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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情怎可料-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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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这更残忍的话语吗……碎蜂垂首抹泪，那压抑到极限的苦楚挥之不去，好似能将呼吸断绝，胸臆滞塞！事到如今再说不肯相信，会不会太顽固、太天真了？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啊……“我不会跟你打，我要见师父……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妄想！”夜轩轻喝一声，横剑直指碎蜂，狠声道：“没有人能救你，你亦不可能活着踏出这个结境！”
碎蜂浑身一颤，苦笑念道：“呵………你这是承认了，你分明记得………”
夜轩轻轻皱眉，不可察的飞速瞥了眼远处的夜一，后者只是愣着，好像还在悲哀于这个纯属捏造的残酷真相……夜轩舒眉而笑，低声道：“是了，本王记得，那又如何呢？”
“是这样啊………我好像有些懂了。”碎蜂哑然失笑，泪眼望天，流溢凄楚哀绝……“你恨我，从我知道那事起……我就该明白的，你………”
“闭嘴！”夜轩横眉而过，心脏狂跳……手中长剑劈出数尺锋芒剑气，而后，那本应轻巧避开或格挡的娇小人影，一动未动。在漫天血雨下，夜轩瞳孔剧缩，手中巨颤，险些握剑不住……直至再能看清之时，碎蜂自左肩到右边腰身，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横列，鲜血狂涌！夜轩心神巨震，下意识的退后数步，唇瓣蠕动，最终却一个字也没有念出来……
“呼……解恨了吗？”碎蜂强自隐忍，剧痛令她嘴唇打颤，脚下虚浮，却硬是连一声痛呼也未曾发出……如果这样可以让你清醒过来，即便再来一刀，又如何？所以啊………“舒服了，就醒醒好吗？”
“……………………………”夜轩恍然呆立，一言未发。那颗心如被千万针尖洞穿，疼痛已然麻木……不，我意已决，为何非要动摇它。你们是否明白，下这决心时，我便……没有心了啊，我将之亲手掏出，剥皮撕骨，百骸尽断，万劫不复………“该醒醒的是你，本王要你死，必须死！”
碎蜂最后的弱小期盼粉碎成渣，那是由心的绝望与沉痛，任何言语也无法再述说分毫……浑厚的魔气随之涌起，将碎蜂身躯之上可怖的伤口包裹，飞速愈合……“抱歉，我的命是师父与……啸天，牺牲了太多太多换来的，就连我也没有权利肆意挥霍，更加不能给你了………夜轩，你应明白，从儿时起，你从未赢过我一招半式，接下来……要小心啊。”
“噗哧………哈哈，哈哈哈哈……”夜轩敛眉而笑，神情古怪，说是在笑，又像哭似地，状若癫狂……“到底，你还是没发现啊……你口口声生唤我夜轩，难道都未曾感觉到吗？……不！死了，全都死了……！！！我不会再输了，谁也赢不了我！！！”
碎蜂瞳孔剧缩，心神动荡，却来不及思索明白，直冲霄汉的墨色光柱在近前震天动地，那是闻所未闻的气息与血脉，诡秘莫测，恐怖至极！碎蜂瞠目结舌，倒吸凉气，飞身拔弓之际，眉间轻敛，万分挣扎，然而现实再不允自己有丝毫不忍，否则……性命难保………“烽火连城！”
“哞~~~！”万千烽火魔牛在耳畔嘶鸣的声响，足以叫人双耳轰鸣，云消雾散！这便是西殿可让世人闻风丧胆的御弓之术！张弓怒射，箭矢可随千万法则变换形态，威力无穷，骇人听闻！
夜轩顿时被数以万计的烽火魔牛包围，高大壮硕的魔牛来势汹汹塌蹄而过，寸草无生！尖锐牛角稍一触及，魔焰灼烧，血肉消融！就在这看似绝境的围困之中，夜轩泰然而立，玉足轻踏，荡起一股气浪，一瞬近前数十只魔牛如烟消散！夜轩横眉冷笑，立剑一扫，剑气惊天而起，所过之处魔牛哀鸣，鬼哭神嚎，十来秒不到，结境之中已是清风雅静，只余漫天烟尘………“不够……远远不够，使出全力来，你能活着出去的唯一方式，便是在我杀了你之前，将我杀死！”
“你……融合了。”碎蜂眸光闪烁，张唇轻颤……是了，只有亲自感受了这迎面碰撞的诡秘力量，才清楚的认识到……那神不神、魔不魔的气息与血脉，有多么的可怕！神魔界亿万年历史长河也从未有过的，禁忌啊………
“别分心。”夜轩甩手劈出一道剑芒，碎蜂险而又险的避开，惊愕望来……夜轩嗤笑一声，道：“不然，会死的。”
“轰！”法则辉耀、气浪冲天，将所有恩怨埋葬，情意封存………
………………………………………………
疯了，小殿下一定是疯了……耀光含笑而望，这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啊，将改变多少世事轨迹。对，就这样做吧，坚定不移的！……杀了她，杀了魔梢绫！这样，待到您的父母一死……大殿下便可毫无后顾之忧的登基为王，踏平魔族，指日可待！
“耀光，你很兴奋是吗？”夜一的声音小若蚊吟，正如那双已是涣散的瞳孔，茫然而绝望……
耀光惊了一下，尚以为夜一发现什么端倪，转念却又见她魂不守舍、六神无主，显然还沉浸在迷惘之中。耀光笑意更深，毫不掩饰，高声道：“大殿下难道不欣慰吗？小殿下神勇无敌，将那宵小之徒稳稳压制，斩杀仅是时间问题。”
“宵小？呵………”夜一极苦的笑了一声，险些没憋出泪来，喃喃道：“你是不是瞒着本王什么……你口中的宵小之徒，能与夜轩打得难分高下，动辄皆是西殿御弓秘法，信手拈来……西殿之主空缺多年，随魔尊叛乱的名册之中更是未曾提及有西殿殃姓血脉………而你却告诉本王，此人与魔尊相交甚密……这难道不是在戏耍本王吗？”
此一言罢了，耀光心脏重重一跳，千算万算却算漏了碎蜂所使的功法，每一招每一式全是她身份的铁证！魔族王属四殿之一的西殿殿主，还能有人冒充不成？！不过，夜一此话又暴露了另一件事实……看来，夜一是将魔梢绫忘得干干净净啊……她的记忆竟然还停留在西殿之主空缺之时！耀光心思百转，稳住心神，侃侃道来：“万年前西殿造反一事后，西殿殿主便一直空缺，那一代西殿血脉只留婴孩，其余全部被当时的魔宙屠戮干净，那几个婴孩亦被洗脑封印，直至您的母亲继位之后才破封放出来，寻……寻人教导传授他们西殿古法。照此算来，这几个殃姓孩童应该也有眼前这宵小一般大了。小神大胆猜测，想必是其中一殃姓血脉得知万年前被灭族的真相，所以暗中投诚魔尊，想要伺机袭杀您，报父辈之仇………”
“……虽然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却记得………碎蜂说，她叫魔梢绫啊。”夜一缓缓侧头看向耀光，眼睛微眯，冷声道：“她不姓‘殃’，更拥有我魔族王族的姓氏，‘魔’。”
“这……”耀光强颜一笑，沉凝了一会，继续道：“这也很正常啊，倘若她不胡编一个名字，直说她姓‘殃’，那等若亲手害死唯一剩下的几个殃姓血脉，说不定其中还有她的血亲兄妹！大殿下，您难道认为您的母亲彻查之后，还会放心的留下那几个看似无辜的孩子吗？不，定然会被牵连全灭……”
“………………………”夜一目不转睛的盯着耀光，许久许久，然而没有一丝破绽可寻……“你圆的很好，本王暂且信你的说法。”
“殿下明鉴。”耀光轻言一笑，做足云淡风轻的姿态，只是心中惊涛再难平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大殿下冷静下来必然起疑了。耀光皱了一下眉，很快又不着痕迹的舒开，转念将目光投向仍在持续的惊世大战中，悄然握紧拳头……小殿下，您可再狠一些，快快杀了她吧！否则………耀光脑中思绪方到这里，一股令人熟悉而又痛恶的暴戾之气若有若无的传来，好似在嘲讽一般，叫人恼火至极！魔尊！耀光蓦地一惊，转而静心感受那股气息，很近很近……就在，境界之外。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不是被魔啸天伤了吗？以他的狡诈应该明白，负伤冒险来到这里，倘若被发现了会有什么结果……而他却有恃无恐，竟还故意散出气息来嘲笑自己！不，还是说………耀光眸光闪动，望向威势惊人的夜轩，心里猛然咯噔一下！小殿下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魔尊在看着？！那么，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七章 终于，结束了
所谓背负，便是一个人被世人唾弃、指责，却不能言说的悲哀。
我孑然一身，无所畏惧……
偏偏，我却恐惧于这样的自己。
很可笑，对吗？
一夜轩
日本某荒山
天色异常阴暗，神罚天雷狂劈不断，这一片被结境所笼罩的山体已落为人间炼狱，生命绝迹。
碎蜂冷汗直流，敏捷的穿梭在无孔不入的惊天剑气之中，步步维艰！这样的被动滋味，自己已经记不得多久未曾体会过了，一步踏错，便是生死之别！只是，多么可悲……这个非要自己性命的人，偏偏是夜轩啊。碎蜂秀眉紧蹙，无不挣扎，曾经挥洒自如的魔弓，每一次拉动好似有万钧之重，痛彻心扉……
“你的踌躇毫无意义，这样……太扫兴了。”
近前响起的熟悉女声已是面目全非，情意不再……碎蜂蓦地瞪大眼睛，惊愕不已！明明还相距百丈远，眨眼间便已临到耳根旁，这是要多快的速度，才能做到？神魔王脉融合之后的存在，世所无敌啊……碎蜂搭弦拉弓，却久久不敢放出，这样近的距离，若是击中了，该怎么办……
“看来，你还是不懂。”夜轩轻叹一声，手中神剑却已桶向前方，惊天剑芒照亮二人各自不一的神情，还有喷洒而出的血液，凄艳又无情……“仁慈，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
“呼……咳咳………”碎蜂捂着被剑芒扫到的腹部，退到远处，大口喘息。尚以为躲避的距离已足够，真是天真呐………“你不要再逼我了。”
“谁逼你了？你反抗与不反抗结局都不会改变。或许唯一的差别，仅仅是…………”夜轩话音一顿，飞身上前，劈动神剑，毫不留情……“……能不能叫本王，更有成就感一些。”
“七星伴月！”
“恩？”夜轩眉梢一皱，料想不到碎蜂含愤之下，如此果断的张弓怒射！抬眼间，只见璀璨如星辰的七道箭光以神目都难以看清的速度嗡鸣飞来，所过之处，虚空亦被生生撕裂！夜轩驻足不前，以快打快，斩掉三道避之不及的箭光，剩余四道擦身而过，锐气顿时将衣角划破，几缕发丝随风轻扬，卷向远处……夜轩扬手抹了抹侧脸，一道血痕缓缓流淌。然而，这还不是最后……七星所伴之月紧随而来，那是一道足以洞穿一切的夺命箭矢！夜轩自知躲不开，巍然不动，横剑相挡，待到那有水桶粗的箭光袭来的一瞬，那股力量压塌虚空，一往无前！只听‘卡擦’脆响，夜轩手中神剑已断为两截，箭光势如破竹，没了神剑阻隔，直面击在夜轩胸腹之处，余力带着夜轩冲飞几十丈远，径直撞在一处隆起的山包上，才堪堪消逝………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死，绝对不能…”碎蜂痛涩轻语，握弓之手不断颤动，说话之际自己却也咳出几口血沫来，方才之战，连连被夜轩斩伤，即便肉身伤痕可以凝聚愈合，魂体暗伤没有一段日子，怕是好不了了。
“嗡~！”浩荡王威冲霄而起，将空气也压迫得荡然无存！
碎蜂眉梢拢作一团，心神巨震！这气息……果然，她根本未尽全力啊。难道……非要分个生死才行吗？碎蜂黯然垂首，恍惚间瞧见远处夜一投来的目光，四目相接，无语凝噎。真是世事难料，历经千重万劫，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夺回了这条命，却要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如此，还不如做个人类好……至少，我们保有单纯，无忧无虑，相亲相爱。
“小心啊！”
属于夜一的无措惊呼唤醒了飞远的魂儿，碎蜂蓦地仰首，只见一道流光顷刻间逼至近前，根本避无可避！碎蜂浑身一滞，腰腹剧痛，缓缓垂首，一柄断剑穿透自己的身躯，牢牢钉在血肉之中……
“还你的，收好了。”夜轩从漫天烟尘中慢步走来，胸腹位置的衣衫已被血液染得通红，那是被七星伴月贯穿的伤痕……
“呃…你………”碎蜂忍耐着切肤之痛生生将断剑拔出，脸色惨白，唇瓣打颤，险些没晕阕过去！
“是本王小觑你了，抱歉……”夜轩轻轻呼出口气，身躯之上燃起淡淡墨色辉耀，尘土尽退，许久，那张冷艳的面容浮出诡异魔纹与神符，交错缠绕，若隐若现………夜轩面无表情望着不断喘气的碎蜂，轻念：“辟冥……”
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劈在所有人心间，骇然相望！
夜一连连摇头，浑身巨颤，惊声自语：“不，辟冥是魔轩的神兵啊……为何，夜轩能够召唤？！”
耀光同样心惊，不过惊的内容却与夜一天差地别！大殿下难道还不知道……她的妹妹融合了？………不过仔细想想，也尚能理解，夜一的封印是进到这结境之内才被解除的，未曾亲自感受过那闻所未闻的骇人力量，自是理解不了。毕竟……这是从未出现过的事啊！无人可以揣测……耀光心思百转，却有些迷惘了，根据魔尊那得来的消息看来，活下来主导肉身的精神与思维是夜轩，可她却舍弃她自己的神兵圣耀不用，偏生唤出辟冥，究竟在想些什么？还有呐……魔尊又在做什么？为何，还不现身……真叫人心惊胆颤，无所适从。
碎蜂早已呆立当场，唤出本命神兵作战，这已然意味着接下来，将是搏命之斗……可是，为什么是辟冥………难不成……“你，你是魔轩？”
夜轩轻抬皓腕，一柄赤红魔剑从体内幻化而出，宛如洪荒恶兽出世，令人发自灵魂的颤栗！夜轩珍而重之的握住剑柄，垂首摩挲，轻言念道：“不要在反反复复的问本王这个问题了，本王既是魔轩亦是夜轩。或者……你甚至可以理解为，本王谁也不是，而魔轩与夜轩，都死了……”
“为什么要这样，你是否知道，你所做之事让人多么痛心。”碎蜂不明其意，却由衷的悲哀，一瞬间，那种疏远与冷漠堆积而来，早已不是曾经所珍视的情意！对，就如她说的，她根本就是……换了一个人啊！
“够了！本王听得厌烦了！”夜轩秀眉紧蹙，步步上前，冷声念道：“受死吧！”
一瞬，铺天盖地的杀气与戾气扑面而来，决绝杀意，一往无前！碎蜂一言未发，缓缓抬起摄魂祭日弓，凄艳的血液早已将暝色弓身染得通红……碎蜂神情落寞，望着逼来的夜轩，最后一眼，阖上眼眸，念：“染我蜂华血，不穿敌首不回头，苍龙坠……”
“嗷~！”一声龙吟如在人的灵魂深处炸响，震得这片天也摇摇欲坠！
夜轩持剑相望，一条血色巨龙从弓中盘旋飞出，足有山岳一般大小，它的身周环绕无数骇人听闻的幻象，无头的天使、被洞穿心脏的神祗、断臂的恶魔，死亡与神圣，两种极端的气息同时浩荡，一时间惊雷狂劈，鬼哭神嚎，风云色变！这便是曾经被苍龙坠洞穿的亡灵啊，肉身逝去，灵魂却永世被苍龙束缚，受尽煎熬，不得超生！终于……还是等到这一刻了。夜轩轻轻弯起唇角，温软而悲伤……我的朋友，你总是骂我废物，骂我懦弱，此刻我唤出辟冥，破了这苍龙坠，你呢……会不会见到？你在哪啊………是否记得，我们的赌注。我会活着的，然后去那找你……所以，你也要………活着，好吗？不然，真是寂寞透了………萧瑟秋风卷动衣衫长发，夜轩眸光柔色一敛，只剩冰冷无情，腾空而起，迎上盘旋巨龙，两者相较之下夜轩小若尘埃，可那浩荡王威却叫天崩地裂，天降异象！
“嗷吼~~~~！！”震天动地的碰撞之后，山岳大的一节龙尾从天而落，血水如海水倒泄，滚滚而流！
夜轩浑身欲血，除却那双杀气凌然的双目，已成血人！然而，一切都并未结束……夜轩抬首冷漠凝望龙颜震怒的巨龙，它张开血盆大口，一个盘旋俯冲而来！戾气冲天，罡风猎猎，夜轩手持辟冥剑迎上龙首，一瞬便被吞入龙腹中！
“不……”碎蜂仓皇摆首，泪如泉涌，魔弓应声落地，人也随之跪倒，六神无主………
“妹妹……”夜一半张着唇，仰望高天，仿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夜一脚步蹒跚，摇摇摆摆的上前数步，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天际巍峨巨龙却忽然开始剧烈翻动身躯，狂啸不断，搅得天也崩裂了！
“大殿下莫急，且安心等等。”耀光眉宇紧锁，心里七上八下，也是被眼前的一切震撼到无以复加！就在这紧迫关头，忽感数道破空声刮过耳侧，耀光大惊回首，只见魔摇战已是现身而出，更远处，本该死去的魔啸天与一个破面相伴而来，所有人神情骇然，仰望高天，等待最终的结局！
“嗷嗷~~！”巨龙凄厉的狂啸穿金裂石，可刺穿耳膜！
那一瞬所有人短暂失聪，仅能见到数道剑气光幕从巨龙身躯内部向外激射，血雨狂洒！随之……爆射在天际，山岳般大小的龙躯四分五裂，一一落地，搅起沙尘蔽天，地面已是承受不了这样的重量，裂纹张牙舞爪的向四面八方蔓延，山体崩塌，乱石滚滚！无人可以用任何词句去形容此一刻的感触，只晓得苍穹之上那一道弑龙而出、看似小巧的血色倩影，已叫天地失色，众神匍匐！
“不，轩儿住手！”
魔摇战突兀而来的惊呼，叫所有人悠悠转醒，意识到，原来……还没结束。可惜，是不是太晚了……
“噗………”贯穿血肉的音调如此刺耳……碎蜂蓦地睁大眼眸，映出持剑洞穿自己心脏的人啊，她面无表情，没有丝毫不忍与情意，那么冷、那么陌生……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你我之间注定要死去一个，那么……还是由我来吧………碎蜂缓缓握住那柄微微发颤的赤剑，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汹涌而来的血水堵塞了喉咙……是了，连一个字也念不出来了，眼帘中愈渐模糊的视线中，碎蜂好似看到了夜轩眼角有些光亮，她唇瓣张和，没有声音，但那口型是在说吧……她说……对不起，对不起………碎蜂凄然勾动唇角，眼眸阖上，终于……可以结束了。
“安息吧，从今往后，你的寰宇第一属于本王……”夜轩轻轻抽出辟冥剑，漠然回首，一一望过身后震愕未动的数人，然后等着，等着极静后的………滔天风暴！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历史重演
我们生来便是在温室里呵护的花儿，不知世间险恶。
一次又一次被人摆布，任人蒙骗，却不得而知。
最终……总是在错失一切以后，幡然醒悟。
然后我们撕心裂肺，死不如死的悔悟、仇恨、疯狂………
可悲呐，
能否告诉我，即便我将这天也掀翻了………可还能换得回一颗后悔药？
一夜一
日本某荒山
黄沙随风卷过，让视线不清，朦朦胧胧，正如方才所上演的血腥一幕……如果，是因为眼睛进了沙子了，看错了……该有多好？
夜一神思惘然，苍郁而迷茫的脸上，写满了不愿背负事实的惨白……曾经神采奕奕的瞳孔已是幽冷，如同暗淡的星辰，麻木、焦裂。清风一扫，吹动重若万钧的脚步，一深一浅，摇摇摆摆，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了心坎上，那么沉，那么痛……碎蜂双膝触地，埋着无法再高昂的头，那双芊芊玉手染满血污，无力的悬在身体两侧，随黑羽飘零……夜一越过一动未动的夜轩，缓缓蹲下身子，轻轻抚过碎蜂的脸庞，指尖划动，落于颈脖上的命脉之源，许久许久，没有响动，静得可怕……一瞬，心里的缺憾与空洞，即便是用世上最美好的事物也无法弥补了……夜一指尖巨颤，仓皇收了手，回望身后漠然独立的身影，不愿相信的，惊慌失措的问：“她……她死了？”
夜轩抹了抹落入瞳中的血色，不曾回头的望向远处，世界亦染成了这凄艳的色彩……随之漠然一语：“不然呢？”
“啊啊啊！！！！”男人撕心裂肺的啸叫惊醒了多少飘远的魂儿，如此凄楚而悲凉……
魔啸天双目赤红，破空而来，稳住时，却先喷出一嘴血沫！想是一息尚存被救活之后，又受这剧烈刺激，致使心神巨震，重创复发……然而，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魔啸天淌落血泪，轻轻摇晃着碎蜂的尸身，泣声哀语：“师姐？师姐啊……您醒醒？醒醒……醒醒啊………”
“师……姐？”夜一空洞洞的望着声泪俱下的魔啸天，随他轻念，问：“她，是你的师姐？所以……便是我母亲的徒弟？”
有时候无心之语，总能触动旁人不得动弹的神经，一时间，无法倾泄的愤怒与仇恨，像是找到了绝提的地点。魔啸天猛然回首，历史惊人的相似重演，是的，正如当初一样，她忘了，她忘得干干净净！她无辜的神情每流露一次，都叫人痛恶一次！如此可恨啊！魔啸天一拳击在夜一脸上，暴怒喝道：“又是你！又是你啊！！！你要害死师姐多少次你才满意！你是否知道……她复生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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