿离还要好,那么,他走,你留。”
  步千湛拂袖转身,乌黑如墨的鬓发妥帖的被暗绿『色』锦带高高系住,泼墨一样的垂下。
  顾良喻开心的简直要跳起来了,胸膛里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眉眼弯弯,她甜甜的道了声是。
  “今日,阮某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热闹。”
  带着笑意的温润嗓音,从院门处悠扬传来,顾良喻扬眉看去,竟是阮绿离。一身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乌边流云纹的滚边,他披着发,脚下是一双木屐,由迎眉小萝莉推着他缓缓而入。
  “阮公子,我想代你看顾步……步先生的日常起居。”
  顾良喻笑眯眯,她认定了阮绿离不会拒绝。因为通过昨天的接触,她觉得阮绿离应该能懂她的那份心思,在这方面也一定是极帮助她的。
  阿卓忐忑不安的看了看阮绿离,他的脸上还是常有的那种笑,但是阮绿离的眼神,已经飘忽在了步千湛的脸上。
  “阿步,你说呢?”
  阮绿离的声音像溪水潺潺流过干涸的河床,好听又温柔。
  步千湛把玩着手中的小『药』锄,与阮绿离四目交接,他的目光有些清冷,阿卓不敢再看,低下了头。
  “依我看,”步千湛的目光如风拂过顾良喻焦灼的眉目。
  “极好。”
  步千湛说完这句话,放下『药』锄,施施然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阮绿离的神『色』一僵,右手微微紧握了木轮椅的把手,迎眉咬着唇,不懂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
  “阮公子,你们……生气了?”任凭顾良喻再怎么看不懂脸『色』,他也看出来,步千湛刚才那一下,似乎是故意晾着阮绿离,思量再三,她终于开口,轻声询问。
  “无。”果然那种僵硬的表情只在阮绿离的脸上出现了一瞬,听得顾良喻这样问,他苦笑着摇头。
  “顾姑娘今后定要好好照顾阿步,”阮绿离开口便是玉石相击一样的清脆朗朗之声。
  “阿步不喜欢小动物,阿步喜欢吃素,阿步不喜欢聒噪,顾姑娘务必牢记这三点。”
  阮绿离抱拳,告辞。
  迎眉欲言又止的看看顾良喻,又眼巴巴的看着阿卓,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推着阮绿离离开。
  阮绿离走了许久,顾良喻若有所思的站在院子里,皱着秀气的眉,仔细琢磨两个人的古怪气氛。
  步千湛一向是个『性』子清冷的人,这次极为古怪到底是因为什么?
  顾良喻半晌,惊悚的“啊”了一声,指尖颤抖的指着阿卓,示意他过来说话。
  阿卓扭扭捏捏的过去,就感觉顾良喻拉着他的耳朵,十分激动的问:“步千湛那家伙……以前和阮公子,是不是形影不离?”
  阿卓仔细想了想,似乎是的,便点头。
  顾良喻咬了咬唇,唇瓣朱红可见,又问:“他们……可曾同榻而眠?”
  这个……似乎也有过……?
  阿卓实在不记得了,敷衍的点点头。
  却瞧见顾良喻捂住脸,花容失『色』的直呼“完了完了”,阿卓不禁好奇的问:“顾姑娘……可有什么异常?”
  顾良喻摇摇头,又点点头,神情颇有几分诡异的说:“阿卓,你可知道……什么是断袖?”
  话刚一出口,顾良喻自己先臊红了脸。




☆、18/试水

  果然,阿卓茫然的摇头,双眸里一片疑『惑』。
  “断袖……就是两个男人,互相爱慕倾心……这么说你能明白吗?”顾良喻羞赧的给阿卓解释“断袖”为何物。
  阿卓先是惊愕,随后也闹了个脸红。
  “你你你你……你胡说……!阮先生和步先生才不是那种关系……!妖女!恶『妇』!满口污糟!”阿卓眼神胡『乱』的看着顾良喻,把顾良喻说的也有些别扭了:“我怎么胡说了,难不成你没看过话本子里面写的?”
  顾良喻想要辩解,屋内却清清冷冷的飘来一声。
  “怎么还不进来,是想要回去了么?”
  顾良喻赶忙推推阿卓,小声对他说:“明天说明天说!你先回去吧!”
  阿卓似是有些不乐意似的,愤愤的又说了一句:“恶『妇』!居然编排阮先生和步先生。”
  “喂你倒是小点声啊……”顾良喻欲哭无泪,阿卓却已经甩袖走开,似乎带着怒气。
  ***
  顾良喻磨磨蹭蹭的进了屋,心里有些忐忑,步千湛有没有听到刚才她和阿卓说的话,也不知道步千湛和阮绿离,是不是真的是那种关系。
  顾良喻又惊又怒,若是他步千湛真成了断袖,她顾良喻在中间夹着,算个什么事儿啊!!!
  忽然手臂上传来一阵痛楚,顾良喻回过神,竟是步千湛神态自若的拎着『药』锄,打了她的手臂一下。
  “阮绿离忘记告诉你一点,我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走神。以后若是你走神了,就自觉的把手伸出来。”步千湛眸光清淡。
  “手伸出来……做什么?”顾良喻迎上他的目光,心尖有点颤颤的。
  步千湛晃晃手中的『药』锄:“惩戒你。”
  顾良喻:“0 _ 0…………换个工具打我吗手下留情啊步先生……”
  步千湛听了她这话,忽然停住脚步,顾良喻险些撞到他的身上,真真是惊险。
  步千湛状似惊讶,挑眉向她看去。
  “……当我没说。”
  步千湛引着她,慢慢来到后院,那里有一处小茅屋,上面杂草都长的老高,顾良喻不由奇道:“这里是?”
  “书房。”步千湛一只手臂推开茅屋的门,另一只手臂垂在身侧,高大的他垂头看着顾良喻,目若繁星。
  顾良喻有些脸热,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这屋子,看起来下雨会漏水。”
  步千湛诚实的点头:“这就是我带你来的目的……”
  话未说完,顾良喻怒:“什么!你让我一个弱女子给你修葺屋顶?你良心何在!”
  步千湛淡淡的看着她发飙,然后说:“只是让你晒书,真想看看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顾良喻掩面……
  顾良喻在地上看到了湿书都被人细心分类分好,心中不免疑『惑』,步千湛却在一旁搬动几本厚重的史书,看到顾良喻细细打量那几摞,直起身道:“都是阿离的功劳。”
  提到阮绿离,顾良喻的心又揪紧,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他以前经常帮你做这些……?”
  步千湛:“无,只是闲暇时二人会一起下棋看书,那日凑巧逢雨。”
  莫非这就是那小黑裙写的话本子里面所说的“基友”?
  顾良喻『摸』『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正在这时,步千湛将一摞干的书册放在了她的手里,顾良喻被吓了一跳。
  “这几本书哪一本都是先人呕心沥血之作,”步千湛眼神扫过顾良喻脸庞,“有看话本子的时间,不如用来读它们。”




☆、19/谁的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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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千湛看她低下头,雪白的耳根却偷偷红了,嘴角轻轻翘起:“你若悟『性』不够,我这茅屋的侧室还有几本小黑裙的话本子。”
  “只是不知,顾姑娘口味……这般奇特。”
  顾良喻被这厮气的说不出话来,可转念一想,他分明就是听到自己和阿卓的话了啊!!!
  “你口味似乎也是这般……啧啧,不然哪来的小黑裙话本。”顾良喻摇头,作惋惜状。
  步千湛没有应她。顾良喻暗自得意,自己扳回一局,随后,很果断的放下手里这摞,跑去侧室,取了几个话本来,这才满意。
  “这些全部都是要你自己晒完的,若无效率……”步千湛指指地上的湿书,顾良喻撇撇嘴:“我记得十年前分明是某人帮我做这等活计,如今十年后,我居然要给某人晒书,嘁。”
  步千湛挑眉道:“顾姑娘的故人,不是我。”
  顾良喻深深觉得,步千湛这厮太阴损了,说话都这样噎人。》_《
  顾良喻默不作声的抱起一摞湿书,真不明白这书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晒的必要。
  步千湛瞧见她已开始动手干活,小脸上多多少少还带着几分怨『色』,也明白过来,顾良喻在家是嫡出的长女,被捧在手心宝贝久了,干这些活难免会带情绪。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的划过一页,上面墨写的字迹已经氤氲开了,像是纸面上被人摊展开一团雾气。
  “一个时辰,全部结束。”步千湛说完这话,便转身离开了茅屋。
  顾良喻继续自己手下的活,她没有晒过书,一是她以前不太喜欢看这些东西,她喜欢做做女红,发发呆,练练剪法什么的,光是爹请的师傅就被她气走了好几个,二是,即使是她爹爹书房里面的书受『潮』,这些活也委实不用她做。
  顾良喻看起来有些笨拙,但是她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流畅,毫无章法的将一摞一摞书搬到了外面,外面阳光正盛,顾良喻四处寻找木架子,恰好不远处的一颗桃花树下,有一条长凳似的物件,顾良喻大喜,抱着书就匆匆来到架子前。
  她费力的将书搬到上面,却发觉下面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导致她这摞书撒了一地,她忿忿的去寻这个罪魁祸首。
  谁曾想,一只通体碧绿的簪子,悄悄袅娜的横陈在长凳上。
  顾良喻顿了顿,拿起那支簪子,对着眼光瞧了瞧,成『色』上好,质地澄澈,是良品。
  可是步千湛这里,怎么会有女子用的簪子?
  顾良喻心中疑『惑』越聚越深,她悄悄的将簪子收在了自己的怀里,准备日后再探定步千湛到底有没有相好这一事,她专心致志的,给步千湛晒起书来。
  ************
  步千湛倚在回廊处,在他的角度,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顾良喻的所作所为。
  他的长指带着薄薄的茧,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在回廊上,颀长的身姿倚在朱红的柱子上,角门弯出一小块天地,粗布麻衣,属于那个小有聒噪的女子。




☆、20/午饭也争吵

  她看起来不是那么熟练,甚至干活没有寨子里面任何一个居民那样娴熟,但从她的侧脸可以看出,她紧紧抿着唇,神情专注的很。
  还有,他看到她收起了那支簪。
  他近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步千湛终是叹了口气,『摸』『摸』胸口,那里隐隐作痛。
  雪白中衣的颜『色』从角门划过一点,便终于消失了。
  ***
  日头移到正上方的时候,顾良喻才总算是将所有的都搬出来,都摊到太阳下一通『乱』晒。
  “顾姑娘~!”回廊处传来声音,李根嫂满面和善的笑容赫然出现在那里。顾良喻笑着向她指指摊在架子上的书。
  “先吃饭!”李根嫂固执的对她挥手,顾良喻于是放下那些书,擦擦汗,朝李根嫂走去。
  顾良喻坐在石凳上,左顾右盼:“李根嫂,步千湛吃了没有?”
  李根嫂瞧着她那幅对步千湛倍至关心的样子,越发的觉得顾良喻适合步先生,更蕴生了撮合他们的意思。
  步先生为人不近女『色』,且又不苟言笑,山寨里偶尔会有逃难或避祸进来的几个女子都怕他怕的不行,就算是有爱慕之心也不敢吐『露』,倒是顾良喻这种胆大的姑娘,她觉得,这种『性』格才能拿下高高在上的步先生。
  可步先生到底对这个顾姑娘有几分好感……谁知道呢。
  “李根嫂?”顾良喻看李根嫂在她面前发呆,轻声唤她。
  “啊,没有。”李根嫂说着,带了那种“我知道你问我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给步先生送饭”的暧昧笑容,将最下面一层食盒单独拿了出来:“这是步先生爱吃的,你帮我送过去。”
  顾良喻看着年纪大的长辈都知道了她对步千湛的那点心思,有些羞赧的推了推:“李根嫂,你误会了……我……”
  “顾姑娘,”李根嫂忽的就换了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十分温柔,“嫂子觉得你是个好姑娘,所以嫂子想让你和步先生……”
  顾良喻等不及她说下去,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步先生平日里不苟言笑,但是对下属却好得很,我听登科他们说,步先生从前没上山做响马的时候,是个将军呢……”李根嫂一脸的艳羡,顾良喻切着实吃了一惊:“他以前是将军?”
  李根嫂话未说完,一阵兵甲相碰的声音就哗哗的从身后响起,李根嫂脸『色』一变,赶紧闭嘴,恭恭敬敬的垂下头,站到了一旁。
  “书,晒完了?”步千湛清冷声音从顾良喻的耳边划过,顾良喻吓了一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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